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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炮灰总动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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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吓晕的星悦妈妈的安抚，对陌生人群霍霍磨牙的林祈心的安置，在一片人仰马翻中紧张地进行，好说歹说哄走了一群闲杂人员，带着来避难的丧尸林祈心转进沈昊轩的空间，赵小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上哪儿了？一个多月了！”，董芳芳的轻声质问，立即地让赵小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轻咽了一口唾沫，赵小云迅速地张开了嘴，“一直一个人就在城里的一所空房子闭关来着，昨晚觉得有所突破，就随便隐身出去在附近转了转，练练手，然后碰巧拣到了被丧尸追杀的林祈心。为了躲丧尸我们一起跳了水。正好潘离在城外围的小河沟里晃荡，就把我们一块带回来了。”
还好，很溜！在回归的水路上，默背了半天的稿子，一字不落，没打个绊的说了出来，赵小云的忐忑安稳了些。
董芳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她还从没见过的林祈心身上。
过关了！赵小云放松了绷紧的脊背，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字。
一直一个人在城里？昨晚才随便出去？碰巧？然后还正好？几朵冰冷的霜花带着对谎言的蔑视，恶狠狠地烙上了赵小云光洁颀长的脖颈。
别闹！被凉得打了个激灵的赵小云。装着不经意地拔了拔头发，拢在一侧，挡住了潘离质问的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头。
※
“这样不好吧！”，蔡伊珊捂着被赵小云轻捅的腰眼，面露难色地看向了前方一对执手相看泪眼，却只得无语凝咽的一对兄妹。
它够惨了！蔡伊珊眼里的林祈心可算是可怜到家了，不但成了丧尸，造型奇异不说。还被扯掉了半只翅膀，挖去了一大块腿肉。连脸上也多了几个指头戳出的小洞洞。可就这样，身后的队长，居然还不厚道地让自己靠得更近些，去给大家做同声传译。
“帮帮她！”，林祈远握着林祈心的手，抬起脸，却也是正正地看向了犹豫不决的蔡伊珊。作为丧尸，林祈心虽然比起别的丧尸的思维要强，但语言表达却成了天大的难题。
好吧！蔡伊珊的脸上害羞地现出个小小梨涡。又一次操起了她不太愿意做的老本行。
装！偷听狂还会跟丧尸讲职业道德？一旁的沈昊轩已经不屑地把下巴抬得老高。
有了蔡伊珊的帮助，兄妹俩的交流一下子变得快速多了，而平安队旁听的众人也心惊胆颤地拼出了个大概。
林祈心从天宁带进方山的丧尸队伍已然全军覆没，没被原方山山脉里的丧尸和变异动物杀死的，也都倒戈而向，开始猎食林祈心，而怂恿它们的正是赵天琪。
未亲自追赶林祈心的赵天琪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原本起先林祈心也曾因同是丧尸。混进过赵天琪的队伍，是听到赵天琪要带着大批尸潮进行一系列的攻城计划后，才又反了水，结果反被抄了底。
赵天琪的尸潮计划极其庞大，由方山山脉出发北上齐阳，再转而东进东荷，转个弯到天宁。再折到南华，扫过全国几个本就人多。现在丧尸也多，幸存者也多的几个地区。再直扑帝都。
“做人不安份，当丧尸也这么不安生！老赵家尽出坏种……”，董芳芳愤愤的抱怨声冲出齿间，一、二、三，赵小云、十八叔和婷婷的眼睛齐齐地亮成了探照灯。
说错话的董芳芳歉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而此时满脸是泪的蔡伊珊也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想说什么？”，林祈远看着痛苦地伏在地上，死命抓着咔咕着异样声响喉咙的林祈心，对着临时罢工的蔡伊珊红了眼。
