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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侠医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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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不由得有些愧疚。这些日子光忙自己的事,把桑岷村的事抛在脑后了。柳姨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半。自己这么长日子不去看望她,已是不该,更何况她生病了。当即决定先回桑岷村,其他事等回来再说。

哎,要是柳姨能搬到城里和她同住该多好?那她就能多孝顺她老人家了。可惜柳姨舍不得离开桑岷村。虽然她托人给柳姨捎去不少钱,但她却舍不得花,说留给她以后作聘礼用。玲玲听了直摇头。罢了,桑岷村是她的根,她舍不得离开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等到元儿过来买烧卖时,玲玲柳青一行早已离开回村去了,当然还少不了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秦思言。

回到村子,先去看过柳姨。幸而没什么大病,只是受了风寒,夹带着咳嗽。玲玲给她扎了针,又见了草药服侍她睡下。到了傍晚,柳姨出了一声大汗,身子轻快一些,已有六七分好了。这才放下心来。

柳青告辞回家去,秦思言便睡在柳姨家。不过坚持不与玲玲同睡在床上,她解释是练武之人的癖好,不习惯与他人同睡。

“那你睡地下好了。”玲玲无可奈何,真是规矩多多。

“不要!”

“随便你!”转身出去院门,打洗脚水去了,没理会后边那抗议连连的人。

回来时,却见两条拼起来的长凳上铺上了褥子。玲玲好笑的摇摇头,还以为她会学小龙女睡钢丝绳呢!又给她翻出枕头和被子。于是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第二日,玲玲一早起来做早饭。馒头、咸菜、还有一锅香喷喷的鸡蛋瘦肉粥—因为没有皮蛋。不过应该也蛮好吃的,不同的是鸡蛋要打成丝状。秦思言却一大早出了院门,遛早去了。

稀稀拉拉的树木件,秦思言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看蓝蓝的天,静谧的早晨,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心情不错。直到她听到了沙沙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树叶,却是极有节奏的沙沙声。片刻,声音消失了,换成一种似有似无的绵长悠远的呼吸………………

是个高手。

她抿嘴一笑,伸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了一个野果,擦擦咬开,嗯,又酸又甜。

“出来吧。”

恋渠州17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悄然无声。

“不知阁下到此有何贵干?”

“杀人。”

“我吗?那阁下刚刚故意暴露行踪,是想试探我来着?不知阁下与我有何冤仇?”

“枫叶。”

“什么?”

“你是枫叶。”

“不是。”

“徐府的事是你干的。”

“我如果说不是,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横竖你都不打算放过我,我又何必白费口舌?”

黑衣人一声不吭,扑上前来,与秦思言缠斗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黑衣人内力深厚,出手狠辣。秦虽然武功高强,却不似黑衣人那般招招都是杀招。好在她轻功绝顶,一见情形不好,马上逃之夭夭。一时间,两人打的是旗鼓相当,难舍难分。

一阵缠斗后,两人的优劣逐渐显现出来。秦思言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初出茅庐,缺乏实战经验,而黑衣人则是身经百战。高手对决,差一分也许就是致命伤。她一个横扫腿过去,被黑衣人闪过,顺势点了她背后的穴道。

黑衣人治住秦思言,却不忙杀她,而是对着一丛茂密的灌木喊道:“出来。”

灌木后似乎有淅淅簌簌的声响,片刻后又归于宁静。

“出来,别逼我动手。”

那人这才不情不愿,慢慢从灌木丛后出来。中等偏下的个子,却是胖胖的,活像一支热狗,插着两根大象腿。脸上表情很奇怪,似乎趾高气扬,又带着些猥亵,想昂首挺胸却又害怕一语不慎,对方一指过来,自己老命就玩完了。

“朱长明?”黑衣人似乎有些意外“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来的正是徐金保的亲信朱长明,她眼珠转了转,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黑衣人一声不吭,脚尖踢起一枚石子,石子带着呼啸声,朝朱长明激射而去。朱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扭过头,石子嵌在她身后的树干上,离她的脸不到半公分,顿时吓出一声冷汗。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支香,用打火石点着,这香烧起来无色无味,轻烟四散开来。

一会儿工夫,一只灰溜溜的鸟儿飞来,落在朱的肩头。朱翻出一块糕点,那鸟儿便低头去啄。

“这是——斑星鸟?你在我身上放了曼蒲香?”

