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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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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看你也不油光满面嘛,皮肤上还是有点油好。”
她钻进来:“既然来了总该买点别处没有的。我真羡慕你的皮肤……用的什么保养?”
“就擦爽肤水。”
她哀叹上天待她不公,然后又兴致勃勃:“不买吸油纸也没关系,那里的唇膏也不错。”
于是开到优佳雅买纸,不可避免的在附近号称京都的LV——泽信三郎布包店排队打仗般的买了几个帆布包后,我们决定去花间巷喝下午茶。
花间巷是一条日本古街,据说别地儿的艺伎都属假扮,只有这儿是真的,都带跟班儿挂名牌的那种。窄窄的青砖道让我们放弃了凯迪拉克,徒步行走于一排排挂着布幔的木制的格子门中间。一阵风吹来,卷起满地碎雪。
“穿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舞伎在隔厅表演,手中茶香缭绕,明明手指绕着发圈儿,轻轻地问。
我转动茶杯,清水悠悠形成一个漩涡。碧绿的茶叶翻上来,沉下去。
“何谈不辞而别,不过突然想去旅游了。”
“……是我哥哥的错,对吗?”
我扯扯嘴角:“不是他的错,是他的选择,过去的都过去了。”
她静静的不说话。
怎能说她未成长,换作以前的沈家小姐,一定追根究底十万个为什么。但是现在,她也学会了沉默。
第123节:歌舞伎町(4)
歌伎们拖着长长的唱腔在华丽丽的演唱。
“真没意思啊,”沈家小姐忽然长叹,靠近来附在耳边:“不如我们去‘歌舞伎町’——”
我看看她,没理解错的话,红灯区?
“据说那儿啥都有,”她神秘兮兮地,“看这个还不如去见识见识脱衣舞。”
我说:“咱们是谁?母的!要去也去调戏良家少男……”
她咯咯笑倒:“良家少男不好找,只有男公关。”
“那也不错啊。”
“还是算了,我想着总觉得有点鸡皮疙瘩。”
我摸下巴:“怕他们反过来调戏你?”
“哎呀,”她脸红,拿着包站起来:“去看脱衣舞,去看脱衣舞。”
“我说,大家脱了衣服都一样,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动。
她过来拉我:“我从没见过嘛。”原来是为了图个新鲜。
“可你觉得那地儿会放两个姑娘进去么?”
“要不我们乔装改扮一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当我们顶着大大的帽子、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来到一家看上去颇为高档的歌舞伎町门前时,多塞了几千日元,那门卫便带着狐疑的目光咧着嘴放行。
到处都是变幻的灯光和花俏的装饰,明明朝我靠了靠。七弯八拐来到一处纸门前,门从内部推开,里面光线昏暗,中间有一个台,台下已坐了十来个客人。我俩不敢太前,在偏后位置坐了,有人给我们上清酒和抹茶,我们道谢。
“哇,好像都是中年男人,年轻人不多。”明明悄声道。
我说:“猥琐男一般都是中年人,你不知道么?”
她吐了吐舌,又四处看看,指着左边一侧小门道:“那是干什么的?”
里面有晃动的女人的侧影。“我猜,给舞女们换衣服?”
她点点头,复指右侧:“那那个呢?”
两个一脸严肃的西装男站在门口,门扉紧闭,我摇头:“你以为这店我开的,谁知道呀。”
明明道:“幽幽透着蓝光,挺神秘的样子。”
音乐乍起,一女果然从左侧门走出,也不看众人,到了台上,踏着节奏就开始跳舞,扭摆了一时半刻,开始脱衣服,在众人睽睽目光之下,一直脱到一丝不挂。
第124节:歌舞伎町(5)
明明轻轻“呀”了一声。
我苦笑,女人真的不该来这种地方。
表演完毕,大家煞有其事的给了一阵掌声。灯光瞬间变黑,她跑回去,不一会儿,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登场,接下来还是那一套。
明明道:“这有什么意思?”
我说:“是呀,过干瘾——不过呢,音乐、灯光也还是不错的。”
明明道:“你不觉得,这是——这是——脱衣给这么一群欧吉桑,很丢女人的脸?”
