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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1-4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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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玉看她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样子,眉头轻蹙,这个韩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好端端地她娘又多出一个义兄。

  房乔挑这时候,说了这人名字出来,是何用意?这人难道同十三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没容她多想,屋外一阵骚动,卧室门帘便被人从外面拉开,遗玉和卢氏一起给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房乔,在他身后,卢智正一动不动地站着,眼中带些点点愤怒的火花,阿虎的右手正从他肩胛处挪开。

  遗玉是见过点穴的手法,那时姚不治为了逃脱,曾经连点了她的哑穴和麻穴,同卢智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极其类似,显然卢智是被那阿虎点了穴道!

  这些推测只是在他脑中一晃而过,就在房乔朝屋里迈了第一步时,便猛地站了起来,挡在卢氏身前,厉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房乔一手撑着帘子,另一只手虚按了一下,柔声道:“孩子,你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同你娘好好谈谈。”

  遗玉伸手一指阿虎,“他是不是点了我大哥穴道,让他解开!”

  房乔看了一眼卢智,摇摇头,“若是解了他穴道,怕我同你娘半句话都说不成。”

  “我娘没什么好同你说的,她根本就不认得你,房大人,你可知自己眼下的行为是私闯民宅!”卢氏这会儿的反应很不正常,若让房乔逮到机会说话,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因此遗玉半点也不想让卢氏同他多讲。

  房乔被她一口一个生疏的“房大人”叫着,闭了闭眼晴压下心中酸涩后,便不再理她,看着遗玉身侧露出的卢氏半边身影,抑制住目眩之感,放缓了语调,几近央求道:

  “岚娘,你能听我说几句吗,我不是解释,只想让你知道事实,难道你就不奇怪,不好奇吗?”

  卢氏仍半侧着身子,没有半点反应,遗玉沉声道:“房大人——”

  “不要叫我房大人!我是你爹!”房乔终是忍不住哑声喊道。

  遗玉被他这突然的一声低吼,惊地愣了愣,侧头去看卢智,见他眉头已经紧紧地蹙成一团。

  “闭嘴!”卢氏伸手狠狠捶在床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搂过遗玉的肩膀,狠狠地盯着房乔,嘶声道:

  “房乔!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孩子大呼小叫!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孩子的爹!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遗玉能感到卢氏浑身都在发颤,伸乎环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背上抚着。

  房乔在卢氏喊出他名字的瞬间,浑身一震,既惊又喜地望着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阿虎吩咐:

  “把客厅那小姑娘带出去,看好门。”

  阿虎犹豫了一下,在卢氏的脸上又看了一眼,才扭头朝着刚才因为尖叫同样被他点了穴道的小满走去,将人拎了,直接从客厅前门进到院中呆着。

  房乔伸手将门帘桂在铜勾上,让立在门边的卢智也能看清楚屋里的情况他朝前走了一步,稍稍离母女二人近了一些,轻声道:

  “岚娘,血浓于水,我是他们的爹,这件事情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在卢氏出声之后,遗玉就没再说话,只是靠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腰,无形地给她支撑的力量,不管卢氏心中是否还有爱,是否依然恨的刻骨,既然她挑明,那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是爱是恨,事过十三年,总要让她有个了断。

  “血浓于水?”卢氏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若是知道血浓于水,当年怎会那般对待我们母子,你道只是说一句我错了,再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我——”房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卢氏眼眶一热,似又想起那段艰难的岁月,望着他,缓缓道:“你可知道,你害的我们母子有多苦,我起初怨你薄情,只闻亲人笑,不闻旧人哭,后来我心凉了,我只求能和智儿俊儿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她鼻间一酸声音哽咽起来盯着房乔的眼神,带着迟来的恨意,“你差点杀了我的儿子,你差点害死我的女儿!”

  房乔怔怔地望着她,听到她后半句话,喃喃道:“岚娘,你是什么意思?”

