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罪档案系列-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我点点头。

“所以,你需要帮助,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我们请了最好的医生帮你。”

我的耳中是呼啸的风声,他的话像是从极远处飘来,并不真切。我问:“你说我杀了人?杀了罗立凡?”

“这个,我们可以回去慢慢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拿着枪?怕我拒捕吗?怕我也携带凶器吗?”的确,有一把刮刀,在我的背包里。

两人又向前走了两步,已经离我更近。

“不要再走过来,否则,我只有跳下去。”我威胁道。

两个人互相看一眼,那个戴眼镜的警官,他是谁?怎么会和巴渝生有几分相像?他忽然笑了,“其实你早就可以这样做了,蛮省心的,只可惜你白跑了那么远的路,穿森林,翻雪山……”

我怔住了,我全然没有听进去他后面的话,因为我全神贯注在不远处一个迅速移近的人影。

人影和车影,一个开着雪地车的身影!

谷伊扬!

雪地车很快到了我们面前。那两个警察似乎乍听见雪地车引擎的呼叫,一起回头,看见谷伊扬飞速驶来,愣了一下,一起举起了手枪。

我的心沉入深谷,我猜到了谷伊扬的用意!“伊扬!你快回头!你去找到赵爽,解释清楚……”

但谷伊扬的车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那兰,你闪开!”

枪声响起,夹在雪地车愤怒的叫声里。

我紧紧抱住了枫树的树干。

雪地车几乎同时撞上那两个人,推着他们继续高速向前。

向前是万丈深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是牢牢抱紧枫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刹不住、也根本没想刹住的雪地车,离开了高崖。

惨叫。

伊扬!我的悲泣长久回荡。

强烈的头痛再次袭来。我不是已经停止服毒了吗?

我忘了基本的医学常识,巨大的精神刺激,可以引起比任何毒品、药品都更迅猛的头痛。

我失去了知觉。

第四十七章 车劫

让我清醒过来的,是一股恶臭。

和黑暗。

这两天,我已经适应了黑暗,但黑暗加恶臭还是全新的体验。好在这里的黑暗并非全然一团漆黑,在我头顶上方,露着一些缝隙,有光线透进来。

我的身下是半软不硬的一堆堆不规则的东西,塑料袋包着的东西则是臭味的来源。我伸展手臂,“当”的敲到铁皮上的声响。

我终于明白,我在一个大垃圾桶里!

我为什么会在一个垃圾筒里?

顶开桶盖,我四下张望。这的确是只垃圾筒在一条陌生小巷的尽头,小巷右侧的那幢灰色的二层楼房似曾相识。

派出所!

原来,我一直躲在派出所外的一只铁皮垃圾筒里。

头还在隐隐地痛,心也还在强烈地抽泣。谷伊扬在雪地车上坠崖的身影还在眼前滞留。但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努力回想,脑中仍是不久前回枫崖上发生的一幕。

至少,我暂时安全了,我一定在失魂落魄中走下回枫崖——再不会有人陪我等到满山雪融的时刻,我只能孤独走回现实。同时,我不敢再次走进派出所,不知道那两位江京公安还对赵爽讲了什么,至少我听见,他们定性我为嫌犯。

于是我躲进了垃圾筒?

我一边感叹着自己“无与伦比”的思路,一边爬出了垃圾筒。

走出巷口,我警惕地左右张望,没有人。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里?

这时候,我看见了那辆车。

那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它的型号,只看见车尾的牌照,“江A5386警”。

不用问,那两位前来“捉拿”我的公安,就是开这辆车来的。

他们再也用不上这辆车了。我突发异想,或许,钥匙还在车里。

至少,门开着。

我钻进车里,拉上门,开始在车里仔细翻找。车里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杂物,所以我失望得也很快,显然,在车中有备用钥匙的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该死!

