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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机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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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心翼翼开过去，叶澄觉得这里的境况简直匪夷所思。飘满了当年战争后废弃军舰和机甲的地带都算安全的，什么小行星碎片群、宇宙风暴区、黑洞、空间裂缝都是轮着上，一个不小心就得交代进去！
这些也不是最奇特的，由于当年这场战役之中有数以百万计的混血狂暴，这片星系中的元素能量完全失控，有时候叶澄飞着飞着就突然与一道闪电擦肩而过，眼看着不远处的战舰残骸直接汽化。
世界树枝一共配备了二十七颗实战和备用的侦察眼，为了避开各种诡异陷阱，叶澄只有不断牺牲它们。后来当叶澄总算找到适合降落的一个目标星球时，她已经把最后一颗侦察眼都送进了碎片群。
这颗星球名为“黄金第一星”，是当年新人类与初代人类进行友好交往的时候签订首个合约的历史性地点。它表面绝大部分地区是荒漠，但根源矿晶储量比较丰富，栽种星界树也没有任何问题。那个时候初代人类把这里慷慨地租借给新人类使用，所以黄金第一星上真正发达的一部分城市都是由新人类建造起来的。
星球上的城市位置当然不可能改变，叶澄搜索到最近的一座废弃城市，操纵世界树枝降落在城市北部一片较为开阔的广场暂时休息。机甲彻底落地的时候，她才发觉浑身都要湿透了，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雷达急速响起来，紧接着世界树枝的屏幕就完全黑掉。
“……”没啥，被旁边山顶蹦下来的巨型蛤蟆状异兽当做不知道哪顿饭吞肚子里而已。
收拾了蛤蟆，叶澄检测周围环境，确定氧气没有问题，也不再有大型生物反应，便领着杨御出来坐下。杨御给她抹去额上的汗水，拿出聚能炉和食材开始做饭。叶澄捧出盖亚，发现自己的手在抖，这次真是累的。
“盖亚，现在开始帮我分析两件事情：第一，这里是否还留存有适合进行机械自动手术的无菌环境，第二，莫亚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盖亚微微发出光芒，开始飞速进行推理和筛选。
叶澄之所以没有让盖亚早早开始分析，就是因为不知道群星墓场内部的具体情况，现在看来果然一如她最早的猜想，群星墓场内部发生了剧烈变化，必须亲眼看过才能补充需要的数据，进而让盖亚进行分析。
盖亚做分析的时候叶澄也没闲着，拿出雷斯特的资料埋头研究。医学于她当然是个陌生领域，但机械就不同了，她现在已经具备高级机械制造师的水准，只要给她图纸、材料和工具，没什么她搞不定的……嗯，实在搞不定还有盖亚嘛，盖亚可是她母亲当年最好的伙伴。
杨御并不知道自己是即将躺上手术台的那个人，还在专心做饭。现在他的手艺已经超过了过去的水准，正在往烹饪技术巅峰前进。叶澄有时候吃他做的东西不由觉得就算将来这小子不开机甲也不当什么御前双星了，有这手绝活到哪儿都饿不死。
关于这次进入深红第九星系，也就是群星墓场的几个目标，叶澄仔细考虑过。按照目前的情况，让她独力对付莫亚不是不行，但为确保一次性成功，她需要杨御的协助，所以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帮助杨御解除“炼髓”对他身体的压制，并且让他尽快恢复空茫级。
炼髓其实就是在受刑人身体的各个部位钉入经过特殊处理的根源矿晶制成的针，并且缝上一种特制封锁线，持续损伤受刑人的身体，抗拒外界元素能量的注入。它们结合在一起的作用就是让受刑人的身体素质大幅降低，根本承受不住空茫级元素能量，最多只能维持在第四阶破晓级。杨御比较惨，完全触到了阿特雷亚的逆鳞，所以他的元素能量被限制到了最低的夜半级，也就是不会死。
现在叶澄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完全以杨御本人的各项身体数据为基础，组装出精密的手术机器人，并且寻找安全、无菌的环境，对杨御进行手术，取出他身体里的根源矿晶碎片和封锁线。同时叶澄必须趁杨御的元素能量没有回到身体当中的时候，利用快速治愈装置为他治疗，争取让他的身体也飞快复原。
