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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音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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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废话,”我狠狠地回了他们一句,“这次是我作主人公,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么!”
他们都没说什么,狠狠地对视了一眼,两双同样冰冷的眼睛似乎永远没有融化的一天。
“唉!”我叹息着,“算了,下去吧!”
纵身跳下,迎面差点撞上了一张熟识的笑脸,“玉白莲!”
“来的真早,我还以为你会找不着呢!”我将剑化原,头一扬眺了眺跟着我下来的两位,“让你看到笑话了!?”
他们同时不屑地掉过头去。
“看似很凶哪!”她把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我抱歉地对他笑笑。
“你不是说脾气还算好么?”她眺了眺旁边,“很拽耶!比小白脸还难处,你那儿的亮哥哥也是。”
我这才注意到,与玉白莲同行的竟是亮罗。
“我记得,我说的是‘也不算太好’!”我稍稍转了头,对玉白莲说,“我先问候一下那位。”
亮哥哥的深墨绿色偏黑的短发衣旧是齐齐的快要拖到肩了,最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大家都是全白。玉白莲是白莲仙,穿白的不奇怪,我的是银白的礼裙,白林依的羽织的得也不奇怪,可乌哥哥和亮哥哥竟也都是白的。
“亮哥哥!”我扑到他那儿去了,一边撒娇,“你有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他抱歉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去捋我披下的紫发。
其实亮哥哥是真的很温柔的,我和玉白莲说得没错,只是乌哥哥,不善言词,虽然外表冷酷无情,但心必竟还是肉做的呀!
“幽玄里的棋士都要等得急死了。”幽玄是灵魔宫最著名的棋室,亮哥哥棋下得很好,我的棋大部分是他教的。
“我会去的。”他温柔地说,示意我回头,“有人来找你了。”
“七公主大人,这是您的演讲词,请过目。”来人呈上一卷卷子,跪着。
我回过头,接过,“知道了,下去吧!”
“是。”
“哎呀!烦死了。”我抱怨,“玄堇!”
“林大人。”
“这个先放你这儿。”我把书卷递给她,然后问,“颢绯雅公主可到了?”
“禀林大人,正在路上。“
“那么其他贵族小姐和少爷们呢?”
“都到得差不多了。不过鬼界的平民您是否有请茜鹜纭小姐与幽婺莹小姐?”
“是的,她们到了?”
“没有。”
“知道了,下去吧。”
“乌哥哥?”我看着乌尔其希走过来,不禁有些奇怪。
“她们是谁?”
“茜婺纭与幽婺莹么?是鬼界的一对孪生姐妹,在我第一次与颢绯雅去现世时,由我们四个组成‘鬼家族’,好久不见了,有点怀念。”
“她呢?”他示意性地眺了眼玉白莲。
“灵仙,玉白莲。怎么了?”
“现世交的?”
“是。”
“在现世遭过攻击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好奇。
他指了指我的心脏,用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语气,意味深长,“以后出任务时小心点儿。”
“有我在你不放心么?乌尔其希?”突然打断冲出个多余的声音。
“颢!茜婺纭,幽婺莹!”看着她们一起来了,我有点欣喜,“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茜婺纭,幽婺莹打着招呼,“冰月林!”
“有你在我更不放心!”乌哥哥冲着颢冷冷地说。
“呵呵!算啦!”我拉住乌哥哥,“你也很难得来一次嘛!你要打架,我什么时候专门去给你申请个比武大赛?”
他冷冷地看着我,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无聊!”
“进去吧!”我这么说,时间也不早了。
颢凑上来,“什么时候能把你的人管教的礼貌点儿?”
我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前面的乌哥哥,“我也想啊!可是以他的个性,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
(三)
宴会正处于高潮。
我按照父亲大人的指示上台发了言,有些疲惫地下来了。
颢一边为我鼓掌一边笑着迎接刚下台的我,“怎么样,我印象中你可是很少参加这种宴会和演讲的呀!今天很意外啊!”她温柔地笑着,“怎么样?和我说说?不怕勾起以前伤心的回忆了吗?”她拉开椅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我。
“谢谢,这些事下人做就好了。”我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坐下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她笑了笑,又拉过一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那可是父亲对女儿一生的伤害啊!就这么原谅了?”