我坐在车的后排,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中年女子。她穿着质地考究的毛大衣,领子高高地竖起,长长黑发盘在头顶,风韵犹存。

她从派出所走出来,走向我藏身的这辆车。

我蹲下身。

她径直拉开门,坐在了司机位上,掏出了一只手机。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这一定是卫星手机,不受地域的限制。她拨了一串号码,“喂,是我。那兰找到了,但是又让她跑了……”

电话那头的说了一句什么,中年妇人说:“刚呼过他们,他们还在找,我这就开车去接应他们,冰天雪地的,那兰走不远。”然后,又点头,连声说“是、是”“好、好”。关上了手机。

她拿出车钥匙打起引擎,车身一震,她却僵住了,仿佛寒流陡降车内,冰冻了她的身躯——我将刮刀贴在了她的喉咙口。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告诉我你们是谁?你不说,迟早也会大白于天下,我不是唯一知道你们勾当的人。”我尽量让握刀的手稳健。

“那兰……幸会,幸会……你在说什么呢?”中年妇人声音微颤,但在这样的情形下,算是把持得奇佳了。

我知道,她在努力拖延时间,等着她同伴的回归——至少我知道,被撞下高崖的人不可能立时返回。

“不用等他们了,他们已经死了,否则,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冷笑说。不对,为什么她说,刚才“呼过他们”?我随即明白,同车来的,不止三个人,还有人在外面寻找我。

这说明,我要尽快结束这里的对话。

“那兰……你不要冲动,你完全误解了,我和巴队长一起过来,是来帮你的,是来带你回江京,我是个精神科的医生……”中年女子的声音越来越沉稳,如果她真是位精神科的医生,一定会颇有建树。

可惜,我不相信她的话。

我将刀逼得更紧,紧贴在她颈部细腻的皮肤上,伸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那兰……”

我摸到了,一个手机模样的装置,“频道1”、“频道2”,和黎韵枝包里的那只对讲机一模一样。

而且,对讲机开着。

不用问,无论对讲机的另一端是谁,已经知道了我的方位,此刻正迅速向这辆越野车奔来。

我别无选择,突然打开门,将那中年女子猛推下车。

我坐上驾驶位,换挡,开始倒车,辨清了下山的方向,开上了积雪的公路。

眼角中突然出现两个穿公安制服的人,高叫:“劫警车!停下!”这时候,没有什么能让我停下,哪怕是朝我射击。

这也正是他们做的,子弹将挡风玻璃打出一个巨大的蛛网,副驾位的玻璃则被打得粉碎,我低下头,或许躲过了致命的一弹。

就在我低头的刹那,车身强烈一震,显然撞到了什么障碍。惨叫。一个穿警服的身影从车头消失。

我撞了公安!如果,他们真的是警察呢?如果,神秘的黎韵枝也是警察呢?

但我依旧没有停车,我知道此刻没有犹豫和胡思乱想的奢侈。我必须离开这里!

车已开出虎岗镇中心,沿山路向下。积雪深深,好在这几日明显有车辆经过,道路还算可认也可行。我一手握紧了即便有四轮驱动但仍会时不时打滑的方向盘,一手拿起了那中年女子留下的手机,凭记忆,拨通了巴渝生的手机号码。

“我是那兰!”我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疯狂。

“那兰?!你在哪里?快告诉我你的方位!”巴渝生的声音充满紧迫,仿佛知道我生命悬于一线的处境。

“我在虎岗镇外面,在往山下开……延丰滑雪场……”(W//RS/HU)

“知道了,我离你不算太远,你不要急,我马上就到。”巴渝生似乎和他周围的人说了句什么。

我顿时迷惑了。巴渝生应该远在江京,为什么说离我“不算太远”?

风雪从破碎的窗中无情涌入,我的全身也一阵寒凉:难道,刚才那些试图拦阻我的,真的都是江京来的警察?他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莫非,我在派出所听到的,都是真相?

一个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真相。

莫非,那个讲述案情的声音,就是巴渝生?为什么我没有听出来?

就好像,我记不起罗立凡在沙发上睡觉,也记不清自己曾梦游,我还有多少记忆在冰雪中迷失?

我正惶惑地想着,前面出现了一辆越野车。风雪交加,又近黄昏,路上车极为稀少,这辆车极为显眼。

一辆和我劫来的“座驾”完全相同的车!

而且,我很快明白,这辆车,是冲我来的。

因为当两车渐近的时候,对面来车突然加速,向我的车撞了过来!

