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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三生与子千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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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哲凡,谁也不可以动他。

我的意念在万灵山上回荡着:“谁敢动这些人,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哼哼哼,小梅花,你不过一个树妖,如何敌得这万灵山上所有的生灵?”

“自不量力,快些乖乖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念及邻居一场。”

“别理她!惹毛了老子,老子连她那千年修行都一并收了!”

众妖狰狞着愈走愈近,我感觉到四面八方沉沉压来的戾气,以我一人之力,断不能抵挡这众多的邪气。硬争不行,看来只能智取,情急之下,我的意念大声喊道:“邪如妖帝,也死于我的剑下,你们若觉得比妖帝法力更深,自管过来!”

我不过借着妖帝的名头赌上一赌。

众妖闻言果然却步,妖帝的死,对他们来说至今仍是个谜。妖帝果然是个一等一的祸害,即便死了,仍有人忌惮。

有人依旧怀疑,却不敢继续向前。

有人窃窃私语:莫不是她得了什么法宝?

妖精们强压住他们的欲望,怒目而视,眼睁睁看着我带走这么多人,半个也没给他们留下。

一行人终于平静地走过了万灵山。出了林子,妖气渐渐散去,先前笼罩的蓝色的雾气也渐渐淡了,适才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我这才发现自己两手心的汗,梅花自来清寒,这两手心的汗怕是要折我三百年的元气。

身后众人都重重地呼了口气。

他的线条又开始柔和起来:“我听说万灵山上妖孽横生,本王特意过来看看,看来不过是谣传而已,哈哈哈哈。”

一旁一个身形微胖的下人忙凑上来,谄媚地说道:“王爷有祥瑞之气笼罩,即便有妖魔鬼怪,也不敢近身啊。”

这等阿谀之词,想来他十分受用,他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却有些怅然,想我白白失了三百年元气不过为满足他的好奇,颇有点轻如鸿毛的意味,让我浑身不舒服。此方我不仅损了元气,还随他离开万灵山,实是冒险之举。万灵山妖气重,凡间的和尚道人都不敢靠近,若是单独离开,难保不被那些想升仙的僧道们盯上,届时孤掌难鸣,弄不好便被收了元神。

毕竟他到凡间不比从前,非我当日熟悉的脾性,不像过去的哲凡,伫立在满天繁星下孤独伤感。即便后来哲凡不再伤怀,也是谦虚谨慎的,断不会闲来无事,挑战妖精的极限,顶多也就挑战我的极限,而且每挑必赢。

“姑娘,别害怕。”他递过来一方洁白的丝帕,轻轻擦拭我额头的汗水,动作依旧轻柔,这点倒是沿袭了他前世的风范。

恍惚间,我又见到以前的哲凡,温暖如昔。

他定是施了什么迷魂术,我竟极没志气地想:三百年的道行算什么,耗尽千年修行我也在所不惜。

“多谢公子。”憋着性子说完这话,才惊觉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虽我一相情愿地认为他应该叫哲凡,但轮回岂是我能一相情愿的。

“还没问姑娘的芳名呢。”他微笑着问道,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魅惑得让人不能拒绝。

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通,我这里还在盘算如何开口不显得太过主动,那方已然主动开口。

我该告诉他我是待芳,还是疏影?

他必定是忘了前事了罢。听说下界为人,须得饮下忘川,从此前尘尽弃。又怎会记得银河边掌灯的待芳。

这时我才想起,自从看见了他,竟忘了无过,一丝隐隐的疼痛从深处袭来,我竟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妖,口中不由自主地说道:“我叫疏影。公子呢?”

“鄙姓樊,单字天。”说罢,玩味地叫着我的名字,“疏影,真是一个好名字呢,衬了你满身的梅香。”

心里忍不住一惊,他也能闻得出我的味道?但见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常反应,想是没做多想,这才稍稍安定。

一行人继续往前,来万灵山的试探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民间的谣传。我回头看了一眼树木丛密的林子,这个地方,我是再来不得了。无过,如果你还活着,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我铁了心,要随樊天走。

有那么一刹那,我有想过继续寻找无过,但是没有无过的任何气息,如今距与妖帝作战已过了数十年,无过若还活着,应该早就来找我了吧,我等哲凡等了一千五百年,我怕错过了,就得再等一千五百年。