“他是个好君王,而且那次后他一直很关心我,也没有怎么为难过我。”我回忆着当时,努力地寻找着理由,“那一句‘杀了她’一定只是我的错觉,而且最后,不是他救了我么?如果他坏就不该饶了我,还道歉。”
那一次的烟火晚宴,我照以前一样化了妆出席了。宴会如期举行。
在宴会接近尾声时,客人陆续回去了。
“公主大人。”突然有人在面前跪下,“白翼大人请您后院谈。”
“好,我就去。”我这么答,然后就孤身去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如往日一样,冷冷清清,甚至有点幽深的可怖。由于天色已晚,一片漆黑,只有树林的阴影,左右晃动着。
“父亲大人!?”我有些害怕地唤道。
没有回应。
白光剑影伴着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冷不防地冲了过来。一片片刀剑在身体上停下。围住了我,使得我不能动弹。
“是谁!?”我愤怒地喊,身体却害怕地颤抖着,“刺客么?”
一个高大的黑影先放下了剑,其余的却丝毫没动。
他慢慢地靠近我,其余的渐渐为他让开空间,剑刃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嘴角开始浮现出一种奸滑的笑容,上半部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具,丝毫看不清那样貌。
汗水划过我的面颊,我清楚地听到心脏急速地跳动。
“这就解放你!”他贴着我的面颊轻轻吐着这么几个字,“抱歉了,我亲爱的小宝贝。”
我惊恐地看着他,那是有些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我记不起是谁了。气愤,害怕,紧张。
腹部一阵剧痛,我听到血花飞溅的声音,同一时刻,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出来。
“封住她的嘴。”他吩咐。
身上其余的剑刃纷纷落下,又一个黑影从背后死死地用胶布封住了我的嘴。
好痛。好痛,我轻轻地呻吟着,倒到了冰冷的地上。
剑刃滴着鲜红的血。再次落下。
这次是大腿上的痛。
世界好宁静,只听到血花一次又一次的飞溅声。
痛布满全身,“就死在这儿算了,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怀念的了。”我暗暗地想,“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痛,真的好痛。
“活下去!活下去!”不知是从哪儿,向脑袋传来这样的声音。
世界真的静了下来,连血花飞溅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停止了么?结束了么?”我暗暗问自己。
“大人,怎么办?”我听到手下毕恭毕敬地问,显然是问的我。
“怎么办?”他好笑地反问,鼻子笑哼了一下,一股不屑的样子,“她已经快不行了,杀了她吧。”
手下一笑,满意地答,“是,大人。”
“完了,”我想,“生命真是短暂啊!”
银白一刀刃缓缓落下。
我绝望地合上眼,想:“父亲大人,你来啊,来救我啊!一滴泪划过面颊,这就是绝望么?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不能去见你了。
剑落了。发出意外清脆的声音。
——那是剑与剑相撞的声音。
父亲大人!一定是父亲大人来救我了!
我欣喜地睁开眼,惊诧了,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是——“颢?”我惊讶地看着她,帮我撕掉了嘴上的胶布,”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笑了笑,“因为你被传到这种地方来,我不放心,就带他跟来了。”
“他?”
“嗯!”她示意地看了眼正与黑影打斗的男子。白衣,黑发,高大,潇洒。
“他是谁?”
“幻界,依族的家主大人白林依。”
看着他银白的刀刃刺向那带面具的黑影的面颊,黑影一躲,面具掉了。
那张脸,那是,那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父亲大人……
面具被揭掉,父亲大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他叫,叫得悲惨,叫得十分痛苦。
“怎么会?”我喃喃道。
“你好,林公主,在下白林依!”他过来单膝跪下,打招呼。
“怎么会?”我几乎要崩溃了,“怎么会?”
剑并没有伤到父亲大人的面部,但父亲大人捂着脸,挣扎着。
我看不下去,推开白林依,用仅剩的一点儿力气跑了过去。
“对不起,林。对不起。我……我被……控制了。对不起。”
“父亲大人,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您剑剑都没有刺中要害,一定是一定是父亲大人故意的吧!”
