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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仙擒拿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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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悲悯的对秋安元说:“他居然跟你认识了好几百年?我真是替你不值,那得浪费你多少时间和感情啊。”

    逍遥子终于挣脱了我的手指。随手甩了一记掌心雷,咔嚓一声,在我淬不及防之下,掌心雷正中我的头顶,虽然威力不算很大。不过还是点的我满头长发根根竖立起来,连带的头皮也麻了一麻。

    幸好我现在有了改造之后的硅基身体。否则要是普通女子挨他这一下,肯定会倒地不起外加口吐白沫。

    “我走了,不用送。”掌心雷的威力还没退去 ,逍遥子小人儿便拽拽的扔下一句,得意洋洋的升空去鸟。

    我的头发慢慢的随着电荷的散去而往下垂落,我一边顺着辫子,一边问秋安元:“他到底是来做什么呢?”

    秋安元坐在石头上,因为吃得饱而且吃得好,面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倒有往常那种神采奕奕的样子:“逍遥接到了我的求助符文,当时周师兄也给他发了讯息,他那时在万里之外,符文是周师兄转发给他的。”

    我哦了一声,对于逍遥子这类修仙人士不同于寻常的交通方式,表示十分淡定——姐也有翅膀,来无影去无踪咱也能坐到,记住,不是只有仙人能飞,咱鸟人也能!

    我把东西整理好后,又翻检了一下绑起来的山鸡,从里面挑了五六只拎在手里,然后问秋安元:“你是上去休息,还是等在这里直到我回来?”

    秋安元问我:“要去镇子上么?”

    我点了点头,给他看那几只肥嘟嘟扑棱着翅膀的扁毛畜牲——虽然咱也有翅膀,不过,这不算同类相煎的吧?

    “我同你一起去。”秋安元扶着身后的大树站起来。

    我递给他一只手让他扶着,有点担心:“能行吗?你可是刚好?到镇子上还得走几千步路的,吃不吃得消?”

    秋安元淡淡的嗯了一声,挽了我的手用很慢的速度开始迈步。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会再遇到昨天的那种诡异天雷,其实我也有点发毛,毕竟即便是以我现在硅基生命的体质也抗不过那毫无停止的千万伏电压啊,那可不是掌心雷那样的小号电流,那是正统的高压电!

    我站着没动,秋安元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胳膊被我抻住,转回身来问我:“妙妙?”

    “你不要去了。”我很坚决的说,先把山鸡放下,而后抱住了他的腰,他很乖的反手也抱住我,眼神里带出疑问。

    我猛然发力,带着他跳到树屋里,现在我有点后悔把住所建的这么高了,纯粹是折腾人的么……

    “你就在家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呀,等着我。”我蹭了蹭秋安元的肩头,松开了他的腰身。

    秋安元手臂一收,紧紧把我圈在怀里,淡然而固执的说:“一起。”

    我哀嚎一声,抓了住自己的耳朵:“不用了吧,我就是去镇子上换点盐巴和调味料,一下下就回来的……”

    “一起。”秋安元很坚决的重复,“昨天的天雷逍遥也未曾见过,它们被轰散后,逍遥也没有找到控制它们的人,我怀疑,这天雷不是人为的,搞不好是针对你现在的体质而自然形成的——这代表了天地对于你的不认同,这种时候我会让你独自出门才怪。”

    我默然。

    听上去挺严重的……不过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还去过完美灵魂聚集地呢,这代表了我是一个问心无愧的灵魂,是个没有缺陷的灵魂,老天爷不会惩罚我,这天雷更不该再落到我的头上。

    “你是不是太多虑了?”我迟疑的说,“有的时候初冬打雷也不算什么,被雷劈了也不算什么,很多人都被雷劈过,劈劈更健康……”

    秋安元扬了扬嘴角,转手扯了扯我的耳垂:“不用狡辩,快走吧。不是缺盐了么?”

    说罢,他搂住我,示意我还带他跳下去。

    我叹口气,只得无奈的同他一起去了。

    我一只手拎着乱拍翅膀的几只山鸡,另一只手挽着面目清俊的秋安元,刚一进入镇子就惹来无数眼光。

    我对大家解释的是,我要照顾家人,因此现在这个镇子上的人们也逐渐放下了对外来人的戒备和抵触,慢慢流露出对我的同情和关怀,例如用同样的钱买的调味料会比之前给的多些,买二手衣袍,上面的窟窿和补丁也比之前买过的少不少——之前八成是对我缺斤短两了吧?

