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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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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问的话,”她说,“我会告诉他们说我坐的是公共交通工具,我的车在家里。你就可以喘息一会儿。”
“谢谢,”我说。“现在我们对换一下手机怎么样?”
“当然可以,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们可能会利用我的手机掌握我的行踪。”
“他们有那个本事吗?”
“鬼他妈的才知道。”
她耸了耸肩,掏出手机。这是个小玩意儿,大小跟袖珍镜子相仿。“你真认为塔拉还活着?”
“不知道。”
我们匆匆上了停车场车库的水泥台阶。楼梯天井里跟往常一样,散发出尿骚味。
“真是荒唐,”她说。“这你知道,是吧?”
“嗯。”
“我身上带着呼机。需要我去接你的话,或者要我干任何事都成,呼我就是了。”
“我会的。”
我们在车旁边停住了。齐亚把钥匙递给我。
“为什么?”我对她说。
“你的自尊心太强了,马克。”
“这就是你给我鼓劲的话?”
“千万别受伤,也不要发生什么意外,”齐亚说。“我需要你。”我抱了抱她,然后钻进驾驶座。我一边沿着亨利·哈德孙高速公路向北开去,一边拨下了雷切尔的手机号。天空清澈而宁静,黑色的河水在桥上灯光的掩映下,看上去就像繁星满天的夜空。我听到手机响了两声,雷切尔接了起来。她先是没有开口,这时我意识到了原因。她的手机可能设置了呼入者的身份,没有认出我这个号码。
“是我,”我说。“我用的是齐亚的手机。”
雷切尔问,“你在哪里?”
“准备驶过哈德孙河。”
“一直向北开到塔朋齐大桥,过了大桥向西开。”
“你现在在哪儿?”
“帕利塞德思大型购物中心附近。”
“在奈阿克,”我说。
“好的,保持手机联系。找个地方碰头。”
“我这就去。”
蒂克纳正在打手机,向奥马利通报最新消息。里甘匆匆进了休息室。“塞德曼不在病房里了。”
蒂克纳露出困惑的脸色。“你莫非是说他不在病房里?”
“这事怎么解释,劳埃德?”
“他去拍X光片还是干什么了?”
“据护士说没有,”里甘说。
“他妈的,医院不是有安全摄像机吗?”
“不是每间病房都有。”
“但是出口肯定有。”
“这地方出口有十几个。等我们拿到带子,重放一遍——”
“对,对,对。”蒂克纳寻思着。他把手机放回耳边。“奥马利?”
“我在这儿呢。”
“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让你去查一下塞德曼病房电话和手机的记录得多长时间?”蒂克纳问。
/@文@/“即时电话?”
/@人@/“15分钟以内的。”
/@书@/“给我五分钟。”
/@屋@/蒂克纳按下了“结束”键。“塞德曼的律师在哪里?”
“不知道。我记得他说过马上走。”
“也许我们该给他打个电话。”
“他从来就是个惹事的主儿,”里甘说。
“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我们认为他的当事人是个杀妻害子的凶手。现在我们推测一个无辜男人面临着生命危险。”蒂克纳把伦尼以前给他的名片递给里甘。
“值得一打里甘说,接着拨起号来。
我在位于新泽西州北部、纽约州南部的边境小镇拉姆西追上了雷切尔。通过手机联系,我们在拉姆西17号公路的过得去汽车旅馆停车场接上了头。这家旅馆没有自吹自擂,只是竖了块标牌,牌子上A豪地写着”彩色电视机!“(好像多数汽车旅馆还在用黑白电视一样。)所有的字母(包括感叹号)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不认识”彩色“这个词。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过得去汽车旅馆,既不豪华,也不寒碜,噢,也就过得去嘛。广告词诚实坦率。
我驶进了停车场,心里恐惧不安。我有无数个问题要和雷切尔对质,但最后归结起来都是同一个。当然,我想了解她丈夫的死因。此外,我还想了解那些可恶的偷拍照片。
停车场里黑得很,光亮多半来自公路。那辆偷来的面包车远处的右侧有一台百事可乐饮料机。我把车停在面包车旁边。虽然我一直没有看到雷切尔下车,但我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她已溜进了我旁边的汽车客座上。
“出发,”她说。
我转身正对着她,但是她的脸使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天哪,你没事吧?”