我急打方向盘,车子在雪地上不听使唤,车身几乎横了过来,去势方向,竟是深谷!我不停再转方向盘,车子打滑的方向转向山内,迎接我的是密林和雪坡。

强烈的撞击!

两车终于还是撞在一起,来车的车头撞在我这辆车的副驾侧。我再也无法驾驭,只得任其滑向路边。

又一次撞击,是我这辆车撞向路边的山石。

气囊弹出,我被震得几乎失去知觉,若不是路上已系上安全带,必定会摔飞出车外。

叫声从车后响起,“她还在里面!”

我不能在里面。

我解开安全带,将自己酸痛遍身的躯体拖出了报废的车子,脚还没有在雪地上站稳,就踉跄着开始向路边的山林里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有人在后面紧追。

“那兰,你等一等,不要跑了!”

我做不到,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我继续奔跑,直到我失去了所有意识。

第四十八章 夜半电话

这是哪里?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吊灯,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大衣。我仿佛仍在满山白雪中,失魂落魄。我大声喘息着,惊悚四顾,坐起身。

胳膊上插着点滴针,我毫不犹豫地拔了下来。【wWw。WRsHu。cOm】

“你干什么?怎么把针拔下来了?”一位刚出门的中年护士似乎脑后长了眼睛,转身走回来。

“你们……你们给我打的什么药?”我护住了我的手臂,如果她坚持要给我再把点滴挂上,一场搏斗在所难免。

那护士摇摇头说:“你别傻了,在给你挂抗生素和葡萄糖液,你腿上的伤口有感染,人更是虚得不行,乖乖躺下吧,我这就去给那位巴队长打电话。”

“巴队长?”

“对啊,就是你们江京来的那个警察。你在这儿住院的事宜都是他办的。躺下吧。”护士给我重新打上点滴。我听到巴渝生的名字后,不再挣扎。护士胸前印着鲜红的“吉林大学第一医院”字样,被单上也是同样的字。

原来我已经在长春。

我仔细回忆着失去意识前的一切,记得好像是昏倒在雪地里。再往前想,撞了车,被追杀……

“看来不用我打电话了。”护士笑着说。

巴渝生走了进来,大衣搭在手里。看见我后露出欣慰的微笑,“欢迎你回到人间。”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摇头说:“果然不是你。”

巴渝生一愣,随即明白:“有人冒充我,冒充江京公安。”

我也明白了:“赵爽已经跟你谈过了?”

巴渝生点头,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在我床头坐下,“你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

“我其实感觉还好,不觉得有大伤大病。告诉我,你怎么会刚好到东北来?”

巴渝生双眉微皱。他是个喜怒极不形于色的人,我也是因为和他接触多了,才能捕捉到他这种轻微的表情变化。他迟疑了一下,说:“你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缓缓摇头,“记不起来什么?”

巴渝生又迟疑了,这次,停顿了很久,才说:“你到度假村后第二天,给我发了一条电子邮件,说是一个很私人的请求,说你和一群人在一起,却感觉到了危机,没有证据,只是感觉,请我关注。并且说,如果突然连续有两天没有你的音信,可能就会有情况,就请我帮忙查讯。之后的一天,就是你到度假村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你报平安的邮件。但那天的半夜里,我忽然接到你的一个电话……”

“我给你打过电话?”我惊问。

巴渝生顿了顿,盯着我的脸,仿佛在重新认识我,打量我,“是,你再次说道,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说自己情绪波动大,一会儿精神抖擞,一会儿又颓废无力。还说到你表姐……”

“是什么时间给你打的电话?是不是凌晨两点半左右?”我想起了简自远视频上的我。

巴渝生舒口气说:“原来你没有忘啊。的确是凌晨两点半左右。”

“真不好意思,打搅了你睡觉。”我只是后来知道了自己打过电话,但当时的情形,电话的内容,都早已忘记。

巴渝生的眉头再次微皱,“睡觉?哪里有打搅我睡觉?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同事在熬夜侦破一桩纵火大案,还没有睡觉呢……看来,你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摇头:“只是从后来一个视频里看到自己在打电话。”

“你说你睡不着,觉得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奇怪,你的表姐,夫妻两个,互相猜疑,婚姻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你的表姐夫罗立凡被踢出和表姐同住的客房,睡在客厅沙发上,而你表姐在微博上写了暗示绝命的话。”

我自言自语:“我是在客厅里打的电话,而罗立凡当时应该睡在客厅里……”我怎么会在罗立凡在场时给你打电话,讲这些家长里短?

