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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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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儿,我先说一句,我手机没电了,很可能会随时挂断,”她靠在椅子上,看着外边的飞机缓缓驶向廊桥,“西藏有很多粉红房子,也有酒吧和KTV,美女都很正点。”她说完,有意停了下,然后就听见他嗯了声:“继续。”
  “布达拉宫的厕所,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你知道整个布达拉宫都建在山上,我累死累活爬上去,进了厕所才觉得害怕。很原始的坑,从上边能以一眼看到山底下,如果有小孩子来肯定会顺着掉下去。”
  他忽然咳嗽了两下,像是被烟呛到的感觉,然后才说:“笑笑,你的观察力一直很好。”
  萧余看着箱子上的托运标签,密密麻麻几乎要贴满了,这几年一直是这样,总去做需要频繁拍片的客户,想要到处走走,试着会不会走到一个地方豁然开朗,不再纠结于他了。
  观察力如果不好,又怎么打发那些辛苦的跟片过程?
  
  他嗯了声:“我马上到首都机场,要不要在这里等你?”
  萧余随口道:“我还没起飞呢,你去机场送人?”
  “向蓝家里有点儿事,急着回云南,我来送她。”
  很平静的话,可每个字都烫着她的心,很长的静默后,许南征才叫了声笑笑。她没有说话,就听见电话旁有熟悉的声音问是不是信号不好?她果断挂了电话。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每一下呼吸都是生疼地扯着心,不管是轻是重,最后只能屏住了气,狠命攥着手机。
  
  手指不停用力,用到发酸,还是控不住情绪,最终还是狠狠地把手机扔到了远处。
  砰地一声闷响,机壳电池四分五裂,顺着反光的地面滑的更远。她低着头,盯着行李箱的锁,拼命告诉自己冷静。
  
  登机的提示,蔓延在候机厅的每个角落,前往北京的CA1415将要起飞,远处登机口已经排起了队,她仍旧坐在角落里,努力压抑着鼻酸。然后就看到一双登山鞋停在面前:“还好你用的是诺基亚,适合发泄,摔完继续服务。”
  已经装好的手机被递到她眼前,萧余盯着看了半天,才接过来,抬头看他:“谢谢。”
  他的眼睛就这么直看着她,笑着问:“是因为他辞职了吗?”
  辞职?
  萧余不解看他。
  
  “看来你还不知道,”他晃了晃手机,“今天早上3GR对外宣布,许南征已经辞去集团亚太区行政总裁,3GR的CEO从今天开始换人了。”
  辞职?脑子里一瞬都是他的脸,还有刚才电话里的轻松语气。他竟然放弃了?从运营经理到现在,虽总被人说父荫如何的话,可3GR真的是他的心血,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了?她下意识开机上网,可手机屏幕刚才闪了下,就彻底没电了。无奈下,只能去看韩宁:“还有后续的新闻吗?”
  登机口已经开始叫着她和韩宁的名字,韩宁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上飞机再说。”
  这样的状态,她也不好拒绝,只能先跟着他上了飞机。
  
  很巧的是,两个人又是在一排,依旧是整排都仅有他们两个。萧余坐在窗口,看了眼表,这个时间到北京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不喜欢坐夜航,太过安静,每个人都闭着眼在休息,让她有种莫名的背井离乡感。
  纵然是回北京,这种感觉依旧很强烈,就像是在寂静中被送到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与自己有牵扯的人,也没有任何与自己有瓜葛的事,一切都会真正结束。
  但她怕结束,纵然看不到希望,可她怕真正离开许南征。
  
  “除了这个消息,基本没有其它报道,就连谁会接任3GR这个空缺职位,也没有官方消息,”他很简单地说完,正好空姐推着饮料路过,便要了杯橙汁递给她,半真半假道,“我怎么这么自虐?非要注意许南征的消息。”
  萧余接过橙汁,静了会儿才说:“算了吧你,别说的这么一往情深,算起来我们只认识十几天而已。”
  他仰着靠在座椅上,很慢地说:“我对你是真的有感觉。”
  萧余看着飞机外的城市缩影,说:“做朋友可以,千万别在我身上认真。”他轻叹口气,微扬着嘴角说:“有这么个女孩我又有感觉,又是门当户对,一样的环境里长大,完全不会被父母排斥,多难找啊。”
  她终于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回头看他:“你知道有多少和你门当户对的大龄女子还没嫁出去吗?要不然我给你去搞个内部征婚?” 
  他好笑看她:“你真以为我找女朋友,需要征婚?”
  萧余没再接话,主动结束了如此直白的对话。
  