    今天的这些目光,有很多是给秋安元的。

    他对我的态度很亲密,一路搂着我的肩膀,我猜大家本以为我说的这个家人是我哥哥,今天一见人家的态度,结果发现不像是一个“哥哥”的态度,所以多多少少的,人们看我俩的眼神便有些古怪和迟疑。

    要知道,我现在的外表就是纯平少年一枚,毫无半点少女的样子,大家都以为我是个男孩子来着。

    ╮(╯▽╰)╭,耽美啊耽美,你得误导多少善良民众啊。

    我们先去肉铺将山鸡卖了,换了一点点钱,而后去杂货铺换了盐巴和调味料。杂货铺老板称盐巴的时候,很不小心的给洒了一点,秋安元淡然的挥了挥手指,一小股气流飞出指尖,将落下的盐巴收回到口袋里并且没有混杂半点尘土。

    “您是修仙的?”杂货铺老板的眼神登时挪到了秋安元的脸上——之前他一直频频看秋安元搂着我的那只手。

    秋安元点了点头:“略通。”

    杂货铺老板搓着手,吞吞吐吐的问:“那……你……您会不会刻画祈福的符文?”

    秋安元还是俩字:“略懂。”

    杂货铺老板立马将我的钱又还给我:“那我今天不收您们的钱了,我想请您给我在门楣上勾画一两个祈福保平安的符文——现在鬼怪挺闹腾的……”

    秋安元嗯了一声。

扑倒与否 166

    “是勾画一个符文还是两个?”秋安元慢条斯理的绑着盐巴的袋子,头也不抬的问杂货铺老板,“一个符文五百斤粮食,或者一百斤肉。”

    我立马睁大了眼睛,转着眼珠子看了看我的秋安元——这家伙在漫天要价,我在海里泡两个钟头,潜游好几十海里摸出来的海产,也顶不了秋安元要价的零头。

    没想到杂货铺老板一脸喜出望外的连声道:“可以,可以。那您什么时候给画?”说着对方又要搓手,我赶忙把买好的其他物件拎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位杂货铺老板的手洗干净了没有,可别搓下来什么……

    “即刻?”秋安元淡淡的问。

    在得到杂货铺老板的肯定回答之后,他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到杂货铺之外,抬起右手指尖随便在空中画了两画,一枚极其简单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从空中浮现,在秋安元的注视下,符文飘到杂货铺木头门的上方,一闪而入,木料的纹路中多了不易察觉的几个小小笔画。

    “修仙之人的符文,会散发出让鬼怪疼痛的光芒,它们不会乐于触摸这种符文,甚至可能不会愿意接近有符文存在的地方——这是我从……我这一阵子刚发现的。”秋安元对我解释,“而以前我与逍遥在外面的时候,也经常为普通人家绘制效力有长有短的祈福符文,嗯,我们所获不菲。”

    我砸了砸舌头,有点不甘心的说:“听上去你比我挣钱容易,不过这种符文不会太耗费你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那一点灵气么?”

    秋安元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杂货店老板已经拎着一袋子粮食快步赶了出来,他十分殷勤的对秋安元说:“仙长啊,我这里不是米粮店,没有贮存很多粮食,这一百斤粮食给您。余下的我给算成十两银子,如何?”

    秋安元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粮食劳烦你送到树林里的树屋底下,银子请给我夫人。”

    杂货店老板对前半句话没有丝毫抗拒,不过后半句听进去后,一脸错愕的瞪着秋安元问:“您夫人?”说着,还东张西望的四处咂摸。

    我挽住秋安元的胳膊,高声道:“不用找了,他的夫人就我在下我——银钱拿来!”

    杂货铺老板倒退两步,难以置信的吸着冷气:“小哥儿?你……”

    我的脸僵了一僵,嘴角抽动着说:“不必担心。我是女的,仙长的某取向是正常的。”

    杂货铺老板:……

    秋安元:……

    接过来钱,我有点兴奋。无视呆滞中的杂货铺老板,挽着秋安元便向镇子的其他小铺走,原来没钱的时候,一切凑合也没什么,现在有钱了。当然要把我们的小窝布置布置。

    秋安元浅浅的笑着,不慌不忙的提醒我:“妙妙,不要对着银子傻笑。”

    我把装钱的口袋晃荡的呼啦乱响,嘴里念叨着:“当家的,你说咱们要买点什么呢?”

