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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别想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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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生该不是读书读傻了吧?也不想想他眼前的人是谁,是东方药啊,最是无情的毒医啊!何况这会是不见了,可是唯一能制得住东方药的水姑娘。
果见,盛怒中的东方药是听不进任何话的,他一把抓起比他还高的书生,“你凭什么让我住手!”
“这桃花妨碍我找她,我便全部毁去,你若妨碍,我连你一起杀了!”他甩手将书生丟出去。
书生摔落在地,他竹篓里背的纸墨笔砚经这么一摔都抖落出来,滚在一地桃瓣之上。数张画有墨迹的纸张被风吹摊开,书生狼狈的起身,忙捡拾着。
东方药冷哼一声,宽袖一甩,正要让人继续去毁林。突然,地上一副墨迹印入他的眼帘,他动作微微一顿,上前几步,弯腰拾起那张画纸。这是……
画中桃花落英缤纷,美不可言,女子素衣乌发,面桃而痴望,她身后的少年,却是凝视着她。这画中的人,是他和水凝冰。
“桃花无辜,情亦无错,小生看得出公子是个有情人,可否看在这十里桃花见证男女情深的份上,放过它们。”年轻书生捡完最后一张画,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那正是自己刚刚所画。画中的人正是眼前的少年,画里少年深情的目光是假不了的,一个有情的人,绝不会忍心毁去这一片万般柔情埋藏深处的桃林。
东方药轻抚着那画纸上女子的面庞,眸光放柔,有些触动。
他问,“为何要画我们?”
风过,满林桃瓣摇曳飘旋,好似花海泛起层层的波浪。书生望着这粉绯浪花,目光悠远,他道,“这桃花十林,片片眩目,朵朵刻骨,却不抵公子眼中,似海情深!”
魔界内,与那入口相连的地方不是魔界的大门外,而是一处豪华奢侈的寝宫。水凝冰隐藏入阴影中,察看四处,小心的跟着那几只下等魔物。
穿过黑色的纱帐,眼前有烟雾缭绕,隐约可见房间的中央是个金碧辉煌的浴池。她躲入垂挂的黑色轻纱后,望向浴池那边,那几个下等魔物,正将口袋里蓄满的桃花倒入牛奶色的池水里。
轻红淡粉绯白,飘散在奶白色的池面上,好不旖旎。然这不似乎她去欣赏的时候,她注意到,那浴池里有人!准确的说,是个魔!
烟雾弥漫,她看不清那魔族的脸,却看见那对黑色的犄角。是上等的魔族,如果不幸运一点,她遇上的可能还是魔中的皇族。
那些下等魔物跑到人界,应该就是为这魔族人收集人界桃花来沐浴的。哪个魔族那么怪癖又臭美?她没有再打探下去的心,知道若在这停留越久,就越容易被发现。她跟来这只是想看看那些魔物的目的,另外通过魔界,也许她能回到巫族。魔界与巫族间只隔着迷雾森林和沃之地,也许她不需要用时空水晶,只要穿过那两地,就能回巫界,继而回现代去。
思及此,她打算先去魔界入口那瞧瞧。然还没走出一步,她又犹豫了。她想起,还有一人,在桃花林中等着她。如果,她就这么离开了,那他……
“谁在那?”空旷的浴室内,忽然响起魔魅般的声音,浴池中的水骤然飞溅起,形成魔犬状向她袭来!
她立刻扯了眼前的黑纱向魔犬甩去,自己瞬间向一旁避开。
魔犬被黑纱打中,哗的一声,成了颗颗水珠,幕帘般落了下去。水幕后,渐渐出现一具男性的身体,那线条有着女性的纤细和优雅,却同大卫一般展露着。
她将视线定格在他头部以上,他一对黑角光韧的顶在那头妖紫的发上,魔瞳勾魂,一张男女难辨的面容嚣张而骄傲,她脱口道,“纳尔希?”这不是被她就快遗忘的不知到哪个旮旯去的魔界第三皇子,水仙一般的纳尔希!
她怎么会没有猜想到,在这魔界除了这自恋又爱美的纳尔希外,还有哪个魔族会拿花瓣来洗澡!
