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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2(出书版手打完结)作者:水阡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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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想封红包,就直接封了,废话什么。”苗桐笑着说,“我一辈子都没有收回红包的机会,我多吃亏。你结婚加上你儿子满月酒,生日会,过年压岁钱,那可是不小的一笔。”
  唐律吓了一大跳:“你真要一辈子不结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怎么结?再说了,结婚不结婚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不过是个形式,我还不在意那些。”
  “那孩子呢?你也能忍?”唐律以过来人的身份分析,“男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可能那么冷血的。以前有我儿子之前,我也不觉得孩子有什么重要的,想到就头疼。可是看到孩子以后,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血浓于水自然而然地就亲切,心头发热跳得厉害,呼吸急促,比第一次亲吻姑娘还欣喜。”
  苗桐停下筷子看着唐律,直愣愣的,看得唐律顿时了嘴浑身发毛。他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苗桐鬼上身一样的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说:“那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心脏病,得治。”说完端着吃干净的餐盘走了。
  其实这些事她不是没想过,只是男人对孩子好天经地义,她也不希望他是个除了她对谁都铁石心肠的人。他不是纣王,她也不是苏妲。

  2
  过了两日是源生新项目的开工仪式,宋头打电话请白惜言去主持,他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主事的了,不合适。他知道他们现在还跟他客套,过段时间应该就习惯了。
  白惜言退出源生地产的管理,刘锦之自然也不去了,他依旧是白惜言的私人秘书。
  周五天气好,白惜言叫刘锦之带刘念过来玩。刘锦之擅长的是象棋,跟白惜言下围棋就技逊一筹了,下了几局白惜言都在让他。他来了脾气,把棋盘一推:“明摆着欺负人,不下了。”
  白惜言揉着刘念的脑袋,大声嘲笑:“小念,你看你爸赢不了就撒娇呢,还不如你像男子汉。”
  刘念倒是很识理,说:“干爹欺负爸爸。”
  “你爸爸啊,要是我欺负他,他就难受,他是受虐狂。”
  “干爹烂讲……”被奶奶的口音影响,刘念总把“乱”发成“烂”的音。
  “错了,是乱——讲——”
  “烂——讲——”
  “乱!”
  “烂!”
  刘锦之听这一大一小认真纠正发音就觉得好笑,如果惜言做父亲的话,那一定是个好父亲。
  白惜言扭头看到刘锦之若有所思的脸,知道他是到了更年期,内分泌比女人还紊乱,问:“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快点找到合适的肾源做手术,这次应该没有人做手脚了。”刘锦之说。
  上次的呼吸机怎么会插头松掉,没有那么多巧合和天意。他们只相信人为。虽然他们做得很干净,连医院监控都洗掉了,可只要肯花钱下工夫去排查,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结果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他们都怀疑是罗佑宁做的手脚,毕竟现在最恨他的是罗佑宁。可查出来的人,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是宋头。宋头和老孙性格不同,宋头更加沉稳严谨,而老孙性子率直急躁。他们是源生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从小白惜言就叫着宋叔叔的人。
  “他也不是想要我死,只是我碍着他的路了。”白惜言最初知道意外后,倒是很快就释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只是他们未免太绝了些,想着这些年的情分未免心寒。”
  “老孙未必知道,这种主意定然是宋头一个人拿的,老孙是个沉不住气的。”
  刘锦之也明白,只是心里难免怨恨,转了话题说:“我会尽快和医院协调的。”
  他晚上留在白家吃了晚饭,才带儿子回家,刚把他哄睡下,就接到刘烟烟的电话。刘烟烟有急事跟他商量,念她是个孕妇,就约在她家门口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咖啡店见面。
  前些日子刘烟烟找他,让他找人看好苗桐,把吴小芳那天说的话全都跟刘锦之说了一遍。她又不是那种喜欢孤军奋战的傻瓜,自然是要拉个可靠的人,防止吴小芳狗急跳墙。
  刘烟烟把一大沓资料甩到桌上,露齿一笑,“刘秘书你可要好好夸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干,这料可足的呀。”
  刘锦之拿着文件夹一翻,好家伙,可不是足料么。
  管理局的老沈是个处事谨慎的人,官场和商场一样,不过是如履薄冰。他在公开场合带的都是自己的夫人,由于沈夫人明事理后院不走火,他从没传出过什么桃色新闻,身家做得很清白。可他们的私人聚会带傚,他在城外郊区的公寓藏娇之所,再低调也会有蛛丝马迹。
  “我派人跟了他半个月啊,好容易给我查到点东西。说来也巧,侦探社的另一个人却刚巧沈局和吴大律师就在身后。他们一前一后进同一栋楼,又一前一后从不同的大门出去。还有他们的通话记录,不仅是吴小芳,还跟其他两个女人联系密切,一个还是在校大学生呢。哪个偷吃的能擦干净屁股的?”
