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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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秋安元依次用手揉了二老的额头好让符文的效力尽快散开，同时也以自身的命气减缓两个人对于仙术符文的不适。

　　　　那种不适因为我亲身经历过，自然之道不好受，所以一直等到秋安元彻底忙完了之后便已经半夜了。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二老的神情倒像是年轻不少。

　　　　秋安元并未多说什么，便搂着我的肩退下。

　　　　他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可以想见刚才那看上去简单的过程使他耗费的不轻，于是我放缓了脚步，让我们看上去尽量像互相依偎着，往厮磨了大半日的新房走去。

　　　　“明早我会留下一封书信。”秋安元轻轻的说，“我想过了，最好不要等他们起身相送。这样便会减轻他们心里的不舍。有二弟在，秋家以后会越来越好，我的责任到此便告一段落了。”

　　　　我同样轻声的说：“看你今天这个样子，当初令母亲怀上二弟的时候，没少给她输送命气和灵气吧？”

　　　　秋安元嗯了一声。淡淡的说：“我没让他们知道，在他们床下设了求子法阵，索性经过我的改良后果然成事了。”

　　　　我羡慕的长长哦了一声：“仙术真是太好用了，赶明儿我也学学。”

　　　　他知道我这纯属说笑，所以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扶着他走到床边躺下，他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我轻手轻脚的躺在他身边。用眼神描摹着他的轮廓。这个做的永远比说的多的男子，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承担着自己的责任，他守候家人的方式是沉默的。但无疑也是相当有效的。想他当年因为知道必死，所以耗费心血为二老延续血脉，并把自己的冷清性子表现无疑，不定得有多少人说他没有人情味，谁又能知道他背地里做了这么多？

　　　　我用双手把他的手掌握住。头挨着他的肩侧，慢慢的也睡着了。

　　　　闭上眼睛之后。灵魂的视线会变得分外清晰。

　　　　我发现自己身上的淡粉色灵魂光芒有向着深粉色发展的趋势，而秋安元身上的淡青色光芒则正在转向青色。他今天因为损耗不少，光芒显得比早先微弱，不过色泽却是比原先深了。

　　　　双…修不仅能快速补充他失去的功力，还能让我们的灵魂一次比一次更进化。

　　　　回忆起那几位大神各种颜色的灵魂光芒，无一不是无以伦比的辉煌磅礴，我又观察我俩各自的灵魂光芒，发现两个人身上光之触手比上一次的数量更多，随着呼吸时起时伏，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秋安元仿若蒙了一层荧光粉。

　　　　怪不得食髓知味，真的是有益又快活的功法呢……睡过去前，我不由自主的想。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屋子里很黑。

　　　　秋安元小声的唤醒了我，在黑暗中能视物的双眼闪闪发亮，他把我扶起来，帮我穿好衣裳。

　　　　我坐了一会，等清醒了才发现他把一封书信压在了烛台底下。而床边已经包好了一个小小的包袱，摸上去软软的，看来都是衣服之类。

　　　　走吧，他无声的凑到我耳边说。

　　　　我们轻盈的站起来，秋安元把包袱背在身后，拉着我的手走到院子里。

　　　　整个秋府都在沉睡。

　　　　我们不约而同的向着前院忘了一眼，秋安元收回了视线，我则看向了他。

　　　　他点点头，我们手拉着手卷起一阵清风飞上了天空。

　　　　走到一半我才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问：“舍不得了？你何时想回来我们就回来。”

　　　　我啧啧两声：“是你的家又不是我的家，我听你的。”

　　　　他点了点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亲了一下。

　　　　“那我打算创立的风火堂怎么办？”我又想起一事，这时我们正在升空，已经有低层的云雾缭绕在我们周围。

　　　　“我已经在书信里都安排好了，”秋安元回答，“秋家会同尉迟城主交涉，两家一起创办这种善堂，各自都有好处。我们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回来表现一番，教化人们传播善行。”

　　　　我放下了心事，身边的气流登时一震，推开了一丝凑到我身边的云雾。

　　　　风吹得我们衣衫烈烈作响，秋安元问：“先去收拢那些鬼怪如何？说到底，你现在也成了他们的主人。”