  在没有寻得卢家四口的消息前,他一直都以为卢氏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活不成,可遗玉的存在却说明,那个孩子并没有事,眼下听卢氏说他差点害死女儿,心中一闷,只想听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氏忆起遗玉小时候的事情,搂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吸着鼻间的凉意,涩声道:

  “我的玉儿,从生下来,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那么小、那么瘦,不会哭也不会笑,不会像智儿和俊儿一样,叫我娘亲,拉她的时候,她才会跟着走,喊她的时候,从来都不应声,那么小小的孩子,整日被人喊作傻子!她做了整整四年的傻子!傻子!”

  讲到最后,卢氏已经泣不成声,将头埋在遗玉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起来,遗玉眼眶一热,也留下泪来,紧紧环住卢氏的腰,低声道:

  “娘,您别哭,小玉现在好了,已经好了“娘……”

  房乔听着母女二人的哭声,眼前一花向后退了半步,扶着门框堪堪站稳,并不知道身后的卢智,同样正流着眼泪,用着痛惜的眼神看着卢氏和遗玉。

  “你、你怎么不寻医?”房乔哑声问道。

  卢氏一下子便将头从遗玉肩上抬起,通红带泪的眼晴,死死盯着房乔,“寻医?寻医不要钱吗?你知道一亩地才能出多少粮食么,你知道一斗粮食才能卖多少钱么,你知道我们一家子,遇上收成差的年头,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连柴禾都买不起吗!你知道我的智儿,我的俊儿,我的玉儿,一件衣裳,改过十几遍,能穿四季,挨过三年吗!”

  房乔看着卢氏的眼晴,只觉得那对眸中散发出来的神色,是那般地刺目,刺心,他半垂下头,滚烫地吧眼泪一滴滴滑落,他也曾想过,母子几人的日子不会好过,却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日子!

  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流落他乡,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是应该恨他,儿子、女儿,都应该恨他…

  卢氏的声音已经因为鼻塞变得不成声调,遗玉呼出一口气,咽下喉中涌出的酸涩,转头看着房乔,沉声道:

  “你家中已有如花美眷憨态娇儿,你记住,我娘,还有我哥哥们,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姓卢,一辈子都是姓卢的。”

  房乔扶着门框,一手捂住眼睛,平复着渐有崩溃倾向的神经,大口地深呼吸着,伴随着同卢氏的哭声还有遗玉地轻声夹慰。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皮肤被泪水蜇地生疼,房乔才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抬起通红的双眼,深深望着卢氏,道:“我房乔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一定会补偿你们,但是容我把事情说清楚。当年我是奉了陛下的命,才假投安王,岳父——”

  “我知道,”卢氏的情锗已经平复下来,垂着眼,她的嗓音过于厚重,房乔却能听清楚她的话。

  “我已见过爹,他将事情都讲与我听过,我智儿也查得了许多事情,不用你再解释,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在,现在就离开我家,永远也不要再来找我们,咱们只当不认得。”

  房乔再次闭上眼晴,不敢去看那张满是泪痕的面孔,“我就猜到,岳父会突然回京,定是与你们有关…岚娘,有些事情,是连岳父都不知道的,给我机会说给你听,好吗?”

  卢氏泪眼朦胧的目光闪烁着挣扎之色,她既想听,又不想再同这人多说半句,以一个母亲的角度,眼下她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心情,而是两个孩子的想法,在他心里,不管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卢智,还是向来早熟的遗玉都只是孩子而已,刚才她一时冲动,讲了那么些话出来,已经是深感懊悔。

  “我不想听,你走,我不想再多看你一眼。”卢氏声音很是僵硬。

  房乔长叹一口气,“岚娘,你还是那般固执的脾气,我要说的事情,同韩厉有关,如此,你还不想听吗?”

  遗玉第二次从房乔口中听到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就见卢氏一手抵在鼻下,哑着嗓子喝道:“房乔,你是不是得了癔症!”

  第211章 芸娘之死

  “房乔,你是不是得了癔症!”

