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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仙擒拿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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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火把扫过灌木,几点火星落入里面。
灌木里面和四周都没有任何活物,也没有任何声音,我知道不是自己心里过敏,烦躁便又增了几分。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闷闷的又挥舞两下火炬,末了只好回到火边。
火上坐着一口锅,锅里是清水,水底沉着被弄成几块的剥了皮的兔子——但这不是我刚才的那口锅!里面的肉块也不是我那快要炖好的肉骨头!
现在火中央的这锅子分明是前一阵被鬼怪端走的那一口,有木有?!就连锅边缺的那个小角也丝毫未变!
你妹的,它们上次连锅端走了我精心熬煮的鱼羹,不过上次好歹我还盛出来一碗,这次却是只闻了闻味道,连一口都没尝到便给丢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双手一张,一道明亮的蓝色电弧跳跃在两手之间,后背的翅膀自动冲破了衣料,宽阔的双翼在狭窄的林间展开,我顾不得地方不对,飞快的窜到半空,眯着眼旋身寻找那群家伙的踪迹。
没有脚印,脚印只在锅灶边有零星的几个,那群家伙要么是在树上来去的,要么就是用翅膀飞行——其实我早猜到他们是用翅膀的,绘影那里的妖魔们便生者肉翅,确定这些鬼怪是绘影家出产的妖魔无疑了!
我随手将电弧挥出,刚被天雷追打,我身体内能量全满,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电力,一道电弧击中附近的灌木后,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一直到第二十道电弧从我手中一刻不停的飞出。
我倒是电的酣畅淋漓,奈何击中的除了石头便是草丛,要么就是可怜的低矮灌木,压根没有击中任何一个活物。
狡猾的家伙!
我喘着气,在四周低空来回以最快速度飞了两圈,毫无所获,憋气窝火劲儿就别提了!
“下次再偷我的饭,就煮一锅麻椒麻翻你们!”我冲着四野嚷嚷,无奈的回音来回荡漾几声便散了。
ps:
最近突然很忙,加上这一阵又管的严了,福利什么的暂时就得推后了,想看的可以留下邮箱,我把“加餐”的内容抽空码一段发给乃们,哈哈。
扑倒与否 161
我不肯用鬼怪给送过来的肉块,连汤带水的全倒进垃圾坑了。又将那口换回来的的破锅来回洗刷几遍,还用点着的火把好好烧了烧锅子内部。
基本上,无论它是有毒也好或者有寄生虫也好,在这样的措施下也会彻底被清洁的……
对了,还有电流,铁的电阻不小,而且电流的杀菌作用也是杠杠的。想到此处我伸出手指,弹指间飞出几股电弧,带着刺啦刺啦的火花声又将破锅洗礼一遍。
这口锅内部算是甑明瓦亮了,我满意了。
没有骨头可以炖,我只能煮出一锅白粥,熬得烂烂的,所以费的时间也颇长,等粥熬好了就已经快黄昏了,得,今天秋安元只能吃一顿饭。
“别叫我逮到你们!”我冲着四野隐藏起来跟我捣鬼的东西们喊了几嗓子,将所有的粥都倒入陶罐,先把罐子放入树屋里,再把所有炊具洗刷干净叠到一起,沉甸甸的一摞全搬进屋子里。
逍遥子正在跟秋安元说话,看到我进来,愕然说:“什么东西这是?一堆破烂儿你也搬进屋里来,小气到家了。”
秋安元很仔细的打量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白粥递给他,诉苦般得说:“还不是那群鬼东西,居然三番两次偷饭,真是反了天了!”
秋安元说:“它们有没有伤到你?”
我耸耸肩,把粥搅了搅递到他手里:“那倒没有,还把原来丢的那口锅连同一些兔子肉给扔锅里还来了。”
逍遥子尖锐的说:“你怎么知道那是兔子肉?它们带着皮扔进锅里的?”
秋安元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手里的饭,不动声色的慢慢啜了一口,完全没有被逍遥子膈应到。
我瞪了逍遥子小人儿一眼:“我是兽医,怎么着?难道我不知道扒了皮的兔子长什么样儿?”
