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那么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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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得有些远了，凉西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为什么故意如此？”

　　　　陆延昭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拉着她直接跳舞，“说了，对你……心心念念来着。”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真像传言中的模样，什么都不怕，做事一切全凭着他自己的喜好。凉西知晓，他大概心情郁郁，只是不知道是为何了。陆延昭心中的确不郁，他刚才进来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她与洛明凯站在一起，她仍旧是那个一心为着洛明凯的好妻子，可那一幕，他看着碍眼。甚至他有些觉得，她做的这一切有意义吗，她何必在洛明凯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

　　　　“沐凉西。”

　　　　他的神情专注，表情严肃，声音不高却坚定有力。

　　　　“嗯？”她抬眼，与他四目相对。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你记住，只有这一次。”

　　　　凉西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后文。

　　　　“我可以帮你脱离洛明凯。”他只简单的说出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这句话是有条件限制的，她只有这一次选择的可能。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当初答应帮她，就真的帮了她，这次也一样。只是这一次，显然要麻烦很多，他如果真的完全陷入她与洛明凯之间的浑水里，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他不能凭着一个人的力量与洛明凯硬拼，洛明凯敢硬拼的原因是他有“皇城”在背后撑腰，陆延昭如果真要为沐凉西当后盾，他必须回到陆家，那意味着他必须听从陆老爷子的一切安排，今后的人生也不能时时如意……

　　　　陆延昭等着她的回答，他承认，自己说出这一句话时的确很冲动，他害怕听她说好，那意味着他的人生会因此改变，他也害怕她摇头……

　　　　把今后的一生，都赌在一个女人身上，对于男人而言，那是不理智加愚蠢的行为。

　　　　凉西吸了吸鼻子，“怎么没喝酒，也能说醉话？”

　　　　他只是信口一说，她如果答应，那就是把身家性命赌在他身上了，她不敢，尤其是她说出这句话后，看到他松一口气的表情。他也知道这笔生意不划算，也许只是出于一时的冲动而已……她不能够当真。

　　　　一曲舞罢，陆延昭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时洛明凯已经走了过来，他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也没有看陆延昭一眼，只是从陆延昭手里接过沐凉西的手。

　　　　他竟然也打算和自己舞一曲？

　　　　凉西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便跟随着洛明凯的动作了。

　　　　“你跳得很好。”洛明凯对着她开口。

　　　　受到他的夸奖，凉西有些害羞的低头，随即又仰头看向他，“从前就学过，”

　　　　洛明凯点头，“但不知道你会跳得这么好。”

　　　　“我懂的东西多着呢，你以后慢慢挖掘吧！”她笑得又精明又狡猾，“到时候可不要被我吓到了。”

　　　　洛明凯因她最后一句翘起了嘴角，只是他的目光也因此微微黯然。她是在暗示他们的未来吗，想让他多了解她，多花时间在她身上。可他们之间，还有未来吗，可以有未来吗？

　　　　仇恨始终像一条鸿沟，隔在他们彼此中间，怎么都无法穿越过去。

　　　　陆延昭站在一边，眯着眼睛瞧舞池中的那一对。当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之后，他不加任何偏见的去评价那一对，他们很配，真正意义的男才女貌，真正意义的金童玉女。沐凉西总是在他面前说出要针对洛明凯的话，可在洛明凯面前的沐凉西，哪里有一分面对仇人的样子？

　　　　哪怕是极为精明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厌恶人时，也能捕捉到蛛丝马迹。可他在沐凉西身上，看不到半点，究竟是她太会伪装了，还是一切不过是沐凉西的狡辩之词？或许她说过最真的话是她的确爱慕着洛明凯，于是在洛明凯面前笑颜如花，把他当成真正丈夫，最亲密的人。

　　　　否则刚才她怎么会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自己？要知道，那对于沐凉西而言，应该算是多么大的诱惑。

　　　　陆延昭的手，不由得微微捏紧，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无波，内心却如同他端着酒杯里的液体，不停的翻腾着。

　　　　夏念意礼貌的与人寒暄后，便走了过来，她也在看着舞池中的那一对，只是表情不再是过去的嫉妒和怨恨，而是像看小丑一般的看着沐凉西。那个女人竟然在笑，竟然还笑得出来，夏念意想象了一下沐凉西哭着闹着的模样，心里立即就痛快了起来。

