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子物语-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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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我们已无退路

没有任何存在厚度的虚空大门，在朋族的永恒源泉直属区域开启之时，立刻就引起了在这里留守的神庭武装注意。他们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毫不迟疑地转化为光线瞬间出现在了那片广场之上。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还站在广场上、一脸迷惑不解的空幻长老，以及长老身旁的六十多团尚未苏醒的意识团。

第一个赶到的神庭灵士啸月才刚刚恢复朋人外形，就被空幻长老抓住。

“我进去多久呢？现在是什么年代？”

这问题让被抓住的啸月有些哭笑不得。

“长老，您才进入五个月。”

“啥！”五个月也不短了啊！

就算进去之后的感知时间也才十四天的空幻，本来想这么吐槽。可看着陆续抵达的神庭武装们那严肃的表情，以及周围的场景，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对。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放下这堆积如山的迷惑，将还活着的三十一团神庭意识体叫醒。

然后，他才回头众人。

“谁还有连接双月星的轮回水晶？”

“我！我这儿又一颗！”

察觉到只有三十一人苏醒过来，看着剩下三十三团无意识的意识团，周围的神庭武装都心下了然，脸上也浮现出喜悦和哀伤交织的复杂情绪。而接过递上来的三颗能够直接将意识团送回8051所属星球意志空间的轮回水晶，空幻直接对着三十三团意识团使用。

伴随着轻微的空间波动，意识团相继被卷入了轮回水晶那小型黑洞般的大门。

等到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中将这些逝去的队友送别之后，貌似队长的啸月才再次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到。

“长老，只发现了六十四人吗？”

“是的。”空幻遗憾地回答，但很快有恢复正常：“不过别担心，剩下的四人，具体情况我也大概有了猜测，应该是比较安全的状态。只需要等技术部研究出方法之后，我就可以再次前往救援了。”

说完，空幻这才再次看向周围那仿佛遭遇混战的广场，皱起眉头。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四个月发生了什么吗？要知道我在虚空世界也只感受过去了十四天而已。但出来之后看着这些场景，还以为都过去了几十年。”

“这是当然……”

※※※

朋族历63年11月11日，没有光棍节。

这一天是空幻进入虚空世界的时间。

就在他进入的同时，远在几十个河西之外的双月星上，8051猛地站了起来大呼‘不好’。

因为她这时候才想起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作为主意识的空幻与这个系统宇宙的关联很重。此前依靠她作为辅助系统所遗留下来的能力，才能遮蔽空幻和她与系统之间的关联，但如果虚空世界真的是独立于系统宇宙之外所存在的地方，那么空幻突然脱离系统宇宙这种情况，还能够瞒得过系统的感知吗？

这就像一个人体内血液更新换代，人或许察觉不到。

但如果这些血液脱离身体从皮肤渗了出去，人反而能够通过比体内感觉要敏锐很多的皮肤触感，或者视觉，进而确认这些问题血液的存在。

而现在，空幻进入虚空世界的动作，显然起到了这种作用。

但头一次感到局势超出自身控制而惊恐不已的8051，在扑到通讯台再次联络永恒源泉之时，却得到了拉米亚‘空幻长老刚刚进入虚空世界’的回答。而此时的她就知道，平静的日子恐怕该结束了。

就在当天夜晚，刚刚和灵雪讨论完紧急事态的8051还没走出最高长老会大楼，就被灵雪又叫了回去。

“刚刚收到星空精灵女皇的通讯。”坐在办公桌上的灵雪异常严肃：“她在几个小时前收到神秘命令，要求所有宇宙种族开始检查宇宙，找出一个会危害到整个系统宇宙的存在。这个存在，可能是某个人、可能是某个种族、也可能是某件物品。但这个存在有一个很主要的特点，那就是……进入一个一切都是‘无’的世界。”

“女皇以为我也收到了同样的命令，对这个让她生不起任何反抗，并下意识去执行的命令感到好奇，所以她想获取一些我这个个体类种族头头的意见。”

“当然，我只能暂时糊弄过去，但这却证明了你下午的猜想。”

