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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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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孟弦正想回答不知道时,突然,门诊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医生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景医生,听说你朋友刚刚被泼了硫酸水,情况怎么样了?”
    “你们是?”景孟弦狐疑的看着他们。
    虽然也是同院的医生,但不同科室,所以他不认识。
    “是这样的,景医生,我是精神科的胡启,刚刚那位泼硫酸的是我们精神科的一位病人,之前他因为老婆出轨,情夫把他的孩子给杀了,而导致精神失常,所以一见到长得帅的男人,他就容易失控发癫,我刚刚才在门外找到他,实在抱歉得很,是我们工作上疏忽了,那位小姐呢?情况严不严重?”
    一听是医院精神病患者,再生气的景孟弦也只能将怒意统统憋进腹里去了。
    他摇了摇头,“所幸我朋友没什么大事,那不是硫酸水,只是些辣椒水而已。不过往后你们一定得叫护士把这病号盯紧了,每一个长得帅的人他见着就发疯的话,那这医院里每天来来几百几千个帅哥,岂不都得被他泼辣椒水了?不,也不定,说不定下次还真就是硫酸水了!要这种事儿真发生了,我想院里估计也没得好脸色给咱们这些主治医生瞧,胡医生,你说是吧?”
    景孟弦的语气,不怒而威,凉漠的警醒着胡启。
    “是,景医生说得有理,今儿这事确实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实在很抱歉。”胡启和一旁的医生连连道歉。
    “算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忙去吧。”末了,停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病患怎么样了?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揍了他几拳,估计伤得不轻吧。”
    胡启尴尬的笑了笑,“医生诊断鼻梁骨断裂。”
    “……”
    景孟弦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硬着头皮道,“他活该,这次给他点恶果子吃,看他下次记不记事点。胡医生,你把他就诊的账单来我这报吧,该我负的责,我不会推卸的。”
    “这……”
    “就这么说定了,你忙去吧。”
    景孟弦说着,也没再等胡启说些什么,转身就进了内间去。
    里面,护士小姐已经给向南洗好了眼。
    向南微微能睁眼了,只是那辣椒水实在呛得她眼睛疼,才稍微挣开一个细缝,她就疼得再次将眼睛闭得紧紧地,眼泪水儿就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涌,一双眼睛更是红肿得像枣核。
    景孟弦双手兜在口袋里,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觑着她。
    黑眸里,暗潮涌动着,眉峰却已经被胸口压抑的怒火拧成了个严肃的川字。
    “尹向南,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
    他微低头,凑近向南那张沾满泪痕的脸,阴阳怪气的问着她,一张帅气的脸蛋上却写满着隐隐的怒意。
    他在生气!
    向南努力的撑眼看着他,“景医生,如果你现在要跟我道谢的话,我会欣然接受的。”
    “你少给我贫嘴!!”
    这次,竟然换景孟弦提出这种要求了。
    向南囧。
    这话不从来都是她说的吗?每次贫嘴的都是他吧!
    景孟弦用长腿勾了把椅子过来,在向南的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指着向南的脑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警告着向南,“尹向南,我再警告你一次,凡事不过三,如果这种事情你敢再让它发生第三次,我一定饶不了你!!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景孟弦是个男人,我不喜欢女人来保护我,尤其是你!!”
    向南撇了撇嘴,“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什么叫挺好的?眼睛都肿成这样了,还叫挺好的?如果这次不是辣椒水,而是真的硫酸,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景孟弦敛着眉,愠怒的问她。
    向南瞠目看他一眼,半响,才低声喃喃了一句,“我只知道如果这是真的硫酸,而我没有站出来的话,后果可能就是换成你躺在这张床上嗷嗷大叫了。”
    景孟弦深深的盯着她看,重墨的眼潭里暗潮涌动,末了,他状似认真的问了一句,“尹向南,你是傻bi吗?”
    他景孟弦宁愿躺在这张床上的人是自己!
    向南真想回他一句,你才傻bi呢!
    “你还爱我?”景孟弦冷不丁的又问了一句。
    向南仿佛是被他这句话给吓懵了,好半响都只是撑着那双肿得像枣核般的大眼,愣愣的瞪着他看。
    景孟弦也灼灼的盯着她看。
    向南缓回神来,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胸口里的那颗心脏正激动的敲击着她那张薄弱的心膜。
    向南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还不了解我尹向南的为人吗?作为普通朋友我都会提醒他的,更何况,我今天真的没傻到想要去替你挡这水的,我只是想把你推开,没想到最后中招的就成了我自己!”向南极力的辩解着。
    景孟弦冷冷的盯了她一眼,“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辩解。”
    他眸底的色泽更暗,更凉了些分,“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故意的?”
