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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家命案目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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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斯说话时,希贝拉眼里带着一抹猜疑的神色,一会儿之后,她便快活的微笑着伸出手说:

“请Monsieur(你)再给我一支Regie,我差点就认真起来了,我不能对这种事认真的,因为,那不但无聊,而且会使我产生皱纹。我现在就生皱纹的话,实在太不像话了。”

“你会像尼龙·度·蓝克洛(又叫安奴,她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名女人,在巴黎的沙龙(当时名人聚地的圣地)作高级女侍。她和度·拉·怀耶特夫人、度·贝特龙夫人及瓦尔泰等上流社会人士都有交游。)那样永远年轻的。”班斯一边替希贝拉点火一边说,“不过,也不需要太认真,但,对于谁可能有杀害你两位姊姊的理由,难道你想不到吗?”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家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因为不管从那方面看,我们家都没有理想家庭中那种相亲相爱的和乐情形。我们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就互相争吵,努力想办法去打倒对方,实在乱七八糟极了——我们这种家庭没有更早发生命案才令人奇怪呢!何况,我们在1932年以前,必须住在这儿,否则便要自立,当然,没有人愿意自立,因为,如果自立,就要丧失一份条件很好的遗产继承权,而这是谁也不愿放弃的。”

希贝拉停了一会儿,吸了口烟又接着说:“是的!我们都有很多想把其他人杀掉的理由,就是站在那里的杰特,若不是担心做了之后会因此而无法安心的打高尔夫球,很可能就会把我掐死呢!不是吗?杰特。雷格斯一直认为我们是卑鄙的,他一定认为他没在很早以前把我们杀掉是因为他博爱、宽大。而母亲不杀掉我们,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中风,身体不能动的关系。此外,即使我们都被杀死了,朱丽亚可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还有亚达——”说到这儿,她皱着眉头,眼底有一抹不正常的残忍神色,“她可能更想看我们都被杀掉呢,因为,她不是格林家人,她一直憎恶着我们。不过,即使与家里的所有人都断绝关系,我也无所谓。我常常想要这样做,但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去实践。”她弹弹手上的烟灰,接着又说:“大概就是这样,如果你是在找杀人的可能性的话,那实在多得不得了,在这个古老的屋檐下,每一个人都有这个资格。”

虽然,她是以嘲讽的语气说着这些话,不过,在她的话中,我却感觉到隐藏其下的一种阴惨而令人战惊的真理,我看得出班斯表面上装得非常感到兴趣的洗耳恭听着;事实上,他正努力的想从希贝拉口中的每一句话和表情,观察出什么端倪,也想把她对格林家人的每一人告发,与他现在处理中的问题连接起来。

“你的坦率真令人不可思议,不过,现在我还不想向警方建议逮捕你,因为对你我还没找到证据,这实在伤脑筋吧!”班斯漫不经心的说。

“说的也是,”希贝拉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叹息着说:“迟早吧!也许会找到什么证据也不一定哟!在最近的将来,这里大概会有一二人被杀,因为,我总觉得凶手不会就此罢手。”

这时候,丰·布隆医生走进客厅,杰斯达立刻站起来与他寒暄,很快的将所有的人介绍了一遍,丰·布隆医生以客气的态度与大家—一点头。但我注意到他对希贝拉的态度虽然亲切,但却有一种过度熟稔似的随便样子,我对这种情形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我想起丰·布隆医生是这家人的老朋友,所以,他大概是因此而认为不需要注重许多社交上的礼节吧!

“丰·布隆医生,你的看法如何呢?”马卡姆问,“下午我们是否可去询问亚达小姐?”

