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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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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不经意地问起,让李敬挺不由流了冷汗,跟在伍少身边这么久,他最是清楚伍少是什么样的人,熊老爷子给的活儿,还真是难办,不能得罪老爷子,更不能让伍少发现。
  “没有,好像不是公司的人,我从人事部主管那里看过人事档案,没有看到相像的人。”李敬挺努力让他自己看上去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万万不能让伍少发现苏拉就在公司,而且是让他开除了。
  熊伍佰的脚步一停,站在原地,神色难测,“我要她的消息。”
  这么简单且坚决的话,让李敬挺真心为难,他手头到是有资料,苏拉也找到人,万万不敢交到伍少面前,老爷子的意思,那是明确极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苏拉都得从伍少的生活中消失。
  “她?”李敬挺下意识地装傻充愣,这本事,他挺有一手。
  熊伍佰想起那个背影,一晚上都在想那个背影,太像了,像得跟真人一样,这一晚上就睡不着了,想着当初她在他身下那个辗转吟哦的声音,让他都能瞬间就硬起来,一点都不需要再加入别的刺激,她就是最好的春/药。
  这种身体的变化,更让他厌恶,厌恶她对他的影响力,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淡去,他生平最讨厌失控,她就是他人生里的惟一失控。
  苏拉——
  那个名字,就如同烙印在他身上一样,他的全身上下都烙印下她的名字,狠心的女人,将他奉上她面前的真心踩得稀巴烂,他恨她,恨得想喝她的血。
  “我要看看她怎么落魄!”
  李敬挺没有得到回答,随之而来的这样一句话,那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包含太多的恨意,尤其是伍少坚定的眼神,更让他心肝儿都快发颤了,谁都不能想象一个被伤害的男人心到底坚硬到什么程度。
  都说不能得罪女人,其实吧,按李敬挺的想法,也不要得罪小心眼的男人,譬如伍少就是那么一个,他安慰自己,也许早开始苏拉,就免除了她面对伍少怒气的机会,让她至少全身而退。
  苏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浑浑噩噩,平时还会在楼下等一会,等人走了才回家,现在她脑袋里像是缺了点什么东西,直接地拿钥匙开门。
  “啊——苏拉,你作死啦,连门都不敲,你作死啦!”
  她才推门往里进,就让枕头砸了个正着,有点疼,才让她惊醒过来,不敢抬眼看向屋里一眼,鼻子间涌入的气味,就清清楚楚地告诉
  她屋里在发生着什么事。
  脸色立即仓惶不定,她像是失了魂般地关上门,迅速地跑下楼,跟往常一样躲入角落,心跳得剧烈,让她都快要怀疑心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双手按着胸口,她想起自己只能做到月底的事,幸运的是还能领到两个月的薪水,她就是个临时工,都没有合同,人家开除她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回来了。
  熊伍佰回来了。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就是没来这个城市而已。
  苏拉这么告诉自己,报纸上的事,都不是凭空报道出来,他早就回国了,回这个城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开除了,李助理的意思,不就是他的意思!
  她笑了,那笑比还哭还要难看,慢慢地蹲在角落里,抱住自己全身,明明是夏天,觉得跟冬天一样冷,是他开除了她,而她连找他要个说法的勇气都没有。
  她就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敢见光,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敢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的面前,他是公司老板、青年才俊,她就是个坐过牢,只能做体力活过日子的人。
  天差地别,再没有人比她的感受更深,“爸爸——”她轻轻地叫着,仿佛那样才能给她力气,给她撑下去的勇气,“爸爸……”泪意从她眼里奔涌而出,蜷缩在角落里,失去了一切。
  陈琴觉得真是晦气,一把推开还想过来的猥琐男人,看着他还很精神的物事,眼里掠过一丝贪婪,还是压了下去,“你快走,老娘今天不跟你歪缠了,还不快走!”
  那猥琐的男人叫刘胜,与陈琴的事都有几年了,就一直这么凑合,平时给陈琴几百块钱,想起刚才陈琴那继女仓惶失措的模样,他心里的邪火窜得老高,哪里还能让陈琴说了就算了,扬起手就打过去一巴掌,凶狠地骂道,“老表子,别把自己当回事,还敢命令老子了,老子让你看看谁才是做主的人!”
