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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1-4卷)-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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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夫人道:“再等等吧,我毕竟是给了那根簪子出去。”

  “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先前不是也说了,他们没有取胜之心,奴婢在那些帖子上都留有记号,东方先生看见了,应该不会为难他们,能找到这里来,绝对是聪明的,看破这点不难,许是早早就回国子监去了。”

  “你到窗边去看看,巷子里是否有人来。”

  见杨夫人不听她的劝,仆妇无奈走到窗户边上,却在下一刻满是意外地出声道:“夫人!那、那卢小姐还真的回来了,咦?她怎么会如此……”

  茶社的大门并没有关上,遗玉一推便开,她拎起衣摆直接跑进了茶楼里,正蹲在楼下无聊地反复擦桌子的侍女玉梳,只见一道墨灰色的人影从眼前晃过,连忙站起来,指着正在爬楼的遗玉叫道:“你、你回来了啊!”

  遗玉没有时间理会身后的叫喊声,跑到楼上后,压下了紊乱地呼吸,朝前走了两步,对一脸笑意望着她的仆妇点了下头,向帘子后面的人影拱手一礼:“杨夫…人,恕小女失礼了。”

  “无妨,你不用着急,这会儿赶回国子监,还来得及,有话慢慢讲。”

  杨夫人柔声道。

  遗玉咽了咽口水,在那仆妇一脸惊讶的目光中,从衣襟缝隙中摸出三道平安符递过去,微微喘气道:“这、这是您要的东西。”

  “……”

  屋里安静了片刻,那仆妇忙上前接过平安符,绕到帘后。

  杨夫人亲切又带有喜色的声音传过来,“…你竟真能求得这些符回来。”

  遗玉心中惦念着负气离开程小风,便没同她打马虎眼,直言道:“本就是夫人的东西,我只是帮您取回来而已。”

  若是程小凤在这里,一定会对她的话不满,他们好不容易求来的符,怎么就应该是这杨夫人的东西。

  可杨夫人和那仆妇听了她的话,却都露出一丝赞叹的笑容。

  “物归原主,夫人,我告辞了。”

  遗玉道别之后,转身欲下楼去,杨夫人正待出声阻拦,她却又突然扭过头,冲着那几层帷帘后的人影道:“我有几句话虽知不当讲,但还是想说,您说因有后悔之事,才会郁结难解,琴声忧郁,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做错了事,永远都不要想着能后悔。我把这句话说给您听,并无不敬之意,而是想在此之后,送给您另外一句——若是不能后悔,那使朝着前看,不要再回头。”

  她对这杨夫人有种难以言喻的好感,不想看着她被往事所扰,便将卢智曾经说过的话,和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遗玉对着帘后一躬身,回头按了下扶手,提起裙摆,便要下楼,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有些激动的唤声:“你等等!先别走。”

  “夫人还有何事?”

  “你、你这这番模样回去,怕是会让等着你的人担忧,留下简单清洗一下可好,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遗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身脏污的墨色常服,肩上散落着凌乱的发丝,脸上黏糊糊的,还有手脚上的泥土,这副模样,要是被卢氏和卢智见着,还不得担心死。

  “那便多谢夫人了,我简单梳洗下就走。”

  与此同时,君子楼中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刚刚赶到,站在兰楼下面的长孙姐妹和高子健所吸引,在长孙娴高高举起了一根银簪后,楼中迸发出一阵比刚才高上许多的喧哗声,这最后一比的胜者,已经显而易见。

  第283章 银簪银簪

  茶楼下的一间屋中,遗玉动作麻利地在冒着暖烟的热水盆里洗了把脸,又将手洗净,侍女玉梳拿着布巾拍打着她身上的土灰,待她擦干净脸,在椅子上坐下后,上前给她打理起凌乱的头发。

  “梳个简单的髻便是,劳烦快些。”

  一道藕色的人影掀起帘子走进来,在仆妇的陪伴下,轻轻走到遗玉身后,伸手接过玉梳递来的象牙梳子,接手了遗玉的一头长发。

  遗玉察觉到身后异动,正待扭头,却被仆妇请按住肩膀,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莫怕,是我。”

  她微微一愣,这好听的声音自然是属于那位杨夫人的。

  “孩子,多谢你帮我求到平安符,又送了那两句话给我,从没有人和我那样说过。”

