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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机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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桫椤应道：“是的，所以主人，对不起。”
叶澄连连摆手：“这又不是你的问题。”
桫椤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忽然问：“主人，你还记得路西法解体那件事吗？”
叶澄隐约猜到他为什么提起这个：“记得，怎么了？凯拉尔德的情况有变化？”
桫椤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还是老样子。指挥部透露准备从目前尚未被污染的诸神机甲当中选出一台先尝试进行自毁，把诸神机甲分走的永生意识归还给神迹舰群。如果成功，再多让几台诸神机甲归还永生意识，最后由我把提尔和玛门带进神迹舰群，试试改善韩翎和希尔瓦的状态。”
叶澄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念头，又一一排除，好一阵才有些不确定地僵着脸问：“……你是说……萨拉丁？”
所谓的“公平”是统一战线一直以来的行事标准，他们不会完全不考虑诸神机甲所属国的实力，但更重要的是要做到最大程度保住自己国家的诸神机甲以防万一。
目前属于初代人类帝国的五台诸神机甲当中两台被污染，新人类联合国一台被污染，唯有同盟国的四台诸神机甲都完好无损，所以第一个开刀的对象必然会是同盟国的四台诸神机甲，就算同盟国整体实力弱小也不例外。
叶澄除了神农之外还有可能重新驾驶女娲，换言之她的重要性仅次于桫椤。而且杨御现在只服叶澄一个人，贸然从她那里夺走诸神机甲，很可能会导致叶澄最后无法以比较温和的手段摆平杨御，从而使杨御发起狂来只能用两败俱伤的武力镇压。
桫椤的重要性不提，焚钟的蚩尤是同盟拥有最强火力的机甲，他本人又是驾驶员中唯一一个专业狙击手，自然也站在一个相对重要的位置。
但萨拉丁可不同，他的战斗力一般，同时也是一个“死人”。准确来说还是一个让联合国上层非常看不顺眼、一点都不想再见到的死人。
哪个强盗会想再看到被自己抢走财富又埋进土里的倒霉家伙重新在眼前晃？那个人的存在就是甩在他们脸上的响亮巴掌。
瓜分萨拉丁巨额财富的人是联合国，最后要他死的，还是联合国。
那是他的祖国，尽管对于萨拉丁这种三方都吃得开的商人来说，国籍不是关键，可那毕竟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叶澄心绪难平，瞥了杨御一眼发现他仍安静睡着，强压下难言的愤慨和酸胀，小声道：“他们要萨拉丁去死？！”
萨拉丁和她们不同，她们不是依赖诸神机甲活命的，可一旦离开阿努比斯，萨拉丁就没命了！
桫椤只是望着叶澄没说话，叶澄光顾着愤怒，却不想神农的声音忽然响起：“……阿努比斯，没了。神迹舰群永生意识填充了一部分。”
叶澄浑身一震，目瞪口呆地回望着缩小的微蓝光幕里的桫椤。
桫椤说：“……实验成功了，下一个是该隐。”明白叶澄介意什么，他轻声补充，“该隐对尼雅的改造已经完成，失去该隐，尼雅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根据医生的估计，她也不会恢复如常。”
叶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竟不知道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天，统一战线内部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明明她离开之前……那个娃娃脸的青年还笑眯眯的和她打过招呼！
神农的声音再次响起：“该隐也没了。”
叶澄心里莫名一阵慌乱，手指都在发抖，而她毫无所觉。
桫椤透过屏幕看着她：“接下来，是海姆达尔。”
神农紧跟着说：“海姆达尔没了。”
它话音刚落，叶澄抖着手按掉了和桫椤的联络，迅速打开帐篷的拉门，在静夜的冷风和群星的注视中锁定不远处默然矗立的巨大机甲。
“神农……”
“其实归还分给我们的永生意识很简单，只要诸神机甲与驾驶员达成相互的意愿，我们就可以自毁。”