    向南有些怨念,“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就一当医生的,为什么偏偏弄得像跑江湖的一样,四面受敌的,挡都挡不过来。”
    景孟弦冷幽幽的盯了向南一眼,“你以为医生那么好当的。眼睛还有没有问题?”
    “好多了。”向南说着眨了眨眼。
    其实眼睛还有些疼,眼泪还会往下掉,但已经比刚刚舒服了很多。
    “好多了就起来,跟我走。”
    向南忙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哪?”
    

☆、从未停止过爱你

景孟弦没理她,兀自步出了内间去,“刘教授,谢谢你了。”
    他同刘医生道谢。
    “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咱们医生的职责。孟弦啊,这是你女朋友吧?早就耳闻你女朋友漂亮大方,这回一看,果然不赖,你小子好眼光啊,下回我要再见着老林我就可以放心去复命咯。”
    “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咱们医生的职责。孟弦啊,这是你女朋友吧?早就耳闻你女朋友漂亮大方,这回一看,果然不赖,你小子好眼光啊,下回我要再见着老林我就可以放心去复命咯。”
    景孟弦没有否认,只笑笑,问刘教授,“林老师他老人家还好吗?峥”
    老林,林老师,就是他大学时期的教授导师,也算得上是自己与尹向南四年前的牵线之人。
    如果不是他当年让自己替尹向南检查心率,他们又怎么有后来一连串的故事发生呢?
    “他老人家好得很,就是怪想你们这些混小子的,有时间多去看看他。客”
    “好的,一定。”
    景孟弦和刘医生的对话,向南听得一清二楚。
    从门诊室出来,向南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刚刚刘医生的话,你为什么不否认?”
    “什么话?”
    景孟弦双手兜在口袋里,兀自在前面走着,头亦不回的应她。
    “就以为……我是你女朋友……”
    向南有些尴尬。
    “有什么好解释的?”景孟弦一副寡淡的态度,凉声道,“难道他认为谁是我女朋友,就真是我女朋友了?”
    “……”这家伙。
    …………
    向南随着景孟弦进了脑外科办公室,其实她是不想去的,但景孟弦说有一支药效特好的眼药膏要拿给她,她这才尾随着他进去了。
    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许是大家都已经下班了的缘故。
    “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准备下班。”
    景孟弦说着,兀自进了里面的更衣室去。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云墨如一股飓风般卷了进来,“老二,老二,听说你要结婚了,真的假的?今天还领着咱们二嫂去食堂发糖了?”
    云墨兴奋的喊着,然,再见到办公室里,端坐在沙发上的向南时,他只觉有一只死苍蝇卡在了喉咙眼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向……向南,你也在啊。”云墨面露窘色。
    向南也有些尴尬,忙起身解释,“我……我只是来拿药的,马上就走。”
    原来,今天景孟弦带曲语悉过来,是来发喜糖的。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向南倏觉眼眶火辣辣的,水雾飞快的迷蒙了她的双眼。
    “向南,你的眼睛……”云墨指了指她红肿的眼眸,有些不明所以。
    向南的眼底雾气更重了,伸手去抹泪,却还故作轻松的堆着笑道,“刚刚被辣椒水泼到了眼睛,怪难受的,这眼泪水流个不停。”
    云墨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想说什么的,却突然,更衣室的门被景孟弦推开,他褪了那件白色大褂,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高雅的深色正装。
    “过来接-班的?”他问云墨。
    语气平静,不显任何波澜。
    “嗯。”
    “喜糖放你桌上了。”他淡幽幽的说着。
    云墨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家伙竟然还敢提,敢情他结婚的事情,丝毫不介意被尹向南知道?
    “景医生,那个药……”
    向南看向景孟弦。
    “给。”景孟弦从口袋里掏出眼药膏,递给她“这是之前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疗效还不错,每天涂三次,等眼睛好受了些就可以停药了。”
    “好的,谢谢你。”向南接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景孟弦一把拉住,“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
    向南忙摇头,“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忙吧。”
    “我送你。”
    景孟弦说着,拉起向南的手就往外走。
    向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忙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里逃出来,“景医生,别这样……”
    她看一眼云墨,极为不自在。
    她不想被云墨误会什么,更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第三者。
    “尹向南,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至于这么激动?”景孟弦高声质问向南,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些分,“你和我之间,什么亏心事都没做,你至于这么心虚?还是说听到我和语悉要结婚了,你心里不快了,就想躲着我了?”
    “我没有!!”向南矢口否认。
    “没有才最好!送你回去,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而已!既然你不领情,罢了!”
    说完,景孟弦甩了向南的手,就兀自出了办公室去。
    颀长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拐角之处,那份冰凉而落寞的感觉,让向南再次湿了眼眶。
    胸口,隐隐的钝痛着……
    如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一般,一下一下的,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疼得窒息。
    有些人,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假装不想要。
    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假装的过程,有多难受……
    是要有多强的制止力,才能让她不被他蛊惑!
