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篮球少年-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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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开小会

比赛进行到最后一节时间，对于两支球队来说，每一次得分都是至关重要的，每一次失误都是致命的，曹和的失误虽然不至于让番禺中学的领先优势顷刻间就化为乌有，但是却在很大程度上挫伤了队友们的积极性。

对于一支球队来说，中锋是基石，小前锋是四肢，那么控球后卫就是大脑。如果一个人的大脑出现了状况，那么即便四肢再怎么发达也改变不了被人鱼肉的命运。陈将华不在场，番禺中学的内外线之间就欠缺了一个合格的润滑剂。常阳在篮下依然无人能敌，尽管被韩登云和李一两个人联手夹击，可是他依然凭借着粗壮的身体挤出了一条血路来，张手要球的时候却非常沮丧的发现，在燕凌风压迫性很强的防守下，曹和不要说从容传球了，甚至于都已经不敢在燕凌风面前运球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燕凌风鬼魅一般的抢断给了曹和太深刻的印象，让他在持球面对燕凌风的时候，忍不住会有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

能力有高有低，但是没有了勇气，再高的能力也毫无作用。曹和能力是有的，但是现在他在场上却发挥不出半点的作用来，因为畏惧。

如果说第三节的燕凌风没精打采像是没睡醒一样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浑身上下看上去都充满了精神，充满了力量，实力不俗的曹和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束手束脚。为了预防对手狗急跳墙，因此燕凌风并没有过分逼迫曹和，温水煮青蛙才是王道。

在燕凌风时紧时松的贴身盯防下，曹和显得非常不适应，把手里的篮球传出去一来担心被燕凌风抢断，二来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所以眼看着24秒进攻时间马上要到了，篮球却仍然在曹和的手里。

番禺中学的队员们一个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曹和转来转去，可是曹和就是不传球，最后没办法常阳只好拿出老大的魄力来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直接下命令。

常阳在番禺中学，那是当之无愧的一言九鼎，夸张一点说，就是放个屁其他队员都得憋住笑，更不要说他如此声色俱厉了。曹和两手一啰嗦，篮球居然脱手掉下，眼疾手快的燕凌风瞅准时机，一个迅捷的上手抢断，大步一趟，又一次发起了快攻反击。

陈将华不在场上，番禺中学队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和燕凌风在速度上相争锋，更不要说还是在燕凌风抢占了先机的情况下，除了眼睁睁地目睹着燕凌风千里走单骑，一条龙快下攻击篮筐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球队已经起势了，所以燕凌风也就没有再浪费体力的同时折磨自己的手指，突击到对手篮下之后没有再扣篮，而是用一个优雅的挑篮结束了这次进攻。

60：56！

两队的分差，又一次回到了曾经很熟悉的4分，但是番禺中学还有能力或者说还有那个韧劲把分差再度拉开么？

比分拉不开，那么等待番禺中学的就只可能是被痛苦的逆转了，这个结果，幺大鹏无法接受，陈将华不能接受，常阳想都没想过，自信的人往往都是这样，所想所思的只有胜利，至于失败？那是想都不会想的。

常阳不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他的自信也不是建立在盲目的自大基础上。对于这场比赛，除了有段时间在主场观众的干扰下有过片刻的失神之外，其他时间他都是充满着昂扬的斗志，必胜的信念。深吸了一口气，常阳捧起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搓了两下之后虎吼一声，将一群失魂落魄的队友喊到了身边，圆瞪着一双牛眼道：“这比赛你们还想不想打了？你们以后还打算不打算在学校离昂着脑袋走路了？兄弟们，这可是在我们的家门口作战，这是一场我们不能输的比赛！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只希望你们能够像一个男人随着我一起战斗！”

常阳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在球队中威望虽高，但却很少像今天这样把队友召集起来开小会，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用行动带动队友，而不是语言。但是现在，严峻的现实逼迫常阳不得不站出来了。