    “随你。”秋安元说。

    结果我们在镇子上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买。并不是我不想花钱。而是这穷乡僻壤的真没有什么好东西,最终的结果我们把钱又揣了回去。

    小镇地方不大,但秋安元走了一圈之后额角已经见汗。我便搀着他往回走。冬日的阳光淡淡的,我们走的都不快。

    结果快走到树屋的时候,便发现出事了——有人在绕着我们的树屋尖叫着乱跑,而一股黑色的影子追在他身后,时不时有肢体从黑影子中伸出来推推跑着的人。

    “喂——”我喊了一嗓子。松开秋安元的手往前跑去。

    杂货铺老板正被追的满头大汗,听了我的叫声便下意识的冲了过来。而追他的黑影则三晃两晃跑出我们的视线躲入了灌木丛里。

    “仙长救命!”杂货铺老板越过我扑向秋安元。

    以秋安元现在的身子骨,和杂货铺老板迅猛的冲劲儿,如果俩人真对上了,秋安元肯定会被顶个跟头。

    我探出一手,赶紧抓住杂货铺老板的背心儿,他的去势倒是止住了,不过不堪重负的布料也阵亡在我手里,哧啦一声,杂货铺老板的后背棉袍裂开个大口子。

    “何事?”秋安元越过杂货铺老板的肩头,问后面的我。

    他没有看清楚黑影,加上现在身子不快,刚才又为了躲避杂货铺老板往旁边紧走了两步,便没有看清楚黑影。

    我丢开手里的布片,简洁的说:“这家伙被鬼怪袭击了,刚才是一只鬼怪在追他。”

    杂货铺老板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喘了一会儿才对我俩说:“多谢二位,我只是来送粮食的,谁知刚走近就发现有东西向我飞来,像个影子一样一下就扑着了我,我也是吓得发慌,丢了粮食就绕着二位的家跑开了……”

    我饶有兴趣的问:“哇,在大白天直面鬼怪的人可不多见哦,你有没有看清楚它生的什么模样?”

    杂货铺老板擦着不知道是热还是怕的汗水,迟疑的说:“倒是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张嘴,不过整个脸没看清,怎么……小哥儿你看清楚了?”这位压根不相信我是女的,一直以男生待我。

    我也没有看太清楚,不过我看到了两枚茶色的瞳仁……

    打发走了杂货铺老板,秋安元扶着树干坐到吃饭的石头旁,他走了这一路,脸上已经现出疲态。

    而现在已经到正午了,我便杀了鸡开始炖煮,我俩守着小小的篝火,不紧不慢的做着午饭。

    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有沙沙的异动,我不予理会。

    “刚才鬼怪为何会追那个杂货铺老板呢?”秋安元手搭在膝盖上,转头看着我问。

    他未必是从我这里要答案,只是想通过和我说话理清楚思路罢了。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现在对于这些亦正亦邪的鬼怪,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欣赏。它们任性妄为,但是又慷慨大方,虽然由着自己的性子抢夺他人的东西,不过却又能用不同的方式给予他人回报。这样说来,这些鬼怪们还算是恩怨分明的呢——比某些人类可是强太多了。

    “要说它是在攻击杂货铺老板?”秋安元喃喃自语的说,“可是有没有见到它伤人,就只是一直追着人家跑。而以鬼怪们来去无踪的速度,它也不可能是追不上杂货铺老板,你说它是不是在对杂货铺老板恶作剧呢?单纯追着玩儿的……”

    我干咳一声,盯着跳动的火苗说:“其实,我倒有一个猜测。”

    秋安元以手支头,漫声对我说:“讲讲。”

    我挑了挑眉毛,用树枝掀动锅子底下的大块木柴,让火焰燃烧的更旺些,锅子里的食物发出动听的冒泡声,蒸汽合着跳动的空气扶摇直上,一阵阵诱人的炖肉味儿飘到老远。

    “我觉得它们是在给咱们看门儿。”我微笑着眯眼说,“你看,它们吃咱们的剩饭,还知道捉山鸡老讨好咱们,又不存进一步——觉不觉得它们的表现像看门的狗儿?”