我折下一段梅枝,种下一枝口信在万灵山脚下,若是无过还活着,定能看到它。

第十章 吃醋

 近来我学会了喝酒,两月前刚酿了一坛子桃花醉几近被我喝光了。喝完酒,我便喜欢躺在院子里的梅树下乘凉。算来来这陈王府已近半年,樊天叫人收拾了这闲置的院落与我住,还拟了个名字唤作“拈芳阁”,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极了青楼的名字。好在拈芳阁里有一株梅树,十分衬我的心意,便不计较这名字。

“疏疏,我一日不在,你又喝酒了。”樊天的声音略带嗔怪,说着便将我手里的酒坛抢了去。

我也不与他争,反正那坛子早已见了底,在手里不过摆个姿态罢了。

“王爷又撇下一干娇妻,跑到疏影这打发光阴了?昨日你与我说的那折戏还差一半没说完,既有空闲,不如与我说了罢,省得我惦念着那对狗男女什么时候遭报应。”

我跟他入了府,便对他十分冷淡,樊天一片狼子野心在我身上不得成全,便成日变着法接近我,开始以为我是音律高手,趁着夜色在院子里吹了一晚的洞箫,无奈在我听来,只是极佳的催眠曲,美美地睡了一觉,竟记不得前一晚是谁助我好梦。后来樊天又欲与我吟诗做对,下棋书画,我一概不通,白白浪费他一身好才华,最后只得与我说些八卦戏文,总算勾起我一丝兴趣。难为他堂堂陈王,却落得个与我说戏的境遇。

樊天的确是风月场中的老手,那日我满心期盼地跟着他到了这里,一心想要上演一段荡气回肠的跨物种恋情,谁知刚进了陈王府,就被齐刷刷一排女子惊得迈出的一只脚硬生生给收了回来。

樊天有八个妻妾,个个貌美如花,至于是否贤良淑德,因我与她们接触得少,暂不得而知。那八个美人见着我便个个怒目而视,刹时我只觉得电光石闪,杀伤力竟丝毫不低于万灵山上的妖精们。

从那日起,我便收了想一攀高枝的心,不去趟老九这滩浑水,划清界限,只与樊天做朋友,占了他的院子,终日以喝酒为乐。

实际上,我哪是喝酒为乐,分明是借酒浇愁,我巴心巴肝地舍了一切随他来这,本想勾一个大美男,谁知却要与八个女人均分,这等子事以我的心气断断做不来的。只是当初我劝他要人前做乐,如今报应到自己身上,才知当日他在天宫强颜欢笑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樊天无奈,只得收了折扇与我说那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故事,直等他说到武松把西门庆与潘金莲都结果了,日头已然上了正中。

我正听得精彩,还道那武松会将金莲嫂子给夺回来,谁知是一并杀了,最后还是落个孤独,未免有些唏嘘。

“其实这潘金莲着实倒霉了些,嫁的不是二郎是大郎,就好比你眼前成日晃着一只鸡腿,却可望不可吃,只能吃糠咽菜,日子久了,偷吃些荤腥也是正常的。那武松原对他嫂子也是有些意思的,碍着哥哥的面不好下手,出门了一趟回来,却发现自己不舍得下的手被西门庆下了,哥哥带的那绿帽子竟能感同身受,这才怒上心头把那对奸夫淫妇给杀了。归根结底,这潘金莲就不该嫁给大郎,若嫁给二郎,就没这劳什子事。”

我说这半天,突然觉得樊天不与我说那三贞九烈的故事,却与我说这样的故事,想来居心叵测。于是懒懒地起身,准备送客:“时候不早了,王爷说这许久,想必口干饥饿了,快些去用膳吧。”

樊天没料到我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有些异样地看着我,还没从异样中回过神来,又听得我下逐客令,显然有些不满:“本王说了这半日,你竟一点表示也没有么?”

我“哈哈”两声直起身来:“王爷府上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还得惦记我这巴掌大的院子。我这院子里除了这桃花醉再没拿得出手的了。王爷若不嫌弃,倒可以倒些去。”

樊天见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终于按奈不住,上前便抓住我的手,两只眼睛没了素日的温和,竟像喷出了火来:“本王这大半年来做的这一切,你不知本王真正要的是什么么?不知道么?”

