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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系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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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道:“李警官。”

“听说过公安部刑事侦查局三处吗?”简自远说,“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专门负责重大文物走私盗窃案件的侦破工作。我们王处长……”

我说:“我有幸见过。”

“王处长说,和你谈话后,没有找出破绽,但他认为你不是一般的精明,感觉你还在掩饰什么,尤其问到你过去是否有过类似探宝经历,你……”

“你们王处长过分敏感了,或者是看盗墓类小说看太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我不是江洋大盗。”

简自远嘿了一声:“没办法,谁让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线索,侦破的重点之一,还是在你身上。谷老弟正因为是你的大学恋人,也被我们关注了。你瞧,你们之间颇有疑点,比如说,他为什么去北京后,你们就不再往来了呢?我们办案人员分析,会不会他就是你那天晚上的外应呢?也就是说,你发现藏宝后,和你的同伴带着假宝上浮,应付阻击你们的人,而谷伊扬跟在你们后面,进山洞搬走了藏宝。”

我说:“只能说你们的想象力比较丰富,你可以问问谷老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还有我们淘宝组‘行动’的那天晚上,他在哪里?”

简自远说:“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有一点肯定,他不在北京。”

谷伊扬说:“我在赶往沈阳的路上。”

“但没有人作证,对不对?”简自远说,“第二天是有人在沈阳见到你,但你有足够时间,在江京处理完更‘要紧’的事,第二天一早飞往沈阳。”

“机票是实名制的,你们神通广大,总能查出我有没有在江京到沈阳的班机上。”

简自远嘿嘿笑笑,“这么说吧,我用‘简自远’的身份证买机票上飞机,一路平安。知道假身份证有多容易造吗?”

我说:“其实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立刻给你个确凿的回答:我完全不知道伯颜宝藏的下落。希望你的针孔摄像里可以支持我的清白。”显然,针孔摄像头是针对我的。简自远怀疑我和谷伊扬联手卷走了昭阳湖下埋的宝藏,但我们之后分手,没有任何彼此联系的证据,而这次滑雪度假,是我们继伯颜宝藏得而复失后的首次会面,如果他的假设正确,我们一定会谈到有关宝藏的话题。于是他在我住过的房间安装了摄像机,希望能窃听到我们谈话的内容。

一阵心悸:我的宿舍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装置?

这些无视他人隐私的混蛋!

简自远说:“看来你是要坚持到底了……在药物作用下也没有说出来,或许我们该相信你。”

我压抑住要扑上去和他扭打的冲动,冷冷地说:“你这么一说,那天晚上的很多事就可以解释了:你从我房间出来的时候,一定撞见了穆欣宜从外面进来,你们一定互相质问但最终达成一致,都将对方的‘反常行为’保密。穆欣宜答应跟你合作,指证我梦游,为的是证明我神志模糊……”

简自远说:“可是,你那天晚上,的确起床了,而且进了阁楼!”

“但你并没有看见,对不对?”

简自远惊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推算,我起身‘梦游’,是在什么时段。如果是在穆欣宜杀害成露之前,穆欣宜多半会看见我,但假如你也看见我‘梦游’,她就会知道你是位‘巡夜人’,而不会再冒险到成露房间里杀人,可结局是她杀人了,这说明你没有看见;如果梦游发生在穆欣宜杀人埋尸的过程中,她显然不会看见,你呢,是在她离开后进入我们房间,问那些关于宝藏的问题,问完后如果我下床梦游,你就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唯一人,没有必要和穆欣宜分享,所以梦游肯定也不是发生在那段时间里;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梦游发生在穆欣宜运走尸体、返回木屋之后。我想,不会那么巧,就在你们狭路相逢的时候,我也正好出来梦游吧,所以我猜,我下床发生在后半夜,我昏睡一天一夜后逐渐清醒,潜意识想到罗立凡提到成露可能会做出格的事,就到客厅里看看,没发现他就在各处找,包括阁楼,最后得出结论,他一定是和成露暂时和好,又回客房里睡觉去了。我的这一切,一定都被穆欣宜看见了——那一夜,对她来说,非同寻常,很难入睡是正常的。而你自己说过,一般到下半夜,就会睡得很香。所以我猜,我半夜下床的事,是穆欣宜在第二天早上告诉你的,你们对了口径,就这样,我正式‘梦游’了。当你们发现我有失忆的症状——我的确有失忆的症状,回想不起罗立凡连续两晚睡沙发的事——更觉得梦游的说法无懈可击。”