“我还行。”
她的右眼肿得鼓了出来,俨然一位打了全场之后的拳击手。脖子周围是黄一道紫一道的瘀伤。好大的一块红色斑点横跨两颊。她的袭击者用手指挖出的鲜红凹痕清晰可见,指甲甚至把皮肤都划破了。我怀疑她脸上会不会有更深的伤口,打到她眼睛上的那一拳会不会把骨头打折。我搞不清楚。如果骨折的话,在正常情况下会使人失去知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只是些表伤:她依然昂首挺胸,令人惊叹。
“究竟出了什么事?”我问。
她掏出掌上定位仪。显示屏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亮光。她朝下看了看说,“上17号公路。快点,我不想被甩得太远。”
我把车向相反方向开去,倒车,然后上了公路。我的手伸进衣袋里,取出那瓶止痛片。“这些东西止痛很有效。”
她拧开盖子。“我应该吃多少?”
“一粒。”
她用食指抠出了一粒,眼睛一直盯着掌上定位仪屏幕。她吞下了药粒,说了声谢谢。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
“你先说。”
汽车奔驰在17号公路上,我尽我所能把最新情况给她讲了一遍。我们经过了艾伦代尔和里奇伍德出口。大街上空荡荡的。所有店铺——和人,有很多人,整条公路就是一个川流不息的条形购物中心——都打烊了。雷切尔听我讲着,中间没有插话。我一边开车一边扫了她一眼。她看上去疼痛不已。
我说完后,她问。“你能肯定汽车里的孩子不是塔拉吗?”
“肯定。”
“我又给我那个DNA伙计打了个电话。他说还是吻合的。我不太懂。”
我也不懂。“你出了什么事?”
“我正透过夜视镜盯着你时,有人猛地跳到我身上。我看到你放下钱袋后向前走,灌木丛中有个女人。你看到她了吗?”
“没有。”
“她拿着一枝枪。我想她打算杀死你。”
“一个女人?”
“是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作出反应。“你看清她没有?”
“没有。我正要大声向你发出警告时,这个恶魔从背后一把抓住了我。他壮得像头牛,抓住脑袋把我拎起来了。我还认为他要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天哪。”
“万幸的是,一辆警车开了过来。那个大块头吓得惊惶失措。他一拳打在我这个地方,”——她指着肿起来的眼睛——“我顿时昏过去了,不知道在人行道上躺了多久。等我醒来时,那地方到处都是警察。当时我龟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估计他们要么是没有看到我,要么认为我是个露宿街头的流浪者。不管怎么说,我查看了一下掌上定位仪,发现那笔钱正在运动。”
“向哪个方向?”
“南面,靠近第168大街。之后突然静止了。你看,这玩意儿,”——她示意着显示屏——“有两种工作模式——拉近镜头的话,我与目标最近可以相隔四分之一英里远。要是隔得远一点的话,就像现在,我根据确切地址可以作出进一步的判断。现在呢,根据它的运动速度,我估计他们还在17号公路上,就在我们前面大约六英里远。”
“但是当你第一次看到他们时,他们在第168大街上吗?”
