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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契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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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渐大人以一人之力独挑三头荒原狼，用的便是这种辨不清颜色的剑气。只不过，渐大人擅用重剑，因此他剑气的力道非晨，使出来时，方圆百米的东西都能破坏得干干净净，‘撼天剑’这个名号也是由此而来。洛缇斯和他师父不同，用的是轻薄的长剑，凝结而成的剑气重在锋利，所以才能够撕开荒原狼的能量漩涡，但又不波及其他人。”
第七十章 新的名号
弗雷德那令人震惊的话立刻引发了新一轮的激烈讨论——毫不意外地。
“诶，原来渐大人还有一个那么酷的名号啊？”
“洛缇斯少爷这么厉害，是不是也该有个什么名号比较好呢？”
“嗯嗯，就是就是。”
“依我看，既然师父叫‘撼天剑’，徒弟不如就叫‘裂天剑’？”
“撕裂天空的剑，嗯，这个名号也很酷嘛！而且很符合洛缇斯少爷用剑的风格呢。”
“嗯，我觉得也不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呀好呀！”
……
“讨论得这么热烈，要不要买点零食，买点小酒，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谈天说地啊？”
弗雷德越听脸色越沉，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团员们居然毫无身处战场的自觉？处于战斗之中不想着怎样迎击敌人，却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聊八卦？还“裂天剑”咧！这么雷人的名号，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以他看来，阿洛如果会应，那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人家那么完美的形象，恨不得完全不跟这三个字扯上任何关系才是真的吧？这群白痴！
唉，头好痛啊！
当然，佣兵们的茶话会并没有被美少年所注意，后者正静下心来感受猎物的气息。
第一次凝结剑气的结果虽然看上去还不错，但始终还是没有达到一击致命的目的——虽然这并不是渐大人教给她的东西，也不是瑟希斯告诉她的东西，可在她的心里，始终认为以最有效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瓦解对方的战斗力，才是最完美的战斗。
缠斗不是她喜好，别忘了，咱们的小姑娘那亲切的外表只是个面具，骨子里可是个很容易烦躁的人呢。要她跟人斗到天昏地暗，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即便最后胜了，在她眼里，也只能称为侥幸。因为这个在某些地方格外吹毛求疵的家伙内心深处，始终认为不完美的战斗等同于失败。
看，这是一个多么难伺候的女主角啊！
同样地，这也是洛缇斯为什么总是反复模拟瑟希斯的记忆库中那些“一招致命”的战斗，而将那些两败俱伤的场景作为反面教材不断地进行换位思考，寻找双方失误的课后小练习。
眼下，那头荒原狼的能量层已经被破开。高速的能量运动渐渐停止，巨狼的身影渐渐由无影无踪，到模糊，再到慢慢清晰。那些被击散的能量，除了与洛缇斯的剑气进行相互抵消的那部分以外，其余的又缓缓聚集到荒原狼的周围。
表面上看起来，这一击，美少年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但事实上，高速的能量运动需要荒原狼本身去维持，单就这一点，已经让它耗力不少“者对于能量漩涡的攻击，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对正主进行攻击。
而洛缇斯那强悍的剑气劈下之时，两种能量猛地相撞，战斗的双方其实都受到了不少的冲击。只不过荒原狼身为变异物种，原本**就比较结实，加上暴走状态能够提高它原本的实力，所以没有受到明显的影响，这是可以预料的。
而洛缇斯虽然是人类，可瑟希斯与撒西尔双双对其身体进行过改造，因此那足以让普通人丧命的能量冲击，对于她来说，倒是小菜一碟了。至少，还不至于让她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只是正面冲击让她双手发麻，身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而已。
不过，美少年那锐利的剑气始终是占了上风。因此，除去撞击所消耗掉的那部分，其余的能量虽然不多，但都作用在了荒原狼的身上。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洛缇斯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剑并没有伤到正主，但她的猎物还是被其能量所伤，维持暴走状态恐怕有些困难了。
洛缇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异常，那稍显粗重的呼吸，与略略凝滞的身形，都让小姑娘隐隐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荒原狼的暴走一旦被打断还能不能继续，或者即便它眼下能够维持那状态，但究竟可以坚持多久也仍是未知。
她唯一知道的是，既然对方已经出现了破绽，那么就绝对不能放过！在她的理念中，不论是在战场之上，还是在战场之下，让敌人得到休养生息、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是愚蠢的。而她虽然不够聪明，可也并不想做一个愚蠢的人哪。
战斗之中，内心越是兴奋，大脑便越是需要冷静。洛缇斯深深地吸了口气，快速地回想了一下方才凝结剑气的步骤，然后决定再试一次。但这一次，她拨出了一部分精力去观察对方的动静，余下便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对剑气的再次凝结与释放，只是在速度上，加快了不少。
事实上，不论经验丰富与否，帕维亚的娇们并不会将体内所有的能量一次地释放出来。因为与那些以自然界的能量为战斗力的术士们不同，只能以体内能量为武力的娇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人体内的能量并不是无穷无尽的——虽然它也能够再生，但再生的速度却远远低于总是处于能量高速循环状态的自然界。