谷伊扬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因为他知道,在我昏睡状态中探口实,也是一种很冒险的举动,人的潜意识很强大,有时候可以调出无意识状态中的记忆——他只要证明我脑子不清楚,就可以进一步否认我说的其他话。就像寻常人都不会把精神病人的话当真。这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其实在某一刻,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记忆了呢。后来,我提到他电脑里的视频,他坚决抵赖,正是用了这种保护。”

谷伊扬长嘘一声:“只是你们没想到,失去记忆有时候是暂时的,即便受到药物的影响。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在袋泡茶里做了手脚。”

“反正不是我。”简自远坚持道,“我们公安,绝对不能做这种事。”

“你是公安,却让两桩凶杀案在眼皮底下发生!”谷伊扬怒道。

“我又怎么知道穆欣宜半夜出门是去藏尸体?!我又怎么知道罗立凡……操,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罗立凡是怎么死的。”简自远振振有词。

谷伊扬和简自远都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水瓶,问:“听上去,你对药物有些研究,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

简自远将药水瓶拿在手里,对着Sevoflurane看了一阵,摇头说:“我没那么强大,不过,肯定可以找到答案。”他取出手机,开了电源,“我这里装了药物词典。”

Sevoflurane,是七氟烷的英文药名。七氟烷,是强力麻醉剂。

我说:“这是黎韵枝的行李中找到的。罗立凡,是黎韵枝杀的。”

谷伊扬和简自远脸上的表情都是难以置信。

“如果我先前的猜测准确,罗立凡和黎韵枝有染,那么他们一起出现在僻静的阁楼就很自然。罗立凡的皮带被抽走做为上吊的工具,但我发现他的裤子前面的纽扣和拉链也开了,为什么呢?我在想他们甚至在亲热,就在两人搂抱在一起时,事先准备好的黎韵枝将一针七氟烷注入罗立凡体内。我在罗立凡后颈部的皮肤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应该就是针扎入的地方。罗立凡最初可能会挣扎几下,但相信黎韵枝只要准备充分,尤其用皮带套住他的脖子后,可以有足够时间让麻醉药起效,从容地勒死罗立凡。”

简自远说:“但怎么会?他们……他们不是……”

“他们的确有交往,但不要忘了,黎韵枝和罗立凡交往的真正目的,是想知道,谷伊扬有没有将对安晓之死的调查透露给心机不深的成露。她为什么要杀罗立凡?而且就在成露死后不久呢?我想罗立凡多少有些明白,黎韵枝出现在这木屋里的动机不纯。成露被害,除了穆欣宜,罗立凡一定也怀疑黎韵枝。他甚至有可能知道黎韵枝有那只对讲机,有那个开关放猞猁进来。罗立凡是个花心的男人,但可能不是个黑心的男人,毕竟三年的夫妻,成露的失踪对他的打击肯定严重,他会很快怀疑两个人,一个是穆欣宜,一个是黎韵枝。相信他对两个女子都质问过,在他严词质问黎韵枝的时候,也许他威胁将她的身份说出去。黎韵枝用对讲机联系了外界,得到灭口的指示后,将罗立凡诱到阁楼,故作亲热中下了杀手。”

简自远叹了口气:“这实在有些惊悚,猜测的成分比较大。”

“那么你有什么理论?李警官?”

简自远说:“我是负责文物盗窃方面的,对这种……”

“枪!”谷伊扬忽然说,“你一定有枪!”

简自远半晌不语,等于默认。我问:“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有枪,在地窖里我们完全不需要如此紧张,完全可以冲出去制服那个家伙,让他说出来龙去脉,我们的处境可能会大不相同。”他当时还装模作样地要去和来人打招呼,但被我们喝止。

“没错,我们的处境可能会更糟!你们当时的态度不是很明确吗?”简自远厉声道,“我虽然有一把枪,但还是敌不过同时扑上来的几条猞猁!谁又知道那个人有什么装备?可能我们四个人,当时就会成为四具尸体!”