“对。之后他们迅速朝市中心移动。”
我想了想。“地铁,”我说。“他们从第168大街车站赶乘A线地铁。”
“我猜也是那样。不论怎样,我偷走了那辆面包车,朝市中心开去。就在我接近第70大街附近时,他们突然又转向东面。这次他们走走停停的。”
“他们是因为交通灯而停下的,现在他们有了辆汽车。”
雷切尔点点头。“他们在罗斯福路和哈莱姆河快车道上加快了速度。我试图穿过市中心,但花费的时间太长。我被落在后面五六英里远。其余的你已经知道了。”
由于4号公路立交桥附近夜间施工,我们放慢了车速。三车道变成了单车道。我看了看她,看着累累伤痕和肿块,看着皮肤上的巨大掌印。她回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伸出手指,尽最大可能轻柔地爱抚着她的脸。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我的温情。即使在这个时候,我们都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它唤醒了藏在我心底的、处于休眠状态的昔日感情。我出神地看着那个可爱的、美丽的脸庞。我把她的头发拢到脑后,一滴泪水溢出她的眼睛,顺着脸颊淌下来。她把一只手放到我手腕上。我感到手腕上生出一股暖意,并四下扩散。
我在一定程度上——当然,我知道这事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希望忘掉这一探求。綁架是场恶作剧。我女儿失踪了,妻子死了。有人正在想方设法要杀死我。该另起炉灶了,这是一个新的机会,一种新的方式。我想调转车头,开往另一个方向。我想开着车直开下去——对她的亡夫和那些CD里的照片只字不提。我可以忘掉所有这一切,我知道我能做到。我的生活一直就与改变外表的外科手术打交道,它帮助人们开始新的生活,它的改进是看得见、換得着的。现在这里发生的可能就是那种情形,一个简简单单的整容手术。在那场该死的大学生联谊会的前一天,我就应该切下我的第一刀,跨越时空把14年的时光交叠在一起,现在把刀口缝合。把这两个时刻粘合在一起,使那14年消失,好像它们压根就不存在过一样。
雷切尔的眼睛睁开了,我看得出来她刚才想的也是同一件事,盼着我就此罢手,打道回府。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眨了眨眼。施工场地清理好。她的手离开了我的手腕。我壮着胆又扫了一眼雷切尔。不,尽管我们都不是风华正茂的21岁了,不过那也没关系。我仿佛看到青春再现,我依然爱着她,盲目,错误,愚蠢,天真,随你说什么都行。我依然爱着她。这么多年来,在其他事上我可能说服得了自己,但我对她的爱一刻也没有停息过。她还是那样靓丽动人,美妙绝伦。当我想到她曾差一点就接近死神,那只巨手险些让她窒息时,那些琐碎的疑问开始消逝。它们是挥之不去的,除非我知道真相。但不论最终答案是什么,我不会为此沉迷其中,空耗精力。
“雷切尔?”
但她突然挺直身子,眼睛又回到掌上定位仪上。
“出了什么事?”我问。
“他们停住了,”雷切尔说。“再走两英里就能赶上他们。”
三十一
史蒂文·巴卡德放下电话筒。
他想,你一失足滑进了罪恶。你跨过界限只那么一会儿,就跨回来了。你感到安然无恙。你相信你把事情改好了。界限还在那里丝毫未动。唉,尽管那地方现在可能有个污点,不过你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下一次你跨过去,污点又多了些。但是你对处境有自己的看法。不管那条界限发生了什么事,它的位置你都牢记在心。
难道不是吗?
在史蒂文·巴卡德的办公室里,满满当当的酒柜上方有一面镜子。他的室内装饰师坚持说所有的显赫人士都应该有个地方炫耀其成功,所以他有一个。他根本滴酒不沾。史蒂文·巴卡德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影子,这也不是他生命中第一次这么想了:平平常常。他一直都是平平常常。他上学时的成绩,他的学业能力倾向测验和法学院入学考试成绩,他在法学院的名次,他的律师考试成绩(他是第三次才通过的)。。如果人生是一场儿童足球游戏,孩子们选择自己位置的话,他会在中间被选中,排在种子选手的后面、蹩脚选手的前面——就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
巴卡德之所以干律师,是因为他相信当个法学博士能够给他带来一点声望。但事与愿违,没有人聘任他。他在帕特森县法院大楼的旁边开设了自己的可怜巴巴的律师事务所,跟一个保释保证人共用一间办公室,,他不断怂恿形形色色的事故受伤者打官司,但即使这样在二流的律师行列里,他也不能脱颖而出。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娶了个老婆,老婆的境况比他稍微强一点。就是这一点,她还总是喋喋不休地提醒他。
巴卡德确实曾经有不如常人的方面——远远不如常人——就是精子数量。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老婆唐并不真的喜欢他试来试去——但还是不能使老婆怀孕。四年后,他们想领养一个孩子。这一次史蒂文·巴卡德又掉进渺小卑微的深渊,这使他找到一个白人婴儿的愿望——唐所梦寐以求的——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他和唐去了趟罗马尼亚,不过能领养的孩子不是年龄太大,就是由于药物而生性愚笨。
但是就是在那里,在海外那个上帝遗忘的角落,年届38岁的史蒂文·巴卡德终于突发奇想,并使他出人头地。
“有麻烦吗,史蒂文?”
