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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别想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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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朋友,不如做姐妹!”死人妖!
女巫,就是嘴毒啊!
寻得答案,水凝冰一离开魔界,就立刻使用时空水晶再次去了古代。
水似冰在黑魔宫做客,水凝冰还未去过那,所以费了些时候才来到黑魔宫前。
黑魔宫守卫森严,只是水凝冰才往前一站,守门人即刻让开并为之开门,态度很是恭敬。
“水小姐请!”
待水凝冰进去后,其中一人这才奇怪道,“今日,未曾见水小姐出门,怎么……”
由此可见,他口中的水小姐,可不是指水凝冰。不过他的疑惑并不奇怪,水似冰在黑魔宫住的日子不短,没披那黑不溜秋的披风亮相也是时有的,所以黑魔宫的人都见过她的样子。而水凝冰与她,是双生姐妹,模样可谓一个模子印出来,加上同样冰冷的调子,能不认错都难。
夏去秋即来,花园里,旧花败秋花初放,秋意不一定非是瑟瑟的,如花美厮,何来秋瑟。
水似冰就在花园,一边赏着花意一边等水凝冰的到来。
来了!她感应到她的气息,起身回房。
果然,她回到房内,转身刚关上门,身后忽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似冰,我去了魔界一趟。”是水凝冰。
随后,水凝冰将自己从魔界打探来的事告诉水似冰。故事从水似冰的前世说起,一颗水圣石承接了一段跨越时空与前世今生的爱情。
当水似冰得知,原来冷焰与楼望月竟是同一人转世,她的神情怔忡。
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事。
水凝冰看着自己的妹妹陷入感情的纠葛,也不知该说什么。水似冰与自己的性格有着相似之处,一样的冰冷,本以为两人皆会无心无爱的自由逍遥,怎想,水似冰竟会陷入爱情。不过,她的前世早已深陷进去了,不是吗?
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女巫的前世今生都为之追逐,为之喜怒哀乐。
水凝冰真的不明白……
“我会暂时留在古代,有事用绿幽石传音给我。”听说爱情可以让人变笨,聪明如水似冰,但从她现在的表情……水凝冰想想还是在这多留些时候,况且,时空水晶还是需要蓄积能量!
“谢谢你,大姐”水似冰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大姐虽性冷,但对手足还是照顾的,有些时候总是口硬心软。
“小心上官芙蓉”柔软的女子并不代表软弱,女人因为感情上的事狠起来可史有见闻。明着,上官芙蓉区区自不是对付不一个女巫的,但暗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们的孽缘,早从前世延续到今,不要悲剧重演才好。
第七章 城门多候
九月末,当南方犹在炎热,向北已微凉。
京城,国之都,一如既往的热闹。清晨,入城的商旅络绎不绝,城门排的队已成条龙般长了。近来盗贼猖狂,通缉文早发出,可官府至今未捉到一人,盗窃行凶案却越发多起。各地加强守卫,入城入关的检查也越严。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就更不用说。一匹匹马车,哪怕你是皇亲贵族,都得拉帘检查个遍。
远处尘土飞扬,是三匹快马飞驰而来,及近时,马上主人见城门前队伍如长龙,勒马绳,马蹄慢下才看清,来者三人乃二男一女。三马并行,居中的是一匹枣红骏马由女子乘骑,两名男子在她左右。
“寒哥哥,前面队好长呢。”枣红马背上坐着一位紫衣少女向前方四处张望,模样天真直率,而她勒马的动作俐落帅气,有江湖儿女的调调。
少女左侧的男子解释,“近来盗贼肆意,各地守备森严,入城的看查亦甚。因此,速度难免慢下造成长队。”沈依寒说完,又朝长队望去。
“小妹,为兄怎么发现你年纪越大性子越急,莫不是爹爹留你久了,怕寻不到婆家?”位于女子右侧马背上的另一个男子调侃道。
“顾宛夏!”女子气得直呼胞兄姓名,美目瞪去,瞧见他狭促的目光更被气得一堵。她不依,向一旁的沈依寒求助,“寒哥哥,你看大哥他欺负我!”。
“哈哈!沈兄,我看秋湮把你当她哥哥才是”顾宛夏目光暧昧,后摇头假装叹气,“果然女大不中留!”其中揶揄成份居多。
顾秋湮立刻娇羞的嗔道,“大哥!”霜叶之秋色染遍双颊,为女儿家娇态更添几分丽色。
女儿家的心思一看便知,只是……顾宛夏朝好友看去。
沈依寒叹道,“你二人兄妹感情实令愚兄羡慕,青弟喜出外游历,归家甚少,我兄弟二人难有相聚……”
沈依寒的性子直,少女一方心思没瞧见,却感慨兄弟手足之情。
顾宛夏看自家妹子失落的样,只得暗叹:流水尚且不知落花之意啊!