  这就能说得通了,是吴小芳吹的耳边风在拖着源生的审批文件。刘锦之摇头叹息:“她倒是钓上了一条大鱼。”
  “谁说不是呢?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吧?”
  “找到了,有一个孩子愿意站出来说实话。”
  刘烟烟打了个响指,兴高采烈的:“那就好,看我怎么让吴小芳吃不了兜着走。”
  刘锦之看她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嘱咐:“谢太太,你怎么说也是个孕妇,身体是最重要的。”
  “是我不想消停么?是她吴小芳都爬到我头顶上来了,我还能谢谢惠顾么?再说了,早下手沾光,晚下手遭殃,怎么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刘烟烟气定神闲地摸着肚子,“我昨天去做了产检,七个多月了,宝宝很健康,没什么大碍的。”
  刘锦之也知道拖下去没什么好处,点头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周五晚上苗桐下班后照例带洛雨出去吃饭,又看了一场他念叨了两个月的新上映的电影。他虽然是考生,但完全不用人督促,反而需要适当的娱乐休息。洛雨玩得很开心,整晚都是笑容满面的。
  苗桐回家拿了两件外套,而后边打电话边去小区门口等小莫来接。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等苗桐感觉到不对劲时,她已经来不及呼救,捂着她嘴巴的手帕上是乙醚的气味。糟糕了。失去意识前她猛地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面罩用力往下拉,可是完全看不清了。
  戴着面罩的家伙将苗桐抱到车上,而后拉开面罩露出清秀的脸,对前座说:“我们这样干,真的好吗?”
  刘烟烟对他举起大拇指,露出一排牙:“陈少,您演流氓真的演得太好了!平时没少干作奸犯科的事儿吧?不像第一回干啊?”
  陈柏风摸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背后发凉,嘟囔着:“我肯定会被谢翎和白少联手杀掉的。我怎么觉得碰见你就没好事儿啊?”
  “你放心,这次绝对是好事,谢翎和惜言哥以后会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供着的。”
  “那跟我苗妹妹提前串通好不行吗?”
  刘烟烟笑得眉飞色舞:“我也不想啊,这不全都是为了真实感么。”
  陈柏风看她那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八成是公报私仇,毕竟有这样正当理由耍苗桐的机会可没下次了,况且是一箭双雕。刘烟烟心情非常好,一路上都在哼着歌。他们事先找了间破仓库,以前是屯纸箱的,周围并没有监控设备,他们又开了一辆没车牌的破车,用完扔了就行了。
  陈柏风铺了几层纸箱子把苗桐放上去,又拿绳子捆住她的手脚。刘烟烟看他捆人的手法也十分的专业,忍不住鄙视他:“下流死了,在哪学的?”
  “你想到哪里去啦,我才没有那种变态的爱好!”
  另一个扮演绑匪的是个化妆师,拿出工具箱在苗桐脸上涂涂抹抹,造成被殴打虐待过的伤。刘烟烟看了吓一跳:“看起来真的很惨哎!”她欣赏了一下后拿指甲刀将苗桐的前襟开几个豁口,一会儿撕的时候比较容易些。看了一下被布置得很完美的受害者,刘烟烟打了个响指:“鱼饵准备好了,开始钓鱼啦!”