跌坐沙发之上，8051整个都呆住了。

“完了，我们被系统发现了，怎么办！”

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和无力感折磨着8051，给她那本来爽朗自信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影。但这种怯懦的表现，也让对面的灵雪恼怒地随手就将桌上的文件砸到了8051身上，平时她可不敢这么做。

“你那是什么表情！”灵雪愤怒地质问着。

“你可是8051！是空幻的老婆，是音雅的母亲，是双月星的星球意志，更是见证着我们朋族成长的人！别说现在系统只是下命令寻找，我们也没有暴露会进入虚空的情况！就算系统发现了我们，背靠着虚空世界的我们就一定会失败吗！”

“我……”

“我看错你了！”

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坐在沙发对面发呆的8051，灵雪开始通过网络不断下达族长命令。

首先就是将‘虚空’的情报列入绝密状态，同时开始调整所有朋族部队的活动安排。正好借着这次圣堂偷袭而重伤为由，大规模缩减在外朋族人员，减小暴露可能。至于虚空行者，更是全部秘密召回。

朋族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至少遇到这种情况，秘密的保护要比那些动辄几万亿人口的宇宙种族轻松很多。

当然，作为被关注的个体类种族，朋族如此大的调动调整显然也瞒不过有心人。所幸，因为系统的命令，整个宇宙很多种族都在做大动作，朋族的举动奇怪了点，只要解释理由合理，倒也不存在因此就被怀疑的可能。

而就在灵雪做着这些工作的时间里，陆续又有近百个与朋族较好的文明发来了类似的询问。

这其中高、中、初三等宇宙文明都有，碳基、硅基、纯能、概念、意识等等类别的种族也一样，就连不少被秘密确认存在穿越者主意识的文明，甚至也都收到了系统的命令，寻求其他文明的意见。

可想而知，空幻进入虚空世界的情况，已经极大地触动了系统。

不过，凡事福祸相依。

在朋族因此被系统发现，进而引发系统如此激烈反应的同时，灵雪也看到了事物的另一面：如果不是虚空世界不在系统的控制之下，系统又何必对空幻的离去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如果不是系统虽然知道有空幻这个存在，却无法确定其具体身份，又何必对所有文明下达搜寻命令。

这就表明：

一，系统宇宙和虚空世界是相对独立的；

二，系统无法对这个宇宙进行事无巨细地监控；

三，虚空世界拥有作为朋族摆脱系统宇宙方法的可能。

既然如此，反过来看这件事，虽然让朋族陷入了危险，但何尝不是让朋族确定了未来的道路？

“就是这样！”

……流动……

天蒙蒙亮，忙碌了一夜才大致梳理完这次事件中朋族应对方法的灵雪，放下手中工具的抬头看向对面。坐在那里同样思考了一夜的8051，此时也已经恢复了眼神的清明，这让灵雪大大地松了口气。

8051这一家子，现在的重要性可不低，在空幻回来之前，灵雪都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没事了吧？”她轻声询问。

“嗯，抱歉。”8051带着歉意说道：“看来这些年系统带来的压力太大，一开始得知被发现的时候的确很害怕，但事后想想，反而轻松了好多。”

“是啊，至少我们不用再想着如何隐瞒，再担心着某个时候的暴露。现在的我们，只要全力加快虚空移民的研究即可，到时候天高任鸟飞，管他系统死活。”

“哈哈哈。”

说话间，灵雪已经签好了一份以核心族长身份，准备提交最高长老会审核的最高命令。在灵雪并未隐瞒的情况之下，8051成了第二个见到这份将会影响整个朋族未来，甚至整个系统宇宙未来的命令。

暂停一切有关现有世界的研究课题，所有研究人员向虚空世界研究倾斜；

暂停绝大部分肉体、能量、精神力修炼技巧研究，所有朋人以意识修炼为主体；

取消纯能量化年龄限制策略，加快朋人纯能量化进度，加强非朋人纯能量化研究；

封闭双月星所在河系，清查内部非朋族间谍，并召回所有外在民间交流人员，对各族高层的理由是‘为完成神秘命令，首先清查内部成员’；

筹建‘第二移民局’，将所有虚空移民相关事物向该局转移，以确保人员和资金流向的保密性。

……

一连串写满了整张报告纸的命令，看的8051眼角抽搐。虽然她早就设想过类似情况，但真到这一刻到来之时，她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没有灵雪这个在她眼中才几十岁的小姑娘果断，真是太丢自己这个朋族母亲（自封）的脸了。