巴渝生说:“你当时说,此刻罗立凡并不在客厅里,你猜他一定又‘潜回’客房了,你说成露一向睡得很沉,不会察觉罗立凡回到床上。”

我立刻想到我背包里简自远的笔记本电脑,罗立凡离开客厅沙发后的下落,说不定可以在一个视频里找到。“我还说了什么?”

“你提到了谷伊扬。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你说他高中时期的恋人刚去世不久,请我有空的时候,查一下安晓和石薇的两起上吊事件。还有谷伊扬突然冒出来的女朋友黎韵枝,你发现她是位精神病患者,这一切都让你觉得很奇怪。我当时在办案,不能承诺你太多,只是答应有空时会帮你问一问。

“再往后,一连两天,你没了消息。我从新闻里看到,长白山麓暴风雪。打电话到滑雪场,雪场方面证实,有几户山高处别墅的旅客困在了山上,但他们三番五次地保证,只要旅客不在风雪中贸然行动,不会有太大危险。只要气候稍好转,他们会组织熟悉山况和有雪地穿行经验的工作人员运送食物上山。

“我开始还略略放心,但我想到你第一封邮件和半夜来电的紧迫感——自从‘五尸案’后,我相信你的直觉,你不是那种一惊一乍,虚张声势的人,你既然感觉到危险,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于是我开车到了雪场。”

我感激地说:“你本来难得有个长假要回重庆老家的!为了我……”

“离春节不是还有两天嘛,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你怎么……”

我替他回答了:“真的,不知为什么,我做的这些事,都记不起来了。现在想起来,当时依稀是有过向你‘求救’的念头。我一住进那座木屋后,就开始过度亢奋,然后有头晕、恶心、头痛的症状,开始以为是正常的高山反应,但后来发现症状迟迟不退,每次喝茶后就再度兴奋,而之后又是头痛,所以我逐渐怀疑是被下了毒。同时我感觉,一起住在木屋里的人,亲友也好,陌生人也好,彼此之间都有种怪怪的关系。而组织活动的谷伊扬,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这次到东北来,我却发现了他一个又一个的秘密。我是个坚决不相信‘偶然事件’、‘小概率事件’的人,相反,认为变数越大,风险越大。我猜,我就是因为这些判断才向你发出警报。或许是那两天我头疼得厉害,竟然将做过的事都忘了。”

我想,甚至脑子里出现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是说,你的头痛、忘事,都是因为服用了毒品引起?”

我低头,发现自己穿着柔软单薄的棉制病号服,“在我大衣口袋里,有一小包袋泡茶,我猜,毒品就在袋泡茶里。木屋里恰好只有我一个人喝茶,有人在袋泡茶里混入了毒品,头痛的就是我一个人。还有速溶咖啡,木屋里只有我表姐成露一个人喝咖啡,结果她变得也喜怒无常,时刻冒出奇怪的念头。我自己给自己戒毒的时候,出现了昏睡,同住的一个叫简自远的人,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试图套出一个秘密——那份神秘消失的伯颜宝藏的秘密。”

巴渝生紧抿着嘴,半晌后叹了一声:“看来,昭阳湖底的宝藏让你沾了一身腥……抱歉,这个比喻不好。”他歉疚地苦笑。

“那个‘简自远’,他的真实身份,都在我身边的一个手机里,他没有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他做这些事,唯一线索就是那个手机了。”

“他人呢?”

“已经死了,连同所有住在我们那座木屋里的人,除了我。”我想到了成露和谷伊扬,遇难者中我最在乎的两个人,眼前模糊一片。

也许是泪眼蒙眬看不真切,我怎么看到巴渝生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微笑?不会,他远非那种幸灾乐祸、冷漠无情的人。

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动吗?”

