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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奇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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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的骑士剑变成了一柄彻头彻尾的光剑，白炽到发蓝，万千道剑影刺入了光环。
尖锐的雷霆爆鸣声在瞬间响彻了整个场馆，所有人耳膜生疼。
全力维持着光环的高登，心神也彷佛有一支大锤在拼命敲击，难受之极。
「有意思。」在光环即将崩溃的当刻，阿瑟却抽身退了开去，他这一退，却一步退回了原地。
就在高登茫然的瞬间，阿瑟却再次将剑指向他：「看好我这一剑，我不会再使第二遍。」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几乎只有高登一人可听见。
就在话音刚落之际，高登的意识彷佛陷入了一场午睡后脱力的梦魇之中，光环仍旧保持着与他的心神联系，但却无法控制……不、不是无法控制，而是控制的变化被放慢了千百倍，根本来不及应变阿瑟的进攻。
在高登的视野之中，阿瑟抬手持剑，挺身；单足弹地而起，人剑合一，刺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个细微环节都清晰无比，足以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剑光重新迎上光环的时候，高登觉得他似乎又能够控制光环的变化了，他努力着试图避开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但还是太慢、太慢，他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一道刺破虚空的闪电，将光环一击粉碎，漫天的光雨爆发开来，无比灿烂。
待夺目的光雨落幕，校场上一柄普通的骑士剑横在了另一人身上。
方才在高登眼中无比漫长的一击，在场馆观众的眼中却只是眨眼一功夫，就见到高登落败了，几乎没人能看清那个过程，他们看到的，只是对峙过程和最后结果两幅硬拼在一起的画面。
「好一个快慢剑──快剑，慢剑，快慢三剑。一剑分三式，果然厉害。」
主席台的上路易斯大为不爽的摇头叹息：「阿瑟已经濒临突破关口，他走在了我们前面……」
「因为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苦，他是真正的苦修士，这些年你见过他找过一个女人，休过一次假吗？」斯蒂芬嘲弄的问路易斯。
「我们是不同类型的人，没准那一天我突然悟了，会比他更早进入那个境界。」路易斯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
斯蒂芬则不置可否的说：「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多一个精英骑士，当然，也许是游击骑士。」
路易斯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这小子很不一样，他的力量很怪异，潜力无法估计，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会比他老子差。」
「你，过关了。」阿瑟缓缓抽剑插回腰间。
脖子上的寒意离去，高登的心神袭来一阵猛烈的疲惫，刚才的光环已经耗尽了他全部心力，他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看上去彷佛是在向阿瑟致敬。
很快，稀稀落落的掌声变成了热烈回响，全场的观众起立为阿瑟骑士长，也许还有高登这个准骑士鼓掌。
阿瑟与高登的这场考核，虽然不比前面华丽，但里面却藏了很多值得年轻原力师们回味很久的东西。
「安吉罗，快说说，刚才阿瑟骑士长最后的那一剑有什么名堂，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校场旁，罗西尼挠着头皮满是疑惑，只好求助知情的安吉罗。
里肯和大久保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安吉罗。
虚荣心大大满足的安吉罗，神气的解释着：「听爷爷说过，阿瑟初步掌握了一种可怕的能力，那就是掌控时间。他能让对手时间的流速变慢，而他只需要保持正常出击，就可以轻易击败对手。」
「这样一来，阿瑟骑士长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罗西尼天真的问。