但将报告还给灵雪之时，8051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样的话，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而且，恐怕那些精明的宇宙文明也要不了多久，就能从我族这些举动中察觉到一些东西。”

“本来就没有退路了不是吗？”珍而重之地将报告纸在桌面放好，灵雪一脸肃然地反问一句，随后补充到：“就算我们再怎么保密，但只要空幻从虚空世界回来，你觉得以系统的能力，能否进一步确认我们的身份？”

“的确。”8051再次愣了片刻，苦笑着点头。

“所以，从空幻进入虚空世界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没有了退路。”站起身来，灵雪将报告纸握在了手中：“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犹豫和迟疑都只能换来那些前辈穿越者种族们一样的下场。无论是族灭，还是主意识自灭，我都不能接受。所以我们，就只能全力以赴了。”

“所以，8051姐姐，我们该让大家做出决定了。”

说完，灵雪以前所未有的端正态度将报告纸合在胸前。

走出办公室，带着身后的8051，两人向灵雪发出召唤后，通过空间移动回到新朋岛的核心长老们，现在所在的最高长老会议事厅走去。

第044章　混乱的宇宙

朋族历63年11月11日的神秘命令，在整个宇宙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种无法确定来源，完全无法抗拒，甚至在内心中生不起意识反对念头的命令，在引发各族高层好奇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恐惧。在一方面下意识地按照命令安排略显敷衍的搜索同时，绝大部分对个体类种族有所了解的文明，都将矛头对准了宇宙中两个个体类种族：圣堂和朋族。

他们猜测，这是否是圣堂或者朋族的一种影响人心的举动。

何况，‘能够进入虚空’，虚空是什么东西，对于各族而言还都是个迷。这时候，似乎也只有这两个特别的、而且又很出风头的种族才有可能知晓。不过其中，作为一直卖弄老资格的圣堂反而被怀疑的更多些。

不过，绝大部分的目标依然平均地投向了两个个体类种族。

这种情况显然不是朋族乐于见到的，即便是圣堂方面，由于正处在对新星联合会议调整统治的关键时刻，也不愿意被各族将自己摆在明面上。于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的一幕出现了：朋族和圣堂开始秘密会面。

但先不谈两族所在势力正处于交战之中，单单上次雷申之海的问题所导致双方结下的仇恨，都让这次会面变地极不稳定。

结果也如众人猜想的一样，会面开始没多久，双方就争吵着各自离开。

对于圣堂而言，朋族这种不识抬举的举动是不可忍受的；但对于朋族而言，其实无论与圣堂谈出点什么，也都只是己方在拖延时间、延迟朋族被系统发现，同时为虚空移民增取时间而已。

所以，朋族的态度在圣堂看来，就像显得太过散漫了。

但两个个体种族的举动并不会影响其他普通文明的动作。伴随着舆论的变向，各族一方面做着进行任务的样子，似乎还卓有成效的时不时出现几个‘疑似目标’被提出来干掉，但主要视线却越来越多地集中到了圣堂和朋族身上。

“这样可不行，虽然会谈可以牵制圣堂的视线，但忽略数量庞大的各族太过无谋！”

“是啊，我们应该制造一些东西将各族的视线从我们身上引开。”

“你觉得，再一次诱发战争如何？”

“不行，你们的想法太简单了。”8051打断了核心长老们的争吵：“系统不过下了一个命令就不再理会，它为什么能够放心这些种族虚与委蛇？有可能系统有办法让这些种族认真地去做，亦或者系统还有别的办法来找出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系统因为宇宙的舆论，把注意力也投向我们。”8051很清楚自己是在场最清楚系统能力的，说话显然也最有说服力，也因此很注意自己的发言。