逍遥子回了我一眼。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终于小胜一回合,我心里暗笑一声,眼瞅着秋安元已经喝下去大半碗粥,陶罐很厚,里面的粥还算烫,我便问他:“温度怎么样?要不要再添些热的?”
秋安元点点头,递过来碗,他现在体质很差,吃东西都要吃滚烫的,稍微凉一点吃下去就会腹胀。这跟他早先强悍坚韧的体质可真是完全没法比……
他慢慢的吃着,我殷勤的看着,一会儿的功法。陶罐便空了。
只听逍遥子背对着我们嗟叹:“我好好一个徒弟,现在被人弄成了饭桶。”
秋安元没理他,他一向如此,对于某些废话压根听不进耳朵里。
不过我就不行了,怎么听怎么觉得逍遥子在贬损我。什么叫“被人弄成饭桶”?秋安元失去了大半修为,变回了凡人的体质,自然需要补充热量,他吃东西怎么啦?那代表姐姐我做的好吃。
我跟秋安元默默对视,他安抚的牵了牵我的手指,我这才能忍住不把逍遥子踢出去。
“逍遥。如果你不想给她画那个阵法的全整符文,可否试着在她臂膀上绘制一小部分符文?起码要把她在我体内的命气和灵气抽出一部分按进去才好。”秋安元问那位仙尊。
逍遥子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你别想了。”
我也连连摇头:“我说秋安元。你就别费心思了,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各地旅行呢。”
秋安元淡淡一笑,悄悄的抬起手指碰了碰我的耳垂。
我赶紧看了看逍遥子,不过背对着我们的包子脸小人从后面只能看到圆鼓鼓的侧脸。他似乎没留意我俩的小动作。
我胆子一张,低下头侧过脸去。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结果被他按了按我的牙齿。
逍遥子慢吞吞的打了个呵欠,头也不回的来了一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赶忙松开嘴巴,秋安元垂下眼帘,嘴角似有似乎的含着一点笑意。
“什么担心?”我问逍遥子。
逍遥子摊开手,圆滚滚的小手上浮起两点淡金色的符文:“我还以为徒弟说啥也不肯跟丫头修习那个调和的功法,谁知你们的进展出乎了仙尊我的预料。很好很好,虽然现在成效甚微,不过继续下去,你们双休(同音字)功法大成之日,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的。”
我没忍住,飞起一脚丫子,扑的一声正中目标,逍遥子小人便从门口斜斜飞了出去。
不过没等我喘两口气,逍遥子又潇洒的迅速飞了回来,手里的符文扬起,两点淡金色的光投入我的眉心,一股灼痛又刺痒的感觉登时从被击中的地方蔓延至整个头颅,甚至又往脑内渗透的趋势。
“多谢你,逍遥。”只听秋安元抬高了一点声音,郑重的说。
什么什么?这是怎么个回事?逍遥子暗算了我,秋安元还要道谢,难道这是逍遥子终于听从秋安元的建议,给我画那个古怪又有牵连作用的阵法了?
“喂喂,快把它们从我头上拿下来!”我忍着疼大喊,想抬起自己的手指去摸额头,谁知就在此时秋安元探出一指戳中了我的背心。
我登时僵住无法动弹。
“你……你不是功力损失殆尽了吗?”我难以置信的问秋安元,“快放开我,我不要你们画该死的阵法,我也不要你替我承担所有的倒霉事!”
“我最近回复了一些些。”秋安元呼吸低促,看来这一下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体力,他说罢便倒在地板上,过了好一会才把身子放平了躺好。
逍遥子绕着我转了一圈,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一些抱怨的话,总归意思就是我不识抬举,我无可奈何的听着,眉心的刺痛现在已经变为麻辣的火烧感,有东西在不停的沿着肌肤蠕动,而秋安元戳入我后背的那一点也泛起同样的灼痛。
我知道痛楚是因为我异于常人的妖魔体质造成的,在我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他们送入我体内的那点气流可不会引起疼痛,而是非常温暖安详的热流。
逍遥子在秋安元点过的位置又重新戳了我一下,背心的灼痛很尖锐,我忍不住抽了口气,如果不是不能动,我早就一蹦老高了。
“忍一忍,这是几只半成品的符文而已,如果这个都忍不过去,等以后徒弟功力尽复给你把完整符文整个描绘到身上时,那你不是会痛的叫爷爷?”