进城的队伍是分成两列的,一列为步行入城的;另一列为马车道,凡乘马车或马者皆排在此道。在人多时,可加快过往商旅行人入城速度。
于是沈依寒三人下马,牵缰绳前往马车道,排在一辆陈旧普通的马车后。
马车道的检查比较繁琐,所以也就慢些,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轮到沈依寒他们。
“真慢!”顾秋湮嘟喃的抱怨。
“快了,前头还有三辆,就到我们了。”顾宛夏说。
顾秋湮还是不满意,“麻烦,何不将骑马者与马车出入城者分开而检。”
马车的检查更细,所携带之箱物还需开箱察看以免藏人,所以耗时更长。骑马者则无,故此顾秋湮怨之有理。然官府办事,外人也插手不得,百姓多有怨却无处诉。
顾宛夏摇头,拿顾秋湮没办法,只得由她去抱怨。
忽然,沈依寒听到前方有女子低泣声,他与顾宛夏抬眼望去。
最前面的两辆华丽马车是属于同一行人的,像是一家子,有主有仆。前边一辆较豪华的是主人乘坐的,后边一辆为家仆乘坐和放置行李。他们全都下了马车,正在接受官兵的检查。
两名官爷拿着通缉画像在那些人前,一一检对。
站在最前边的是一中年男子绪着山羊胡,身着褐色黑边绣纹袍,衣着华丽,想来是一家之主。于他身旁搀扶的中年少妇体态丰腴,个子有些高,衣料也不含糊,定是女主人了。
女主人侧后站着的是一较为年轻些少妇,身形妙曼,却低着头嘤嘤而泣,想忍着又忍不住而发出声音那种。她的声音很小,沈依寒他们隔着有些距离,若不是习武之人,听觉异于常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再往后看去,跟在主人身后的是几个家仆打扮的,规矩的低着头。
那小妇人的哭泣引人注意,官爷起了疑心扬声喝道,“何事在此泣声?”
被这么一喝,小妇人吓得抬起头,这才看清她的样貌。姣好的面容上有着惊色,她忙擦泪,眼却还湿漉漉的。惊慌中,怯怯的目光向前方的老爷瞥了一眼。
小妇人见官爷盯着自己,口张了张未语又泣,似怕自己又哭,她紧咬着下唇,摇头低下头去。
“恩?”两官爷挑高了眉,越发多疑,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就在这时——
“啪!”一狠厉的巴掌打在那小妇人脸上,用力之大将她摔在地上。
“你这小贱人!”老爷横着眉,一手指着跌坐在地的妇人,“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见这突发的情况,官爷皱眉,“怎么回事?”
那老爷收回手抡了抡袖,面上虽犹带几分怒意,语调有些缓和的向官爷解释。
“回官爷,这实乃家丑。”他瞪向那捂着脸犹坐在地上的妇人,“此女乃吾年前纳的小妾,吾一家前个月回乡探亲完准备返京,怎知这贱人于乡间竟勾搭上乡野小子欲与之私奔!得乡人告之,吾派家丁追上捉那奸夫□,奸夫狡诈被之潜逃,只捉得这贱人。此乃家门不幸,不敢乡间张扬,只得回京再处置这贱人。”
他对着官爷拱手作揖,“贱妾一路哭哭啼啼,适才扰了官爷,还请官爷恕罪,吾回府定严惩。”
“罢了”那官爷摆手,继续对画像,完了后再说,“马车内若有箱物需开箱检查”按照程序,对完了面像,就轮到检查马车及车内的箱子。
“行李都在后头那辆马车,官爷请查。”他说完,转头又对下人低叱,“还不将那贱人拉到一旁,坐在地上给我丟脸吗!”
两个男仆大力得将小妇人拉起,那小妇人也不再低泣,已是一脸绝望。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顾秋湮还是头次瞧见,她出生江湖世家,母亲是大家闺秀,虽时有行走在外说是跟随哥哥闯荡江湖,骨子里还是受母亲熏陶谨守女德。这类弃德的女子,她是鄙弃的。
她冷哼一声,“水性扬花!”