　　　　“陆总看上去心情不佳啊？”夏念意笑着开口。

　　　　“和你有关系吗？”陆延昭向来不喜与这样的女人有任何接触。

　　　　“不如我卖陆总一个面子如何？”

　　　　陆延昭停下准备离开的脚步，“哦？”

　　　　“我想陆总应该很愿意送沐小姐回家。”

　　　　沐小姐？陆延昭脸上的表情有了几分玩味。这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承认沐凉西是洛明凯的妻子，也应该没有别的女人能如她的眼能与洛明凯相配，女人嫉妒起来，发展出的故事，还真值得期待。

　　　　晚会进行到最后，何家友再次出场感谢大家给予他这个面子，又鼓励大家多关注慈善事业，一系列官方话说完之后，才又与人寒暄着，一些人这才准备离场了。

　　　　沐凉西一直跟在洛明凯身边，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洛明凯却被人叫住。沐凉西聪明的没有问原因，也没有跟上去，只是示意洛明凯她会在这里等着他。

　　　　现在的沐凉西不是没有眼色之人，之前她跟着洛明凯与顾长夜打招呼时，能感觉到这位“皇城”的大当家似乎对自己并不喜，这种不喜来自于何种原因，她自己并不愿探究，何况她也与顾长夜没有往来，不用担心其他。

　　　　洛明凯自己也很诧异顾长夜喊住自己，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步子比较急。

　　　　谁知道顾长夜只是对他嘱咐几句话而已。

　　　　“既然已经决定要那么做了，就离她远一点。”顾长夜看着这个三弟，手中拿着的烟抖了抖，“省得你自己心软。”

　　　　“我不会。”洛明凯微微垂下眼眸，他要独立出来，顾长夜一言不发，他还以为顾长夜并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看来是他想错了，顾长夜表面虽然不管，可大致上他们每个人在做些什么都应该知晓。

　　　　也是，否则顾长夜能做到如今的位置？

　　　　一方面是真关切着他们几个，另一方面又何不是在防着他们，一旦有二心，顾长夜也不会留情。

　　　　顾长夜特地嘱咐他这番话，应该也是看到了他刚才与沐凉西跳舞的场景。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从选择的那一刻，就没有后悔的打算。”洛明凯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

　　　　顾长夜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是对洛明凯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洛明凯却有些疑惑，一向果断决绝的顾长夜，什么时候也有了犹豫的神色？

　　　　洛明凯回来后，沐凉西果然还在原地等着他，他走过去，看到她欣喜的脸，又想到顾长夜刚才的提醒，难道他真的做得那么过了，以至于别人都来敲打他，提醒他与沐凉西的关系过界了。

　　　　一时间他的神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凉西有些担心的瞧着他。

　　　　洛明凯摇摇头，却离着她一段距离，便直接往酒店外走。

　　　　凉西愣了两秒，也追了上去。

　　　　他们刚走到酒店门口，等着泊车员将车开过来，突然一声惊呼响起。

　　　　夏念意脚拐了，正呼痛，有人正关切的问着她伤得严重不。夏念意也不回答，就直接看向洛明凯，眼眶微微发红，神色间有些哀怨。似乎对洛明凯之前对她不闻不问感到委屈，这一刻情绪爆发起来。

　　　　凉西的心突得被揪起，夏念意是故意的，但洛明凯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故意的？甚至在洛明凯眼里，夏念意是因为负气才会这般故意，这是在让洛明凯愧疚。

　　　　洛明凯犹豫了两秒，似乎准备向夏念意的方向走过去。凉西伸出手，拉了一下洛明凯的手臂，她还在这里，洛明凯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去另一个女人身边，是不是太过了？

　　　　“她总归是我的助理。”

　　　　洛明凯如此定义着，夏念意是他的助理，对公司也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夏念意受伤了，他这个老板不去关心一下，似乎说不过去。

　　　　凉西跟着洛明凯一同走过去。

　　　　夏念意竟然还露出愧疚的表情，“抱歉打扰你们了，应该只是小伤，不碍事……”说着夏念意小心的嘀咕着，“也不知道这地方打车容易不……”