声音吓了他一跳。他的目光从映像处移开。莉迪亚正站在暗处。
“那么出神地盯着镜子,”莉迪亚说,末了又啧啧两声,“不会是落水的那喀索斯吧?”
巴卡德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并不仅仅是因为莉迪亚,不过说句实话,她倒是经常令他哆嗦不已。那个电话已经使他坐立不安。莉迪亚的突然出现正如那个电话——这才是决定性因素。他丝毫没有察觉出她是怎么进门的,站在那地方多久了。他想问问今晚上出了什么事,他想知道具休细节。但是时间来不及了。
“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巴卡德说。
“告诉我。”
她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虽然这双美丽的大眼睛亮闪闪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空洞无物,充其量是个冷冰冰的窟窿,正如一栋长期无人居住的房子的窗户那样。巴卡德在罗马尼亚期间的发现——最终帮助他出人头地的——就是钻制度的空子。转眼之间,巴卡德好运连连,这在他的生命中还是头一次。他再也不用怂恿那些事故受伤者告状起诉,人们开始敬仰他。人们邀请他参加慈善募捐会。他成了个受人欢迎的演说者。老婆唐也开始对他露出笑脸,并问他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当有线电视台需要法律专家时,他甚至在新泽西12频道的新闻中抛头露面。不过当海外的一位同行提醒他露面太多的危险性时,他就不干了。另外,他也不需要拉客户了。那些寻求奇迹的人会自动找上门来。迫切的心情总是会让人们做出这样的举动。正如阴地里的植物为了一缕阳光而拼命伸展一样。他,史蒂文·巴卡德就是阳光。
他指着电话。“我刚接到个电话。”
“还有呢?”
“赎金被人跟踪了,”他说。
“我们调过包了。”
“不仅仅是袋子。钱里面还有某个装置,夹在钞票或者什么东西中间。”
莉迪亚的脸色沉了下去。“你的消息提供人事先不知道这一点吗?”
“我的消息提供人刚刚知道,在此之前一无所知。”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站在这儿,警力对我们的位置掌握得一清二楚。”
“不是警方,”他说。“窃听器既不是警方放的,也不是联邦调查局放的。”
莉迪亚似乎对此惊讶不已,接着她点了点头,“是塞德曼医生?”
“不完全对。有个叫雷切尔·米尔斯的娘儿们在帮他。她以前是联邦调查局的。”
莉迪亚笑了,好像这话解释了某些问题。“那这个雷切尔·米尔斯——这个前联邦调查局的——是她在钱里面放的窃听器?”
“是的。”
“她这会儿正跟踪我们?”
“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巴卡德说。“也没人知道塞德曼在哪里。”
“唔,嗯,”她说。
“警方认为这个叫雷切尔的娘儿们与此有关。”
莉迪亚翘起下巴。“与最初的绑架有关?”
“还有莫妮卡·塞德曼被杀的事。”
莉迪亚对此很高兴。她微笑着,巴卡德又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是她吗,史蒂文?”
他欲言又止,“我不知道。”
“无知是快乐,是不是?”
巴卡德干脆什么也不说。
莉迪亚说,“你有枪吗?”
他的身体绷紧了。“你说什么?”
“塞德曼的枪,在你这儿吗?”
巴卡德不喜欢这样,他感到自己似乎正在坠落。他本打算不说实话,但是一看到她那双眼睛时他又改变了主意。“在这儿。”
“带上它,”她说。“佩维尔呢?你有他的消息吗?”
“他对此一点不高兴。他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会在车里给他打电话的。”
“我们?”
“对,现在我们得快点,史蒂文。”
“要我和你一起去?”
“没错。”
“你准备干什么去?”
