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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来后的生活记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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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娉婷……是我今天本该约会的对象?”窦源问。

窦兴压了压脾气,点着头:“你最好能一直装下去,装到面见你的女神时还能满脸无辜,而不是扑上去跪舔,说不定那个女人为了面子会施舍你同情的安慰。想想吧,因为要跟她约会而兴奋过头导致失忆,这在她的猎艳记录上是多么璀璨的一笔。”

窦源心下一凉:“我心目中的女神是人品那么糟糕的人吗?”

“……哪里,配你足够了。”

窦源心下更凉:“我是这么糟糕的人吗?难怪……”难怪手机电脑上都那么干净,肯定是为了清除糟糕的东西,以防留下罪证。这么说来,这种租房里居然会有一个保险箱果然也很古怪,那里面到底……

窦兴冷笑着祝福窦源失忆愉快,然后转身就走,高跟鞋一下一下狠狠地踩踏地面,让窦源无法质疑她原本是想狠狠踩他。

窦源情绪低落: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相信他,且一点不担心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窦源并不算完全失忆,他零零碎碎的还是能记着很多片段,但是连不成整体。如果将大脑完全放空,凭着身体惯性他还能做些失忆前肯定做过的事情,找到些他并不记得但却知道放在某些地方的东西。

但要窦源说他还不如完全忘记,因为那些记忆碎片,那些不经意间找到的东西说出的句子总是会让他越来越心惊,他越来越深刻地怀疑自己失忆前到底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也许是活着就是祸害的必须死程度?

大概是由于怀疑得太深刻了,窦源反而并没有太深究自己失忆的原因,因为在现在的他想来,他这么混账的一个人,想害死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找的必要。而且凭良心说,恐怕自己死有余辜。

当窦源回到学校上学时,发现很多人——无论哪个年级——都认识他,他们远远地看着他,面露惊讶,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窦源心中荒凉:自己难道还是校内公敌?

在窦源对自己绝望的时候,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他见过她的照片,知道她是谁。贝娉婷,他心中的女神。

ps:众所周知,人品一塌糊涂的女神。

“听说你自称失忆了?”贝女神狐疑地看着窦源。

窦源点头,他早就告诉了所有他见过的应该认识的人自己失忆的事,还去医院做了检查,他的失忆症状是有医院证明的,但是,除了包括医生在内的陌生人外,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真的失忆了,所有人都认为他又在装。

这段时间窦源深刻地体会了‘狼来了’的内涵——窦源就奇怪了,失忆为什么只是忘记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却不会忘记常识知识甚至故事呢?难怪没人相信他真失忆了——悲哀的是,他连自己喊过‘狼来了’的记忆都没有,却必须承担‘又’的后果。

“那么,”贝娉婷一挑眉,“你还记得我们那晚的事情吗?”

“……那晚?”

“哼,你装失忆该不会就是为了躲避这个吧?吃了不认吗?我没怀孕,你怕什么?”

……喂,不要玷污我的名节!不对,这种事情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也不对,我失忆那天我爽约的难道不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那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还是不对,姐姐不是说她在帮我约你,而我之前只是暗恋你,我们根本不算认识,你现在对我说话的口吻为什么好像我们很熟?……

窦源的脑子一片混乱,傻眼地看着贝娉婷,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突然爆发出喧嚣:

“不是吧,窦源好像真信了?”

“演技吧,他不就擅长这个吗?”

“窦源的演技哪有那么好?而且是对着贝娉婷,他们俩对戏时双方演技都很浮夸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贝女神刚才的演技也很好啊,我都以为他们俩真有一腿了。”

“胡说,那明明就是试探,她演的是骗冤大头的感觉。”

……

窦源:“……”既然大家都那么愿意说话,那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真的失忆了?”窦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小弟。

“我真的失忆了。”窦源诚恳地重申——越是没人信越是要加倍诚恳……虽然加倍了还是没人信。

窦兴看着窦源,她的右边脸上写着‘狐疑’,左边脸上写着‘怀疑’,看得真真切切的窦源心灰意冷:哪怕一个也好,随便谁相信他一下吧……起码相信一下医生的医德吧,诊断书不是街边买的!