老大的威望还是很有效果的，在常阳组织的小会结束之后，番禺中学整支球队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很显著的改观，尤其是一分钟以前还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曹和，一双原本畏畏缩缩的眼睛中更是平添了一抹杀意。就在刚才，常阳很不客气的一拳捣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整个人在踉跄着倒退的时候，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除了鬼神之外，其实并没有太多东西值得去敬畏，有句话说的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避就能够躲避得了的。比如说燕凌风，和他一样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也没有多张一只眼，那么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没有！曹和紧攥着自己的拳头重重地挥舞了一下，在给自己鼓劲的同时也向燕凌风发出了挑战的信号。

回到后场的燕凌风，丝毫没有因为连追4分就放轻松下来，神情冷峻，眼神严酷，4分的分差就像是一道鸿沟一样，从次节比赛到现在，水云一中一直试图在反超对手，可是每一次当分差变成4分的时候，他们反扑的势头却总是戛然而止。这一次，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了，燕凌风在心里面提醒自己。巧合的是，在曹和挥舞着拳头向他示威的同时，燕凌风也正在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退回后场接球，曹和一边运球，一边抬眼观察着队友的跑位，至于防守他的燕凌风，不用看曹和也知道一定就在前面不远处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呢！

破坏公物可是要赔偿的，番禺中学篮球馆的地板可是实打实从国外进口的，大贵大贵的，在地板上挖坑，燕凌风可赔不起。

常阳仍旧在水云一中的内线翻江倒海，无论是韩登云还是李一，或者是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都对常阳凶悍的身体没有任何办法。篮球场上，内线的肉搏其实对体力的消耗是最大的，尤其是这种高对抗的比赛，所以常阳虽然占尽了优势，但是也给他的体能埋下了隐患。陈将华不得不坐在场边观战，原因就在于他的体能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常阳的体能再宣布告罄，那么番禺中学可就真的危险了。

常阳意识不到这个问题么？当然不会，一来他对于自己的体能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二来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肯放弃也不肯认输的水云一中，整场比赛都一直跟在番禺中学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就像是长跑比赛中，一路领跑的那个人却往往会是失败者，因为他很难顶住对手在最后关头的猛烈冲刺。为了避免番禺中学在最后关头也是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常阳只能拼命了！拼命，球队赢球或许还会有一线可能，但是不拼命，那么毫无疑问番禺中学将必输无疑。

打起精神来的曹和，终于在和燕凌风的正面交锋中没有再败下阵来，当然他也没有赢，因为一来他没有形成突破，二来也没有在燕凌风的身前干拔得分，他只是把手中的篮球安全地传了出去。

水云一中场上的五名队员中，黄文义的个人防守能力是最差劲的，可能是因为赛前幺大鹏有过专门的部署，也可能是曹和能掐会算蒙对了，他的球没有传给别人，正是交给了黄文义对位防守的12号范启火。和这个位置上的先发主力陈建斌相比，范启火的身体素质要更加出众一点，但作为一个得分后卫，他的投篮显然是不合格的。在黄文义走神漏人的情况下，三分线外接球之后范启火却没有信心出手投篮，只能主动化身成为一座中转站，把曹和传过来的篮球转交给了内线已经站住位置的常阳。

韩登云在后面顶，李一在身边夹，身前还有扑上来专供下三路想要断球的黄文义，处在三人包夹之中的常阳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选择传球，而是一撅屁股，用自己野兽一般的身体力量硬生生的把身后的韩登云撞飞了出去，然后持球一个转身，双手持球高举在天，嘴里发出原始人一般的嘶吼声，用两条刚健有利的臂膀把篮球狠狠地砸进了篮筐里。

倒霉催的韩登云，好容易等来的主场机会却被常阳打了个落花流水，不但被他一屁股撞飞出去，踉跄了好几步才艰难地站住身形，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抬起头来蹂身再上，呼啸生风的篮球就飞一般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只感觉“嗡”的一声闷响从脑袋上方传来，韩登云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力大无穷的常阳，这一扣没有半点的保留，篮球身上携带的力道也就可想而知了。大脑虽然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部位之一，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和又快又猛的篮球比起来，头骨脑壳无疑是要脆弱许多。