“我想大概没问题!”丰·布隆医生在杰斯达旁边坐下来,“亚达现在只有稍微发烧而已,她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是由于流血过多的缘故。”

丰·布隆医生有着一张柔和而有光泽的脸,脸上一直带着女性化的可爱笑容,年纪大约40岁,他那种客客气气的职业化态度,颇引起我的注意。班斯也一直专心地看着他说话,关于询问亚达这件事,班斯比西斯更关心。

“那么,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了?”马卡姆问。

“是的!不是很严重的伤。”医生接着补充道:“不过,差一点就很危险了,如果子弹再深入一英寸的话,就会伤到肺部的要害。”

“据我所知,”班斯插嘴道:“子弹是从左边肩胛骨上面穿过去的。”

丰·布隆医生表示同意的点点头。

“很明显的,那是从后面瞄准心脏位置开枪的。”医生以柔和的声音说,“当时开枪的时候,亚达的身体可能往左偏了一点,所以,子弹才没有笔直的打进身体,而从第三支脊椎骨附近沿着肩胛骨穿过去,因而撕裂了肩胛骨的韧带。”他说到这里,指着自己左臂三角肌的位置给班斯看。

“亚达小姐,”班斯又表示意见,“她一定是被凶手吓了一跳之后想逃走,凶手就追过去,用手枪顶着她的背部开了一枪——丰·布隆医生,你认为这个推论正确吗?”

“是的!看起来情况似乎就是如此,正如我所说,是在千钧一发时,由于亚达偏了一下身体,才捡回一条命的。”

“事实上,造成的伤势并没多么严重,但她却昏倒了。”

“这是可能的,也许她惊慌的非常厉害,而且,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她所受到的震撼;亚达——我想,这种情况对任何妇女都一样,大都会立刻昏倒的。”班斯继续道:“那个凶手以为这一枪一定可以杀掉亚达,所以,一点也不怀疑她没死,大概可以这么想吧!”

班斯吸了一口烟,把视线移向别处,然后说:

“对!我也认为可以这么想——即使从别的角度来想也是如此。如果亚达是在化妆台前面的话,那么离床就相当远了,而假如手枪是按在身体上射击的话,按照这种情形看来,便是一种有计划性的攻击,不像是由惊惶失措的人乱开枪的。”

丰·布隆大夫狡猾的看着班斯,然后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西斯,好像是在琢磨如何回答似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非常慎重而有所保留的语气说:

“或许可以判断情况是那样的,实际上,从各种事实来看,的确可以下那样的结论,但,另一方面也可说是歹徒在非常靠近亚达的地方开枪,而子弹打中了左肩差点接近要害的地方,只是一种偶然。”

“是啊!”班斯让步似的说,“但是,如果要放弃是有计划的犯罪行为的话,那么,对于管家在开枪后立刻走进房间时,灯正亮着的事实,就必须要有合理的解释。”

丰·布隆医生听到他这样说,好像很吃惊。

“灯是亮的,这真令人惊讶!”他困惑的皱着眉头,好像在咀嚼班斯的话。接着说:“可是,这个事实不就能说明他为什么开枪了吗?是歹徒进入灯亮着的房间,被亚达看见,他担心亚达会把他的容貌告诉警方,所以才开枪的。”

“也许是这样吧!”班斯喃喃自语道:“和亚达小姐见面,就可以说明了。”

“对啊!我们还等什么呢?”平常非常有耐心的西斯,这时好像一刻也不愿等似的催促着大家。

“你太着急了,组长,”班斯责备道:“丰·布隆医生说亚达小姐现在非常虚弱,我们若能预先多了解一些情况,那就可减轻亚达小姐的负担了。”

“我只是想知道,亚达小姐是否把凶手的容貌看得很清楚了。”西斯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组长,你这个热切的希望,恐怕会落空。”

西斯一听这话,默默不语,站在一旁猛吸着雪茄。班斯回头看看丰·布隆医生,然后说:

“我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你,医生。亚达小姐在受伤之后,一直到你去看她的伤势之前,有多少时间呢?”

“这一点管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西斯无法忍耐的插嘴道:“他不是说过医生大约在半小时之后来吗?”

“是的!就是这样,”丰·布隆医生说,“史布鲁特打电话给我时,正好我出去会诊,不过,大约15分钟以后就回家了,然后马上赶到这里,幸亏我就住在附近——在东48街。”

“你到达这里时,亚达小姐仍昏迷不醒吗?”