“爱…杀…我！”，林祈心跪伏在地上，发出撕裂的噪音，仰起带着几个大黑洞的黄瘦小脸，向着蔡伊珊伸出了一只乞求的枯爪。
“她说！”，蔡伊珊放下了捂嘴的手，向着林祈远瞪起了同样红通通的兔子眼，“她说如果你爱她，怜惜她，就帮个忙，帮她把她给杀了，最好是灰飞烟灭一点不留，她不想当丧尸，不想吃人，也不想让自己的尸体成为滋长别的丧尸的养份。”
杀了她？林祈远放开了扶在林祈心身上的手，跪倒在黄土之上，一脸茫然。
“你自己好好想想，做了决定告诉我们，大家会帮你！”，又呆站了良久，赵小云才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林祈远的肩，回转身，点点头示意着众人一起到空间的另一头等去。
曾经想过就算成了丧尸也没什么，随心所欲，生死无差，至于灰飞烟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现在，我一点也不想死了，又该怎么办？潘离驻足狠狠地瞥了一人一尸一眼，接着跟上了人群，眼眸转投到前方带头的一缕黑发上。现出了和林祈远相似的茫然。
※
“帮我杀了她！”，当林祈远带着一身萧瑟站在了众人面前，身后紧跟着拉着他衣襟的林祈心时，众人一点也没觉得突兀。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远远望着两个兄妹，平安队已经不厚道地交流讨论过许多个能让林祈心死得更干净些的方法。
你说！几双眼睛齐齐地落在了赵小云的脸上，大有着队长不做教唆杀尸的坏人，又有谁出敢出头的决绝。
不厚道！赵小云咬了下唇，开始迅速地在脑子里组织着不太伤人的语言。
“此前大家讨论过！”，清朗的声音响起。走到林祈远身边的却是潘离，“林祈心的情况特殊，她不象一般取了晶核就会死的丧尸，她根本就没晶核。被异能轰碎的尸块会重聚组合，这点和赵天琪很相似。碎尸万段是得不通的，如果先把她碎了尸，再让杨倩把她烧了，但是烧熟的尸块会不会再拼到一起，没人能保证。如果不能。只能再碎再烧，让她多重复痛苦了。当然。从此前她被丧尸吃掉的身体部分看，尸块被吃了发生转化，应该也是能让她彻底死的，但是吃她尸体的人却要承受变丧尸的风险，我们也不可能抛尸到外面，培养潜在的敌尸。”
林祈远原本平静下来的脸又一次发生了扭曲，暴起青筋的双手上长出了黑色的荆棘，咬牙切齿得象是先把眼前的潘离吃掉。
还好没开口，但他这表述也太重口了吧！赵小云的手抚上了胸口。偷偷地递出去个感激的眼神，同时鼓励着已经出头的男人再接再厉。
“目前，感觉最可靠也是最没谱的方法，是沈昊轩的建议，他说可以让林祈心试着走走轮回道，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惊喜的。”，潘离显然只接受到了赵小云眼神的前半成意思，退回身坐了回去。却一脚把沈昊轩踢到了前面。
好人就不能做到底？队长的马屁拍得，我的屁股却是用踹的！沈昊轩不满地拍了拍屁股上的足印，满是怨念张开了嘴，“这个轮回道，那个，我听我爸讲的，那个……”
轮回道？在沈昊轩支离破碎的表达中。林祈远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那里现在正被一个厚实的井盖牢牢锁着。井盖之下就是轮回道幽深幽深的洞口。沈析所记忆的资料是数千年前的残卷，只是说进了轮回道的。无论人兽，都会粹去**，而从另一个出口出去的，却是纯然的灵体。而记载却只是来源于一位传说中带着修炼记忆转世却错投了肉胎不得不重头再来的修士笔记，只言片语，却带着满纸的血泪
粹去血肉，想着就很痛苦，而轮回道的另一出口现在在哪里，也没有人能知道。
“记，忆！”，林祈心木呆呆的眼里却有了一丝浑浊的流动。
“她说能保持着对家人美好的记忆，去哪里都行，她想试试！而且，她是丧尸应该不会太痛的。”，蔡伊珊无奈的叹息声响了起来。
林祈远的脸埋在了一双手掌里，他犹豫地点了点头，走到林祈心身前，一根绿藤扎起了她枯黄的长发，顺着头发而下，林祈心的身上瞬间缀满各式各样盛开的鲜花。
在众人的目光下，林祈心蹒跚着向着已经被几个男人合力打开井盖的轮回道走去，沈昊轩直起腰恭谨地对着与自己面对面的丧尸比划了个你请跳的姿势，伸出的手背被陈哲宇重重地一拍，立即缩了回去。
