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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契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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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男人很不屑：“当年神族里有很多人都逃到了外界，确实有人以‘亚格’为姓。他们的家族在历史上曾经盛极一时，但到今天为止，继承了神族血统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那个护卫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在这个华丽的祭殿里，洛缇斯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但单单从她的感觉上看，她觉得自己已经躺了很长很长时间了。而眼前的男人一直表现得非常友好，努力地满足她的各种求知欲。但洛缇斯从未忘记过自己正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法阵里，而那个体贴的男人却是一个想要将自己完全毁灭的凶手，。所以，对话越亲切，就越像是最后的晚宴。断头饭再美味，那也是断头饭不是？
洛缇斯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她确实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但此时此刻，面对对方鼓励的神情，她却失去了好奇心。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雅格，也不再看向天花板上那泛着银光的法阵。
她不知道法阵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生效，她也不知道雅格如此信赖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但她不能坐以待毙，而能够解开她目前困境的人，唯有瑟希斯。
少女在心里轻轻地呼唤：“瑟希斯，你在吗？”
而正如此前的这么多天一样，她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有些不甘心，再度呼唤着：“瑟希斯，你出来，我需要你，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她的呼唤仍然像是没有落地就融化的雪花，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难道她的生命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么？她明明已经尽力去增强自己的实力，她明明可以保护很多很多人，她明明已经找到了仇人，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她还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眼泪终于淌了下来，她有些自嘲地想，自己这辈子都像是一个玩笑，被召唤到这个陌生的异界是玩笑，鸠占鹊巢夺了他人身体是玩笑，被当作小白鼠，当作楚门一样对待是玩笑，而其中，最大的玩笑恐怕就是与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存在缔结了主从契约。
想当初，她信誓旦旦要复仇，要走到无人可及的最高处，如此的野望，如此地雄心勃勃，到如今，皆为泡影。而那个傲慢的仆人答应陪自己玩这场主仆游戏的条件，便是不要让他觉得无聊。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那个家伙多半是在圣石中沉眠，便是偶尔醒来，也不曾表现出任何兴味，果然是自己的人生太无聊了么？
吾命契神…第一百五十八章峰回路转
所以，那个家伙要放弃这个游戏了，是这样么？呵呵，果然是这样吧，。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洛缇斯也没有办法完全死心，她叫了小黑小白，叫了纳塔拉雅，叫了所有与她缔结了契约的生命，然而，谁也没有给她回音。
她终于意识到，那个法阵大抵是要抹去她灵魂中的所有印记，或者说隔绝她与它们的心灵感应。而她也无法聚集身体内外的能量去打破这种困境。难怪雅格对于自己的打算如此有自信，至少目前为止，她想不出任何方法逃离。
眼泪终于从少女的心里流了出来，漫过她的眼眶，缓缓下滑，渗进了她的头发里。她最后睁眼看了看周遭的一切，从天花板，到雅格无比期待的脸，再到祭殿的形制，远处的壁画。将一切的一切收于眼底，她闭了眼，心里一片宁静。
她的脑中一瞬间闪现了一句话“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接着她想，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再回到从前的世界里，若是回去了，她能不能记起自己真正的亲人呢？应该再也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舅舅来玩弄她的人生了吧？