“嘘!”黑暗中突然传来谷伊扬紧张的声音,“我好像听见什么动静了!”

第四十章 非攻

前厅里静下来,我也立刻听见了,是从阁楼方向传来,尖细而凄厉,如猫叫般的哀嚎。

“是猞猁,被套住的猞猁!”简自远带着兴奋的声音。他和谷伊扬在阁楼顶的那个活动木板附近用铁丝设了网套,只要猞猁从那个天窗进入,立刻就会入套。简自远还在铁丝网的接口做了钩子,如果猞猁挣扎,会剧痛无比。

听着猞猁的嘶叫,我心里一阵阵发寒。

更心惊的是,如果没有那些防御措施,我们可能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三个人都站了起来。简自远低声吩咐:“千万不要开手电!”黑暗中传来“咔”的一声轻响,手枪保险打开的声音,“战友们,现在开始,是真正的对决时刻,拿好武器,提高警惕吧。”

这次猞猁出现后,猞猁的主人应该也不远了。我从桌上拿起一把刮刀。

“啊!操!”一声惨叫从木屋外传来,听方向应该是在黎韵枝客房的窗外,我们昨晚出逃的出发点。

简自远说:“看来有人走了狗屎运,踩上了我们做的捕兽夹。谷老弟,你我这一下午真没白忙活。”他举起那个卡片照相机,从取景器向窗外的远处望去,不用问,这个“专业”的照相机一定有红外夜视的功能。“从现在开始,要密切注意了,敌人可能会从任何一个方向攻进来。”

比较让人放心的是,简自远和谷伊扬在任何一个有可能“攻进来”的入口都设了简易的机关。

谷伊扬一边走向黎韵枝的客房,一边说:“你们还是注意一下前门,不要轻易暴露,我去看看,应该让他们相信,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不公平。”我跟上谷伊扬。

“现在不是讲公平的时候。”谷伊扬抓住了我的手,握了握,“你来看看可以,但现在是求生存的时候,你和简自远一定要保持低调。”

我跟着他进了黎韵枝的房间,谷伊扬将窗子开了一道缝,手电挤过去,突然打亮。

光圈定在窗下一个人影上,那人一惊,猛抬起头,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万小雷!”谷伊扬怒吼着,“是你这个混蛋!是你放的猞猁!你杀了张琴!”

万小雷啐了一口,“谷伊扬,少来这套,是你杀了张琴!你从一开始订这套别墅就是在找死!不但自己找死,还拉了这么一大堆人给你垫背!张琴如果不是要救你,不忍心让我干掉你们,怎么会死?!”

谷伊扬叫道:“你把话说清楚点!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小子比谁都清楚!你住过来不就是想整明白安晓怎么死的吗?石薇怎么死的吗?你肚子里那点儿弯弯肠子谁看不直?你也傻,她们两个都死了,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些不该知道的事儿就得装糊涂到底!现在可好,听说过替死鬼的传说吗?阴魂不散、不能投胎的吊死鬼,等着好心的替死鬼到来,换他们再生的希望。安晓就是石薇的替死鬼,你、还有你们一屋子的傻冒儿,就是来做安晓的替死鬼!快过来,帮我把夹子卸了,帮我包扎,没准饶了你小命儿。”

谷伊扬一拳砸在窗边的墙上,显然在强忍愤怒,“你讲清楚,她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为什么死的,我或许会放了你,否则我出来砸死你!”

“你不会的,你没这个胆子,没这个狠劲儿,否则,当初就找你一起发财了。”万小雷低下头,开始解脚上的夹子。

谷伊扬猛然回头,走回前厅,到了简自远面前,“把手枪借我用用。”

简自远一愣,随即明白,“你要逼供?”不情愿地将手枪递到谷伊扬手里,“我这可是违反纪律的……你会用吗?”

谷伊扬一把夺过,不再多说,又走回黎韵枝的房间。我在后面问:“伊扬,你这样合适吗?”