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首先一条就是在群星墓场之中，想找个安全无菌的环境几乎是开玩笑。
过去的深红第九星系是双方合作区，各种军事设施首先建立，后来才慢慢发展出民用设施。叶澄一开始的打算是寻找还能使用的民用医院，后来发现这太不靠谱了。初代人类当年在这里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清洗，首要攻击目标当然是基础民生设施。比如叶澄现在站的废城，里头的医院早已变成深坑。
相比之下寻找军用设施中的医院甚至生物研究院的无菌操作室恐怕更加可靠，因为无论双方怎么合作，军用设施是不可能全部被对方知晓具体位置的。
阿特莱娜的盖亚跟叶知秋的地球共用一个实体，阿特莱娜对战争发生前的部分军事设施肯定知晓，同样的，叶知秋身在同盟，那时候研究的又是武器方向，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混血和新人类联军的军事设施位置。两两结合，叶澄相信盖亚可以帮她列出几个合适的目标。
叶澄专心思考事情，杨御看看天色，做完饭就直接端过去喂，叶澄也没注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御已经把她的饭喂完了，自己捧着碗在一边吃。
“分析完毕。”盖亚的光芒暗下去，“一共一百三十九个地点预计可以进行手术，参考周边环境，首先按照距离远近进行排列。
“黄金第六星原新人类军事科技研究院，
“蔚蓝第四星原新人类驻军总医院。
“零界要塞……”
“停！”叶澄立即出声，“零界要塞？”这是当年新人类与混血合作建造的军事要塞，固若金汤，拥有极强的武装配置和完善的自主生活循环配套设施，堪称军事史上的最大杰作！
盖亚蹦了蹦：“你真敏锐，我刚想建议你去这里，因为零界要塞是莫亚最可能藏身的地点。也是我推测的多数出身群星墓场的人会选择的据点。”
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群星墓场内部的宇宙环境极端复杂和危险，除了莫亚后来从同盟拿走那颗宇宙之匙，这里的原生住民可没有这种作弊的东西，他们将尽可能避免进行过多的宇宙航行，因为每一次航行都是在拿生命冒险。
零界要塞本身就具备生活循环配套设施，完全可以当做殖民卫星使用，何况它还靠近刚才盖亚提过的蔚蓝第四星，那颗星球原本荒无人烟，在双方刚交好的时候就被初代租借给新人类开垦，后来变成了农业星球。换言之，那颗星球非常适宜人类居住。
“我明白了。”叶澄抬头望向暗下来的天幕，“休息一夜，明天出发。”
一天后叶澄带着杨御降落在蔚蓝第四星表面，随即收起世界树枝，摸着丛林中的踪迹往城市前进。
正如叶澄所料，生活在群星墓场之中的人们但凡有条件，都会往这颗星球跑，谁不愿意过舒服点的日子呢？他们本来就够惨了，这颗星球是环境最接近外面的星球。
群星墓场里的人们既有混血也有新人类，当然还有初代人，这里曾是初代的地盘。他们和外面的人并无区别，除了十分好斗。有时候街上两个不相干的人走着走着一个眼神交汇，就能当场打起来，旁边的人就像没看到，或者干脆去一起打。没有警察来管理秩序，毕竟在这种地方，实力就是秩序，别打到大佬们的地盘就可以了，死了自然有回收机器人来负责拖去掩埋。
这边的街区整体给叶澄的感觉就像依兰星的C区，还是治安差了十倍的那种。
杨御一路目不斜视，只管看叶澄。叶澄已经发觉好几个人大概是想挑衅杨御，结果那家伙概不领情，连个开打信号都不肯施舍一个，搞得别人只能跟在后面转悠两圈闷头走了。由此叶澄猜测，在这种地方其实还是有某种不成文的规定的，比如说斗殴条件。
要打可以，双方都同意就成，但如果一方不接战，另一方主动发起进攻，就等同于触犯了这个规定，那时候就有人来处理他了。
想通这一点，叶澄也目不斜视，一路领着杨御逛到了街市上。
溜达一圈下来，叶澄故技重施，换了些零钱带杨御找了个摊子坐下吃饭，顺便听听情报。
“已经不剩几个女人了啊，都去要塞陪死神了。”
“没错，不过那么多女人，他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谁管死神怎么应付，既然敢邀那么多女人去做客，想必是要得了。”第一个人猥琐地笑起来，“不过他也只挑入眼的女人不是吗，陆续回来不少女人了，有的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叶澄默然看了一眼自己的男装打扮，顺便扫了扫杨御，随即打消了让他换装的想法，继续竖起耳朵听。