  这话一骂完,他就不顾陈琴的意愿,将人压倒在床里,拉开她肥胖的白嫩大腿,将他自己狠狠地埋了进去,不顾一切地抽/动起来,陈琴半边脸都红了,开始还想拿拳头捶他,随着他的耕耘,双腿不由圈住他的腰,慢慢地“吟哦”出声。
  “真是下贱,非得打你才好受!”刘胜看着瘫软在床里的陈琴,眼里的鄙视很明显,都不带掩饰,从裤袋里掏出两张一百的纸钞,故意地卷起来往陈琴的双腿间塞进去,“吃钱,吃钱,给我好好地吃。”
  陈琴一点不悦都没有,脸色泛红,激情后的余韵让她瘫在床里,一动都不想动,让他把钱塞入,只是看着他“吃吃”地笑,“刘胜,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急什么,都说了会结婚,你催什么催!”刘胜拉上裤子,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就走出去。
  陈琴也不恼,看着他走出去,那眼里满是情意,恨不得把她自己都交待出去,少年夫妻老来伴,她都没有少年夫妻过,跟着苏轼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他就倒台了,现在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晚饭很简单,一汤两菜,一点荤气都没有。
  苏拉吃饭,陈琴坐在对面,相比起苏拉的落寞,她笑容满面。
  “苏拉,你说我嫁给刘胜怎么样?”她索性把话拉出来,她自己没有工作,这家里靠谁,她还是很清楚,更不想跟刘胜结婚了,这个继女就觉得没义务照顾她了,思绪在脑袋里转了转,把话说的尽量婉转些,“你都看到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与其让人说闲话,还不如跟他结婚算了,你说是吧?”
  刘胜,那个男人,想起他猥琐的目光,让苏拉差点起了鸡皮疙瘩,“阿姨,刘胜连个工作都没有,我怕……”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跟着他吃苦,你放心,没事的,他家里有房子,到时我们结婚了,你也跟着我们一起住……”陈琴的盘算很好,让苏拉跟着一起住,就不信苏拉不拿钱给自己。
  苏拉本想说刘胜那个人不合适,还只开了个头,就让陈琴驳了回来,让她就算是心里有话也不敢再说了,跟着他们住,她哪里能愿意,想着自己就那点工资,要是在外面租个房子,恐怕工资的大半都没有了。
  可是——
  不是她不想照顾陈琴,这半年来跟陈琴住在一起,她工资的大半部分都让陈琴拿了去,自己半分都没有攒下,他们要是结婚了,跟他们住一起,工资恐怕就一分都没有了,“阿姨,不是我不想跟你们一起住,我是要换工作了,现在的这个公司能待到月底了!”
  陈琴一听她快要没工作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起来,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味,吊起眼睛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小小的清洁工作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苏拉根本不可能跟说她那是熊伍佰的公司,被开除也是意料中的事,就是有点揪心,揪得紧紧,明明说好不再想,总是忍不住想起来,免不了给自己一点无谓的希望。
  希望?
  她不想再有了,如今的她与熊伍佰已经是云泥之别,又怎么能奢望他跟英雄一样拯救她的生活,可她必然不要会,于她来说,那恐怕只是施舍了。
  她还不稀得别人的施舍,尤其这个人是熊伍佰,她说不要自尊了,有了自尊会活得更累,可只要想起熊伍佰,她的自尊就重新活过来,不允许她去找他,哀求他不要开除她。
  苏拉做不来这样的事,咬咬牙,似乎是下了最大的决心,“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会重新找工作的,每个月说好的钱,都会给你的。”
  陈琴面前的苏拉,早就是顶着一张坚强的外皮,心早就是七疮百孔,怎么补,都是补不回来,再好的医生也补不得她心上的伤,伤透了,渐渐明白什么才是现实。
  表情飘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倒了,这让陈琴确实有那一点的不忍心,也仅仅是一点,很快地就从她心里飘过去,一听到苏拉还愿意给她钱,自然就是千好万好,还是做出姿态来,“瞧你说的,我哪里在乎这点钱,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睡不着,你要是好了,我也对得起你爸了。”
  “谢谢阿姨——”
  苏拉是由衷感谢,说真的,要不是陈琴最后时候陪在她爸身边,她哪里还会给陈琴钱,爸欠下的债只能由她来还。
  “陈琴,你这个老表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勾引我弟弟,还结婚,我呸,真是不要脸的老贱货!”
