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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作者:南家结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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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桐和你说起过我吗?”
  “没有。”
  秦文听到这两个字,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几乎不和别人说一句话,一开始我把她当做竞争对手,总是观察她,琢磨她,结果到最后把自己给琢磨进去了。她一开始很排斥我,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她一个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后来才离她进了一些。你知道的,想和她亲近真的很难,”
  “这个我认同。”
  温暖叫服务员又上了杯,啜了一小口,“我和她本科同班时,她也不是太爱说话,她也不是冷漠,看到每个人她都会打招呼,但是也只限于打招呼,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她内向、害羞,其实……”
  “其实她是懒得应付别人,”
  缓缓靠向身后的柔软椅背,秦文接过温暖的话尾说道,那望着窗外的眼神仿佛是透过玻璃看到了七年前的苏桐,纤细,骄傲,自我,悠闲,甚至还有着自负!
  温暖点头,苏桐的确懒得应付人,她永远处是明明和你生活在一起,却又独立在你的生活之外,这是一种特技,也是一种强悍。但她一旦愿意和你交朋友,你就会慢慢察觉出她的美好,还有着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们关系很好么?”温暖托起下巴,一个能让苏桐甘愿等七年的人,想必也是不简单的吧。
  “如果我说我们是早恋,你相信么?”
  “信。”
  她答的干脆,让对面的秦文倒是有些惊诧。
  “不早恋,谁还能甘愿等你七年啊,七年可不是小数目,没有多少人能等得起的。”
  七年,秦文又是苦笑。
  “是啊,我也在英国等了她好些年,可是她没有来。”
  “可是你一直没有联系她啊,她怎么去。”就算是吵了架,她还是向着桐桐。
  “在那段别人所谓的黑色七月里,我们却是红色的。高考的时候,原本打算一起Z大,其实当时苏桐的成绩考清大也是没问题的。可是高考完我家里就出事了,原本恩爱的父母突然告诉我他们已经在一年前离婚了,只是为了稳定我的高考情绪一直没说。当时我的世界一下子全部崩塌,我觉得整个人都沉到了深海海底,被尘封。我拒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我甚至没有去填报高考志愿,一个人收拾了东西离开了那个城市,独自流浪了半年后被家人找到。钱是这个世界上万能的东西,我父亲把我送去了英国。我开始怀疑我和苏桐的感情,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走到最后,所以,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我想总有一天我会不再想她,而她,原本就是清淡的人。”
  秦文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他不曾想到那个女子一等就是七年。七年有多少个月,有多少个日,有多少个小时,又有多少个分分秒秒……
  “苏桐要去日本了,你知不知道?”
  她望着他,那细细的眼角有着令人惊艳的吃惊。然后她想到了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很漂亮,第一次见到就让她无比心动,无比心动。
  


☆、悠哉的唐先生

  清晨的风带着整夜的凉意袭进脖子里,苏桐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
  “桐桐,唐先生爱吃什么啊,早饭我们煮了稀饭,配了点小菜和嫩生姜,喊他起来吧。”苏母对着从房间刚走出来还在晃神的女儿说。
  一晚没睡好,再加上院子里的风让苏桐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妈,我的衣服你没洗么?”晾衣杆上独独少了她的衣服。
  “你都成家了,家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母指了指一旁盆子里的一堆衣服,是昨天唐鹤雍换下来的还有自己的贴身衣物。
  苏家的规矩是什么,不就是成家后一切家务都要自己动手么!
  苏桐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大院的角角落落,这次可要看看好了,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
  “我的牙刷呢。”有人在她的背后说话,回头一望,是起来的唐大爷。飞快地刷完,奔到厨房将漱口杯灌满水,又将一旁的新牙刷拿过来挤好牙膏,双手奉送到唐大爷面前。
  这什么日子啊,什么时候她也要伺候人了?
  “这是什么?”