所谓曼蒲香,是从一种叫曼蒲的植物中炼制而成的粉末。配料不同,制法不同,所制成的香也就不同。唯今共有七七四十九种配法和制法,也就有七七四十九种曼蒲香。曼蒲香几乎是无色无味的,就连内力深厚、嗅觉灵敏的人也闻不出来。将斑星鸟自小喂以掺有曼蒲香的食物。长大后,它便对这种香有异乎寻常的感觉,哪怕在百里之外,它都可以闻到追来。斑星鸟灰溜溜的,极像麻雀,只是体态比麻雀要修长一些,因此极少有人认出,是追踪形迹极好的办法。只是这斑星鸟极难养活,成活率不到五分之一,如今已基本绝迹了。不知这朱长明——或徐金宝从何处弄来。

朱长明极不自然的嘿嘿两声,既不说是,也没胆子说不是。

“哼!还是信不过我是不是?差点忘了她是个疑神疑鬼的人。”

朱长明暗自哼了哼。只说对了一半。

“好,我现在就把她解决,希望你主子也把答应我的事办到。”

说完,一步步走向秦思言——

玲玲做好早饭,先服侍柳姨吃完睡下,却仍不见秦思言的身影。只得自己出来喊人。

“思言!秦思言!”

既没人影,也没动静。她爬上一个地势较高的小土坡,正待叫喊,忽然瞥见树林间影影绰绰的三个人,其中一个看身形正是秦思言。

“思言!”玲玲一边喊,一边跑过去。

恋渠州18

秦思言暗暗叫糟。白玲玲不懂武功,不但救不了她,恐怕连她自己也得搭上。正要出声警示:“别——”一指过来,点住了她的哑穴。

想当然耳,白玲玲自投罗网,被黑衣人一指定住。

玲玲看这架势不对,今日恐怕凶多吉少。没想到她会丧命于此,呜呜,早知道就带小乖来了,它这会儿正在家里美美的吃早餐呢,却不知道它的主人命不久矣…………………

朱长明走上前来,催黑衣人先杀了白玲玲。黑衣人一眼瞪过去:“我不会杀她,也不准你杀她。”

“为什么?难道你忘了答应过——”

“没有。但与刘府做对的是她”指指秦思言,“与她”指指白玲玲“没有关系。”

“放虎归山,以后可能有麻烦的。”

“不会的,我自有法子让她闭紧嘴巴。”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美丽的脸庞,笑语盈盈,溢满柔情。从她成亲那天起,她就发誓不再杀人,就算迫不得已也决不杀无辜之人。

她咬咬牙,走到秦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

“能让我知道你是谁吗?”

那种似笑非笑,仿佛死去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的神情,让黑衣人也不由得欣赏,如此胆量和身手,如假以时日,必远胜于她,可惜………………

“魅影。”

“魅影?杀手魅影?你不是早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吗?”

魅影的神情黯淡下来,她也不想,只是为了沁心——

“你问的太多了。”举掌欲朝秦的后脑勺劈去——

手臂一瞬间感到无力,竟撑不住垂了下来,紧接着全身酸软无力,魅影“扑”一下坐倒在地。怎——怎么回事?凝神吸气,却发现丹田内空空如也,内力一丝也无。迎面是朱长明放大的嚣张的脸,一下子明白了。

“你——你暗算我?”

“不错。想不到吧?软骨散,无色无味,半柱香内能让身怀无功之人失去内力。本来打算让你处理干净后,老子再收拾你。可惜没掌握好时间。差强人意吧。”

“你说的不错,我家竹子不会轻易相信人,尤其是你这种危险人物。就算你再厉害,到头来还是被老子踩在脚下。”朝魅影身上踢了几脚:“再嚣张,再傲啊!我看你还怎么拽的起来!”

