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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仙路 何不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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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猜也是的，不然你这下品法器怎么能轻易抵挡的了。”
……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绝壁前。少女掏出一块红色小玉牌，对着它小声的说了几句，纤长的手指轻轻一点，那玉牌化作一道火光直冲山腰而去，转眼间没入云雾间。
少女回头看着赵地惊讶的表情，不解的道：“你不会连传音符也没见过吧？”
赵地脸色微红，话题一转道：“传音符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上午怎么没告诉我到了入口处要传音过去？”
少女眨了眨眼，露出调皮的神色，笑嘻嘻的说道：“你又没问啊！你问的是：仙子，流云坊市的入口何处啊？你只是问入口在何处，又没有问怎样进入入口，我怎么会记得告诉你。”少女故意的模仿赵地说话的语气。
赵地一时无语了。
在少女使用了传音符后过了约么三五分钟的时间，山腰上浓密的云雾忽然翻滚起来，一片五色灵光从云雾中缓缓伸出，一直到山脚下，形成一个宽约丈许的五彩光梯，煞是美丽。
“我们快进去吧，一会儿流云坊市的轮值修士就会再次把这通道关闭的。”说完少女身形一晃，三步两步的就跨越到光梯之上。
赵地连忙也站到了光梯上面。
光梯开始缓缓上升，将两人带入了浓雾之中，然后便化作点点灵光消失在云雾之中。
“这就是流云坊市？”赵地原以为所谓的坊市不过是几条繁华的街道，几栋二三层的商铺而已，没想到眼前的浓雾散去之后，竟然看到一座巍峨耸立的仙山。这座山峰高近千丈，一条数丈宽窄的大路沿山盘旋而上。朵朵或大或小的浮云掩映在山峰各处，山体上到处建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楼台宇榭建，只怕有几千座之多。尤其是在一处地势较为平坦些的山腰上，不但这里的道路特别宽广，足有数十丈，而且两边也都是密密麻麻的三五层的楼阁，估计就是市集的所在了。
赵地以前所居住的简家，虽然也是楼台众多，布局精妙，但是都是建筑在峡谷中的平地上，远没有这依山而建的流云坊市有气势，也从未见过如此恢宏的场景，一时间竟把赵地给看呆了。
少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赵地，仿佛在说：“不是吧，这么高的山也没见过？流云山脉比这高的山峰多了去了。”
“天色晚了，快走吧，那边的集市中有一家云仙居，专门为修仙者提供短时住所的，价格还算公道。你可以去看看。周围那些楼阁都是买卖修仙界各种丹药，法器，原料，符箓，灵兽的店铺。基本上只要你有足够的灵石，这里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你别看现在人少，要是到了每个月月初的那几天，集市上简直是人山人海的，毕竟，这里是我们衮州修仙界最大的坊市了。据说这坊市每三年还会举办一次主要针对炼气期高阶修士及筑基初期修士的交易大会，到时候这里可以见到很多的筑基期高人，比你一辈子见到的都多……”少女带领着赵地来到云仙居，一路上又将坊市的许多情况都简要的告诉了赵地。
两人来到一座三层的精致楼阁前，少女忽然停步，一脸正经的说道：“云仙居到了，赵道友，小女子告辞了。”
赵地一愣，也只好一本正经的双手作礼，回道：“有劳柳仙子领路，多谢。”
少女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回头小声的问了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多火球符啊？”
“因为在下就是一名制符师啊。”赵地微微一笑，有点得意的说道。
“这么巧啊，我还是个炼丹师呢！”少女轻笑一声，转身离去了。
第15章 制符生涯
赵地走进了云仙居，立即有一名五六十岁的云姓老者迎了上来，客气的问他是否要住宿。这老者身上也有灵光闪动，修为和赵地差不太多。