  洗漱完毕的唐大爷一身风华的坐在餐桌前,端着稀饭看着桌上小碗里的小菜。
  “自家做的小菜,用来吃稀饭的。”夹了一点放进碗里,苏桐没搭理他,继续吃饭。
  陆陆续续苏家的小孩都过来了这边,有的坐下来吃饭,有的就在一边玩耍。
  “哥,吃饭了。”苏桐冲着里间出来的人喊道,一看苏浅走路的样子,知道今天他‘正常’的。
  “恩,洗个脸就来。”苏浅淡淡一笑,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和苏桐颊边的如出一辙。
  唐鹤雍目送他进了厨房,再望向自己老婆。
  为什么昨天苏浅的表现还像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可才过了一晚,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俨然就是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男子。
  苏桐知道他在看着她,也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但是她不想说的,就是他用眼神把她杀死,她也不会说的。
  呸呸呸,怎么今天老是说到死字。
  “妹夫,今天有什么活动?”
  “咳咳咳……”苏桐一口稀饭混着小菜没吞进去,就咳进了食道,那菜有些辣,食道当然收不住的开始反应激烈。
  她咳得眼泪四溅,痛苦滴望着刚坐下来说了一句话的苏浅,这是谋杀!
  “桐桐,吃饭也不知道专心。”苏浅接过苏念倒来的水,递到伏在桌上的人手里,轻声斥责着。
  哥哥,这还不怪你,好好地为什么突然说出妹夫这么奇怪的字眼,真是想吓死人。当然,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
  “吃了饭咱们几个打会羽毛球怎么样,今天没风。”苏浅边吃边说,当然对象是苏桐旁边的唐鹤雍。
  “还是打篮球吧。”苏辞强迫苏卓喝掉杯子里的牛奶后说道。
  “打篮球家里人都可以组队,我们来对抗赛。”
  苏桐很识趣的放碗,出去准备开工洗衣服。
  没办法,人家讨论的运动可没包括她啊,说来也奇怪,苏家小孩都是细长型的,几个大点的男孩子身高都超过一七八,女孩里面苏念也有一六九的身高,可是这个苏桐却突变了,虽然也是骨架小巧,但是身高却真好达一米六的线,再高一丝都没有了。
  “姐在家呢,还是羽毛球吧。”苏念指了指已经出去的某某人,偷笑着说道。
  “姐,打羽毛球啊。”她冲苏桐喊。
  “我要洗衣服。”苏桐摇头。
  “对哦,姐结婚了,她要自己洗衣服了。”苏念咕哝了一句。
  “为什么要自己洗衣服?”一直观察苏浅而没说话的唐鹤雍问道。
  “我们这的风俗,女子出嫁了,要自己做家务。”苏浅解释道。
  唐鹤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习俗,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自己洗过哪怕一两重的东西,所谓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所以他一直看着苏桐,洗衣服,漂衣服,晾衣服,一双小手细细的理过衣服的褶皱,温柔的将它们挂上晾衣架,一举一动,都如一幅画一般,赏心悦目又柔情缱绻。
  “大姐,你房里的电话响了。”苏家的第三个女孩,苏杭奔到天井边,指着她的房间。
  苏桐擦干净手,却发现电话是唐鹤雍的。
  “唐鹤雍,电话。”她站在门边喊他。
  “谁的?”
  “顾医生。”上面显示的是顾修远。
  “不接。”
  唐鹤雍一边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一边回道。
  好吧,苏桐待它停止响铃,放在书桌上,可前脚还没跨出房门电话又响了,一看是大岛,会不会是公司的事。想想觉得有可能,她拿着电话跑到院子里的篮球场,这大院大就是好,什么体育设施都有,但也累得慌。
  “大岛先生的电……啊——”还没说完看到那个朝着自己飞来的篮球,她尖叫一声双手抱头。
  “姐夫,你好帅。”
  苏桐听到有人这么说,然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那颗罪恶的篮球正被唐鹤雍稳稳的抱在手中,冲着她笑。
  又是那让人发晕的笑,一甩头把电话递给他,她回去处理衣服。
  “鹤雍,你总算接电话了。”
  “什么事?”将球抛给场上等着的人,唐鹤雍慢慢朝着苏桐洗衣服的天井走去。
  “什么事?老大啊,咱们欧洲的案子还没到最后杀青阶段,不是说好再回日本前做好么?还有,我们回日本,这边公司有很多事要安排、要处理,你怎么给我来了个人间蒸发。”
  那边的大岛川秀已经忙得□乏术了,他一边签着秘书送进来的公文,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
  “我陪苏桐回来了一趟。”他答得简短,却让对方失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大岛川秀是真的被吓到。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唐鹤雍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女子,纤细的身子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揉进他的眼里,也一并揉进了他的心里。
  “等桐桐愿意回去的时候,再说吧。”说完不等大岛在说话,就挂了电话走到苏桐面前。
  “你还会洗衣服?”
