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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1-4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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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在一旁皱着眉头道,“你说她们是在哪里得的消息,竟连咱们签了多少钱的约都清楚,她这一闹可是平白往咱们身上抹了黑,今日看热闹的往后还不知怎么传咱们呢。”

  遗玉起身将卢氏拉到自己妆台前,让小满帮她梳头,自己则在一旁挑拣盒子里的钗子,“您管那些个碎嘴的做什么,等下出去喊了巡街的来把她们带出去就是,跟那种人不值当。”说着将手中的银雀镂花长簪递给小满。

  “就是,夫人理会她们做什么,我听舅妈说,当时还是她们死气摆列地要跟着咱们做生意,那三姑家里可比我们家富多了,要不是夫人心好,哪轮得到她们跟着赚那些银子。”

  小满双亲早亡,从小就跟着舅舅齐伍一家过活,可齐伍在半年前一场意外中摔断了腿,家里顿时没了营生,卢氏那时就雇了她舅妈黄氏卖糖葫芦,是最早跟着卢氏跑长安城做小贩的农妇之一,齐伍后来成了瘸子,卢氏便雇了他给自家守山楂林子,这一家人才算过上了踏实日子。

  小满是两个月前自己找到卢家来的,说是要卖身给卢氏母女做丫鬟,卢氏哪肯答应,可这小姑娘哭着抱了卢氏大腿说要报答舅舅一家的养育之恩,非要卢氏成全她不可,最后还是遗玉开口把她留下了,也没让她签那劳什子卖身契,每个月还发给她一两银子的月钱,却是比种地的汉子都强多了。

  卢氏听了小满的话,眉头仍未散开,遗玉看她这样子,只能劝道,“娘别生气,我出去把她们打发了,您先穿戴穿戴,等下咱们还去看大姐呢。”刘香香在两个月前以寡妇的身份改嫁了,嫁的是镇上一个丧偶四年的教书先生,比她大上四岁,人虽迂腐一些,对她却是极好的。

  遗玉出来的时候,三姑仍在院子里闹着,有两个妇人正围在她的身边劝说,她呜呜咽咽地说着些什么,斜眼看见遗玉出来,嚎啕声便又大了起来。

  那两个原本还在一旁劝说三姑的妇人见了遗玉出来,都叹了一口气,站到了一旁,遗玉冲她们笑了笑,然后走到那三姑跟前,敛容问道:“三姑,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声音并不大,却是地道的官话,早在一年前开始在长安卖冰糖葫芦时,她们一家就改了腔调,卢氏本就会说官话,遗玉装了半个多月的样子,也就改了口音。

  三姑听了她的问话,嚎声小了一些,断断续续地说道,“哪里。。。哪里是我想做什么,你家瞒着大伙自己得了银子。。。就断了我们财路,不让我们卖了。。。反正就是你们不厚道。。。”

  镇民多是知道卢家因为做了生意今年才发了小财,却是今儿个被三姑一闹才知道竟是得了几千两银子,且不管其中有几个是因卖冰糖葫芦得了好处的,不明所以的大有人在,不少都站在了三姑这边,有几个看热闹的嘀咕声更是大了些

  “好好的生意,她说不让人家做就不做了,也太霸道了吧?”

  “你是不知道,那做冰糖葫芦的赤爪只有她家里有,那片林子守的牢牢的,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如今人家不供应赤爪了,自然旁人也卖不了。”

  遗玉眉头一挑,看了一眼四周小声嘀咕的镇民们,把眼神定在三姑身上,原本还打算直接喊了巡街的把她拉走,现在看着却是要好好说个清楚了。

  如此想着,她脸上便带了几分为难的神色,又问道:“那你说,我卢家要怎么做,你才能不闹了?”

  三姑好歹也同卢家接触了不短的时间,知道遗玉是能拿的了主意的,又见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就当是她怕了自己继续闹下去,眼珠子一转,拿袖子抹了把脸,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底气足足地说:“除非你们把那银子分些出来――咱们这些帮你们家卖过东西的,一人至少一百两银子!”