不过只要她发言，一般都是关键性问题：“首先，我们必须进一步降低我们的存在感；其次，我们应该通过隐秘方法引导这些文明去做这个任务；再者，必须出现一些事情，去将各族对个体类种族的注意力消弱。”

“说了这么多，解决办法呢？”暗血不以为意地反驳。

“那就看暗影在暗处的舆论控制能力，以及政府在明处的外交能力了。”8051看向了坐在一角不发一言的暗影现任指挥官音无，以及坐在身旁的核心族长灵雪：“我们需要一些东西，让各族将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开，而且还要降低我们的嫌疑。”

※※※

自朋族历63年12月下旬开始，舆论虽然还是在讨论个体类种族的安全性问题，但也渐渐出现些别样的东西。

例如：和平。

一开始这种言论只被看成一些厌倦战争之人的牢骚，毕竟新星联合会议和星空议会双方的大军还在边界对持着。虽然每天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可绝大部分人都还保持着战争爆发时的热情没有消退。

但事后的发展却足以让后世史学家大跌眼镜（如果那时候还有这东西的话）。

朋族历63年13月2号，星空议会一名中等文明议员提交一份文件，认为战争到现在的程度，双方看不出实际的战争目的，只不过赌气般地封闭边界然后不断冲突的举动，对宇宙的发展毫无意义，所以要求结束战争。

这份提议被很快搁置。

6号，又有六名议员提交了类似决议，依然遭到搁置。

9号，事态突然变地扩大化，六百二十七个因为边界封闭而导致损失惨重的文明，突然联名提交了解除边界封闭的申请，并很快进入投票程序。

虽然这份决议决口不提和平，但解除边界封闭代表的意义却与和平相差无几。

这一次，投票以855票同意、1198票反对、672票弃权的结果，将这份申请再次驳回。但如此小的差距在经过舆论宣传之后，却让民众感觉到战争似乎并不是那么顺利，否则这些代表着政府，掌握着一些秘密的议员们为何会这么选择。

于是，舆论风向开始向战争与和平转移。

理所当然的，对这段时间几乎没啥动作的个体类种族朋族的关注，也变得淡了很多。

舆论论战的热度开始上升，导致的就是看到情况的议员们也开始转而收集舆论信息，而不是急着提出提议。

与此同时，各族外交人员也开始广泛公关。

而此时，由于没有朋族需要消弱自身存在感的顾虑，新星联合会议方面的圣堂面对舆论中铺天盖地的对圣堂的负面报道，对于这些丝毫不给面子的普通人，他们感到了愤怒、不屑、以及一丝紧迫感。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圣堂进一步加大了集权过程。

不顾事物发展的规律强行加快过程，所导致的就是社会稳定性大跌，于是新星联合会议开始迎来层出不穷的叛乱。

圣堂的举动通过自由联盟中转之后抵达星空议会，也让人们对个体类种族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对新星联合会议方圣堂的注意力上去。同一时间，星空议会中被音无命令的暗影们，则开始偷偷反其道而行，在舆论中唱衰朋族。

通过对朋族和圣堂的对比，对朋族的各种弱化，导致人们对朋族的感观态度越加消弱。

例如朋族才几十年历史，朋族才四十多万人，朋族才一个恒星系而已之类的证据，虽然导致朋族在外的权威大跌，可同时也让绝大多数普通文明认为朋族不足为题，进而消弱对朋族的关注。

而对此，朋族也采取退步和收缩态度，这进一步加重了这种认知。

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朋族在星空议会的地位开始猛跌。

虽然还保持着高等文明的席位，但越来越多的文明开始敢于在议会中挑衅朋族，甚至提出一道道对朋族不利的提案。整个星空议会舆论态势，除了主要的战争与和平外，似乎就剩下对唱衰朋族和批驳圣堂的传言。

但这些舆论，都是被暗影们偷偷引导的。

看似不利，实际上却将朋族与‘神秘命令的任务目标’之间距离拉地越来越远。

14月1日，就在新星联合会议爆出大屠杀消息之时，星空议会由七百多个文明突然联名提出一份决议，要求重新界定朋族高等文明的地位。

虽然这份决议毫无疑问地被星空精灵、泰米莉亚和朋族联合否决，但作为这一切缔造者的灵雪等人，却很清楚时机已到。于是，就在决议被否决的第二天，朋族正式宣布封闭双月河系，召回所有在外人员。理由是：为执行神秘命令而对内部展开全面清查。