    秋安元被我的比喻逗笑了,他探出手烤火,缓缓的说:“你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难道不觉得,鬼怪们这样表现是有求于人么?”

    我耸了耸肩:“我可什么也给不了,它们求也求不着。”

    秋安元嗯了一声,盯着锅底下红彤彤的灶火出开了神。

    我买的锅子虽然是二手,但是颇大,里面可以盛下两三桶清水,所以每次煮饭都会有剩余,而剩下的饭我照例是要倒入垃圾坑的——我在住处的下风处挖了几个坑,有的处理生活垃圾,有的专管剩饭剩菜。

    每一次去倒剩饭,就会发现剩饭坑是干干净净的,很显然里面的食物都被什么东西弄走了。

    如果鬼怪们是这样过活的话,也够心酸的了,能够以很巧妙的手法捕捉到上百只山鸡,却不能像人类一样烹煮东西,要吃熟食还得偷偷摸摸的去捡人家的剩饭……如果它们是高等智慧生物的话,那日子过得实在艰苦啊,真的像流浪犬一样!

    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正在对从未给过正脸儿的鬼怪们升起一丝丝同情,也不知道自己每次多做出来的饭是为了让秋安元吃饱,还是下意识的就是想多出来一些送“人”。

    从送过山鸡之后,隔了一阵,在某天早上我发现在距离灌木丛不远处有两只绵绵叫的母野羊,又过了几天,还有几只被打昏了的灰狐狸给扔到我们的树下。

    这种越来越明显的示好举动,几乎在大半个冬天里都时有发生。

    虽然看不到这群邻居的脸,也不知道它们生的是不是类人,不过因为我做的饭越来越多,甚至后来还专门弄了个空桶放在垃圾坑上盛剩饭,而那群邻居也很不客气的每次都吃光光。

    我觉得镇子上闹鬼的人家里去过的那些鬼怪,跟我接触的不是同一群。甚至可能不是同一种。

    镇子上的鬼怪专拣琉璃器具和某些稀有金属制品,而我家周围这些则是烟火气很重,专吃人类食物的。

    ps:

    最近快忙疯了,抽时间码字,目前每天一更,下周争取多更些吧。

扑倒与否 167亲昵,逗弄

    按照我以前的推测,鬼怪与绘影的妖魔们之间是有联系的,因为从它们出现的时间和喜食琉璃的特性来说,是硅基生命的可能有八成。

    不过在我家树屋附近游荡的那些鬼怪似乎是杂事的,有一天我在剩饭中混进去了几把花岗岩碎末,结果后来再去看装剩饭的桶子,里面照样没有剩下半粒米。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特别不挑食什么都吃,那么我这里的这些鬼怪也是可以食用硅基成分的东西的。

    我越发的想看一看像鬼魅但又形式若猿人的这些鬼怪们,到底长得什么样了。

    冬至那一天特别的冷,此地因为主要食物是稻米,所以不好买到面粉,我想包饺子的念想儿也就只能是个念想儿了。

    秋安元的外伤基本痊愈,也可以快步走一阵,他经常陪着我去镇子上买卖东西,偶尔也会给人家画一画带有他修仙灵气的符文,我们现在的收入比之前大大增加了,所以小小的木屋里现在摆置了许多充满生活色调的东西。

    比如说羊毛挂毯,比如说人偶娃娃,比如说小巧精致的茶具……看来要提高生活质量,还是得靠男人……

    秋安元画过符文后,需要休息好几天,他身体里的修仙灵气恢复的极慢,所以我也不肯为了钱让他多耗费,除了不得不用钱的地方,我们是能省就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时刻不离我左右,还是那天的天雷只是凑巧劈了我,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古怪的雷云,看来老天爷似乎是要放过我了。

    冬至这天开始下雪,我们贮存了不少粮食,木屋里虽然冷,不过我现在体质变异。而秋安元穿的又特别厚,两人倒是没觉得寒冬难熬。

    我添购了火锅子,几乎每天都会给秋安元煮锅仔,小小的一口锅,冒着滚烫热气的汤水,锅子两边含笑对视的两个人……

    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平静温馨的时刻了。之前我一直霉运不断,加之秋安元起初不肯表露心意,等他表白之后却立刻陨落,我又不顾一切去寻他,寻回来还没等喘口气。他便因为替我讨要本命命气和灵气,被火山熔岩烧伤了……