  三姑也不是傻子,没光顾着自己要钱,还知道拉上其他人,这一人一百两银子,前后总计有二十多个农妇都在卢家做过,却是将卢家刚得那五千两银子生生算了去一半。

  “那我要是不给呢?”遗玉的声音带着些试探。

  “不给?不给那我就天天来你家门上闹,给大伙说说你们家是怎地黑心,让全镇人都知道你们卢家是怎么瞒弄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三姑嘴巴一撇,作势又要往地上坐,遗玉也不拦她,只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才收起了刚才那副温和的态度,反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也不嫌说瞎话掉大牙么,还穷苦人家――我且问你,你耳朵上扎那金钉子,是漆色的不成,你手腕子上戴的银镯子,是腊糊的不成?”

  遗玉这话出口,旁人都朝三姑身上看了去,只见她耳垂上确实扎了花生米大小的金钉,撑着地的手腕子上明晃晃地戴着一只银镯子。

  第五十五章 你太贪心

  三姑查觉到大家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忙去摸自己的耳朵,却刚好显出她的遮掩来,她慌忙扯好了袖子,眼见四周看热闹的人面色古怪,便双目一瞪,冲着遗玉喊道:

  “这是我自个儿花钱买的,还戴不得了?”她话一出口,却是自打嘴巴了,刚才还说自己是穷人家,这会儿就有钱穿金戴银的了,当下,她身边站着的那两个妇人就悄悄地退到了门口处。

  遗玉冷笑一声,“你家总共就那十亩地,又没旁的营生,不是我娘好心雇了你,让你赚那卖冰糖葫芦的钱,你打哪来的银子买这些个金银首饰!”

  说完不等三姑辩驳,遗玉朝前又走了几步,直到门口处才停下,对着眼前看热闹的镇民面带委屈道,“大家只当我卢家禁了她做生意,说我们不厚道,却不想我们孤儿寡母的,三个女子到了这镇上,人生地不熟,起早贪黑经营了三年才有这副光景,我娘想着能让大家赚几个钱,便雇了些妇人一起做生意,半年前我卢家雇的那些人,如今哪家不是吃饱穿暖且盖了新房的,月前散伙时候一家还分了十两银子的,可偏偏就是有个别人得了好处,现在却好意思来昧我家的钱财。”

  遗玉本就长着一副白嫩的俏脸,又故意做出那委屈的神色来,只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去,着实让人看了心生同情,这些看热闹的人,先前还觉得三姑有理的,被遗玉这番话说下来,再看三姑时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

  三姑脸上一阵青白,待要开口,却被遗玉转身背对众人,突来一个狠狠的眼神瞪在原地,“三姑――你莫以为我哥哥们都不在家中,就以为我娘俩好欺负了。你不过是想借机捞点好处,却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叫瞒着你得了银子!我明白告诉你,那赤爪的种子是我家卢的,那种着赤爪的林子也是我卢家的,我娘卖便是卖了,与你相干!”

  “你、你――你牙尖嘴利,我不和你说,你去把你娘叫出来,我同她讲!”三姑眼见在遗玉这里占不了便宜,便打起了性子较直的卢氏的主意。

  没等遗玉开口拒绝,就见小满打着帘子,卢氏已从屋里走了出来。

  卢氏对遗玉摆了摆手叫她过来,遗玉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乖乖走到她身边站好,她才将眼神转向仍坐在地上的三姑。

  “卢二娘!”三姑抢在卢氏开口前大喊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卢二娘!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帮着你卖那冰糖葫芦,你才发的大财!”

  卢氏听她如此颠倒黑白,也不生气,反问道,“你敢跟大伙说说,我雇了你卖东西,半年下来你赚了多少银钱么?”

  三姑一下被噎在原地,她犹豫了半晌,愣是没能说出口,卢氏笑笑,替她回答,“你不好意思说,我来给你算算――一个月少则五两多则十两的利润,大半年下来哪个没得了上百两银子?”

  周围镇民中一些不明就里的听到这数字,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雇人干活的,分明就是给她们送钱去的!难怪那些在卢家做工的妇人们每次被问起工钱的事情都说的含糊不清的,原是得了这样的好处!