这意味着，如果普通娇一次将体内所有的能量全部转化为剑气，释放出去。那么短时间内，想再次以剑气为武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尤利尔大陆这么大，天赋异禀的家伙总是有的，他们体内的能量循环往往异于常人。如果他们选择成为娇的话，即便每一次都将体内的能量用尽，但却仍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多次凝结剑气♀种人往往最终会成为渐，而埃文？拉斐特恰恰就是这样的幸运儿。
而洛缇斯显然也是，否则，岂不是要辜负了瑟希斯的能量和撒西尔的龙血么？
不过，小姑娘一开始便耗尽自己体内的所有能量，并不是刻意无视自家师父的叮嘱——可怜的渐大人直到离开了洛斯特城，也不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第七十一章 怪物
埃文很清楚，像自己这样体内拥有异常能量循环的人毕竟是极少数，而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新收的徒弟刚好能和自己一样幸运——他一直以为洛缇斯的天赋是其惊人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以及异常敏捷的身手，仅此而已。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所以，在凝结剑气这件事儿上，渐大人完全是以教普通人的态度来给自己家的怪物传授知识的。他千厄嘱，每次凝结剑气时，最多只能动用体内一半的能量，超过了这个限度，不但对后面的战斗不利，而且极有可能对身体造成损伤。毕竟，不论是人类还是变异物种，只要是生命体，维持机体运转就必须要有一定的能量。
一次将体内的能量全部用完这样的事情，除了暴走中的变异物种会干以外，就只有非正常人群能有一试的胆量——他们体内异常的能量循环会在身体各项机能出现危机之前，补充上所需的分量。
洛缇斯并不清楚自己体内的能量循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她知道自己是不同的。而彼时，少女对于自己所凝结的剑气到底能够造成多大的破坏力同样毫无了解。因此，为了避免将战斗无止境地拖延下去，她决定将胜利赌在第一击上。只不过最终，她那“一击致命”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好在结果也没有变得很糟糕，至少，激怒对方，被对方疯狂报复这种可能目前尚未出现。倒是荒原狼细微的破绽让少女得到了再次攻击的机会。
不论什么事情，第二次总是要比第一次熟练一些的，这正是练习的意义所在。而以洛缇斯的领悟力自然更不必提——她调动与凝聚体内能量的速度比前一次快了将近一倍。
然而，就在体内的能量即将聚集于少女的双手时，荒原狼动了。它像利箭一般，冲着自己的敌人疾射而去。看来，即使是动物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让自己的对手做好战斗准备以后才进攻。只是，为什么在此之前它却给洛缇斯留下了充足的时间，以至于后者可以完整地发出自己那并不熟练的第一击？不过，关于这一点，恐怕谁也得不到答案了。
面对着巨狼迅猛的攻击，洛缇斯非但没有躲，反而迎头向前。再然后，那个黑色的身影便从众人的视野之中消失了。而失去目标的荒原狼一瞬间有些错愕，它左右摇头，仿佛在为该往哪里挥爪而踌躇。
正当在场的所有人（额，当然也包括动物）都处于困惑不解的状态中时，几道耀眼至极的白光忽然间闪过，接着，众人一直寻觅着的黑色身影已然出现在巨狼的身后。
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伙儿面面相觑，就连武艺高超、经验老道、眼神毒辣的弗雷德、韦伯和科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他们疑惑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荒原狼随之而来的哀嚎给出了问题的答案。而与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相伴的则是四散的血雨，以及巨大的残肢。
原来巨狼的四肢已经被洛缇斯的剑气从中间的关节处齐齐斩断了，四股鲜血正从断肢处喷射而出，将原本就已满身鲜血的绝色美少年又自上而下地浇了个遍。
与第一次伤敌不同，整个战斗的过程中，洛缇斯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原来鲜血的温度是这样的么？真的好温暖啊！
少女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让那始终微笑的面具寸寸龟裂。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将无法言说的痛苦加诸于另一个生命体之上。而逼着她去正视自己的行为所导致结果的，便是这滚烫的温度。
而她也真真正正明白了一个事实：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达成的心愿，她想走到的地方，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匕首才能够实现。
这也同样意味着，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已经踏上了所谓的修罗道，而此后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那一路上的风景都会沾染上血的颜色，血的味道，和血的温度——那将是滚烫的，温暖的，粘稠的，同时代表着生命与死亡的。
面具一寸一寸裂开，又一寸一寸修复。于是，春风拂面的微笑重新显现于美少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既然未来已经选定，那么，不好好戴上面具可不行呢！
面对着这骇人的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茫然地望了望两头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荒原狼，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美少年，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是的，在佣兵的生涯中，比眼前更加恐怖的战场比比皆是。然而，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在与荒原上的王者交战之中，人类占有绝对优势的一刻。此时，少年的笑容虽然一如既往地完美，可在那满是鲜血的脸上，却显得那么诡异。