“只要是女人，什么都不限！这条件实在够宽，狗熊街那个六十多岁的大娘都去了。”
叶澄差点没噎着，努力控制自己的脸不要抽搐得太厉害。由于她的面部表情有点奇怪，杨御忍不住仔细看了她几眼。
莫亚疯了？只要是女性，无论多少岁、不管什么外形条件都要见见？他不是只对力量感兴趣吗？
“他受得了就行，我还是只对十几岁的感兴趣……”
后面的对话就带颜色了，叶澄没兴趣听，吃完付了钱就带杨御离开，随便找了个小旅店住。这边的旅馆从来不登记什么东西，给钱就行，正合她意。
路上的时候叶澄瞟过广告，果然是落款死神的人在征集女伴，只要是女性，谁都可以去零界要塞游玩一天，往来费用由他承担，被选中的人还可以留下来长时间居住。
从米斯尔和莫亚透露的言行之中，叶澄不难推断这个地方奉行实力主义，谁强谁说了算，莫亚的代号是死神，在这里很受欢迎，路上到处都贴了劣质的博彩广告，不论时间先后，死神永远是第一位。
正所谓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叶澄来时还在想让杨御先恢复来协助自己，现在思索一番，倒是先走袭击莫亚这条路更快捷。
只是……叶澄看了背对她整理床的杨御一眼：首先得把他安置好。
第一百零九章 ：群星墓场（二）
一觉醒来；叶澄发现自己又被当了抱枕，半点火也生不起来，除了无奈就只能叹气了。
杨御大概对于叶澄的打算有所察觉，从小摊上回来之后就盯得特别紧，一度让叶澄觉得可能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能甩开他溜走，前提还是这个尊贵的家伙不要犯傻跑出去满大街找她；被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可不是闹着玩的；群星墓场里的人并非与外界完全隔绝。
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当然有，直接把他打晕找个地方关起来；而这种方法的劣势也明显，万一叶澄任务失败；这小子搞不好就成了一粒被人遗忘的尘埃。
暂时不理会粘人的熊孩子杨御，叶澄头疼地拿出盖亚，入侵这边的网络，然后快速翻看上面的信息。扫了一阵，她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纠结什么，女性容易混到莫亚身边，可没说男性不让进零界要塞啊！如果杨御离她不远，就算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也能用最快速度赶回他身边！
叶澄定下心来，用盖亚篡改了几个数据，为自己和杨御订了几个小时后通往零界要塞的航空艇票，随后换回女装，带着杨御出门。
昨晚她搜了几个大网站，发现莫亚邀请女性去做客的事情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回来的女性们纷纷表示去那边只是住几天，什么人也没见到，简直莫名其妙。
有年轻漂亮的女孩抱怨只待了一天就被请回来了，由于不甘心，还干脆开着机甲去竞技区狠狠发泄了一顿。她的实力大约排在中游，但已经远超大部分女性驾驶员，结果愣是连莫亚的脸都没见过。
相反，有几位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岁的成年女性被客气地请到零界要塞核心区域参加了几次宴会，待了三四天，可奇怪的是她们同样没有亲眼见过莫亚。
从目前已经得知的情况来看，叶澄实在推测不出莫亚的动机是什么，总不至于是钱太多烧得慌？
怀着一肚子疑问，叶澄和杨御出发了。
由于没有专门的政府负责建立新的市政工程，蔚蓝第四星上使用的还是几十年前留下来的那种旧式四轮着地的车，根本没有公交车这种玩意。叶澄随便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店铺进门，甩出几颗低级根源矿晶，刻意改变惯常的声线，显得略微冷艳：“来辆车。”
店长瞟了她一眼：“准备去要塞？”
叶澄面色冷淡，根本没兴趣跟他聊这个话题，说多错多，她得尽量低调：“车。”
店长却来了兴致：“精心打扮自己的女人多了，你这样不行。今天应该正是核心区大筛选的日子，过了今天初选的女人可以跟前面几批一起直接进核心区，你不比别的女人性感多少，搞不好会被送回来的。”