  为了再和他保持距离,她伸手关了阅读灯,闭上眼休息。刚才你来我往的逗贫都不过是条件反射,只要一静下来,就不停是他辞职的事情。到飞机要落地时,她的耳朵开始疼起来,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只要是状态不好就会这样。
  她摸出口香糖,放在嘴里,看到他也闭上眼在睡觉。
  闭上眼的他像是一下子变得平淡起来,很柔和的五官线条,丝毫不像是北方人的长相。很薄的唇,微抿着,就像是在和谁较劲一样,有点儿好玩。她看到他嘴角有些上扬,才发现他已经睁开眼,看着自己。
  这样被捉到还真是尴尬,她只能递给他口香糖:“要吃吗?”
  他接过来,倒了一粒:“你耳朵疼?”
  “嗯,休息不好就这样。”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走出廊桥他才问:“有人接机吗?”萧余想起许南征的话,估计自己就这么挂了,他也不会一直等在机场:“没有,我直接打车。”
  他很自然地接过萧余手中的箱子:“那我送你一程。”
  也许是因为已经到了北京,也许真的是刚才降落的疼痛刺激,萧余莫名有了些烦躁,尤其是看他这么理所当然,正想着怎么说再见摆脱他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因为听力还没恢复,她不大确定地四处看了一下。
  
  在往来的人群中,许南征就站在远处给她打了一个手势。因为身高的优势,那个手势就如此清晰直接地落入她的眼中,这么个停不下,永远领着所有人往前走的人,就如此站在原地,只看着她,对她招手。
  这样的画面,似乎被封藏了很久。
  

'正文  第八章辞职卸任(2)'
  他难得不穿西装,只穿了件黑半袖,随意弄了条迷彩裤和军靴。
  男人一但上身军装总会增色七分,绝不是夸张。萧余忽然想起了几年前和他去俄罗斯旅游,穿着迷彩服竟比当地人还显气势,身形气度都狠压住了陪同的人。
  只可惜,天生的军人骨,却偏不念军校。
  
  他身侧走过了几个日本小姑娘,都不停拿着手机拍照。萧余过去时,看到他正蹙眉听着那几个小姑娘说话,然后侧过头做了迷惑的表情,耸肩说了句sorry。
  她远看就觉得好笑,那几个小姑娘继续叽里呱啦地说着,他终于无奈看迎面走来的萧余:“替我和她们说,我不合影。”
  萧余笑了声:“骗谁呢?你日语比我都好。”
  
  许南征一个眼神,就让她彻底投降,对那几个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其实她的二专是西班牙语,日语真不算好,也就仅能应付几句,好在小姑娘们也算是给面子听懂了,只遗憾地又看了两眼许南征,才说了句再见,相拥着走了。
  萧余这才想起韩宁,礼貌性地退后一步,站在韩宁身侧:“这是韩宁,”然后又看示意性指了下许南征,“许南征。”
  
  深夜的首都机场,依旧是穿行不息的人流。
  许南征带了几分审视看他,韩宁亦是笑而不语。
  过了会儿,还是许南征先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肩说:“好久不见。”
  韩宁哈哈一笑:“真是好久不见了。”
  
  萧余怔了下,立刻恍然,这两个人以前真的见过。
  自己竟被韩宁骗了,脑子里一瞬都是她对韩宁说过的话,立刻有了些不自在。这些话除了自己两个根本不认识许南征,又远在上海常住的闺蜜,她从没告诉过别人。
  