洛缇斯的意识渐渐疲惫，像是忍不住要进入很深很深的睡眠中，又像是要沉入很深很深的海底。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被撒西尔灌下龙血，昏迷过去的瞬间。那时候，她感到了自我消失的危机，而现在的感觉与那时虽不相同，但究其本质却是一样的。
再然后，她的心脏忽然抽搐了一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少女当然不会死去。如果是那样，我们的故事也就走到了尽头。所以真相是，当洛缇斯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再度变换。她很疑惑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然而。她不记得自己原本的世界会弥漫灰色的浓雾，四处一片死寂。而在尤利尔大陆上，只有死亡之域才会有这样阴郁的气息。
一时之间。她甚至不能判断，自己究竟是来到了所谓的冥间，还是重新回到了死亡之域。或者说。她是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慢慢地坐起来，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凝聚外界的能量——除此之外，她似乎找不到其他办法来判断这里到底属不属于尤利尔大陆。
然而，过了很久，她的掌中依然空空如也。她什么都无法凝结。
少女有些些慌乱，能量法则在这里居然不起作用？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里真的不属于尤利尔大陆的话，那么自己也许确实是死了。
尽管慌乱。但洛缇斯还没有失去理智，当然。她似乎也从未失去过理智，即使是当雅格把血淋淋的真相摊开给她看的时候，她也只是震惊与悲哀。她的理智始终都在，而且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
她收回了手，放弃凝结能量球，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调动自己体内的能量。不过，她那不详的预感还是成真了，她能感觉到体内充满了能量，但却无法让它们听从自己的指挥。它们是那样安静地沉淀在自己的血脉之中，仿佛无论什么，都不能使它们有丝毫的波动。
我死了么？小姑娘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怔怔地发呆。
“你没有死，你只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着黑袍的高大人影从浓雾中显现。
从男人的声音甫一响起，洛缇斯就觉得整个心碰碰地跳，当人影停在她面前时，她终于开口道：“我以为永远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可能看不到，我们之间可是有契约的。当然，我倒是巴不得这个契约能失效，否则，又何必救你？”
洛缇斯百感交集，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么讨嫌的话了？又有多久没有听过那个低沉的男声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想念他。即使在祭坛之上，他没有回应过她的呼唤，但此刻，他的声音却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对于那个家伙的渴望——自她在荒原中醒来，自她以新的身份重活，他就是她的支柱。
她一直以为自己走到今天，凭的是自己的努力与毅力，但她错了，如果不是知道他会永远站在自己的背后，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现在的自己，否则，曾经的洛提亚又怎么会走投无路，孤注一掷闯进死亡之域？
想到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曾经日日夜夜地诅咒着自己，少女忽然觉得有些想笑，她忍不住恶作剧心起，促狭道：“噢，对了，我刚刚才知道，我就是那个‘该死’的洛提亚。”
然而，瑟希斯那张藏在黑斗篷中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她所熟悉的暴怒，却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应了一声：“我知道。”
洛缇斯一记老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颇不是滋味，她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家伙不是号称自己是仅次于创世神的存在么？他不知道这件事儿才更奇怪吧？
话说，他一开始的的确确是不知道的，他对于那个早就被自己吞噬掉灵魂的洛提亚的愤怒绝对是真的。可他为什么会不知道？想到这里，洛缇斯连忙换了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瑟希斯淡淡地说：“森林里。”