纳尔希抬手一撩发,长紫的发往后甩开,风情无比。他摆着最诱人的姿势,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现在是□,非常大方的在她面前展露。
“哼哼~我就知道又是一个垂涎我的小老鼠,哦,不对,是个小女巫呢~”
她冷眼以对,跟人妖打交道是不明智的,她转身就走。
“怎么这么急着走,你不是来偷袭我的吗?”他长手一伸,挡在她面前,继续释放无限风情。
她不语,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别不好意思~你这么大费周章溜进来偷看我洗澡,不就是因为太太太喜欢我,而要向我表白吗?”他跟随其侧,一脸自恋道,“唉,魔界多少男女倾慕本皇,却都只敢远观。你这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胆的小女巫,本皇心情好就看你不畏一切闯进来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来,不要害羞,大胆的跟本皇告白吧——”
“死人妖,演够没,演够了就滚远点!”
“人、人妖?”纳尔希一副震惊到掉下巴的模样,结巴道,“你、你说我人妖?!”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说你人妖!”
“不、不是第一次?原来你暗恋我这么久,还在背后偷偷叫我人妖?唉~小女巫,原来你这么想吸引我注意,才故意叫我人妖的~”他不知又打哪来的自信,恢复那孔雀一般的骄傲。
她皱皱眉,她上次见到这家伙时,也没见他自信成这样!
“唉,唉,看你爱恋我到这地步,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做我的第一任情人吧。”唉——魔界若传开,不知道会有多少魔心碎难眠啊!
第一任?
“不是第一千零一任吗?前头排得那一千个呢?怎么,你得了什么绝症不行了,都抛弃了,还是被她们弃了。”
“呸呸!哪有魔敢不要我的!只有我不要别人的份!”他孔雀的尾巴开起了,“本皇是什么身份,本皇的情人哪是什么魔都可以做的。本皇可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做本皇第一任情人,往后收多少,也要看入不入本皇的眼。”
“你确定以前没有一千个?”她盯着他头上的角问道。
“废话,怎么,你已经开始为本皇吃醋了吗?”他见她盯着自己头上的角,以为她被自己那美丽动人的角所吸引,就勉为其难放低身份,低下头将高傲的角给她膜拜个清楚。“怎样?这魔界之中,可没魔比得上本皇的角这般坚韧高贵。”
她拧拧眉心,该不会如她所想的……
“你的角还不能收隐自如吗?”
他嗤了一声,像是不屑,“大概还要等千百年吧,本皇的角象征高贵,为什么要收起来。”
她扶着额头,果然这时候的魔界也是千百年前的魔界,这时的纳尔希并不是上次在魔界图书馆所见到的,而是千百年前的纳尔希。
所以那时的纳尔希轻易的放过自己,是因为他们孽缘的早在千百年前已认识……
第三十一章 爱却太迟
事物的发生必然存在一定的联系,有因有果,人的相遇也是如此。
也许正是这样,所以水凝冰必须回到过去,见到现在的东方药,时空水晶不过是个媒介,冥冥中注定的事,连上天都无法改变。
沿着原路,水凝冰出了魔界,返回那片桃花林。一路,纳尔希那翻自恋的话,却引起她的沉思。
纳尔希听她说两人曾在未来相见,以及落入时空隧道,又到了这过去的过去中。他凑进她嗅了嗅说,“难怪,你周围的波幅有点不对劲,原来你是来自未来。”
“我能打开的通道,是与魔界平行时间里的世界,即使你穿过魔界回到的巫族,那也是千百年的巫族。”他让她把时空水晶拿给他看,“时空水晶已经修复好了,却无法启动是吗?”
不,不是无法启动,而是她早修复好了,却一直没有去试……
“不管怎样,水晶乃灵物,几次失控让你错入不同时空,一定有它的道理和命数。你遇到未来的我,又回到这见到现在的我,不就是水晶牵引着,为了我们注定的相遇吗?”他无比自恋,不论是现在的他,还是未来的,脸皮的级数都未改变。
然而他这句自恋过盛的话却引得她深思:从那年深冬中遇到的小鬼药儿,再到少年的东方药,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难道真如纳尔希所说,是时空水晶冥冥中的牵引,为了注定的相遇……
“若时空水晶还不能启动,也许是时候未到,在这个时空里,还有你不能离开的理由。”最后,纳尔希这样说道。
不能离开的理由……那会是什么?东方药吗?她第一个想到了他,因为他,她确实犹豫了,忘记了要回到现代的事。
在她想得入神时,不知不觉她已出了魔界,从桃树阴影的交界处走了出来,又回到了那一片桃花林。
却没想,再她走出的桃树另一端,竟有人也在那树下,那人惊诧的看她从树后突然出现,脱口道:“是你?”