“是的,她流了不少血,不过,厨娘那时已经用毛巾按住伤口,那对她的伤势很有帮助。”

班斯道谢着站起来说:“那么,若可以的话,现在请带我们到病人那里,好吗?”

“请尽量不要让她过于激动,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丰·布隆医生站起来走向楼梯时,一面提醒着大家。

希贝拉和杰斯达犹豫着是否该与我们一起去,当我们走到大厅时,我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他们二人互相以询问的眼神对看着,不久,二人就跟着走到楼上大厅。

6、责备

11月9日 星期二 下午4点

亚达房间的家俱摆设很简单,井然有序,纯女性化的风格,充分反映出主人的个性。在左边靠近化妆室的门口附近放着一张桃花心木制样式简单的单人床,床的对面是一扇落地门,面向铺着石板的阳台开着,右窗户边放着化妆台,台前琥珀色的地毯上还留着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右墙中央有一座古老的都德正朝式壁炉,炉边的镶板是橡木制的。

当我们过去时,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孩,觉得很奇怪地看着我们,苍白的面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亚达右侧身面对门躺着,缠着纱布的手则靠在枕头上,修长白皙的手放在棉被上,看起来,昨晚恐怖的余悸似乎仍留在她蓝色的眼眸里。丰·布隆医生走到床边坐下来,把一双手放在她手上,他的态度好像是要保护她,也好像是一种职业性的安抚动作。他对亚达说:

“亚达,这些人有点事想问你。到了下午,你看起来精神很好,所以,我才让他们进来,怎么样,你还可以支持吗?”

亚达虚弱的注视着医生点点头。

一直站在壁炉边,被壁炉台上的雕刻吸引住的班斯,这时候,才回过头来,向床边走过去。

“组长,”他说:“让我先来问亚达小姐,如何?”

西斯好像知道这时候非常需要技巧和细心的思考,所以,他立刻答应班斯这个建议,退到一旁。

“亚达小姐,”班斯把椅子拖到床边坐下来,用平静而充满温情的声音说;“我们正努力地想把昨晚发生的不幸事件的谜题弄清楚,由于你是唯一能帮忙我们的人,所以,希望你尽量正确地回想昨晚发生事情的详细经过情形。”

亚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很可怕,”她眼睛注视前方虚弱的回答:“我睡了之后——不知道是几点钟突然醒了过来,不过,到底是为什么醒来,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闭上眼睛,身体微微的发抖。“我觉得不知道有什么人躲在房间,好像要向我扑过来……”她的声音逐渐变小而致沉默不语。

“当时,房间是暗的吧!”班斯温和地问。

“是黑漆漆的,”亚达把视线慢慢移到班斯脸上,“所以,我更害怕了,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我总觉得好像有鬼——鬼躲在我旁边——我想叫人,却喊不出声音,我觉得喉咙很干燥——似乎僵硬了。”

“那是由于恐怖所引起的直接反应啦!亚达。”丰·布隆医生如此说明,“大部分的人受到惊吓时,都会说不出话来——结果怎么样了呢?”

“我就缩在床上发抖,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但当时,我很确定——是有什么人躲在那里想攻击我——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我想去开灯,因为,当时我怕暗怕得不得了。我站在床边时,从亮亮的窗户可以勉强看到室内的情形,所以,我就往门旁边的电灯开关摸索着走过去,当我才走了几步——有手——碰到我——”

亚达猛烈地发抖,大大的眼睛里浮现出恐怖神色。“我吓破胆了,”她几乎要说不下去了,断断续续地说:“我连自己是怎么做的都不记得了。我再次想喊叫,却张不开嘴巴,所以,我转身就跑,想从那个人手里逃到窗边,就在我几乎要到达窗边时,我听到有人从后面追过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好像拖着脚走路的声音——那时,我想我已经完蛋了,然后,我听到一阵很大的声音,以及一种烧灼的东西擦到我的肩膀,那使我觉得一阵恶心想吐,我看不见窗户,然后就像陷入什么地方似的一直沉下去——”