  还没等陈琴收起“宽和”的表情,外面竟然冲着她叫骂起来,那声音,听得非常耳熟,让苏拉微微怔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陈琴已经冲出去,跟外边的人厮打在一起。
  


009

  等到苏拉出去时,陈琴已经把人压倒在地上打,嘴里还狠狠骂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自己嫁不出去还不让自己弟弟结婚,想让你弟弟给你养老送终吗?真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思!”
  苏拉跑出去,本想着要帮陈琴一把,不管别人说的怎么难听,总是她阿姨,就是看在她爸的份上,也得拉人一把,谁知道,这一幕,到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陈琴彪悍地将人压倒在地,扯着身下女人的头发,那吵上门来的人居然就是刘姐。
  她怎么想想不到刘胜的姐姐就是刘姐,让她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愣愣地看着刘姐被陈琴打的极狼狈,就是头发也跟着扯下好几绺,陈琴这个人不矮,起码有一米七十,又长肉型,比起刘姐那干巴巴的瘦小样子,自然高下立见分明。
  “苏拉,你要是个不想领两个月的工资了,就给我试试看!”
  刘姐最近觉得弟弟有点不对劲,想当年,她自己早早地辍学,就为了给弟弟念书,谁知道这个弟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书没有念成,连跟着别人当学徒都不乐意,现在到是拿着她的钱,去补贴个半老徐娘,简直是气死她了!
  今天刘胜还跟她说要结婚什么的,让她把房子过户给他,要不是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吹了床边风,哪里会让他弟弟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来,在她的眼里,弟弟学坏了,全是别人的错,而现在自然就是陈琴错了,于是就骂上门来,想让陈琴丢丢脸!
  没想到,她上门来没占到一点便宜,还被陈琴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头皮更疼,看着被陈琴丢弃在地的头发,刚好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苏拉,那怨气已经窜得比天还要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着苏拉大吼。
  苏拉那是吓了一跳,不管刘姐与陈琴有什么恩怨,她都不管,反正现在是陈琴占了上风,更不需要她去帮忙,挤出尴尬的笑脸,“刘姐,这是我阿姨,不好意思,我反正就是几天的事,那么大的公司也不是你说没得领就没得领了。”
  刘姐一听,差点气得眼睛翻白了,“原来是陈琴这老表……”
  “啪啪——”
  清脆的声音,那是陈琴打下去,冲着刘姐的脸,巴掌那是刮得挺起劲,“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女儿,你再给我骂,再给我骂,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苏拉没有了工作,都是你见不得我们母女好,看来不打你清醒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论凶狠,刘姐还真比不上陈琴,陈琴年轻时就是个泼辣,就是眼光高,横竖人都入不了她眼,这一拖,就把年纪拖大了,后来嫁给苏轼,算是高嫁,没享受几年,苏轼就倒
  了,她心里窝着心酸,好不容易找个了个头盼头,让人骂上门来,哪里还顾得这人可能会是自己将来的大姑子,打骂了顺心才是道理。
  眼见着刘姐被陈琴打得没有半点力气,苏拉到不是同情,就是不想惹事,赶紧上前,试图将陈琴拉起来,“阿姨,咱们别打了,这打了也没意思,要是把人打出个万一,刘叔那边……”
  她小心地提醒着陈琴,别再打下去,要是真有嫁给刘胜的打算,刘姐总归是人家亲姐姐,总不能把人打伤了,那样也太不好了。
  陈琴一听,就住手了,看着被她压在身下打的刘姐,脸上有点掩饰不住的尴尬,当时就是太气人,她性格就是个泼辣的,哪里能容得了别人一句“老表子”“老贱人”的话,现在脑袋清明了,算是刚回过神来,悻悻然地站起身。
  “也真是的,有话就好好说嘛,干吗动手动脚,像我这种斯文人,平时都是性子好,要不是你骂的太难听了……”陈琴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手拢着散落下来的波浪卷长发到耳后夹着,还做出姿态要扶刘姐起来。
  刘姐被打的全身都疼,几乎站不起来,还是苏拉上前去扶,才把她扶起来,就把苏拉一把推开,那手就指着苏拉,“你们等着,看我不报警,让这里的人都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她走得很吃力,扶着楼道的墙壁下去,心里更恨苏拉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陈琴是老表子,她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表子,还好意思装出清白无辜样,也许是存了勾引李助理的心,才让李助理开除了!