林祈心决绝的身影从井口消失，几片花瓣在井边飘摇而起，几个人又急急地推上了井盖，十八叔蹲下身，重新弄好了锁扣。
陈秉昆挥了挥手，带着站在井边的几个闪出了空间，目前还没有人想轮回，这儿是人们第一时间想离开和忘记的地方。
赵小云叹了口气，看看身边接二连三玩快闪的人群，只得硬着头皮履行队长职责，向着林祈远走去。
“想开点，也许是好事！”，赵小云俯下身，把温暖的手搭在林祈远的冷硬肩头上，带上了几分鼓励的肯定。
一直跪踞在地上快要结成个绿茧的林祈远直起身，搂住了眼前的赵小云，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大滴大滴的冷泪迅速地打湿了赵小云身上薄薄的天青。赵小云突然僵直的身体，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缓放松下来。
“小云姐！”，杨倩的招呼声刚刚响起，本来跟着陈秉昆闪出空间的潘离又闪了回来，他扫了一眼空间里的场景，一把拖住了杨倩扬起的尾巴。
“走了！”，潘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第48章 到底我是你的什么
从清晨带着林祈心重回平安队，冷眼看完一场丧尸的轮回秀，充当了一阵倾倒情绪的垃圾筒。渐渐回复理性，开始觉得肚子快饿扁的赵小云，终于忍不住被动当树洞的难受劲，还是下狠手了把如同祥林嫂一样罗嗦的林祈远一掌劈晕，自个儿闪出了空间。
交待了陈哲宇进空间招呼一下可能会被自个儿打出后遗症的林祈远，赵小云看看已然擦黑的夜色，长叹了口气。
林祈远翻来覆去的呜咽都在重复着一个主题，生活在一个大家族的同胞四兄妹，从小就立了志愿，要走出去，抛下难过的身世，就四个人一起重新找个农场过过平淡地过过种草种花的生活。但末世前的物欲横流和各自不同的**，却让他们一一错过了抽身而去的好时机，只能在这已经不可再挽回的末世里，看着儿时的希望永远实现之日。
也许，活着一天就努力地过着真正想要的一日，在这末世里才会真正幸福吧！放到当下，却是想要他，就抓牢他！暗自下了决心的赵小云，揉揉了僵硬的脸，让苍白的脸颊回复了一点粉红。
走进灶间，却看见杨倩还坐在土制的凳墩上，呆望着一炉红旺旺的火焰出神。赵小云也没在理会，径直地揭开还热腾腾冒着白气的锅盖，自觉觅食。
“剩下这么多！锅快塌了！”锅里的丰富内容，让赵小云很是大吃一惊。
“留了你的，林哥的，还有离哥的。大家也都不太有胃口。”，杨倩慌忙地开始了灭火的工作，不被人赏识的小脸上尽是沮丧。
赵小云的脸埋在碗里。尽力地吞咽，没过一会儿，就故作豪爽地向着杨倩翻了碗底，“很好吃！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你本来打的就少！”，杨倩不满地嘟起嘴，但眼底总算是有了些笑意。
“把林祈远的给送进空间里。给陈哲宇。你就早点去休息！”。赵小云爽利地向门外走去，却又不经意地靠在了门框边，“潘离呢？”
“离哥一从空间出来，就又跳月牙池了！”
“嗯！”。赵小云的嘴角勉强挤了个笑，表示了对水生动物的理解。
跳水？回来都没说一句话，他怎么就又水遁了！走出杨倩的视线。赵小云三步并两步地加快了步子，向着后院奔去。
“小云！”，拦住她匆忙身影的是陈秉昆。他是特意为天天打卡报到的帝都基地驻城代表来约队长会见的时间。
赵小云在陈秉昆的建议中，胡乱地点了头，把明天的日程在几秒中就做了决定。
“小云姐！”，伴着蔡伊珊的轻笑声，小姑娘的胳膊在三进院的小阁楼上摇了摇，隐约地还有小声的婴啼。
一定是芳芳让小白菜叫人的，心虚的赵小云才想起回来后。还没去探望过两个宝贝，脚步加快。噔噔地跑上木梯。
“你看他们才两个多月，就会自己翻身，抓东西……比以前的小孩子快多了！”。早上被吓晕的星悦妈，向着赵小云展示小孩子的成就，脸色红润，丝毫没有任何不虞。
起初只是想来报个到，但被两个小孩子的玩闹和芳芳讲述的育儿趣事牵着，赵小云不知不觉地又耗掉了两个多钟头。当两个小宝宝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小哈欠，直起身的赵小云才望着窗格一角的碧水晃了神。
唉，太晚了！赵小云笑了笑，低下头，轻轻地扯下弟弟放在嘴里的大拇指。
“很晚了，你睡去吧！反正你又不会带孩子！”董芳芳斜睨了赵小云一眼，开口赶人了。