  “比五年前瘦了啊。”
  “可能是到北京后,反倒水土不服了。”
  许南征重重拍向他的肩:“真没想到,你爸肯让你来北京。”
  韩宁有意闪了下:“怎么办,军校四年熬坏了,连和女同学说话都要写检查。我爸又不让我出国,怕离得太远见不到,最后只能逃到北京了。”
  “你倒真是本性没敢,永远是嘴上风流,”许南征把车钥匙扔给萧余,“一起吃宵夜?”
  “上飞机前就早吃了,”韩宁看了萧余一眼,“既然萧余有人接,那我先走了。”
  说完将萧余的行李很自然递给了许南征,就这么挥挥手走了。
  
  他很熟悉萧余的习惯,这几年因为出差太频繁,不管多晚,都会下了飞机再吃饭。所以基本没有任何征询,就把她直接带到北京饭店,随便吃了些东西。
  吃完饭,她就坐在网球场外休息,看他练完几百个回扣,也刚巧喝完了第三杯咖啡。
  他走出来时,才忽然问她:“你怎么认识韩宁的?”
  萧余两只腿都搭在沙发一侧扶手上,光着脚晃荡着笑:“西藏的艳遇。”
  
  许南征站在她身边,沉吟片刻,才笑着拿网球拍敲着她的膝盖:“挑的好,也挑的不好,要看你能不能镇住他了。”萧余没说话,拧开一瓶水递给他:“你真有体力,我已经快站不起来了,只想睡觉。”他接过水,坐下来:“要不要给你开间房?”
  她想了想,才说:“好,反正我也懒得动了。”
  其实她住了那么多天酒店,更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但是这么晚,她不想让他再费体力送自己。
  
  很高挑的一个酒店服务小姐,端着两块热的毛巾,弯腰递到他面前。
  他随手拿了一个,扔给萧余。
  
  不是很烫,恰到好处的温度,她接到手里就有种舒适的倦意升腾开来,拿着擦了擦手,又觉得不过瘾,索性盖在脸上,仰面躺倒在了沙发上。
  深夜三点多,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它人,很安静。
  
  她迷迷糊糊躺着,只觉得这么睡死过去也好。正是被毛巾闷得有些难过时,却觉温热忽去,脸上凉飕飕地。她困顿地睁开眼,发现他正俯身看着自己。
  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只要望进去,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她仰头看他,竟有一瞬想去抱住他的冲动,可是到最后,连手指都没动上分毫,只懒懒地笑了笑:“差点儿睡着。”
  他问她:“怎么了?真这么累?”
  她眯着眼看他,不答反问:“你辞职了?”
  “决策失误,总要有人负责,”他笑着把毛巾扔到桌上,“总不能让我手下那帮兄弟都走人吧?他们即使想负责,不管公司内外也不会有人认的,我走了,反倒都会给个面子留住他们的位子。”
  萧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扶手上连声附和:“是啊,都盯着你呢,所以我就说凡是做事的人,大多吃力不讨好。许叔叔怎么说?”
  他似乎不大在意:“应该知道了,不会说什么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
  其实,他在父辈那里得到的关爱总是很少。这种感觉她亦是感同身受,估计是军人家庭的缘故,骨子里继承的就是独立,要为自己负责。当初念大学,每个学期她也就能接到父亲三个电话,都是几分钟挂断,内容也大多是叮嘱不要犯错误什么的……
  
  况且他有痛苦都是自己扛着。
  连最亲近的人,也找不到突破口安慰他。
  
  许南征很快开了间房给她,直到刚才那服务生拿来门卡,他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边把卡扔给她,边很慢地说了句话:“我很快就会到下一家公司,有没有兴趣去做公关经理?”
  萧余愣了下:“下一家?这么快?”
  他不置可否:“做这行不能停下来,也只是帮朋友个忙,临时牵头。”
  萧余看他神情似乎不是玩笑,笑着嘲了句:“怎么,摇身一变,成职业经理人了?”
  “过渡而已,“他站起身:“不用急着告诉我,先想清楚。”
  
  她嗯了声,站起身跟着他上楼。
  两个人的房间是一层,他帮她放好箱子,萧余才忽然想起向蓝的问题,装作不大在意地问了句:“你辞职了,向蓝呢?她不是还没转正吗?”
  许南征替她拉上窗帘,随口道:“你不过资助了一个学生,难道还让我负责她一辈子工作?”
  不过一句话,已放松了她所有的情绪。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用在许南征身上再合适不过。
  
