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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仙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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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瑶是这样想的:薛华静眼下没有机会出手杀她,那般说不过是不想她借机分得一杯羹,如今她遇到危险虽能布阵躲避,但那样便等同于固步自封,她虽凡事以性命为重,却不愿做缩头乌龟,加之前两日命悬一线,她万般忍辱负重地保住了性命,如今师父不知所踪,若在往日,她定会多加考虑,可如今她却改变了主意,左右薛华静也要置她于死地,比起被动躲避,倒不如迎难而上,她并不想错失将军冢内的历练,若她能将血骨刺拿到手,总不枉这一路来的艰辛。
她打定了主意:“修士出门名为历练,实则不过是抢夺物资的幌子罢了,这一点我却也不能例外,好东西自然要尽力争取。想那血骨刺若到了薛华静手中,我却只有眼巴巴看的份,可若是被我拿到手,我总会分给言师弟一些,他之前救了我,我定然不会忘恩负义。”
薛华静对她那番言辞不置可否,只淡淡说着:“秦师姐,经一事长一智,古城中十分艰险,你莫要自不量力。”
言玉若有所思地盯着薛华静,“也未必就如师妹所说那般,我瞧这古城倒像是真的,师妹不必说的那般严重,不管内里如何,我们莫要自乱阵脚才是。”
“师兄莫要太过自信,反而小瞧了那千年白骨精,它早已超出金丹修为,我们三人此去可是生死相搏,稍有差池便要一命呜呼。”薛华静眉间隐隐透出一丝担忧,她转头对两人说着,“我身上且还有些保命符箓,若情况有变便先保住性命再说其它。”
光看其中残桓断壁的土墙,便知古城很有些年份,内里布局依稀可见是一处古城样貌,几人脚下极为宽敞,两边破败的土屋依稀可以辨出几人脚下的街道,秦雨瑶几乎能想象得出若干年前古城中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的景象,如今却处处萧索破败。
三人沿着古城外围的街道缓缓走入内城,才依稀现出古城庄严肃穆的风貌,内城布局要紧凑的多,外围被一条极为宽敞的深坑环绕,倒像是护城河,只是深坑早已干涸了不知多少年。
三人越过深坑,朝城中央行去,又是另一副景色,两旁的房屋破败不堪,一路上处处可见累累白骨。
秦雨瑶蹲下身,拾起一根白骨细细端详着,“若这里真是古城遗址,可见曾经不少居民死于非命。”
言玉却猛地甩出一枚飞刃,将她手中白骨打落在地,沉声道:“这白骨上还有死气”
薛华静兀自环视一圈,忽然猛地出声,“快离开这里”
言玉和秦雨瑶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然毫不犹豫地紧紧跟在她身后御起飞剑,几人方行至古城上空,忽然便觉察到几人下方的整个古城似乎被一股从地底蔓延来的死气所包围,这时,地面忽然裂开一条巨缝,从中竟直直站起一个硕大的骷髅,那具骷髅极为高大,站起来竟有数十丈高,它歪头打量着空中三人,空洞的双眼中竟还有闪耀着墨绿色的光芒,它忽然间伸出干枯的手,猛地挥抓来。
“躲开”秦雨瑶猛地被人轻轻推过,紧接着便看见薛华静从囊中拿出一件法器,她猛地催动法器,周身却忽然闪出一道金色屏障,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窘迫,急忙又取了一个玉瓶出来,正要催动,旁里言玉疑惑道:“师妹,你将师父给的储物瓶拿出来做什么?你的噬魂鞭呢?”
“毁了。”薛华静极为平静地说着。迅速将手中储物瓶收了回去,又从囊中拿了一根紫色长鞭,猛地催动长鞭,顷刻间便闪过数十道黑色烟雾,猛地朝骷髅飞了去,秦雨瑶一边罩起叶之光,一边忙里偷闲想道:“她倒是极为喜爱鞭子,没想到噬魂鞭被毁了,她竟然还有预备。”
正想着,忽然瞟见那具骷髅竟趁她不备攻了上来,她身形微变,猛地朝骷髅撒去七八枚种子,旁里言玉忽然闪至她身前,他手中刀锋微闪,一波凌厉的刀风便自他手中扩散开去,骷髅被那刀风扫的连连后退几步,直震的脚下轰隆作响。
这时,却自骷髅内部忽然生出许多枝芽,那枝芽迅速茁壮成长着,将它一条腿紧紧包裹住,薛华静猛然间催发出一道紫雷,骷髅正欲躲闪,腿上却被缠绕上无数道枝条,它两手猛然间发力朝腿上抓去,竟将枝条猛地抓散,它巨大的身形微微在原地晃了晃便躲过了那道紫雷。
这时,方才那数十道黑色烟雾却忽地幻化成数十条黑色小蛇,在它全身上下游走起来,骷髅似乎变得极为痛苦,它两手胡乱地抓着胸骨中游弋的小蛇,三人对视一眼,从囊中取出些许符箓,趁骷髅分心时齐齐向它扔了上去,冰符与火符交替使用,中间夹杂着几张雷符,不过片刻那具骷髅便如同散架一般碎落在地。
“奇怪,”言玉纳罕出声,“师妹何时又弄了这么一把邪器,天极门乃是正义道门,你这般胡来,小心师父惩罚。”
旁里薛华静默不作声,他又连声追问着:“噬魂鞭怎么会毁?你不是说噬魂鞭是万物难催之灵器么?”
