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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系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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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渝生……”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巴渝生对我守口如瓶。”那兰有些失去耐心。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了宁雨欣。”

“不懂。”

“宁雨欣生前在调查五尸案,这一点我已经确认。”那兰顿了顿,秦淮在沉默,她犹豫着是否要提醒他,邝亦慧的失踪和五尸案在时间上重合,但知道聪明如秦淮,一定早将二者联系起来,或许,这正是他将五尸案写入《一蓑烟雨咒》里的初衷呢。她又说:“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你开诚布公,和她探讨一下这个案子,她用不着地下侦查,也许……也许很多事会有不同结果。”

秦淮的声音冰冷:“同样的话,你也可以告诉巴渝生。”

那兰说:“我不认为你对宁雨欣的死有什么责任,只是觉得,如果我们合作,会更高效,更有可能尽快查出真相。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不想被外人知道,我也尊重这些秘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寄在你的篱下,不是想窥测你的隐私。”

“知道我秘密的,都没有好下场,从表面看,我一直在杀人灭口。”秦淮不经意地自嘲。餐厅里人声嘈杂,两个人都语气平静,看上去只是在随意聊天。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的无辜。”

“你很有说服力。好吧,五尸案……幸亏你没有问巴渝生,否则,他一听五尸案,一定会说,‘什么五尸案’?从来没听说过!”

那兰一惊:“怎么会?”

“因为公安内部不这么称呼。事实上,并没有足够的证明,这五具尸体有任何关联。甚至,其中的三具尸体,没有足够证据表明是他杀——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溺水身亡。游泳事故昭阳湖每年都有,尤其那些擅自到危险区域游泳的人,没有很好防护措施的人,自认为水性不错的人,很容易出事。另外,五具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和地点也不尽相同,所以警方看来,这五具尸体的背后,很可能是几个全然不同的故事。”

那兰笑笑说:“我看只有你这个写小说的,看出来的才会是‘故事’。”

“算你对吧。总之警方很正确地将这五起死亡事件当作五个不同的案子来处理,当然,因为警力的关系,办案人员会有重迭,案情分析会也经常一起开……”

“你怎么知道这么具体?”

“你有朋友在警方,我也有。而且,我的‘内线’还不是像巴渝生那样被束缚手脚。这些基本的案件情况,毕竟不是国家机密。”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悬疑小说素材吗?五具尸体神秘地浮出水面,第一具,几乎全裸的女尸……”秦淮还在掩饰。他对五尸案的兴趣,怎么会和邝亦慧的失踪无关?

“发生在哪一年,什么时候?”

“三年前的春夏之交,第一具尸体出现在六月底。”

那兰沉默了片刻,又问:“你认为是谋杀?”

“至少第一位死者,叫张馥娟的,一定是。她生前在一家小K厅坐台。法医鉴定,她死前遭受了严重的性侵。而且,她并非溺水身亡,而是死后坠入湖底——她的上半身有勒痕,可能是凶手在她身上绑了巨石,将她沉入水底,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受水流和鱼类的冲击,很少有尸体会长久沉在水底,所以她半腐烂的尸体最终还是漂上水面。奇怪的是,除了性侵外,尸体上并没有其它伤口提供导致她死亡的线索。

“五具尸体里最直接有关联的正是张馥娟和第二名死者钱宽。钱宽是明显被杀后坠湖,脖子上有道利器划开的口子。这家伙是位小有名气的厨师,年纪轻轻就有不错的口碑,只不过他为人有些问题,住过几次看守所。钱宽每周周末会到张馥娟所在的K厅做点心小吃,两人就是这样好上了,他的邻居也曾看到过他带着张馥娟回家。

“最初发现这个联系,警方很兴奋,认为这是很好的突破口,谁知后来的三具尸体,却毫不相干。当然,也不能说一点都没关系,这三具尸体分别属于三个民工,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在江京打工,生前一个在成都,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武汉,三个人的籍贯也各不相同,生前也互不相识。不过,他们的死法有一致性,死的时候都是光着脊梁,穿着短裤,肺里充满水,身上没有伤痕,没有挣扎的迹象,像是游泳事故的受害者。其中的两个死者血中有酒精。因为死后人体无法继续分解酒精,所以如果酒是被害前喝的,就会一直留在血中。

“我因为对这案子感兴趣,自己也去调查了一番,找到死者的亲友,问长问短,可是问了半天,只得到一堆杂乱无章的信息,想想也是,警方这么多破案高手都无能为力的无头案,我一介写书的,又有什么办法。”

那兰问:“张馥娟死前遭到性侵,有没有痕迹留下?”