粉色的桃花扑簌的落在树下淡衫少年的衣襟上,他容色温暖沉静,不急于抚去,并且不徐不缓的抬手,接着一朵完整的落花。
“流玉,你说,这十里的桃花比之去年山寺所见,何种更为绚烂?”他淡淡问道,眼波微澜。
“回公子,属下认为前者更甚。”一直紧随其后的挺拔男子回答道,“山寺反季桃花虽罕见,然风光不比这桃花十里,这十里的阵势有几处桃林可比。”
随行的还有另外几名男子,他们没有跟得那么紧,怕打扰了公子的雅兴,却各守于其后不远的位置。其中那俊俏眼角带风流的男子玩笑道,“看不出流玉你也懂得欣赏花了”
“自然比不上流风你的知花解语”流玉冷冷回讽。
那少年公子看惯这两人的刀枪舌剑,不多加理会,他转动坐着的木轮椅微后退,想要看到更多的飞花景象。
十里桃花纷飞,果然美艳天下,然在他心底,却比不上去年那山寺人面桃花相映来的惊鸿一瞥。只是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唯有桃花恋春风。
流玉看公子又沉静,不再与流风吵闹,安静守在一旁。他所效忠的公子永远是这般的淡定,即使被奸人所迫,落得失去楼主之位,腿角不良于行,也无怒无恨。公子天资,乃人中之龙,绝不逊于大公子如今的楼主,可上天却不待见这样的完人,让他失去所有不止,还要残忍的夺去他的腿吗?!不,他流玉一定会想方设法治好公子的腿!
此番来桃花镇,正是为了寻那位东方神医给公子医治的,那位神医既然能治得好秦姑娘,公子的腿一定也有救的!
“公子,天色不早,此去城西有段路。听秦姑娘说那位神医性情怪癖,若去晚,或许以此刁难不定。”流玉本也不想打扰公子雅兴,不过想起秦如烟的描述,那位神医想来不容易待见,也不买谁帐,他不免有些担心。而公子人好,从不为难他人,若那神医不肯,恐怕公子真会作罢。
少年公子淡淡点头,“也好,晚去了,打扰人家总不好。”他话语才落,正打算离开,忽闻近处脚步碾踏在一地落花的声音,而这脚步声不属于他们一行人中的谁,且从前方桃树后传来!
几人一惊,立刻戒备,恐防魔教人又来袭。
然树后,轻慢的脚步声,杳杳的桃花飞落下,出现的是一女子的身影。
那几经梦回于山寺桃下的容颜忽现在眼前,惊与喜的火花迸进少年公子的瞳中,他脱口道,“是你?!”
少年身后几个戒备中的人一愣,公子从不喜形于外,而他刚才……他们定定朝那女子看去,只见那女子面色冷淡的说道,“我不认识你”
少年公子似乎有些失望,这神情看得那些随从又是一愣接讶异,却见少年公子重拾淡笑主动说道,“姑娘不记得,在那山寺中盛开的十一月桃了吗?”
见她有些印象,他又道,“我们那时在桃树下见过,只是姑娘走的匆忙,可能不记得在下。”
“能够再见便是有缘,在下楼听雨,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他问得有些急切。不能怪他,那次错失机会,徒留遗憾至今,他不想再错过这次的缘分。
还没能等到女子回答,一声声急切的寻人声由远及近。
“水姑娘——!”不同的男子声音传来,似乎在很着急的寻着什么人。
忽然,一饱含惊喜又带失而复得的喊声响起,“水凝冰!”
桃树下的女子一震,侧脸望去,那人已从远处飞奔而来。
那时,也许桃花绚烂迷眼,却远不及,那远处飞奔而来的少年紧抱着女子那一刻所展露的笑颜,莫说倾国,却使这十里桃花黯然失色。
“你去哪了?你怎么可以突然不见!”一声声抱怨着,他却不松手的紧紧抱着她,好似生怕她再会不见一样。
像是感应到少年的不安,她没有推开他,虽然被他如此紧密的抱着有些不舒服。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
“你没说去哪!我又找不到你!”若她再不出现,他定真铲平这桃林也要将她找出!