正在此时,地面忽然急速下落起来,几人脚下出现一个极大的漩涡,其中似乎还夹杂了某种强行将几人吸入其中的神秘力量,秦雨瑶只觉得脚下一沉,整个身子便猛然间被漩涡吸了进去。
身体似乎正朝着深处急速下坠,四周漆黑一片,让她辨不轻任何事物,她从囊中取了一张轻身符加持了,伴随着一阵头晕眼花,周围才逐渐安静了下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薛华静早已站起身,她丢给秦雨瑶一颗丹药,淡淡道:“服下。”
秦雨瑶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金黄色的丹药从内到外透出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开了口,“薛道友,这可是地级回灵丹?”
薛华静点点头。
秦雨瑶看了她一眼,又怯怯问着:“那你为何要给我……”
薛华静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忽然闭了嘴,片刻后只缓缓道:“毋须多问,服下便是。”
秦雨瑶本就不愿与薛华静独处一室,被人惦记着小命总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虽然不知薛华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眼下看来,两人单独在一处,薛华静要杀她不过是几十息内的事,若想取她性命,又何须如此麻烦的递给她丹药,以她对薛华静的了解,若想通过丹药做手脚控制她,更是她不屑于做的,况且,她跟师父学了不少草药知识,手中这枚丹药是地级回灵丹不错,薛华静若要杀她,不至于做赔上一颗回灵丹那么亏本的事,左右看起来,服下似乎不会有坏处,她便将丹药服了下去。
两人四处查探了一番,才发觉身处的走廊竟是一道封闭的甬道,她与薛华静掉落后便进入了甬道,而言玉却不知所踪。
狭长的甬道四壁皆是一种不知名的坚硬岩石,秦雨瑶打量了半晌,叹气道:“薛道友,你可有什么法子,我竟瞧不出其中有何乾坤。”
薛华静走到一处石壁前抬手叩了叩,侧耳倾听了片刻,便后退了几步打量着方才那块石壁,沉声道:“这里是土系阵法,我现在开始破阵,一会阵中恐怕有变,你方才吃了地级回灵丹,此时灵力充沛,我破阵时你且再旁护法,若能多挡得片刻我们便能出去。”
“薛华静又何时学会了破阵?”秦雨瑶心中颇有些疑惑不解,“不过听她口气似乎又极有把握,我便看她如何破阵。”
于是,秦雨瑶便点点头,见薛华静将源源不断的灵力从手心催出,直直在石壁上画上了一个类似于某种阵型的图形,心中更觉诡异,她一直记得薛华静是金火双灵根,为何如今却发出了木系灵力,她心中隐隐生出一个想法,这想法却惊的她几乎要喊出声来,不过她向来力求稳妥,便将所发生之事前前后后回想起来。
她一边打量着薛华静一边暗想:“若说薛华静有什么不对劲,便是自从昨日汇合后,语气、态度乃至神情皆与从前判若两人,可若说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薛华静,为何却不传音告诉我,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这样想着,她便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只小心翼翼盯着甬道内的动静。
果然,甬道尽头似乎有什么声音传了来。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百章 明朗
第一百章 明朗
一道绿光闪电般向两人所处位置划来,秦雨瑶蓦地睁大双眼,罩起叶之光猛然间闪至一旁,才瞧清楚那绿光竟是一只森森骨爪,骨爪一击不中,又急速朝她抓来,秦雨瑶将风环在手中蓦地散开,四枚风环急速旋转着朝骨爪迎了上去,“碰”地一声,在空中激烈碰撞之后四散开来,骨爪只顿了顿便朝她猛然间抓来,秦雨瑶暗道不妙,急忙施展起风刃术,五枚风刃急速朝骨爪飞去,骨爪周身升起一团墨绿色光圈,蓦地横扫而过,风刃被骨爪一一击落,然而,骨爪周围闪烁的绿光也暗淡了不少。