  在她头发上移动的双手还算灵巧,三两下就将她耳后齐上的头发盘成单髻。

  “我虽不大懂琴,可夫人的琴声的确很好听,若是没了那愁,想必会更动人。”遗玉知道她在自己背后出现,就是不想让自己看见真容,便没有急着回头。

  杨夫人自然注意到她这体贴的举动,无声一笑后,又默默地一叹,伸手又正了正她的发髻。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遗玉听到身后脚步声消失,才站起身来,看着晃动的门帘,玉梳拿起一旁桌上放着的藕色披风,往她肩上一搭,边系边道:

  “夫人交将,入夜风大,您若着凉必会有人心疼。”

  本来想拒绝的遗玉,只好任她将披风的帽兜扣在头上.又系好颈前的带子,引着她到巷中,外面果然起风,遗玉同玉梳告别后,裹紧披风跑起来。

  正焦急地在马车边上打转的杜荷,见到巷中跑来的人影,连忙迎上去,急声道:

  “你可算出来了,小凤姐刚抢了人家一匹马走了。”他还赔了人家一张五十两的贵票。

  “走了?”遗玉蹙眉,但可以理解,程小凤本就是火爆脾气,被长孙娴气到,又对杨夫人不满,还同自己意见相左,若是老老实实地等在这里那就奇怪了。

  “先上车,胡三,驾快些。”

  君子楼外,一直在国子监门外等候房老夫人同丽娘,看着时辰将至便下车步行到这里,远远便听见君子楼内的动静,丽娘道:

  “娘,你听这里多热闹,阳气繁重之地,定是这里无疑,不过时辰还没到,咱们是在外面等,还是先进去?”

  房老夫人伸手一指前面的楼梯,“上去等。”

  菊楼上通常坐着学里的先生,正在议论着拿了簪子回来的长孙娴时,余光瞄见从楼梯口进来的老妇,有认出来的,连忙行礼,让了一处座位出来。

  婆媳俩容气后坐了下来,一个焦急,一个有些忧愁地环顾起这围楼,各自找寻起来。

  对面的竹楼上,卢氏正同程夫人一样,一脸担忧地念叨着,并不知道,那曾挂她吃尽苦楚的两个女人,此刻离自己是那么地近。

  兰楼上,李泰身边坐着的长孙夕,正绘声绘色地同他讲述着今日的遭遇,而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充耳不闻。

  就在刚才,他从侍卫口中听得了遗玉在实际寺中失踪之事,待要动作时,长孙夕却从楼下跑了上来,对他的出现一阵雀跃之后,张口便提到了在实际寺中的事,自然将遗玉的消息透露出来,在她讲到几人在巷中又遇上了遗玉他们后,他放在膝上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只是眼角的冷色依旧可辨。

  楼下,卢智从高子健的嘴里橇出了遗玉无恙的消息后,难看的脸色终于好些,扭头看向墙边标识着时间的刻漏,还有一刻钟,应该是能赶回来的。

  同样在看镂刻的,还有在梅搂下面坐着等待时辰一到,领取木刻的长孙娴,同五院艺比第一场时的运筹帷幄不同,此时的她颇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原本计划在手的琴艺木刻被人抢走,后面又一路被旁人摘去七块木刻,到了这最后一块,她如何能不紧张,好在如今大局已定。

  高子健回到座位上,被她一脸笑意地询问:“卢智同你说什么?”

  “还不是问他那个妹妹,我照你说的,都和他讲了,”他声音突然一低,放佛自语道:“反正也是回不来的,呵呵。”

  两人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眼,闲聊起了旁的事情。

  那边有人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回来,遗玉和杜荷却被一起意外的事故堵在了路上,本来马车行地好好的,快到坊门口时,却撞倒了突然从拐角里面跑出来的另一辆马车,好在没有人受伤,可自家的马车却被撞歪了车轮,难以前行。

  胡三果断地将马儿从车上地卸下,对杜荷道:“你骑马带着小姐先走。”

  杜荷应下之后,便跨上没有上鞍的马匹,对路边的遗玉伸出手,道:

  “上来。”

  遗玉本来并没有觉得怎样,可在握住他的手,被胡三在后面托着上马时,脑中光影一晃,在这短短的刹那忆起了被惊慌的马匹抛下去的感觉,忍住头晕,她伸手抓住杜荷腰间的衣裳,稳住了身形。