我破口大骂:“你妹的爷爷!有种你就给小爷我画个完整的,我……”我把后半截生生又咽了进去,你说我给逍遥子激将法做什么?那不是明摆着让他把会带累秋安元的阵法给我弄全了么?
快快闭嘴,以策安全吧。
逍遥子只点了两下便收手,飘飘摇摇的在木屋里乘着风转了两圈,不过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帮助秋安元的意思。
我差点被他糊弄过去,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攻受的联系怎么变得不明显了?逍遥子不是着紧他徒弟秋安元么?怎么不快点看看秋安元损失了多少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灵气或者命气,反而悠闲的溜溜达达,他这是正常的攻方该有的态度么?
或者我理解错了,其实他是个受来着?
逍遥子意态悠闲的晃荡着,时不时将一张包子脸凑到我跟前,仔仔细细的瞅一瞅我眉心的情况。
现在我身上的两点灼痛到时变得不那么严重了,或者说我已经适应了它们。一点在眉心,一点在后背,遥相呼应,感觉有一道细细的铁丝联系住了它们,时不时带着连续不断的隐隐痛楚擦过我的内脏。
“知道你怎么会无缘无故遇到天雷么?”逍遥子抱着手,一副神棍的表情,悠悠的问我,“天下如此之大,怎么就你遇到了好几道天雷?”
我咬着牙,竭力跟他斗口:“没说的,还不都是你害得我,你不是把我的灵魂弄成阴年阴月阴日的全霉命格了么?吸引个天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逍遥子讶然的低叫一声:“呀,想不到你居然比仙尊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不错,有五成是因为你的全霉命格。”
我气得磨了磨牙齿:“等我得到成仙了,我也把你的命格改来玩!”我要把逍遥子小人人儿从强受变成万能受,弱受加诱受,看他还嚣张不?
逍遥子啧啧有声的叹道:“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令你本来终止的生命得到了延续呀!其实你本该在去年就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我觉得正好可以废物利用,将你引入与徒弟的修炼中,你现在连个渣渣都不是,更别说投胎,也就更别说修炼了——其实你现在也就魂魄可以在意识海中修仙,至于你的身体,哼哼……”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说的,是我从未想过的。
难道,我本就是个短命鬼,真的是这个家伙令我两世为人,重新获得人生?
“逍遥,别让妙妙难受,”秋安元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他沉静的命令,“摆置好符文就可以了,无需说这等扰乱人心的废话,难道你不打算让我和她继续双休了么?”
扑倒与否 162我是坏心厨娘
野地里突然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听上去像是一群鸽子正在降落。
不过我知道不是,鸽子早已飞向南方,在这初冬的天气里,只有叽叽喳喳的麻雀们还留在本地。
拍翅声打断了我和逍遥子的抬杠,也让秋安元半撑起来。
逍遥子随手一挥,我能动了。
“我去看看。”我磨着牙说,两点刺痛越来越不明显了,也不知道是符文彻底融入了我这古怪的身子,还是我的痛觉神经已经适应了仙家灵气和命气画出的阵法。
“妙妙不可妄动。”秋安元赶忙抓住我的衣襟,因为手指虚弱无力,很快便顺着布料滑落下去。
我就把这门框看一眼,不成么?
逍遥子抢在我的前头飞了出去,很快又一脸诧异的飞了进来:“不知谁给送来一堆山鸡,还是活的。”
我了个汗,我说怎么这么大动静呢——好了,现在底下传来山鸡扑腾的声音了,方才八成它们是太过震惊刚刚反应过来?
我活动了活动身子骨,发现每一个零件都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于是蹭着地板趴到门口,好奇的看了下去。
果然,树屋底下躺了一地的扁毛畜生,是真的一地!足有百十来只活蹦乱跳、有着绚烂羽毛的山鸡正在树底下窜来窜去,不过它们的翅膀都被反别着,是那种屠户常用的手法,将双翅硬生生拧着交叠在一起,这样禽类就失去了保持身体平衡的重要部件,一旦被人弄翻在地,就只能原地扑腾而无法站起身来。
这手法……十分21世纪呀!