可以走了？被蔡伊珊笑着拉出育婴室的赵小云有些恍惚，“小云姐，走错了，这边！”，蔡伊珊好心地拉回了大晚上还往黑乎乎的花园方向走的赵小云。
阁楼上被支开一半的窗子放下了，看着被蔡伊珊领回西厢房的赵小云，董芳芳微笑着轻声一哼，走向了婴儿床。纤长的指头点住了半闭眼的小姐姐的鼻尖，“丫头，长大以后可别想着骗你娘亲！特别不能跟着说谎都要背稿子的笨小云学习。跟你娘说谎，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正给睡着的小弟弟掖被角的星悦妈妈，抬起了错愕的眼睛。
呆坐在床沿的赵小云，突然哎呦一声，象鸵鸟一样一头扎进床里。原本从空间出来时，已坚定的决心和勇气，在时光的厮磨中消失殆尽。
※
但洪水猛兽只能一直被关着，一旦被放出去过一次，就会再想着不停地偷溜出去。
夜意阑珊，在木板床上烙了半宿烙饼的赵小云翻了一个身。小云兽支愣着耳朵开始搜索四周的声音，当感觉着院子里里外外都已酣睡，放心的下巴终于重重地咯在了床板上。
一个闪身，隐了身形，在平安队自家的院子，小云兽象作贼的野猫，蹑着手脚跳到月牙池里去抓鱼。
空的！带着一头水花悄悄地钻出水面，怅然若失的小云兽咬了咬牙，拧身翻过墙，向着上次闭关的小院冲去。
同样的深夜，月光疏懒地照在空荡荡的院子，如果说有着酣眠声响的平安队驻地透十五月儿十六圆的温馨，那这一院子的月光却透着无边无际的冷清。
小云兽已经走到了院子圆形的池溏边，圆圆的池溏上方轻飘着薄雾，正中心套着一个圆圆的月，无风无波。欣喜地钻进雾里，借着月光却可以一眼看透水底的清澈，让小云兽的心更凉了半截。
死哪去了！小云兽的爪子，泄愤地拍向池中圆圆的月儿，月光乍碎，肉掌心传来的温暖，却让小云兽咧开了嘴。
真给改成温泉了？赵小云蹲在池边，又一次用手试了试，又再坐下向水里伸出了调皮的小脚丫，确认无误之后。高兴地笑着，扶着池壁，将身体渐渐地浸到了水里。
方山的碧潭可是口温泉，因此在闭关修炼时也抱怨过一句城里的水偏凉，没想到才回来不到一日，这里的水就改成温泉了？他怎么做到的？赵小云掬起一捧水。拂在了带着一弯浅笑的脸上。
可是。水在人不在？不停不歇地游了几个来回，也奋力潜到水底，搅碎了一池月，赵小云的手臂叠在池岸上。轻轻地侧靠了头，合上了眼。
半梦半醒之间，原本平静的水池突然一下波浪汹涌。赵小云斜靠着池壁的身体，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拽下了水底。
一蓬黑发如海藻一样漂在水面，赵小云惊诧地在水中睁开眼睛。鼓起了包子脸。她惶恐地发现从自己的脚踝一直到胸前，紧紧地被厚实尖锐的黑色巨鳞盘绕着。潘离正用着已经许久没现过的全螭形身躯，带着把她往水底深处卷去，巨大的龙首却俯就着对准了她的脖颈，龙眼里充斥着噬人的血红。
要淹死我吗？赵小云瞬间红了眼睛，鼓着腮帮子，不依不饶地瞪了回去。
“你自己能在水下用皮肤呼吸了！”。一声长叹，保持着龙身的潘离还是现出了头手。伸出手拍散了赵小云的一脸怒气。
“我忘了！”，知道潘离不是发了疯要吃人，赵小云的脸色一下子晴朗起来，开始得寸进尺地示意着野蛮的绑匪能松开身体，放开自己。
“忘了？”潘离轻嗤一声，死死地咬上了赵小云的脖颈。
赵小云的怒意又被咬了回来了，她开始死命地挣扎。不就是一时睡懵的误会嘛，虽然潜水学过，但说忘了也是心安理得，毕竟相对于水生动物的本能，自己掌握的那种是技能。
但巨大的龙身一卷，却是毫不怜惜带着人质冲向了更深的水底。潘离的眼睛里也满是怒气。忘了？回答得倒是轻巧，在方山碧潭死缠烂打地要学潜水，所有晶核和还没炼化的蟒丹都填了她这个无底洞，可回城还不到一天，她就忘得一干二净。
“你都能记住些什么？”，黑色的水底，缠上赵小云身上的龙身勒得更紧了些，对从第一次相见就有健忘症的赵小云，紧盯着她的潘离有着欲哭无泪的无奈。
“疼！”，赵小云的眼泪却是真真实实地流了下来，“你的鳞片刮伤了我的腿！”
“唉！”又是一声长叹，龙身龙尾被男子的长腿取代了，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赵小云的身上。
※
“上午，陈叔还帮我约了帝都基地来的唐屹那帮人。我得先跑回平安队去。你好命，可以呆在这儿补眠了！”，朝阳透过半支窗格，赵小云漾着一身天青在房间里轻轻一旋，转到床边，拍了拍潘离的脸。