那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所有人都在内心不断地这样重复着，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想让自己相信什么样的事实。
那真的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吗？他们一边肯定着，一边恍惚着，几乎忘了自己还处于战场——虽然战斗看起来已经结束，可他们仿佛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像这样清闲的冒险，好像是第一次啊？该不该庆幸呢？
果然是死神吧！人们这样想♀一次，连弗雷德都忍不住流露出和那群白痴的部下一模一样的心声。
而众人之中唯有兰斯的心情略微有些不同，他虽然也震惊于少年可怕的实力，与那完全不似正常人的神情。但更让他惶恐的是，自己发誓要好好保护的人竟然强悍到完全不需要自己。那么，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未来的日子里，还能以保护的名义跟随在那个人的左右么？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生目标啊！难道要这样放弃么？他不甘心！他真的不想再次回到自己那了无生趣的人生中！
可恶，那个怪物！
第七十二章 龙血的功效
眼下，众人眼中的死神，兰斯心中的怪物忽然脸色变了变，连带着身体也僵直了——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不是从她耳朵里传进来的，却像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它痛苦而绝望，却不断地呼号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谁，谁在说话？
少女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出去，细细感知周遭的一切。
难道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感受到他人的心声了么？
额，不对，好像不是人类？又好像，是自己刚刚击败的那头荒原狼？
洛缇斯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缓步踱至巨狼的跟前。然后，她退下来，直直地凝望着对方那硕大的眼睛，第一次尝试用意念来传达自己的意思。
——一直叨叨不想死的家伙，是你么？
近在咫尺的那双因极度的痛苦而黯淡的眼睛陡然间放出骇人的光芒，紧接着，一个颤抖的声音传进了少女的脑海。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很吵啊！
——你！
——我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普通的人类根本不可能和我们交流，！
——啊呀啊呀，我可没有想过要和动物交流！只是真的很吵诶，麻烦你闭嘴好吗！额，不对，麻烦你能想点别的事情么？
——你！
——唉，果然，动物就是动物，词汇太贫乏了。你看看你，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交流的？
荒原狼愤愤地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拒绝沟通的涅。可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它又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儿，仿佛是想看看少女还在不在。那惟妙惟肖的神情看得洛缇斯一阵好笑，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拟人啊？就是普通的动物也能通过声音和气味来辨别对方的信息，堂堂的荒原王者居然只有那双眼睛是有用的么？
——你才只有眼睛是有用的呢！
——哎呀呀，现在连我想什么，你都能感受到了？
——你明明是故意让我知道的！
——嘿嘿！
——对了，人类，你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龙血？
——诶，这你都能知道啊？果然是荒原上的王者呀。
——哼，要不是你体内的龙血，我和拉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你打败！
——哟，龙血还有这效果？
——当然，虽然尤利尔大陆上现在已经没有龙族了，但龙血还是会对我们产生压制，让我们无法发挥出原本的实力。
——啊，是吗？那如果龙族真的出现的话，你们会怎样？
——这个，恐怕根本无法战斗吧，。
——那我能听见你的心声，也是因为龙血的关系？
——很有可能。传说中，龙族能沟通天地万物，同为动物的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唉，又是传说啊！能不能有点靠谱的资料？再说，如果真是因为龙血的话，那我怎么听不到人类的心声？还有，其他动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也完全不清楚。
——哼，其他动物怎么能跟我们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至于人类嘛，我就不清楚了。没准儿是因为你体内的龙血太稀薄，所以效果有限？
——什么呀！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和你们交流？这功能还真是鸡肋！
——哼，能和我们交流是你的荣幸，你还敢嫌弃！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龙血非常霸道，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没办法承受。你怎么可能在接受了龙血以后还能活下来？
——嗯，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啊！
