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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 作者:夏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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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面对选择的时候我永远是被丢弃的那一个,这一次是我主动弃权,放弃了做选项的权利。
  这一次,是真的断的一干二净了,他和我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二者根本不会有交集。
  而作为交集证据存在的小叶,他应该换个身份了,不再是我和叶清的儿子,而是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杨夜。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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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之後的几个月里活得醉生梦死,把小叶丢给谢景澄,完成工作後打扮得人模狗样去酒吧猎豔,要我说,这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像只跳出了井口的青蛙,发现原来世界这麽大,有这麽多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妖娆的清纯的活力的冷豔的成熟的……看得老子应接不暇。
  想来从前也是过过这种生活的,当时怎麽就没有体会到红尘软丈的美妙,一味的把目光变得短浅,让眼里只剩下一个人,太傻X了,不是老子的品味。
  我也发现了身上有疤痕的好处,男人嘛,疤痕不是影响美观的,而是增加性感神秘魅力的,偶尔会有床伴在激情後抚摸我手臂上的疤,问我怎麽弄的,我就满嘴跑火车,从“年轻不懂事,跟人火拼”到“被喜马拉雅山的蛇咬了一口”各种谎话不带重样的,关键是,他们真信了。= =……
  醉生梦死的终点是谢景澄凌晨时在酒吧找到我,其时刚把跟我共度了一夜春宵的小猫样青年哄走,他前脚刚走後脚谢景澄闯进来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又扇了老子一巴掌,後面跟上来的乔延恶狠狠的……瞪视他,然後拽我袖子可怜巴巴:“Joy……”
  话没说完,谢景澄抢走话头:“自己儿子自己养,今天我不会再接小叶子了!”
  说完扭头就走。
  乔延没有走,叫来冰袋给我敷脸,我捂著冰袋有点尴尬,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别咳嗽两声,说道:“额,好久不见。”
  从上次一夜荒唐後,就没再见过他了,我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他受气包似的撅起嘴,闷闷道:“Joy,你不要这样了。”
  我笑笑,没说话。
  “你、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
  我叹口气,戳戳他脑门:“小鬼,对不起。”
  那天晚上是我错,把无辜的乔延带进了“非朋友”圈子,导致不知如何面对他。但他没有因此而跟我疏远,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扫了眼满地的保险套,低下头闷声道:“我说的是真的。”
  冰袋太冰了,压著脸颊的部分有些麻木,竟扯不出一个笑脸。
  真正让我无言以对的是小夜,幼儿园五颜六色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背对著门搭积木,小小的身影衬得不大的房间很空旷。他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很快把积木搭好,然後推到,接著很快又搭好。
  我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内疚,敲了敲门。
  他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後没理我,接著坐在地上搭积木。
  有一块推到的时候飞得远了,看他七手八脚爬起来去够,便走过去弯腰捡起来给他,他看了看我手里的积木,静默了片刻突地起身,转过去狠狠把散乱的积木踢得到处都是,然後回过头来看我,眼神很倔强,不一会儿红了眼眶,眨了眨眼硬憋了回去。
  我叹口气,无奈道:“小夜。”
  “爸爸,”他的声音不是孩童脆生生的感觉,而是在压抑下显得很沙哑,带著一丝委屈,“爸爸,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怎麽会。”我走过去,蹲下来与他平视,“小夜是爸爸的宝贝,爸爸怎麽会不要小夜?”
  他好像竖起了全身的刺,像只小刺蝟,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
  “那你为什麽都不回家?”他瞪著眼睛,就像婴儿时期怒视捏他脸蛋的大姐姐一样,很可爱,只是问题不可爱。
  “不会了,爸爸以後会接小夜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周末一起出去玩。”
  “你不让我回家……”他随著我的靠近跌跌撞撞向後退去,“我只能住在谢叔叔家里。”後背靠上了墙壁,他回头看看,像只被围困在死角的受伤了的小兽,“你就是不要我了!”