“好吧……那你是怎么失忆的?”

“……”我要是知道我是怎么失忆的那我离记忆恢复也就不远了,但显然,现在还是遥远的。能问出这问题就证明还是没信。窦源抹了把脸,心平气和地回答:“我不知道。”

第76章 本章 纯文

窦源在床板的缝隙里找到了保险箱的密码;他小小的租房里充满了各种谜题与解密钥匙;让窦源仿佛置身于漫无边际的迷雾中,他差点心一横就要退租离开,但自从开了保险箱后;他就不敢了,因为他害怕这间房的下一位租客会发现他隐藏的罪恶。

是的;罪恶。

保险箱中没有贵重物品,只有致命物品。厚厚的一摞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个又一个违背了法律与道德的罪行。从小小的偷窃到连环谋杀;‘我’什么都做过。

看着那摞纸;窦源渐渐瘫软;他猜测过自己是个糟糕的人;但他没有想到居然能糟糕到如此地步。是的;他知道纸上那些记录的事件都是他做的,不仅因为那些事都以‘我’的角度在诉说,更因为读着那些文字窦源的脑海中就一幅幅闪过相应的画面,依然不连贯,但足以向他证明。

是他,只能是他,他是一个死不足惜的恶人。

再次走入人群,窦源惶惶不安,既有投案自首的冲动,又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罪恶,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神情恍惚。

“哟,失忆梗演完了?你看起来又恢复正常了。”有人对窦源笑道。

窦源摇摇欲坠:原来,这种背负着不能说的秘密的样子才是他的常态,果然,这样才应该是常态。

心中的恐慌在看到报纸上的一篇文章时达到顶峰,那以旁观者角度叙述的一起谋杀案,与他锁在保险箱中的纸上相同的谋杀案,时间、人物、地点,唯一不同的只有叙述角度。

有目击者,被发现了,他即将遭受惩罚,死亡是他唯一的归宿……

恐惧蔓延全身,眼前一片漆黑,在昏死过去的瞬间,窦源心想:干脆不要醒来吧。

“你在搞什么鬼?!医生说你突然昏迷是因为熬夜、长时间不吃不喝、精神高度紧张,你又在做什么蠢事!”

当窦源在绝望中醒来,一醒来就听见窦兴的吼声,虽然是骂声,但他看得见窦兴脸上的担忧,真好,他这样罪不可赦的人也会有人关心……

“喂喂,你哭什么……”窦兴惊慌,“医生,你再给他检查检查脑子,肯定有哪里出问题了!他不能继续神经质下去的,已经到临界点了,再进一步就该全天候监控了。”

已经,迟了,姐姐……窦源泪流不止,此生无望。

拒绝回家养病的窦源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他的租房,写好了遗书或者叫忏悔书,接着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等待着逮捕他的人上门。

门被敲响了,窦源吸了口气,起身,开门,愣了一下,门外只有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像执法人员只像犯罪分子的人——虽然常言说警匪一家,但这指的应该不是外表吧?怎么说在面试招人阶段也要考虑一下对外形象才是。

“哎,很成功啊,连我都不认识了。”那人跟窦源对视了会儿,惊喜道,“源同学,大有长进了啊,有前途,凭这个我们都可以大赚一笔。”

“……啊?”

“来来来,跟我说说这段时间的事,”那人揽着窦源的肩膀就反客为主地进了房间,“我真没料到你能成功,不然我一定放下手里那点破事来全程跟踪记录,你说你,好不容易说了一次实话,怎么不先给我个心理准备呢?你看,这下没第一手记录了,以后生意不好开展啊。唉,算了,反正实力在这摆着,总能打开局面的。”

“……你在说什么?还有我认识你吗?对不起,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失忆了……”

“我知道你失忆了。”那人利落地打断窦源的话,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窦源差点再次落泪:

终于有人相信他了!

可惜来得太晚了些……如果是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好了……

“嘶……”那人打了个哆嗦,“你这表情真是……设定一个性格和自己相差这么大的角色扮演你也不怕有精分后遗症。简直受不了,先把催眠解了再说,不然谈不下了啊。”

“催眠?”窦源精准地抓住了关键词。

“当然是催眠,”那人两手一拍,“贝娉婷是完美无瑕的女神,与窦源是天生一对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伴侣。哎哟,这句子恶心死了。”那人搓着手臂跳脚,“好了没?醒了没?喂窦源你没事吧!”