  这件事她徘徊了很久。
  许南征的事,再加上格外难搞的客户折磨,让她简直焦头烂额。
  
  拍摄那天,代言明星足足嚼了一上午的口香糖,她看得都想吐了,客户竟还嫌弃明星嘴型不够完美,吃的表情不够享受……
  
  眼看着明星都要翻脸不干了,她才有了主意,立刻低声对小执行说:“你去联系个按摩师,直接到片场来。半个小时客户吃完饭,一定要到这里。”小执行紧张的都要死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们这里这么偏,怎么可能啊……”
  “是必须,没有商量的余地。”
  到最后按摩师来了,萧余哄着客户去了休息室,才算是稍微灭了火。
  
  没想到晚上累死累活到了公司,小执行竟站到她面前说辞职。
  萧余有些愣:“怎么忽然辞职?有更好的工作了?”
  小执行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就是不想做了,在这里天天什么也做不了,就是给组里人订盒饭,订出租,订会议室,复印打印做跟班,今天竟然还要去找什么按摩师。我觉得我大学里学的,都没用。”
  
  她笑,拆开一罐鸡精:“所以,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小女孩几乎是涨红了脸,憋着不说话。
  
  还是孩子呵。
  “都是从小杂工做起的,”萧余轻叹口气,推过去一个椅子让她坐下:“记得当年刚工作时,我正好碰上了FENDI的一场秀,为了复印第二天给所有媒体的公关稿,前一天晚上就整夜守着复印机,到天亮才整理好一切。最后的结局,还是被老板骂的狗血喷头,就因为我用订书器装订文件,影响了美观,”她晃着手心的小瓶子,“委屈吧?整个晚上没睡,最后还是被骂。”
  
  小执行嗯了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笑,“做错了就是公司的损失,在损失面前没人会计算谁吃了苦,只会计算谁犯了错,谁立了功。这就是我从复印中学到的。”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忽然想起了许南征。
  “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算是家里什么都能摆平的一个人,可偏就很犟,什么都要靠自己。当初在上海创业,他一个人为了谈生意天天陪着整整一桌人喝酒,那时候我怕他出事,晚上开车去门外接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喝的不省人事,好几次都直接进了医院。”
  
  最吓人的有次那些所谓客户喝醉了,和另一帮人闹了起来,正不可开交时她开车到了,还要给他们处理后续。那时自己才刚上大学,根本就没去过那种场合,至今想起从他西服里摸出钱包赔钱,身边还站着坐着很多上身全|裸的小姐,就觉得可笑。
  别人的风花雪月何其浪漫,他倒是血雨腥风的。
  
  萧余有些沉默,直到小姑娘问了句然后呢,她才笑了笑:“没有然后了。你看,含着金汤匙的人都可以这么拼,你为什么不可以?既然选择了,那就做到最好,谁都想成功,可连几十块钱的出租车都安排不好,怎么可能去安排几千万的项目?”
  
  小执行听了这么多悲催事,估计也平衡了。刚要出办公室,却像忽然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回头看她:“老板,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3GR的许南征啊?我看过他的创业史,好像就有这么一段哦。”
  
  萧余被她问的哭笑不得,但无奈这小执行早知道自己认识许南征,也只能嗯了声。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小执行眼睛直放光,“你当初不是说只在上海念过大学,一毕业就回来了吗?还念着大学,就能半夜开车去接他,别说没关系,我可不信。”
  

'正文  第九章辞职卸任(3)'
  萧余咬着瓶口笑:“真不是。”
  小姑娘一副我明白的神情:“老板你放心,都是自己人,我绝不会在贴吧里乱说的。”
  萧余失笑:“他还有百度贴吧?”
  “当然,现在谁没有贴吧?尤其他这种不到三十就做了CEO,又有那样的背景,早就晋升偶像级人物了,”她叹了口气,“虽然已经辞职了,但我相信他还会东山再起的。你不知道贴吧里天天有多少人爆他的情史,自称知道内幕,我看着就想笑。”
  萧余沉默着,倒被她一句话牵起了许南征的事,随口敷衍了两句:“情史这种事,也多是用来炒作的。前十年就是网络新贵时代,当初百度一上市,连前台都身价百万,你没赶上好时候。”小姑娘啊啊了两声,很是感叹了句生不逢时。
  