  谁还不会洗衣服啊,只有干不干净,没有会不会!苏桐在心里说道,嘴上却乖巧的应着。
  “你昨晚没睡好?”长指扫过她有些泛黑的眼下,低头在她发顶问道。
  苏桐后退一步,红着脸不说话。两人间围绕着一股暧昧的味道,一直不停的向外散发,直到苏念喊她。
  “姐,成林哥哥来了。”
  唐鹤雍转身,看到一个刚跨进大院门的男子,二十五、六的样子,中等身高和一张方正的脸。
  徐成林也看到了他,比看到苏桐更先一步看到他。太过耀眼的长相和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苏桐站在他身侧,显得娇小异常。
  “桐桐,回来了也不去我家玩。”他笑着走来。
  苏桐一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徐成林看着唐鹤雍,在望着苏桐。“这位就是你老公咯。”
  “恩。”苏桐有一下的停顿。
  “怎么样,上次听你妈说你研究生毕业了,打算在哪工作?”
  “进去坐着说罢。”可怜她刚洗完衣服啊,苏桐率先朝里屋走去。
  “姐夫,过来打球啊。”
  苏是喊道,将手中的篮球掷给唐鹤雍,唐鹤雍看着球场上等着的人,冬日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脸上晶莹的汗珠折射出一种五光十色的光芒。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二十九岁了,自己比苏桐,大了很多。
  苏是看着带球入场的人,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徐成林,二十六岁,我姐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苏家的小孩很少出去玩,所以没什么两小无猜。不过他的确一直对我姐有意思,至于我姐,应该是没有。”
  “当然没有,姐高中的时候不是和秦文哥在一起的么,怎么……”苏辞的话随着苏是的三分球撞栏戛然而止,他看唐鹤雍的眼有着后悔。
  苏念做了个吐血状,接下篮板球,再掷回篮筐里。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家这三哥可是各种翘楚啊。
  “姐夫姐夫,你带我玩。”
  突然奔进球场的苏一一再次成功的抱住了唐鹤雍的大腿,撒娇道。
  那漂亮的酒窝让人不忍心拒绝,唐鹤雍拍拍苏一一,带她一起下场,朝着里屋走去。
  “姐夫,我们去哪里玩?”
  “找你姐姐。”
  “其实我还好,工作的事可能要再过一段日子才能考虑。”苏桐蜷起双腿窝在沙发里,随意且闲散。
  “结婚怎么都不喊我们回来凑个热闹?”
  “恩,B市太远了,你们都在上班应该没空。”
  “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啊,上次我和黄琪说你结婚,她还嚷嚷着说你太不够意思,连青梅都不喊,要回来找你算账要红包呢,估计今天要到家了。”
  打算端茶的手一顿,苏桐扑哧笑出声来。
  “成林,谎不是这么撒的。”
  谁不知黄琪从小就不待见她,虽然两人一起长大,但从小就把她视为竞争对手,不管什么都要超过她,不过很是可惜,除了个头和那张脸,她没一样能赢过苏桐。不是自负,而是事实如此。
  徐成林被她一语戳破,有些讪讪的。
  看来这两个人真是相互了解啊,当时他和黄琪说桐桐结婚时,她眼瞪得天大,说凭什么她比她强,而她能嫁得这么好?凭什么好事都让苏桐占了?