  要是苏拉知道刘姐脑袋瓜子想的是什么,准会觉得这刘姐脑补的太厉害,不过她没有那个心思去猜别人在想什么,走入屋里,自己铺了“床”,就准备睡觉。
  陈琴也跟着睡觉,只是她刚打了人,全身都还激动,没办法一会就睡,躺在床里,心里那甜滋滋的味道,刘胜肯定是跟她姐说了他们结婚的事,也不管是她今年多大年纪了,捂着嘴巴在那里偷偷乐。
  “扣扣——”
  有人在敲门,都深更半夜了,还有人来敲门。
  苏拉在里面待了许久,早就让残酷的现实养成睡不熟的习惯,被人一敲门,眼睛就睁开了,抬起上半身望向床里的陈琴,见她睡得可熟了,就拿起T恤与裤子换上就起来去开门。
  一开门,她到是愣住,外面是身着警报的民警,上头墙头的路灯光刚好落在她这里,将两个民警严肃的脸清楚地映入她眼里,这让她一下子想刘姐走之前的话,脸色一下子苍白了。
  她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警察
  ,路上看到警察都恨不得能躲远点,现在民警上门,她的手扳住门板的边缘,指节泛白都没有发现,“你、你们要、要干嘛?”
  “这里有没有叫陈琴的人?”民警仔细地打量一下面前的女人,看上去估计是近三十,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死寂眼神,“还是你就是陈琴?”
  “吵吵,吵什么,大晚上的吵什么!”陈琴被吵醒了,愣谁被吵醒,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她也一样,也不顾自己就一身睡衣,丰腴的身段,那睡衣都遮不住什么,几乎挡不住她身上多少肉,“苏拉,跟谁在说鬼话?”
  “是陈琴吗?”
  民警听见里面的声音,觉得里面那个人跟报案人形容的才像,不由提高声音问道。
  陈琴一把将门口堵着的苏拉拉开,自己一手支着门口,半边身子露出门外,没有什么好脸色地对上两个民警,看到两民警都是男的,让她赶紧往门里退,心里生恼地瞪着门口的两个民警,“你们想干嘛呀?”
  民警还是小年轻,亲眼看到里面的陈琴出现,那丰腴的身段,让他们连忙移开视线。
  “是陈琴吗,请你换一下衣服,跟我们去所里一次,有事主到派出所报案,说是你打了她,请跟我们去一趟所里!”
  两个民警互看一眼,还是在门外说出来意。
  “砰!”
  回应他们话的是重重的关门声,把他们隔绝在门外。
  “苏拉,你说怎么办怎么办,那个女人报案了,说我打了她,你快帮帮我,帮帮我,你快帮帮我,说是你打的……”陈琴乱了芳寸,关上门的手都是抖的,一转身抓住苏拉的胳膊,想让苏拉帮她认下来。
  苏拉一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胳膊让陈琴拉的极疼,疼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望着陈琴的表情,更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她从来没有想到,陈琴会让她认下这个事,面对陈琴慌乱的惨白面容,想起爸爸最后的画面,终是咬牙点头下来。
  陈琴一见她点头,心里跟着放松下来,“我去换衣服,你先跟他们走,我待会就来看你。”这话一说完,她就往隔开来的卫生间进去,不想见到苏拉被民警带走的情景。
  “不是陈琴打的,是我打的,是我苏拉打的,都是刘美丽污辱我阿姨,我忍受不了才打的人,别带我阿姨走,是我打的。”苏拉心一狠,反正那地方不是没待过,大不了再待上些时间,她受得了,把双手递到两民警面前,“把我带走吧,是我打的人,刚才天太黑,刘美丽没有看清楚!”