为了至少能见上莫亚一面，或者得到进入要塞核心区的机会，叶澄在进行面部细节的部分改变之后还画了浓妆。化妆也是特别班曾经教过的一门课，虽然课程讲得比较浅显，但由于感兴趣，叶澄课后自己研究过，她现在的形象很花了一番功夫，就是瞄准那些最有可能被留下来的人群设计的。
她的个头有些继承瘦瘦高高的叶知秋，比同龄女生高出小半个头，再加上她的着装选择了黑色系，整体风格跟她过去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熟人站在她面前，可能都要看个十秒八秒才能分辨眼前这个貌似成熟夜场女郎的女人居然是还未成年的叶澄。
“说来听听。”叶澄改了主意，大喇喇靠上旁边一辆车的车门。如果今天能直接通过初选，她的计划就能大大缩短时间！
店长刚要凑上来，杨御直接伸手一挡，店长顿时竖起眉毛。叶澄“碰”地一拳打碎旁边车窗玻璃，震得两个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她，她若无其事甩开碎片，舔了舔微小的划痕：“别碰我的人，好不容易才弄到。你要想打，我们先较量一番？”
群星墓场的人虽然好战，但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感觉中看不中用，肌肉力度顶多中等偏下，店长自信可以削他一顿。可是没想到这个看似高挑纤瘦的女人居然这么狠，要知道她靠的这辆车可是刚收回的九成新车，能跑比较恶劣的野外环境，玻璃硬度只比防弹玻璃差一点点！
“咳，看上去，死神好像比较偏爱成熟性感的女人。”店长退回两步坐进椅子，“但真正被他留得最久的还是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少女，或者打扮得年轻一点的女人。这条街那间服装店的老板跟她女儿一起去，老板先回来，她女儿才十五岁，到今天还在上面呢。”
这可是个重要情报，叶澄略一思索又扔去一颗中级根源矿晶：“再来点情报。”
车店店长还是头一次兼职情报贩子，见了这么好的根源矿晶不由暗喜，绞尽脑汁想：“我常去的那家赌场的老板的女儿也是，不过她已经回来了，听说差一点见到死神……还有上次那个被送走的女机甲驾驶员，十九岁了，准备再去一次，这次是自己掏钱。嘿嘿……没想到死神偏好这种的。”
尽管跟莫亚完全不熟，叶澄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对女人、尤其是符合车店店长描述的女人兴趣不大。她自己原本的形象就是这样，而她与莫亚接触的几次当中，那人都像标准机器人一样，眼底半点那种意思都没有，扫过她的目光和扫过一颗树毫无区别。
“照片。”叶澄最后道，“给我看看，这辆车我要了。”
收好那几个留得最久的女孩的照片，叶澄开车上路。到达航空港后，两人自费乘坐航空艇出发，六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传说中的零界要塞。
零界要塞作为几十年前最坚固和强大的军事设施，直到今天仍然保留了那种冷酷和铁血的风格。在航空港内连一颗绿化植物都没有，显得非常压抑单调，只有人工空气循环系统在低沉地运作。
由于没有专门政府，零界要塞又是一个相对封闭、安全且通讯完善的地带，群星墓场内部势力将这里作为据点。就叶澄一路打听的情况来看，这边大概分成五个势力群体，由五个势力共同管理，各占据一片区域，向民众收取费用，提供生活物资，同时共同发布赏金公告，招揽人才为他们卖命，到处探索新的居住地、矿藏、或者出去袭击新人类及初代人的地盘抢夺物资，有严重的佣兵化倾向。
好在这里生活区跟蔚蓝第四星差别不算大，旅店饭馆林立，叶澄领着杨御干脆地包下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将这里作为临时据点，随后拿出盖亚，入侵这边的网络开始查找需要的信息。
莫亚曾经被招揽去了其中一个势力，从来不管事，只靠自己的实力打出名头。后来大约是由于萨拉丁插手，他才渐渐稳固地位，成为其中一个势力的领头人。过了段时间，莫亚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他所代表的势力俨然成为零界要塞的龙头老大。
几个月前，莫亚的实力突然倍增，谁也不敢再去挑战他了，因为他真的坐实了“死神”之名，出手必收割性命，求饶也没用。