我试着在被子下活动了一下双腿,有些虚软,但无大碍,“只要拔掉这可恶的点滴针,我想没问题。”

巴渝生笑道:“拔掉也没必要,我帮你提着点滴瓶吧,带你走走。”

他扶我下床,真的帮我举着点滴瓶带着我走出病房。穿过探视家属和附加床病人充塞的走廊,坐电梯下楼,在楼门口给我披上了他的大衣。

我站在门口,踟蹰难前。

满眼的白雪。

也许,我会成为医学史上第一个“恐雪症”的病例。

巴渝生在一旁轻声说:“如果你感觉不好,我们可以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笑笑说:“你真是个好老师,擅用激将法。”

“我是说真的,不一定要现在出来,又没有什么急事。”巴渝生说。

我不再犹豫,跟着他走出住院部大楼。我的目光盯着地面,因为路面被清过雪,撒过盐,已经逐渐变灰黑,虽然不那么赏心悦目,至少不会令我心惊胆战。

走进另一幢崭新的大楼,电梯上二楼,我们来到了ICU病房。

宽敞的重症病房以红橙为底色,不常见的暖热色调,但似乎起到它们的功用,还给了我更多生机的感觉。巴渝生和门口的护士打了声招呼,带我走入病房,来到一张病床前。

病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插着吸氧管,紧闭着双目。

我的心,在惊喜中几乎忘了如何跳动。

是成露!

第四十九章 落网

回旧病房楼的路上,巴渝生告诉我,他就坐在那辆和我相撞的警车里。当时他们发现我开的那辆车似乎失去了控制,直直地向他们的车冲过来,只不过到最后一刻,我又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开始转换方向,而他们的司机也应变及时,才避免了更惨烈的迎头相撞。

他们将晕倒在雪地上的我送往最近的医院后,赶到虎岗镇,一名冒充江京公安的歹徒被我撞伤后未及逃走,已经被镇派出所的民警监管,另一名假公安和那个所谓的女医生逃脱了。

我静静地继续听着,心里一阵翻搅:这么说来,冒充江京公安的只有两名歹徒?他们不是被谷伊扬的雪地车冲下回枫崖了吗?怎么又被我开车撞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回枫崖上壮烈的一幕,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事实上,我逃出派出所后,自知逃不了多远,出了一着险棋,躲在了派出所边上的垃圾筒里。我在黑暗中又累又饿晕了过去,而回枫崖上和谷伊扬撕心裂肺的告别,只是一场噩梦。

巴渝生等人听赵爽陈述了我这几日的遭遇。当地警方立刻做出决定,派有雪地经验的警力,乘着风雪渐弱连夜进入深山。罗立凡和张琴的尸体在我们租的木屋里被找到,简自远也被发现死在那座工具间小屋里,一张脸被某种野兽咬得稀烂。

在另一座木屋别墅里,我们曾见过的三具被猞猁咬死的尸体也被发现。警犬同时发现,在木屋外不远处,另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显然是被猞猁咬死后,又被大雪覆盖。

搜寻队员还找到了一座没有人迹的木屋,在阁楼里,又发现了一具女尸,只不过,细心的公安人员发现,这具“尸体”盖着厚厚的被子,虽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但有着极为微弱的呼吸和心律。

她就是成露。

“她是怎么到那另一座木屋的?”我实在想不出任何解释。我只知道,成露应该是被穆欣宜所杀,而且尸体被穆欣宜用雪地车运到工具间,藏在了地下室里。

巴渝生说:“她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脸上有几小片蓝紫斑,医生说是紫绀,缺氧造成的,所以我猜,她‘被杀’多半是窒息,比如被枕头捂住口鼻。但这种谋杀方式,有时候会造成假窒息,也就是说被害人的呼吸道可能在挣扎中被唾液或其他分泌物阻塞,造成暂时性的呼吸停滞,甚至休克而失去生命体征。成露被害后,如果是假窒息,在之后被运输走的颠簸中有可能重新苏醒。如果她恢复意识,也许会装死躲过进一步的危险。但我猜,她虽然从窒息状态中走出,但脑内还是因缺氧受了损伤,因此仍处于昏迷状态中,这也让她安然躲过了更多的谋害。不过,据技术人员分析,以她的健康状况和身体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