手电光再次亮起,谷伊扬叫道:“万小雷,从现在起,你不准动一下,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小心!”我惊呼,将谷伊扬一推。枪响,玻璃粉碎。

子弹,从万小雷手里的枪射出,几乎射中谷伊扬。

简自远的脚步声传来,“怎么回事?他也有枪?不要逼供了,干了他,这小子开枪袭警,罪该死。”

谷伊扬尚未回到窗前,简自远已经过来,又抢回了手枪,向窗外雪地中那个黑影瞄准。

几乎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刹那,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钻入了破空的窗户,扑在了简自远身上。

枪声响,但子弹不知所终,简自远惨叫,我一手拿着刮刀一手打起手电,照见一条小兽咬住简自远的肩头。我一刀刺过去,小兽已经滑下,去咬简自远两腿之间的要害。枪声再次响起,惨叫也再次响起,是猞猁。

地上那条猞猁痛苦地翻滚着,简自远在我手电光的照射下,又补了一枪。猞猁终于不动了。

我照了照简自远,肩膀和大腿处血浸衣衫,显然受了重伤。我急道:“你快在床上靠一靠,我这就帮你扎上。”又叫谷伊扬:“先不要管万小雷了,反正他一时走不到哪儿去!快去用简自远的照相机各处看看,有没有更多的人来!”我找到黎韵枝的药盒,找出两包真空包装的碘酒给简自远的伤口消了毒——右肩膀被咬的那一口最为惨烈,几乎深入骨头!大腿处的伤势也不轻,血流不止。黎韵枝的衣物被翻得狼藉,就堆在床上,我很快选了一件衬衫,用刮刀拉开,给他肩膀和大腿处都包扎停当。但血还是立刻渗了出来。

谷伊扬已经在各处走了一圈,走回房间来,颤声说:“至少有四个人,从各个方向过来了,一定是听到了枪声……也许,万小雷只是个探路的。后面的随后就到。”

简自远猛咳了几声,骂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几个倒霉蛋受困在山中,原来还有一群人!看来只有跟他们摆公安的架子了。”

我说:“没用的,他们来,就是要把我们都除掉。而我们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显然是和安晓和石薇的死有关的秘密,一定是很脏的一个秘密。”谷伊扬焦急地踱着步,忽然,脚步声停下来,他说,“我们在这儿待着,只有一死。要想活命,只有往外逃了。”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说:“不但要逃,而且要分头逃,这样可以分散他们的兵力。”

谷伊扬将简自远的照相机递到我手里,说:“还是这样吧,我现在已经大致知道他们来的方向,让我出去在他们面前晃几圈,把他们都吸引过来。你们等我滑出去后再离开。目前看,从厨房一侧的窗户出去应该不会遇见人,你们就从那里往后山方向走,就是去那个工具间小木屋的方向,一直往后山里去,绕到山的另一面,不久就会遇见公路,直通虎岗镇。虎岗镇派出所有位叫赵爽的,是我中学同学。你可以找他。记住,天黑的时候尽量不要往山边绕,很危险,等你发现没有树林的时候,路就会很难走,会有悬崖……”

“不行!”我叫道,“这样你是在送死!”

谷伊扬忽然紧紧抱住了我,我本能地想挣脱,但放弃了,任凭他在我耳边说:“那兰,记住,我们在为生存挣扎。如果我们能再见面,最好,如果再不能见面,至少,你了解我的心。我现在告诉你完完全全的真相,我这次特地叫上你,是因为,我想再和你在一起。”

可恶的泪水不择时机地流出来,我的眼中和脑中,一片模糊。

谷伊扬已经大踏步出了客房,我想他一定是去换滑雪靴。我心头忽然一动,叫住了他:“你会开雪地车的,对不对?”

“会。”

“那你把这个钥匙拿去,如果有机会,开走雪地车。”我将从穆欣宜那里藏下来的雪地车钥匙递给了谷伊扬。谷伊扬迟疑了一下,接过,塞在口袋里。他飞快换上滑雪靴,抱着滑板出了门。在门口,他又驻足回头说:“看看我们的缘分还有多少,能不能再见。”

我的心一酸,鼻子一酸,谷伊扬的身影已经没入夜色下的雪林。

第四十一章 木存

关上门,我又跑回那间客房扶起了简自远:“我们走吧,不要辜负了谷伊扬的牺牲。”

简自远将我一把推开,“你自己去逃命吧,别管我了,我伤得不轻,走不快,反而拖累你了。”

我一愣:这是我认识的简自远吗?也许,是李警官的正义出现了。

“不能把你留在这儿,你会很惨的!”我不知该怎么劝他,“谷伊扬帮我们把注意力吸引掉,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快别啰嗦了,走吧!”我扶着他走到前厅,先将滑雪板和滑雪杆从厨房一侧的窗户扔出去,然后跳出窗,又扶着简自远爬出窗。我从简自远照相机的取景器四下看看,在红外夜视的帮助下没有看见任何人影。我帮着简自远踩上滑雪板,走进黑暗中。

远处一声枪响,我身躯一震。

谷伊扬,你怎么样了?