结果一个多月之前，他忽然安分下来，整日闭门在他的据点之中不知道搞些什么东西。有人试图入侵他的据点网络，却发现他把核心区域网络全部切断了，用最愚蠢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派人严防死守所有出入口，有话当面通传。随后，他发布了邀请函，邀请远近星球的女性们来他手下生活区做客。
倾慕强者是群星墓场里所有人的共性，这里环境极其恶劣，几乎所有人都受过混乱扭曲的元素能量的侵害，也有许多人被历史上运用在战争之中的武器改变了生理状况，绝大多数人的生命变得非常短暂，大家都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行为放纵残酷，奉行绝对实力主义和野兽法则，活不下去的人几乎全淘汰掉，就连一个女人都知道从小锻炼自己。同样的，即使有元素锁，也不时有一些混血的元素能量失控。
在这里，人体改造是常事，莫亚那种在外界不敢恭维的变化后的形象，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女人们见过他的尊容，仍然趋之若鹜。
就像车店店长透露的一样，最终能够进入莫亚的地盘参加宴会的女人们虽然以年长女性居多，但留得最久的还是那些年轻女孩，有几个女孩直到今天还没出来。
叶澄关上网页，杨御立即端着饭碗过来了。她接过碗拌了拌，发现这份饭菜照例很精致，可见是花了许多功夫，但是量怎么越来越多了？叹了口气，她捧着碗把菜拨给杨御一部分，然后站到窗边一边吃一边看外面。
吃了一阵，叶澄摸摸肚子：“土豆豆，太多了。”
杨御已经吃完，闻言走过来把叶澄手里的碗筷都拿去，三两口把小半未动过的菜也扒光。
看看时间，叶澄伸了个懒腰：“休息一会儿吧。”杨御收起碗筷过来，明目张胆把叶抱枕抱着躺下了。
十几分钟后，叶澄睁开眼睛，从杨御怀里钻出来。动作幅度这么大，杨御却半点反应也没有，仍旧睡得不省人事。
把被子给杨御盖好，叶澄拿出盖亚，将它搁在杨御枕头上。下给杨御的药有十二小时效果，在此期间如果有人企图进入房间，盖亚会立即报警，那时候拼着偷袭失败她也会赶回来的。考虑到她即将承受的伤害会被杨御全部承担，她又拿出便携式麻醉针，为杨御注射。
白色圆球在杨御枕头旁滚来滚去：“小叶澄，加油！不过大白天就出去吗？”
零界要塞的模拟昼夜循环系统让外面变得一片明亮，如果要行动，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叶澄捧起它：“早点出去，我还要另找地方化妆呢，总不能进旅馆是一个人，出去又是一个人，那太显眼了。另外，祝我一路顺风吧。”
白色圆球闪了闪：“加油！唉，要是他还在用网络，对我来说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叶澄笑着摸摸它：“谢谢，我能处理好，放心。”
由于莫亚现在切断通讯一切电子通讯手段，可想而知进入宴会的方法只有最原始的邀请函了，这对叶澄非常有利，搞定一个同龄女孩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下了楼，叶澄在街上到处逛，找了个卫生间做完换装工作，随后上街搜索目标。由于莫亚的吸引力，被送客之后又自费回来的女性仍然多如牛毛。在街上逛了几圈，叶澄找了家酒馆，里面有不少歇息等待晚上宴会的女性，大多数是成熟女子，即使年轻女孩也把自己往成熟了打扮。
能够进入初级宴会场所的女性都有邀请函，这东西不难仿制，但正品跟仿品必然有区别，叶澄不想在这个东西上栽跟头，她需要速战速决。
拿着邀请函的人和其他人在神态上是有差别的，叶澄扫了一圈，有些遗憾这里完全没人拿着正品邀请函。也是，有正品邀请函的人都在精心打扮等待晚上的宴会，谁有心情出来逛街？
刚准备走，两个女孩结伴走进来，其中一个兴高采烈，另一个心不在焉，点了两杯饮品就坐下了。叶澄立即锁定那个心不在焉的女孩：就是她了！
随着空中的模拟太阳落下，星空璀璨起来，街上人也渐渐多了。叶澄面带着融合了忐忑和自信的笑容，递上邀请函。门口的工作人员检验了一下就放她进去了，她随便找了个地方立即开吃，动作带着刻意的矜持，没跟任何人凑到一起。宴会厅是自助餐形式，一楼为大型餐厅，二楼有一排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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