  “没有,没有……”鼻子有些酸,不顾他的挣扎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小夜,对不起……”
  他愣了愣,缓缓放下推拒的双手,冷眼看了一会儿,抬起手臂松松的扣住我的肩膀,然後突地勒紧,瘦小的肩膀抽动了两下,声音很平静:“爸爸,今天我们在礼堂开了校庆会,我做主持人。我昨天和你说了,你没来。”
  ……我没印象。
  “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只有你没来。”他把脸埋在我肩头,闷声道,“我以为爸爸不要我了。”
  “对不起,是爸爸的错,原谅爸爸好不好?”
  他没说话,却把脸埋得更深。
  之後我就做起了好爸爸,鲜少再去酒吧厮混,只是小夜的笑脸很少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只能倾尽一切时间精力来陪他,公司的饭局推了不知多少。
  於是公司中所有人,包括打扫厕所的大妈,都知道我有一个视若掌上明珠的儿子。
  有好事的问过我妻子的问题,一律被我以“去世”为借口堵住了嘴。
  又一年,小夜满六岁,到了入学的年龄,我选了一家离家比较近的小学,办理手续时在姓名栏里填上英文後有填上了中文的“杨夜”。
  小夜在旁边抱著校服,看到我写的名字後说道:“爸爸,写错了,是叶子的‘叶’。”
  我把表格交上去,笑道:“是以前的错了,不是叶子的‘叶’,是黑夜的‘夜’。”
  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可能跟他解释,只好独裁了一次。
  是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小夜与‘叶’无关,只是‘叶’带给我的黑夜,似乎没有尽头。
  小夜穿上校服很好看,白色衬衫和深蓝短裤,运动服是绿色组的,穿上去很有活力。
  新一年的一月一日,学校开学,一年级的小学生是下午班,小夜一大早就醒了,冲了凉吃过早饭,摆弄了一会儿校服,然後又检查好几遍书包,中午吃过午饭後我把他送到学校门口,整理了下领子,笑著对他竖起了大麽指,然後目送他背著小书包走进了学校大门。
  去公司交了谱子,下午难得空闲,在附近的咖啡馆喝了一下午的咖啡,想著当年粉嫩嫩的一团如今也迈入了校门,只能感叹时光飞逝,岁月不留人。
  等到晚上小夜快放学了,走出咖啡馆,隔著窄窄的马路看到乔延站在公司楼下向上仰望,却没有上去的意思。
  我走去拍他:“喂。”
  他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我後後退了一步,然後脸轰的红了。
  我笑道:“在这干嘛呢?仰望白云?”
  “没有……”他手足无措,“偶然路过,就、就看看……”
  “你是要回家吧?”
  “没有,刚从客户那里回来,还要赶去公司……”
  “啊。那快去吧,别误了正事,”我笑道,“我要去接小夜,方向正和你相反。”
  他“嗯”了一声,却没走,我疑惑道:“还有事?”
  他又“嗯”了一声,踌躇半天道:“今年春节我要回加拿大述职……”
  ……和我有关系?
  他扁扁嘴:“不能和你一起过了。”
  我笑了:“叔叔不是说过,你要是混不出个样来就别来见我嘛,”见他脸蛋红红的,也带上了真心,“你还年轻,只要努力,总会出头的。”
  他第三次“嗯”了一声,然後挥挥手,说了再见。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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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叶老爷:你考虑一下,加一点我的戏份,我是主角。
  小隙:。。。。。。您出现也是会引起公愤的,何必呢。
  叶老爷:那也不能便宜乔延那小子!!!=皿=!!!