窦源‘扑通’一声栽倒在沙发上,然后滚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一天之内两进医院,”窦兴磨着牙,“鲍鑫,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俩在搞什么鬼!”

“这关我什么事?”鲍鑫怪叫,“是你弟全权策划并独立执行的,我就只拿到一个完结密语,连你看到的过程我都没看到。”

窦兴没买账,猛地一拍桌子:“但你肯定知道起因!”

起因就是……催眠。

窦源一直对角色扮演抱有浓烈的兴趣,从cosplay到幻想故事到自编自演,到还是不满足而想要真的变成另一个人,他选择的方式是催眠自己失忆。

有人说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也有人说一个人的性格主要受后天环境的影响,窦源也说不好自己偏向于相信哪一个,但他可以实验,拿自己实验,当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也就是失去了过去环境的成型影响,那么之后表现出的就应该是更本质的性格。

由于失忆后他还是要生活在原本的环境中,所以为了防止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被环境诱导,窦源在催眠自己时还下了一个暗示,暗示自己是个循规蹈矩多愁善感的好人。

这个实验……挺成功的,虽然记忆没有完全锁死,但由于暗示设定得好,遗漏的记忆片段也有了新的理解,于是整个人都不一样。

鲍鑫狂笑:“你把自己编的投稿故事当做了你的亲手实践?把脑中幻想的画面片段当做真实?还把报纸上的故事版块错看成新闻报道?哎,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把这沓故事锁保险箱的?你不会一开始就打的吓死自己的主意吧?”

“胡说,我只是给自己设置了点谜团。失忆嘛,找回记忆的过程就像破案,当然要有点惊悚悬疑才对,”恢复记忆的窦源脸上再找不到半点忧伤,他不以失忆期间的事情为耻,反而沾沾自喜地说,“我被吓到了只能说明我的故事编得好。”

“或者说明,”窦兴阴测测地接口,“你的智商就破不了案。”

“我赞成姐姐的话。”鲍鑫狗腿道。

窦兴翻了个白眼:“滚,谁是你姐姐。”

窦源装作叹息:“我是真没想到,我本质上居然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视犯罪为绝境。唉,虽然说这里面有催眠设定的功劳,但我毕竟只是个半吊子催眠师,实际上设定性格也好、消除记忆也好,都不完全,所以说,改变能这么彻底果然还是我本质善良啊。”

“明明只是脑补过度。”窦兴说。

“而且还是个悲观主义者,要不怎么全脑补坏事?”鲍鑫补充。

“喂,贝娉婷到底是不是你的女神?”窦兴问。

“是啊,”窦源作憧憬状,“那样的厚颜无耻,那样的专门利己毫不利人,那样的两面三刀,贝娉婷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偶像?再说我们已经神交许久,就差一次正式的面对面了。”

“那你还故意放她鸽子?”窦兴不爽。

“我后来想了想,”窦源说,“还是保留点神秘感吧,万一她实际上没有我想的那么节操全无呢?”

窦源是正常上学形态是,精疲力尽(熬夜打游戏、编故事、装神弄鬼,等),无精打采(学校里的学习太按部就班、与他兴趣相差太远、他永远也提不起精神来)、眼神游移不定(寻找八卦、居心叵测)。

他与贝娉婷在校内的名声都不好,贝娉婷主要问题是在与异j□j往的传言上,而窦源则是形容猥琐鬼祟。他们俩不算有交情,但确实神交已久,一向是校内两朵并生的奇葩,大家在提到一个时往往会一不留神便也提及到另一个。所以他们俩在偶尔遇上时,也会有些交流……嗯,外人理解不了的交流。

譬如,一个眉梢轻挑,一个面露傻笑;譬如,一个摆弄手指,一个屈膝蛙跳……没人明白他们勾搭了什么信息,直到某一次窦源以咏叹调说“这就是爱啊~”,而不久后另一处的贝娉婷对此回应“哦,原来我见过窦源啊,看来我没对上号。”