    我们还真没这样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现在虽然冷,不过也是难得的风平浪静。外界极少招惹我们,我们也一直龟缩在蜗居里,慢慢的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没有了逍遥子,我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经常对秋安元动手动脚,他一般不会抵抗。不过夜里会紧紧的抱住我,用他的体温温暖我。

    我没有看过他关键部位的灼伤好没好,他也从来没提。每天他去代谢的时候,都是遣走我的。我既心疼又难过,而且无能为力。

    所以,夜晚中有力的拥抱对我来说便已足够。肉身的结/合有没有……意义不大。毕竟我们的灵魂都在一起了,灵魂契合的滋味不是更美妙么?

    我是个闲不住嘴的人,空闲时总想说话逗他。他现在不用整天沉睡,夜里也有精神跟我闲聊。我提到自己去过的地方,吃过的美味,见过的风景;也喜欢说亲昵的爱语——主要是摸着他的脸,当他面颊热度陡然升高时。我会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所以说,猥琐之人必有猥琐之处……

    秋安元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不过现在被我所感染,也会拿一些小事跟我反过来掉过去的逗趣儿。

    我说他几百年都白过了,连同逍遥子无论是灵魂还是躯壳都是个处,可怜可怜。

    他说我看他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吓得他都要担心会丢两块肉。

    我说他嘴上说着不要,可是亲人的时候却分外的狠,果然是表里不一。

    他说我看上去胆大无比,每到关键时刻却老想遁走,果然是色厉内荏。

    我们所在被窝里悄悄地咬耳朵,气息热热的交汇在一起,我贪恋他的温度,像偎依在母鸡翅膀底下的小鸡仔一样依恋着他,虽然手脚不安分的会有意无意挠挠他,可对天起誓我心里大部分时间是没有冒出粉红泡泡的。

    他的亲吻像柔风,克制又温柔,不过被我激出火来来的时候却毫不客气,而且他的学习能力超强,自我描绘过我的世界那些林林总总的亲/吻方式之后,他特别奉行“实践出真知”,经常把我弄到七荤八素。

    树屋很简陋,面积狭小光线阴暗,又不能生火,我们不出门的时候都是缩在被窝里的——我无所谓,就是秋安元现在体质差了不少,一出被窝就冷得直哆嗦。

    我问他要多少时候才能恢复寒暑不侵的体质,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能无奈的摊摊手(这个动作自然是跟我学的)。

    冬至之后,雪花又连着飘了两天,我们这几天一直是吃小火锅,自然也没有剩饭留给那些古怪的邻居们。等雪停了我无意中出去时,就看到以前装剩饭的空桶子可怜兮兮的横躺在雪地里,四周散落着零乱的怪异脚印,把那一片的白雪踩得乱七八糟。

    木有办法,我扫开积雪,生火煮了一锅浓浓的粥,倒进空桶里以后,隔一会再看便空了。

    它们还真的不挑食——我越来越有养宠物的错觉,而且是一群有时候犯傻有时候又猴精儿的异类宠物。

    秋安元白天不在被窝里的时候,大部分都在打坐练功,从他淡然的脸色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进展或者退步,他依然还是怕冷,要把所有的毯子都披在身上,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喝热汤——所以小火锅的香气一天到晚都在屋子里荡漾着。

    我们俨然就是一对经过岁月磨合,充满了默契的老夫老妻,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而我一开口,往往他会替我说出下半句。

    这天晚上,屋子里黑黑的,我俩的眸子都在黑暗里反射着暗光,秋安元的眼睛要比我的好看多了,我曾经照过水镜,自己在夜里的眼睛就像灰白眼仁儿的妖怪,不仅不好看,而且十分诡异吓人。

    秋安元若无所觉,根本不避开我的眼神,我们在被窝里的时候经常是面对面说这话,直到他睡了过去。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喂,秋安元,我晚上的时候眼睛是浅色的,你怕不怕?”

    他被我逗得笑起来,手指捏了捏我的耳垂,温存的顶了顶我的鼻尖说:“怕,你不是想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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