  直到她关上玻璃门,她才觉得嘴唇有些疼,对镜子看了一眼,竟莫名破了个口子,隐隐有些疼。
  
  出公司时天已经黑下来。
  她开着车上了北三环,正琢磨去哪里打发晚饭的时候,徐南征就来了电话。接起来那边儿声音很空旷,还很吵,许南征先是叫了声‘注意回防’,才对着电话问:“下班了吗?”
  估计是剧烈运动过,声音有些低缓,稍带了沙哑的感觉。
  
  她嗯了声:“刚从公司出来。”
  “我在清华,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她看了眼表,默算了下时间:“我开过去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你那边儿像有很多人在等着,来的急吗?”
  “没关系,我等你。”
  他报了具体位置,就挂了电话。
  
  萧余把车停在清华附近,就从校门一路走进去。正是晚饭时间,有很多来往的学生,偏她还因为今天见客户,穿得很正式,搞得路上频频有人回头看。直到走到篮球场,看到许南征就站在场外,才算是松了口气。
  
  隔得很远,只能看到他把上衣搭在肩膀上,低头在讲电话。
  因为背对着自己,除却轮廓,看不清任何细节。
  
  她刚才走了两步,就看到许南征挂了电话,不觉起了些玩心,索性拿手机拨了他的号码,就这么站在身后看他。四周很快响起熟悉的铃音,许南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很快接了起来。
  “到了?”
  萧余嗯了声:“在校园里,但是我迷路了,找不到篮球场。”
  许南征抬手看了眼表:“报出你身边的建筑物,我现在过去接你。”他边说着,还边对坐在篮球场边的助理说了句话,依稀是准备车走,在东门外汇合什么的话。
  
  她只这么看着他说话,却忽然想起了过去。那时自己还在清华附中,就这么穿着校服翘课来这里晃荡,也是频频迷路频频求救,却又在他找到自己的时候,不停感叹不愧是清华,竟然大到可以让自己迷路。而他总会扬眉笑说:“等你考来,我正好读博士。”
  
  其实高考时自己的分数早超了这里的分数线,却因为他,放弃了这个梦。
  这件事连爷爷都觉得遗憾,她却坚持在所有同学都紧张兮兮研究分数线和学校时,只在志愿表和机读卡上填了一个学校名字。
  那时只想着,什么学校不重要,只要能和他在一个城市。
  
  大概说完,助理已经摸出手机开始安排行程。他这才摸出了烟盒,叫了声笑笑:“怎么不说话?”她本想继续骗下去,可终是忍不住笑出来:“许南征同学,在母校当众抽烟可不是好榜样。”
  许南征略顿了下手,开始抬头慢悠悠地打量着四周,直到转过身看到她时,才摇头一笑,继续对着手机问:“来了多久了?”
  萧余边走过去,边说:“没多久。”
  
  他挂了电话,笑着对她打了个手势:“给你介绍新同事。”
  这话一说完,无论是场边偷懒,还是在场中打球的人都停下来,兴趣满满地盯着萧余。
  
  她有些无奈走过去,许南征这才对着那帮人说:“未来的公关经理,萧余,”说完又转头看了那些人一眼,“这都是刚才签下来的毕业生。”
  互联网行业全是年轻人,也没什么强烈上下级观念,听见这消息立刻嗷嗷大叫,不停起哄说要详细背景介绍,一定要具体到个人问题。萧余对着那一张张热情的脸,只哭笑不得地说了两句,最后用一直很仰慕清华之类的场面话打发了过去。
  
  直到比赛继续时,她才边看球场中的热闹,边对他说:“我还没想好,也还没辞职。”
  “我知道,”他只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低头用牙咬住,“差不多一星期了,做个决定吧。”
  萧余斜看他:“你根本没开出令人心动的条件。”
  
  他点了烟,才半是无奈说:“我决定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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