  卢氏继续道,“若是没有我家那做冰糖葫芦的手艺,若是没我家林子里的赤爪,你去哪里赚的那么多钱?现在只因为我不再供给你这捞银子的机会了,你便想着要来讹诈我,要分我卢家母女苦心经营得来的财产,三姑,你且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究竟是我不厚道,还是你太贪心。”

  一句“究竟是我不厚道,还是你太贪心”,令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微微震动,不管是那些得知卢家发财而眼红嫉妒的,还是那些被卢氏解了雇约而心有不甘的,恐怕此刻都会扪心自问,想想清楚了。

  卢氏自三年前开始,火爆的性子就渐渐变得温和起来,遇事也不再只顾着上火着急,遗玉心知她是当年在靠山村时吃了大亏才有此变化,今日见她这般几段话说下来,虽不如自己尖锐,却更有说服力,不由暗道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三姑也被卢氏的话说愣在当场,卢氏环顾了瞬间沉默下来的众人,叹了一口气,“唉,大家都散了吧,三姑――你是自己走,还是真要等我喊了那巡街的过来逮你?”

  三姑脸上数种表情一闪而过,最后还是由她一直站在远处的小姑子乔氏扶着,离开了卢家。

  待人群散尽,遗玉才吩咐小满将院门关上再清扫下前院,自己挽着卢氏的手臂进了厅堂。

  “娘,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把她说跑了!”遗玉取了两个软垫搁在毯子上,同卢氏一起坐下。

  卢氏因多少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面上笑容有些淡淡的,“哪里是我厉害,她自己心里有鬼罢了,人啊,谁没个贪心,咱们同大兴干果行签约,不也是图的那五千两银子么,可是有些钱是该得的,咱们拿的安心,有些钱却是不该得的,伸手就是失了心了。”

  遗玉在心里把这几句话细细咀嚼了一番,等卢氏伸手轻推她,叫她去拿东西准备上刘香香家,这才起身走进东间卢氏的卧房。

  这时正值春季,刘香香二月新婚,嫁的那个教书先生名叫黄贺,家里有些薄产,当时卢氏花了上百两银子给刘香香置办了嫁妆,在这镇上也算是风风光光的新娘子了。卢氏同那大兴的赵老板签约前就同刘香香说过,前几日得了签约的银子就同遗玉商量着,取五百两找个时间给刘香香送去。

  今日得了空,却遇上这等麻烦事,还好将人打发了,这会时间还早,去趟黄家刚好。

  遗玉从卢氏床下摸出一个小匣子来,在上面抠了一阵方才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厚厚一叠子贵票,全是长安城通天柜坊的章子,她数了五张一百两的出来,小心折好放进前日才绣好的荷囊里,又将匣子合上塞在床下,才走出了卧房。

  卢俊过了年又跟着卢智去国子监住了,因那学里来了个教拳的老师傅,偶听卢智说了,他便麻缠着要去看看,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了,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卢氏拿他没办法,又同卢智再三确认了带他过去不会有麻烦,才同意让他一起去了长安。

  因此卢家得了这五千两银子的事情,两兄弟尚不知情,前几日卢氏和遗玉才将家中所有事情都安顿好,今天去给刘香香送了钱,明日两母女便准备到长安去找他们。

  第五十六章 公主殿下

  当朝国子监,改制于贞观元年三月五日,是专供朝内官吏子孙学习儒家经艺之地,国子监又称国子学,下设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律学五院,其中又以只收进士、明经两科考生的太学院和四门学院人数最多,除律学院外,其余四院皆只收年龄十四岁至十九岁少男少女。

  儒经分大中小三经、共九部,五院学生需少则选两部、多则选五部修习。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是为必修。

  太学院初置学生五百人,皆为皇亲国戚或当朝三品以上官吏子孙,四门学则置学生千三百人,皆为在京七品以上官吏子孙。

  贞观三年,经礼部尚书陶文建奏本,国子学开始收纳庶人中未满十六岁的优秀才俊,经当朝名仕贤者推举后,初置于四门学院。

  国子学内设有旬考、岁考、毕业考,其中四门学院岁考优异者,可选三人升入太学院,反之,太学院岁考最差者,需转入四门学院。

  凡国子学内学生,满四年而毕业考优异者,经考核皆可由国子监最高长官――国子祭酒选十名直接参加该年科举殿试。

  一袭雪青色罩纱深衣的俊秀少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着书卷坐在青瓦四角凉亭中看书,远处时而传来的男子叫好声夹混合女子惊叫声,半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注意力。