  卢氏低喝出声,房乔知他若是搭腔,怕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只能盯着她,自顾解释道:“我没有癔症,岚娘,韩厉并没有失踪,也没有死,他一直都活的好好的,我有书信为证,他的笔迹你应该还认得。”

  “你说、说律哥他……”卢氏一改刚才的冷然,有些迟疑是否要相信房乔的话。

  “对,他还在,”房乔目中闪过一丝愤意,“当年就是因为他,我才会、才会做出那么多错事,害的你们沦落他乡,受尽磨难。”

  自语筹谋在握的他,鲜少能被人算计去,可当年一行无间,却一二再,再而三地被那人设计。

  房乔话音刚落,卢氏便被气地嗤笑出声,“你是说,律哥害了我们?房乔,当年你就最会骗人,现下又要来骗我,告诉你,这世上最不可能害我的人,就是律哥。”

  房乔知道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所说有关韩厉的事情,神色黯然下,强扯出一抹苦笑,道:“律哥?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在你心里还是如此重要,可你就从未这般信任过我,你可知道就是你那律哥,害的我们一家妻离子散。”

  他语气没做掩饰,卢氏就算再笨,也听出他话里的歧义,不但污蔑她同韩厉的关系,还好意思暗指她的不信任!

  卢氏忍住脑中的胀痛感,顿时咬牙切齿道:“你自己龌龊,就将人想的都那般不堪,我同律哥从小一起长大,你才见过他几面?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在我面前编排!将智儿穴道解开,然后滚出我家!”

  卢氏大病初愈,自打房乔进屋后,又连番动怒,情绪波动之下,讲完这几句话,两眼便是一花,朝后倒去。

  “娘!”遗玉眼明手快,赶紧伸出双手扯了她一把,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几步远的屏风后面,猛地蹿出一道人影,同遗玉一起,将软倒的卢氏架住。

  “岚娘,”房乔因卢氏的晕倒,和突然冒出来的刘香香,一愣之后,才连忙上前想要帮忙,指尖还未触到卢氏衣角,便被遗玉用力推开!

  “别动我娘!”一句失声厉喝,房乔被推开的手悬在半空。

  遗玉同刘香香一起,先将卢氏抬到了有些凌乱的床上,遗玉才开始轻声唤她,喊了五六下未见她醒来,才伸手去掐她人中,唇上位置都已经按红,却不见她半点反应,渐渐有些焦急起来。

  这种情形,让遗玉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般袭来,三年前,在靠山村的小院中,看热闹的村民散尽,空荡荡的院中,卢氏哭晕在她怀里,不及她胸口高的遗玉,几乎是拖着将她搬到屋里,面对任凭她如何呼唤都不醒来的卢氏,那种惧怕,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的。

  刘香香见到蹲在床边的遗玉,脸上慌乱的神情,一边去卢氏盖被子,一边她安慰道:“无妨,干娘应是虚脱晕了过去,睡一觉就好。”

  遗玉没有应声,伸手垫起卢氏的脑袋,将她快要散乱的发髻松开,又掏出了帕子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刘香香叹了口气,直起腰,转身面向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这边的房乔,张口道:“刚才稀里糊涂地听你们说了那么多,虽然我这会儿算是个外人,但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

  房乔听见刘香香唤卢氏干娘,虽不清楚眼前这少妇的身份,却知道她与卢氏一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是不知道干娘一家曾经与你有什么纠葛,但见你自己瞧瞧,这一家人眼下被你几句话搅合成什么样子,干娘大病初愈,身子本就差,却被你激地晕倒,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智儿和小玉哭成这个样子,这一屋子人,伤心地,落泪的,晕倒的--你上门来,就是为了做些?”

  “我……”房乔被刘香香一席话堵地哑口无言,目光从卢氏身上转到遗玉身上,再扭头去看门口已经面色发青的卢智,脸色一白。

  刘香香继续道:“你口口声声有话要说,可却半点不顾这一家子想不想见到你这个人,愿不愿意听你半句,你凭什么这么强迫他们,亏你还好意思说你错了,说你会补偿,你就是这么补偿他们的?将智儿制住,将小玉吓哭,将干娘气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房乔从见到卢氏那一眼起,便一心想着将多年前的隐情告诉她,嘴上说着不是解释,心中何尝不是想通过这些话,得到卢氏他们谅解?这会儿被刘香香提起,他才发现,自己眼下的行为,竟然一如当年那般,没有给他们半点选择的机会。