大家才假设,这是一个单恋的故事。贝娉婷不予否认,窦源奸笑默认,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恢复记忆后,窦源的生活一如既往,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但一笑了之,貌似没有任何后遗症,也没有任何后怕心理,反而对下一次自我催眠角色扮演活动跃跃欲试,且已经开始做角色设定了,他准备假期来玩,换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然后催眠失忆,一定很刺激。

“你早晚会玩死自己的。”鲍鑫感慨。

“为了理想而献出生命,真是个感人肺腑的梗。”窦源大赞。

窦兴表示:小弟,先去买保险吧,你活着的时候于人类无益,好歹死后还是做点贡献吧。

第77章 那个时代

由于学习方式的自主化,理论上讲这个世界的二十三世纪已经不存在文科生、理科生、工科生、医科生……这样的分类了;虽然课程本身依然可以分类为文理工医等;但学习的人往往是混杂着学的;当然肯定会有偏重;但却很少会彻底地抛开其他所有。

就像姜沛;虽然苗可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就把他归类到了工科技术宅的范畴,但实际上;他在历史、文学等方面;也学得不少;而以姜沛的性子;从来是要么不学要么精研,纯粹走马观花只为了象征性地陶冶情操;作为忙碌的实用主义者;姜先生是没空为之的。只能说,他最终选择的主要工作偏向于工科,所以显得他更长于工科,可要因此就说他是个工科生却未免偏颇了些。

不过苗可还是会习惯性、下意识地对接触的人进行分类,文科生的浪漫情怀、理科生的逻辑辩证、工科生的埋头实干……其实不在于人们学了什么也不在于他们做了什么工作,而在于思维方式,同一类人总是更容易相互理解沟通。

唯一的问题在于,苗可反而不太确定她自己算是哪一类的。照说,她是正正经经的工科院系毕业,但她从学生时代就开始长期从事的工作却是写作。编故事这个行当大概还是应该归属于文科?可是,不要说是在这个界线已经模糊的二十三世纪,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网文写手中理工科生也是占了大部分的,至少苗可喜欢的作者基本上都是理工科。

所以苗可很困惑,她的学业和工作类型好像南辕北辙,以她单调的生活,能塑造或者影响到她思维方式的也就这两个选项,不过如果要让她摒弃外物,直取结果地探究自己的思维方式……苗可还真说不清楚,自我剖析什么的,境界太过高深,恕她力有不逮。

苗可一边揣摩着x科生的特征,一边再次试图给自己归类,一边看着被她定位为文科生的尤琳,一想到自己现在来教室上课经常都会和尤琳一起,苗可就越发怀疑自己的属性。难道她已经不是工科思维了?难道高中、大学都白学了?

尤琳可不知道苗可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她正兴高采烈地与苗可交流靖朝的野史——在讲正史的历史课上交流。

“我最喜欢靖朝人的好奇心和淡定了,”尤琳笑得很开心,“一开始对西洋来的东西寻根究底,很快却就恍然大悟地说‘哦,这个在中有类似的记载嘛’,然后没几天就大量仿制品出现,还迅速更新换代,最后轻描淡写地一句‘马马虎虎,太简单了,玩玩就行了’。”

“好欠揍。”苗可接到。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看着那种欠揍的态度特别喜感。”

喜感……当年西洋来的商人们怕是被气得想吐血吧?漂洋过海地来本是想大赚,却任何东西只要运一次到了大靖,下次再运同样的来就卖不出去了,因为大靖已经制造出了更精美且更便宜的同类商品——如果没有同类商品出现更糟,因为那只能说明大靖人对这类商品没兴趣,于是更加卖不出去——可是偏偏大靖的物品在其他国家又是极为畅销的奢侈品,外国商人们绝对不会放弃来大靖,于是某些国家便陷入了尴尬,他们无法从大靖赚钱,自己的钱却源源不断且越来越汹涌地流入大靖。

——更糟的是,即使他们放弃大靖这条线,大靖自己的海上贸易却早已经足够成熟,承袭自郑和时代的航海技术曾经一度貌似会湮没于历史之中,却在世界范围的航海风潮来临之初,被靖人重新拾起,发扬光大。

那个风起云涌野心勃勃的变革时代,就这样在大靖藐视外界的情况下来临了,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蔑视着,但大靖也清楚地看到了那种变化,没有被变化抛下,而是顺应了这种变化,以靖朝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以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态度,按照自己的步调,却始终立于潮流的尖端。

看着外界的纷纷扰扰,看着那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争得头破血流,大靖的人们轻蔑地笑着,又警觉地准备着。

“不患寡而患不均,在那些洋人眼中,我大靖怕就是这不均的典型吧?会疯狂的。”

“一只疯狗不足为虑,但一群呢?”