也就是说，是瑟希斯从第一次沉眠中醒来的时候？囧，以他的脾气，他居然没有直接弄死她，反而出手救了她？
洛缇斯一阵儿后怕，整个后背都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瞅了瞅自家仆人的棺材脸，很没出息地补了一句：“亏得你手下留情，。”
难怪这厮醒来以后，脾气跟以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她不认为那全是自己的原因，想必在圣石中沉眠，让他想起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如若不然，要怎么解释他愈来愈沉默，愈来愈平静？
瑟希斯显然看透了蝼蚁同学的小心思，他略带不屑地回道：“没有必要。”
长久的相处，让洛缇斯很容易就看懂了自家仆人各种表情的言下之意，她泪流满面地想，好吧，我错了，我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明明是蝼蚁、是尘埃一般的存在，居然还试图引起神明的愤恨。
小姑娘默默地捡着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毅然决然地转移话题：“这里到底是哪里？”
“龙岛。”瑟希斯貌似从火爆系转成了冰山系，不但不再暴跳如雷，连表情都细微起来，不仔细分辨地话，根本不知道他的肌肉曾经移动过。
这家伙失踪了这么久，是跑去跟亚修搅基了吧？洛缇斯默默地吐槽。
等一下，他说什么？龙岛？传说中的龙岛？
小姑娘一时之间懵了，龙岛不是应该有很多龙的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什么生命都没有出现？
“龙岛早就是个死岛了，或者说，这里早就成了龙族的墓穴。”
“怎么会这样呢？”
小姑娘喃喃自语。她知道瑟希斯不会骗他，他根本不屑于骗任何人，但她还是忍不住难过。在她曾经的想象里，几乎将这里想成了世外桃源，龙族在这里快乐地生活，将大陆上的腥风血雨统统摈弃在外。
可是她也明白瑟希斯的话再真实不过了，这里到处弥漫着死气，像是所有生命的禁区。
“那我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真的很不解。
瑟希斯看了她一眼，平静地叙述着：“自从你们进入拉斐特的聚居地以后，我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整个深谷都是一个巨大的法阵，而它的目标是我。所以我不得不进入圣石之中休眠，一来，借助于尚未完全解开的封印屏蔽掉法阵对我的探查，从而无法启动。二来，也尽量减小自己的能量波动，免得刺激法阵爆发出太过惊人的效果。要知道，不少法阵都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因为在沉眠，所以对于外界的感应就弱了很多，而且你知道的，很多时候，你的呼唤其实并没有意义。所以碰到这种情况，即使我能感知，也不会回应。”
洛缇斯暗道，这厮果然是故意在无视她！这句话当然是蝼蚁同学私人的牢骚，但很不幸的是，与她缔结了契约的是神明大人，所以她的这些小心思根本瞒不住。
瑟希斯点点头：“对，我就是故意在无视你！因为你太烦！”
少女再次泪流满面，我烦嘛？我烦吗？我烦吗？我都恨不得是一只汉子了，你还想怎样啊！！
跟神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何况这个神明的脾气还不太好，有句话不是叫，狗改不了吃屎么？形容的就是这种情况。
洛缇斯沉默地吐着槽，好像非如此不足以表现出她的憋屈之情。但她一不小心又忘了，在某人面前，她连沉默吐槽的权利都木有！这世道怎一个悲催了得？
果然，瑟希斯一个警告的眼神立马送过来，让蝼蚁同学想不接都不行，唉！
吾命契神…第一百五十九章嚣张的小屁孩&瑟希斯的心
洛缇斯只好再次狗腿：“我错了，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跟狗木有半点关系！”
瑟希斯根本懒得搭理她，他继续说起当时的事情。原来，那个法阵隔绝的确是如洛缇斯所料的那样，隔绝了他们之间的心灵感应。而感觉到异常的他，迅速从沉眠中醒来，并且明白了当时情况的危急之处。由于洛缇斯的所有的宠物都被收在了宠物空间，而且也同样受到了法阵的影响，所以他只能转移目标。
少女疑惑地看着他，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周围还有什么活物可以成为瑟希斯的目标，总不至于是雅格吧？
神明大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龙蛋。”
洛缇斯这才恍然，那只在奥德兰森林里捡到的龙蛋的生命气息一直似有似无，除了必须滴血的时候，她几乎都忘记了有这么件东西的存在。
因为没有缔结契约，所以这个龙蛋不可能被收进类似于宠物空间之类的地方，而是始终被她带在身边。也因为没有缔结契约，所以法阵对它并无影响。然而，它却吸收着洛缇斯的血液，拥有洛缇斯的气息。因此，即便瑟希斯因为法阵以及封印本身的缘故，并不能施展太多力量时，却仍然能够在法阵和雅格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自己的部分能量与意识注入龙蛋里，从而让迟迟无法孵化的幼龙终于破壳而出。