正文　230寻鬼找怪

　　　　我们离开故乡的城池，先向北飞行。

　　　　因为灵魂的触角已经生出，我对于其他灵魂的感知也变得逐步清晰。假以时日，直接用灵魂跟其他物种沟通也不是不可能。我问了秋安元，他的情况与我差不多，但是他更偏向于对灵气也就是灵魂能力的使用，跟我走的不是一路。

　　　　我闭上眼睛，用心思索灵魂的真相，绘影赠给我的那一点光团登时展现在脑海之中。

　　　　辉煌壮丽的文明，残缺崩坏的后代，这是他留下的表象，在表象之下的是大祸临头的人类于逆境中苦苦追求进化的坚持。或许无论怎样也不能比拟造物主的神奇，但是26世纪的人类毕竟努力过。

　　　　好吧，尽管对妖魔鬼怪没有认同感，但现在他们都成了我的责任，好歹看在基因的份上。

　　　　琉璃般的光点在灵魂的视角中若隐若现，星星点点的分布在整个陆地的四处，也有一些还在海中移动。偶尔会有某一团光点特别明亮，明亮过后便是彻底的寂灭。

　　　　即便没人告诉我，我也能看出来那是鬼怪灵魂的毁灭。

　　　　我试着探了探自己金属质感的灵魂空间，发现里面除了尉迟妙的母亲，并没有其他灵魂渗入其内。

　　　　可见现在躯壳崩坏之后的鬼怪不能再进入我的灵魂空间寄居。也不知道当日小明它们是怎么做到的，还是我现在的灵魂强大密致了许多？

　　　　我把自己对于鬼怪灵魂的分布画了一张简单的地图，既然决定为上一个文明的人类保存下火种，那么我就有责任和义务给流落各地的妖魔鬼怪安置一个聚居地。

　　　　我们从空中降下来，来到一座山谷中央的小镇，一条通往北方的大路穿过小镇，形色匆匆的人们在路上徒步前进，这里没有修仙者也没有类似于夸夸群岛的人形野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进入镇子，我们坐到路边卖水的摊点上休息，我好奇的跟摊主打听本地都有什么传说故事，作为一个有点话痨的旅人，摊主很快便跟我聊在一处。

　　　　“有一些鬼怪占据了东侧的小山，”他说，“不过它们的样子尽管很可怕，但是并不主动攻击我们，有时候还会拿山里出产的野味跟我们换东西。”

　　　　我饶有兴致的问：“换什么东西？”

　　　　摊主大嗓门的说：“起先也不知道它们要换什么，后来它们居然跟到人们的家里自己去拿东西。有时候还在晚上偷，丢的多了人们就知道它们要什么了——大多数是琉璃小件，有时琉璃瓦它们也要。偶尔也会端走人家刚做好的饭。不过大多数情况都会留下等价的野味给丢东西的家里。镇上的官儿觉得就是丢点东西，也就由它们去了。不过我听说邻国的军队在围剿这些鬼怪呢，我国倒是按兵不动。”

　　　　我笑了笑，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于是站起身来。

　　　　秋安元付了水钱。牵住了我的手。

　　　　“我们在镇子外面转一圈？”我提议。

　　　　他点点头，即便背着包袱，这一点头之下清冷飘逸姿态也显露无疑，路上但凡有眼睛的都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看了又看，纷纷露出惊艳的表情。

　　　　我一一看了回去，心里别提多得意了。甩着秋安元跟我交叉的那只手，大步顺着灵魂光点所在的方向行去。

　　　　这一片是丘陵地带，山势平缓。野草茂密，越往高处走越能听到窸窣声。如果根据鬼怪们的习惯来推断，看样子它们倒是在人类聚集的地方潜伏了，否则它们不知道怎么提炼琉璃制品，也不会烧火做饭。还不得饿死？

　　　　我自己是进化完全的硅基生命，只需要阳光不需要固体食物。而妖魔鬼怪是半人类半硅基的生命，还免不了饮食。现在它们进入人类世界的时日尚短还显不出来什么，如果它们还有繁殖能力并将自身的队伍不断壮大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跟人类引起剧烈的摩擦，人类所出产的琉璃终归量不多。

　　　　我想做的，就是收拢、教化它们，最起码不能让它们像野人一样想要什么只靠抢的，它们也有双手，也得从第一件工具制作开始。

　　　　野草很高，草叶摩擦着我们的衣摆，我扬起一只手，指尖上电弧跳动，身为完美的硅基生命，电能是我的基本能力，我想它们既然是进化不完全的残次品，那么对于我冒出来的电流，想必不会无动于衷。