在脑子里聊天对于洛缇斯来说，真是个新鲜的体验。当她发现即使不用视线相交，也不会影响交流的效果时，便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两两相望”这种会让旁观者产生丰富联想的暧昧姿势。
少女一边围着荒原狼打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脑子里回应着后者的话。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情一般，露出了比平时更加灿烂的笑容。
洛缇斯重新踱至巨狼的跟前，盯着它的眼睛，在脑子里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真的不想死？”
——不想，当然不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荒原狼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极为搞笑的警惕涅。
——嘿嘿，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做我的宠物？
——人类，你敢侮辱我！
——侮辱你？这是从何说起啊？我记得龙族有号令世间万物之能，你只是区区的变异物种，当然也在其中吧？
——可你并不是龙族！
——没错，但我的身体里有龙血。刚才你也说了，你们被我压制，所以没有办法发挥出原本的实力。那么谁强谁弱，一目了然。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更是洛斯塔荒原的法则№为荒原上的王者，你们之前对进入其中的人类不也是为所欲为的么？既然如此，如今沦为弱者的你们，做我这个强者的宠物，难道还谈得上辱没？原来所谓的王者，就是一群这么输不起的东西？
——你懂什么！我们有我们的自尊，有我们的骄傲，区区人类，休想号令我们！
——啧啧，身为阶下囚，口气还这么强硬。罢了罢了，我这人，最讨厌强人所难。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活捉你们才来的，而他们准备怎么处理你们，我不知道。他们准备把你们卖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后用高价买下你们的人打算用你们来做什么，他们是不是也像我这么温柔，这些，我就更不知道了。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要说一句，祝你们好运吧！
少女言罢，转身朝人群中走去，头也不回地。只是，在她内心深处，却默默地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
——等一下，我，我，我同意。
当那渐渐微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之时，洛缇斯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但这表情仅仅只有一瞬间，等她掉头往回走时，完美的面具又重新覆在了那精致的面容之上。
第七十三章 契约
洛缇斯一边笑着，一边回复那好不容易低下头的王者：
——哟，这么勉强？那我还是不要侮辱你了。
唉，真是坏心眼儿的小姑娘啊！即使对方已经举起了白旗，她好像还是不打算就此揭过呢。
——额，不勉强，一点儿都不勉强。
——真的？那就和我立下誓约吧！永生永世为我驱使，怎样？
在尤利尔大陆，誓约有很多种，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仪式与作用。其中，人类之间的效忠誓约只能依靠道德、利益以及法律来毕契约的履行，而一旦有人决定舍弃这一切，那么当初的誓言也不过是句无聊的玩笑话。当初的下跪与赠剑，同样也只是徒具形式，没有任何约束力。
不过，跨种族的契约想要缔结成功却得费上一番功夫了。虽然特定的仪式仍然是必须的，但这种仪式与在人前下跪、赠剑如此简单而轻松的方式不同，必须用咒语和鲜血来进行。更为重要的是，仪式的双方需要冒一定的风险——若是一方怀有异心，那么仪式就很有可能失败，契约双方则会遭受反噬，轻者伤，重者死。
当然，在人类与变异物种之间的契约中，怀有异心的通城后者，毕竟前者契约后者的目的便是将它们作为战斗工具来使用，自然不会消仪式失败。而变异物种大多高傲，如果没有经过驯兽师的调教，它们宁愿在仪式中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也不会选择成为灵宠。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最需要灵宠的人是术者，却没有谁敢贸贸然去和那些没有经过驯兽师调教的变异物种订立契约。
然而成为驯兽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最难获得的是天赋——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成为驯兽师就永远只能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天赋之外，则是胆量与意志△为即将一辈子和强悍的变异物种面对面打交道的职业，若是没有过人的胆量，与坚定的意志，精神迟早会崩溃。
先天条件和后天条件都这么苛刻，再加上各大驯兽家族对于自己族中流传下来的驯兽秘诀全都选择了严防死守。因此尤利尔大陆上，这一职业的人数相对于其他职业来说，非常稀少。
这也直接导致了市场上能够直接用于灵宠契约的变异物种的价格高居不下，让大部分囊中羞涩的术者望而兴叹。
不过，洛缇斯提出契约只是一个尝试——她曾经在瑟希斯的记忆库中看过远古的神族和魔族契约宠物的场景。虽然她以前也曾好奇过，但鉴于没有可供实验的对象（至于小黑和小白，那就跟洛缇斯的儿子没啥两样，有谁会跟自己的儿子契约的么？），因此好奇也只是好奇而已。
而眼下，既然刚好有这么个机会，若是平白放过，岂不是是天大的浪费么？这可完全不符合洛缇斯一贯所秉持的“物尽其用”的原则。
只不过，正如刚才所说，人类之间的誓约虽然没有任何超自然的力量能够保证其顺利履行，但跨物种的契约却不同。后者从一开始便要付出血的代价，因此由始自终也将由双方的鲜血来保证。“永生永世”这种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答应的要求呢。
果不其然，荒原狼踌躇了，传进少女脑海中的声音即使不需要由口中发出，也似乎能听见那刺耳的磨牙声。
——此生此世还不够，还要永生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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