“以后不要再突然不见了,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他追讨着承若。
她眼微敛,缓缓推开他,没有给他答案,却问一边跟随来的下人,“他刚才做了些什么?”
下人们如实回答东方药毁了几颗桃树,还下令还毁林的事。
“毁林?”她看他。
想到这,他又气呼呼的道,“谁让你不见了!”
她睨眼看他,威胁道,“你若毁了,我看不到这十里桃花,也无继续留在这桃花镇的意义。”
他双眼骤然睁大,双臂抱紧她,“不行!你敢走,我就立刻烧了这片桃林!”刚说完,又换上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双手放软的抱她,低头诺诺道,“这桃林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在你门前种的,以后不看这桃林,就看我种的桃花吧。”
他转头,恶狠得瞪着下人,“还不将马车牵来,回府!”
他的脸色是一个角度一个变,面对水凝冰,又是讨好,“走吧,我们回去吧,看看我种得桃花。”
她门前那几株才刚抽芽的苗,有什么好看的。她轻笑的摇头,还是随他回去。她抬头,发现那一行人还在,而那询问她名字的少年公子也还望着自己。
她对他轻点头,回复道,“水凝冰”去年山寺中所遇见的人她早不记得了,不过她却知道楼听雨是谁。
马车启程,车内的东方药嘟着嘴,不满的把窗帘子放下,挡去水凝冰的视线。
“别看了,他有什么好看的!”
她收回视线,对他的扰乱也不恼,自顾坐那若有所思。
他更不满意了,又再纠缠过来,“别想!我不准你去想他!”
她被他缠得不得不抬头看他,“你在恼什么?”
他恼的可多了!他不满她为什么要告诉人家她的名字,为什么要走了都从马车里频频回望,为什么看不到了还要去想那人!
那种说不出的不爽,让他舌尖泛酸,恨不得下车去把那人用化骨水给化得无影无踪,让她再看不见其他人,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你在吃醋?”她听后失笑连连。
“吃醋?没有,我才不喜欢酸的东西!”他靠过来,双手圈着她,“总之,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不要再想他了,你看我,想我就可以了。”
她抬头,轻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再次逗他,“恐怕,很快就会再见到他的。”
吼!——!
马车内,某少年暴走。
“公子,他们已经走远了。”流风看楼听雨仍向着佳人离去的方向遥望,只得轻叹摇头。看来公子是迟了一步了,那位佳人身旁已有人相伴。那少年与她的亲密,大家都看在眼里,虽女子年长于少年,但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也决计不是姐弟。公子他,唉……
长望相思,而楼听雨望着的,却是自己片片空落的情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任落花满襟填补他满腔的空空失落。山寺桃花,一瞥惊鸿,当时心傲,只当留心寄情。桃花又现,再相见,她却不再是一个人。
虽得知佳人的名字,可现在知不如不知……他看着那个少年抱着她的瞬间,乍见她的喜悦顿时从云霄跌落谷底,她,已有喜欢的人了。他想到那山寺中,如果那时自己能踏出一步,与她结识,又会是什么个结果。
只是,没有如果。
只是,走得太迟。
只是……
流玉跟随公子多年,从没有见过公子,竟像现在这般的后悔不已。
四月桃开,原来,终还是慢了一步……
第三十二章 千钧一发
水凝冰的那一句很快,确实很快,就在夜幕降临后,她在东方药那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木屋时。
木屋外与上次一样,停着一辆马车。心情不好的神医今天当然是拒见所有病人,当然他心情好时也不一定见。然而与上次秦如烟一行人不同的事,这些人并没有直接进入屋内,而是在木屋外等待着主人回来。
是她?流风看从篱笆外走进,又直接朝木屋走去的女子,无疑她就是这木屋的主人了。怎么会这么巧?又遇上她,公子才刚为她心伤完,这借宿之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楼听雨心伤过度,毒又发作,正在马车内调息。他们见不到神医,所以才想在这附近借宿。这木屋有新桃刚栽不久,门前干净,定是有人居住,但敲了许久无人应答,该是主人未归。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久侯着,就等主人回来,再问借宿。谁又料得到,天意像是捉弄人,这木屋的主人,竟然是她水凝冰!