莉迪亚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嘘,”她说。“我自有安排。”
雷切尔说:“他们又动身了。”
“停了多长时间?”我问。
“大约五分钟。他们可能跟什么人碰过头,把钱转移了。要么可能只是加加油。在这儿向右转。”
我们下了3号公路,开上了森特罗公路。体育场那个庞然大物在远处若隐若现。雷切尔指着窗外一英里外的高处。“他们就在那边的某个地方。”
指示牌上标着“大都会”,停车场看上去似乎没有尽头,直到消失在远方的灌木丛中。大都会是新泽西一栋典型的综合办公楼,建于80年代的大扩张时期。它有成百上千间办公室,间间都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儿,外表亮堂,造型呆板,形形色色的窗户透不进一丝阳光。朦朦胧胧的汽灯哧哧地响着。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你会把它们想像成工蜂的嗡嗡声。
“他们不是停车加油,”雷切尔喃喃自语。
“那我们干什么?”
“我们惟一能做的,”她说。“就是继续咬住钱的行踪不放。”
赫什和莉迪亚向西朝加登州立高速公路开过去,史蒂文·巴卡德开车尾随其后。莉迪亚把一沓沓的钱撕开,花了她十分钟才找到那个跟踪装置。她把它从钱缝里抠出来。
她举起它,这样赫什就能看见它。“聪明,”她说。
“或许我们疏忽大意了。”
“我们从来都不是十全十美,笨熊。”
赫什没有回答。莉迪亚打开车窗,伸出手示意巴卡德跟上来。他挥挥手表示明白r。当他们在收费处放慢车速停下时,莉迪亚匆匆地吻了一下赫什的面颊,下了车。把钱带在身上,只留下赫什一人和那个跟踪装置。如果这个叫雷切尔的娘儿们还有什么鬼把戏,或者警方听到了有关此事的风声,他们就会把赫什的车逼到路边停下:那他就会把跟踪装置扔到街上。毫无疑问,虽然他们能找到,但无从证明是从他车里扔出去的。而且,即使他们能做到这一点,那又能怎么样?他们搜查赫什和他的汽车也会一无所获。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勒索赎金的便条,更没有赎金。他是清白的。
莉迪亚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史蒂文·巴卡德的车赶过去,钻进车、坐到客座上。“接通佩维尔的电话了吗?”她问。
“接通了。”
她接过手机。佩维尔开始用他的那种狗屁母语尖叫起来。她耐心等着,然后告诉他接头地点。巴卡德一听到地址,脑袋猛地转向她。她面带微笑。当然,佩维尔不会明白这个地点的意义,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要让他理解呢?尽管佩维尔又诅咒了几句,不过最后还是非常平静地说他会赶到那里的。她挂断了手机。
“你不要太认真了,”巴卡德对她说=
“嘘。”
她的计划极其简单。莉迪亚和巴卡德继续赶往会合地点,赫什带着跟踪装置拖住对方。当莉迪亚精心策划完毕、一切准备妥当时,她会用手机通知赫什。那时,也只有在那时,赫什才会赶往会合地点。他将把跟踪装置带在身上,这个娘儿们雷切尔·米尔斯会满怀希望地追踪而至。
她和巴_德不到20分钟就赶到了。莉迪亚发现有辆车停在街区的前面。是辆丰田切利卡跑车,她估计是佩维尔的。莉迪亚不喜欢这样,像这样的怪车停在大街上太显眼了。她扫了一眼史蒂文·巴卡德,他的脸苍白如纸。看上去简直是魂不守舍,神思恍惚,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阵的恐惧感。他的手指紧紧地攥住方向盘,紧张得要命。巴卡德天生不适合干这种事,他是个累赘。
“我下车就行了,”她说j
“我想知道,”他开口了,“你准备在这儿干什么?”
她只是看着他。
“天哪。”
“不要让我参与暴力活动。”
“谁也不会受到伤害的。”
“那你说莫妮卡·塞德曼呢?”
“我们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莉迪亚摇摇头。“还有那个妹妹,她叫什么来着,斯泰西·塞德曼吧?”
巴卡德张开嘴巴,好像要反驳一样。之后垂下脑袋。她知道他准备说什么。斯泰西·塞德曼以前是个瘾君子。他把斯泰西说成什么都可以——废物,危险分子,快要死的人等等,诸如此类。巴卡德这种人需要借口。在他的意识里,他不是在贩卖婴儿。他竟然认为自己是在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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