  小隙:。。。。。。何必呢,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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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日子淡然的过,儿子很贴心,学习虽算不上拔尖,但成绩还过得去,还交了两个小夥伴;朋友很义气,时常带著小叶去谢叔叔家蹭吃蹭喝,还会收获白眼两枚;至於乔延……还是挺不好意思,所以并不时常主动联系他。
  公司给那位红的冒泡的歌手安排了数次采访,其中在一次收视率比较高的节目中顺便把我也捎带上了,虽然只是在节目最後出现短短的十分锺。
  没有问什麽犀利的问题,只是常规的,围绕歌手展开的,比如她的声线如何、录音时遇到哪些障碍,最不靠谱的也就是她在公司有哪些趣事。
  老子一路面带微笑,录完节目後脸都要抽筋了,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歌手的面部调蓄功能。
  四月末的时候,顾芷晴怀孕了。
  作为损友我当仁不让地损了谢景澄一番,谢景澄得了准爸爸焦虑症,不肯离开顾芷晴片刻,哪怕被顾芷晴骂年糕都不肯离开。
  按照当地老一辈人的传统,是要去寺庙为准妈妈求福的,顾芷晴对这些嗤之以鼻,谢景澄当然是跟他老婆妇唱夫随一条心,我抽抽眼角,在周末空闲的下午,带上小夜去了全新加坡最大的观音庙。
  出门之前接到了乔延的电话,听我要去观音庙,他说了句我们在那见,然後单方面挂了电话。
  我叹口气,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观音庙游人如织,这里应该是每一天都最忙碌且全年无休的地方了。小夜没来过,一路左看右看东张西望,排著祈福的长队倒也不像其他孩子闹腾得欢,反而是规规矩矩很有耐心。
  轮到我时告诉小夜乖乖站在我身後不要乱跑,三跪九叩完成後起身正要取福囊,一转身小夜不见了。
  我惶惶不安,庙里讲究静,不可大声喧哗,我只能一个人一个人挨个的看去,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没慌张几分锺,就在殿外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小夜,他背对著我,仰头看著一个僧人,真正让我放下心的是小夜身边的乔延。
  我跑过去,那位僧人抬眼对我远远一笑,眉宇间的不羁和淡然很是熟悉。他双手合十向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离去,步伐并不是很快,但等我跑到小夜身边时他已经不见了。
  乔延见了我有些愣愣的,我急著去看小夜,也没理他。
  小夜手里捏著一张纸片,抬头道:“爸爸,那个人让我给你的。”
  我接过,展开一看,熟悉的字体刺入眼底:情深不寿。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麽熟悉,那位僧人不就是七年前在B市的一个破旧小寺庙里的那位嘛。
  有些不太确定的朝他离去时的方向看去,这是给我的忠告?还是……警告?
  乔延凑过脑袋看了眼字条,又看了看我,我把字条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对他笑道:“你来得太慢了,我都求完了。”说著把福囊冲他得瑟得瑟,“是不是要请我们吃冰淇淋赔罪啊。”
  冲小夜丢了个眼神,他微微笑了笑,仰起脸和我一起看向乔延。
  乔延无奈道:“走吧。”
  十二月初,顾芷晴生下了一个小男孩,腰肥腿胖像个球。小夜对这个小弟弟一见如故,很是喜欢──虽然他没有说,但是能用不离手的泰迪熊逗弄小婴儿,足以说明问题。
  年底为了迎新年,公司每个人都是焦头烂额,为了推出一名男性歌手,他的第一张专辑必然是能闹的所有人人仰马翻,我也抛掉了笑眯眯的面孔,在录音棚里对著尾音发虚的歌手大吼大叫。
  次年二月,专辑发布,但是销量一般,全体员工被叫来开会,上司发火,下属就要拼命,我把歌手试唱的demo抱回家一遍一遍的去听,他的音色比较独特,音域不宽,但是声音意外的很舒服。我又临时写了一个安静的慢歌,第二天拿给他唱,晚上录好之後果然惊豔全场。
  调音师欢欣鼓舞,用他的大身板给了我个熊抱,差点没把我压死:“杨!你是个奇迹!”
  第二张专辑全张慢歌,歌词也是心碎到死的那种悲伤歌曲,歌手一炮而红,我忙著数钱,看著存款乐呵呵。
  但任何事到了巅峰都是要走下坡路的。
  那天晚上我正准备第二天的个人采访,电话铃声响,我接起,好心情道:“你好。”
  那边没有声音。
  我又连声说了几句“你好”,还是没有回应,皱了皱眉挂了电话,不过并没有因为恶作剧影响好心情。
  第二天的采访是直播,第一次作为主角出现在公众面前,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不过主持人很专业,漂亮女性的温柔笑容总是会让人平静放松。
  采访是一个小时,开始一切顺利,到最後快结束时,主持人接到临时替换的新稿子,看了看然後蹙了蹙眉,不过很快舒展开,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还来不及分析她变化的眼神中包含的有什麽,只听她道:“在节目的最後,您能否讲述一下您的家庭,来满足我们大家的好奇心呢?”