「当然不是，要是跟他对阵的是「红巨星」级高手，他这种技能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安吉罗摇动着白嫩的指尖，跟着又说：「不过，爷爷也说了，这种能力的终极状态，或许可以真正让时空流速在一定的范围内变慢，在那种情况下，才是真正的无敌。」
几人不约而同的两眼放光，罗西尼更说：「要是我能学到这种原力技就好了。」
「白痴。」里肯拍了一下罗西尼的后脑勺：「原力技跟火种天赋特征有关，别人的能力是不可复制的。」
「我们考核的成绩打出来了。」大久保指了指头上的大屏幕，上面映着一排的绿色过关提示。
看到屏幕内容，罗西尼和安吉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罗西尼更高呼：「我们都过关了，都是Ａ等过关！」
这一次连里肯的脸上也堆满了阳光笑容。
休息间，静室。
高登打坐了不知多久，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变得神采奕奕。
早上的原力技考核，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也给他带来了太多启发，阿瑟的时间掌控，将他引入了另一个浩瀚的天地。
在圣域里有一种看法，次元兽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但按巴托的说法，若自身不够强，次元兽再强也无用，而且巴托告诉他，拥有火种的人类潜力是无可估量的，次元兽只是辅助，若过于依赖次元兽，将很难获得更远大的突破。
在前一阵子的磨合训练中，金牙在众多新生次元兽中的表现独树一帜，是最被看好的次元兽之一。
他多少也有一些沾沾自喜的味道，直到阿瑟今天给他上了一课，才清醒过来。
虽然他一直在朝人类社会的金字塔顶端攀爬，但越来越多的强大势力在窥视着他，只要他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对他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有所懈怠。
午后还有第一阶段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项目，骑士技考核，高登看了一下终端机，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他出了休息间，在外面空荡荡的小厅中，他意外见到了一个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视线中，并让他有些不安的身影。
「等我很久了？」
余仙微正在专注的看书，见到高注销来，揉揉眉心，有些疲倦的站起来：「我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山德罗的消息，情况很不妙。」
两人走在机堡的天台上，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而下方的广场已经空空如也。下午的考核将在户外进行，也将进行直播，所以圣域中的所有人都可以通过终端或室内智脑观看，而不必亲临现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山德罗情况恶化下去，圣域会怎么处置他？」高登开口问道。
「你知道百多年前的那场叛乱吗？」
高登顺着风闻到女孩的体香，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在骑士殿的馆藏资料中看到过一点。」
余仙微和高登两人最终在天台的瞭望塔站定，她光洁修长的手指搭在围栏上：「自那以后，所有的特洛伊病毒感染体都会被严格监控，而最终转化成「特洛伊邪恶体」的人，都会被圣域终身监禁不得释出。」
「所谓的「特洛伊邪恶体」都会像山德罗那样，常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突然变成另一个人？」高登问道。
余仙微抓住身前一丝调皮飞舞的银发，摇着头回答，「真正的「特洛伊邪恶体」会完全异化，不会再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他们暴虐、血腥、毫无人道、无视社会法则、反人类……」
高登截断了余仙微的话：「我不相信这样的描述，只要是人类就会有爱憎，至少在我没见过所谓的「特洛伊邪恶体」前，我不会完全相信圣域对叛徒的描述。」
余仙微笑了笑，也不反驳。
她认识高登许多年，也许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这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她需要耐心来驯服他。