  直到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争论声靠近,他才微皱眉头,将视线离开手中文卷。

  一群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从饶满绿枝的花廊里穿过,走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个是年方十六的少年,眉眼炯亮,容貌俊朗,饶是身边尽是绫罗绸缎也无法掩盖他一身朴素。那少女身姿窈窕,举止流香,虽步姿轻盈有态,却神情倨傲。

  两人正边走边吵嘴,一路来到了凉亭里,他们身后零零散散跟了不下十人,一下子这本来狭小精致的厅子就显得拥挤起来。

  卢智将手中文卷合上,站起身来礼节十足地冲着那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少女微微躬身,“殿下。”眼前这少女正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小女儿――高阳公主,自卢智一年前从四门学院进入太学院后,没少同这位经常不找自来的公主殿下打交道。

  高阳仍是气呼呼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同样是一副憋气表情的卢俊,转向卢智时神色才稍好些,“不用多礼,说过多少次了,智哥哥喊我高阳就行了。”

  卢智一笑,并没应声,反看着一旁的卢俊问道,“你是怎么又惹公主生气了?”

  “大哥!是她先来招惹我的!我正在看王师傅打拳,她突然跑过来对我说王师傅是三脚猫功夫!我当然会生气了――”

  “那你也不能说我还没有一个臭丫头好吧!”

  “你本来就没小玉好!小玉也不是臭丫头!小玉又聪明又懂礼貌!你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尊重人!”

  “我哪里没有尊重人!他本来就是三脚猫功夫,还不如父皇指给我的护卫强,你说那什么什么小玉的,她哪里比我好了!”

  卢智无语地看着一言不合又吵起来的两个人。年后他带着卢俊回了学里,这高阳公主便不似以前那样缠着自己,反将目标转移到了卢俊的身上,也不知道卢俊是怎么招惹上她的,总之眼前这副情景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了。

  记得最初见到他们两个斗嘴时候,卢智还担忧卢俊的直脾气会惹怒高阳,只是三五次过后,高阳并没有利用权利去整治卢俊,反倒像个小孩子似的,每次吵完架后没过两天就又像没事人一样重新去招惹卢俊。

  “卢智!你说、是那个什么什么小玉好,还是我好!”

  卢智淡淡一笑,引得四周几名少女脸色微红,“秉公主,小玉是舍妹,公主是千金之躯,二者没有可比性。”却在心中暗道:小玉虽也有凶的时候,可哪里有你这般胡搅蛮缠、刁蛮任性的。

  “啊?”高阳神色一滞,而后结结巴巴地道,“那个、那个什、什么小玉是你妹妹啊?”见卢智点头后,才又转问一旁卢俊道,“你刚刚怎么不说那个什么什么小玉是你妹妹!”

  卢俊脸色依旧很差,在卢智的眼神逼迫下才勉强开口,“是小玉,不是什么什么小玉――你又没问我,我干嘛要告诉你。”

  高阳这会儿却仿佛没看见他的臭脸一样,反而一脸好奇地追问道,“那个什么什――那个小玉,就是你妹妹,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么?”

  卢俊一听她问起自家妹妹的事情,脸上便带了些许骄傲,“那是!”

  高阳见他答的这样干脆,神色又差了起来,刚要说什么,就听远远有人喊了一声卢智的名字。

  “卢智!”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影朝凉亭跑过来,“你。。。你娘,来、来看你们了!”

  卢俊面上一喜,两步迎上去一把抓住来人的肩旁,“在哪呢?”

  “在、在、在后门。。。。。。”不待眼前仍喘着粗气的人把话说完,卢俊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卢智握紧了手上的书卷,朝高阳又微微行了一礼,“殿下,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就扭头快步离开了,剩下凉亭四周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地偷瞄着脸色陡然发青的高阳公主。

  高阳待那二人走远后,才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桌,顾不得后悔手疼,就冲着那跑来传话的人骂道:“程小虎!你这个瞎子!没看见本宫在这里吗!给我过来!”

  兄弟俩一路穿过长长的花廊,从小门进了后院的学宿馆,直奔着后门跑去,待到门前,一眼便看见站在大理石台阶上的两个人。

  “娘!小玉!”