  我有些得意忘形,微微一笑,说道:“好啊。”
  事後想起来,嘴贱遭天谴,果然不错。
  我略略说了些,对小夜一语带过,然後等她接著问。
  她优雅一笑,朗声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您似乎是同性恋,那麽您儿子的母亲是──?”
  最後的长音拖得很令人遐想,在我听来像是天打五雷轰。
  张了张嘴,迅速镇定下来,眼神也冷了:“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侧面的灯光很刺眼。
  采访时间还剩三分锺,她微微一笑,接著穷追猛打:“那麽,您是否承认同性恋的身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采访被我方工作人员打断:“对不起,这并非我们要求的问题范围以内。”
  说完拉我起身,不顾彼方的阻止,强行结束。
  我被头昏脑胀的塞进车子里带回公司,一路上感觉所有的目光都带著审视,或幸灾乐祸或不怀好意,没有人来给我一个拥抱,甚至一句安慰也没有。
  这些都无所谓,真正让我在乎的是,谁透露出去的。
  我虽然有一段时间声色犬马,但对方多是外籍,在新停留几天就走的那种,谁会注意彼此的身份,想来连样貌都不会记清楚。
  给谢景澄打了电话,让他去接小夜放学,等到深夜,公司出车,送我回家。
  谢景澄一直在家等我,小夜已经睡了,见我回来,端来一碗面:“没吃饭吧?”
  我“嗯”了一声,端过碗来默默吃了几口,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在公司留到深夜,别说一口饭,连口水都没有。
  不敢想以後,甚至连明天都不敢想。
  谢景澄叹口气,正要说什麽被我打断:“你趁天没亮赶紧回去吧,最近不要联系了。”
  恐怕天一亮,楼下就会堵满了娱乐记者,谢景澄在我这里留著,对他声誉不好。
  他没坚持,去楼下超市买了许多速食送上来,然後才离去。
  我去看了看小夜,做好的美术课作业乱七八糟堆在桌子上,我给他整理好,然後坐在他身边看著他的睡脸,一步都走不开。
  明天有他最喜欢的音乐课,他却踏不出这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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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我欠抽。。。。。。因为明天就要走了 昨天各种朋友聚会 闹到半夜。。。。。。现在爬上来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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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太阳还是出来了。
  我把那层基本上只做装饰用的厚窗帘拉上,遮住窗外的阳光,营造出黑夜的氛围,却挡不住外面逐渐密杂的鼎沸人声。
  小夜揉揉眼睛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抱著被子来回滚了三圈,看到我张开双臂:“爸爸,抱抱。”
  我把他抱起来坐在床上,又听他问道:“外面好吵。”
  “嗯,”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再睡一会儿吧。”
  他摇摇脑袋,打个哈欠,然後精神了些:“今天要考单词,我还没有背完。”
  “一共就十个还没有背完,”我故意板起脸,“昨天是不是贪玩了?”
  他一本正经道:“没有,我昨天做了美术作业。”说著跳下床,从整理好的书本间拿起那张绿色的卡片纸,“老师要我们画出心中的爸爸妈妈。”
  骤然升起一种恐惧,不敢看他心中的爸爸妈妈是个什麽样子,急忙转开他的注意力:“小夜,今天爸爸陪你在家。”
  其实这种恐惧的根源来自於不自信。我尽力想给小夜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氛围,哪怕是假象,但很明显,营造的很失败,於是我就尽可能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但就是不敢问他:“你幸福吗?”
  我太怕听到孩子说“不”,这种否定同时否定的是我的努力,所以我就干脆不问,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做了鸵鸟又能怎麽样,被自己父亲说成是“怪物”的孩子怎麽可能会幸福。
  小夜皱起漂亮的眉毛:“陪我?爸爸,今天是周四,我下午还要去学校。”
  我笑道:“今天学校放假。”
  “放假?”他狐疑地看看手里的绿色画纸,小小的眉头舒展开,“真的?”