“你不是不忍心杀她吗?好,老子就先解决她们,再回来收拾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玲玲走过去。

玲玲早已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只是没想到情势急转而下,杀人者转而易手,而且第一个解决的就是自己。望着朱长明狞笑着举起匕首,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啊!!”一声尖叫,玲玲睁开了眼睛。那叫声并不是她发出的。她望着眼前手忙脚乱的朱长明,正上蹿下跳的朝身上乱抓,抓那条在她身上蹿来蹿去的白影。不一会儿,那团影子蹿下地来,立在一边。

老天,是小乖!它来的可真是时候。不过,眼睛和爪子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然而另一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朱长明倒在地上,身子痛苦的翻滚着,两手在身上乱抓乱挠,嘴里发出“嗬嗬”的叫声,渐渐的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半饷,似乎筋疲力尽,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便一动不动了。

玲玲不住地咽着唾沫。老天,小乖不会——不会把人咬死了吧?

周围一片寂静。这三个人,两个人被点了穴道,大约十二个时辰后自动解开。魅影内力尽失,虽然可以动弹,但如今有小乖在,想当然耳,她也讨不了便宜去。一时间,三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淅淅簌簌的声响传来,秦思言心头一震,又是个有武功的。只是不知这次来的是敌还是友?

恋渠州19

来的是她的丫环李川。

已经没事了。这个认知使她大大的兴奋起来,急于动弹,但李川在她身上指指点点,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解开穴道。秦思言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目光凌迟她的丫环。

“没有用的。”魅影轻声说,三双眼睛同时转向她:“那是我的独门手法,一般人解不开的。除非我亲自动手,否则,就算明日穴道自动解开,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们解开穴道,你们不能为难我,行不行?”

三双眼睛又互相看了看。

“好吧。先找回你的内力。”有小乖在,也不怕她搞鬼。

于是魅影便叫李川去搜朱长明的身。李川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无奈为了主人,只得乖乖去搜朱长明的尸体。不一会儿,一堆东西摆在魅影面前。除去几两银子,水囊,干粮等日常用品,还有三个小瓷瓶。她便挨个拿起来察看,最后指着一个深蓝色的瓶子说:“就是这个。”

于是打开水囊,取出两粒药丸服下。而后盘膝而坐,凝神聚气。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她站起来走乡亲,背后、胸前各点两指 ,又给玲玲解开穴道。李川连忙服侍秦将解药服下。

魅影走过来,将从朱长明那里搜来的其余两个瓷瓶,一个浅绿色的扔给白玲玲:“万毒灵。带在身上,什么毒蛇毒虫都不敢近身。”一个红棕色的扔给秦:“九转还魂丹。任你伤的再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能把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小瓶:“清心丸。对内上愈合极有好处。”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玲玲喊住她:“你要去哪儿?”

“徐府。”

“可是,你不是奉命来杀我们的吗?如今空手而归,姓朱的又死了——呃,或者是下落不明,徐员外怎会饶过你?”

魅影低头,没有回答。

“你有把柄在姓徐的手上,对不对?”秦思言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

“杀手魅影,据说一直独来独往,不受他人控制。更何况几年前你已宣布退隐。如今重出江湖,杀我们时好像并不情愿,又被人怀疑见识。可见你是迫不得已的。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魅影沉默许久。“沁心,是我的夫君,前几日被徐金宝抓去,威胁我………………”

老地方。

渠阳城外,荒凉的山坡。

徐金宝:枫叶呢?

魅影提了提手中的包裹:我夫君呢?

徐一挥手,几个家丁将人押上前。

魅影:沁心,你还好吗?

那男子抬起脸来,轻声说:还好。

魅影:沁心,你还记不记得,洞房之夜你答应我的事情?

沁心:(一愣)有吗?我只记得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了。

魅影这才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你说的对,是我记错了。

徐金宝:怎么,怕我弄个假的糊弄你呀?我可是说一不二的。

魅影:先放了我夫君。

徐金宝:先把包裹扔过来,我要检查检查。

魅影心想反正人已经杀了,就一把把包裹扔过去。徐打开包裹,却是一颗头颅,三四十岁的样子,死的有些狰狞,看来颇不甘心,仍旧可以看出带着一丝邪气。

徐金宝:和传闻中样貌倒是有些吻合。不过,你怎么证明她便是枫叶呢?

