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笔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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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荒芜和破败之感。

谢林却没心思去欣赏这些与南方大不一样的风景，一心赶着路。

好在出了村子后，没走多远，他便找到了一条通往西北方向的小路，这小路虽然并不宽阔，也不算齐整，但还是比较明显，也没长什么植被，光秃秃的，显然常有人在上面走动。

一口气跑出了三五里路，风渐渐大了起来，风中还夹杂着雪花，前面远处也是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和谢林身后相比，可说大不一样。

谢林放慢速度，看了看上面，发现在天上，也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天空。

谢林奇怪之余，心中也微微有些焦急，加快速度，朝西北方向冲了上去。

看样子，那些妖怪真的转道来这里了。

他心中却也渐渐有些兴奋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那几个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

越往前走，风雪越来越大，视野越来越小，谢林担心臭臭和火火被大风吹走，便想叫住臭臭和火火。

可是火火和臭臭却是不理谢林，仍在快速前进着，似乎并没有受这大风雪太多的影响。

谢林也是放下心来，全力追逐着臭臭它们，快速前进着。

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风雪遮天蔽日，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变得混沌。

又向前跑了几里路，风雪已经变得很大，风势恐怕已是达到了十级，谢林也都被风雪吹得摇摇晃晃，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风中夹杂的雪就像一颗颗沙粒，打在谢林衣服上，发出扑扑的声响，好在谢林现在也是皮坚肉厚的，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换做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吃不消了，脸上也非要被风雪划破，连眼睛都睁不开。

谢林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虽然看不清前方，但他预感离那村庄应该并不远了，现在也差不多到了风暴中心地带。

臭臭和火火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和谢林一样，提高了警惕。

谢林出于谨慎，就追上臭臭和火火，将它们抱了起来，然后继续前进着。

又走了几百米，谢林突然停了下来。

他隐隐听到，前方似乎有哭声传来。虽然风雪很大，那哭声时隐时现，但谢林可以肯定那确实是哭声，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在哭。

只是除了哭声之外，还有犬吠声，甚至还有人的惊叫声。

谢林心中一惊。

看情形，那些妖怪已经进村了。

稍稍一愣，他便加快速度，朝前冲去。

只是现在却好像已经冲过了风暴中心，前面风雪渐渐变小。

随着谢林继续前进，那哭声、犬吠声还有人们的惊叫声也是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

臭臭和火火两个则似乎又等不及了，从谢林怀里跳了下去，蹿了出去，很快就冲入了风雪之中，不见了踪影。

谢林叫了一声，也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很快，前面风雪之中，隐隐现出一些帐篷和毡房。

到了。

谢林精神一震。

这时候，那哭声还有人们的惊叫声却是戛然而止。

只有犬吠声还在不断响起。

谢林不由奇怪，也是放慢速度。

接着却听前面突然传来嗷呜一声，好似虎啸一般，非常响亮，大地都为之一阵轻颤，就连风雪也是停了一停。

谢林脸色一变，再次加快速度冲了上去。

这叫声明显出自臭臭，而且谢林还听出了臭臭叫声之中带着丝焦急和紧张。

出事了。他心想。

风雪却在快速小去。

谢林感应着臭臭的位置一路飞奔着。他发现他经过的那几个毡房都是门帘紧闭，外面也没什么人，想来人们都是躲在毡房里。

跑出一段路，谢林终于在一个毡房前看到了臭臭和火火。

让谢林有些意外的是，臭臭和火火身边却还躺着一个人。

原本谢林还以为是这里的村民，然而仔细一看，他却不由有些意外和吃惊。

他发现躺在地上的竟然是那年常。

015坦白

在这个时候见到年常，谢林不由意外万分，他一直在疑惑年常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甚至也担心年常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年常。

此时年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背对着谢林，身子微微蜷缩着，所以谢林也看不清他到底怎样了。

臭臭和火火则是站在年常对面，臭臭又朝谢林叫了几声，倒显得有些焦急。

谢林愣了一下之后，却又脸色一变，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他现在不但感觉不到年常的气息，而且还发现年常都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所以他都忍不住怀疑年常该不会是死了。

他心中也闪过一个念头，猜测年常不会正巧来这里找吃的，结果遇上了那几个妖怪，然后被那些妖怪给害了。

虽然谢林也感觉到这年常不简单，很有点深藏不露的感觉，只是那几个妖怪却显得更神秘莫测，谢林实难肯定年常遇到那几个妖怪，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走到年常对面，谢林仔细一看，发现年常脸上竟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他面容扭曲，脸上还带着痛苦之色，眼睛则还大睁着，眼珠子都似乎要掉出来。

分明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谢林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他也里克俯身去探年常的鼻息。