  “虽然放假,但是今天也要把单词背完。”
  他点点头,笑得眯起了眼睛,“爸爸,背完了单词,我们出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我想了想,谢景澄买的那些速食中好像有冰淇淋,便说道:“你乖乖背单词,今天我们不出门,爸爸还有工作。”
  说完心底一酸,还工作呢,以後是要消声匿迹了,不知道公司会不会解约。
  他虽然很遗憾,但还是懂事的点点头,爬上床蒙上被子:“那我再睡一会儿,爸爸你陪我睡。”
  我点点头,趴在他身边,他蹭啊蹭,蹭进我怀里,像只树袋熊似的抱住我,小腿儿也搭在了我腰上,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外面的吵闹声过大,应该是有人报了警,人声渐渐弱了下去。
  等到小夜睡著,我蹑手蹑脚扒掉他的四肢,赤著脚走到客厅,在中央站了片刻,无依无靠的感觉很糟心。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在确定私人电话受隐私权保护後才终於敢接起:“喂?”
  “Joy,你现在在哪?”
  是乔延。
  感动泛滥,松口气的同时鼻子发酸:“在家。”
  他长吁口气:“那就好,”又严肃道,“现在所有的记者都在到处找你,公司那有一大堆人,记住,千万不要出去!”顿了顿低声道,:“照顾好自己,我会尽量压下舆论的。”
  忍不住勾起嘴角,被人关心很开心,或许明天和未来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绝望。
  “我知道,”叹口气,“我家楼下也被记者包围了,小夜连学都上不了。”
  不过,乔延虽说正处於稳步高升阶段,但又哪里到了能压住媒体的地位,我根本没抱什麽希望,挂了电话,尽量放松下来,抱著小夜睡回笼觉。
  睡觉时来来回回梦到一句话,大字闪花花: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再醒来也不知是什麽时候,小夜背对著我在书桌上背单词,右手边是三盒空了的冰淇淋。
  我眼角一抽,走到他身後,他捧著第四盒见底的冰淇淋回过头来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爸爸,我背好了。”
  “不许再吃了,”把冰淇淋夺过来,“小心肚子又疼。”
  他不甘心的咂咂嘴,瞥了眼头顶的冰淇淋,把勺子里的奶油舔干净乖乖递给我。
  考了他单词,表现不错,一个都没错,整理书本时他跃跃欲试道:“爸爸,我要去找Pamela和诗云去玩。”
  我下意识看了眼掩盖得不透光的窗子,摸摸他的头:“不行,今天小夜要乖乖在家。”想了想,补充道,“爸爸也在。”
  他有些失望,探头看了看大门,问道:“为什麽拉上窗帘,好暗啊。”
  “没什麽,”又摸摸他的头,“小夜乖。”
  他练了会儿琴,又拿著画笔在纸上涂涂抹抹,又趴在地板上拼起了拼图,拉上我帮他。
  有一搭没一搭的拼著拼图,侧耳细细听著楼下的动静,声音虽然小了,但一直未歇,不由得苦中作乐,感叹一声这帮记者的敬业精神,
  到现在为止公司还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能想象出那边有多焦头烂额。老子特想对外面那群好事的混蛋大吼:“同性恋怎麽啦?怎麽啦怎麽啦?碍著你什麽事了!没抢你爹没抢你老公没抢你弟弟和儿子你凑个屁热闹!!!”
  不过这种类似泼妇骂街的行为明显只能自行幻想。
  到了晚上,煮了咖喱,热了几张之前没吃完的饼,和小夜草草吃了几口,一想到外面灯光大亮,立时食欲不振。
  小夜吃得也比平常少,也是,四盒冰淇淋已经占据他肚子的半壁江山了,到最後一盘咖喱两人连半盘都没有吃完,晚上冲凉後给他唱歌哄睡觉,看他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忽然抱著肚子跑厕所。
  我挑挑眉毛,闲闲道:“肚子疼了吧?要你吃那麽多冰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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