“可惜在水里浸泡漂流那么几天,精液、毛发、DNA都被冲刷干净。”

那兰抽出笔,问:“请你告诉我,除了张馥娟和钱宽以外,另外三位死者的姓名……还有,所有死者的亲友,你联系过的那些人。”

秦淮拿出手机,说:“算你运气好,我用智能手机,所有的记录,都在这儿。”

第二十五章 从现在开始玩火

秦淮走后,那兰看着纸巾上的几个名字,不知道自己打去电话,会比警方或者秦淮得到多少新线索。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女性,又不是警察。公安人员的威慑力和权威性毋庸置疑,但亲和力方面,还是她这样的平民更占优势。她沉思良久,首先决定暂时不去找钱宽的亲友。钱宽是土生土长的江京人,在江京亲朋众多,现在出发,跑上一圈,多少能采访到几位。但是她可以肯定,由于警方很快找到了他和张馥娟的关系,一个重大的突破口,也一定会对这对苦命鸳鸯(也许只是露水鸳鸯)的背景掘地三尺,不知讯问了多少和两人相关的亲友,自己单枪匹马,无论如何也难找到更大的突破。

倒是另外三个生前在外地打工的死者,警方虽然也会尽力调查,但肯定会有鞭长莫及的问题,还需要当地警方的协调,包括他们的老家和打工所在地的警方,感觉不会一帆风顺。她再看一遍秦淮给她的联系人和电话,将重点放在一个叫田宛华的名字上。

据秦淮介绍,田宛华是“五尸案”死者之一靳军的女友,靳军生前,两个人同时在上海打工。靳军的尸体被发现后,秦淮特地等了两个月,才给田宛华打电话,怕的是她还没有从巨痛中缓过神——当然,失去爱人的悲痛,远非两个月能缓解。但他吃惊的是,田宛华的声音里除了深重的悲戚外,还有一种果决,一种愤怒——她认为靳军是被害的,不管凶手是谁,如果她见了,会毫不犹豫地复仇。

一些绝不会说给警察的话。

那兰拨通了纸巾上的电话,电话属于一个家具厂,田宛华曾在那里打工。接电话的男子愣了愣说:“没有这个人。”

“麻烦你问一下,她大概三、四年前在这个厂里的。”

那男子不耐地说:“三、四年前?人早就换得差不多了!你等一等。”他显然四下去问了,再接过电话的是个女子,她问:“你找田宛华干什么?”

那兰早就想好,说有笔欠款要汇给她,希望知道怎么能找到她。那女子给了那兰另一个电话号码,是田宛华好朋友刘菊的,说刘菊可能知道田宛华的下落。

刘菊果然知道:“她三年前就去了江京打工,现在好像是在一家饭店厨房里做事。”

田宛华到了江京!

那兰想起了秦淮提到的果决和愤怒。田宛华到江京,好像不是偶然。

刘菊把田宛华在江京的联系地址和手机都给了那兰。

那兰找到田宛华的时候,下午三点半左右,厨房里还没有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田宛华看上去似乎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上着淡妆,短发的式样新潮;她颧骨略高,眼睛显得很深很圆,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那兰。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跟刘菊说有什么汇款给我?”显然刘菊的警惕性也很高,通知了田宛华,而田宛华猜出了那兰就是那个向刘菊索要自己联络方式的女孩。

“对不起。”那兰柔声说,“我只是想尽快找到你。”她看了一眼门口的招牌“锦食绣口”,又说:“这是张馥娟和钱宽以前做工的地方?”