当她停顿时,一阵紧张的沉默笼罩了整个房间,亚达的说明虽简单,但却非常生动的描述了当时的光景,简直就像一位名演员似的,把令人感动的故事核心,成功地传达给听故事的人。

过了一段短暂的时间之后,班斯才又开口问道:

“你遇到的事实在很可怕。”他无限同情地看着她,“如果不必为了这些芝麻小事而麻烦你就好了。不过,由于还有两三件事想确定一下,所以不得不一再问你。”

亚达对班斯的体贴表示谢意,虚弱的微笑等待着。

“你若再仔细想想,是否能想出为什么惊醒的原因呢?”班斯问。“因为,我并不觉得听到任何声音。”

“昨晚你的房间有役有上锁?”

“我想没有,因为我大部分时间房门都不上锁。”

“那么,你也没听见开门或关门的声音吗?——任何地方的开门或关门的声音。”

“不!我没听到,整个房子静悄悄地没半点声音。”

“虽然如此,但你确知有人在房间里,是不是?这又是为什么呢?”班斯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地问。

“我——不知道——可是,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让我有那种感觉的。”

“就是这一点,请再好好想想看,”班斯弯下身更靠近满脸困惑的亚达说:“例如微微的呼吸声,或有人在床边移动的感觉——些微的香水味——”

亚达痛苦的皱着眉头,好像努力在想那无法捉摸的恐怖原因似的。

“我想不出——”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的说:“因为——当时我心里只是充满了恐惧。”

“如果能知道原因就好了。”班斯看了一眼医生说。丰·布隆医生表示同意的点点头。

“亚达小姐,你是否觉得那个人好像是你认识的人呢?”班斯又问:“也就是你平常很熟悉的人。”

“我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只是恐惧而已。”

“但是,后来你起床往窗户逃走的时候,总听到对方移动的声音吧!那声音有没有熟悉的感觉呢?”

“没有!”这时,亚达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有力且肯定,“那只是普通的脚步声——一种轻轻地拖着脚走路的声音。”

“当然,在黑暗中,任何人都会有那样的走法,而且,如果他是穿着卧室用的拖鞋的话。”

“那只不过二三步而已——很快的,就听到可怕的声音擦过我的肩膀,并且有烧灼的感觉。”

班斯等了一会儿才说:

“请你好好的回想那个脚步声——与其说是回想脚步声,毋宁说是回想那种感觉——是男人的脚步声或女人的脚步声呢?”

亚达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她胆怯的眼睛很敏捷的环视着房间里的人。我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有两次都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张开嘴,但又抑制下来。最后,她终于以颤抖的声音,低声说: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候,希贝拉突然以短促又尖锐的声音大声地笑了出来,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希贝拉满睑通红,双手紧紧的放在身上,站在床边的角落开口道:

“你为什么不说那是一种你很耳熟的声音呢。”她语气很凶的质问亚达,“你是不是非常想这么说,你连说谎的勇气也没有了吗?——你这只爱哭的小猫!”

亚达屏息着不说一句话,丰·布隆医生则以责备的眼神盯着希贝拉。

“喂!希卜,你说话节制一点,好吗?”在这场火暴的谈话之后,大家都哑然无声。杰斯达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希贝拉耸耸肩膀,走向窗口。班斯的注意力又回到床上的亚达,他若无其事的问:

“我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你,亚达小姐,”他的语气比刚才更温柔了,“你用手摸索着想去开电灯,那么,你是在那里被那个看不见的人碰到的吗?”

“就在我走到门口一半的时候——正好在那张中央的桌子附近。”

“你刚才说对方的手碰到你,他是如何碰到你的呢?他是不是想推开或抓住你呢?”

亚达模模糊糊的摇摇头说:

“没那么清楚!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好像是我去碰到他的手,也就是说,对方伸出的手与正摸索着前进的我在那里同时碰到的。”

“那是一只大手或小手呢?例如感觉力气很大的样子或——”

这时,室内又再度沉默下来,亚达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胆怯地看一眼希贝拉。希贝拉这时正看着院子里摇晃的黑色树枝。

“我不知道——喔!我什么都不知道。”亚达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抑制着很大痛苦似的喊出来。

“我没注意到,真的是突然发生——而且,当时我怕得不得了。”

“可是,你好好想想看。”班斯以低且慑人的声音逼问着她,“你应该会有某些感觉的呀!那是男人或女人的手呢?”