　　　　洛明凯的眉头已经高高的耸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夏念意倒没有推脱，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沐凉西。

　　　　“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就好。”凉西扯出一个笑来，对着洛明凯开口，“你还是先送夏助理去医院比较好，至于我，没有关系。”

　　　　洛明凯点点头，便扶着夏念意上了车。

　　　　沐凉西，你嫉妒吗？

　　　　沐凉西看着那车在自己眼前消失时，如此的问着自己。

　第三十二页

　　　　当陆延昭的车开过来时；沐凉西没有半点好奇，她也没有再伪装自己的表情；不，应该是她现在没有任何表情；直接坐进陆延昭的车里。与她没有任何表情相对的是陆延昭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刚才的那一幕；对她而言；还是有影响的。

　　　　车内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些许，凉西能感到自己身体的寒意在慢慢减少；对；这只是一个过程而已，从冷到暖的过程而已，她不难过，一点也不难过。她侧过脸；就看到陆延昭脸上的讥诮表情，嘲笑着她，自以为是，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会吃醋，会愤恨，会嫉妒。还有在嘲笑她不自量力，她的那些小算计，别人照样在用，而且用得比她要奏笑。

　　　　“顾家的事，已经解决了？”凉西闭了闭眼，平稳着她自己的情绪，这一刻的她，再次成为那个没有什么情绪只会淡笑着的女人。

　　　　陆延昭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但笑不语。

　　　　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话题，明知还故问，那就是她有意为之了，借此转移话题，从她自己的情感转到理智的商业上而已。而他，凭什么要如她所愿却配合？

　　　　到了“玫瑰园”，陆延昭泊好车，“下车。”

　　　　声音相当无情。

　　　　凉西被他这种态度所震慑，愣了两秒后，还是乖乖下车了。

　　　　“沐凉西，好之为之。”陆延昭说了这句话便倒车离开。

　　　　原来是这样，凉西探究到陆延昭不满的情绪起源，于是稍稍安心。他这是在嘲笑她自作自受，他已经好心好意打算给她行方便了，她却敢有胆子拒绝，既然拒绝了，那么她就得承受住这一切后果。

　　　　对于陆延昭而言，这后果就是任由她在洛明凯身边自身自灭。

　　　　瞧，她多可悲，丈夫随着另一个女人而去，直接将她给丢下。她自己想象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也为自己捏一把冷汗，但她还是微笑着，也不知道是想微笑给谁看。

　　　　洛明凯是在一个小时以后回来的，凉西还感到意外，在她眼里，她原本以为是洛明凯不会回来的。在听到熟悉的引擎声时，她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听到声音之后，她立即从房间跑了下来，和以往一样的动作。

　　　　洛明凯下了车，就看见了她的身影。

　　　　凉西对着他笑，“夏助理没事吧？伤得严重吗？”

　　　　听到凉西的话，洛明凯原本没有表情的脸脸色迅速下沉，似乎积攒着不少怒气。这怒气不是对她的，因为他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还放缓了语气对着她说话，“没什么事。”

　　　　凉西心下思量着，洛明凯在夏念意那里，一定听到了什么消息，否则他不会如此反常，脸色变化得太快了。什么消息会让他有这个反应？

　　　　“没事就好。”凉西上前，又挽住了洛明凯的手臂。

　　　　洛明凯没有推开她的手，也没有表现出欣喜，他现在是完全没有什么感知，根本不知晓她做了什么，他沉浸在他的沉思中。

　　　　进门没有多久，凉西就知晓了洛明凯为什么会回来。因为洛明凯向黄嫂询问了是不是司机送她回来的，而黄嫂告诉了他，是之前的那一个男人送她回来的。看来洛明凯是怕她与陆延昭有别的来往。

　　　　而在晚上睡觉时，凉西能感觉到，洛明凯似乎一夜无眠。这让她上了心，究竟什么事能让他烦成这样？关于哪一方面？

　　　　但现在洛明凯这样的情绪无疑对她而言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洛明凯再次没有回来，这也符合凉西的猜想。现在的洛明凯，一定被某些事所牵绊住了，尤其是“盛亚”花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就是想拿下顾家的这个案子，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洛明凯一定会亲自上阵。洛明凯此刻，一定为着这个案子而焦头烂额。