简自远的伤势比我想象得要严重,尤其腿伤,令他几乎无法滑行,从他时不时的轻声呻吟可知,他大腿稍用力就疼痛难当。大概十分钟过去,我们走了勉强一百米左右,回头望去,木屋别墅还隐隐在视野之中。简自远说:“现在知道了吧,我的确是你的拖累,你先走吧!”

我将一根滑雪杆递给他:“抓紧了,我拉你走。”

简自远没有伸出手,“那兰,你这是何苦!”

“留下你,不用说他们会很快发现你,这风雪中,冻也会冻死!”我的滑雪杆仍伸在他胸前,“你抓紧,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帮我蹬一蹬,我们的速度会比现在快许多!”

简自远终于抓住了滑雪杆。我双腿用力蹬踏,开始了我短短一生所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我当时却没想到,更艰难的路程还在后面。

虽然负重艰辛,这样的行走还是比刚开始快了多倍,不久,木屋的影子已经全然消失,我们在林间穿行,被一眼发现的可能也不大。

“我们这是去哪儿?”简自远问道,“好像这路很陌生。”

我说:“我们还是去那个有地窖的工具间,那个很小的木屋。从直接的山路上去比较危险,容易被猜到和发现。我们先在树林里绕一下确保不被发现,然后走上正轨。”

“能问问为什么要再去那个木屋吗?那里没吃没喝,也很难设防。”简自远“挑战权威”的可爱脾性还没改。

我想了想说:“到那儿你就知道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我们被追杀的原因了。”

“说来听听!”

我摇头说:“先专心赶路吧,到时候一切明了。”

风雪仍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黑暗更是无穷无尽,让我们的行进艰难无比,好在风雪可以遮盖我们的轨迹,黑暗可以掩饰我们的身影,也算是一种平衡。

难以平静下来的,是我的心情。

谷伊扬,你怎么样了?

我记着他这两天的“教诲”,在雪地里跋涉,千万不能用尽全力地往前冲,要用稳健的节奏,细水长流地耗用体力。现在拖着简自远,我在用尽全力的时候,还是要注意节奏。我的小腿也被猞猁咬伤过,好在伤口不深,走路并无大碍,但此刻负重之下,每走出一步,都会一阵隐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到了那作为工具间的小木屋门前。简自远让我在门口等着,踉踉跄跄地推门而入,进去后立刻手枪和手电一起平举对准了屋内。“没有人。”简自远放下手,靠在门边喘息。我扶着他走进木屋坐在地上。他问:“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谜底了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

“你耍我?”

“因为我还要去找一找。”我从工具间里拿出一把铁锹。

简自远抓住我的手,又站了起来:“要去一起去,我至少可以帮你望个风。你先给解释解释。”

我从口袋里拿出石薇画的木屋速写,又拿出了简自远的卡片照相机,简自远将手电打起来。我说:“一切都还停留在假设阶段,所以你要是觉得我异想天开,我也没办法。安晓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会讲话后,说的第一个字就是‘画’。谷伊扬找到这幅有小黑屋的画,开始怀疑安晓和石薇的死和这两座木屋有关。问题是,是什么样的关系?小黑屋已经被改建成我们租的那座木屋别墅,即便再有什么和石薇之死相关的线索,估计也早已经灰飞烟灭。石薇为什么要同时画出这座小白木屋呢?也就是谷伊扬的探索重点。可是,他来了很多次,都没有任何收获。昨晚在地窖里他和我说了一遍这些线索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想。”

“谷伊扬说过,石薇和安晓,从小学到中学都喜欢通过画画来‘传纸条’,将一些女孩子之间的秘密转化成线索,埋藏在画里。所以我猜想,会不会这幅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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