我的手被抓得有些吃痛,正斟酌着要不要使了法术让他松开些。谁知被他这一问,眼神这哀怨地瞪,仿佛我做错了似的,竟不忍心施展,只指望着他怜惜小妖我,自觉松了手。

我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他越是热情我便越是冷漠:“不知道。”

他死死地盯了我半晌,终于松了手,但见他气得胸脯起伏,果然是个年轻气盛的,比不得我这千年老妖。

樊天很不淡定地转身离去,犹如那日哲凡被我气得离去一样,只是上次他折了回来,这回我等了半天,也未见他的身影。我自然有些落寞,只得安慰自己,他这世不过是个凡人,看年龄不到三十,大人不计小孩过,女妖不计男人过,谁叫你记得他,他却不记得你呢?

莫倪扛着扫帚倚在门边看我俩的热闹已看了许久,见樊天气忽忽地走了,十分看不下去,忍不住要来说道我一下:“姑娘,我在这王府里三年,头一回见王爷这么巴心巴肝地对待一个女人,京城里谁会拒绝王爷的垂怜,姑娘着实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斜眼瞧莫倪说起这话来有些义愤填膺,听出那话里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便朝她笑了笑:“不如,我与樊天说去,让你也福一福?”

莫倪刹时红霞满面:“姑娘……你……你说的什么话……莫倪一个下人,岂敢奢望的……不与你说了……”说罢,捂着脸跑了,剩下一把扫帚横在屋前。

莫倪这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的光景,樊天让她来伺候我时,一脸怯意,后来见我好说话,渐渐地不再怕我,把我当姐姐看。近日有些得寸进尺,都开始训导我了。

樊天果然几日不再登门,虽是我预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失落,看来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原先赖在这是担心独自外出被僧道们盯上,现在想想,与其呆在这成天吃醋,不如去外面走走,等到樊天下一世,定要在他还没娶妻时就牢牢栓住了,省得我醋得伤心又伤肝。

第十一章 桃花

 陈王府的围墙不算低,但区区围墙岂能难得倒我,可叹我好容易到人间走了一遭,什么没学会,先学会了翻墙。樊天那些风月故事没有白说,若知我领会得如此深刻必定十分欣慰。

出了陈王府,我突发奇想,摇身一变,变身男儿身。再无人乔装得能比我相象,连胸都变回去了的,再搭上点扇子,玉佩什么的,这就做好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准备。

不知是眼光过高,还是人间女子绝色的甚少,满满逛了一日,竟无一个女子入我的眼,想来一等绝色女子都在皇宫王府,二等绝色在富贵人家,大街上像我这般心怀鬼胎,抱着调戏妇女想法的男子不在少数,单看那些目光游离,如狼似虎的神色的便一抓一把,把难得一见的美人都调戏回家了,只剩些末流姿色的女子还在等待着被调戏。真是民风开放,世风日下。

了无收获的我略有些沮丧,转而想改变主意,或许调戏良家公子容易许多,然而待我又走了一遭,才发觉良家公子比良家妇女更难寻找,且不说因为有了樊天的对比,绝色的男子甚少,单要断定是否是良家就得费一番工夫。

心灰意冷的我只得准备打道回府,才知道上天没事就净干折磨人的事,我寻了一日不见桃花,才准备走了,就惹上了。

“这位小哥请留步。”我听那声音中气十足,忙回头一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叫住我。樊天给我讲过的故事里,但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无一不是穿白衣。但眼前的男子虽穿了白衣,却实在称不上英俊。

他见我时略略楞了楞,我听到他低低地抽了一口冷气,随即恢复神色,笑道:“适才我见公子在街上来回徘徊,不知是否丢了物件。”说着,一只手提起一个玉佩,我一看,竟是我出门前临时变的那个。

我不好意思坦白自己闲来无事不过想惹惹桃花,因为和那白衣男人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姑娘,此刻正含羞带臊地盯着我,边看并揉着衣角。以我长久以来的熏陶,很快便断定出那女子十有八九是看上我了。

但我心里并不舒服,本来调戏应我为主动,这回我没看上她,她竟盯上我,让我觉得有被调戏的感觉。看看天色已晚,那玉佩原来不过石头变的,不值几个钱,就当送他们了。

“两位认错了,这东西不是我的。”说完惟恐溜之不及。

那白衣男子身手挺快,未等我迈开步,已然拉住我的手,不仅如此,还忍不住在我手上摩挲起来,生生摩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我从未见过你这等标致的小哥……”那厮索性丢了先前的风度,拉住我不由分说就表了白。