赵地做了肯定的回答后，老者就把云仙居的几种住宿方式和价格都报了出来。
第一种方式是短期租住一栋楼阁，租金是每月两块低阶灵石。
第二种是长期租住的，租金每年收十块低阶灵石。
不管哪一种方式，云仙居的客人都可以免费在市集里摆摊的，如若不然，每次摆摊都要上交一笔灵石给市集管理方的。
除了楼阁之外，云仙居也有更大的洞府提供租住，不过租金就要高上不少了。
“一定要灵石么，黄金可不可以？”赵地试探的问道。
老者闻言楞了楞，笑道：“道友说笑了，世俗的东西我们修仙之人要来何用，不过，如果是上万两黄金的话也是能勉强接受的。”
赵地只有那可怜的二十两黄金，只能选择交付灵石了，他选择了长期租住一栋离坊市较近的楼阁，心疼的交了第一年的租金——十块低阶灵石。
老者交给赵地一枚刻有不少精致符文，巴掌大小的玉盘，说道：“我们云仙居提供的每处楼阁洞府都附带有禁制的，这件玉盘就是激发道友租下楼阁附带禁制的法器，使用的方法也很简单，都写在了玉盘的背面，不过道友若是长时间开启禁制的话，禁制法阵消耗的灵石需要由道友自己出的。道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还有什么需要，都尽管来找老夫。”
“多谢道友！”赵地离开云仙居，来到了自己的住所，一栋两层的木质雕花楼阁，建在一层岩石堆砌的房基上，不算太大，每一层都有三四间用处不同的屋子，各种桌床椅子虽然简单朴素，倒也都一一俱全。他随后按照玉盘背面刻着的方法，激发了禁制法阵，整栋楼阁立即被一层光罩笼盖，从光罩中慢慢的散发出一丝丝的雾气，很快就形成一个白色云团，将阁楼掩盖住了。
自此以后，赵地就在流云坊市开始了制符卖符的生涯。
他只制作“火球符”“金刚符”“定神符”等几种常用的炼气期初级符箓，越来越熟练之余，成功率也逐渐达到了三四成左右。这已经是十分惊人的超高成功率了，估计也只有制作初级符箓的制符师才可能拥有如此高的成功率。
他算了一笔账，一打十二张的初级低阶空白符纸的价格是两块低阶灵石，一次买的多的话可以便宜些，再加上丹砂的费用，制作出十张初级符箓的成本大约是六七块低阶灵石左右，他卖一灵石一张符箓，也能稍稍赚上一些，每个月大约有十多块低阶灵石的利润。
赚了一点灵石，赵地就去买一些正适合他这个修为层次使用的丹药，用来增进修为，只有自己的修为提升到炼气期第五层第六层，才勉强有足够的灵力修习“火蛇术”“金盾术”“地刺术”“缠绕术”“箭雨术”等几种威力更上一层的炼气期中阶法术，才有可能制作出相应的法术符箓来。
这样的时间一晃就是两年，对于习惯了枯燥修炼生活的赵地而言，这种制符为生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忙碌充实。
在这期间，他也逐渐对流云坊市熟悉了起来，还认识了几名经常向他买符箓的低阶修士，同在炼气期低阶挣扎的赵地常常和他们讨论修炼上的心得体会，久而久之也就熟络了起来。
不过，赵地这两年接触最多的除了向他供应空白符纸和丹砂的符器店老板外，就数柳莹莹这个低阶炼丹师了。两人经常在一起摆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原来这柳莹莹所在的流云山西北柳家，是一个极小的修仙世家，连称为修仙家族都太勉强。除了她和父亲之外，就只有一个年龄尚幼的亲弟弟以及一名堂弟一名堂妹拥有灵根，全家一共五名修士，而且还全都是炼气期的修士。她的父亲也是一名炼丹师，不过也只能炼制两三种初低级丹药而已，但也算是有了一技之长，每月替离火宗炼几炉丹药，倒也有一定的灵石收入。
而要称呼柳莹莹为炼丹师实在是有点勉强，毕竟她只会炼制一种丹药，而且是最初级，最便宜的那种——三块低阶灵石一粒的炼气散。
炼制丹药的成本和风险可比制作符箓要高的多了。
一炉炼气散的炼制成本少说也有二三十灵石，若是成功出炉了，则能得到二三十颗炼气散，让柳莹莹大赚一笔的。若是连续失败了几次，那真是血本无归了。
和赵地每个月都稳中略有小赚不同，柳莹莹的收入波动很大，总是这个月运气极佳，多成功出炉了一炉丹药，一下子就能赚上六七十块低阶灵石，忽然下个月又连续失败几次，不但分文收入没有，反而还浪费了几十灵石。不过总的说来，她每个月的平均利润比赵地还多上一点点的。
这是因为，这种对修为有增益作用的丹药基本都不愁卖不出去的。而赵地制作的符箓虽然也用处不小，每个月也仅能卖出二三十张罢了。
不过倒是出现过两三次这样的情况，柳莹莹某段时间人品极差，连续失败，将自己的家底都赔个精光，只能向赵地先借用几十灵石了。