顾宛夏听了,不可苟同,“妹,不可如此粗俗。我等身在江湖时时该有警惕,看事待物怎能如此浅薄。”
顾秋湮不服,赌气转看沈依寒,怎料他竟也赞同的点头。
“顾兄所言甚是,此事却有蹊跷。”那妇人的哭泣很是可疑。
见心上人都不帮自己,顾秋湮郁结。
然沈依寒和顾宛夏虽觉前方有可疑,但未有实质证据发现,只得先静观其变。
“吵!”于那一家人后边的马车内传来一清冷的女子话音,在这众人等待不耐烦的队伍有些声音的情况下,女子不高的音调是完全被覆盖而没有人听见的。
然而,当白净的素手掀起帘子,当她步出马车出现于众人的视线,她的存在没有人能忽视。
不似千金小姐的娇贵,不似小户人家的碧玉,也不似江湖女侠的俏丽。她就是她,如生长于悬崖陡壁之上的天山雪莲,清泠,傲世霜雪,遗世而独立。
如此女子,世上少有。一时间,让人看痴了眼,沈依寒亦不例外。
众人皆沉醉时,忽闻,“呱——呱——”
哪来的乌鸦叫?
众人定睛望去,却是一只乌鸦,通体乌黑,正停立于那如雪莲般的神秘女子右肩上。它偏着小脑袋,圆溜的小眼似在嘲笑。
嘲笑?怎么可能,乌鸦是鸟类又怎会有人类才有的眼神。沈依寒摇头自嘲。
“怪人!”眼见心上人盯着别的女子瞧直了眼,顾秋湮妒忌的说道,“哥,你说看人不能短视,那前面那女人是不是也有蹊跷。披着黑色的披风,一个女子家单独出行,岂不有疑?”。
哪个女子不爱美,那种毫无花色,毫无绣边,又是普通料子的披风,还黑么么的,寻常家女子都不会用。黑色是耐脏的颜色,江湖侠客多有使用,但也是男子才如此,女子爱洁,即使行走在外,需要时也是用稍淡色代替,绝不会用此全黑色。
头上还不戴一簪,什么人呢。自然顾秋湮身为富家子女,再加上女子嫉妒使能,她的观点确是在挑刺了。
有妹如此,顾宛夏不知该说何是好,索性闭口不与之交谈。
“还不去查箱!”那官爷也回过神,喝令另两个小兵上车搜箱。马车搜查过无异样,只剩车内的箱子。
搜查完毕,那小兵报道,“箱内无样”
官爷点头,正要喊放行,拖运行李那车的马匹骤然抬蹄嘶叫。
“糟!马受惊了!”马蹄在半空划动,拖车的绳子缓缓脱了开。车厢被马的动作牵动,左右摆动,似要倒的样子,左右前后的人都怕被牵连其中,唯恐的后退欲避开。
然而与之最为相近的是在它后面那辆马车前的神秘女子却定立在那,不见移动。可若车厢倒下,非常有可能伤及她!
“小心!”缰绳全数脱开,马后腿一踢,车厢直往斜后倒去。
那惊险瞬间,沈依寒飞身前去,将那神秘女子拉开。
“姑娘可有伤着?”他低头询问。
女子瞥了他一眼,看向她原站的位置,车厢刚好倒在那位置前,差几寸距离。
“刚才情况十分危险,还望姑娘日后小心。”他只当她刚才是被吓到,所以没有避开。
女子依然没有回话,视线放低,落在自己的臂间,他的手还抓着她。
沈依寒立刻收回手,面有窘色,歉意道,“事出突然,依寒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多事!”女子终于出声,语调甚是冰冷。
从后走来的顾秋湮一听,为心上人不值,她道,“喂!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寒哥哥救了你,你一声谢谢都没有,还如此……”
“秋湮!”沈依寒出声打断她继续。
“寒哥哥?!”顾秋湮好不委屈,她为他叫屈,他却为别人凶她。一口气咽在喉咙,她赌气的不再理他。
“呱!——”女子肩上的乌鸦又叫了,那叫声十分像是在嘲笑。女子拍拍它的脑袋,它飞了出去。
不知何故突然受惊的马被安抚下来了,几个家丁合力在那将倒了的车厢扶起。车厢扶起后,还有那混乱中掉出来的箱子和散落四处的衣物。
家仆正要拾那些衣物,于半空盘旋的乌鸦忽然冲下,夺走一家仆刚拾在手中的衣服。
“发生何事?”那老爷听得仆人叫了一声,皱眉回头过来,眼前却忽然一黑。
老爷拿下遮着视线的东西一看,是件衣服。原来是那乌鸦,将衣服扑到老爷的脸上。老爷气恼,众人哄笑。
被那只乌鸦这么一闹,刚才惊险的心情不在,众人顿时轻松不少。沈依寒却没有笑出,他忽然一震,定睛朝那拿着衣服追逐要找乌鸦算账的老爷看去。
“沈兄可是有发现?”顾宛夏走来。
他点头,再往前走了几步,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其中一件女服。周遭的衣物他一一打量过,眼眸沉了下来。他招手让顾宛夏靠近,与他耳语了几句,然后见顾宛夏点头退开。
“这位爷,这些粗活让小的来便可。”一名家仆见他手中拿着衣服,上前来索要。
他递出,那家仆连忙要接过。忽然,他手一紧,不让那家仆将衣服拿走。那家仆一时未反应过来,反射的用力拉了一下,后意识到什么悄悄松了力气。“爷,这是……”
沈依寒这才放开手,视线从那家仆的脸上掠过。
“放行!”那边官爷喊了,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上马车离开。
忽有人喊道,“不可!”