双腿一软，韩登云傻呆呆地抱着脑袋坐倒在地，一双眼睛里满是茫然的神色。

脑震荡？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燕凌风一脸忧色地冲过来蹲下身子大声问道：“你是谁？”

韩登云眨了眨眼睛，眼神依然很茫然，缓缓开口反问道：“我是谁？我是谁？”

“靠！”只是眨眼的一瞬间，燕凌风心里就已经有了明悟，尽管韩登云装得很像，但是刚才他眼睛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还是出卖了他。不轻不重地踢了韩登云一脚，燕凌风没好气地呵斥道：“死不了的话就赶紧站起来！”

韩登云一脸的委屈，可还是缓缓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眼睛中的茫然已经不翼而飞了，嘟着嘴抱怨了燕凌风一句道：“你怎么能够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待你已经变成伤员的兄弟呢？”

第370章　破咒

“我伤你一脸！”燕凌风有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韩登云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是不少，但可惜的是，他的小聪明都没有用在正道上，比如说刚才这个球，他为什么要诈伤？为的就是博取队友们以及教练的同情，为了让他少挨几句骂，为了让他能够在场上多打一会儿！那么在燕凌风的眼中，什么是大智慧呢？那就是韩登云要在常阳撅屁股准备发力的时候，“哎呀”一声痛苦，然后翻身倒地，如果能够再打上两个滚那就更好了。

韩登云小心地吐了吐舌头，燕凌风猜的没错，他也的确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才装傻的，毕竟换成是谁被别人一屁股撅出去三五步，脸上也会挂不住的。

62：56！

分差，又一次回到了6分，难道4分这道坎是水云一中永远都迈不过去的么？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燕凌风就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人定胜天，就算这真是一个魔咒，那么自己也一定要把这个魔咒给解开！

缓缓运球推进到前场，燕凌风没有停球，而是直接传给了三分线外的田柏威，田柏威的传控球技术都很一般，自然不敢多停球，虚晃一枪应付完公事之后，又把球回传给了燕凌风。

燕凌风也没有谦虚的再把球往外分，现在场上的两名外线队友，无论是田柏威还是黄文义，都没有主动持球进攻的能力，而内线又在常阳的威慑下不能说是固若金汤，水泼不进，但至少也不是现在水云一中的两名内线能够挑衅的。

还是要自己来啊！燕凌风双手持球停在弧顶处观察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里精光四溢，看着站在面前防守的曹和轻轻一笑，拧身就是一个运球转身，由于他和曹和之间还隔着差不多一米左右的距离，所以他这个转身自然不可能把曹和转到身后去。但是转身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大大地拉近了，燕凌风左手持球，猛然向前一个俯冲，顺势就打算要强突曹和。

尽管在常阳的拳头鞭策下，曹和已经恢复了和燕凌风斗法的勇气，但是能力使然，对于燕凌风这个速度极快，冲劲十足的突破，他还是有点手足无措，在精神动力的鼓舞下，曹和还是做出了一定的防守，虽然不一定能够挡住燕凌风的突破，但是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还是有把握的。

曹和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细，甚至都做好了如果当真防不住燕凌风，那就伸腿干扰一下的打算。但是很显然，燕凌风却不准备给他犯规的机会，一只小鸟都能让飞机坠毁，一颗石子都能砸穿车玻璃砸死一个人，当燕凌风迅如奔马一般的速度受到曹和的干扰而被迫停下来的时候，必定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转身，还是转身，燕凌风就好像是个陀螺一般，眼看着就要强突曹和成功的时候，他却又来一个拉球向外转身，这也让曹和已经伸出去的右腿无功而返，一脸悻悻然的表情看着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燕凌风满是不甘的神情。

由于燕凌风在第三节比赛中的低迷，所以幺大鹏并没有安排队员在第四节比赛中继续包夹燕凌风，这也就导致了燕凌风转身之后，身边居然一个防守队员都没有。

脚踩在三分线上，燕凌风有点不知足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跳起身来投篮。

曾经有很长的时间，三分线都是燕凌风的一道高压线，三分球也是燕凌风轻易不敢去尝试的得分方式，但是在昨天那场比赛中惊人的8投8中之后，燕凌风对于远投三分的自信心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所以当这场比赛出现机会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犹豫。