在服用了不少炼气散的帮助下，赵地的修为渐渐的有所进步。但是他很快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服用的炼气散太多的缘故，他觉得炼气散对自己的帮助已经微乎其微了。就功效而言，远不如略高一级的丹药——清灵丸。
虽然清灵丸的价格要昂贵到二十灵石一粒，但是增进修为的效果十分显著，赵地每隔两个月都要心痛的拿出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灵石去换上一粒清灵丸。
而这却已经让柳莹莹十分羡慕了，虽然她比起赵地而言还略微富有一点，但是挂念家中修为尚低的弟弟妹妹，总是把省下的灵石丹药留下，每隔半年都要回家一次，给弟弟妹妹们带去丹药和一些有趣的玩意。因此，虽然清灵丸也对炼气期五层的她有很大帮助，但是她却舍不得经常购买。只是偶尔人品爆发，多炼出一两炉好丹时，才破费的买上一粒。
虽然赵地的灵根资质极差，但是在不少清灵丸的帮助下，终于在进入流云坊市的两年之后，突破了炼气期四层的瓶颈，修为达到了炼气期第五层，勉强也算是成为了炼气期修士中的中阶修仙者。
赵地所修习的《逐浪诀》功法，原本他只有前五层的口诀。但是这种基础五行法诀流传极广，很容易就让他买到了一套第一层至第十三层都有的完整的《逐浪诀》全本口诀，只花了他三块低阶灵石。这是他在一次月初的交易会时，一个散修所摆设的摊位上购得的。如果是在专门出售典籍功法的“万经阁”，则要卖到五块低阶灵石。
万经阁中还有许多赵地感兴趣的功法典籍，可惜价格都不菲，他一共也就买过三本而已，且都是对他的制符术有较大帮助的。
一本是法术书，有常见的几种炼气期中高阶法术，因为并不全面，仅有七八个法术口诀而已，所以只卖十五灵石。
还有一本是符箓书，专门讲述了炼气期中阶法术符箓的制作要则，这对于打算逐渐提高自己制符等级的赵地，无疑是十分有用的。虽然这部书卖价高达五十灵石，赵地也只有硬着头皮买下。
最后一本书乃是一本专讲上古时候，一些传说般的大能修仙者事迹的杂谈类闲书，因为售价便宜，被赵地讨价还价之下，万经阁的掌柜就把它作为前两本书的添头，买二赠一的送给赵地了。
第16章 提亲
赵地进入炼气期五层后，也算是满足了修习炼气期中阶法术的最低条件。利用制符之余的时间，赵地就开始练习几种中阶法术了。
依照他原先的计划，最好能掌握金盾术这种法术，然后开始尝试制作“金盾符”。因为防御性的符箓一般比攻击性的好卖一些，价格往往也略高一点。比如说中阶的“金盾符”可以卖到六七个灵石左右，而同是中阶符箓的“火蛇符”就只能卖到五个灵石了。
可是等他开始学习中阶法术后才发现，中阶法术相比低阶法术，对于灵力的要求不是高了一点半点，简直是有质的飞跃。他炼气期四层时学习低阶法术似乎游刃有余，但是当他炼气期五层时，学习起“金盾术”后，才发现自己的灵力根本不够，修习起来举步维艰，几乎是是看不到成功的可能。
他又尝试了其他几种中阶法术，发现除了对灵力要求最低的“箭雨术”还略有可能学会外，其他法术根本不是他现阶段能够掌握的。以他的估计，那几种中阶法术起码也要等他修为到达炼气期六层甚至七层以后，才是有可能熟练使用的。
然而对赵地而言，修习“箭雨术”实在是一种有点鸡肋的事情。箭雨术虽然也是炼气期中阶的攻击性法术，但是其威能比起同为中阶法术的“火蛇术”“地刺术”等要弱上几分。因而，封印此法术的符箓“箭雨符”虽然也是中阶符箓，但是就很难卖出去了，而且价格还比“火蛇符”等略低。
中阶符箓需要用的符纸与低阶符纸完全不同，对于制作符纸原料的灵草的年份有较高的要求，因而价格也要贵上不少。一打中阶空白符纸，价格大约是十块低阶灵石。加上中阶符箓炼制的成功率更低，炼制“箭雨符”的成本将要高出很多。如果炼制箭雨符，十有八九要么卖不出去，要么还会小亏一点的。
于是，赵地炼制炼气期中阶符箓的计划就暂时搁浅了。
某日，适逢月初的热闹集会，赵地依旧和柳莹莹一起摆摊，不过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心情沉重，满怀心事的样子。
按理说，柳莹莹最近这个月运气很旺，接连成功炼制了两炉的丹药，唤作平时的她，应该神采飞扬，兴高采烈才对。赵地推断，这可能与前不久她返回家中有关。
赵地旁敲侧击之下，柳莹莹终于把心中的不快吐露出来。