白林依和颢都过来了,颢扶起了我。
泪水竟抑制不住了,哗哗地落了下来,心口好痛。
“白……白林依,传太……太医,快,快,救救我女儿。”父亲大人呻吟着。
心好痛。
好痛。
“他不过是被控制了罢了!”我轻轻地说,又抿了口茶。
“可伤痛是无法弥补的吧!”她淡淡地笑道。
又一张椅子出现在一旁,“这也就是你与白林依的第一次相遇吧!”
我静默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旁玉白莲,“是啊!对于我来说,他总是我的保镖似的。”
“自那次起,你就一直没有参加过宴会,直到今天,为什么呢?”颢轻轻地问,像怕触痛我的伤口,“其实与宴会没有多少关系不是么?”
“嗯。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存在这么一种深深的危机在我心灵深处,明知没有关系,却还是不愿参加。”挖掘记忆的深处,我柔柔地说,不愿再触碰那曾经的伤口,真情却也难以保留,“也许本身对于什么烟火宴会就是讨厌的吧!”
“那么这次参加,也只是为了我?”玉白莲试探着问。
“嗯,算是吧!”看着园子正上方的天空,一道光划过,第一朵烟花绽开了。我也有些不想再回忆了,有点累,于是转了话题,“看,烟花表演开始了。”
耳边是呼啸的夜风,摆荡着衣衫。
沉默的云,喧嚣的星。
天空是块深蓝的丝绒。
冷不防听到身边传来温厚的声音,“新年快乐!”
我侧动头颈,正撞亮哥哥一群人含笑的眼睛,如同几颗遥远的星星,骄傲而温柔地停驻在我的空气里,真正的星光倒被衬得发暗。
我下意识地翕动了嘴唇,“嗯,新年快乐!”空气中传来烟花燃放的隆隆的声音。
我再次抬头,几朵巨大的烟花在眼前绚丽地绽放,明亮的火光像细碎的金子,天空被照亮。
他们专注地望着夜空,烟花的光亮切割出棱角分明的一段剪影,絮絮叨叨地烙印在我微微张弛的视网膜上。
旁边传来人群如潮汹涌的欢呼声。
然后烟花迅速地熄灭,曾经灿烂的燃烧化作冰冷的尘埃,散去了。
夜空重归沉寂。
烟花不会让人懂得,它化作尘埃之前是怎样的温暖,它宁愿留下一地冰冷的幻象,一切破碎,即便为它哀伤,为它悼念,也无法改变它的坚持。
又是几朵笑脸,一下子扯亮一片天地。
“真是漂亮啊!”玉白莲轻轻地感叹道。
“其实,”我合上了眼,昂头靠上坐椅背,“我最讨厌烟火了。”
“咦?”她奇怪。
“因为呀……”我有些伤感地苦笑,解释道,“我不喜欢虚有其表的东西,总是华丽的外壳裹着的空虚甚至是邪恶,烟火爆炸的时候,只不过是好看罢了,它的生命太过短暂,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便只剩下尘埃了。”
“其实也是种很伟大的勇气吧!”她淡淡地扬了下嘴角,白皙的脸上呈现出几分笑意,“是一种点爆自己亮出短暂美丽生命的勇气啊!”
勇气么?是有这么一点儿吧!我这么想,再去看天空上的一朵朵烟火,真心地笑了。“确实呢!每一次每一次与你的谈话,心情都会好很多。”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道,“谢谢。”
她也欣慰地笑笑,仰望焰火,自言自语似的,微微一笑,“朋友么。”她转过头看着我,轻轻眯上了眼,“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尾声很轻,羽毛似的,轻柔地回旋着落下了,“永远……”
“一个‘人’孤独寂寞久了,当他遇见一个机会去摆脱孤独时,他就会真正地去对待这个机会。现在这个‘人’就是你。而机会则是我……”
“我们是朋友么?”