其他几人同流风一般,左右为难着,天色已暗公子又伤着,然他们又怕公子再见到这女子,会伤得更重。
水凝冰看他们神情为难古怪的,也猜个七八分。这些人也算有礼貌,没有强行入屋,只是这个个来找东方药都被拒的病人要都寻来她这借宿,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主人冷漠,连个搭理的表情都没有门就关上了,不过流风他们却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是不是主人家回来了?”听到关门声,刚调息完的楼听雨让流玉去问。
流风答道,“回公子,确是主人回来,不过……那主人家似乎不喜有外人。”
帘内楼听雨单手支撑着头,疲惫道,“既然如此,我们别去打扰,到镇上找间客栈投宿。”
几人得令,上马驾车离开。未行多远,忽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夜风肃杀,马儿惊蹄,不安的嘶叫着。
“什么声音?!”他们安抚受惊的马儿。如果是魔教朝他们来偷袭,必然不会先有那惨叫来让他们警惕,所以可以肯定不是魔教来袭,然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凝神侧耳找寻那声音的方位。
忽然,他们面上一凛,那声音似乎是从他们离开的方向传来的,可不是那位姑娘住的方向?!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车内的楼听雨,他掀帘问,“发生何事?”
流风几人吞吐解释,隐瞒了那里住的人是水凝冰。可楼听雨是何人,轻易就看出他们有隐瞒,逼问下,知道那边住的竟是水凝冰,二话不说下令掉头回去。
几人劝阻,声音是从那方向传来,但也不一定是木屋那,别忘了木屋旁边还有座大宅,从他们这个角度听去,大宅中是有一个方位是对着木屋的,也许那声音是从大宅传来,而非木屋。
楼听雨不听,坚持要回去看看,几人只好听命掉马回头。
其实流风他们的猜想没有错,声音确实是从大宅,也就是东方府中传来。
尘土被什么染湿,一块一块的。由于乌云遮月,看不清那土块被染后的颜色。只能看见,那暗沉色的液体不断从地面几具横陈的尸体里流出。阵阵轻缈白烟,从一支断臂上冒出,还伴着嗞嗞声。手掌上的肉慢慢不见了,现出深深白骨,白烟一点点侵蚀向上,最后整只手的肉连同手骨都像在这白烟里蒸发不见。
蛰伏阴影中,突然传来一阵恣意的尖笑声,那笑声有些狰狞,又带微喘息,如同临死的挣扎。
“东方药,你杀我何用,我们都不过是教主派来给你的试炼。”那黑影抱着残断流血不止的右臂,重重喘息几口后,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若不跟我回去,下次,将是教主亲自出马!你斗不过教主的……啊!——!!”
惨叫声又起,那本还站着的黑影突然倒在地上,疯狂翻滚着。他的身上,冒起蚀骨的白烟。
冷瑟的风将少年的衣袖鼓动如烈焰燃烧,冰蓝的眸有抹不去的残色,他嘴角的笑无比森冷,他一步步走近那,将活生生变成白骨再连白骨都不剩的走狗,“怎样,这化骨水的滋味如何?”
许久未再出现的老鼠,东方药本以为他们决定放弃了,不想今夜又不怕死的再度出现。试炼?哼,恐怕是试探。这么多年,派来的老鼠不是死就是伤在他手中,东方药怎么会放那个教主放在眼中。
一阵凄厉的狞笑,那人面容已扭曲的恐怖,眼瞪大如铜铃,他最后喊道,“教主已没有耐性了,你等着,教主就快来了……教主来了……”声音渐渐消失,随着他那一同消失化成血水的躯体。
东方药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帕子细细得擦着手。仆人如以往一样,在这个时候出现,默默的收拾地上的残局。
骤的,一声马的长嘶,又打破这安静的夜。
他擦手的动作顿在那,僵硬的朝那声响方向望去,忽然脸色一白,眼惊骇的暴睁,白色的帕子掉落在地。
仆人们也因那声音停了动作,疑惑张望间,身后有急风掠过,一道黑影如展翅的大鹏,凶猛扑向那马鸣的方向,那是水凝冰所住的木屋。
再说,楼听雨返回木屋时,水凝冰正被一群褐衣人包围着。她面色青紫,唇色泛黑,分明是中毒之相!
水凝冰定定的站着,手心揣紧,目光冰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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