和所有的左手将一样，燕凌风的投篮姿势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的协调，篮球在空中也并没有太优美的弧线，平平的但是旋转很快，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篮球就已经逼近了篮筐。

“刷”的一声脆响，篮球旋转着飞进了篮筐。

62：59！

进球之后的燕凌风，显得格外的激动，兴致起来，又一次重复了双手指天的动作。在足球场上，双手指天的庆祝方式是卡卡的专属，他感谢的是上帝。那么，燕凌风感谢的又是谁呢？

燕凌风的激动不是因为想要感谢谁，而只是纯粹的激动，因为这个三分球命中之后，两队的分差已经被缩小到了三分，魔咒一般的四分已经禁锢在水云一中的头顶上大半节的时间了，但是燕凌风却用他不可阻挡的发挥证明了，所有的魔咒，到最后都会变成一个回忆！

已经把韩登云和李一两个人严严实实卡在身后，做好了争抢篮板球万无一失准备的常阳，在篮球穿筐而过的时候，难掩一脸的失望。燕凌风在努力打破魔咒，常阳又何尝不曾在拼命的守住四分的领先优势？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化为了泡影，常阳心里面有多憋火就可想而知了。

短暂的庆祝之后，燕凌风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比赛还远未结束，而且他们现在仍然是落后的一方，现在还远远不到可以肆意庆祝的时候。一把扯过韩登云来，燕凌风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常阳这个时候一定很愤怒……”

“我知道。”韩登云并没有听人把话讲完的习惯，燕凌风只说了个开头他就果断插入了。

“你闭嘴！”燕凌风和徐建业一样，也算是摸准了韩登云的脾气，知道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看，要不然这小子一定能踩着鼻子上脸，在踩着脸上房揭瓦。

韩登云讪讪笑了一声，球场上的燕凌风，和生活中的燕凌风，完全是两个人，他在场下能够肆无忌惮的和燕凌风开玩笑，但是在场上，他还是做个乖宝宝更加合适。

“常阳现在已经四次犯规了，我估摸着他现在已经多少有点失去理智了，所以下一次进攻，他一定会选择不管不顾的强打内线，到了那个时候，你必须要给我放聪明一点！该倒地的时候，就绝对不要挺着，明白么？”

燕凌风谆谆告诫道，一个组织后卫，除了传控球技巧要娴熟之外，视野更为重要，常阳现在等于是被判了死缓，如果他们不抓紧时间抓住机会的话，那么死缓很可能就会变成无期，然后无期变有期，一直到最后被释放。

韩登云也不笨，当然事实上燕凌风也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因此眼前一道精光闪过之后，他就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笑得很狡猾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一定让这混球吃个有苦说不出的哑巴亏！”

回到后场，对手也很快就攻了过来。为了让常阳强打内线的信心更足一些，燕凌风就适当放松了对曹和的限制。当然，这放松也是有条件的放松，允许曹和传球，但绝对不会放任他突破不管。

在燕凌风面前，曹和或许早已经没有了突破的勇气，燕凌风放宽了对他的限制，他却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生恐是燕凌风设下的陷阱引他上钩，所以谨慎起见曹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传球，而是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确认饵内没钩之后，这才把球吊给了内线胳膊都已经快要举酸了的常阳。

恨不得高唱一句“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常阳终于等待了曹和的传球，如法炮制一把又是一撅屁股，被他扛在背后的韩登云一边暗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一边往后顺势一倒，生恐表演效果不够逼真，很敬业的有打了一个滚之后，双手抱着小腹就痛苦不堪的呻吟起来。

韩登云表演的很投入，可遗憾的是却并没有人欣赏他的演技。裁判没有，哨子挂在习胸前像是忘了一般。常阳没有，仿佛韩登云本来就不存在一般，转过身来，双手运球往地上重重一拍，然后张手又是一记双手暴扣。