  


☆、人言落日是天涯

  “姐姐,”
  苏一一拉着唐鹤雍走到苏桐身边,喊了一声。
  一夜无眠的苏桐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长睫一下没一下的搭在眼帘下。听到苏一一喊她,忙抬头来看,却看到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桐桐,我先回家了,等下下午过来玩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瓷娃娃的倦态,徐成林站起来,朝着唐鹤雍点了个头,打算离开。却在半路转身看了高个子男人一眼,又折回苏桐沙发边。
  “桐桐,祝你幸福。”他从左侧裤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绒盒,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没等沙发上的人说谢谢就旋身离开。
  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而有些人,永远都等不到,即便是最后散场时,你也只是个路人甲、乙、丙。
  苏桐打开绒盒,是一对非常漂亮的波西米亚风耳环,看得出造价不菲,但是她从来不戴耳环。
  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苏念,记得做饭。”她冲着屋外的人念了一句,汲着棉拖进了放进,补眠去也。
  “姐姐最懒,每天要睡那么久,从来都不做饭,哼,也不带一一玩。”苏家小丫头很不客气的数落道,撅起一张小猪嘴,还很给力的跺了一下左脚。
  “她都要睡多久啊?”
  唐鹤雍坐在之前苏桐坐的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苏一一问道。
  “姐姐啊,以前都是最后一个起床,喊了几百遍都不愿意起来。哥哥要我们偷偷在窗户地下大叫,她都好凶啊,拿着那么厚的书就对着窗户外面砸呢。又一次,三哥哥还被姐姐的拖鞋砸到了头,还有还有……”
  原来,她也有她所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时间流逝带来的往往是惊喜。
  唐鹤雍一边翻着手中的相册,一边瞄了瞄床上熟睡的人。
  半长不到肩膀的黑发带着些天然的微卷贴在头皮上,黑亮的大眼和右颊边的小酒窝,还有那雪白整齐的小牙齿,那笑和上次他找到她时在她脸上见到的一摸一样。看照片上的时间,差不多是她四五岁的时候。
  越往后翻唐鹤雍越觉得奇怪,明明是一摸一样的五官,为什么总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这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仔细的来回翻了一边,唐鹤雍发现从她五岁之后的照片,就没了笑容,而照片上的日期自五岁后戛然而止,再出现已经是她七八岁的时候了。没什么笑容,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或站着,仿佛她是永远隔离在人群之外的。
  “你在看什么?”
  一道嗓音,带着沉睡后初醒的沙哑在这件小小的卧室内响起,唐鹤雍回头看向那双黑曜石眼,黑白分明又清澈见底。而那张小小的粉色红唇正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苏桐看着他站起身,右手拿着之前在看的东西走到床边,坐下,并且弯下了腰。
  “干嘛?”飞快的缩到被子里,她防备的看着唐鹤雍。却在唐鹤雍扬起手中的相册到她面前时,蓦地红了脸。这人,难道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权么?在心里小小的反驳了句。
  “中午没吃饭又睡了这么久,饿吗?”抓起她四散在枕上的柔软长发把玩着。
  摇摇头,苏桐看着窗外,又看看靠着床头坐着的人,继而想到了早上的那两通电话。
  “你不回去没关系么?”
  虽然她从没刻意打听过,但多多少少从杂志、新闻乃至大岛川秀的口中知晓,唐家基业甚广,唐鹤雍自然是日理万机。而他这样跟着她回来,想必公司已经一团乱了。
  “Jim会安排好一切。”
  可毕竟你才是唐家掌门人呀,苏桐虽然不赞同,但是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几句。看他拨弄着自己的长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看似漫不经心。橘红的斜阳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俊美立体的五官投下一片剪影。
  刚到唐家的时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睡不好,吃不下,甚至不想出房门,那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加上陌生的人。而如今,现在的唐鹤雍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人,自然都会对陌生环境感到不适。就算是坚强如铁,人类该出现的情绪谁也不能避免不是么?