　　　　草丛间的窸窣声更响了，它们的速度很快，又不直接跑到我们身前，只在我的视线残角打转，隐约的黑影为山林添上了一层诡秘。

　　　　我再一次感叹小明率领的那一拨鬼怪，它们怎么就能做到跟我接触了呢？而现在隐藏在草丛间意向不明的这些鬼怪，分明对我们的到来很不理解。

　　　　更多的电弧流出我的指尖，茂密的树荫下影子忽闪不定，瞅准机会，我突然一个弹指，将一团电流投入某个石头后面。

　　　　有皮肉被炙烤的味道。

　　　　过了片刻，一个矮矮的黑影跌出了石头之外，腰部冒着一股黑烟。

　　　　我们远远的看着，这是一只个子不高的鬼怪，鳞片有一大半覆盖在身上——这又是跟小明那一拨鬼怪们不同的地方——棕色的眼仁愣愣的瞪着我们，它腰部的皮肉被电流烤的花了一块，有一丝琉璃般的纹路正在那伤口处流转。

　　　　看来这是一只进化的很不完全的鬼怪。如果进化完全，是会退去所有鳞片，只保留肉翅和脚爪，手掌会变得跟人类相似，脸上也会有丰富的表情。

　　　　很可惜这只不是。

　　　　我默默的观察着它，小鬼怪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不远处突然吧嗒一响，有一只断了气的白色狐狸被扔在了我的脚下。小鬼怪试着动了动，我眉头一挑，蹲下身来摸了摸那只狐狸，果然身上还是热的。

　　　　于是小鬼怪咻的一声便跑了。原来它们认为我是来讨要猎物的，竟然想到用珍稀的白狐来换取自己同伴逃跑的机会。

正文　231小明？小强！

　　　　今天被人鼓励了，十分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

　　　　一丛一丛黑影掩映在草叶后面，我甩掉指尖的电流，看了一眼脚下的白狐。

　　　　如果是用猎物来交换食物的话，现在该我奉上琉璃或者其他它们可以食用的东西……

　　　　我左摸摸又摸摸没发现自己身上有半点能拿出手的，只好求助于秋安元，他很快从包袱里取出一点钱去了镇子。

　　　　我动了动腿，看看四下没有人类，忍不住把背后的翅膀从衣服里面戳了出来，轻微的布料碎裂声后，双翅舒舒服服的大大展开，在偶尔透过树荫漏下来的日光中闪耀着淡淡的金属光芒。

　　　　话说这翅膀以前没有也没觉得怎么样，生出来之后若是有一阵子不用便会觉得憋得慌，可见它俩是一对特殊的硅基生命器官。

　　　　我拍着双翅飞起来，气流将附近的草丛压得低了下去，黑影咻咻的在附近乱窜，看上去不安又紧张。

　　　　跟他们无法做到有效的沟通，鬼怪的声带跟我和人类哪一种都不相同，如果想要它们理解我，就得用灵魂来接触。

　　　　可惜的是我新生的灵魂触手并不太灵便，既稚嫩又笨拙，不能随着我的心意发出体外。

　　　　以灵魂的眼光看过去，这一片山地上约莫有十几只灰蒙蒙的小小灵魂，也就是说这个镇子能够供养的也就是这十几只鬼怪。

　　　　我摇了摇头，这群家伙不加引导绝对会坐吃山空。

　　　　这个时候秋安元抱了一小包零碎快步走到我身边，他扬起手，几颗小小的琉璃珠子飞入半空，我瞅准了机会，在某一个黑影扑过去抓取它们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背上。

　　　　噔的一声。拍击音甚至引得秋安元斜睨我一眼，我冲他吐了吐舌头，把被拍进泥土里的那一只鬼怪拽了起来。

　　　　因为是脸朝下压着的，所以这只鬼怪的鼻子被按扁了，还残留着鳞片的身体是赤…裸的，肉翅上也有一部分还有着甲壳。

　　　　果然跟小明那一股鬼怪不是同一种啊，眼前的这一只只能算是妖魔，跟绘影率领着冲入夸夸群岛那时的东西们差不多。

　　　　它的一只爪子紧紧握着，隐约露出一点琉璃珠子的形状，另一只爪子被压在后腰处。

　　　　“小心！”一声急喝。秋安元的淡青色身影撞开了我，我只听到了咔嚓一声。

　　　　再看之时，刚才疑似被拍昏了的那只妖魔被整整齐齐的斩断了指甲。秋安元一脚踩着挣扎不已的这一只，一边扯着那只爪子让我看，地上断掉的指甲足有半尺多长。

　　　　“这么抓实了，你身上会多出五个窟窿。”他横了我一眼。

　　　　我背着手，又吐了吐舌头。不服气的说：“咱是硅基生命，愈合力超强。”

