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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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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C市的前一天晚上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周围环境有点噪杂,但小旅馆胜在干净、整洁,而且他们的火车是早上五点出发,住在离火车站这么近的旅馆里到时就不必急冲冲赶时间了。

夜半时分,柳真雅抱着江城,庄尔言抱着暖暖,四人挤在一张床上手里拿着一个鲜红的大苹果望着床中央的手提电脑呵呵笑——电脑里正在播放老少皆宜的动画片《海贼王》。

正看的乐呵的时候,隔壁传来小孩的哭叫声且久久不停歇,不一会又传来成年男女的粗鲁呵斥声,声音越来越大,都快压过动画片的声音。

“我就说住市中心吧,到时打车来车站多好。看看现在,左右吵得人完全不能安静歇一会儿。”听着吵闹声,庄尔言很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隔壁又传来小孩被打的声音以及夫妻大声吵架的声音,柳真雅皱眉把电脑的声音开大了些。

争吵声很激烈,隐隐还传来相撞的嘭咚声,柳真雅和庄尔言无奈对视一眼,隔壁两夫妻怕是打起来了。

“妈妈,我们出去看看。”柳真雅还没来得及阻止,暖暖和江城已经跳下床手拉手跑出去了。

关掉电脑,柳真雅对庄尔言耸了耸肩,“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打开门一看,门外的走廊上已经站了好些个好奇的旅客,柳真雅不由黑线,人类的好奇心理就是强。

不想把自己归为好奇心强的一类人,柳真雅打算叫回两个孩子就关门睡觉,但是隔壁房里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劈哩啪啦的耳光声和怒骂声让柳真雅停下了回房的脚步,转身继续往隔壁房间走去。

走到门边,就听见门内小女孩尖声细气的叫喊声响起,“哇……爸爸,妈妈,妞妞不吃冰淇淋了,你们不要打了,哇,妞妞不吃了……”

“个小讨债鬼,滚一边去!”“啪”的一个耳光声传出。

“石林,你个该死的,妞妞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你是想把她打死吗?”尖利的女声似要冲破门扉。

柳真雅推门的手一停,石林?不会那么巧吧。

“这是什么样的爸爸啊,把女儿打的这么狠,这响声连我们在门外的人都听见了。”庄尔言站在柳真雅身后冷声道,同时一脚踹开了房门。如果是以往遇到这种事,庄尔言绝对是置之不理,只是自从有了暖暖和江城两个小家伙后,他的心一面对小孩子总是不由自主软几分。

门被踹开,门里正在厮打的人愕然停下了动作。

柳真雅跟在庄尔言之后进了房门,看清两个扭打的人的样子,嘴角不由撇了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果然是石林和姚丽。

石林一身洗的泛白的背心、短裤,姚丽一身朴素的短T恤、及膝短裙。相离不过四年多,时间却已在石林和姚丽身上留下了烙印,石林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成了个长着一身横肉的乡下中年人;姚丽不复当年的明艳,微凸的腰腹、圆圆的黄色脸庞,现在的姚丽也只是个看上去很普通很庸俗的中年妇女……从这两人的面貌精神看,这两年他们过得并没有多好。

亲眼看见他们的这一刻,柳真雅突然发现深埋在心底的恨意和怨意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因此她过得比他们好太多。

“喂,你们这样也叫为人父母吗?”柳真雅发呆时,庄尔言已经把哭得快要喘不过气而不断抽噎的小女孩放到了床上,“这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了手?”小女孩的半边脸肿的像馒头,嘴边还染着血丝,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人打过的。“只顾着自己痛快,而把受伤的孩子扔在一边,这样的你们,死了算了。”

庄尔言说话的声音很轻,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怒色,可就这样的他让石林和姚丽颤颤巍巍呆在一边,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

小小的孩子坐在床上惊慌不定地看着畏畏缩缩的爸爸妈妈,看着神色漠然的柳真雅,看着正在帮她处理伤口的大哥哥、小哥哥、小姐姐。

“小妹妹,不痛哦,姐姐帮你吹吹。”暖暖轻轻吹着小女孩的脸颊,似要把小女孩脸上的疼痛吹走。

小女孩看着暖暖眨了眨红肿的眼眸,再怯怯看了一眼站在墙壁边的父母,嘴唇轻轻蠕动道:“谢谢姐姐。”