魅影看向仍在徐手中的沁心。徐略一思索,示意手下把人放了。直到沁心回到自己身边,这才安下心来的魅影,又朝徐扔过一个小布袋。徐接住,打开,却是三枚枫叶。通红的叶身,细致精巧可见纹理,却是用金属打造而成。便是这材质,已是天下少有;那铸工,更是罕见。别人断然仿制不了。

两下里都比较满意,徐金宝说了几句酸不溜秋的话,魅影不欲与她纠缠,拉起沁心便走。因而忽略了背后那声冷笑。

原来这便是秦思言的计策。先将朱长明的头砍下(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将其易容成传闻中枫叶的样子(反正谁也没有见过真身),再塞给魅影枫叶的信物,于是姓徐的便信了。

秦思言是枫叶吗?是。也不是。这个以后再说。

魅影谢过秦,与沁心走了。她说要去找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

几日后,在清晨的树林里,李州悄悄放飞了一支信鸽。

误会

溱王朝四十七年四月十四日,正是春意融融时,渠阳城里却不似这般轻松。这日,大王爷,也就是镇远大将军,在书房发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揭发原礼部尚书徐金宝在位期间收受贿赂的帐本,及其私扣贡品的事实。大王爷带人连夜突袭徐府,进行搜查,果然如此。于是一面上报朝廷,一面将徐府上上下下关押起来,严密看管。女皇命大王爷彻查此事。不仅查出徐金宝以上罪行,还有其草菅人命为其女买官及其二女目无法纪、欺女霸男,更牵出其背后更大的黑手——夫家赵氏一族。女皇雷霆震怒,将其诛灭九族。风光显赫一时的徐家及京城赵家从此烟消云散。

玲玲此时并不清楚这些事。她正忙着上山采药,调理柳姨的身子呢。

柳姨的病很快好了,玲玲因为长久没回来,也就多住了些日子。帮柳姨做做农活,闲暇时上山采采药草。以前没有钱,现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便时常给柳姨做些拿手好菜。四里八乡的人听说她回来了,或来瞧病,或来看望。

来看病的人不少。玲玲瞧着自己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是办法,万一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而她又不在,可能会出大事的。自己来这异世不久,不管最终能不能回去,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小村子里。她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最好还是找个本村的人带在身边,传授一些最基本的医术,假以时日,村民们便不愁看不起病了。柳青虽是本村人,但毕竟是个男孩子,给女人问诊诸多不便。于是她与柳姨商量,从村里挑了一个八岁女孩,唤作杨凡。征求杨凡的意见之后,对她父母说了此事,她父母闻讯自是欣喜无比,紧巴巴的拿出家中风藏的腌肉,又凑了二两银子,给玲玲送去。玲玲收了礼物,却将银子退回,叫那杨凡斟茶,行了拜师大礼。从此只要玲玲待在村里,便将杨凡带在身边,教她辨识草药,药性机理,把脉针灸。那杨凡却是极聪慧,人又机灵勤快,一段时日之后,那寻常的头疼脑热便难不住她了。玲玲对她很是满意,有时间便倾囊相授。

言归正传。待得玲玲回到渠阳城,听到那徐家倒台的事情时,已经是五月末,满城烟柳的时候了。

眠月楼,栖月小筑。

一曲《喜郎君》在清新欢快中结束。邀月起身,抱着琵琶盈盈一拜:“献丑了。”

对面那人早已鼓起掌来:“久闻邀月公子才艺双绝,果真名不虚传啊!”

邀月将琵琶交给元儿,让他放好。“小姐过奖了。”语调淡淡的。

他最近有些头疼。谁想到轻易不出门,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却给自己招惹了个麻烦。对面那人自称沐泉,正是那日与玲玲逛街从马蹄下救下他的人。也不知道她如何打听到自己的身份,第二日便找上门来。既是救命恩人来,他自然要好生接待。谁知这沐泉似乎自此得了趣,隔三差五就来拜访。邀月久在青楼之人,对她的心思自然看透。没多久便故意诸事怠慢,甚至连对普通客人的眼色也比对她强些。那沐泉竟不以为杵,行为照旧。她也大手的很,银子大把大把的赏下去,乐得老鸨眉开眼笑。使元儿去买烧卖,又听说玲玲回村了,暂时恐怕回不来。她碰上这等厚脸皮之人,也没有别的法子,心里只盼着玲玲快些回来。

沐泉轻轻的敲着桌子,玉扳指发出莹莹绿光:“听说邀月公子今年已芳龄十七,不知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沐小姐说笑了,我一青楼之人,能有什么打算?便是有些想法,能由得了自己吗?”