“早说了去鸭店。”
她嗔怨的看我一眼。
这时有了新内容,掏一万日元,可用店内提供的相机拍摄舞女任何部位,当场洗出以作留念。偏偏还真有人拍,接过相机后要求台上的人抬高点腿挺着点胸等等,弄半天才咔嚓一声。
明明一脸嫌恶。我劝她喝茶,她吐出句:“脏。”
我道:“世间比这脏的事还多得很。”
她讶然。
我与她凝视,半晌抚额:“你哥又要怪我带坏你了。”
她却喜道:“你愿意同我哥说话了?”
我笑骂:“幼稚。”
说话间刚才的节目结束,灯光打暗,出来一个面部表情艰涩的女孩,但没跳两下就回去了,与先前出来诸人比相差甚大。这时看客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我听得半懂不懂,问明明,明明说他们说这个是中国女孩,表情僵死,不像日本女孩面带微笑、动作认真云云。
啊,原来中国女孩也在这儿从事这种生意,而且生意还做得被人评论“投入不够” !我哑口无言。
变故突生,门外猛地传来“砰砰”两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枪声?
没三秒,尖叫、砸东西、慌跑的嘈音乱哄哄卷成了潮水,一人推开门,只见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砰!”
这下确认无误,是有人开枪了。
我当下拉起明明,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个个惊恐的开始往外跑。
脱衣舞女们亦神色惧怕一拥而出,妈妈桑张开血盆大口大叫。
第125节:歌舞伎町(6)
“穿、穿云!”明明抓紧我的胳膊发抖:“那、那儿!”
一个男人躺在倒翻的转椅底下,胸口扎了数刀。
“还、还有……”
越往前走,受枪伤的也陆续出现,不多时我看到了传说中黑帮火并时必出现之黑衣男,他们拿着手枪,眉不皱眼不斜,并没有大肆开火,但堵住了出口。
所有人都在寻找东西藏身,吧台后、桌子下,人满为患。
“哎哟!”
“出去!”
我们被人推了出来。
“拜托~~~”明明用日语软声哀求着,那大叔毫不理睬,旁人则当作没看见。
“欧吉桑,是我们先来的!”我厉声道。
那大叔把头侧向一边。
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去你妈的,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哎哟!”轮到他惨叫。
“明明,进去。”我把明明推到桌底,刚要弯身,回头看,那大叔满地打滚,咦?
“他流血了!”明明叫。
就在推他出去的一瞬,大叔被流弹打中大腿,我犹豫了一下,转身。
“穿云,你干什么?”明明拉住我。
“别让他死了。”
我弯腰将他拖回来,让他靠住桌子腿,那大叔疼得唉唉直叫。
“可是穿云,你怎么办,你在外头——”明明着急。
“你记着,呆这儿别动,我再去找个地儿,手机联系,嗯?”
“现在哪还有地方,子弹到处飞,这么危险!不行,我跟你一起!”
“你跟着就是累赘!”我下重话。
她不吭声了。
我放柔声音:“我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话没说完,我眉头一皱,隔着桌子边缘,相隔不过几尺,一个墨镜男向一个黑衣男连开三枪,黑衣男当场毙命。
我缩缩头,向明明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猫着脑袋,沿墙角溜去。
CHAPTER22 歌舞伎町(下)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一场混乱,突如其来的枪杀,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经营这店子的又是什么人?真是黑道纷争,还是别的什么玩意?
第126节:歌舞伎町(7)
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不到晚上吧,光天化日之下,日本的警察叔叔都干什么去了?
一只手将我拉进一扇门,返头,是风川扬。
屋子里没有人,我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又怎么在这儿。”他持着枪,迅速把门合上。
“……你是目标吗?”
漂亮的眼睛瞪我一眼,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盒子,啪的打开,取出两支枪。
“会不会装子弹?”
我瞄了瞄:“不是自动的?”
“左轮。”
我说:“干嘛不换自动。”
“会不会?”他有些不耐烦。
我摇头:“你装一遍我看。”
他又瞪我。我说:“你手中的枪最多不过十五弹,而且自动枪最大的缺点是怕哑火,你把左轮找出来,不就为了预防这个?”