“当然。还是伙伴。现世最亲密的伙伴。”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是啊!是朋友。”我轻轻重复着,“朋友,永远。”
看着天空,又一朵巨形的烟火绚丽绽开,天空又一次被照亮。
人群又一次如潮汹涌的欢呼。
然后彩夜的身影在天幕阔张开来,星星点点。
“节目开始了。”我轻道,眉间舒张开来,嘴角上扬,在这样的焰火下承诺,必定是真心的呀!朋友么……
(四)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我起身,准备送客。
乌尔其希、亮罗、白林依、颢绯雅、茜婺纭、幽婺莹、玉白莲和我纷纷起身,在做最后的道别。
很开心,自之前最后一次参加烟火宴会后,就再也没有如此真心了。
也许这次相别后,这么多灵魂再次相聚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了,内心也难免存有一些不舍之情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份好心情终究还是被打断了。
“公主大人!”突然有侍者急急跑来在我面前跪下了,“白翼大人找您樱厢谈。”
“什么!”我如被闪电劈到了一般,这……这句话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耳熟。
“公主大人,白翼大人找您后院谈。”
“公主大人,白翼大人找您樱厢谈。”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几乎是求助的眼睛深切地朝颢绯雅望去。
“樱厢么?”她默默地重复着,“怎么在那么偏的地方,苍梧苑不是很好么。”
“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低下眼睛,轻轻地说。多年前的恐惧几乎再次布满了心头,害怕、犹豫侵蚀着心脏。
空气静极了,只听见有序的呼吸声,声音都被封死了一般。
“我陪你去!”救命的双重奏。
我感激地看着白林依和乌尔其希,泪水几乎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同时“切!”了一声,转过头去。
看着他们这样的吵闹,我竟有一种欣慰由然而生,不禁含泪淡淡地露出了笑意。雪花又开始飘落了,纷纷扬扬,偶尔夹杂着几片花瓣,合着浓浓的腊梅的香气,给天地间又添加了几分魅丽,又充溢着灵气似的,有些叫人摸不透。
面前的侍从有些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白翼大人说了,只请公主大人单独前往。”
“就送到樱厢,我在外面等着,不必进去。”乌尔其希冷冷地说,丝毫不理会侍从的为难。
“可是,这……”侍从有些想阻止,却没有说什么。
乌哥哥挽住我的左膀,尽量温柔下来,“走吧!”
跳上房顶,白林依也跟了上来,“走房顶的话就不必绕太多路了。”
“等等!”玉白莲也跳上上来,给我了一个柔柔的笑,“我也去。”
“玉白莲?很危险哪!”
她脸上浮现出一些忧郁,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们是伙伴呀!”我明白,清楚地明白,那是一种苦笑。
“既然这样,”颢绯雅一行人也都上了屋顶,用一种安慰的神情看着我,微微地扬了唇角,在茫白的雪中,更显得有些凄凉,凄清、凄楚,甚至还有一些凄迷了。“大家就一起去吧!也壮壮胆子,,反正都没有什么急事。”
甚至连各自的侍从也都恭敬地上来了。在房顶这特殊的道路上,在深深的危机上面,多了一层安全与欣慰。
雪势不见小,又没有打伞,玄堇不免有些担心。
纷纷扬扬的雪花凄凄切切。不愧是冬天啊!房顶上已经开始有了不少积雪了,‘路’不免越来越滑得难走。夜本是一片漆黑,暗淡的月光照在积雪上竟有些刺眼,空气中已开始弥漫出一些凉意。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冷么?”亮哥哥走到我身边轻声问。
“嗯!有点儿。”我点点头,柔柔地回道。
他解开披风,帮我围上。停留在他披肩上身体的暧意一点点侵入我的身体,我又温暖起来。
“这……”我有些迟疑,看着他的笑,我不禁安心了下来,轻轻吐道:“谢谢!”
雪也开始有些温暖了,在淡淡的月光下不再清冷,而呈现出暧白色,有些亲切,尽管还透着凉愁,有些难以摸透。
“我离开下。”又几乎是两重奏。
白林依与乌尔其希又一次恶狠狠地对视着,神情中却又多出一种莫名的叫人担心的情感。
“怎么了?”我奇怪地开口。两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青雷白夜也不见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人儿,“我们继续走吧!”
话音未落,背后不远处传来刀剑相碰的脆响。
难不成他俩又打起来了?我这么愤愤地想。
转过头,果不其然,他俩刃剑相撞,一本正经地坚持着。
我气愤地走了过去,“你们两个……”
话尚说到一半,乌尔其希狠狠地打断了我,猛地吼了一声,“快走!”