  吴小芳接到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彩信照片,照片上的苗桐看起来乱七八糟,被修理得很惨的模样。
  接着这个号码打来了电话,是刘烟烟的笑声:“这照片是我看到的她最漂亮的照片了,被打得真惨。”
  吴小芳呵呵笑:“终于下手了?我还以为你心软了呢。”
  “不是我狠心,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呢?”刘烟烟冷笑,“我好想去现场看一下苗桐主演的动作片啊,可惜在郊区我挺着肚子去不了。不过等她醒过来,一定要好好欣赏下她丧家犬一样的脸。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这句话让吴小芳心里微微一动,能去羞辱苗桐,对她来说是不小的诱惑。
  “在哪里?”
  “你不会要告发我吧?”刘烟烟开玩笑地说,“不过就算警察找到了也查不到我头上,不过是街头找的两个小流氓。”
  听刘烟烟有防着她的意思,吴小芳嗤笑:“你多想了,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自然想去看笑话。像你说的,要是这么难堪的时候没有人在场欣赏,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啊。”
  挂了电话,刘烟烟转头对陈柏风说:“上钩了。”
  苗桐醒来只看到头顶悬着的一盏雪白的灯,照亮了整个空旷的仓库,手和脚都被捆着,身边有两个打扮得痞气的男人,一个人穿着的唇钉亮得反光,亚麻色的头发,胳膊上有青蛇文身。
  “醒啦?”大大咧咧的一句,那人踢踢坐在地上吃盒饭的人,“开始呗?”
  那人满嘴塞得满满的,白他一眼:“总不能让老子饿着肚子办事儿!”
  苗桐挣扎了两下,绑得很紧,可绳下却垫丝质的手帕。她的手机和包都在不远处的地上,包看起来很整齐,没被翻动过。而那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吃盒饭,看起来很是悠闲。苗桐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她脑子乱得很,只想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有没有人发现。
  深秋夜晚的温度已经很低,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这让她想起来不好的往事,是她十四五岁的时候,三四个经不起挑唆的男孩把她堵在房间里,撕开她的衣服乱摸。那个时候他们都不太懂什么是真正的性,男孩子们只是好奇,更想看她哭和害怕。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她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
  陈柏风透过监控看着,有些奇怪:“不对劲啊,她不吵不闹,也太安静了吧,难道是看穿了?”
  刘烟烟摆摆手,非常笃定:“不可能啦,苗桐是不会做没意义地挣扎的,吵闹对她没什么好处,她在拖时间等人来救她啦。”
  陈柏风还是很担心:“要不要串通一下,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做戏而已。”刘烟烟抚着肚子,命令他,“忙了一晚上我都饿了,给我拿点吃的。”
  “我只有薯片啊。”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薯片,没出息死了。算了,薯片就薯片吧。”
  “你怎么跟谢翎一样,跟我要零食还骂我!”
  刘烟烟无比冷艳地回答:“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成熟稳重的成年人啊。”
  一个小时后,吴小芳终于到了,她自己来的,穿着一身运动服,明明是晚上还戴了副欲盖弥彰的大墨镜。两个扮演流氓的人简直要哭了,终于来了。要知道摆着流氓的样子细嚼慢咽地吃了一个多小时的盒饭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亚麻色耳钉拿着盒饭嘟囔着:“那两个小子怎么还不来,说好一起玩的。”一转头看到吴小芳上下审视一番,恶声恶气地问:“你就是那个来看她的老朋友?”
  吴小芳呵呵一笑:“还没开始?”
  “在等兄弟呢,难得接到这样的好活儿。”亚麻色耳钉淫笑两声,“你先跟她聊聊?省得她无聊嘛。”
  苗桐的手脚已经因为血流不畅而麻木了,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吴小芳摘下大墨镜,心情很舒畅看了下周围,笑得比花不娇艳:“哎呀,这地方可没上回好,可惜那时候太小不懂事,不过也让你印象很深刻吧?”
  “吴小芳,你是律师,你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吴小芳举起双手,无辜地说:“这回你也冤枉我了,是你自己得罪了别人。你要告也要找对人,我们是法律社会,什么都要讲究证据。再说了,这种事你真要搞得人尽皆知么?你的声誉和白家的脸面,哪个不要照顾?”