叶澄仍然胸口发堵，忍不住眼眶泛红：“你也会……”
“没关系，只要人类还生存一天，文化还会传承下去，那么神识不灭。”
“不是这么说的……”叶澄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没有离开神迹舰群之前，你不是‘神农’，不，不对，你不只是‘神农’，就像我们……我们死后的永生意识也是会聚拢的，但那不只是‘李诺’或者‘紫檀’……不是‘萨拉丁’，也不会是‘莫亚’，更不像凯拉尔德那样，什么都不留下……死了、就是死了啊……”
一只手从背后环住叶澄的腰，她一愣，继而感觉到杨御将脑袋搁在她肩头。她的心蓦地一暖，但仍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和惶恐。就像她长大后第一次清楚地明白，什么是死亡。
这种认知来源于周围的人们，并且越来越清晰：电视上事故中遇难的冰冷数字、前生双双撒手而去的父母、今生那么多逝去的朋友、亲切又关爱她的长辈们、甚至是仇敌，还有已经被判了死刑而又捡回生命的她自己。
粉饰得再冠冕堂皇，那也是牺牲！
神农、女娲、伏羲……以及其它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的召唤中被唤醒的“神”的意识，终将回到一团模糊的永生意识之中，不会再像现在这样！
杨御不能说话，也听不到神农和叶澄的交流，只是感觉到叶澄的惊惶和失落，便这么紧紧抱着叶澄，让被冷风一点点带走皮肤上温度的她再度暖起来。
“这没有什么，”神农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似乎谈论的并不是它自己的神识湮灭，“我已经完成我的使命，那么就是可以重归安宁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章节三
战力整理：己方至今为止，
05号该隐（联合国，新人类中校吸血鬼尼雅）
07号路西法（联合国，新人类原枫丹星行政长官凯拉尔德）
08号阿努比斯（同盟国，新人类前首富僵尸萨拉丁）
11号海姆达尔（帝国，前皇家骑士团副团长，苍暮级贝奥格）
上述四台诸神机甲完全退场。
03号伏羲…混沌（帝国御前双星之一，空茫级韩御…杨御）
12号提尔（帝国前皇家骑士团近卫骑士，暝晚级韩翎）
13号玛门（联合国前枫丹星行政长官亲卫队队长，苍暮级希尔瓦）
上述三台机甲被污染，除杨御外有攻击倾向且被冰封。
01号女娲（森罗族英雄，同盟国军事委员会顾问，空茫级桫椤）
02号神农（帝国皇长女，同盟国军上尉，空茫级叶澄）
04号蚩尤（同盟国狙击手，同盟国军少校，苍暮级焚钟）
06号米迦勒（联合国战神，联合国军中将，雷斯特）
09号弗雷（帝国御前双星之一，帝国第一权臣，空茫级迪恩）
10号洛基（帝国皇帝养女，无血统加持皇女，空茫级安安）
上述六台机甲尚存，下章继续有诸神机甲退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告别
第一百八十三章；告别
叶澄那边心情低落，基地这边可是一派热火朝天；指挥部、医疗部、科研部这几个重要部门都是彻夜不眠；工作人员纷纷抢着做事；平日整洁干净、出入有序的房间现在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家像注射过十倍兴奋剂一样瞪着血丝密布的眼睛从无数资料、样本中分析和解读跟事件相关的一切情报。不论上了年纪的资深工作人员还是刚参加工作的初生牛犊都拼了命地做。
人们受够了变异次元兽的残害和威胁，得知现在出了个逆神迹舰群；又看到真神迹舰群开始逐步恢复之前的特异情况，恨不得马上就把事件彻底解决，让和平与安宁重新回归到三个国家的民众之中。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实际上帝国与同盟国都惴惴不安。
实力代表一切，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面对统一敌人的时候，三个国家可以拧到一起，但这不可能代表战后他们仍然会和平相处。
初代人类帝国的人们绝不会忘记，他们的首府纯白第一星曾经被联合国军前锋纳入射程范围，他们更不会忘记，那暂时的和平，有一部分是用旧王朝最后一代皇帝阿特雷亚的死换来的。