秦雨瑶心中一动,又从囊中抽出一沓中品火符,分出八个方位,手中不停拍了出去,空中不时传来被火符击中的“彭”“彭”作响声,秦雨瑶不敢放松警惕,仗着灵气充沛,手中不停又连发出几波风刃,几十枚风刃在骨爪周围急速旋转片刻,蓦地插向骨爪,才听见“咔嚓”一声,骨爪碎裂了一地。
秦雨瑶见薛华静未受方才影响,仍旧在施法,稍稍送了口气,下一刻,却忽然间自怀中抽出一张冰符猛然间燃了,才惊魂未定地瞧见胸口两寸处被冰冻住的两只骨爪,她只来及退后了数步,两枚骨爪便从冰冻状态恢复如常,兵分两路抓向她,骨爪钻速度极快,她只来及扑倒在地,骨爪便紧跟着抓来,她在地上一连串翻滚数十个跟头,骨爪依旧步步紧逼,情况可谓步步惊心,不容她有任何错失,只要她稍稍慢出一拍便要被尖利的骨爪开膛破肚,眼看着前方便是甬道尽头,退无可退,秦雨瑶一咬牙,将冰符取出猛地拍了,果然感受到两枚骨爪透过叶之光浅浅没入她背部,带着一股寒意的疼痛蓦地在全身蔓延开来,她心知冰冻时间极为短暂,便猛地伸手将骨爪拔了出来,迅速覆上几枚种子,将骨爪丢向角落,又如同方才一般将火符连续拍了上去,瞧见不断跳跃挣扎的两团绿光渐渐堙没在熊熊火光中,她才满身冷汗地朝薛华静身边赶去。
瞧见石壁上图案忽然光芒四起,薛华静手中微顿,沉声道:“你和我一起催动阵法。”
秦雨瑶见她将灵力源源不断输送在图案正中的圆圈内,也学着将灵力汇集在手中不停向圆圈内输送,过了片刻,耳中忽然听见石土崩塌的声音,秦雨瑶抬眼望去,果然见石壁有些松动,耳中便听薛华静说着,“莫分心”
她赶忙敛息回神,不间断将灵力朝石壁中心的圆圈输送进去,又坚持了半柱香,耳中忽然间“轰隆”声大作,眼前石壁轰然碎裂,伴随着一阵尘土落地,两人耳中响起一个极其柔媚的声音,“啧啧,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竟将我的百骨阵破解了。”
两人面前是一个极为宽广的石洞,妖气极为浓烈。石洞中紫光氤氲,白雾缭绕,让人看不清内里,那声音正是从石洞中传出,秦雨瑶见薛华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敢分心,亦步亦趋跟随着她走向洞内。
“我道是谁那么大的来头,原来不过是区区两个道人。”那声音极为慵懒,“我白飘飘向来不喜被人打搅,你们不仅扰我清梦,竟还毁了我的洞府,实在令人生气。”
“白道友既能设下阵法将我等困住,必然早知我们在此,不妨让我二人一睹尊荣。”薛华静猛然间抬手,顿时周身便落下五道紫雷,电闪雷鸣间,秦雨瑶隐约瞧见数步外的石床上斜倚着一人。
白飘飘见洞中石柱不知被那五道惊雷毁去多少根,不禁心中大怒,猛地一拍掌,石床上顿时飞出无数石块,她声音极为震怒,“不过是筑基修士,竟敢来此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外头的白骨阵也是你弄的?”薛华静忽然出声问着,她声音倒极为镇静。
“你们既敢前来,不会不知我的名号吧”
薛华静了然开口:“你就是白骨精。”
白飘飘冷哼一声,抬手一挥,石洞中缭绕的白雾瞬间便团团散去,“区区筑基修为,明知斗不过我,却还要自不量力,是不是愚蠢了些?我生平最厌恶自不量力之人”秦雨瑶瞧见她微微抬手,地面便忽地钻出数只骨爪,她刚想躲避,便感到脚下一麻,一只尖利的骨爪已经紧紧将她脚腕捉了,骨爪捉的死紧,她一咬牙便朝脚下拍去一张火符,果然,骨爪忽然间便松开她遁入地下。
“骨爪虽厉害,毕竟是死物,智慧实在有限。”
白飘飘起初自然不将秦雨瑶放入眼里,只一心想将薛华静杀了,然而,在与薛华静斗法时她却发觉已然小瞧了对手,因此不敢放松心神,只由着秦雨瑶在旁。
秦雨瑶自然不知它的苦衷,只当她修为太低,白飘飘定是不屑于对自己出手,瞧见白飘飘与薛华静斗在一处,丝毫不理会她,她便生出主意,且绕且退,将骨爪纷纷诱至白飘飘身后,她猛然间便掏出一沓符箓,手中不停朝骨爪扔去。间或朝白飘飘脚下撒下数十枚种子,种子果然对白飘飘造成掣肘,她又要分神躲过薛华静,又要寻空处理脚下的枝芽,自然被勾起了怒气。