  苗桐冷冰冰地看着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差不多已经疯了,知法犯法自寻死路。与其被这些下三滥侮辱,她不如一头撞死,玉石俱焚算了。
  “不如我卖你个人情,也免得你恨错了人。”吴小芳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可多亏谢夫人的招待呢。”
  苗桐身上有窃听器,刘烟烟听了冷笑不已,她就知道吴小芳是这种等着看笑话的婊子。她来看足了笑话,又让苗桐去嫉恨其他人。而苗桐此时却根本没有听进去,什么谢夫人也好,张夫人李夫人也好,她在这里任人宰割,而白惜言说不定还不知道她失踪了。毕竟她最近是自己家和白家两边都住,她没去白家,白惜言也只当刀子在自己家过夜了。
  要多久才能被发现呢,明天她不去上班唐律找她的时候么?
  她可能熬不到那个时候。
  吴小芳觉得这么多年,她都没这么舒心过。此时应该有摇椅和红酒,她可以坐下来慢慢欣赏苗桐的绝望。她恨苗桐的真正原因是嫉妒,可从今以后,苗桐在她面前不过是个有肮脏过去的残花败柳,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嫉妒她什么了。
  她在幻想清除绊脚石后的未来,苗桐同样也在想,她不能坐以待毙。不管她得罪了谁,她都不能让吴小芳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
  “你好好享受吧,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谁要跟你一笔勾销!
  苗桐脚上的绳套本就系得不牢固,在吴小芳来之前她已经挣脱了一半。吴小芳看到苗桐冲自己凶神恶煞地撞上来,她没任何防备,个头也没苗桐高,被狠狠撞到了额头眼前发黑地往后倒去,苗桐压住她,被惹怒的野兽般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刘烟烟吓得薯片都洒了,还是陈柏风看了下手表,对戴着无线耳麦的两个流氓演员喊:“不要去管,警察马上就到了。”
  吴小芳杀猪般的叫声回荡在仓库里,她扯着苗桐的头发使劲往外拉扯,可苗桐根本不松口,她破口大骂着:“苗桐你这婊子!疯婊子!给我放开!快来人啊!把这母狗给我拉开!来人啊!!!”
  两个女人滚成一团,吴小芳拉不开苗桐双手便在两边摸索,她又痛又急已经气疯了,根本顾不上自己摸到的是什么,拿过来就狠狠地朝苗桐的头上砸去。
  那两个看热闹的人看清楚她手上拿着的啤酒瓶,想去拉住她已经晚了。这一下吴小芳用了十足的力气,只一下子,苗桐就昏了过去。
  而监视器前面的陈柏风和刘烟烟也傻住了。
  吴小芳狠戾地喘着粗气,一脚踹开一动不动的苗桐,而后才去看自己的手,啤酒瓶和血……
  她顿时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大叫一声把啤酒瓶扔开。刘烟烟拨脚就要往隔壁跑,陈柏风抱住她,大叫:“你冷静点,警察来了!你现在去要怎么说得清?”
  刘烟烟忍不住放声大哭:“那个婊子拿瓶子打她的头啊,要是她死了,都是我害她,那我……我也不要活了!”
  监视器里吴小芳被警察按在地上,还在大喊大叫:“不是我,不是我绑架的,你们抓错人了!”刘锦之失神地看着两个医生把苗桐用担架抬到救护车上,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小路,触目惊心。

  3
  大半夜刘锦之突然来敲他的门,告诉他苗桐受了点伤,在医院里。
  白惜言没多问,脸色沉了沉,说:“我去拿外套。”
  车上刘锦之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跟白惜言讲了,也做好了承受他怒气的准备。可白惜言一路上都很平静,只是问了他一句:“她没有生命危险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就不说话了,诡异地沉默着。
  不是白惜言不生气,而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苗桐平安,如果他知道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将她置于任何危险的境地。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回头,但他会让吴小芳得到她应得的代价。
  他到了急诊室外面,苗桐还在手术中,外面围的人不少,谢翎,陈柏风,还有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刘烟烟。她心虚地看着白惜言不知道说什么好,白惜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们现在主意倒是挺大的,把我当死人了是不是?”