阿特雷亚用机甲盖亚的自爆撕开了变异次元兽的包围圈，让两军主力舰队的核心战斗力成功撤离，也顺利堵住了新人类的嘴。他是让帝国与联合国反目成仇的“深红第九星系战役”的罪魁祸首，而又是“纯白第一星战役”的功臣，他死了，才好让初代人类帝国把问题都推到他身上，从而以较为平等的身份与联合国合作。
但是深红第九星系的刻骨深仇已经埋在了新人类民众的骨血里，想一笔勾销，做梦。
变异次元兽这个威胁一旦消失，战争随时会卷土重来。
同盟国更担心这个问题。他们太弱小，完全是靠着诸神机甲才获得了表面上与另两个国家平起平坐的资格，然而很快他们就必须贡献出诸神机甲，那么他们还剩下什么可以自保的东西？
一纸和平文书？撕掉这个简直太容易了，没有什么比反悔更简单，尤其是对于强国来说。
一个零界要塞？别忘记，这东西当年还是由联合国主持设计制造的，图纸都在联合国，虽然后期经过改造，但大区域不可能发生什么变化，想针对零界要塞的心脏部位发起进攻，纯粹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跟帝国合作。或者简单地说，当他们的附属国。平等这种事，不要妄想了。”桫椤捧着黑色立方体，对面是同盟国国会主席苏铁。
苏铁秀丽的眉微微皱起，但并未立即对这个谁都能想到的意见发表看法。她明白，眼下除了跟帝国合作，同盟国别无选择，问桫椤也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实际上就算同盟选择与帝国合作，也不能保证联合国不会对他们下手。以联合国的实力，花一定程度代价踏平同盟之后，照样还能与帝国一较高下。
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森罗树还那么小，它的辐射范围至今没有超过森罗星周边的移民卫星，抵达最近的另外一颗可居住星球。混血人数又极少，军事力量薄弱，没有诸神机甲的庇护，他们顶多只能做到让联合国付出血的代价，可结局必然是他们的全灭。
帝国内部一些人还在闹事，迪恩他们回不去，那边只靠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总是镇不住铁了心要造反的家伙们。帝国的奴隶制度和等级制度早已受人诟病，小皇帝尚在襁褓之中，很多事自顾不暇，站在同盟身后，也最多算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木头老虎。
“不用太担心。”桫椤道，“萨拉丁的钱都在我这里，他留下的一些珍贵收藏品，我也知道储存在什么地方。联合国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团结。没有诱惑不了的人，只有不够大的诱惑。而且我们不止有钱，别的，也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连贯也似乎很平静，但苏铁就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面色一寒：“桫椤！”
异色双瞳里藏着刻骨的痛苦，但没有半分迟疑：“已经无法适应正常生活的同胞，只能让他们为其他同胞牺牲了。借口……就用外出治疗吧，治一段时间，送一部分回去。留下的，就是‘死了’。”
自从同盟国成立，混血大批回归，流落在外的森罗族越来越少，这个拥有宇宙最美人形种族之称的造物主的宠儿，终于渐渐过上与以前一样的平静生活，只除了那些已经完全被改造成床上尤物的可怜人。他们拥有绝世的美貌和几乎不会衰老的美丽躯体，却没有灵魂。
桫椤的意思很明确，但太残忍，残忍到苏铁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曾经从那种环境中走出来的人会说的话。
苏铁脸色僵硬，嘴唇微颤，纵使是冷漠如她也无法接受这种提议。
“现在我很庆幸不是我被负面永生意识污染……”桫椤闭上眼睛，话语艰涩，“我不可能控制得住那些可怕又疯狂的念头，我也做不到完全放下过去那些屈辱和折磨。我太害怕，被她发现我那么丑陋的一面……所以我，没有办法陪她去面对最后的一刻。是我输了，苏铁。”
苏铁一愣，反问道：“叶澄她们会出什么事？”
桫椤没有回答，自顾自又说：“我真后悔答应萨拉丁，要为这些钱付出十八年的代价。如果可以……”
“你到底什么意思——”
“去办事吧，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打点的事情不是几天就能处理好的。”桫椤打断苏铁，漠然道，“为了保住我这个虚伪的‘精神支柱’的形象，这事我不能插手，你比我清楚。”