他道:“而左轮最大的缺点是装弹时间长,你可别在装填时被干掉。”
我说:“我负责躲在你身后。”
他演示完,刚好一梭子弹打穿门。
把我拉到身后,他凑到门旁,向外看了看,随后扣动扳机,我听见一声惨叫。
之后枪林弹雨,似乎所有人都聚集到这间屋子外面来了,风川扬很快干掉了十五颗子弹,就在他利落的换第二匣的时候,一排子弹扫了过来。
他用日语骂了句粗话。我问:“你惹的是谁,这火力,怎么像机枪?”
他冷酷地道:“沉不住气的家伙。”一边伸出手来:“给我。”
我奉上。
他道:“如果不想死,叶小姐,速度最好再快些。”
他双枪连发左右开弓,一轮相互回击后,他才张口,我已经从他手里抓过一支换上另一支。他顿了一下,“很好。”
危机不久解除。一轮更猛的火力压住了门外的人,犹如暴风雨过境,随之而来一阵诡异的平静。
“BOSS?”门外喊。
风川扬示意我不要动,仍旧双手持枪,用日语回话,双方你来我往了几句后,似乎确认是己方的人了,他才道:“进来。”
两排西装男恭恭敬敬地垂头肃手进来了,有的西装上沾了血。
第127节:歌舞伎町(8)
风川扬跟领头的几人叽里呱啦说起来,我尽量离得远些,反正听也是半懂不懂,何必做小人。
“啪!”其中一人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
我注目。
他要再接再厉,风川扬阻止了他,说句什么,他就跪下了。
我转了转手上的左轮——咳咳,完全无目的动作,结果大爷们个个耳尖,全朝我看来。
都是孔武健壮的西装男啊,全一副见了怪物的模样,真是打击姑娘我的自尊心。
风川扬也才想起我,朝手下做了个手势,走过来。
我把左轮递给他:“那……先走了?”
“叶小姐,你最近看到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看到什么?”
“萧的事,我的事。”
“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点头:“说得好。”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照理是不该的,尤其是女人,”风川扬忽然笑了:“知道什么是杀身之祸吗?”
无聊。
“我走了,还有朋友在外面等。”
两位门神自动挡住去路。
我没有反身:“风川先生,不管你们风川是做什么的,与姬家或萧家又是什么关系,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我对你们没有兴趣。”
“哦?”
“还有,敝人自认嘴巴算紧,OK?”
沉寂了十秒。
“让她走。”他道。
我赶紧举步,心想,蛇蝎美人,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撒哟拉娜。”
不知道我最夹生日语?撒哟免拉娜,咱们还是不再相见的好。
第128节:拜年与棋局(1)
CHAPTER23 拜年与棋局(上)
圣诞节后不久是中国旧历新年。大年初一清早,小翼把我从被窝里挖起,说是要阖府去姬家给老太爷拜年。
白色房车拐上私家路,我看着两旁缓缓倒退的银装素裹的树木,在柔软的皮垫里昏昏欲睡。再睁眼时,已到了姬家别墅前。
御宫家的房子已如小型皇宫,姬家就更不消说,总体而言,含蓄、富有而不张扬,随意摆放在各处的家具和油画都是馆藏级作品。
在书房里觐见了姬老爷子,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小叶子你来得正好。”
什么事?我眨眨眼。
继父与云守真守也一脸疑惑的模样。
“嗬嗬嗬,”老爷子笑,笑了一阵后道:“去看看桓远罢,小家伙现在伤心着呐。”
查尔德领着我在迷宫般的房子间行走,我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小姬他怎么了?”
查尔德答:“到后小姐自然会知。”
走进一条长廊,我一眼便看见小姬小小的身影倚在墙边,握着双手,正与一人对立。
查尔德停下脚步,在我头顶轻声道:“作为仆人不应该偷听主人的隐私,容先告退。”
喂喂,什么意思,难道我就长得像听人墙脚的吗?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我看看小姬,终究没舍得挪步。
姬大少道:“昨晚不吃饭,今早也不吃,还冲你二叔发脾气,我看今天的饭可全省了。”
“不吃就不吃!”小姬冲冲的,他的神态倔强而哀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它活不成了。”
“不。”
“明天一早回英国。”
“不。”
姬大少顿了顿,朝这边走来,看见我,似觉诧异。
我拍拍手:“啊哈,小姬可是失恋了,我看失恋了都未必这般伤痛呢!”