  近四点的冬日下午,橘黄的夕阳半落之际,有多美?苏桐知道,那种美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我带你去个地方。”掀被下床,飞快的套上外套,连头发都没梳,拉着唐鹤雍就出去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牵着那双纤长的手,穿着棉拖一路狂奔到山顶。
  其实这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山,只能算个小小小小,小的不能再小的山丘,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路翻过山丘,到大山谷又连上了另一片山丘。
  深秋的野外到处都是萧瑟之意,唯有斜30度的方向那轮红日带着些许暖意,正慢慢悠悠的赶在回程的路上。
  两人并排站着,看着那天地交接处一轮半坠的落日悠悠晃晃地悬在地平面上。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橘红的光染红了半边天,连天边的飞鸟也披上了橘红的外衣,振翅高飞。夕阳下那一片树林也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翠绿诱人了。沿着山丘小路尽头流去的那条小河,此时也有了别样的感觉,静谧而不乏温馨。似乎一切的美好都驻足在这变幻的时间和空间里一如往昔……
  “美吗?”苏桐扭头看着身侧的人,周身沐浴残阳里的唐鹤雍看起来像一幅油画,精美,华丽,却有些不真实。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苏桐低声吟道,落日何处都有,但这样的场景和位置,却不会再垂手可得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牵起了她一双手,她再次回眸看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闪耀着愉悦。
  “不是说,where there is love is home。”他低着头,靠近她的脸,望进她的眼里一字一顿的说道。
  此时的苏桐无法思考,只是脑海里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复着三毛的那句话:‘我一直在寻找那种感觉,那种在寒冷的日子里,牵起一双温暖的手,踏实地向前走的感觉。’
  所以当唐鹤雍环住她的小腰将她带进怀里后,缠吮而来的吻便吞下她的惊呼,攻城掠地,柔软的舌尖灵活搅动,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未曾经历过的电流激颤,顷刻间空气也好像火热了起来。苏桐觉得自己有点虚脱,无力反抗,大脑一片空白,十足的刀殂鱼肉。
  更甚至,她连平日里会有的激烈反应都来不及出现,就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里。
  “桐桐妈,你们家女婿呢,我们来看看咯。”
  屋外有人说话,刚刚醒来的苏桐微眯着眼,早间的低血糖让她已是晕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这熟悉的浓浓乡音却是真真切切的响在耳际,她应该是在家里。
  翻了个身,打算再睡回去的苏童鞋感到不对劲,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拍那片投在眼前的暗影物,那个娃娃不是在左侧么,怎么变到右侧去了?可是,拍下去的手感,为什么是温热又带点质感呢?
  突然靠近的热气让苏桐本能的睁眼后仰,在瞄到面前的人时,睡意全无。
  那个,她昨晚睡着了,没有失眠!
  “八点了,不起来吗?”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眼神迷茫时来了个早安吻,直到对方缓过神来,用力推搡着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来不及骂他的苏桐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却被清早的寒气呛到,小小的咳了几声。
  唐鹤雍几乎笑出声来,轻拍着她的背,想起昨晚啼笑皆非的一幕。
  “苏桐。”
  “啪!”
  随着他喊她的声音一起发出的,是玻璃杯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碎裂声。唐鹤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门进来,望着一地的碎片和明显被惊吓到了的苏桐一眼。
  “怎么了?”他只是喊了她一声而已。
  “没、没怎么。”飞快的奔出去提着拖把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苏母将玻璃小心的扫干净后。
  “桐桐,怎么这么不小心,别动,小心手。”苏母一边拖,一边喊苏父过来将扫把簸箕拿出去。
  “好了好了,睡吧,这么晚了。”
  妈,才九点多好吧!苏桐在心里哀叹了一句,在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局促不安。
  唐鹤雍也发现了,发现了她自从看完日落回来后,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吃饭的时候挑了个最远离他的地方,早早就将他换洗衣物准备好。就算之前刷牙的时候碰到了,她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开。
  是因为那个吻吗?她是生气了还是害羞?
  她的反应让他心惊,如果不是他发现她慢慢往下滑的时候揽住她,她甚至会因为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却又不知道要用手攀住他而跌倒在地。
  黑曜石的眼不在平静无波,而是含着小小的愤怒瞪着面前的人。
  


☆、一块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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