  胡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正要问什么,就听她低头闷声道:“快走吧,要来不及了。”

  壮荷感觉到身后少女的贴近,心跳有些加快,但仍利索地将过长的僵绳飞快地绕了几圈,扯动僵绳调转马头,一夹马腹,马儿便朝着前方渐渐加速。

  一马载着两人,跑出这间坊市,而守在坊门附近的几个地痞模样打扮的汉子,却正暗自纳闷着,怎么上面吩咐要他们想办法拦下的马车还没有来。

  戌时将至,君子楼中,仍有三名参比者未到场,每来一个人便收一份帖子录上名字的东方佑,翻看了手中的一叠帖子,发现这三人正是杜荷、遗玉还有程小凤。

  查博士和晋博士都绷起脸,一面担心这三个孩子是出了什么意外,一面又担心他们戌时未归,会被选出一个判做最差。

  东方佑将帖子整理后,待要起身,却听三声同时道:“再等等吧。”

  他扭头分别看了查继文、晋启德还有房乔一眼,轻轻摇头,“要准时。”说着便绕出席位走到栏杆边。

  楼中众人这会儿都在注意着梅楼上的动静,有些人除了中午是回家用饭后再来的,其他都是用了甘味居送来的饭菜,在这里整整待了一日,便是为等这一个结果,等这次艺比圆满结束,见祭酒出现在楼边,个个都提神去看。

  长孙娴抚平裙角起身同其他参比看一同走到梅楼下的空地上,周围的人很自觉地让她走到中间位置,在她身周留下空地。

  卢书晴侧头对身旁的卢智道:“你那妹妹和姐姐呢?”

  卢智扭头看向兰楼下面,“其实你没有找到那位夫人也情有可原,长安城这么大,你刚刚回来,还没怎么看过。”

  卢书睛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心急,对他话里的讽刺,并不以为意,而是颇感兴趣地转而看向人群中间,正拿着一根银簪在把玩的长孙娴。

  东方佑扫视了一圈下面的学生,抬手示意主薄宣布礼艺比试结束。

  因他这一抬手,楼中众人反应各不相同,卢智依然紧盯着兰楼下的入口,长孙娴笑容愈大,李泰放在茶案上的大手轻轻叩着,卢氏和程夫人双手紧握在一起,长孙夕时不时回头去看兰楼上的人影。

  菊楼上,房老夫人掐紧了一旁丽娘的手臂,等着那高僧所说的,戌时得愿!

  主薄请了下嗓子,嘹声道:“五院艺比,礼艺比试一一”

  “等等!”正盯着兰楼下的卢智双目一亮,突然大叫一声,制止了他尚未出口的一个“止”字,于此同时,另一处也响起了同样的制止声:

  “等一等!”

  场地上的参比者,还有将近一半的人都将目光移至正从兰搂中突兀地跑过来的两道人影。

  裹着一身披风的遗玉被杜荷扯着手穿过楼中的席位,跑到梅楼下站着的人群边上时,才堪堪停下,她喘着粗气,被站稳的杜荷扶着,难受地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呼吸着,国子监内不允许纵马,有违者是算做违规的,他们骑马到门口时,愣是一路跑了过来。

  兰楼香廊上,李泰在遗玉和杜荷两人出现在视野中时,便停住了叩案的手指,远胜常人的视力,让他将两人过显亲密的举止看了个一清二楚,原本还在担忧的心,瞬间被胸闷所取代。

  卢智拨开挡路的人走到他们身边,抚着她的背脊顺气,担忧地看着她帽兜下苍白的脸色。

  长孙娴皱了下眉后,暗道一声奇怪。

  楼中骚动了片刻,东方佑看了一眼刚刚到位置的镂刻,才示意主薄再次将话喊了一遍,而后道:

  “可有得银簪者,请上前来。”

  长孙娴自然举起银簪前走两步,道:“银簪在此。”

  楼中众人都将注意力从匆忙赶回来的遗玉和杜荷身上,转够到长孙娴身上,太学院的学生个个面带喜色,在参比看既羡又叹地看着长孙娴时,卢智却不以为意地拿出帕子去给遗玉擦汗。

  嫌她头上的帽兜碍事,便解松了她颈下的带子,伸手持那藕色绣边的帽兜摘下,却在低头看见她稍显凌乱的发髻上,一抹夺目的银色时,瞳孔微缩。

  第284章 银簪银簪(下)