“姐姐——”
我过去蹲身抱起他,朝姬大少递个眼色,边拍他的背往房间走:“来来来,我瞧瞧……”
原来是一只老猫将死,这猫陪伴姬家多年,如今衰弱不堪,已请兽医专门为它做心脏手术,但恐怕还是要寿终正寝。它软绵绵的半眯着眼躺在睡篮里,小姬不住替它梳毛。
我问:“小姬为什么不吃饭。”
小家伙摇头:“我吃不下。”
小小孩子,已懂得怜惜动物生命,我为他骄傲。
“小姬。”
“嗯?”
“就像一个人太累了会想睡觉一样,活得太长了,老猫也想好好睡一觉啦。”
“可爹地说它要死了。”
“不是,它只是想睡个大觉。”
第129节:拜年与棋局(2)
“我看过电视,死了就要埋起来,就永远见不到了。”
我想一想,决定端出最老套的说法:“它的身体虽然睡觉了,可它的灵魂会升到天空,化作星星,一直看着你。”
“那我想它了怎么办?”
“嗯……我替你摘下来。”
“好。”
小朋友似乎没疑问了,朝我弯弯嘴角,继续抚弄猫的皮毛。
半个小时后我出房门,转身,姬擎宇站在我面前。
他一直在?我扬起一边眉毛,他把手一伸,示意我往前走。
这巨大的屋子我永远也搞不清,总之与查尔德来时不是一条路,因为在视线可及处出现了一个池塘。
冬天的水看起来觉得分外森寒,水面上漂浮着断梗的紫白的小花,有一种阴戚的色调。
他停下来,走到檐下。
呼出的气体升成一团团白雾,我无意陪他在这儿受冻,问:“姬先生有什么事?”
他不响。
我猜多半总与小姬有关,道:“他是小孩子,不过发发小孩子脾气。”
“怎么摘。”
“——啊?”
“他若真要起星星来,你怎么摘。”
我愣一下,“没想好。”
他肩膀可疑的抖了抖,“不知何时开始,他很听你话。”
这该怎么答,接与不接好像都不合适。
“圣诞节前他的母亲想来看他,他没答应。”
“那可不该。”我轻轻地。
他听到了:“他与他母亲自小分离,毫无感情。”
“他现在也还小,只要对他好,他会知道。”
再说,他母亲放弃他,不也是被你们逼的么。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他有了母亲,自然疏远你。”
我哑然失笑,当小孩子抢棒棒糖哩!
“多一个人对他好,我只会高兴。”
他转头,“谁敢对他不好。”
一种无形的威仪散发出来,我“嗯”了一声。
他又背过身去:“人们有求于你或有目的时,都会对你好。”
咦,这点还算透彻。
第130节:拜年与棋局(3)
“所以,桓远要学的东西很多,但这里面,不包括依赖。”
我陡然觉得很冷,想起屋中把猫抱在怀里的孩子。
“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他似乎要走了。
天真的很冷。也许一年中最冷的就是这几天了。我望着池塘,一切都是冰冻的,吸一口气,仿佛直寒到肺里。
何曼之女士训过一次,现在换他屈尊?
呵,自己还真是犯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一般人看到南墙会避开;强点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我呢,居然撞了一次不够,还要再撞。
傻妞啊,恍然间似看到擎天朝我摇头晃脑,跟以前无数次一样。
可是……
小姬……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一动不动。
“母亲不是被依赖的人,而是使人独立的人。”
声音停顿下来。
“我对他好,一点不错。但是,我会让他明白,即使我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他也还是要由自己做出那些重要决定;我教他如何做人,但不能为他所有行为负责;我告诉他怎样分辨是非,但不能确保他成为善良的人;我会尽量给他最美好的东西,但不能给予他事业和前程。我不会太夸耀他的能力和成就,但我一定会赞颂他的仁慈、亲切,和面对困难时表现出来的勇气。”我喘口气:“——这是妈妈曾对我说的。”
一只鱼也没有,也没有鸟经过。院子里空荡荡的寂静着,脚步声又慢慢响起来,然后消失了。
直到四肢冻得快没知觉时,我才想起回屋里,刚缓过劲儿来,听见哪里传来“哐”地一声。
“妈妈?”