田宛华大惊:“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那兰说:“你三年前离开上海,到江京来打工,江京上千家餐馆K厅,你偏偏选在这里。我想,你是想知道,靳军的死,是不是和张、钱两个人的死有关,对不对?请你不要觉得奇怪,我不是想管你的私事,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想那个案子,可能和我一个朋友的被害有关。”

“宁雨欣。”田宛华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回是那兰惊讶:“怎么,她也来找过你?”

田宛华点头,说:“我没有见她的面,她是打电话过来的。过了不久,就看见小报上到处是她和那个作家的绯闻,然后是她死了……那个作家,以前也打电话问过靳军的事。”

再次确证,宁雨欣生前在调查五尸案,她的死,不和五尸案相关也难。

那兰下意识地向四下望望,说:“也许宁雨欣已经问过你……警察肯定也问过你,但我只好再问一遍,靳军临走之前,有没有……”

“没有,他走之前,什么都没有说,就像被一阵大风吹跑了似的。你可能不知道,靳军从来不瞒我任何事情。我们在一起做事的时候,就有人开玩笑说,他连上厕所都要和我说一声的。但那次,他忽然就消失了,没有向队里请假,也没有跟我解释,就那么潇潇洒洒走掉了。开始,我以为他一定是和哪个女子好上了,一起逃出上海到别地打工,好恼火,向公安局报了失踪,本来只是出出气,谁知不到一个月后,就有警察来找我,说找到他了……找到他的尸体了,说是淹死的。”

那兰让田宛华静了片刻,让她拭去泪水,又问:“他……靳军……一定会游泳,所以你不相信他是被淹死的。”

田宛华说:“他不是会游泳,而是游得非常棒!我们村就在淮河边上,他是我们那里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好水性。要说他是淹死,给我换个脑子我也不相信。”

“好水性,怎么个好法?”

“从河的这头那头来回游对他来说真算不上什么,他最厉害的是沉水潜水,他可以憋一口气,潜到水底,网兜里装上一堆老鳖,再上来,好长时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所以你认定了他是被杀的。”

“是啊,他一声不吭就走,这就很可疑,又是死在水里,更可疑,不是被杀的才叫怪呢。可我就是想不通,别人图他啥呀?我们一起打了几年工,没多少钱,都存在一起,他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拿,肯定不会是谋财害命。那还会是为了啥?我后来追着这个案子的新闻看,听说最先有具尸体是女的,就猜会不会他们好上了,被那女的丈夫捉住杀了;后来听说那女的,张馥娟,是个小姐,没有老公,连正经男朋友都没有,第二具尸体,那个叫钱宽的厨师,跟她有一腿,但自己也被杀了,所以就奇怪了。”

那兰说:“所以你就特地找到这个K厅来打工?”

“我刚开始在附近另外一家餐馆里打杂,留心学了一些做菜、做点心的手艺,后来等到这家要雇人,就来报名。他们开始觉得我做台更合适,我也是向他们展示了点厨艺,才被安排到厨房给大厨帮忙。”

“顺便打听张馥娟和钱宽的事。”

田宛华叹口气,说:“其实,我一点不在乎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想知道靳军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没有,这两年我感觉我已经摸到了底,钱宽和张馥娟好像和靳军没有任何瓜葛,这里上上下下的人,也没有一个见过靳军。”

“那么钱宽和张馥娟……”

“说起来真让人害臊,这两个人,他们在一起倒没什么,要命的是,我听到谣言说,钱宽有时候会在家招待‘客人’,让张馥娟‘陪酒’……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那兰皱眉,点头说:“夫妻老婆店,拉客赚钱?”

“那张馥娟好像长得还蛮好看的,钱宽本来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小流氓,利用张馥娟,骗她说一起赚钱,赚够了钱就娶她,其实他自己在外面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那兰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说,两个人失踪前,有没有接到什么‘生意’。因为我觉得,这两个人几乎同时死掉,会不会和他们的‘第二职业’有关?”

田宛华摇头说:“说到他们俩的失踪,好像也神秘兮兮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先是和张馥娟同住的几个女孩子发现她连续几晚上没回来,开始以为她正式住到钱宽家了。同时这里的K厅人发现两个人连续好多天没有来,到钱宽做厨师的另一家餐馆问,也没见人,到他家里找,也找不到。钱宽的妈妈也好多天没见到儿子,所以报了警,等尸体被发现,就明白两个人原来一起出事了。听说张馥娟死前被强奸过,应该是跟他们做的生意有关,可是,他们是愿打愿挨的,为什么又强奸呢?”