瑟希斯操纵着幼龙，撕裂了空间，并且遵循着它的本能，飞向了它永远的故乡。
不得不说。这个真相远比瑟希斯自己救出她要更令她震撼。虽然她一直希望那个半死不活的龙蛋能够孵化，但每次想到它那死气沉沉的样子，又实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都说龙族早已灭绝了成千上万年，谁知道那个蛋是什么时候离开母体的呢？若非它还能够吸收自己的血液，还能发出朦朦的幽光。她几乎以为这只蛋早已被石化。
现在，忽然有人告诉她，那只蛋孵出小龙了。而且正是多亏了这只小龙，瑟希斯才能够带她逃离死亡，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跟不可思议么？
少女忍不住颤声道：“那只龙呢？那只龙在哪里？”
瑟希斯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呼哨。
然而。过了许久，什么也没有被召唤来。洛缇斯疑问地看着瑟希斯：“龙呢？”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黑影这才从灰雾中走出来，走到两人眼前站住。
少女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四五岁的小男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指了指那胖乎乎的小家伙，难以置信地问：“他？”
瑟希斯还没回答，小家伙不耐烦地打掉了伸到他面前的手：“当然是我。笨女人！”
原本看着那个白胖白胖的小正太穿着一身颇宽大的黑袍，洛缇斯还觉得他着实戳中了自己的萌点，没想到一张口这么嚣张。小姑娘顿时风中凌乱了。她愤恨地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东西才跟瑟希斯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居然就把他的臭毛病学得十成十。饶是她早已被自己那一堆傲慢的仆人、护卫和宠物打击得够呛，可也不代表她能接受一个小破孩开口闭口“笨女人！”
洛缇斯顿时怒了：“你这小屁孩，吸了我那么多血，居然还敢对我这么嚣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知道眼前的小孩其实就是世界上最后一只龙之后，小姑娘再也不会被他那张包子脸欺骗了，她扬手就是一张火纸——还好，虽然她无法在这个鬼地方聚集能量，也不能凝结剑气，至少已经做好的道具还是能够使用的。
火纸落地，一团明亮的火焰腾空而起，化作一只火凤凰，朝小屁孩扑去。后者见势不好，正要变身，却见一把乌黑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掠向他的腰间——其实没有人知道，比起剑士或是术者，洛缇斯更喜欢做一个刺客，攻其不备，一招毙命。
当然，她并不打算对小屁孩下毒手，她只是很清楚，像龙族这么高傲的物种，想要驯服，就得拿出足够的实力让他臣服。若是小东西刚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那么也许，他会因为印随现象，而将自己当作是他的母亲。如果那样的话，哪怕他最终并不能对像小黑小白一般对自己言听计从，至少忠诚度还是能够保证的。其实，这也是她对于龙蛋最初的打算。
然而还是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洛缇斯遇险，瑟希斯以自己的能量和意识激发了他所有的潜力与生命力，让他终于得以孵化，。小家伙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意识到了另一个真正强大的存在。他第一眼看到的人非但不是自己，而且还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让刚出生的他救了自己，那么他的骄傲必然不允许他向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低头，这一点，洛缇斯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她花在龙蛋上的心血太多了，若是没有她隔三岔五地给它喂血，哪里还有小龙出生的机会，更别提他嚣张的机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非圣母系的洛缇斯毅然决定要让这个不听话的家伙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她在这死寂的龙岛实力大减，但依照她的推测，即使这里是幼龙的故乡，恐怕如今这环境也仍然会限制他的能力。
不过，为了避免万一，她还是在撕开火纸的同时，隐身于浓雾，然后飞速地接近了小屁孩的身边，无声无息地递出了致命的一刀——致命只是说明洛缇斯的招数，但她真实的目的只是逼他无法移动。
果然，刚出生的小家伙战斗经验还是太浅了，两面夹击之下，顿时显得手忙脚乱。洛缇斯的匕首划破了黑袍，在堪堪触着他幼嫩的皮肤之前，止住了。
匕首固然没有如他所料给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但火凤凰却没打算放过他，它尾巴一扫，便将那个小小的身躯裹了进去，任后者如何挣扎，都始终无法摆脱。