  遗玉正低声同卢氏说着昨日去刘香香家时的事情,忽闻一声大喊传来,条件反射地朝卢氏身后一躲,堪堪避开了已经伸到跟前的两只爪子。

  “二哥,”遗玉躲在卢氏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来,“你再敢举我一次,我立马求娘把你带回去!”每次被卢俊偷袭得手后,她都要被举起来晃个半天,后遗症就是头晕眼花外加心惊胆颤,偏偏不长脑子光长肌肉的卢俊总是记不住她的警告。

  卢俊嘿嘿一笑,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他现在还不想回家去,今年射艺课来的助教王师傅着实有些本事,他还没看够呢。

  见遗玉总算从卢氏身后站了出来,卢智微微喘着气,伸手摸了摸已经及他肩膀的小脑袋,对卢氏笑道,“娘都快有两个月没来看我们,怎么今个儿想起来你还有两个儿子了?”

  卢氏抿嘴一笑,朝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竟混说;走,找个清静的地方,娘有事和你们说。”

  第五十七章 我要做官

  三年前一家四口第一次在长安城初会时,喝的是二钱银子一壶的茶,点的是二十个钱一牒的素菜,从城北到城南要用两条腿走上大半个时辰。

  而如今,母女俩租的是龙泉镇上最好的马车,二两银子一整日,随你雇车到哪里车夫都只管把你们送去。到学宿馆接了卢家两兄弟,一家人直接乘车去了朱雀大街东三街上的安邑坊,在一家酒楼里五两银子包上一间雅间。

  卢智喝着清茶,耳中听着遗玉一个个地点着明显价格不菲的菜名,眉头微挑,虽心有疑问却没说出口。

  “好了,就这些。”遗玉把目光从雅间上挂着的一排竹刻菜牌上移开,看了那小二一脸惊讶的表情后,从袖里摸出一两碎银来放在桌上,“上菜利索点儿。”

  那小二方才笑眯了眼睛,满口答着“是”取走桌上的碎银,绕过屏风退了出去。

  卢俊等那小二下去,再难忍住,“小玉,你怎么点那么贵的菜,还给那小二银子做什么?”

  遗玉捂嘴一笑,“二哥,这可是聚德楼,来这里不点上二三十两银子的菜品,恐怕是会被撵出去的,我给那小二钱,却是为了让他催厨子快些给咱们上菜,你看楼下那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轮上咱们。”

  遗玉去年同卢氏在长安城里东奔西走贩卖糖葫芦,人文趣事自然听说不少,这聚德楼虽不比一些达官贵人常去的名楼佳店,却也是叫的上号的酒楼了,她还是在家里同卢氏说了半天,才经过她的同意带两兄弟来这里的。

  “什么!”卢俊浓眉之下大眼一瞪,“那咱们不吃了,这不是讹人吗?”卢俊心性单纯,半点都没听出来遗玉半真半假的说笑,眼瞅着就要拍桌子走人,坐在他身边的卢智忙伸手扯住了他。

  “你这呆子,真假话都听不出来。”卢智虽从没主动到这种花钱的地方奢侈过,但有时交好的同窗邀请推辞不过,却是去过一些比这聚德楼排场更大的地方。

  遗玉收到卢氏不赞同的眼神,又看看卢俊仍是一脸不解的表情,才无奈解释到,“二哥,我逗你那,当然你来这里也可以只点一壶茶,什么都不吃的,不过咱们今日却是为了要庆祝,难得奢侈一次嘛。”

  卢俊呆呆问道,“庆祝什么?”

  由于离上菜还有段时间,卢氏便详细地将自家同大兴干果行签约的事情讲了,两兄弟听完这件事情后表情不一。

  卢俊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娘,您、您是说,咱们现在有五千两银子?”见卢氏点头后,他方才转身又对着遗玉道,“小玉,你掐哥一下――哎哟!你使那么大劲儿!”

  在卢氏的瞪视下,遗玉干笑两声将手从卢俊的腮帮子上挪开,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借机报复卢俊好几次拿她当铜钱抛着玩的事。

  卢智脸上神色不明,等这头兄妹俩闹过一回,方才苦笑着有些哑涩地开口,“娘,儿子现今才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中用。”

  卢氏和遗玉这才发现出卢智的不对来,均是面色一整,卢氏伸手拿过他放在桌上紧握的拳头,柔声道,“智儿,不可妄自菲薄,你和俊儿在娘眼中都是最好的。”

  遗玉却是没想到卢智会这么说,不过仅是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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