眼中开始模糊出现第三个人的身影。在两剑相交之处,又是一把银刃。
猛地看到,另一个身影正举剑向我刺来。
身体突然被扑倒,重重地摔下了房顶,被压住了。
我微微睁眼,看着身上的玉白莲,轻轻道了声:“谢谢!”
她起身,将我扶起,关心地问:“怎么样,摔着了没?”
“还好。”我整理了下衣裙,向屋顶望去。
皑皑白雪映衬着刀光剑影,冰冷、坚硬、灿烂,覆盖着冷绿的杂草,上方却早已展开了血腥的气味。
屋檐上站满了侵略者与反抗者,一眼望去,只有刃剑之间的一条条空地,每一个身影都持着属于自己的武器,刀剑相撞声撕裂长空。雪法弥漫,刀光剑影交错相织,被白林依与乌尔其希杀出一条血路。不管是敌是友,他们的长剑频频滴血,美丽的红雪开出一天一地的华彩,血雾氤氲,热气蒸腾,以及于熔化白雪。
血气弥漫,伴着鬼哭狼嚎。
我伸手朝十字架伸去。
雪花夹杂着腊梅花香,透着凄楚,忽地迎面扑来。
“沉浸于黑暗之中的灵魂,鲜红的血液将在千默的黑土中流淌,银白的雪刃,千年的冰封,释放出你无尽的深深怨恨吧!”我轻轻吟咒言,呼吸着它的名字,“光之剑!”
金光四射。
然而,待光散去,十字架还是十字架,没有丝毫变化。
“怎……怎么会……”我一震,面色刷地惨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脑海一片空白,继续试着念咒语,“沉浸于黑暗之中的灵魂,鲜红的血液将在千默的黑土中流淌,银白的雪刃。千年的冰封。释放出你无尽的深深怨恨吧!”我合上眼,努力地又一次召唤它的名字,“光……”
带着些凉意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冰痛感让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对坚定的双眸,丝毫不似今日的温柔。
“怎么了?玉姐姐。”
玉白莲阴鸷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既然他们这么强,在生死关头,该是相信他们的时候了!”犹豫!是的,深深地犹豫笼罩着我。在玉白莲的目光下,我瑟缩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害怕过她,她总是很温柔地看着自己,即使是在古苑有人侵入时也是镇定,而现在这样的坚定阴冷的眼和那双凝视着我温柔的双眸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几乎要失去理智,看着漫天飞溅的血花,那儿必竟混着两方的血红,“他们有危险!你感觉不到么?那群黑影不再是从前的那些灵魂了,它们比以前的那些强太多!哥哥他们很危险!你看不到么?那是他们的血啊!”
“我说什么?”玉白莲冷冷地笑着,冷冰冰的白皙的手在我的手腕上一点点施加着力量,动作坚定地令我毛骨悚然,那指尖的寒意深深潜入了骨子里,“冰月林,我正是看到那些血啊!你去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又多了个受伤的牺牲品罢了,你也无能为力的!”她狠狠丢开我的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命!”
我收回手,抚弄着被抓疼的手腕,“那我怎么办?睁眼看着他们去送命?不可能!他们都救过我啊!他们是我的哥哥!”
“你清醒点吧!正因为他们是你哥哥,他们才有保护你的责任,你去了,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担惊受怕的对象罢了!”她的目光猛地一紧,仿佛扼住了我的脖子——眸光如血,“你去,正是合了侵略者的意,他们明摆着是为了你而来的!”
声音在耳畔回荡。
“杀了她!”
当年的血气,又一次冲溢鼻尖,恐惧、害怕、担心,还有一股重重的责任感。
“杀了她!”
我痛苦地抓着她的手恐惧地看着她,艰难地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放……放开……因为是为了我而来……因为是……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所以……才不能让他们为……为了我而牺牲……”
“他们不会死,你不是也认为他们很强吗?”她无力地松开手,好不容易恢复呼吸的我使劲地咳嗽着。
“信任他们吧!”玉白莲轻叹了口气,用着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
“你说过‘仙的职责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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