少女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瑟希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个到处蹦达的火球，脸上流露出了某种深思的表情——他一直以为这个人类即便再冷淡，也仍然是一个小女孩，理当拥有所有小女孩都有的特点，比如心软，又比如，喜欢可爱的东西。
他见过无数次小狐狸们和她相处时的情景，它们乐此不疲地腻着她身边，而她，不论它们闯了多大的祸，脸上永远表露出来的是无可奈何的纵容。
在他从第一次沉眠中醒来之后，曾经无数次地怀疑这个自己曾经咬牙切齿诅咒过的女孩究竟值不值得他遵守契约。倘若不值得，他会毫不犹豫地撕了她。每次看着她飞快地汲取各种知识，各种战斗技巧时，他都觉得如果是这样一个人，结果也许并不是那么坏。可是，每次当她脸上流露出那种无可奈何的纵容时，他就忍不住暴躁。
他越来越矛盾，越来越纠结，于是这个原本就无聊的主仆游戏就变得更加让他难以忍耐了。他越来越频繁地回到圣石中，有意识地借助沉眠来汲取其中的能量。他知道，等他能够完全吸收那些庞大的能量时，也就是游戏结束之时。那个时候，他将变得很强大，强大到这世界上将再也没有谁能够束缚住他，是的，谁也不能，不论他们借助什么手段，都不能。
哦，对了，这句话的前提当然是将创世神排除在外的，祂是他的父神，祂创造了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规则，创造了他，他再强大都无法从祂的掌控中逃离。不过好在，那个不靠谱的老头子早就不知道在哪个世界乐不思蜀，流连忘返，所以祂几乎也等同于不存在。
当然，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很强大了，至少他能将自己部分的能量和意识输送到其他生命体中，并且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们来达到自己的任何目的。他也可以自己凝结出实体，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只能以幻影的形式，出现在洛缇斯一个人面前。
如今，他虽然不能彻底解决契约的问题，但无视自己名义上的主人还是能够做到的。这意味着，洛缇斯错过了最好的时候——她曾经可以以主人的命令强制自己做很多很多事情，但她没有，从来没有。她顶多只会向自己咨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碰上任何危机，她永远都可以自己解决，即使不能，她也尽量做到这一点。
只除了这一次。这一次实在是太危急了，也超乎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时隔千万年，还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且走上了与当年那些人一模一样的道路。
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与其让那个叫“雅格”的男人得逞，倒不如与洛缇斯继续那个无聊的主仆游戏——世界上再不会有这么笨的主人了，而世界上也再没有自己这么轻松的仆人，只需尽情地挖苦对方，其他事情却什么都不用做。
第一百六十章无聊的游戏与新的娱乐
尽管洛缇斯拥有普通人类都有的缺点，一点儿都不配和自己缔结契，但瑟希斯最终还是选择了她，。可即使是这样，也不意味着前者得到了这个神明的认同。他始终对她的表现，心存质疑。
但眼前这个一脸冷漠地看着那个跳跃的火球的女人，让他觉得惊异的同时，也觉得有些熟悉。很快地，他想起来，洛缇斯在知道自己真正性别的那一天，曾经给过他类似的感觉——那是一种会让人心底发寒的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终于决定要陪这个女人玩一下那个无聊的主仆游戏。
可是从此以后，他却再也没有感受到那曾经让他充满兴味的东西，也就渐渐忘记了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情。而当他得知眼前这个洛缇斯就是曾经让他日日诅咒的洛提亚时，就更加不悦了。
而现在，那个他曾经鄙夷的女人不见了，眼前这张冷酷到有些可怕的脸再度唤起了他曾经颤栗的感受。他微微翘了翘嘴角，想着，自己好像无意之中又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洛缇斯当然不知道瑟希斯的内心居然有这么她所不知道的小情绪，她只是专注地看着那个痛苦蹦达着的火球——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她只是很平静，因为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幼龙的战斗结束得很快，没有用多久，他周身的火焰便熄灭了，这当然还是在洛缇斯的预料之中——即使是幼龙，那也是龙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受了伤？
只不过他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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