  房乔听着刘香香的话,看着卢智满是怒意和冰冷的双眼,将视线移开,高声喊道:“阿虎!”守在门外的阿虎听见他喊声,便推门走了进来,到卧房门口时,就听房乔道:“解穴。”

  阿虎迟疑了一下,才伸出两指在卢智身上按了两下,卢智只觉身体一麻之后,便又恢复了控制,他一语不发地走进卧室,看也不看房乔一眼,走到床边同遗玉一齐跪下,查看卢氏的情况。

  “香姐,你去请大夫来。”

  刘香香看着他冷静下来的脸色,放下了心,点头应过,快步离开了卧房。

  在她走后,屋中沉寂一阵,卢智抻手在沉默不语的遗玉肩上轻轻按了一下,回头对着房乔道:“我只问你三件事。”

  房乔盯着他认真地面孔,轻声道:“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就绝不会骗你。”

  卢智起身同他平视,“当年在荷花池落水的那个小妾,究竟是谁害死的。”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当面询问他的一天。儿时见到的那具冰冷的尸体,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中。

  房乔当然知道这孩子同自己间隙的根由是什么,只是那小妾的死,是他当时都未曾想象到的。“是她自己跳下水的,我是后来才查清楚。”没有谁害死她,是那个怀着身孕的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卢智目光一滞,这个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当下他便否认道:“不可能,她没有理由寻死。”

  房乔脸色一苦,他当时知道真相后,也如同卢智这般不信,只是那芸娘,的确是自己跳下去的,连累的卢智,害的他不得不顺势借着这个机会,让母子三人离开。

  “阿虎,你去看好大门,不要让人进来。”

  阿虎知道房乔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不能让外人听见的,于是便听命将卧室门帘放下,再次走到门外去守候。

  “你知道为什么芸娘被捞上来,确定断气且胎死腹中后,我要、我要拔剑作势刺你?”房乔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卢智眯眼,“因为当时你以为我害死了你的骨肉。”

  “不,芸娘她、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房乔阴着脸,艰难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卢智、还有正背对他们听着两人对话的遗玉,一时被这句话震住。

  房乔阴着脸,也顾不上遗玉这小姑娘还在,继续道:“当年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将芸娘和丽娘赐与我后,被我安置在别院,我并未碰她们,你外公离京之后,安王曾秘密归京一次,独自住在我长安城的别院,一次醉酒后,便强要了芸娘,后来芸娘被诊出有孕,我才知道这事情。”

  “几乎是在芸娘怀孕一事被我知道的同时,便有人将着消息传到安王耳中,姬妾众多,却未有子嗣的安王,连夜寄了密信,命我好生照顾芸娘腹中胎儿,后来她进到府中,一直都没有异动,谁知竟是挑了安王回京,打算秘密接她离开的当头,投了湖,还赖在你的身上。”

  卢智目中露出一丝迷茫,“可是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是我伸手将她推了下去。”

  “不!”房乔否定,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怒意,“不是你推她,是她抓住你的手,然后才松开的。”

  卢智半在回忆他如何也想不起的片段,半是顺势问道:“你怎么知道?”

  房乔深吸了一口,呼出,道:“是韩厉亲口告诉我的,当时我府上有他的眼线,恰好将芸娘同你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说,那时你一人站在池边玩耍,芸娘趁众人不注意时,走到你身边……”

  卢智脑中一痛,眼前情景模糊,似又回到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笑语声,歌舞声,酒杯相碰声,一道人影走到他身边,突然弯腰抓起他的两手,他抬头看到那张美丽又模糊的面孔,想要抽手,那人却对他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然后就向后倒去,在尖叫声响起之前,他耳中只听到了三个字——对不起……

  然后便是冰冷地发白的尸体,顺着裙裳蔓延的红色血迹……父亲的怒斥声,利剑破空声,娘亲的哭声,响亮的耳光声,宾客们的议论声……最后是静地可怕的祠堂,林列在桌上的牌位,阴森的寒气笼罩着他,蜷缩在墙角独自哭泣的孩子……

  “啊!”卢智双手猛地按在头上,大叫了一声,房乔的讲述戛然而止,遗玉扭头急声唤道:“大哥?”