第八章 智擒盗贼
“放行!”那边官爷喊了,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上马车离开。
忽有人喊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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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放肆!”官爷挑眉。
沈依寒踱步上前,挡在马车前,朝那官爷打了一揖。
“是在下”
官爷眯眼看去,他身形挺拔,玉面温和,衣冠楚楚,定是个富贵人家少爷。腰有佩剑,步伐稳重,有底子,是江湖中人。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看他眼神清明,也不像是胡乱的主。官爷静了下心,听他解释。
“这家人有可疑,在下怀疑这些人与近日通缉的盗贼有关联!”他转身一指,掷地有声。
众人一惊,那本眼中一片死水的小妇人也忽得瞪目看去,宛若见得晨光。
老爷大呼,“冤枉啊!官爷吾与妻眷手无缚鸡之力,家仆规矩,岂会是盗贼。”他转向沈依寒,“公子何出此言,莫要含血喷人哪!”。
“并非冤枉,在下有证据。”
“你有何证据?”老爷瞪视,挽着夫人的手略紧缩了些。
他说,“适才我拾衣服,家仆来要之,当他抓衣物之时,在下试探,发现,这家仆力不小,且有内力。”这只其一。
老爷辩解,“这有何奇,如公子所言,近闻有盗贼,吾出门在外,自然带些懂武的家仆,保家安危。”
确有富贵人家会招聘武师,此事如那老爷言,并不奇。
“有武自然不奇,关键于——”他拖了尾音,走至犹未抬上车的箱子前,“这箱内之物!”。
老爷嗤笑,“箱内乃随身衣物,莫不是这衣物身了脚,带了刀,还是长了口指出吾等乃盗贼?”他讽刺道。
“衣服虽没长口,但,确是这衣服告诉在下的。”
什么?!四周一片哗然。
众人皆疑,然他神色镇定,毫无慌张,让人信服之所言非假。
“来人,打开箱子,就让这公子瞧个清楚,这衣服如何说话。”老爷眼带嘲弄之意。
“是”家仆得令,上前将木箱开启。
“公子可看仔细了”老爷又说。
箱内衣物混乱,想来是刚才捡得冲忙,仆人随手放进,并未折叠整齐。沈依寒弯腰,随手捡一件荷粉色的女衫。“此裳为何人所有?”