韩登云的演技没得说，那凄惨的呼痛声简直是能够让闻者落泪，见者悲呼，可是有句话叫做是过犹不及，正因为韩登云的演技太好，所以经验丰富的老裁判吴波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韩登云其实要感谢这是一场篮球比赛，要是在足球场上，相信吴波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黄牌让韩登云明白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

常阳以及番禺中学的队员已经退回了后场，韩登云依然执着地躺在地板上不肯起身，虽然有的时候这家伙大脑会短路，但更多的时候他的小聪明还是很有用的。他知道大势已去，但也知道如果他人事没有地爬起身来，一定会成为“千夫所指”的骗子。演习就要演全套，写书就要写完本，这其实都是一个道理，不管有没有人吆喝着捧场，半途而废却一定会有人站出来骂娘的。

燕凌风皱着眉头站在燕凌风的身边一脸的苦闷，他能够看出来韩登云已经尽力了，所以责备的话自然也无法说出口，只能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身体想起了“靠天靠地靠祖宗，不如靠自己！”这句话来。

缓缓转过身去，凝望了一眼另外一个半场的常阳，燕凌风摊开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慢慢地合拢，仿佛是在告诉常阳，不管你有三头六臂，只要被我瞅上了，就一定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韩登云是在演戏，徐建业也不例外，可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配合一下韩登云，大手一挥，将除了场上的三名“酱油队成员”之外的另外一人也派上了场。

何青也顾不上去担忧好兄弟好基友韩登云的伤势了，乐呵呵地冲上场去，直接横抱着韩登云的身体屁颠屁颠地送下场来，然后笑呵呵地拍着韩登云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继承你的遗愿，完成你终生都没有完成的心愿的！”

装痛苦装的痛苦不堪的韩登云一听这话，白眼一翻差点真的过去了。

第371章　大局已定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从这一点上来讲，今天对阵的两支球队的主教练都不像是一个常人，能够在比赛最关键的时刻，派遣大量的替补球员出场，没有足够的魄力显然是不成的。

两支球队场上的十名队员，除了燕凌风和常阳这两支球队各自的核心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是经常在板凳席上坐着看球的“特权观众”，往往一场比赛从头看到尾也不用脱下身上的训练服，自然也就更加不会在比赛之后浪费国家宝贵的水资源了。

水云一中的进攻，控球权自然掌握在了燕凌风的手中，不疾不徐地运球过了半场，燕凌风看向对位防守他的曹和眼睛中已经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怜悯，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曹和却要一次又一次勉为其难的和燕凌风直接交锋，那得有多大的心脏才能承受得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呢？

当然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担心对手，还不如为古人操心呢！

拍球节奏由慢到快，燕凌风的表情却始终冷漠得像寒冰一般，扭胯，拧身，燕凌风毫无征兆地启动，稍显有一点手忙脚乱的曹和连忙滑动脚步，跟着燕凌风的身体晃动而移动。

身体猛然往前一倾，燕凌风的脚步却没有跟上去，曹和只长了两只眼睛，而且是出于平行位置的眼睛，自然不可能一只眼看着上三路，另外一只眼看着下三路，再加上燕凌风的虚晃假动作又太过逼真，所以毫不犹豫的，曹和就再一次移动了自己的身体重心。

燕凌风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冷漠的笑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值得同情，但这其中，永远都不会包括他的对手们，对对手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燕凌风并没有因为曹和的狼狈就放弃冲进内线杀伤常阳的打算，身体收回来，双脚一个交叉，体前运球变向，从截然想法的方向完成了突破。

曹和面如土色，不甘心就此被燕凌风甩在身后，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可他还是坚持着要冲上来拦截燕凌风，因此悲剧也就难以避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曹和此时最真实的写照，连续移动重心的后遗症也在这个时候发作，脚下一个绊算，不但没有追上燕凌风的脚步，他自己反倒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如果燕凌风愿意，这个时候退到三分线外发炮，将依然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