庄尔言身上有种气场,那是与生俱来的高傲和高贵,也是见识多广后沉淀下来的气势,即使灵魂移到了萧凌春身上他的这点也没变,别说石林和姚丽在这样异样平静的他面前惶恐不已,就是柳真雅见了这样不怒而威的庄尔言也有一瞬间的心悸。

转头听到暖暖叫小女孩妹妹,柳真雅在心里失笑不已,妹妹,还真的是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哪怕面对面,暖暖不知道离她不远的那个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是她爸爸,石林也认不出面前这个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精致可爱的女孩就是他曾经不要的女儿。

“阿姨,叔叔,你们为什么要打小姐姐呢?把小姐姐的脸都打肿了。”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江城从来都是端着一副天真无知的懵懂样。

“不是我,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打她。”姚丽对江城笑了一下,笑里有着一抹敬畏和卑微。

“我听见了,”江城扳着小脸道:“我们一家人就住隔壁,我们在隔壁听见叔叔、阿姨打小姐姐了。小姐姐热,想吃冰淇淋,阿姨不愿给小姐姐买就把小姐姐打哭了,然后叔叔嫌小姐姐的哭声让他睡不着觉,也打了小姐姐,然后阿姨就和叔叔打起来了。”

江城的童音清脆且清晰,话音一落,外面同样好奇围观的人不由纷纷摇头,“小娃娃吃个雪糕而已,至于打的这么狠吗?”

“一个冰淇淋两三块钱,给自己的娃娃买一个又有什么大不了?”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句数落的石林和姚丽脸色发红,头都快要抬不起。

“这是我家的事,我们给不给女儿买冰淇淋吃是我们的事,与你们无关。”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石林猛地抬起头硬着脖子对众人吼。

恼羞成怒了!围观的人,包括柳真雅和庄尔言,眼里都写着了然。

“滚,滚出去!都滚出去,三更半夜跑别人房间来,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石林粗鲁地把柳真雅一家人推出了房门外,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柳真雅一家人站在门口和门外没有散去的人相视嘿嘿一笑,暖暖和江城对着紧闭的房门挥了挥拳头,“真是没有礼貌。”

回到房间关上门,四人相视无语,没有心情继续看动画片,也不想睡觉,干什么来消耗剩余的时间呢?

“还有四个多小时才到五点,好漫长哦,不如我们打牌?”刚学会斗地主的江城兴冲冲提议。

“小孩子的赌性不要这么坚强。”柳真雅宠溺地捏捏江城白嫩嫩的脸蛋,“只有四个多小时,看会儿电视或者上会儿网,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我肚肚饿了,想吃东西。”暖暖可怜兮兮地揉了揉肚子,“我不喜欢吃羊肉泡馍,从下午到现在就吃了两三个桃子。”

柳真雅这才记起他们晚上吃的是羊肉泡馍,而暖暖因为不喜欢吃羊肉泡馍就没吃。“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这都凌晨了,外面哪还会有吃的卖?”庄尔言说着扬唇一笑,悄声道:“说到肚子饿,我也觉得有点饿了,我们去暖园吃烤肉怎么样?”

“烤肉?”柳真雅皱眉,暖园可以升火吗?

“好哇,好哇,吃烤肉。”暖暖和江城差点一蹦三丈高,但总算还记得房间不隔音极力把兴奋的声音压了下来。

柳真雅无可奈何地把想吃烤肉的几人带进了暖园。

小蜜和玉晋吟一听说几人要吃烤肉都不禁笑了起来,指着庄尔言问道:“你前段时间把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搬了进来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吧?”

庄尔言呵呵一笑,“我这是未雨绸缪。那好山好水好景都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我要是不准备齐全,怎么敢把暖暖和江城往那些地方带?”

找了一块空地,柳真雅和庄尔言开始拿炭生火,小蜜带着暖暖和江城去小溪里捉鱼捉虾,玉晋吟跑去山上摘蘑菇去了。

火光升起染红了众人如玉的脸颊,柳真雅担心地问:“这烟和火对暖园不会有影响吧?”

“我早就用法术把这个地方隔绝起来了,放心,一点影响都不会有。”回答完柳真雅的问题,小蜜扇动着翅膀急急向暖暖扑去,“啊,暖暖,这只野鸡腿是我的,你不准抢。”

暖暖侧过身,啊呜一口吞掉烤的金黄且清香四溢的野鸡腿,“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先拿先得。”

庄尔言扯过一条烤的金黄的兔腿,再把兔腿肉撕得细细的放到柳真雅嘴里。见柳真雅吃的眯起了眼,嘴角油光四溢,不禁头一低,温润的唇轻轻覆上柳真雅的嘴角,“好吃吗?”