原来她上次返回家中时，竟发现家中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筑基期修士，姓吕名乔。这位法力高强的前辈是柳家所依靠的修仙门派离火宗的一位管事。而他此次来到柳家，名义上为炼丹而来，他拿出一大堆灵草灵药等原料交给柳家家主——也就是柳莹莹的父亲，让他帮忙炼制几炉清灵丸。柳父大喜之下，立刻同意了。对于一个炼丹师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有大量的原料可以炼制，从而积累丰富的经验，逐渐提高炼制的成功率，最后才能达到一个极高的层次，成为炙手可热的炼丹大师。
柳莹莹帮着父亲一起炼丹数十天，顺利的炼出了几炉清灵丸，上交给离火宗后，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酬金。本来这是一件极大的好事，柳家全家人都为此高兴了好些天，还以为终于时来运转了。可是柳莹莹发现，那名负责此事的离火宗筑基期修士吕乔，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眼中竟透出几分色迷迷的神色，吓得柳莹莹都不敢在家中久呆，随便找了个借口后就离家返回了流云坊市。
但是就在昨日，柳莹莹接到了父亲的一封传音信。信中说，那名筑基期修士已经正式向柳父提亲了，要纳柳莹莹为妾。柳父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但也不敢当面拒绝，只说要征求一下女儿的意思。柳父还说，他多方打听了这个筑基期修士的为人，果然此人是离火宗臭名远扬的好色之徒，仗着自己修为颇高，总是打一些美貌低阶女修士的主意，甚至连凡人女子也不放过，据说都娶了五六房小妾了。而且此人心胸狭窄，非常记仇，凡是当面拒绝甚至言语羞辱过他的女修士，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不是惨遭毒手，就是莫名其妙的从修仙界失踪了。
此人倒也聪明，从来不对那些有势力有背景的女修下手，因而也未真正得罪过他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至今仍然活的有滋有味。离火宗那些没有显赫的身份来历，而又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修，平日里对这位筑基期师叔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此次柳莹莹被其看中，对柳家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灾难。
赵地听闻此事，心中也是愤懑不已。
他愤恨的说道：“修仙界难道就没有王法么！任由这等败类恣意妄为！”
柳莹莹苦笑一声，冷冰冰的说道：“王法！修仙者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用实力说话的。只有你的修为够高，法力够强，你说的话才有份量，你说的话就是王法！修仙原本就是逆天行事，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得道飞升。这么多修仙者不顾艰险，拼命的要提升修为，不就是为了某一天能够做到法力滔天，把芸芸众生踩在脚底下么！对那些高阶修士而言，我们这种炼气期的低阶修士，和凡人一样，都是他们眼中的蝼蚁而已，我们的死活又岂是他们能够顾及的。”
柳莹莹话中的道理，赵地又何尝不明白呢，面对修仙界比世俗更残酷几分的现实，他们这种力量微薄的低阶修士，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他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只有答应这一条路么？不如你和家人一起远走他处吧，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筑基期修士的怒火，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小修仙世家能够抵御的。除非是我即刻嫁人，想必对方也不会强娶已婚女修的。”少女轻轻的说道，她忽然转过头，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赵地，好一会后，又长叹了一声，回过头继续望向前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槽糕，像我们这种修为的小修士，若是能和筑基期修士攀上关系，说不定还有机缘让修行更进一步的，而且这人在离火宗就是负责门内基础丹药炼制的，想必以后我父亲也能从这宗婚事中得到很多好处的，在炼丹的境界上更进一步。我的弟弟妹妹们说不定还有机缘进入离火宗修行……”