那兰没有答案,但知道强奸和“正常”的性交往往只是量变到质变的过度。

靳军和另外两位民工之死,和这对“黑道鸳鸯”,又有什么关联?实在想不明白。

或者,真的只是巧合,靳军他们,真的只是游泳时溺水身亡?那是春夏之交,江京已经开始闷热,有足够的理由戏水。可是,听上去,靳军的水性之好,不巧“失手”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一个念头闪过,那兰说:“谢谢你,我们保持联系,我一有进展,一定会告诉你。”

“靳军、李远鑫、席彤,这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那兰抑制不住激动,握手机的手轻轻颤抖。

秦淮的声音却波澜不惊:“他们都是外地民工,尸体都在昭阳湖被发现。”

“他们都是水性一流的人物!那几个联系人都说,这三位死者的水性,都不是一般的好,都是当地方圆N里有名的水上漂!而且,他们不但游泳好,而且都喜欢潜水,都是一个猛子扎下去,半个月不用上来透气——我当然说的夸张,但是只想说明,他们的死,绝不可能是游泳事故,简单的溺水。因为一个游泳高手可能会大意失荆州,但三个游泳高手同时在同一个昭阳湖发生重大失误,可能性微乎其微。”

秦淮“哦”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那兰说:“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有趣的现象?三名潜水功夫一流的人集合在昭阳湖,没有将行踪告诉任何亲人,就这么到了江京,然后尸体又几乎前脚后脚地出现在昭阳湖面上,不会是巧合吧?”

“你的理论?”

“伯颜宝藏。”

“你是说,他们来昭阳湖上寻宝?”秦淮的语气,除了不可思议的一点讥嘲,还是没有任何激动。“谁都知道,所谓伯颜宝藏,只是编出来的故事,传说。”

“尼斯湖怪和UFO都是传说,但寻找它们的人并不少?”

“你在哪里看到的伯颜宝藏的故事?”

“你的小说里。”那兰有意不提《闻炳杂录》。

“瞧,你已经回答了你自己的问题。除非你是那种把小说当真的人。”

那兰问:“那你为什么要编出那个故事?”

“有趣的问题。吴承恩为什么要编出个《西游记》的故事?莎士比亚为什么要编出个《李尔王》的故事?很简单,因为他们是编故事的人!”听得出秦淮的话音: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他还是在回避、遮掩。

“那你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为什么这三个人、三个水性很厉害的人,会淹死在昭阳湖?”

“难道不是你在调查‘五尸案’?”

“可是我有种感觉,你早就知道这层关联,你早就知道他们的水性很好。”那兰对秦淮遮遮掩掩的态度已经忍到了极限。

“别忘了,我一直反对你去调查什么‘五尸案’,我甚至觉得,你不应该一副担天下大任于肩的样子,去探究宁雨欣的死因。没错,是你发现了宁雨欣的尸体,但你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旁观者,都只是名观众,这里没有你的戏份,没有你的任何责任!你需要的是相信警方,让巴渝生庇护你,等着案件的水落石出。当初的确有人在跟踪你,但如果你没有那份好奇心,跟踪你的人早就会发现,原来你身上根本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今天你还可以开开心心地和陶子在校园里散散步,在游泳池里玩玩水,喂喂你的那只小老鼠!”

“是仓鼠!”那兰冷冷地纠正他。“亏你是写悬疑小说的,一点逻辑都没有,你不知道谁在跟踪我,你不知道谁杀了宁雨欣,你却能替他们做主,预言他们会轻易放弃对我的跟踪?”

“但我至少可以预言,你对‘五尸案’的每一步深入,就是走进更错综的雷区。”

“你又怎么知道?”

“我知道,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我而去。你知道她们和你的共同点?”

那兰不答。

“她们和你一样,都在‘五尸案’的阴影下!”