  长孙娴举着银簪,在东方佑审视的目光中,露出自信的笑容,接连在五院艺比之中遇上事事不顺的她,今日可谓是顺利至极,不但看见了遗玉和程小凤的倒霉,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了慧远方丈唯一的一道的平安符。

  东方佑定睛看着被她举在手中的银簪,扭头对身后的八名论判低声道:“按着那帖子上的标记,还有这根簪子为证,应是她胜。”

  见八人对他的判定都没有异议,他才从一旁书童手中捧着的红木托盘上,拿起那根通体漆金的礼艺木刻,对着楼下众人示意,而后朗声道:“画艺比试,最优者——书学院,长孙娴。”

  在他的宣判说出口之前,众人心中已经了然,这怕是在比试前最有悬念,比试结束时却又最没悬念的一项了,拿到银簪的长孙娴,自然会是唯一的优胜者。

  书学院的学生欢呼声乍起,长孙娴带着含蓄的笑容,正待周围人上前恭贺时,却听一道宏亮的声音,在这具有扩音效果的场地边上猛然乍然响起,一时竟然压过了众人的声音一一“东方先生,真正的银簪在此!”

  长孙娴的笑容尚挂在脸上,楼中的喧哗却嘎然而止,梅楼下面的人群边上,一只手臂高高地举起,在数百双眼睛够过来时,轻轻一落,指在身旁之人的头顶。

  一时间,能看清楚的人愕然,看不清楚却听清楚的人亦愕然,论判席上的另外八人都快速地站起来走到栏杆边上朝下去看。

  李泰听着两旁官员的低呼声,放在案上的左手收回,摩擦起拇指戒指上的青色宝石,同许多人一样,盯着楼下那道有别于众,披着一身藕色的少女,发髻上那一抹在夜色和笼光下,倍显璀璨的银色。

  遗玉还在喘着气,她的表情有些愣愣地,耳边还回荡着卢智的声音,在她的头上,正有一根精致小巧的簪子半边没入发髻之中,露在外面的另一半,簪头上分明有一朵以假乱真的梅花初绽!长孙娴依然高举着手中的簪子,可是在视线穿过众人,看见遗玉头上的银色后,狠狠地握紧了纤细的簪身。

  在静了短暂的片刻后,随之而来的既是不逊于刚才欢呼声的议论声,梅楼上九名论判来回看着那分别被举起和戴在头上的银色,面面相觑。

  “东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只有一根簪子吗,怎么好端端地冒了两根出来?”

  比起他们的惊讶,东方佑好不到哪里去,他很清楚那位友人只有一根梅型的簪子,且被她爱惜之至,那么眼前这两根簪子,必有一假!

  “诸位!诸位勿躁,勿躁!”主薄很尽职地高声连喊,勉强压下了楼中的议论声。

  东方佑道:“诸位听老夫讲,这两根簪子,孰真孰假,且将我一辨,长孙小姐,卢小姐,可否将银簪暂交上来。”

  书童将花蓝从楼上放下来长孙娴松开握紧的拳,率先走上去将东西放在蓝中,虽然生气,但冷静下来后,她还是放心的,银簪可能有两根,但平安符却不可能有多的,不管遗玉是通过什么法子拿到了簪子,没有找到平安符,那她就不如自己光明正大。

  卢智伸手在遗玉的肩上拍了拍,唤回她的神儿,轻声道:“快过去。”

  遗玉满脸疑惑地瞪着他,几乎是咬着牙小声道:“不是不能出风头么。”

  卢智挑眉,回了四字:“计划有变。”

  而后将她轻轻朝前推去。

  遗玉无奈走到张孙先生身边,在头顶上摸索着取下那根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她头上来的银簪,放在蓝中。

  东方佑在先拉上来的属于长孙娴的簪子上系了根红绳,而后又拿起篮中遗玉的,手将两根几乎一模一样的簪子,几名论判凑近,和他一同辨别着真假。

  楼下等待结果的两人也没闲着,长孙娴冷声道:“卢小姐真是好本事,在寺中跑丢了,还能找到根银簪出来充数。”

  因剧烈运动面色红润的遗玉,正扭头说是早早就抢了马匹回来的程小凤人影,四两拨千斤地回道:“比起长孙小姐用一道平安符就换了根簪子,我还差得远。”