「我和老师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山德罗转变成邪恶体似乎已经不可逆转了，圣域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研究，但目前毫无进展，不过听说有个「上帝之手」的计划……」
高登再次打断她：「既然妳知道了，还跟我绕什么圈子，妳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方才在两人之间流淌的那股绮旎，被突然爆发的火药味给冲得杳无踪迹。
良久，余仙微垂首默然一叹：「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那个脾气，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她转过头，两眼发红的盯着高登：「难道你就不能明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吗？」
「是这样吗？」
高登的神情彷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冷笑话。
「当年我被马里南设计陷害，被联邦大学以商业间谍罪名义起诉，妳作为唯一一个诉方证人，在法庭开庭当天却没有到场，妳知道那一天我是怎样的孤独无助，马里南要我声名扫地，甚至坐大牢……
「没错，后来妳解释说，是因为有事耽搁而无法到场。我本来是相信妳的，但就在休庭的那个晚上，马里南亲自打电话告诉我，妳家正在举办一个宴会，他就在现场跟妳父亲把酒言欢。
「上帝作证，在通讯频道，除了马里南，我还见到了妳父亲那馅媚的面孔和声音……是的，没过多久，就在我像条狗一样被赶出学校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妳即将移民的消息。多拉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时候，我强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没有学历，档案有污点，没人肯要我，那时，我觉得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所。我告诉自己说，我要坚强，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就像我父亲说的，男人不会被任何困难击倒。
「最后，我在一个鸟不拉屎的星球待了三年，整整三年。而妳父亲由区区一介洲际政府机构的小秘书长，从此平步青云，现在已经是一颗殖民星的执政官，多么了不起啊！妳也成了圣堂前途无量的预言祭司。
「若非一个偶然，也许今天我连仰望妳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我们当年那幼稚的感情，就像一簇小火苗，那个叫马里南的贱种随便一口唾沫也能淹没它……」
余仙微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白皙的美丽脸庞，一个劲儿的摇头，令高登再也说不下去。
「不管你是不是会相信我，我都必须告诉你……父亲、父亲当初，当初他跪在我面前，让我不要出庭作证。我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
「为了妳父亲的政治前途，妳就这样答应了？」
「不，我答应父亲中止和你交往……后来联邦大学就撤销了对你的起诉……」
「妳的意思是，我免于蹲大牢的命运，还是因为妳的求情，马里南那个贱种才会放了我一马？我可不相信他是这样好相与的家伙。」
「我当时被迫跟他订婚……」
「订婚？」高登在心中咆哮着，但到话到嘴边却微弱无声。
「不，后来白阿姨给我一个前往圣域的名额，那个事就搁置了下来。」
高登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真相。
他觉得万分荒谬，万分耻辱。
他很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很想哭，却找不到理由哭。
从余仙微到嘉希亚，马里南就像他的宿命对手和情敌。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风中。
第四章 神话牧场
第四章神话牧场
「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注视着那张前所未见的娇弱脸庞，高登发现自己始终狠不下心来，虽然余仙微给出了足够的理由，但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法逆转。
难道他还可以回头重新选择吗？嘉希亚怎么办？