这时,希贝拉快步的走到床边,她的面颊苍白,眼睛好像要燃烧一般,她注视了妹妹一会儿,不久,她毅然的回头看着班斯说:

“你刚才在楼下曾问我是否能想得到什么人会开枪,当时,我没回答,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希贝拉说着,用发抖的手指着躺在那里的亚达,“凶手是她——就是这个抽泣着、爱哭的家伙。”

希贝拉这种明显的找碴似的言语,实在无法令人相信,所以,所有的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亚达突然呻吟了一声,绝望似的攀着医生的手说:

“希贝拉——你怎可把这种事——”她喘着气说不下去了。

丰·布隆医生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但在他尚未开口说话之前,希贝拉又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那些根本不合逻辑且令人目瞪口呆的话。

“对!就是这个女人干的,她就像经常骗我们似的的想骗你们——这女人憎很我们——自从我父亲把她带到家里来,她就开始恨我们,她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我们的血管流着不同的血,关于这女人的身世,连上帝也不知道,她因为自己的身世与我们不同,所以就恨我们。我想,她会很高兴把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杀害。她先把朱丽亚杀了,那是因为朱丽亚管这个家,而又命令她必须在做完许多家事以后才能吃饭的关系。她也瞧不起我们,所以想把我们这些人都除掉。”

床上的亚达乞求怜悯似的看着我们每个人。但她的眼神中没有怨恨,她似乎还在怀疑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很有趣!”班斯懒洋洋地说。所有的眼睛都转过来看着他。

班斯当希贝拉滔滔不绝地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注视着她。“你说令妹是凶手,你是认真的吗?”他语气平和地问

“是的!这个女人恨我们家的所有人。”她毫不胆怯地回答。

“看起来。”班斯面带微笑说:“格林家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没有太多的爱心。”他的语气听来没有不怀好意的意思。“那么,你这样指责她,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这女人想把我们都赶走,而由她享受一切的舒适、奢侈、自由,这种想法,不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据了吗?而且,若没有我们的话,最后格林家的财产,就可由她一人继承了。”

“不管她是否有这种想法,如果要将这种动机作为她犯罪的证据,那是无法成立的。这事我们暂且不谈,希贝拉小姐,若法院请你前往作证的话,你要如何说明她犯罪的方法呢?我想,你也无法忽视亚达小姐被人从背后射击这件事吧!”

听到班斯这么说,希贝拉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指控有多离谱,于是,她的情绪猛然暴烈起来,嘟着嘴巴,很生气的说:

“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又不是女警,而且,我也不是专门研究如何犯罪的。”

“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子,不过,我也可能误会了你的指控。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亚达向朱丽亚开了一枪之后,另外有其他入——一个或二个人——在她开枪之后,为了报复而向亚达开枪,然后逃走。也就是一种aquatremains(按字意解释,是四只手的意思,原是指钢琴的二重奏,由此引申为二个人犯罪的俚语——原注)的犯罪。”

希贝拉明显地感到困惑了,但她那种倔强的愤怒,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增加了。她反驳的说:

“如果那是真的,那她应该为了没有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感到惭愧。”

“这一点,我想对于某个人而言,迟早会是件不幸的事。”班斯预言道。“不过,关于嫌犯有二个以上的说法,我很难同意。大家都知道朱丽亚和亚达都是被同样的三二口径的手枪,在短短的两三分钟内被射击的,所以,我们大概只能猜测这是同一个人所做的。”

希贝拉眼里突然浮现一抹狡猾的神色,她说:

“杰特,你的手枪是那一型的呢?”

“哦!也是三二口径——是旧的史密斯威盛型。”他苦恼而胆怯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希贝拉说着,便走向窗口。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丰·布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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