    向南同云墨招呼了一声,也跟着出了办公室去。
    才一走出医院门口,就见景孟弦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那里。
    车窗滑下来,露出他那张清俊好看的面庞,“上车。”
    向南一怔。
    “刚刚的让步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景孟弦提醒她。
    他的意思是,刚刚在云墨面前,放她离开只是不想被云墨认为她是可耻的第三者?
    向南叹了口气,还是上了车去。
    “谢谢。”
    向南低声道谢。
    “系上安全带。”景孟弦瞥她一眼,淡淡的提醒道。
    向南一怔,尴尬一笑,“抱歉,没习惯。”
    心下,微微涩然。
    确实,她从来没有主动系安全带的习惯,因为,四年前从来都是他弯身替她系的,所以,直到如今,她还没习惯自己来。
    果然,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可是,都四年了,为什么她却还把这种习惯一直保持着呢?
    是改变不了,还是真的不愿意去改变,不舍得去改变?
    景孟弦的车技很稳妥,一如他的为人,沉稳妥当。
    向南靠在玻璃窗上,怔怔的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你每天几点下班?”
    突然,景孟弦问她。
    向南偏回头看他一眼,“六点。”
    “我是问售酒的工作。”景孟弦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向南犹豫了一会,才如实回答,“凌晨三点。”
    景孟弦皱紧了眉头,“你很缺钱?”
    向南抿了抿唇,想到每天没日没夜工作的自己,说实在的,心里难免有些难受,“算吧。”
    她点了点头。
    本来她是不希望被他看见如此落魄的自己,倒并不是怕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而是,怕他替自己担心。
    但,有时候老天就是喜欢跟你开这样的玩笑,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是让你遇见。
    “戴亦枫没钱?需要你这么拼命的工作?”他的语气里,蕴藏着些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不是。”向南忙摇头,“我已经花了他太多钱了。”
    景孟弦皱眉,偏头望着她,“你做什么需要这么多钱?”
    “我……”问到这些的时候向南有些心虚,心里还在思忖着想要个什么理由来搪塞他,却听得他淡淡道,“算了,你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
    向南也就闭了唇,心里有些庆幸他的不追究。
    “尹向南……”
    景孟弦唤着她的名字。
    向南的心,揪得紧紧地。
    就听得他说,“如果你真的缺钱,你可以找戴亦枫拿,你是他的妻子,他理所当然的该给你钱花,我知道你不肯花男人的钱,但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丈夫!还有,女人生来不是坚强的,更不是来受罪的,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种份上……”
    景孟弦的眼睛一直平视着前方,而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末了,他又继续道,“如果你真的缺钱,而他又不愿意给你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景孟弦的话,才一落下,向南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谢谢……谢谢……”
    她连声道谢,喉咙发疼,声音哽咽。
    她感恩他这番话,也感恩他愿意借自己钱。
    其实,有这些,她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她含泪,摇头,“不用了,钱已经筹得差不多了。还有,你替我买的那些酒……让你破费了。”
    红灯,车停下。
    景孟弦扯了纸巾递给向南,眸光落在她身上,眸色发紧,“尹向南,别哭了,特别难看。”
    向南忙接过纸巾把眼泪擦干,“刘医生还说我美丽大方呢!”
    景孟弦掀了掀唇,刻薄道,“那种话也就只有你自己会较真。”末了,他伸手将车前镜打下来,指了指镜面,“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向南有些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
    一双眼睛肿的像桃核,眼眸里全是猩红的血丝,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因为累的。
    脸蛋上虽然干净得没有任何瑕疵,却苍白得没有血色,这样的自己,确实也怪渗人的。
    她吐了吐舌,收起镜子,提醒景孟弦,“绿灯了,赶紧开车。”
    车,在小巷里停了下来。
    “就到这里吧,谢谢你。”
    向南解开安全带,同他道谢。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进小区里面?”
    “嗯,不用了。”向南忙摇头。
    今儿放假,若水应该在家里,向南到底不想被若水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
    景孟弦没再多说什么,放了向南下车。
    他将刘医生开的口服药递给她,“记得每天按时吃药,药膏也别忘了涂,要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到医院来检查。”
    “嗯,好。”
    他的叮嘱,让向南心里微暖。
    “那我先进去了。”
    “嗯。”
    向南转身要走,却倏尔,顿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车内的景孟弦。
    而他,也正偏头看着她。
    向南又往回走。
    看着她突然折回来的身影,那一刻,景孟弦的心跳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初见她时的状态,那么急切,那么凶猛的撞击着他的胸口。
    向南站定在车窗前,目光柔缓的看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会,才说,“刚刚忘了跟你说……恭喜你。”
    景孟弦漆黑的烟潭紧缩了一圈,面色瞬间寒了下来,“你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句不相干的话?”