  两民警面对这种自己认罪的情况,还真是有点无语,刚才里面的声音
  ,要是没有听见,他们就是聋子了,分明打人的就是里面的陈琴,哪里是眼前的女人。
  “是叫苏拉是吧,当我们没有听见你们在里面说什么了,还顶包,别乱来!”民警警告她,将她拉开,重重地敲门,“陈琴,快出来,在里面做什么,还不快出来跟我们去派出所,事主报案说的就是你,不是别人!”
  一听外面的民警多事的不依不饶,让里面的陈琴哪里还躲得住,这火一窜起来都几乎有三尺高,一把拉开门,那胸前的肉都跟着她的动作晃荡,一手就指到说话的民警鼻子前,气势十足开骂了:“你想怎么着呀,就盯着老娘了?都说是她打的了,你们想干嘛呀,想把脏水泼到老娘身上了,老娘告诉你们,老娘不是被吓大的!”
  一口一个“老娘”,说话有够粗俗,让两个民警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这可真是个“刺头”,咋就让他们两上碰上了?
  还没等他们有所回应,陈琴一把抓住苏拉,推到他们面前,“老娘说是她打的就是她打的,还不快把人带走,还说是人民的公仆,都是些没长眼睛的家伙,看着老娘好欺负是吧?”
  “就是我打的,你们带我走吧。”
  苏拉跟着说,没有丝毫的退意。
  民警没有办法,把两个人都带回去,等着报案人说明情况再说。
  派出所,灯火通明,这区安静得很,原来都没有什么大事,因有个报案人一直不肯离开,在那里又哭又闹,让派出所的人都不好早早回家。
  苏拉不是第一次来,这让她有点畏首畏尾,没有刚才认下打人之事的勇敢,走在民警身后,脚步很慢,大老远地就听到派出所里传出来的声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分明是那个刘姐,这让她的脚步更慢了点。
  “还愣着干什么?”陈琴一见她脚步慢下来,还以为她打退堂鼓了,心里一个“咯噔”,总归不是自己亲女儿,“还不快上去,你都是有经验的,别走得这么慢,堵在我前头。”
  有经验!
  这三个字,仿佛刺疼了苏拉,她也不想有经验,那种经验一次都不想有,即使是再困难,都不想有这种经验,不得已地迈入派出所大门,脚步沉重地跟灌了铅般。
  不管苏拉有多么不愿意踏入派出所,还是让民警把她跟陈琴带到刘姐的面前,还没等民警说话,正嚎哭的刘姐一下子蹦跳起来老高,冲到陈琴面前,“你这个老贱人……”
  她不止骂人,还想打人,全让民警拦住,明明一直在嚎哭,眼里一点泪意都没有,嘴上到是一点不放心,“民警同志,就是这个老贱人打的我,她们母女一起打的我,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的个老天哟,她们母女欺负我一个人,民警同志,快给我做主!……”
  她一拍大腿,哭嚎起来,那声音,听上去跟嚎丧差不多,让派出所里的民警都是受不了,真想找东西把她的嘴巴给捂起来。
  苏拉看着刘姐那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嘴巴里挺苦,说不出来的苦味,人不敢上前,站在后边,整个人都感觉冰冰冷冷,怎么都暖不了。
  刘姐那么一嚎,陈琴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跟着撒起泼来,指着刘姐大骂,“你这个老货,不让我跟阿胜结婚,还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你们要再敢乱嚎,都通通去拘留所待几天!”
  派出所老所长实在受不了两个女人嚎哭的声音,简直就是二重奏,重重将手里的大理石镇纸拍在桌面,办公桌上的玻璃台板瞬间就裂开了!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到是让两个女人都止住哭嚎,愣愣地看着他。
  老所长一指两边,“一边一个地做笔录,好好做,好好交待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给我乱嚎,乱嚎都去拘留所冷静冷静!”
  他说的是威胁的话,陈琴与刘姐一下子安静下来,谁都不想去拘留所待着,都信了老所长的话,安安静静地跟着民警坐好。
  “苏拉,你跟我来。”
  末了,老所长一叫苏拉,口气严厉,甚至近乎于不尽人情。
  苏拉一抬眼,黑色的眼睛藏着胆怯,脚步慢慢地跟着老所长走到他的办公室,双手局促地交织在身前,就是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声,盯着自己的脚尖,脚上的鞋子是地难上买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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