那兰说:“还有一个,好像你一直忘了说。”

秦淮无语。

“邝亦慧、宁雨欣、和我,也都是水性很好的人。”

第二十六章 伤心的理由

和秦淮的交谈不欢而散,这并不在那兰的意料之外。有时候那兰觉得,秦淮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散漫,而是在酝酿什么新式迷魂汤。

秦淮有意回避“五尸案”,以保护女性安全为名,莫非他心中有鬼?

那兰捏着发热的手机,气愤得良久做不了任何事、也想不了任何事。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来。

是陶子。

那兰觉得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幸福感,陶子一定在替自己担心,这整个世界好像充满了魑魅魍魉间的尔虞我诈,只有陶子的友情纯如幽谷深泉,就像方文东夫妇对秦淮的友情。那兰叮嘱自己,一定要对陶子温温柔柔的。

陶子问:“还在做流浪的小猫?”

“是啊,好想回家。”那兰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我总有感觉,你可能过于小心了,这两天我注意了楼上楼下,楼里楼外,连色狼都没见到一条,真的好太平。”陶子知道怎么能让那兰微笑。

“小仓鼠呢?”

“没有人再来给它喂毒药,只要你这只小猫回来不吃它,它应该能再活五百年。”

那兰说:“你一张嘴,就是恐怖小说。”

“不见得,我今天一张嘴,还是言情小说呢。”

那兰奇怪:“怎么个说法?”

陶子故作严肃,用刻板板的声音问:“先要和你再核实一遍,请问你的婚姻状况。”

“待字闺中。”那兰还想说,有闺难回。

陶子的语气却更严肃了:“看来你是一意孤行,不向党和人民实事求是地交代……”

“好了好了,你有什么鬼名堂,快说快说!不然,当心我把你也划入魑魅魍魉里。”

“什么魑魅魍魉?”陶子哪里知道刚才自己电话铃声响起时那兰的百感交集。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就是一个名单,黑色的,文件名是‘不是好东西’。”

“我以为我早就在那个名单上了呢。”陶子在电话那头吃吃地笑,又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现在是嘴尖皮厚腹中空,刚才和某人打电话,倒是吃饱了气。你问这个干吗?要和我共进晚宴吗,可得小心点,当心有人盯梢。”

“你可能没这个好福分了,今晚有位江医的博士要请我吃晚饭。”

那兰终于明白“言情小说”的意思,说:“我这就开始攒钱给你庆婚。”

“我先得发掘一下,他有没有老婆孩子什么的,你知道的,现在的人……”

“还是要恭喜你,看来我早就该给你点空间。”

“彼此彼此。”

那兰一惊:“为什么?”

“你今晚也得陪人吃晚饭。”

“这好像‘也得’是我说了算吧。”那兰更糊涂了。

“不对不对,你‘必须’和这个人去吃饭,因为我见过他了,这是我的‘批示’,你非去不可。”

“是谁?”

“你什么时候结识的一位叫邓潇的公子?”

“哦他呀……”

“哦他呀?好像还挺不以为然嘛!”陶子似乎在替邓潇打抱不平。“这家伙一出现在我们楼下,险些引起围观,隔壁那个上海女孩儿说,邓潇符合所有旧上海对‘小开’的定义,只不过更洒脱更不俗气……了一万倍!”

那兰说:“让我猜猜,他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的心一定砰砰乱跳。”

“心律失常吗?还不至于吧,这样的人在我们天津卫又不是没见过。”陶子说,“不开玩笑了,他嘛,一个比较有品味的富二代是肯定的,也许不值得太兴奋,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终身有靠了。”

那兰说:“你全部搞错了,他找我,别有所图……不过,说来比较话长,和我现在的这个麻烦直接相关。”那兰心想,如果告诉你,我在梅县的经历,和邓家师爷的接触,你就不会有“终身有靠”的感觉了。

陶子说:“至少感觉比秦大作家要可靠。甚至更帅点。他还是江大校友呢。”

那兰笑说:“听出来了,要不,你去和他吃晚饭,我倒是可以帮助你挖挖那位博士大哥的老底——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侦探呢。”

“邓公子很专情的,对别的女孩子目不斜视,只盯着我要我转告你,请你去和他吃饭。我问他,有没有你的手机?他说有。我说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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