  卢智大口地喘着气,一点点将那如梦魇般地蚊子挤出脑海,在遗玉走过来拉他衣裳的时候,缓缓抬起青白的脸庞。“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第212章 背后之人

  芸娘在自尽前陷害卢智,这行为表面看来没有任何依据,她怀的是安王的孩子,她是安王的女人,同卢智和卢氏根本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做出那样的选择。

  看着卢智依然难看的脸色,房乔叹了口气,道:

  “芸娘是个烈性的女子,虽被赠给我,但到底原本是长孙皇后的侍女,是个忠心的,同安王有了关系后,已经算是背主,韩厉拿了她死前留下绝笔给我看,我才知道,她是因为恨我当年将安王安排在别院,才让她有了那般遭遇,早就想着报复我同安王,这才借着府上为安王接风,做出那样的事,既陷害了我的嫡子,也害死了她同安王的亲骨肉。”

  房乔没有说出口的是,芸娘之所以会在心如死灰下做出那般冲动之举,多少也是因为有人推波助澜。

  “安王对这头一个儿子很是期盼,他表面豪爽大方,实际上却是个暴戾异常又诡变的人,当时我作势刺你,就是为了暂时消减他的怒火,后来将你关进祠堂,实是想保护你不被他暗下死手……”

  房乔一番解释下来,遗玉和卢智皆是半信半疑,虽他说的有凭有据,但到底是空口白话。

  尤其是卢智,尽管早就知道当年之事多有猫腻,可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仇怨,难怪芸娘最后会对他说对不起,的确,不管他们之间究竟市什么仇怨,卢智都是无辜的。

  房乔见兄妹俩陷入沉思,继续道:“我原本安排你们出府,本想等你们出了京城,摆脱那些眼线,再将你们好好安置起来,等待事了,却不想我派去接你们的人,竟然被另一伙人马截住,且你们母子趁势离开,一去再不见踪影。

  卢智低着头,遗玉并不知道卢氏当年离开长安城后,在西郊的遭遇,听了房玄龄的讲述,便对他道:

  “然后呢,你就对外宣称我娘去养病,等皇上登基后,又说我们被安王掳走?”

  房乔神色一黯,“我当时以为你们己经不在这世上了。”

  这话出口,他自己心中都觉得可笑,之所以对外宣称卢氏他们被安王掳走,不就是还抱着一丝希望,他们能够回来么。

  遗玉嗤笑,“以为我们不在了?你安心地在京城享受高官厚禄时,外公却正在四处奔波寻找我们,我们母子四人正过着你这种人想都想到的生活。”

  遗玉看开卢中植一事,全是因为卢老爷子在知错后,便抛掉了拥立之功,抛掉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大江南北寻找他们一家子十二年,他真的付出了代价,是真的让卢氏他们看到了他的诚心,被其感动。

  可房乔呢,她只看到他锦衣玉食的美妾,看到他娇宠的无法无天的女儿,眼下又莫名其妙地跑来“认错”和“道歉”,把卢氏气晕,把卢智最痛苦地记忆又唤醒!

  “房大人,”遗玉道,“那你就继续当我们一家人不在好了,而我们,也会继续当你没有存在过。”

  房乔心中一突,听讲她话中的认真,忙道:

  “我一开始也有找过你们,只是当年韩厉自称寻到了你们的尸首,叫我亲自去辨认过,那些尸首同你们一模一样,我这才认为你们不在世上。”

  话到最后,他的底气已经不足,见到那同卢氏母子一模一样的尸首后,他不得不信,却又不想信,不想信,却又假装去信,只以为不去寻了,那就可以骗自己,他们许是还活着。

  遗玉皱眉,几次三番听到他说韩厉的名字,似乎当年的哪家事情同那韩厉有关,可她实没耐性再听房乔多说。

  就像卢智所说,房乔是个忠臣,忠于皇上,并且可以因此,置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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