“这可不尽然。也许机会就在你身边,怕是公子只顾自哀自怜,忽略罢了。”

“沐小姐说笑了。”

“我是不是在说笑,相信邀月公子心中自然明白。我言尽于此,希望公子认真考虑一下。”沐泉说完,起身:“告辞。”

邀月起身相送。

行至门口,眼见就要出门,那沐泉忽又转过身来,贴近邀月的耳边,微光中邀月低下头,两人挨得极近,却不知这画面在旁人眼中看来分外暧昧。

“公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须知时不待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说完扬长而去。

邀月怔了一下,微不可闻的的叹了口气。转身进屋,却见元儿也跟进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邀月端起茶,啜了一口:“有话就说。”

“我………………我说,公子可不许恼我。”

“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不生气便是了。”

“公子喜欢沐小姐吗?”

邀月放下茶杯:“元儿,你是我身边的人,连这个都看不清吗?我们青楼之人,迎来送往,对这男女之情理应看的最是透彻。这里,什么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女人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若是真心,怎不见她们堂堂正正的迎取我们过门?便是做个郎君也是好的。正是因为弄不到手,这才哄着说些好话。一旦弄家里去,朝夕相对,没几个月,新鲜感一过,便是天仙也丢到一边去了。千金宝易得,而有情人却不易。那沐泉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那豪门大院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她此时对我很是迷恋,谁知一朝红颜老,会不会被抛在耳后?这样的人,你觉得我应该喜欢她吗?”

“我,我知道呀。”元儿嗫嚅:“可是公子刚刚在门口,与沐小姐那般亲密,人家、人家误会了吗。不,不是,重要的不是我误会了,是、是白小姐误会了呀!”

“什么,她何时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玲玲早就来了。她早些在酒楼吃饭,便听人说起邀月公子近来如何风光,入幕之宾如何阔气,便有些担心,赶到眠月楼,见了元儿。元儿极力否认,说他家公子如何拒接等等。却是不否认有人追求邀月。这是难免的,玲玲极力说服自己,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嘛。可是等了一晚上,正待宽心的她却见门口两人甜蜜的私语。灯光下,邀月的耳根似乎都是红的。

不知怎的有些难受,一声招呼未打,拾脚便走了。

静静的房间没有一丝声响。

“元儿。”

“嗯?”

“你明日去烧卖店,替我向白小姐送一封信。”

情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渠阳城里大街小巷正是一片灯红酒绿的时候,月光下的鸳鸯湖的却格外静谧。湖水荡漾,波光粼粼,不复白日的喧闹,仿佛一位洗尽铅华的少女,微微的伸展胴体,在月光中起伏着绵长的呼吸。春风拂过,醉人心脾,像跳跃的精灵,逗得人心痒痒的,想要抓住,它却调皮的溜走,在远处咯咯的欢笑。

玲玲一边欣赏一边走来。原本忐忑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邀月公子约自己出来,不晓得有什么事情。也许是挑明一切,也许是叫自己不再纠缠与他,也许………………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做好准备了。

湖边的人影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白小姐。”

见到这张美丽的微笑的脸庞,她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江公子。”

玲玲走过去,与邀月并肩坐在湖边的大石上。“我来的有些晚了。公子一人来此吗?恐怕不太安全吧!”

“没有。元儿同我一起来的。刚刚打发他回去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只有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不知疲倦的叫着,却令四周更加静谧。

“昨天来眠月楼的那位沐小姐,你见过的,就是那天与你上街救我的那个人。”

“嗯。”

“她暗示我,要为我赎身。”

“那你,答应她了?”

“没有。”

“为什么不答应?听说她对你痴情一片,几乎天天跑来捧场,看来家世也不错。”

“你真的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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