　　　　秋安元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把爪子扔掉，只留下单脚踩着被死死踏在地上的妖魔。

　　　　“终于抓了只活的。”我自言自语的说，蹲下身把手按到这一只的头顶，任凭它怎么布拉脑袋也不放手。

　　　　我试着让自己灵魂的光芒延展。以灵魂的视角瞅见了他后脑勺飘着的一小团暗淡的光芒，我让自己的灵魂触手一点一点接触了那一团光。

　　　　而后便是眼前一白，我的灵魂空间无边无际的伸展在脚下。而合金质感的地板上多了一个身穿白袍背后伸着金属双翅的人类。

　　　　他茫然的看着我，我无语的看着他。

　　　　“我是绘影的接替者。”我说。

　　　　他默默的看着我，带着一点类似于狗狗的纯真和好奇，但大多数都还算文明人的眼神，令我心里稍微松快了些。

　　　　“你好。”他闷闷的说。

　　　　我更松了一些。对他扬了扬手：“我很好。这里是我的灵魂空间，我们可以自由对话。”

　　　　他脸上露出一点恍然的神色：“怪不得我觉得脑子突然清醒了很多。原来是得到了强大灵魂的帮助。”

　　　　我：……？

　　　　他看着我诧异的神色，慢慢的解释着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绘影大人的指引下，我们的灵魂觉醒之后，却无法清晰地支配自己的头脑和躯干，有事只能凭本能行事，意识也模模糊糊的。本来我是无法讲话的，哪怕是使用灵魂的语言也不能，不过自刚才你说了这是你的灵魂空间后，我觉得好像自己一下就理解了无数东西，感谢您。”

　　　　他的语气恭谨而客气，我出于礼貌摇了摇手：“这是我该做的。”

　　　　顿了顿，我俩都没有再讲话，我正在整理自己要问的一些东西，而身穿白袍的这个人正在环顾自己的灵魂，嘴里喃喃自语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如果我放开你，”我问他，“你回到躯壳里以后能不能跟我沟通？”

　　　　他困顿的思索了一会，迟疑的说：“或许能吧……”

　　　　我立刻打断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更茫然了，过了半天才说：“也许……叫小明？”

　　　　我一脑门黑线。

　　　　咳嗽了一声我郑重的说：“我看你不如叫小强。”

　　　　他立刻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不必完成沉重作业的小学生，大大的点着头说：“就叫小强。”

　　　　我：……

　　　　我简单寒暄了一下，发现类似于“今早你吃了吗我吃了”的话题接受良好，于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暗赞老祖宗千万年不变的传统就是好，这证明我们将来沟通不会有大的问题。

　　　　灵魂的空间无边无际，我没有去探查尉迟妙的母亲在哪里，她看样子并不想多跟我这种灵魂接触。

　　　　我扫视一圈，缓缓的问小强：“那么，我们现在出去？”

　　　　小强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把手指插入地板之中，很快便掀开一块，示意他先出去，小强很顺当的塞进了一根腿，但立刻他便面色大变的抽了出来，因为撤的匆忙，小腿踢在金属地板卷起的部分转瞬便化成了齑粉。

　　　　我大吃一惊。

　　　　“我的躯壳已经不存在了。”小强干巴巴的说，带着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顾不得再看他，一抽身退出了灵魂的空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秋安元的胳膊正抱着我，而在我脚下的，刚才还是一大坨活生生妖魔的东西，现在变成了一堆灰扑扑的沙子。