「白阿姨是我的恩人，她失踪了，我有义务帮助你找到她。」余仙微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异常坚定。
高登硬起心肠说：「我母亲的事，是我的事，也是多拉的事，跟妳没有任何关系。人不可能只为一己之私而活着，妳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我只怪我自己，当初马里南可以办到的，我无法办到。」他说完，侧转过身，不敢再看那张脸。
「可以再抱抱我吗？」过了一会儿，高登身后传来恍似呢喃般的声音。
高登刚转过身，一具柔软而冰凉的躯体就扑进了他怀里，一双手紧紧的缠在他腰上，似乎怕他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妳这是何苦……」
没等高登回味过来这有些陌生的触感和芬芳，余仙微就轻轻推开了他，眼泪和银丝飞甩，她转身踉跄着一路小跑，随着清脆急乱的脚步声，消失在天台的升降梯尽头。
彷佛有一扇大门在高登的心中渐渐关上，一股揪心的痛楚从灵魂深处一丝一缕的钻了出来。
下午的骑士技考核中，三十名准骑士都表现得很出色，一一顺利过关。期间安吉罗的雪狮王，上演了闪电般的突击速度，灵巧而犀利的攻击方式大出风头，成了最引人注目的次元兽。
被圣域各方重点关注的高登，却平平淡淡的结束考核，金牙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出众的地方。
毫无意外的，三十名准骑士全部都在当天的原力技和骑士技考核中过关，获得进入第二阶段的炼狱考核资格。
第二阶段的炼狱考核才算是圣堂骑士鉴定考核的重点戏码，继承以往的惯例，全体准骑士将进入「七日炼狱关」，这一关是在一个叫「神话牧场」的地方进行考核。
在神话牧场，除了要完成考官团随时发送的临时任务，还要防备各式各样的生物袭击，甚至还有现役圣堂骑士的狙击和袭击，总之，那整整七个昼夜绝不会轻松到哪。
同时，整个考核过程都会有一名随行祭司全程陪同，他们会将准骑士的所有表现记录下来。
负责主持的阿瑟骑士长则宣告，这一次将打破惯例，在「七日炼狱关」中积分最高的前五名准骑士，将直接晋升为游击骑士。
以往，只有夺取积分桂冠的准骑士，才会破例获得越级晋升的机会。
这一个天大惊喜从天而降，没等阿瑟骑士长补充完后面的警告，三十名准骑士就全体沸腾了，个个嗷嗷叫着要抢夺前五，胯下的次元兽随之上下翻腾不休。
游击骑士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可以结束在圣域苦修生活，可以回到正常人类世界执行任务、休假、探亲访友，外面的世界有太多东西在等待他们。
第二天一早，晨星闪烁，曙光还在天边。
此时的祭司殿广场却灯火辉煌，数百名祭司散布在广场上，三五成群，他们不时仰望天际，似乎在等待什么。
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一个方向，只见一群小黑点从青色云层穿梭而来，转眼就变成了庞然大物，迅速接近祭司殿。
「微，妳不是说不参加吗？怎么还是来了。」
「是……老师要我参加。」
「微，妳少骗我们了，老师才不会强迫谁呢。」
「对对，一定是微春心动了，快交代，妳看上谁了？」
「没有，真的没有。」
「怪不得妳老拒绝苏，肯定是有心上人了……说不说，不说，姐妹上……」
在人群后方，一群女祭司正在说话，忽然之间就笑闹成了一团。
在临近广场的云层上，准骑士们也笑闹开了。
「七日炼狱关」一听就是个可怕的名字，但在圣域还有另一说，那就是「七日情人关」。
至于为什么这样讲，就不得不从圣域流传的各种传说中说起。
圣域的大多数人要嘛生长在此，更多的是年少甚至年幼就被遣送到此，长年累月的苦修，使得谈情说爱的风气跟外面相比是天上地下，男女都要保守许多。
自从圣域在百多年前发生叛乱后，圣域一直就在试图培养圣域人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尤其是圣堂骑士更需要严加约束的力量，为减少他们与外面男女交往，进而泄漏机密或者叛逃，就大肆鼓励圣域内部「自产自销」。
在圣域里一堆老古董的想法中，整整七昼夜在各种危险中共度，确实很有可能培养出他们的感情。
于是「七日炼狱关」多了一个惯例，就是允许准骑士自择伴随祭司。这当然要看双方意愿了，总之准骑士必须带走一名祭司。
虽然说，被选中的祭司也可以选择拒绝，但被拒绝的准骑士总会很没有面子，所以很多准骑士都在私下提早约好人，免得到时丢脸。
「安吉罗，妳的情哥哥是谁，待会别找不到搭档就……」
「罗西尼，你闭嘴，你不说话会死人啊，我安吉罗是谁，圣域风靡万千的超级美少女，安吉罗随便一勾手指，都会有三、五十个帅哥俊男上钩。」
「噢噢噢，是吗是吗？一会儿别哭鼻子啊，谁不知道某人是圣域头号小魔女。」
一边罗西尼和安吉罗正斗的起劲，另一边性格相对内敛的里肯跟大久保也不甘寂寞。
「大久保，听说你有个很漂亮能干的妹妹，叫什么来着。」