柳真雅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如在阳光下闪耀的黑珍珠,“很好吃,强烈推荐。”

“呵……”庄尔言低声轻笑。

烤野鸡、烤野兔、烤鱼,再一大锅浓香的蘑菇汤,柳真雅带着庄尔言和两个孩子出暖园时肚子被胀的圆滚滚,这顿夜宵吃的真是太满足了!

一身轻松地上了火车,把一堆吃的喝的放在小桌上,再安排两个孩子坐好,柳真雅才在庄尔言身边坐下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急色匆匆的旅客们找位置、放行李。

离开车还有十几分钟,随着上车的乘客越来越多,车厢里已经又闷又热地让人快要喘不过去。车厢上方的电风扇呜啦呜啦地使劲吹着,但带来丝丝带着热气的风不但不能让人感到凉爽,反倒增加了拥挤空间的闷热。

“好多人哦,好挤。”江城抱着柳真雅的手臂感叹着,连过道都被挤得没一丝透气的地,中国人真是多。

“暖暖,江城,你俩还好吧?”柳真雅爱怜地用湿纸巾擦拭着两个孩子额头的汗滴,“再忍一会儿,等火车开了就好了,火车一开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就不会热了。”

“妈妈,我们还好,还能忍受。”暖暖不在意地抹了把脸,比起过道上那些衣服都被打湿的人,他们只感觉有点点热。

“好热,好多汗。”见柳真雅只顾两个孩子,红眼的庄尔言拿着纸巾不断在面前扇,嘴里不断喊着热。

看着一身清爽,脸上一点汗也没有的庄尔言,柳真雅嘴角狠狠抽了抽,眼珠一转从包里拿出一大圈纸巾扔向他,“哪怕是汗如雨下,这一卷纸也够你擦了。”

庄尔言拿着纸巾,哀怨的眼神不断射向柳真雅,“柳柳一点都不关心我……”

“你想要我怎么关心你?”

庄尔言忙不迭地把脸凑到柳真雅面前,“帮我擦汗。”

柳真雅真想一巴掌抽上那张欠扁的脸,一滴汗水都没有擦个毛的汗啊!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断正用眼神交流的两人,“妈妈,妈妈,你看是大哥哥他们。”

一股说不出的难闻味道停滞在柳真雅身边。

柳真雅扭头一看,石林、姚丽和他们的女儿正停在她身边,石林手上提着一个超大的编织袋,姚丽一手提着一个绿色的箱子,一手拉着小女孩,小女孩拖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满了矿泉水、方便面一类的食物。

“石林,不走了,就站这儿吧。”姚丽把小女孩往暖暖的方向一推,再把手上的箱子放在放行李的地方后就毫不客气地往柳真雅身边一坐,“小妹子,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呢,体谅下,相互挤挤吧。”说着还用她那肥硕的屁股把柳真雅往里边顶了顶。

一股闷气在柳真雅的心口徘徊,她能不能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到窗外去?“大婶,前面还有很多空位,你们去前面找位置坐吧。”

可姚丽根本不在乎柳真雅对她的称呼里的讽刺,屁股得寸进尺地往里面挪了挪,“前面挤得连人都过不去了哪还有我们的位置坐,就这里好,你们这里有两个孩子,挤一挤我们都能做的下。”

柳真雅眼眸在喷火,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女人计较,可感情上……她觉得和这个叫姚丽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就是在践踏自己。“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因为太吵我们一家人都没睡好,两个孩子等会儿要睡在位置上补眠,没法移出位置给你们挤挤。”

就是再迟钝也该听出柳真雅话里的不愿意和拒绝,可姚丽为了能在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里有个位置歇歇硬是充耳不闻柳真雅的拒绝,“小妹子,不要这么小气嘛,相逢即是有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车,大家坐一块儿说说话也好啊。我们要去成都,小妹子你们去哪儿啊?你们是去走亲戚还是去旅游?看你们的穿着打扮,怎么不去坐飞机跑来坐这挤死人的火车?”