　　　　凉西这几天，则过得相当的轻松。甚至她还偷溜去陆延昭公寓旁的那个小巷子，她买了一些猫粮和适合猫吃的东西。陆延昭之前在电话里讽刺过她，她的猫也像极了她这个主人，陆延昭在电话里虽然没有指名，凉西却知晓他是在说什么。大概在陆延昭眼里，她也为了洛明凯晕了头。

　　　　她一直有着心思，将小美女带回，可她站在巷子口，看着小美女寸步不离的跟在那只灰猫身边时，这个心思立即被收回了。

　　　　小美女在她身边时，温柔而乖巧，对她也有着眷念。可小美女在这只灰猫身边，活蹦乱跳，不那么温柔，却生机勃勃。如果待在凉西身边的小美女是一个柔弱的淑女，那么在这只灰猫身边的小美女就是明媚阳光的少女，会闹，会笑，会跳……那么的美好。

　　　　美好得凉西想将小美女带回都是一种罪过。

　　　　小巷子里，每天都有人丢一些食物，也有好心人送来一些猫屋。凉西想了想，又去买了一个猫屋，她摆放猫屋时，小美女发现了她，跑过来拉扯着她的裤腿。

　　　　凉西盯了小美女半响，也没有抱小美女起来，而是向后退了几步，她退后几步，小美女就追了几步，似乎十分依赖她，可当她做出要上车的动作，小美女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小美女对她有依赖，可小美女并没有打算跟着她走。

　　　　试探出了结果，凉西心口那处有点凉，又有点酸，小美女终于找到了她的小帅哥了，她却如此难受。

　　　　凉西走回小美女的身边，将它抱起来，狠狠的亲了它几口，自己这才离开。

　　　　她开着车离开时，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小美女的身影。有了感情，真的一点都不好，舍不得，不想放下，可偏偏要逼着自己接受现状。

　　　　感情，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好。

　　　　洛明凯再一次回来时，是在凌晨时分，喝得醉醺醺的回来，送他回来的不是司机，而是一个凉西从未见过的男人，大概是洛明凯的好友，他的好友圈子，凉西从未进去过。

　　　　那人看着凉西，对她很客气。凉西见洛明凯醉得如此厉害，开玩笑的问对方，怎么不就近安排他，那人则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洛明凯在喝醉了之后，竟然还指挥着他开车往那条路去。

　　　　换言之，是洛明凯醉酒后要求回这里的。

　　　　那人说这番话时，看着凉西的表情有些古怪，可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即开车离开了。

　　　　洛明凯喝醉了，醉得很厉害。凉西扶着他时，他还不断挣扎，只是挣扎，也不说话。凉西只好喊着黄嫂来帮忙，他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一个人完全吃不消。

　　　　和黄嫂一起将洛明凯扶到房间后，黄嫂就出门了，似乎知道她会好好照顾着洛明凯。

　　　　他身上是浓浓的酒气，想必喝得很多。他醉了，还醉得这么的……明显，倒让凉西很心安了。喝酒来发泄，说明他的确遇到了不顺，顾家的那个案子失败了，否则不会如此打击他的激情，这是“盛亚”这几个月以来，最大的案子了。

　　　　凉西帮着他脱衣服，拉扯着他去洗澡。她可不想面对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她拉扯过程中，他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睛不像往日那般清明。

　　　　他模糊的视线，让凉西原本的“幸灾乐祸”消失了大半，这一刻的洛明凯，没有半点算计，也没有深沉得捉摸不定的表情，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想法的男人。这让她想到那个将她从山上背下来的男生，那时的他一定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是好心的背了她下山。他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是在做好事，她却由此对他心动而已……