“我们尽可以嘲笑他们的愚昧落后,但别忘了,宋最终灭亡于只知抢杀的暴徒之手,我大靖在立国之初也屡屡因北方的饿狼而损失惨重。我们嘲笑着洋人,但如果我们在可以预见的冲突甚至战争中败了,可笑的便只会是我大靖。”

……

大靖没有因为轻视而成为笑话,它也没能轻视到底。它冷眼旁观着一战的发生,原本可能也想在二战中独善其身,却在那开始之前便被卷入了战争的漩涡,爆发了……内战。

苗可一直觉得,天朝人啊,只要自己不折腾自己,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这个国度。

大靖,就是个再贴切不过的例子。

在全世界爆发着国家与国家间的战争时,大靖施施然地作壁上观,透着一股子高冷的味道。没有对他国趁火打劫,不是因为情操多么高尚,只是因为看不上眼,偶尔看中点东西,私下交易就能得到,根本还不需要动用战争手段;也没有国家敢轻易将大靖卷入战局,因为这个庞然大物太容易破坏平衡,让整个战局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可惜,在那个飞速变革的时代,没有谁可以真正不受影响,浮动的人心,在大靖开始由盛转衰时,在皇权对国家的掌控开始左支右绌时,爆发了出来。就像历史上的每一个朝代,统治者总会有被推翻的一天,新的王朝总会建立,只不过,这一次,新王朝的建立艰难到不可思议。

西方的思想到底影响到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度,人们开始质疑‘天子’的存在。大靖数百年的繁荣强盛让人民见识了更多思考了更多拥有了更多,在这个时刻,也可以做到更多,进行一种彻底意义上的改变。

两千年前,秦开启了皇帝制度,两千年后,这个制度迎来了末日。靖之后,再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帝王。

君主立宪制似乎是一种不错的妥协,可惜,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能接受,一心想要掌控全国的意图称帝者不能,发现天子不过也是人、觉得不要有高不可攀的皇族出现更好、腻烦了盼明君叹昏君连皇帝这个词都不想再听见的民众也不能。

没有妥协,只好根治。

军阀、诸侯、世家、学派、教派、民间团体……各种势力纷纷出现,时而对立时而合作,摸索着一统天下或者拯救万民的方法,都想压倒其他所有,都在警惕不被其他击垮。在大靖灭亡之时,在外国以为华夏成了一盘散沙随意可图之时,这些势力或独立或联合毫不留情地给予那些妄图浑水摸鱼的鬣狗们雷霆震慑,其表达出的中心意思是:

这忙着呢,滚!

啧啧啧,实在是内斗得目中无人,偏偏实力还横得让人毫无脾气,让整个世界咬牙切齿地侧目。

靖朝到底是怎么灭亡的,一直是史学家们喜欢研究的趣点。是的,趣点,比起很多朝代灭亡过程的惨烈,靖朝的逝去显得格外平和,平和得简直像是一种主动放弃,也可以说像是再无遗憾的寿终正寝——虽然靖代统治者肯定既不想放弃也绝对遗憾多多。

它不是毁于外族入侵,不是毁于叛乱或者起义,不是毁于官员的腐朽,也不是毁于天灾,甚至直到靖朝的最后几年,它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繁盛,却从很早开始不知不觉间,地方就慢慢脱离了中心控制,帝王的命令慢慢开始不好使,阴奉阳违的,置之不理的,当没听见的,当不知道的……皇帝、帝都,慢慢失去了对国家的掌控,他们试图挽回,却无法逆转,当他们想要用武力控制时,华夏最后的一个封建王朝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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