秦雨瑶瞧见白飘飘猛然间转过身,心知她定然忍不住要出手教训她,她等的便是这个时刻,方才薛华静给她一张地级上品五雷符,她将早已准备妥当的五雷符朝白飘飘猛地扔出,五雷符威力极强,直炸的地面翻起三尺高,连带着骨爪也纷纷碎裂爆开。
然而,雷声将停,四周却静悄悄的,不见了白飘飘踪迹。
“还是让她逃了。”薛华静有些惋惜,又赶上前,不由分说抓起秦雨瑶双手,一脸关怀,“你没有受伤吧,亏你想的出,你方才若不使那张符箓,或许她便要输了。”
秦雨瑶眨眨眼,颇有些不适应薛华静忽如其来的亲近,她急忙将手抽出,问道:“她方才一定受了伤,肯定不会走的太远,若是雪球在便好了,雪球对妖气可是灵敏的很。”忽然又想到雪球正是薛华静憎恨她的本源,急忙住了口。
两人顺着洞穴四下寻找,薛华静却忽然顿住脚步,开口说着:“糟糕,我们中了她的计。”她一面原路返回,一面说着:“她定在原处,她洞府内有张石床。”
秦雨瑶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才听薛华静说着:“她本体不过是一具骨架,胸骨内有一根骨头,是她的本命骨,你方才使了五雷符,她却能安然逃脱,足以证明本命骨不在她身上,你可有注意,方才斗法时她有意无意地避开石床,似乎那里有什么不可碰触之物。”
“原来如此,难怪萧师叔要我毁了那根骨头,我竟想不明白,真真愚笨。”
两人方赶回原地,薛华静猛地掐起法诀,直直朝石床轰出几道惊雷,石床内果然别有洞天,原本不过半丈高的石床下竟被轰出一个大洞,洞下果然躺着一具白骨,薛华静正要施法,两人眼前忽然绿光做闪,什么东西猛然间自两人眼前窜出。
薛华静摇头叹道:“你已经跑不掉了,又何苦白费心思。”
那绿光远远绕了一圈竟折返了回来,秦雨瑶才看清,竟真是一块白骨,它语气悲愤,“你是如何伪装成筑基修士,可笑我竟看不透桓古大陆多的是妖兽鬼魅,以你修为,又何苦来杀我。这千年来,我在这一片方土中小心修行,足不出户,从未害人性命。”
薛华静摇摇头,“你说你从未害人性命,外间那些幽魂孤鬼难道不是你操控的?”
白骨语气更加幽怨,“我若不那般,这古城恐怕早已被人占去,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
薛华静望着秦雨瑶,叹道:“你方才却差一点便将我门中道友杀死,不过因为慢了一步,若非那般,死的便是她。”
白骨忽然冷笑一声,“修真界中弱肉强食,又有何错,你还不是仗着修为高出我而要除我后快,可笑,竟同我讲些大道理”
“你若这样想,我便留不得你了”秦雨瑶瞧不清薛华静是如何出手的,只见白骨忽然便静静落入她手掌。
白骨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你真的要毁我本命骨?”
“你说呢?”
白骨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也变得乖顺起来,“你们且将我的本体拿去吧,我只求能保住本命骨,修行千年不易,还望道友能成全我。”
“也罢,看在你修行千年的份上,我今天便饶了你。”薛华静将白骨轻轻放在石床上,手掌上便忽然多出一具骨架。
秦雨瑶见此情景自然知晓了薛华静的秘密,她默不作声地在心中分析着:“薛华静能够毫不费劲地将白骨制服,如今修为少说也在金丹,事态已经非常明朗,只有两种可能——她已经将师父的元神炼化为己用。其二便是被师父夺了舍”
薛华静态度前后明显的变化,加之平日里的语言习惯,她十分肯定地唤了一声:“师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百零一章 枝节横生
第一百零一章 枝节横生
薛华静神色有些闪躲,她将眼神别开,语气有些不自在,“为师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怕雨瑶会不习惯……”
“师父,真的是你”秦雨瑶猛地上前细细打量着莫殤离,笑道:“我又怎么会不习惯,师父你总是向往着飞升得道,如今这样岂不是比从前容易的多。”
莫殤离却没有秦雨瑶预料中的开心,秦雨瑶见他神色有些黯然,便小声安慰着:“师父可是觉得夺了舍,心中难安?”