循着声音和女佣们涌向的方向,我看见何夫人与妈妈立在藤椅旁,脚下一堆碎玻璃。
“没事。”妈妈说。
“出去吧。”何夫人说。
女佣们低头退下。打碎的是一个老相框,我把手放到妈妈手里取暖,一边斜眼从何夫人弯腰捡的照片上瞄去,照片上两男两女,虽然是黑白照片,但难掩男的俊,女的俏。
“呀,妈妈这个是你吧?”
第131节:拜年与棋局(4)
我指指前排左边长直发系着发带的女孩。
“嗯。”
“我看看?”我伸出手,向何夫人笑。
她皱着的眉显然并不高兴我的指指点点,直接忽略,对妈妈道:“洛,怎么如此不小心。”
“有些事,我一直存疑……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妈妈答非所问。
“哦,现在想弄明白了?”何夫人不紧不慢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
“曼之,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那得等你问了我才知道。”
这气势……
我不由自主紧了紧妈妈的手,而她居然只是淡淡一笑。
哦,我真爱死她了。
可她接下来道:“穿云,你先出去。”
“嘎?”
“听话。”
“那——好吧。”我磨磨蹭蹭起身,争取点时间多睇那照片两眼,一步三回头。
妈妈与何夫人对坐,中间,是那张照片。
后来我想,要是我能听她们说什么,哪怕偷听也好,以后也许便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CHAPTER24 拜年与棋局(下)
两女,是妈妈与何夫人;两男,是爸爸与姬霄,看他们照片上的模样,以前玩得很好?
也是,女的是闺蜜,男的是挚友,合照也很正常。
但让我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我漫无目的的走走走,啊!捶墙,是妈妈那决绝的神态!
“谁在门口鬼鬼祟祟!”
一声暴喝,我探头,正对上老爷子一双圆鼓鼓的眼。
我立马敬个军礼:“不好意思,您继续,继续。”
他正与姬擎宙下棋,被我捶墙乱了心神当然不悦,我赔笑,他哼了一声转头,对上棋盘时又发出哇啦啦大叫:“好好一个套,为什么不往里面跳,为什么不往里面跳!”
我实在没忍住,上前,觑见黑子一条大龙被白子杀得七零八落。
老爷子捶胸:“老二,你不能这样啊!”
姬擎宙含笑:“我们再下一盘。”
老爷子把棋一扫:“下什么下,再下也是这样!”
第132节:拜年与棋局(5)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这不纯粹耍赖嘛。
姬擎宙好耐性:“刚才是我侥幸,”
老爷子听出话有转机,“哦?”
“下盘也许我的运气就不好了呢。”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再来一盘!”老爷子又兴致高昂了。
棋下得臭,又偏不肯认输,我叹气兼发笑。
老爷子见了,眼一瞠:“你笑什么?”
我说:“不敢。”
擎宙道:“穿云的棋艺也是好的。”
“是吗,从没见你下过?”老爷子将棋子归篓,慢慢问。
“好久没下,早生疏了。”那已是学生时代的事,“更不像学长,如今是精益求精。”
姬二公子闻言抬头笑看我一眼,“对于刚刚的‘天下劫’,穿云怎么看?”
老爷子收子的手停住。
我耸耸肩:“白子破得不错。”
老爷子哼了一声。二公子朝我使个眼色。
我咳了咳:“当然黑子也是有机会的。”
“说说。”老爷子道。
我望着残局,整整思绪,问:“白子突围之后,黑子是怎么走的?”
老爷子抢答:“黑子压,白子扳,黑子退,取了实地,然后白子小飞,黑子继续在边上扩张,后来就……”
不行了。我心里补充。
老爷子嚷嚷:“你难道有其他走法?”
我说:“在白子扳的时候,黑子不应该退,而应该长——长可能更好一些。”
“哦?”
“您看,从全局而言,白子当时已取得明显优势,这时黑子只能谋求在中腹出头,只要对方不顶断,长比退好。”
“不不不,黑子若长,局部就都断了,立时给白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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