一旁的女子看不过眼,也摒了矜持:“哥,你当全天下的男子都与你一般,别吓着人家。”

这回我算明白了,敢情这男的竟是断袖,没想到我难得到外头走一遭,竟同时被兄妹俩同时看中,罪过啊罪过。

小妖我久不逢桃花,这乍一逢就遇上两个,一时消化不良,这才后悔先前的冲动举动。不禁慨叹樊天能同时招惹八朵实在是人中龙凤。

那两朵烂桃花铁了心要把我拐回府去,四下一招呼,四面八方冒出无数个小喽罗,为首的一个弓着身子问道:“玉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请这位小哥到府上叙一叙。”

一堆人将我团团围住,想必他们早习惯了他们主子见着人就明抢的作风,对于抢人这事也算轻车熟路,个个挽着袖子“嘿嘿”地围将过来,倒是一旁那位玉王爷他妹疼惜我,嘴里嚷嚷着:“小心些,别伤着了他。”

四周的人见着这情况不但不拔刀相助,反而全没了影。旁人没了我倒宽心些,这些淫贼,看我不收拾你们。

当下暗暗使了法术,正欲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听得一声大喝:“住手!”

方才那些围将我的人听了这声音都纷纷让开来,就见樊天一脸怒意地走进来,先用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批评了一顿,再用眼神将玉王爷兄妹威胁了一顿,最后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晌午才听说你不在拈芳阁,叫我好找。”

那玉王爷指着樊天抖了半天:“三哥,你……你……”

樊天眉头一斜:“你什么你?她是我的人你不知道么?”

玉王爷鸡爪疯抽了一半总算镇定下来:“小弟不知三哥从何时起也有了这般爱好……”

事到如今,我已全然摆脱了玉王爷兄妹的纠缠,然今天要玩的戏码却还没一个遂愿的,若是能玷污玷污樊天的名声,也不失为有趣的事。

想到这,我顺势靠在樊天肩上:“王爷,我们……终究还是被人知道了。”

我明显感觉到樊天身子僵了一僵。

他低声骂道:“你在搞什么?”

“没什么,我逛了一日京城,觉得不大热闹,估计明日京城上下都会传王爷的断袖癖好了,那京城才叫京城。”

玉王爷妹子脸色煞白:“三哥,听说你对你府上的八个妻妾从来也不闻不问,至今膝下无子,我道这都是谣传,莫非都是真的?”

天地良心,我突然冒的这想法不过是一时兴起,却没想歪打正着,与现实竟如此契合。

樊天冷着脸看了看妹子,又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我,突然一把将我抱起,扔到马上,冲他妹子丢下一句话:“与你无关。”

背后一片抽气声,抽得那个压抑,那个纠结。

第十二章 表白

 一路上我俩无言,其实各自腹内有许多疑问,实在是因为一路上都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纵然我们可以装得若无其事,也断然无法淡定到可以在马上谈笑风生。那些路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陈王搂着一个男子共乘一马,不知要揉碎多少女儿心。

我几乎是被樊天提着扔到拈芳阁的。那时他一脸盛怒,吓得八个美人只能远远地看着,竟没人敢上来相劝。

我知他气的是我毁了他名声,只得宽慰他道:“今日的玩笑的确是我开得大了些,不过王爷无须理会那些市井流言。王爷只须一股作气让八位夫人都作上胎,外头自然没人再敢怀疑王爷是断袖。”

都怪我素日宽慰人这档子工夫做得太少,本意是想让他略略安心的,谁知话出了口竟是火上浇油。

他的脸更黑了黑。

“守门的并未看到你,你何时出的门?”难得他不计较,却先开口关心起我来。

我成心忽略他的问话,径自望向他身后的一干下人,其中两三个脸像开了染坊,什么颜色都有,那形状奇异得紧,奇异得让我不忍多看。

“你把他们打了?”我指着那几个下人兴师问罪。

樊天斜睨了一眼:“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留着他们已是开恩。”