「明日香，很美的名字，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在我妹妹的审美观里，你长相寒掺了点。」
「……」
所有准骑士的终端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信号。
广场一次容不下所有的次元兽，因此只能分批降落，在五、六个批次后，大部分骑士都很快带走了彼此提早约定好的祭司，有几个临时约选的，也很顺利找到了合作对象。
而最后一批其中的三名骑士升空后，广场上只剩下两名骑士和他们的座骑，一个是圣域小魔女安吉罗，一个是高登，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两头金属巨兽耸趴在广场上，不安的摇动尾巴，晃动头部，似乎也在为主人着急。
距离两头次元兽十多步的距离，围了好几层，挤得满满当当，男女祭司都有，场面鸦雀无声。
天空中的一名考官已吹响了催促的哨子。
高登这张面孔在圣域来说，相比其它早就在这里扎根生活很多年的人是很陌生的，在场几乎没有一个女祭司认识，他也不想随随便便找一个做合作对象。
事实上，倒不是他在乎那个传闻，而是有些说不清楚的期待在他心中徘徊，那个身影没有出现，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安吉罗，这么多帅哥，妳挑花了眼吗？」没试过被这么多人在这种情境下盯着，高登觉得身上像有一只蚂蚁在乱爬，他只好调侃一下有着跟他一样处境的女孩。
「雪儿，拍那个大坏蛋。」
安吉罗身下那头雪狮王的鹰首瞧了金牙一眼，抖动一下翅膀，却没敢听从主人的命令。
安吉罗一边捶打，一边羞恼的大骂：「笨蛋雪儿，金牙除了会横冲直撞什么都不会，你怕什么！
「嗨，你们谁要陪我一起玩啊……先说好，长得丑的不行，闷的家伙不行，笨蛋不行，还有……先将就这个样子啦。」
安吉罗的小心肝扑扑乱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看到人群中一张张普普通通的男女，不少都有期待之色，但又不敢主动上前，心中的怒火又升腾起来：「大不了，我让雪儿选一个，牠说谁就是谁，你们不许反对。」
说完，安吉罗又觉得似乎有些羞人，她觉得脸蛋好像在发烧，好烫好烫。她侥幸的想，幸好没人看得见她脸红，她左右再张望了一眼，还是没人上前，于是又鼓足勇气喊了一句：「男女都行……」
看到小魔女急了，人群中有不少人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往常只有她捉弄人，今天总算被集体报复了一把。
「你们太过分了，再欺负人家，安吉罗就告诉爷爷。」
这次，安吉罗微微带着哭声的低喊这次管用了，一群祭司涌上前来，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连带着金牙附近也跑来了一群女祭司，顾不得羞，上前试探着看能不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看到雪儿身边围满了人，安吉罗的尾巴又翘了起来，再次让她的座骑挑人，于是众多祭司只见一双锐利的巨大鹰眼在他们身上来回扫射，个个浑身发毛。
上空催促的哨子又再次响起来了。
安吉罗在一恼之下，随便指了一个女祭司，将她拉上来后，才注意到竟是圣域唯一一个，常跟她斗嘴并将她压得没脾气的女祭司，顿时没了脾气，尖叫一声，驾着雪狮王不顾四周围观的人没有散去就腾空上了天。
高登的目光在流转之间，也准备随便指了一个，突然听到人群后传来一声高喊：「等等─」
然后，他便见到一个银发女孩在几名女祭司的簇拥中挤了上前，在金牙的一侧，一人高高在上，一人在下，目光交会。
「没想到妳会来。」
「从昨晚到现在，我对自己说了一万次不来，一万次要来，就在刚才我看到你……才作了决定。」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全场不管男祭司还是女祭司都拼命鼓起掌来，口哨声不断。
「我说呢，原来他们原来认识啊。」
「好浪漫，好羡慕……」
「微微，加油。」
「他们真的好匹配耶……」
高登的脑海空白一片，眼前的这个女孩，彷佛陪同他穿越了时空，又回到了当年学区棒球大赛的岁月，只不过那时候他在场上，她在场下。
这一次，他这一次的思想服从了身体，踏着金牙的鳞片缝隙，滑到金翼刀翅上，一把将她轻盈的身体提了上来。
很快，最后一头次元兽也升空了。
广场上灯光熄灭，数百双晶亮的目光仰望长空，在渐亮的空中，两股次元兽队伍在空中会合，朝更高的云层飞去。
维持着难以言喻的少年情怀，高登驾着金牙尾随着次元兽洪流，直扑云霄，不断升高，再升高，大约升空了几十公里。
少年时代的恋人就在他背后，紧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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