眼一转,老爷指去,“是那贱人”他倒看,这公子哥的能玩出什么花样。
“夫人,这衣裳可是你的?”沈依寒走进一问。
年轻妇人点头。
家眷中,只有两女,一是这年轻妇人,二是老爷身边那为胖夫人。这衣裳颜色年轻,大小刚好,怎么也不会是那位胖夫人的。
回到木箱旁,他陆续又挑出几件衣裳,皆颜色浅淡,花样大小都是那小妇人才会穿的。
“车内可有下人的行李”他又问。
“有”官爷看出些蹊跷,令人去车上拿出下人的行李。
几个灰布包,打开一看,几个为男仆衣裳,有两个却是女装,像是丫鬟的。
“何以有丫鬟的?”问话的是官爷。这行人中,并没见到丫鬟。他还觉奇怪,原来是少了丫鬟。有妻有妾,却无丫鬟伺候,确实古怪。
老爷忙上前答道,“此乃前伺候吾妻与那贱妾丫鬟所有,那丫鬟猪油蒙心竟伙同奸夫助妾私奔,吾抓之以家法处置后交于牙婆卖之。包袱可能走时冲忙家仆错拿。”他答得合情理,滴水不漏。
沈依寒料到他会有此说,然这不是重点,只是更加证实自己所想。
“诚然,丫鬟之物可以说此,那这主人衣服又做何解释?!”他抬手,“大家看,箱内乃主人衣裳,件件女子衣裳,颜色浅丽,乃年轻姑娘爱之。再看,这衣裳的大小,全乃这为妾氏所有,绝非正妻的身形能穿下。然正妻衣裳又在哪?”此其二疑点。
“这、这……”老爷额上浮现豆大汗滴。
那正妻脸色也变,却仍未发一言。
妾氏已不受宠,何以箱内竟是妾之衣物,而不见正妻的。家仆就算再不细心,又怎敢怠慢风头正旺的正妻,还将即将下堂之妾的衣物收拾进去。
一次可以说是疏忽,两次便稍有嫌疑了。
官爷们起了警惕,招手让后边的兵卫包围过来。
最后一点,“再者,这箱内的男裳,从颜色款型大小上看,分明属于一个年约二十几,不过而立之年男子。这位老爷看似四十,身形也高大,这衣服如何也不符。”
最先,他虽觉有疑,但未有发现,直到那只乌鸦将衣服扑到老爷身上,他觉不对,恰秋湮说起那女子衣裳不符打扮,他才恍然不对之处,那老爷与那衣裳主人根本不是同一人。摸着这线,他再察看地上散落的衣服,发现女衫亦有古怪。
“恐怕,你们几人就是盗贼,路上劫了真正的一家,乔装打扮欲掩人耳目入城!”而那真正的主人家,恐怕已凶多吉少。
像是要验证他的话,那只乌鸦又飞来,猛得下冲,从老爷面前飞快掠过,揭掉了他的假胡子!
官爷大悟,一声令下,“将他们抓起!”
见事迹败露,一干人等也不再装,家仆一把抽出早藏于马车底的大刀。那装成正妻的朝小妾扑去,袖中藏刀滑出,欲挟持她做要挟。
此小妾并非小妾,而是被盗贼所迫害的那一家人中真正的夫人,盗贼们杀了她夫君丫鬟和男仆,贪她美貌故未杀她。
假夫人身形虽胖,但动作敏捷,虎步有风,眼看就要抓到那真夫人。
“贼子休想得逞!”一阵凌厉的剑风袭来,叮的一声,打飞那把匕首,震退假夫人。
假夫人眉一横,不顾虎口生疼,怒眼望去,是一陌生的年轻男子持剑对立。
来者正是之前悄然离去的顾宛夏,他从沈依寒得知真相,知盗贼若事迹败露必会拿那年轻夫人做人质,便悄悄隐于一旁,待时机成熟,出来解救真夫人。
“尔等何人,如此多管闲事!”粗砺的声音发自那假夫人,原来这夫人竟是男子装扮,无怪乎他一直默不出声。
顾宛夏义正严词道,“杀人掠货,无恶不作,如此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岂乃闲事!”
这群盗贼确然无恶不作,功夫不弱,其中还有人擅易容,难怪官府抓不到他们。
城门口一下混乱起来,贼寇与官兵打了起来,在排队等着进城的百姓本还看这热闹,这下全慌起来忙逃蹿,都怕遭鱼池之殃。一个不小心,命丧无眼的刀下,成无妄之灾。
那老爷武功高强,一般官兵恐不是对手,沈依寒出手协助拿他。顾家兄妹都会武,自然加入战局帮忙捉拿其他盗贼。
这打斗没有持续很久,城内有快马而来,是应援军,一下将盗贼包围,三两下就将他们全数拿下了。
见贼人捉下,那真夫人泣不成声,跪于沈依寒面前,“多……多谢公子,贼人杀我夫君,若不是公子看出端疑,揭破贼人,奴家……今日,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多谢恩公将贼人绳之于法慰我相公在天之灵……”
“夫人请起!”男女有别,沈依寒不便扶她,让顾秋湮上前去将她扶起。
“若不是夫人泣声引来注意,在下也未能察觉有疑。是夫人你自己救了自己。”
“恩公……”夫人动容,泣声依旧,心然安慰。
带领应援前来的是守城的副都统,他上前言谢,“多得公子相助,我等才捉得追缉已久的盗贼团伙,敢问公子大名?”
“不敢,在下沈依寒,都统客气。”
“原来是青门少主,陈某早有耳闻今日有幸识得,果然智勇双全。可惜陈某得前去复命,不然定请沈兄弟共饮几杯。”
四川有两门派名扬江湖,一是久有历史使毒制毒高手中高手的唐门,另一个则是以铸剑为名的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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