罪过罪过,陈王府的围墙修得甚高,整个王府固若金汤,一般的飞贼只能望墙兴叹,故陈王府的人只须守着前后几个门的出口便觉得万事大吉,断断想不到我能越墙出去的。那几个人定是被樊天认定了玩忽职守才遭的罪。

我讪讪笑道,满心的歉疚无处表达:“其实……其实真不该怪罪他们,我是从那出去的。”边说着边颤悠悠地指了围墙。

那几个脸上开染坊的顿时满脸怨恨地瞪着我,敢怒不敢言,我很惭愧,低着头不看直视。

樊天许是觉得我有悔过之意,忍着性子安抚了那几个人,遣了出去。

屋里暧昧的沉默,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我试着用余光找寻莫倪的身影,竟寻不着。莫倪这小妮子越发懂得见风使舵,见着她正经主子一来,就把我这不正经的主子丢一边不管了。

他低低地叹道:“我总想对你狠下心来做些什么,却总也狠不下。京城内除了皇宫,就只我陈王府的围墙最高,岂是你一个女子能翻得过去的。刚才那些话,我知你是为他们开脱,便不怪你。你要出去散心,大可与我说明便是,何苦一个人出去。京城里纨绔子弟满街都是,今天你也算见着了,若我没及时赶到……”樊天说着说着,许是越想越后怕,竟一把将我抱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其实他这话差矣差矣,若他没及时赶到,我早结果了那一帮混混。

“厄……”我斟酌着要不要谢他。

“你可知我寻不着你有多担心,整个王府都被我翻遍了,你象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好似我从未遇见过你。幸得外头的下人来禀报,说在街上见着一个模样与你相似,却着男装的人拿着三文钱一把的破扇子在街上闲逛了一整日。我便匆忙跑出去找。还好果真是你。”

我……我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柄用鸡毛变的扇子,原以为上面画几株梅花就上了档次,却没想到才值三文钱,登时嫌恶地一丢。

樊天曲线讨好了这么许久,今日算直剌剌地表白了一番,难为他憋屈了半年之久,总算有了突破。然我对他的心意依旧没有突破,横在面前的八个女人宛如八只苍蝇,闹得我极不舒服。

忽然想起今日那玉王爷妹妹的话来,我一把将他推开,上下打量了他几遍。

“为何这样看我?”

“你不会真是断袖吧,平日我着女装你也从未对我说过这番话,今日我穿着男装你竟说出口了。”

他刚刚恢复的柔和深情的脸闻言再一次变黑,速度之快,颜色之深,令我觉得他其实长得黑点更显阳刚之气,他若不嫌弃,改日考虑将他肤色变化变化。

这番我还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一股气息压来,紧接着唇齿间散开来一阵酥麻感,令我元神大乱,险些现了真身。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毫无准备地就被他给轻薄了。

令人沮丧的是,彼时我竟一点想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若是换了别个男子敢如此轻薄我,定将他一脚踹到万灵山不可。

休得怪我,我与哲凡分离一千五百年,贪恋与他那点肌肤之亲实不为过。

他促狭地看着我,原本我还在回味的吻戛然而止,待反应过来,猛地觉得一热,想是一张脸定是红得吓人。

“你喜欢我。本王今日总算知了你的心意,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个头!

第十三章 妻妾

 既然他一相情愿地认定我是喜欢他的,我向来心善,便不在他一腔热情时泼冷水,就权且算是喜欢吧。

“厄……那个,樊天,有些话我知现在说了未免有些大煞风景,不过不说,煞我的热情,那个,你那八个妻妾是怎么回事?”我这问话宛如一柄利剑,突然出现在一对热情如火的狗男女面前,忒是残忍了些,生生把樊天问得怔住。

我向来是心善的人,不习惯泼冷水浇人,只偶尔挥挥剑砍人。这问题纠结了我半年,再不亮出来,伤的便是我自己,我向来宽于待己,严于待人,所以还是决定伤伤樊天。今天那玉王妹子的话横在我心头,刺得我难受,我忍到现在没问,已是莫大的耐性。

这一剑挥得狠了些,原本他抱住我的手陡然松开,两步三步踱到窗前,背对着我。我虽不习惯别人无事拿个背影与我看,却也没胆在此时将他掰过来。

良久,他在窗前许是酝酿的胆量足了,便拣了扼要的与我说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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