　　　　他的躯壳毁灭了。

正文　232峡谷魔咒

　　　　砂砾粗糙而不均匀，像是风化过后的花岗岩残留下来的颗粒，跟小明那一支妖魔躯壳被毁灭后残留的细沙状遗迹差远了。

　　　　原来进化不完全，竟连尸体也是不够美的。

　　　　我抿了抿嘴，手摸着耳朵出神。旁边秋安元看了看我的脸色，很自然的用仙术画出一个深坑，将那堆粗砂扫了进去。

　　　　就这一会工夫，本来还在不远处流窜的黑影们就消失了。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同类的死亡令他们心生恐惧，或许是因为觉得我们两个非人的力量他们难以抗衡，总之那群鬼怪走了个干干净净，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这次是我莽撞了，”我嘟囔着说，“没想到鬼怪的灵魂一离开躯壳，就会让躯壳瞬间毁灭……”

　　　　设计这种基因的人得有多鬼才啊，无灵魂毋宁死……且慢，在绘影的城市还位于海底的时候，那些妖魔都是没有灵魂的。

　　　　所以绘影才会引导我身上特殊的修仙气流催生它们身体里面埋藏的灵魂，当时妖魔们还能蜕皮成长，并没有因为缺失了灵魂而有什么不适。

　　　　也就是说，妖魔们这种突然死亡的案例是在身体的灵魂取得了支配权后产生的。

　　　　好奇妙……原来灵魂和躯壳的联系还可以这样！

　　　　秋安元陪着我在山林里又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那群鬼怪的灵魂光芒也远了许多，看来是逃去别处了。

　　　　没有入手的法子，又无法有效跟它们沟通，我暂且放下了这个念头，随着秋安元又回到了这个小镇。

　　　　在镇子上逛了两天，秋安元偶尔会售卖祈福的符文，借此机会也认识了镇子上比较有影响力的人家。而后在离开前，他将镇子中央的位置投入了一个三尺方圆的符文。

　　　　因为他之前做的铺垫工作，人们已经将他默认为值得尊敬的人，修仙祈福专家，所以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枚大型符文安置到地面之下的时候，人们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我偷偷的问他，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符文，为何特意在这个镇子上留下那个。

　　　　秋安元直言那就是个可以调整灵气流向的符文，他说要将所经过的每一个人口密集的地方都留下这样的符文，这也是他自众神所赐予的知识中所琢磨出来的。填上了他自己的设计。这样本来汇集灵气的符文就变成了引导灵气流向的符文。

　　　　我讶然问道：“你要将灵气们引去哪里？”

　　　　秋安元微微一笑：“不去哪里，只是将方向理顺了，对于凡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对于依仗灵魂成长的我们来说大有益处。”

　　　　我好奇的抓着他说：“什么益处？值当这么费时费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秋安元浅笑着扯扯我的耳垂，“走吧，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就这样我们一路向北，看似毫无目的，但是沿途每一个稍大一点的村镇和城池里都留下了秋安元的符文。当然这期间我们也探索过几个鬼怪聚居地，但是无法在不弄死它们的情况下做到跟它们的灵魂沟通，而它们显然又是没有文字不能讲人类语言的。

　　　　越往北方走，天气越是寒冷，人烟也越来越荒芜。我大致估摸了一下，我们现在几乎是顺着纬度的走向走了一条弧线。如果真要是按照经纬度把整个星球走下来，可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喽。

　　　　这个消磨时间的法子不得不说挺不赖的，尤其有心上人陪着。除了陪我看风景还可以供我调戏调戏，这日子不要太惬意哦。

　　　　越过北方最后一个国度的边境线，是一大片戈壁峡谷，如果不飞起来单从峡谷里穿过去，只会看到黄呛呛的荒土。峡谷的两面十分陡峭，因为没有行人到来。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路。一些荒漠植物和小动物偶尔会窜过我们的视线边缘。

　　　　这里没有人类群居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会引来鬼怪。

　　　　“你确定吗？”一面走着，秋安元一面淡然的问。

　　　　“确定！”我飞快的回答，“绘影的城市就在北方，不过我不想一路飞过去，地下走更有情趣么。”

　　　　“必须要去找那个玩意？”秋安元又问。

　　　　我大大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成了它的主人，它里面又藏着不少秘密，如果我想把鬼怪们收拢起来重建文明，绘影的城市必不可少——我伟大吧？”

　　　　“……”，秋安元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着笑，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了扫。

　　　　空旷的峡谷时断时续，或许这里曾经是一条壮阔的大河，不过现在干涸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两面的峭壁走过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大大的豁口，豁口上爬着星星点点的荒漠植物，这地方将空寂的美达到了极致。

　　　　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