然而不等他砰到年常，年常的右手突然闪电般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嘴里则是嘿嘿怪笑了几声，原本僵硬不懂的眼珠子忽地一转，眼里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谢林脸色大变，用力缩回手，想挣脱了年常的手。

不想年常的右手手却跟铁钳子似的，紧紧地抓着他的左手，谢林退后几步，竟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起来。

年常则又嘿嘿了几声，脸上得意之色更盛，随即他闪电般伸出左手，又一把抓住了谢林的右手。

他个子虽矮，但是手却很大，也很有力。

他脸上满是血污，笑起来时，样子反而显得更加古怪，也隐约有几分狰狞。

谢林则是面色一凛，抬起右脚，猛然踹向年常。

不想年常竟是突然直跳而其，借着谢林手上的力量，一下子跳起一米多高，也躲过了谢林的脚踢。

躲过谢林这一击，他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了，还哈哈大笑起来。

不想这个时候，谢林另一只脚紧跟而上，一个鞭腿，从下而上，直接扫中了他的腰部和腋下之间的地方。

谢林这一脚也可说是用足了力气，毫不留情，只听年常惨叫一声，顿时横飞了出去。

然而他抓着谢林的双手竟然还不松开，仍是紧紧地抓着谢林，好像生了根似的。

所以谢林也被他带了出去，踉踉跄跄横冲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谢林却也不惊慌，双手一抖一扭，稍稍挣开了年常双手的锁缚，随即双手一震，直接将年常整个人都甩了起来。

年常个子不高，但身体也颇是壮实，估摸着有八九十斤，但此时却像是青蛙，整个人都被谢林甩到了半空中。

谢林随即一个高抬腿，重重地踹在了年常的肚子上。

年常又是一声惨叫，双手也是终于松了开来。

谢林却不停下，反手抓住了年常的双手，像钳子一般锁定了年常。

可年常却又肚子一缩，双脚抬起，像只肚子一样，猛然踹向谢林。

谢林却面不改色，双手又是猛地一抖一抽。

同时他自己则是拉着年常向后退了几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年常还没踹到谢林，便被谢林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年常重重地闷哼了一声，人却似乎终于支撑不住，一阵急颤之后，身子便快速蜷缩起来，嘴里也是呻吟了几声。

谢林却还抓着年常的手没放。

只是当他用力准备将年常拉起来，右脚则是蓄力，准备再次踢向年常的时候。年常却是突然叫了声停。

谢林也真的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攻击年常。

随后，他还放开了年常的手，脸上则是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年常则是摆了摆手，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道：“你小子玩真的，下手居然这么狠……”

谢林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话。

年常则缓缓爬了起来，随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脸上则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一脸奇怪地看着谢林。

不过看了几秒钟后，他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抬起右手朝谢林竖了竖大拇指：“小子，有你的，够冷静，反应够快，身手够好，下手也够狠！”

说着他又哈哈一阵大笑。

谢林则是一脸平淡，只是静静地看着谢林。

地上的臭臭则是咧着大嘴，一阵摇头晃脑，喵喵叫了几声，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相比臭臭，火火倒显得很平静，懒懒地趴在那里，似乎也没有一点警惕心。

接着年常也是一阵摇头晃脑，还奇怪地叹了口气，双手掐了掐自己身上，还扭了扭腰，微微闭起眼睛，说道：“舒服舒服，好久没像今天这样活动筋骨了……”

谢林则是微微眯起眼睛，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年常则又一脸奇怪地看着谢林，就像看着个怪物似的，不过他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谢林的神色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脸平淡地看着年常，微微笑道：“年大哥没受伤吧？”

只是他这一说，年常却脸色一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不过随后，他却又哈哈大笑起来，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你也别小看了我，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这身筋骨还不错，你要想伤我可没那么容易。”

谢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也点了点，也忍不住笑了笑。

对于年常所说，谢林倒是没什么意见。这年常身体之强韧，还真是大大出乎谢林的意料。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受谢林这么几击，就算不死，也要筋断骨折了，要知谢林刚才这几下，可说是全力而为，毫无保留，可这年常刚才虽显得很痛苦，但现在却跟没事人似的，似乎根本没受伤，所以谢林也不免有些吃惊。

看来这年常也是个变态。

他也忍不住好奇，这年常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抗击打能力。

年常却好像看出了谢林的心思，嘿嘿笑了几声，而后撸起了自己左手袖子，朝谢林晃了晃左手。

谢林看了一眼后，却是忍不住脸色一变。

这年常右手手臂上的皮肤，竟是淡金色的，风雪已经散去，阳光照射下来，他的手臂竟是闪耀着淡淡的金光，看去就好像是敷着一层淡淡的金粉一般。

而这时候，谢林发现其实在年常的脸上还有手背手掌上，那皮肤也呈淡淡的金色，看去非常的奇怪，只不过没有手臂上那么明显罢了，先前他和年常在一起的时候，光线不好，再加他也没仔细看，所以倒没有注意到，现在风雪散去，阳光照耀，再加年常的提醒，他才终于发现到这个。