莫殤离静立半晌,怅然道:“我夺了她的身子,倒知晓了她断断续续的些许记忆,她倒是个爱憎分明的,她虽一心要杀你而后快,却会在下山历练时帮助耄耋之年的老汉治疗宿疾,会在紫云真人处罚办事女修时出言搭救,她不过毁在一个情字上,被她尊为长辈的玄静肮脏下流,对她做下那般不齿之事,就连言玉对她亦只有兄妹情愫。直让人觉得可悲、可叹。”
“师父……”秦雨瑶心中一时有五味杂陈,连带着口里也有些词寡,薛华静那样的人,竟也存了许多善念,可见这修真界中,又哪里有纯粹的善恶之分?虽她几番要置自己于死地,说到底,她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之人。
师徒俩沉默了片刻,莫殤离首先打破了平静,他轻抚着雨瑶肩膀,神色凝重,“大道无情,修道之途便是充满了这样那样的艰难险阻,修真界中处处勾心斗角唯利是图。何为修道,便是修一颗道心。修得道心,便可参悟命数,并超出命数之外,方能逆天。薛华静不过是悟不出执念,修真之人一旦生了魔障,将万事无成,就算有成,也属虚妄。”
秦雨瑶呆呆望着莫殤离,心中有些了悟,又似乎从不曾悟,她脱口而出:“师父,人生来便有诸多杂念,若我x后也生出魔障,又该如何?”
莫殤离叹道:“薛华静便是极好的例子,你知她不对,便应及时除去心中的妄想。你若真明白了,便会知道,对于心中魔障,莫要执着,莫要理会它,听其自然,不随它转。”他原地踱着步子,“为师方才一番话不仅是说与你听,如今为师得以重新获得身体,日后便不能像从前那般诸事消极,须知大道无情,飞升极为不易,我已然延误了数万年,如今,便要踏踏实实从头开始。”
秦雨瑶从他语气中又听出一丝振奋之意,她咧开嘴,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缝,“师父,我从未见你有过那般意气风发的时候,这几**顶着薛华静的身子,做起事来却十分有魄力,实在让雨瑶大开眼界”
莫殤离唇边逸出一丝笑容,摇头叹道:“师父年纪大了,没有你们年轻人那般洒脱,行事稳重些总是应该的。”他当先一步跨了出去,秦雨瑶耳中便飘来一句带着些许笑意的敦促:“还不快些出去,莫再发呆了。”
秦雨瑶回过神,急急忙忙跟着莫殤离,待两人重回陆地,才见着四处徘徊的言玉,他瞧见两人,神色有些异样,只不停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薛华静。
他虽有筑基修为,然而那白骨精修为却远远超出他许多,只在心中疑惑不已,若说薛华静与秦雨瑶两人寻到白骨巢穴,不过是仗着秦雨瑶的破阵能力倒可说的过去,可两人竟然毫发无损地解决了那只修为极高的白骨,这就有些耐人寻味。况且,师妹的性子,又怎么会与秦雨瑶那般和睦,他实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言玉越想越觉有异,他便猛地顿住脚步,望着薛华静两人,脸便慢慢地沉了下来,“你们是否要好好与我解释一番,难道仅凭几句话,分我些血骨刺便完事了?”
秦雨瑶瘪瘪嘴,正想开口,便见薛华静上前一步,定定望着言玉,开口道:“师兄想听什么?”
言玉深吸一口气,望着愈加陌生的师妹,一时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只烦躁地冷哼出声,“算了你们不须再说什么”他唤出青牛,二话不说便跳了上去,丢下两人独自远去。
“师父……”秦雨瑶有些不安地望着莫殤离,“言玉与薛华静自小一同长大,他若是察觉了,又该如何是好?”
莫殤离叹口气,望着天际外,神色模糊不明,“当日夺舍也是情非得已,生死不过只在一念之间,终究是我无法了却飞升的执念。旁人又怎知我心中万般不忍,如今既已成事实,便也怨不得旁人怪罪。”
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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