  “惜言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刘烟烟抽泣着说,“本来都是万无一失的。”
  “你难道没有给她一点教训,吓唬她一下的想法吗?”现在还敢说什么万无一失,不是笑话么。
  刘烟烟不说话了,如果她事前和苗桐串通好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她小心眼,白惜言说得一点都没错。现在谢翎生她的气,白惜言也不给她好脸色。她明明是想做一件好事的,没想到却害得苗桐受伤。
  面对这些不靠谱的人,白惜言恨不得扇他们两个耳光,让他们清醒一下。在那种情况下苗桐有多害怕,去咬吴小芳看来也是抱玉石俱焚的心思。
  “锦之,你联系律师去警察局那边盯着,她这是杀人未遂,任她有多硬的靠山这次都保不了她!”
  “我马上去办。”刘锦之走之前又叮嘱,“你不要太着急,你自己的身体重要。”
  白惜言毫不留情地拂开他的手,淡淡地说:“还是等小桐从手术室里出来再说吧。”
  这次陈柏风彻底得罪了谢翎,他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再出幺蛾子。可陈柏风鬼使神差地还是被刘烟烟给拉下水了,他刚刚已经被谢翎拎过去揍了两拳,嘴角淤青愣是没敢吭声。谢翎出了气,可白惜言冷不丁地给他一眼,跟冷刀子似的,割得他难受。
  他和刘烟烟两个人最坐立难安,手术室里的灯熄了,护士先出来说:“中度脑震荡,缝了九针,要留院观察两天。”
  随即苗桐被推了出来,人还没醒,脖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白惜言想,他们跟医院还真是有缘。下辈子就算贫穷也好,丑陋也好,只要再也不用进医院就好。再年轻一点时,他春风得意,过年时长辈送一句健康平安,他也从没觉得地是多么重要的祝福,现在却懂得再也没有比健康平安更美好的祝福了。
  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惊人地相似,上次还是她拿毛巾给他擦身体,现在却轮到他一点点地擦拭她颈上干涸的血迹。他一直担心的是,如果他死了,苗桐怎么办呢?可他没想过,也许苗桐会比他先死,那他要怎么办呢?
  白惜言想得太入神,都没发现苗桐已经醒了,正半睁半闭着眼睛看他。
  “几点了?”她头痛欲裂,抑制不住地眩晕恶心。
  “上午九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卓姐下午来看你。”白惜言摸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心疼地说:“你吓死我了。”
  “你吓了我那么多回,我吓你一次也算公平。”
  “昨天晚上的事,等你好些了,让刘烟烟来跟你解释。她没有做坏事,你不要怪她。现在她紧张得都不敢来见你。”
  “那个女人呢?”
  “已经拘留了。警察抓到了她现场行凶,多行不义必自毙。”
  苗桐累级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我就像做了一场噩梦,看到你才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白惜言握住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温柔地说:“你放心,我在这里,你要是再做噩梦,我会把你叫醒的。”

  “无论多少次都会叫醒我吗?”
  “对,无论多少次。”
  刘锦之去了警局,吴小芳还在做笔录。她这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一直在说不是她绑架的苗桐,她是被谢翎的夫人刘烟烟给陷害了。而另外两间问询室里,两个人都交待他们是学习表演的学生,来配合拍私人影片的,可到了现场雇却要求他们强暴被绑架的女人,他们不做,雇主说要换人过来。他们手里的手机和吴小芳也是有通话记录的,再加上她行凶被当场抓住,这下是百口莫辩了。
  “给我找律师,我要找律师!”吴小芳气疯了,“我是被陷害的,你们做警察的连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吗?”
  她对面坐着的女警察,非常不客气地回答:“我们已经传了刘烟烟女士来录口供,你不用怀疑我们的判断能力,我们当然有把你行凶的凶器拿了回来作物证。”
  女警察从问询室里出来,看到刘锦之还在,问:“苗小姐怎么样了?”
  “缝了九针,中度脑震荡。她以前在西藏做驻地记者时,为了救一个西藏小朋友摔伤过头部,二次伤害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女警察肃然起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苗小姐公道的。”
  自那天以后,警察局彻底调查了吴小芳和苗桐之间的恩怨,刘锦之作为他们曾经的监护人说出了吴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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