“……”苏铁把后话咽回去，“祝你们平安。”说罢她主动关掉联络。
桫椤的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他机械地取消强屏蔽，打开一个相册，封面便是一张叶澄穿着美丽礼服的自拍照，她的手指上戴着杨御用来求婚的那枚绿色戒指。
望着相册上笑盈盈的叶澄，桫椤自言自语道：“你也没有特意为我打扮过……”
来自指挥部的联络自动弹开，将叶澄的照片挤到下一页：“桫椤顾问，指挥部有新的命令，请你立即来指挥部报到。”
桫椤没有像往常那样平淡地应一声，而是默默盯了联络员几秒。他的表情明明没有任何改变，眼神似乎也跟过去一样平静无波，可联络员还是不自觉感到背后一凉，忍不住重复道：“桫椤顾问……”
“我知道了。”桫椤强行切断联络，叶澄的照片再次浮到他面前。
安静地看了一阵，桫椤关掉相册，起身离开房间。
指挥部内，三位军官们坐在上位，桫椤站在他们面前。同盟国军上将道：“我们将派蚩尤和弗雷与你一起携带提尔和玛门进入神迹舰群。根据医疗部和科研部的报告，我们推测神迹舰群内部永生意识会净化提尔和玛门，但也许并不那么顺利。你有两个任务，第一，尝试让提尔和玛门恢复正常，如果无法成功，你们三个人制服他们再带回来，切记不可损伤神迹舰群。第二，如果成功，立即归还上述四台机甲的永生意识给神迹舰群。”
桫椤道：“在神迹舰群环境中，对待负面永生意识，除了满足被污染的人的欲/望之外，应该还可以使用正面引导——科研部的观点是这样吗？”
上将回答：“是。”
桫椤略一沉思：“给我凯拉尔德过去的影像资料，越早越好，必须是他跟希尔瓦一起的。另外请让韩翎的养父母都了解现在的情况，分别对他留下一些话。”
上将不问细节，这些都是小事：“半小时后你们出发，我会把你需要的东西让人及时转交给你。”
桫椤敬礼，转身出门。
半小时后，不透明光幕拉开，三台机甲推着两台驾驶员被冰冻的机甲进入神迹舰群内部异生空间。
早在带着提尔和玛门进入这里之前，医疗部就让两台机甲的驾驶舱开始解冻，同时打开它们各自的联络，随后让驾驶舱门紧闭。
现在诸神机甲已经完全觉醒，所以神迹舰群内部的情况和之前一样，非空茫级无法承担内部汹涌的能量，如果离开诸神机甲的庇护，驾驶员会即刻死亡。
焚钟操纵蚩尤举枪对准玛门的驾驶舱，嘀咕道：“看在你以前帮过我的份上……拜托你早点清醒吧，我可不想再给你一枪。”
迪恩则操纵弗雷停留在提尔身旁：“韩翎，别辜负陛下和我们对你的期待。”
最先解冻成功的是玛门。
接收到来自驾驶员苏醒的脑电波，联络画面上出现一段过去的影像。
受到变异次元兽袭击的殖民卫星废墟旁，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治疗仪光芒中的少年凯拉尔德颇有兴味地望着床边跪着的灰发孩子：“嗯？最后只剩下你了吗？”他扫了扫脏兮兮穿得破破烂烂戴着灰色元素锁的幼年希尔瓦，“一个原生奴隶？我的家族什么时候收了这种不入流的脏东西？”
希尔瓦涨红了脸，忽然鼓足勇气反驳道：“但是……但是我至少活下来了！我会代替父母效忠于您的，尤瑟少爷！求您不要卖了我！”说到后来，他忍不住哽咽，失去父母的悲痛和遭遇惨祸的惊恐终于让这个年幼的奴隶崩溃，“我保证可以干活的尤瑟少爷！我已经……”
凯拉尔德似笑非笑低头瞥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对弱者没兴趣，你强吗？”
希尔瓦噎了一下，词穷但毫不放弃，仍辩解道：“我活下来了，所以、所以我会变强！我一定不会背叛尤瑟少爷……”
“现在叫我主人。”凯拉尔德撑起身体，居高临下望着希尔瓦，“几岁？”
希尔瓦连忙说：“六岁……快七岁了！”
凯拉尔德“哦”了一声：“那么元素能量已经觉醒了吧。”
希尔瓦点点头：“是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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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拉尔德一把拽起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粒小小的银色晶体，“这是我手头现在最好的一颗根源矿晶，传说级。如果你的元素能量比它弱，我就杀了你，好不好？”