赵地也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默然了许久，直到天色已晚，两人回到各自的楼阁中。
赵地并没有即刻休息，而是觉得心情烦躁，需要静一静。
他有一个习惯，在情绪波动的时候耐心的去制几张符箓，往往可以起到凝神静心的效果。
然而这次却没有效果，赵地一连制作了十几次金刚符，全都失败了，心境反而更加混乱起来。
在前世的时候，赵地已经是个懂得男女之情的热血青年，转生为五根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变为小孩的原因，还是他修行仙法，讲究平心宁神，清心寡欲的缘故，一直把男欢女爱之事压在心底，并没有太过在意。
和柳莹莹这种大美女相处三年以来，赵地觉得对方又可爱又自立坚强，是他非常欣赏的类型，尤其是她对家人的关爱和孝敬，在修仙者中是极为难得的。如果说他对柳莹莹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的话，纯粹是自欺欺人而已。但是为了追求仙道，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压制住了心中的那一丝涟漪。而听到柳莹莹被筑基期修士提亲的消息后，这丝涟漪竟不断的荡漾开来，让他心烦意乱。
同时，那种无能为力，只有任人宰割的感受也让他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修仙界的残酷和无奈。
他又画了一张金刚符，刚一落笔，符纸上的灵光就忽强忽弱的闪烁起来，片刻后就自燃起来，化作了灰烬。又失败了。
赵地狠狠将符笔一摔，右手在桌子上用力扫过，顿时符纸丹砂掉落一地……
第17章 实验
以后的几日，赵地都未见到过柳莹莹了，不知道她是躲在府中不愿外出，还是已经悄然离开了流云坊市。
某日傍晚，再次开始制作符箓的赵地却郁闷的发现，那次他心情烦躁的胡乱一挥手，竟将他一直用来盛放丹砂的玉碟摔碎了。
一时间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器具来调制并盛放丹砂。
他的府中只有一些世俗的碗碟，并不太适合，如果容器不是法器的话，时间稍长一些，丹砂中的灵气就会慢慢的削弱的，对于制符而言，也会不利的。
而现在正是休市期，离下次市集开始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想要买个新的玉碟也暂时无处可去。
在府中和储物袋中，赵地七翻八找的一阵折腾之后，还真给他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器具——那个被他放在储物袋中多时的乾坤小鼎。
虽然至今他还未弄清楚这小鼎的来历和功用，但是上次遇袭时，这小鼎轻易的挡住了中品法器火红小剑的一击，应该不是世俗凡物才对。可小鼎偏偏并不像其他法器那样，有或强或弱的灵气波动，反而是全无一丝灵力气息的样子。
随着赵地对法宝有进一步的了解后，他也否定了小鼎是一件法宝的可能。因为传闻中比法器更高一阶的法宝，其上的灵力波动只能用庞大来形容，任谁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法器的。
赵地无法探寻小鼎的功用，也弄不清其上的“乾坤”二字的含义来历，心中的好奇也就慢慢的放下了，渐渐的几乎淡忘了此物。
此时赵地才发现，这个小鼎无论从形状、大小，还是它配有鼎盖来看，都是调制并盛放丹砂的极佳器具。但是小鼎能否保存丹砂，让其灵力不至于流失的太快，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丹砂也不贵，大可以试上一试。
赵地将少许丹砂干粉放入小鼎中，再加入适量的灵泉之水，用符笔将水和丹砂调匀后，就可以开始制符了。
大概是赵地的心境已经平复下来，这一整夜他又制出了七八张“金刚符”，成功率也维持在三四成左右。
连续释放了二十多个“金刚罩”法术后，赵地感觉到灵力消耗的比较大了，于是就放下符笔，盖上小鼎，回静室打坐休息。
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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