    向南抿了抿唇,没有理会他的话,深呼吸了口气,这才又继续道,“孟弦,幸福的婚姻和爱情一样,需要满满的祝福才会完美。”
    她微微笑着,眼眸有些酸涩,“好好珍惜你和曲小姐的缘分,万千世界里能相遇已经是福,能像你们这样,相识相知相爱且还门当户对的,真的……很不简单。”
    向南的声线有些发哑。
    曾经自己被景夫人发难的时候,她总在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个好的家世,足以与他媲美,与他站在同一个舞台牵手对视呢?如今,她长大了,也不那么想了,虽然出身贫寒,但到底这评估不了一个人的整个人生。只是,她永远都羡慕那个能站在这个优质男人身边的女孩……
    那是她,一辈子遥不可及的梦。
    “所以,我祝福你们。”
    向南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而她却依旧保持着那抹最真挚的微笑,步子缓缓往后退着,而双手却冲着景孟弦做了一串复杂的手语。
    向南走了,转身的那一刻,早已泪流满面……
    景孟弦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深黑的深潭,越渐晦涩。
    单纯的她,以为他还读不懂她的手语,却不知,在失去她之后,他已经找了全国最好的手语老师学习。
    他知道她在说,“请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幸福。”
    可是,尹向南,没有了你的世界,又何来所谓幸福!
    “尹向南——”
    突然,景孟弦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向南的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
    却听得景孟弦在身后问她,“耳钉,还要不要?”
    他不知何时下了车,走近了过来,向南转身看他,眼已经红得像小兔子。
    景孟弦站定在她面前。
    眼潭深深的盯了她一眼,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径自从兜里掏出那枚蓝色的耳钉,大手温柔的替她拨开长发,挽至耳后,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细嫩的耳垂,这才俯身,替她将耳钉插进了那个小小的耳洞中。
    所有的画面,一如……那年那日。
    他的指腹又软又热,烧着向南的耳垂,发烫得厉害,连眼眶都跟着开始烧了起来。
    “谢谢……”
    向南不敢抬头去看他。
    因为,眼泪早已在眼眶中堆积,只要她一眨眼,就能泄出来。
    倏尔,朦胧的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洒下来,落在他们的肩头上,凉意习习。
    “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向南的声音有些发哑。
    “你也赶紧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始终是低着头说着,没正眼看景孟弦一次。
    而景孟弦却至始至终的凝着她,一语不发。
    “再见……”
    向南说完,转身,冒雨匆忙往家里奔去。
    雨,似越下越大,落在她的脸上,竟还有些疼。
    向南伸手想要去抹开脸上的水,却发现,越抹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尽,到最后她几乎分不清脸上那水到底是雨水,还是她的泪水……
    景孟弦,你知不知道,我尹向南从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你,我只是……决定不再表现出来了而已!
    雨刮器在玻璃窗上来回挥动着,清楚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楚。
    景孟弦靠在车椅上,燃了一只烟,淡漠的抽了几口。
    烟草的味道,他一向不太喜欢,但却能麻痹他这颗孤漠了整整四年的心。
    袅袅的烟圈笼着他那张清俊的面庞,迷离的眼眸愈发深邃而凉淡。
    他伸手将烟头重重的摁灭在烟灰缸里,而后,启动车身,急转方向盘,离开了这让他几乎窒息的是非之地。
    ——————————————————————
    阳阳化疗的前一天夜里——
    向南拧着一份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推开了血液科办公室大门。
    “亦枫,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
    今儿是周末,办公室里也就戴亦枫一个人值班,所以向南也没敲门,直接探了脑袋就进去了。
    却不想,办公室里竟然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景孟弦!
    向南脸部的笑容,稍稍有些不自在。
    拧着糕点进了办公室,冲景孟弦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景孟弦面无表情的坐在戴亦枫对面的旋椅上,连招呼都吝啬于同向南打,更别说是一抹客气的笑了。
    戴亦枫显然也没料到向南会这个点过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向南偷偷地觑一眼对面的景孟弦,低声回答戴亦枫道,“我不放心。”
    她不放心阳阳,但她没敢把话说明白,唯恐景孟弦察觉出什么来。
    然这话听入景孟弦耳底,却全然变了味。
    “拿什么吃的来了?我看看。”戴亦枫说着从向南手中接过那盒糕点,“还热乎着呢!那得趁热吃了。”
    “嗯。”
    向南有些尴尬,她看一眼景孟弦,“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在,所以我就带了一双筷子过来。”
    “没事,我这有呢!”戴亦枫说着就去抽屉里拿洗过的竹筷。
    “你们不用客气了。”
    景孟弦说着站起身来,淡漠的看着对面的向南和戴亦枫,疏离一笑,“我拿了血检报告就走。”
    其实,他的血检报告出来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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