希尔瓦呆了，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但见到凯拉尔德徒手拿着那枚晶体，忍不住伸手想去抓：“主、主人，这个是有害的，您不能直接碰……”
银色！他知道那是传说的第十一阶——辉银的苍暮！
他哪里会有这么高的级别？他的父母都很平常，他倒是很走运，后天元素能量觉醒时是第七阶日正级，让父母喜极而泣。但日正级跟苍暮级有可比性吗？！
凯拉尔德见希尔瓦呆得连话也胡乱接了，摇头笑笑，将银色晶体递给他：“我给你五年，五年之后，等你跟我现在一个年纪，你必须是苍暮级，然后回来见我。否则，我会派人杀了你。”
希尔瓦攥着价值连城的银色晶体，还无法反应过来凯拉尔德的话，只是直勾勾望着他。
“我给你一个名字。来自古老地球上的一种语言当中‘银’的音译……就叫希尔瓦吧。”凯拉尔德抬手，指向病房大门，“出去，五年后的今天，自己来见我，记得，我要看到你的实力。”
这是一个纯粹天方夜谭性质的约定，但希尔瓦攥着晶体，想起之前凯拉尔德疯子般操纵机甲与变异次元兽作战的情形，忽然站起来，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出门。
凯拉尔德抬眼，望着盯上的监视器：“来人，送我去枫丹星。我家在那边有产业，这里……就让它埋葬在宇宙深处吧。”
画面至此结束。原本应该狂躁的希尔瓦从头到尾默默看着，金银双色的精神网也从一开始的黯淡无光慢慢亮起，画面主动关闭时，已经发出灿烂的光芒。
希尔瓦苦笑：“我宁愿被你们干掉，也好过现在清醒的知道主人还是老样子。”
桫椤没回答他，转头拉开不透明光幕，自己先飞出去。希尔瓦操纵玛门紧随其后。
焚钟解除狙击模式，抬手托起一根精神网：“成功了……他们成功了……”他那双总是稳得不可思议的手居然在发抖，“蚩尤……”
蚩尤洒脱笑道：“你很不错！以后加油吧！”
焚钟捂住眼睛，肩膀微微耸动，却是不再回话。
“哦，那个力气怪大的家伙没了。”蚩尤望着远处亮起一块的古迹，“不知道这个也被封为战神的家伙怎么样。”
玛门归还永生意识之后不久，韩翎也悠悠转醒，第一件事果然是提剑想攻击，但弗雷就挡在他面前。
通讯画面打开，画面上是帝国两大将军之一，也是杨御的生父、韩翎的养父韩锋：“我不希望你做一个懦夫，现在帝国需要像你这样的忠诚战士。忙完了……有空回家看看你的母亲。”
下一个画面紧接着展开，是帝国皇家博物馆馆长夙茗，杨御的生母，韩翎的养母，她的话更简单：“一定要平安回来，妈妈在家等你。”
两段画面关闭，韩翎停止攻击，迪恩接通了与他的联络：“韩翎，帝国不能再失去对她忠诚的任何人了。阿特雷亚陛下那么看重你，我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
提尔默默放下剑，韩翎道：“回去继续当近卫骑士吗？可我只希望效忠阿特雷亚陛下……现在……的……”他没说完，但这确实是他的私心，他对新的小皇帝盖亚一点忠诚之心都没有。
迪恩笑了：“我们更需要忠于帝国的战士，为了阿特雷亚陛下留给我们的这个帝国，共勉。”
女娲去而复返，看提尔已经恢复正常，对剩下三台机甲都发出联络：“跟上。”自己掉头再次飞进不透明光幕。
焚钟深呼吸了几下：“蚩尤……”
蚩尤哈哈一笑：“继续战斗吧小伙子，你们那边也需要你这种人才。走了！”
傍晚，女娲带着四台机甲返回统一战线基地。韩翎、希尔瓦和迪恩各自去做交接，焚钟则站在双目黯淡无光的红色机甲脚下，不肯离开一步。
桫椤出了女娲，走到焚钟背后：“你很闲吗？”
焚钟没理他。桫椤说：“蚩尤狙击枪的能量调配和控制数据你都了解吗？它装配的所有枪械上每一个部件和能量转化装置，这些你都能复制出来吗？”
焚钟一震，桫椤冷冷道：“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同盟，还有心情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罢掉头就走。
目前只剩余最后四台诸神机甲——01号女娲，02号神农，变为混沌的03号伏羲，与联合国最强战斗力的代表06号米迦勒。
桫椤径直前往会议室。一踏进会议室，他发现这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侧方驾驶员会议区留下一个空位，在座的人当中包括医疗部几位资深医师和科研部的数名代表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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