好命？潘离看着她的笑脸，淡淡地敛上了眼帘。
沉浸在自己荒唐想法里的赵小云，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俯下身，两人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一起，“我们晚上还偷偷来这里，不见不散。好不好！”，她蹭了蹭装睡的人的脸颊，“我们的事，现在跟他们保密。”
“为什么？”，一双冷冷的眼嗖地一下睁开了，“觉得丢人？要照顾林祈远的情绪？还是怕影响你收纳那一百多人的后宫？”
“你胡说什么？”，赵小云嗔恼地扯向了潘离的脸。
赵小云的手还没挨到边就被牢牢地抓住了，潘离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盯上了眼前的女人。“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
“你！你是……”爱吗？一个字卡住了赵小云的嗓子眼，她红着脸尴尬地咬住了唇。
果然如此！潘离冷笑着翻起身，打开房门，洒满一室的阳光透着冷清，他轻抬头嘲笑地看了头顶毫无暖意的秋阳，闪身跃进了池溏里。
“你干什么？”怔了会儿才追出来的赵小云趴在了池边，发狠地拍打着水花，好半天，水池中央才冒出一个**的脑袋。
“凭什么这样对我！”赵小云对着水里瞪起的眼睛隐约有泪，“那你倒是说说，我又是你的什么？”
“如果不是末世就永远不会有交集的陌生人，平白无故讹人上贼船的骗子，欠了一堆债务却总赖帐的债务人，逃生时可以甩在后面垫背的炮灰，留着在关键时刻吃的备用粮，等待进阶消耗的能源体，有**时可以立刻扯上床的炮……”
“你去死！我要杀了你！”，目瞪口呆承受着水面源源不断传来的定义，赵小云已泪流满面，在潘离的嘴形变圆说出更难听的词之前，随手在池边抓起的一块石头已又狠又准地向他的脑袋砸去。
“悉听尊便！”，潘离抹了抹额头散落的土星沫子，义无返顾地向着水底沉去。
圆月一般圆满的池溏很快地回复了波澜不兴的平静，只独独地印下一个孤单哭泣的人影。
☆、第49章 藏在水里的情绪
圆月池边的赵小云并没有难过太久，虽然觉得沮丧无力，但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记起了今天已定好的日程。毕竟跟帝都基地签下一堆子协议人是她，不管多么不情愿当着主事的，也不能强推了别人去顶缸。
但当还算厚道的赵小云带着一身秋露寒气，如秋风扫落叶般冲回平安队的院子，整个院子立时跟着一齐鸡飞狗跳地难过起来。
起先宣称自己一大早上就起来绕城跑了一圈的队长态度还是和蔼的，善意地提醒了陈秉昆这位专业人士处理驻地安保问题太过谨慎，象昨日星悦妈妈一声尖叫，就引得来访的贾晓和唐屹直接闯进内院的事情发生得简直不可思议。何必当他们是客人呢？未经允许私窜民宅就当他们是入室抢劫嫌疑犯就好了，按末世前某些警局的作法直接处理就好了。
接着赵式寒流在安保问题上逐渐冷洌起来。当赵小云敏锐指出了十八叔安保设施设置的不合理，怎么能让人把院子当成公园，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连个报警装置也没有。十八叔有眼色的点头应是，可马上被两胁插刀的小光头有义气地据理争辩，将两个难兄难弟一齐被扫进了风暴中心。
“你们最近就没做正事，专门给城里各家改装马桶了？”，赵小云的声音瞬间冷到了零下。
小光头的脖子梗得很直，“不仅是马桶，还有淋浴，炉灶……，我们都有收他们晶核的。”，作为队里如今的纳税大户。小黑作坊的一员很是骄傲。
赵小云伸手向万能助理蔡伊珊讨要了队里最近一个月才建起来的小金库帐册，立刻变了脸色，“都当自己活在什么时候呢！居然近期所有的收入都是在城里挣来的，外面丧尸和变异动物就是养着看的？一个个都想死于安乐，躲着藏着就很舒服，是不是？特别是你。沈昊轩。你天天懒洋洋地什么都不做，以为天天躲在空间里，让人找不着，就很有意思？”
“我那有天天进空间。离哥才天天躲水里呢！”，沈昊轩没眼色地顶了嘴。
还提那条死鱼！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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