而看到这等景象，谢林不由想起了先前在那大峡谷中，那高高的祭台上，棺材里放着的那几具即将异变成尸蛊的尸体，皮肤也是这个样子。

年常则又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怎样，看出来了没？”

谢林则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问道：“你这是将自己炼成了……”

年常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点了点头：“不错，看样子兄弟知道的还不少。”

谢林则是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年大哥，我一直以为这尸蛊……”

可年常却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他看着谢林，显得很是奇怪，意味深长地说道：“兄弟今年多大了？”

谢林愣了一下，如实答道：“二十。”

年常则是愣了一下，面露意外之色，随后他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兄弟这么年轻……”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神色也变得有些萧索，只是却并没有再说话。

谢林也忍不住有些意外，定定地看着年常。

只是年常却是微微笑了笑，脸上则露出一丝罕见的无奈之色。

不过这无奈之色也是一闪即逝，随后他却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兄弟，老哥我现在要跟你说清楚，也是有些困难，所以你就原谅我不能跟你直说了。你只要知道，学无止境，有些东西，不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并不意味着就不存在。”

他又点了点头，面露赞赏之色，“兄弟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我也是从没有见过。但不是老哥我倚老卖老，蛊门中恐怕还有很多东西是你所不知道的……”

听年常这么一说，谢林愣了一下，眼睛则是一亮，说道：“年大哥，看样子你现在这副样子，并不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

年常浑身一震，面露诧异之色，呆呆地看着谢林：“你怎么知道？！”

谢林则是笑了笑，却并没回答。

年常则直直地看着谢林，似乎想要看出谢林心里所想。

只是几秒钟后，他脸上还是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似乎也看不出谢林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谢林则是微微笑了笑，说道：“看来我知道的要比年大哥意料得要多。”

年常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他点了点头：“好吧，看样子我还是小瞧兄弟你了。没想到蛊门中除了那叶夏之外，又出了兄弟你这样一个年轻俊杰。”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随即却是一脸奇怪地看着谢林，神色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瞒兄弟，你先前说的年尹，其实是我的堂弟。”

016无惧

听了年常说后，谢林不由有些意外，但他却并没有太多惊讶，对于年常的来历他也是有所猜测，甚至也隐隐猜到了年常和年尹之间的关系，虽说当时他问了年常，年常却说不认识年尹，而他意外的是，年常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谢林也不由有些奇怪这年常的用意。

刚才这年常的表现也是颇有些奇怪，谢林到现在也无法完全肯定年常是想偷袭他，结果偷袭不成，就表现得像是在和他开玩笑，还是说年常本来就是在跟他开玩笑。不过谢林也看出来了，从始自终年常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敌意，所以刚才谢林在打倒年常之后，就停了手，没有继续，而旁边的臭臭和火火，也一直显得很克制，一直在看热闹，并没有动手，否则的话，依谢林的性格，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更不要说臭臭和火火，如果年常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估计它们两个早就冲上去了。

而以前年常虽然表现得很洒脱，但隐瞒之意也是十分明显，不过谢林虽然奇怪，但也不着急，还想找机会试探试探这年常，倒是没想到年常居然会主动说出来。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直直地看着年常，静等下文。

年常则又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谢林，倒好像是看出了谢林的心思。

不过在沉默了几秒钟后，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随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后他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没想你的反应竟然这么平静，看来你早就猜到了。”

谢林则是不语，仍是静静地看着年常。

年常也定定地看了看谢林，脸色变得颇是复杂。

过了许久，他才又开了口，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早知道我的来历，当初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客气，不直接把我赶走了？你就不怕我借机暗算你吗？”

谢林则是笑了笑，说道：“我有准备，你要暗算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年常愣了一下，随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他又朝谢林竖了竖拇指，点了点头道：“好好，够自信，有胆魄，兄弟真是越来越让俺喜欢了。”

不过说着，他却是脸色一肃，直看着谢林，“不过刚才俺如果真有害你之心，恐怕你也没有那么轻松。”

谢林却又笑了笑，表现得很平淡，说道：“如果刚才你真想害我，那恐怕你现在也可能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话刚说完，臭臭大叫了一声，朝年常龇了龇牙，眼睛里也露出一丝凶狠之色，火火的身子也立得更直了，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年常，身上时明时暗，好似随时会燃烧起来一般。

年常愣了愣，转头看了看臭臭和火火，脸上再次露出怪异之色。

不过在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样子兄弟的自信可是有道理的，如果我刚才真要害你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真的躺下去了。”