第045章　转移矛盾

“灵雪，我的朋友，朋族到底是怎么呢？”

朋族的封锁决议，远比几百年前泰米莉亚封闭本族所引发的风波更大。因为此时的朋族不仅仅是星空议会三大高等种族之一，更主要的是其下属军事组织神庭武装，是作为前线对抗圣堂的王牌。

一旦神庭武装被撤离前线，议会军队要对抗拥有圣堂的联合军队，将投入至少要五倍于现有武力的部队，还不能确保不会遭受斩首战术。

如此庞大的对比，就算宇宙文明也无法承受。

但朋族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在这种情况之下，军方一方面恼怒于‘倒朋派’们的激烈举动，但又不得不开始转而投向‘主和派’。因为他们最清楚军队在失去朋族神庭武装的保护后，所能发挥的作用。除了完全转入防御等待和平，他们的进攻能力已经被消弱到极点。

但在‘求和派’看来，这却是天大的好事。

看看吧！新星联合会议被圣堂的强硬举措弄的一团糟，防守尚可，进攻已经不可能；而此时，星空议会方面又因为朋族的封闭，同样失去了进攻能力。舆论上对和平的期待因此越来越高，这岂不正是他们寻求和谈的最佳机会吗？

当然，这世界上不缺明白人。

就在朋族做出这决议的第二天，女皇议长就以星空精灵女皇的身份要求访问朋族。在获得同意之后，她本人便丢下工作，马不停蹄地花一个月时间飞到双月星，随后连休息都没有就在最高长老会与灵雪会面。

面对女皇那真诚的询问，灵雪也只能心中抱歉的同时，脸上却苦笑着摇头。

“其实，这与那个神秘命令有关。”她这样解释到：“你也看到了，当我们退出之时，和平是否就变得接近了很多？而一旦和平下来，各族是否就会有更多的精力去进行这项任务了呢？”

“要和平的话，朋族身为高等种族，带着那些人提议不就好了。”女皇反驳到。

“但你觉得这样做要花多久？”灵雪反问。

“这……”

议会模式的拖沓谁都清楚，若非星空精灵没有圣堂的强力，女皇搞不好也会将星空议会变成星空帝国。如果朋族真采用她说的方法，就算真的最终和谈了，天知道是半年还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而且，绝对会遗留一大堆麻烦问题。

“可就算如此，朋族也不用封族啊？”这才是让女皇疑惑的。

“因为我们需要首先完成内部的检查。”灵雪眼神一闪，没有被女皇看到：“你们收到的神秘命令时感受如何我不清楚，但我们朋族或许因为是个体类种族的原因，却能够察觉到那似乎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

“我们也有过这种猜测。”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们这些个体种族来着，这话女皇不会说。

“我们觉得，我们这些普通文明无论星空精灵这样的高等文明，还是朋族这种个体类文明，在他的眼中恐怕都只是蝼蚁般的存在。否则，它也达不到对整个宇宙下令的实力，越是了解力量的实质，对此我们越是感到恐惧。”

灵雪配合地做出惊恐的表情，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来。

她的动作，显然也镇住了有所猜想的女皇。

“那这次的命令是怎么回事？”女皇心中隐约间有点怀疑，但还不怎么确定。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贝拉，你觉得一个掌控着宇宙的强大存在，一直却没有显露出自己的存在，要遇到什么事情才会促使他、或者说他们做出如此明显的举动呢？”

“挑战？”女皇几乎没有思考就得出了这种可能性。

“对，这也是我们怀疑的。”灵雪接着说着，随后有些担忧地补充到：“这不是自满，整个宇宙虽然高等文明很多，甚至有树族这样的超级文明。但我们研究觉得，能够对这种强大存在发起挑战的，只可能存在于我们朋族这样的个体类种族之中。”

“这……”

虽然也大致认同灵雪的描述，不过女皇还是有些意外这种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