我也买过鸡,就在小镇唯一的集市上,当地人们使用草绳把鸡捆成一捆吊在树枝上叫卖的。从没有一个人使用过这种反别双翅的手法。
毫无疑问,这种手法很聪明,也不会造成禽类的损伤,可以最大限度保存它们的美味和商品价值。
这个时候我压根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代表什么,是谁这么好心给送来活禽——不过不要担心会有什么不好传染病,待会我杀鸡后只要高温炖煮一两个钟点,任是什么病毒也都给杀死了。
看来秋安元和逍遥子共同作用的阵法即刻生效了,我得到了从天而降的一点好运气。也就是说再纠结于秋安元的执拗和牺牲已经没什么意义,我应该做的是全部接受他的好意,不要跟好运气 作对。
我欢欣鼓舞的跳下树。飞快的拎起一只肥肥的山鸡,转手一拧拧断了鸡脖子,然后便用手指凝成一柄刀刃。三两下便给这只山鸡开膛破肚,期间的不雅镜头我就不一一描述了——这都是多年烹饪熟手的表现,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
嗯,待会可以煮鸡肉粥给秋安元做宵夜。
给鸡放血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鸡血是鲜红色。鸡肝的颜色也很正常,这代表这只山鸡是没有被投喂过毒物的。看来送它们来的人,是抱着善意的目的的,也就是说应该不是我的敌人——不过像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没得罪过谁,肯定也没有什么险恶的敌人要害我的吧。
果然是行大运了。我肯定的想。
逍遥子远远站在树上瞅着我给鸡扒皮,抽着冷气说:“你这丫头瞧着瘦瘦小小,谁知摆弄这种山鸡倒是一把好手。”
我把鸡皮剥掉扔到一边。这也是因为鸡皮上连带的油脂太多,如果不弄下去,煮出来的粥品就是一汪油,光看粥上飘着的一层油就饱了,即便秋安元现在不挑食。我也是不能给他那么马马虎虎弄饭吃的。
我返身回到树屋内取炊具清理鸡肉,屋内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我。从我进门到我收拾好炊具打算下去,两人一直没说话。
最后还是我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发毛了,有点警惕的问他们:“你俩做什么这样看我?我说过我是兽医的,解剖学的很在手的……”
秋安元扬了扬唇角:“看来,妙妙没有怪我强行给你绘制阵法。”
我怪他,有用么?他的执拗比我更甚,既然已经将符文完全烙印到我肌肤上了,我再无奈也得接受事实。
不过我暗暗打定了主意,一旦发现自己有倒霉的苗头,就赶紧离秋安元远点,等把霉运熬过去再回到他身边,我不想让他被我带累。
但是今天还是不用避了,这点好运气应该能保留到明天早上吧?
冬天的天黑的早,我刚把水烧开,四周便全暗了,红红的火光照亮了两尺方圆的地面,我偶尔会摸摸自己的眉心,想想自己的心事。很快,鸡肉粥的香味便散了开去,被晚风卷着飞向四面八方。
我盛了饭,给秋安元端上去,逍遥子眼睛里有着好奇和羡慕,不过他是灵体,是无法享用人间烟火的,所以不必担心他会分走秋安元的宵夜了。
秋安元这几天恢复的越来越好,刚才我悄悄撩开被角看了看他的小腿,小腿上的皮肉已经基本上长好了,泛着婴儿般的粉色。
秋安元发现了我在瞧他的伤势,有一点腼腆的扯了扯被子,让我窃笑着放开手。
等会儿有空了要逗逗他,我这样想了想。
秋安元把陶罐里的饭吃光了,他现在对于我做的任何餐点都来者不拒,或许是因为恢复期的关系,我有时候给他加上下午茶和宵夜,他也能吃得干干净净。
逍遥子看着秋安元吃东西,一直没说话。
我的粥煮的很多,见状我故意说:“啊呀,秋安元你不能再吃一罐子么?还有九成的粥在锅里,这么香的粥吃不完可怎么办?”
逍遥子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鼓着腮帮瞪我一眼:“俗人!”
“对的,我就是俗人,我这个俗人有着五脏六腑和很好的味觉,”我嘿嘿一笑,“我能享受的,比那些只能喝风餐露的仙人多得多。”
说罢,我刻意的冲着锅灶的方向吸了吸鼻子,做出陶醉无比的神色,而后坏笑着下去刷碗了。
逍遥子气得又面壁去了,他不说走,我也不好赶他走——谁叫秋安元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养伤或者修行都得仰仗这位老师呢?