他脸上难掩欣赏之色，笑意吟吟地看着谢林。

谢林倒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干咳了几声，也微微侧过了脸去。

年常则又哈哈大笑几声：“好了，咱就不矫情了，还是说正事吧。”

听了年常所说，谢林又微微有些意外。

不过见年常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没有开口追问，而是问道：“年大哥，刚才可是那几个……几个妖怪来了？”

年常又愣了一下，面露意外之色，紧盯着谢林：“你也知道这事？”

谢林则是笑了笑道：“我刚刚才听说。不过这所谓的妖怪，我也不知道真假。”

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才又转头看向年常，“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见到那几个妖怪了吗？”

不想年常却是苦笑了笑，摇头说道：“我也没看清他们的样子，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他告诉谢林，当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村民的样子还是跟普通人一样，而对于所谓妖怪的传闻，他当年也偶然听说过，只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当时他在这里也没有呆多久，和这里的人并无太多的交流。

而先前他原本是想找东西吃，在西北方向的村子边上，有一个冷水湖，湖泊虽不大，里面却有着不少鱼，只是来到这里后，他却意外发现村民们的异样。他刚见到这些村民的样子的时候，同样大吃一惊，还以为找错了地方，甚至也以为遇到了什么野人村，在经过和村民的交流后，他发现这里就是他以前来过的地方，也知道了差不多六十年前，那所谓的妖怪开始频繁地来附近这几个村子抢掠东西，而村民们的样子则也开始莫名地发生了变化，身上渐渐长出浓密的毛发，变得跟野人似的。

年常也是非常吃惊，为了弄清情况，他也顾不得再去找吃的，详细询问这里的人，想尽可能多的了解情况。只是没过多久，这里天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雪，而村民们开始纷纷哭叫起来。

他也得知那些妖怪来这里了，便想着守株待兔，好好看看这些所谓的妖怪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是风雪越来越大，他所能看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他也不知道妖怪到底会从哪个方向来，听村民说，那些妖怪可是会飞天遁地，平常村民们都难以见到他们的身影，往往等到少了东西，才知道妖怪已经来过了。

所以年常也只能凭着感觉，将注意力提高到了极致，等待着妖怪的到来。

只是妖怪却是久久没有出现，或者说他迟迟没有发现妖怪的踪影，后来他也失去了耐心，顶着风雪在村里四处巡视。

虽然这样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的危险，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然而妖怪却还是不见踪影。

久等所谓的妖怪不到，他都有些怀疑起来，怀疑村民们所说的该不会根本是假的，也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妖怪，村民们少了东西，或许只是被村里其他人或者说附近村子里的人偷了。

然而这时候，旁边一毡房里突然传来村民惊恐的喊叫声。他赶紧冲了上去，只是他还没跑进那帐篷，一个黑影突然从那毡房里跑了出来，不等他看清对方的样子，那人影已是一下子冲出了几十米远，快速远去，在风雪中，他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便立刻追了上去。

只是眼看着他离呢人影越来越近，旁边突然蹿出一个黑影来，直接撞上了他，将他撞飞了出去。

等到他从地上起来，那人影已是消失在风雪之中，不见了踪影。

年常也只能无奈作罢。

这个时候谢林赶来了，年常也奇怪谢林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虽然他并没有怀疑谢林，却突起一个念头，便躺在地上装死，故意试探谢林，原本他也是带着和谢林开个玩笑的心思，结果却被谢林揍了一顿，差点再次受伤。

说完，年常又叹了口气，还龇了龇牙，吸了几口气，揉了揉自己腋下，说道：“兄弟下手真重，刚才俺不是硬撑着，恐怕已经晕死过去了。”

谢林却是面露诧异之色，定定地看着年常满是血污的脸，说道：“年大哥，你脸上的血是真的，你真的受伤了？”

年常愣了一下，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呵呵笑了几声，瓮声瓮气地说道：“没事没事，刚才被那家伙撞着鼻子了，流了些鼻血……”

谢林不由又愣了一下，脸上惊诧之色更盛。

这年常惊人的抗击打能力，谢林也不是没见识过，刚才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挨了谢林那么几下，估计早就瘫在地上了，就算不死也是重伤，然而年常看起来却是什么事也没有，虽然刚才谢林也没有击打年常的脸，但他感觉要想将年常打出鼻血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年常的个头虽不大，只是他身体的强韧程度绝非常人可比，那人一撞之下，竟然使得年常流出鼻血，虽然有偶然因素存在，但当时的冲击力之大，也绝对是非常的恐怖。

这个时候，年常却是哈哈大笑了几声，转头一阵四顾，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不说了，肚子饿了，咱们还是先找东西吃吧。”

顿了顿，他又转头看向村子西北方向，随后面露一丝奇怪的笑意：“要不我去抓几条鱼来，那湖泊离这里没多远。”

谢林则不由愣在那里，一脸怪异。

这时风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