　　　　凉西以为他会完全清醒过来，但事实上他却没有，他迷惑的看着她，乖巧的看着她为他脱衣服，甚至乖乖的在那里站着洗澡，只是似乎有些站不稳，还得靠在墙上。

　　　　他洗了一会儿，还要看看她是不是还在。

　　　　他的眸子并不清明，身上满是水珠，动作滑稽又可笑。

　　　　一定是浴室里温度太高，否则她的眼睛怎么会热得冒出水……

　　　　她一直不敢告诉别人，也从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忆，她这么多年，唯一做过的春｜梦就是他与她一起在浴室，j□j相见，他们都用迷蒙的双眼瞧着对方……在梦里，她都能感到自己热血沸腾，能感到自己的脸急剧升温。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凉西闭了闭眼，快速的给他找来浴袍，让他从莲蓬中走出来，她为他擦干身上的水后就给他披上浴袍。她怕他生病了，怕他一个人会站不稳摔倒，怕他现在的状态连从浴室走到卧室都不行……

　　　　不管自己怎么否认，她都无法欺骗着自己，她对这个男人有感情，早已生根，哪怕她想一点点j□j，可将已经生根了的植物拔出了，自己也会流血留下一个伤口……

　　　　她扶着洛明凯走出浴室，他的脸却靠近她的脸，他呼出的热气在她的脸上萦绕着，仿佛是有着毒的气体，让她本能的想抗拒这一刻错乱的情绪。

　　　　他的脸越来越向她靠近，甚至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直到他们都躺在床上时，凉西的心跳已经紊乱，仿佛真中了毒一般。而她身边的男人，正半压着她，她正准备伸出手去推开他，手举到了一般，却停住了。

　　　　她的心，在一秒后，立即彻底冰冷。

　　　　刚才，洛明凯是主动吻她的，是他主动的……可她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没有恶心，没有痛苦，没有生不如死。

　　　　之前，他也有过刻意对她做亲密的动作，每一次她都在推他，可那只是本能，并不是来自内心的厌恶和恐惧。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就连陆延昭，想要靠近她，都花费了好长时间，最初的她，恶心得不像话，大吐特吐，被陆延昭又嫌弃又骂，直到很久后，才好了那么一点……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她不相信，他是个例外。

　　　　眼泪从她眼睛里滑出来。

　　　　她不肯相信，即使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难以穿越的鸿沟，她还是那么犯贱的将他当成唯一的例外，她不相信，不肯相信。

　　　　仿佛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她不信。

　第三十三页

　　　　她不信；绝对不肯相信；手捏得那么紧，指甲也已经陷进了肉里面。可她却没有动一下，她就想试一下；究竟是洛明凯还没有碰到她的底线，还是她的身体真的就对这个男人不设防。

　　　　洛明凯半压着她，初始他身上带着的温暖已经消散，现在只剩下一点一点冷意，他找着温暖的源泉。手不停的探索着自己身下的这具身体；柔软；美好；还有着他想要的温暖，他仿佛进入了一个迷幻的世界；那里有着妖娆美好的繁花。又像是进入了一个只有白色云朵的空间，他踩在云团上起起伏伏。

　　　　这感觉，太过美妙了。

　　　　凉西的额头已经爬满了冷汗，可她仍旧睁大眼睛，躺在那里不曾动一下，好像她已经死了，否则怎么会让这个男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他吻着她时，她没有动，扯她衣服时，她也没有动……一点一点过界，然后她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温度。

　　　　沐凉西，你真犯贱，你真该死，你的身体竟然真的对他不设防。

　　　　试探出真相的她，眼泪不停落下，牙齿咯吱咯吱响着。这时她才伸出手，准备推开他，脚也挣扎的去踢她，但她估算失误，她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她只是试探一下自己对他抗拒值，却估计错了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差异。她的力气，远远不足以推开他，即使能给他造成一定阻隔。可已经Yu望勃发的男人，哪里容许她此刻反悔要求不……这一下，他完全停不了手。

　　　　凉西不断的挣扎，不停的叫喊着让他放手，可这时的他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只专注着他的动作。

　　　　她用手大力的在他身体上抓着，手指所过，是一道道血痕，可这点痛竟然完全没有让他放慢动作……

　　　　她不断嘶喊，不停的挣扎，直到身体传来刺骨的疼痛。她闭了上眼，眼角滑出的眼泪让她清楚，她的挣扎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个森冷阴寒的夜，已经“吃饱喝足”的男人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而女人则从床上爬起来，她每走一步，j□j带来的痛楚都提醒着她刚才受过怎么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