  “一道符,总比没符好。”

  正在长孙娴讥讽出声时,楼上的东方佑轻敲了两下栏杆,举起了一根银簪,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沉声道:“诸位请看,这白日看着相同的两根簪子,在夜色里便有区别,我右手上这根长孙小姐带来的相较无光,显然是真正的银制,而我左手卢姐带来的这根,虽然要更亮一些,却显然并非是银制。”

  众人定睛一看,他手上一左一右两根簪子,果然,左手上的,的确是在夜色和笼光中,微微闪烁着,相比之下,右手的则暗淡无光。

  本来还心有忐忑的长孙娴听他这么一讲,嘴角的笑容又扬起,扭头看向一旁眉头紧皱的遗玉,却不知道她皱眉是因为找不到程小风而非那簪子的真假。

  长孙娴对着东方佑一礼,道:“多谢先生辨别。”

  东方佑却眼带古怪地看着她,轻咳一声后,有些尴尬地继续对她道:“然,长孙小姐这根簪子虽是银质,却不是老夫所要求的那根银簪,卢小姐带来的才是。”

  “哗”地一声,几乎所有的书学院学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欢呼起来,长孙娴和遗玉都是他们院的学生,赢的是谁,此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区别,而一些心有质疑地,也不好说出口。

  刚刚还面有喜色的长孙娴,猛地瞪大了眼睛,去看他手上的两根簪子,遗玉听了他的话,却没多少意外,她已经想到,这簪子肯定是那位杨夫人在给她梳头时候悄悄插上去的。

  她对这块木刻所求的之心并不高,可她身边的长孙娴却不一样,五院艺比却没有拿到一块木刻,对自恃这京城之中一等一的才女的她,打击不可谓是不大,她怎能允许这个结果出现!

  “东方先生!”

  长孙娴失声一叫后,众人议论声渐小,用着不尽相同的眼神看向她,见到她惯常冷请的脸上,显而易见的急切和怒色后,还算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东方佑似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长孙小姐不用多疑,老夫是不会认错的,你那根簪子虽像,可却不是我所要的那根,老夫所指的银簪,正是卢小姐拿来那根,在夜色显亮的。

  长孙婉在失声一叫之后,多年来的修养让她很快便收起了失态,强压心急,平定了一些声音,道:“我对这簪子的真假无疑,可对卢小姐得到这簪子的途径却有疑!”

  她高扬的声音在君子楼中格外清晰:“我有人可以作证,那位杨夫人让我们到实际寺去求平安符,可慧远大师却只剩下一道平尖符,被我求得之后送给了杨夫人,她才拿银簪给我,众人可知,慧远大师制符开光需四十九日,他把最后一道符给了我,又拿什么去给卢小姐,她既没有符,就算拿到的是真簪子,又岂能算是胜的!”

  因着她的话,众人皆起疑,高子健很有眼色地带着那几名算学院的学生走到长孙娴身后,出言向东方佑征实她所言不虚。

  卢智和杜荷也走出来,站到了遗玉身边,在众人的质疑声中,卢智低声对心不在此的她道:“同他们解释下,这簪子你怎么得的。”

  在指出遗玉头上所戴银簪前,他便问了她一句话一一“你得了三道平安符,还交给杨夫人了?”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后,他才高调出声。

  遗玉不顾众人的目光,扯住卢智的衣袖,低声道:“小凤姐还没回来!”

  卢智却半点都不惊讶,“都那么大的人了,该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不用管她。”

  遗玉对他这冷淡的语调有些不能接受,但多少听出的话里有话,正要开口,便听见东方佑的问询:“卢小姐,可否言明,这簪子你是怎么得的?”

  遗玉压下心中焦急,答道:“是杨夫人给我的。”

  站在长孙娴那边的高子健笑出声音,“我们这根簪子使用平安符换来的,你那根又是怎么得的。”

  遗玉一心顾着回想着程小凤从假装肩膀受伤开始便有些怪异的行为,只是低着头,哪有心思应付他,杜荷见她不答话,便道:“卢小姐这根簪子,也是用平安符换来的。”

  “哈哈,笑话,平安符只有一个,还被我们得了,你又从哪里弄到。”

  高子健大笑两声后道。

  卢智轻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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