等我跳到树下,现实登时给我泼了一头冷水。
围在树下的山鸡们倒是一只不少,全窝在草丛里睡着了。可我火上的锅子空了,里面的粥一滴不剩,跟狗舔过似的干净,不过这次没有连锅端,好歹把锅子给留在了火上。
柴禾只剩余烬,暗红色的光照亮了我去端锅的手脚。
我知道是谁送来这些山鸡了。
是那群鬼怪。
它们见我不接受弄好的兔肉,于是以为我只肯用活的东西做食物,又因为上次送鱼我没好好弄给浪费了,所以这次它们特地搞了山鸡,而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被幸运之神瞬间附体,还很想当然的煮了鸡肉粥。
结果当然便宜了那群鬼怪。
它们哪算什么鬼怪啊!鼻子比人还尖,胃口比猪还大,而且居然设计我给它们做合意的饭食。
我真是太笨了。或许是因为爱情,我变得越来越单蠢?!
好吧,不要把过错推在别人头上,跟陷入爱河没关系,这群鬼怪居然懂得那种手法抓鸡,而且吃的口味与我们极其类似,我有理由相信,它们或许是人。
是跟我一样的人。
是比绘影那里的妖魔更人性化,更和善或者理智的人。
它们不是绘影那里的妖魔,是有着智慧的高等生物,而且有着迅捷无比的肢体速度,不可不说它们是一种新型的类人生物!
从时间上看,它们是在绘影出世之后才来到世间的。即便它们不是来自于绘影的妖魔之城,也跟绘影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否则那么巧合的时间,该怎么解释?
既然已经确定它们对我没有敌意,而且看上去对我相当好奇和抱有好感,还认为我软弱可欺或者善良圣母。
那么,人何以待我,我也何以待人吧。
说做就做,我同秋安元一样也是这个脾气。因此我刷洗干净炊具后,没有急着上去,而是把锅灶整理好,重新升起了薪柴,烧开一锅水,又宰了三四只鸡,用热水给鸡退了毛,于是便开始往鸡身上抹盐。
我要跟鬼怪示好,没有必要得罪一群身体如此彪悍的生物,不过我也不想轻易放过它们惊吓我的那些事,所以便把整个盐罐中的盐粒都用到了烤鸡身上。
薪柴着的很旺,我用粗一点的枝子把几只鸡串成一串架在火上烤,非常耐心的翻转着,慢慢的,山鸡皮层下的油脂被烤了出来,一滴滴落入火堆,发出嘶嘶的声音,在火中引起一股股带着焦香味的气流、
我故意狠狠吹了吹,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肺活量,估计把香气吹散到十几步外是没问题的。
在我坏心的把加了好几遍盐巴的烤鸡来回烤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树屋里秋安元轻轻的唤了我两声。
现在到处都闹鬼,小镇上的人们一擦黑便不敢出来了,他担心我也是有道理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已经初见金黄色的鸡身上油汪汪的,一看就有食欲。
小样,让我当厨娘,给你们弄点“加料”的,看你们吃不吃得消。对于鬼怪们拿走这几只后的反应,我表示有点期待——嗯,要不要往溪水里倒入辣椒粉呢?还是算了,成本太高。
扑倒与否 163乖得像忠犬
我上去后不久,地下的火堆熄灭了。逍遥子在面壁练功,或者赌气装化石;秋安元跟我闲谈几句,间或凝视我的脸色。
“有什么喜事吗?”终于,他忍不住问我。
我云淡风轻的挥挥空气:“不算喜事,就是发了一点小坏。”我把自己刚才做的事得意洋洋的复述一遍。
秋安元忍不住泛起笑意,抿嘴笑了片刻,半宠溺半无奈道:“妙妙……”
我正支起耳朵听下面的动静,心不在焉的对他比划了一根手指,又撅起嘴唇低低的嘘了一声。
来了,下面传来窸窣声,很显然有东西靠近了火堆。
我强子按捺没有探出头去,安静的盘腿在地板上坐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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