柳真雅无语望天,这女人,还真是和她聊天了。

“阿姨,你们口袋里装的什么?好臭哦。”暖暖嫌恶地看着小女孩手里提着的袋子,“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什么臭味,我没闻到啊。”姚丽拿过小女孩手里的袋子,低头在里面翻找着,最后拿出一包令人忍不住捂鼻的东西来,“这是我在家里煮好的鸡蛋,来,我请你们吃早饭。别去买火车上的东西吃,太贵了,不划算。”

恶臭味不断袭来,柳真雅闻着忍不住一阵干呕。

庄尔言轻轻拍着柳真雅的背,顺手拿过姚丽手里的烂鸡蛋扔到车窗外,“大姐,你的鸡蛋已经坏了、臭了,不能再吃了。”

庄尔言扔的太过理直气壮,姚丽一时找不到话来指责,最后只得呐呐道:“小伙子,你太浪费了。”

“大姐,那鸡蛋真的坏了,你吃了说不定会生病。来,我们买了很多的水果、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吃也吃不完,如果不嫌弃,你们就把它当早饭吃了吧。”庄尔言把小桌子上的食物尽数推到姚丽和小女孩的怀里。

柳真雅不满地捏了下庄尔言的腰,他们的食物凭什么给那个女人吃?

“柳柳,出门在外一切以和为贵。我也不喜欢她,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铁了心要蹭我们的座位了,如果一点和颜悦色、一点食物能够换得几个小时的安静,我们也不吃亏是不是?”庄尔言搂着柳真雅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真雅用手肘拐了拐庄尔言的腰,“放开,这会儿你不嫌热了?”

“抱着你就不热了。”庄尔言更加厚脸皮地抱紧了柳真雅。

庄尔言塞给姚丽的食物都是他们买来装样子的,他们几人对那些干干的面包、饼干和水分很少的水果别说吃了,根本是连眼都看不上,所以庄尔言才那么大方地让渡了出去。

他们一家人的食物都好好放在行李架上呢。

柳真雅一家人虽然看不上那些食物,姚丽接过却大吃一惊,红富士苹果、雪梨、巧克力口味的饼干,还有奶油面包……“这……这……小伙子,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们吃?”这些东西随便一样也比她那被扔掉的臭鸡蛋值钱。

“大姐,说给你吃,你就吃,别客气。”庄尔言含笑点头。

“可……可是,这么多,我们吃了你们吃什么?”姚丽总算还没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怀疑地看着庄尔言,对她这么好是有什么企图?

“小伙子,我们可没有钱给你。”石林满不在乎地看了庄尔言一眼,拿起小女孩怀里的面包就吃了起来。

“大姐,大哥,你们就放心吃吧,那行李架上我们还放着一大包的食物,不缺这点吃的。”庄尔言微笑以对。

火车开了,柳真雅几人对面坐的是四个去成都玩的青年男女,石林不顾四个年轻人难看的脸色硬是在他们旁边挤出了一个位置坐。

因为庄尔言的谈笑风生、暖暖和江城的玉雪可爱,四个年轻人和柳真雅一行人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连姚丽和石林也忍不住中途插话进来。

柳真雅正和几个年轻人在聊着高中、大学的欢乐与痛苦,冷不防姚丽在一边突然开口道:“现在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街上随便抓一把一大半都是大学生,我就不打算让我家妞妞读那么多的书,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柳真雅、庄尔言和几个年轻人瞬间就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的很。

然后,不会看脸色的姚丽讲起了她当年的丰功伟绩:一个小学毕业生凭自己的能力开了家理发店,赚了能够在市区买栋大房子的钱后和高中毕业的丈夫结了婚。婚后,跑运输的丈夫找不到活干,她就靠那家理发店养着丈夫、孩子和婆婆,直到市政府进行街道改造把她的理发店拆了,他们现在才不得不到成都找工作从头再来。

柳真雅和几人听得面面相觑,再看看不发一言似睡着的石林,对面短头发的年轻女孩终于忍不住问道:“街道改造哦,政府占了你的理发店那肯定赔了你很大一笔钱吧?拿着这笔钱到成都做点小生意还是挺有赚头的。”

“哪有赔我钱哦,”姚丽一副时不予我的遗憾样,“那块地本就属于政府的,我当年想把那块地买下来,可是没有关系……”

柳真雅听不下去了,什么开理发店赚了买栋大房子的钱,明明她装修理发店的钱都是石林偷了谷雪和石妈妈卖粮食卖牛的钱。骗子,说谎!

气不过的柳真雅摸着胸前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项链,嘴里一阵默念后,一颗透明的如绿豆大小的丸子静悄悄出现在手心。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柳真雅打开饮料瓶子,把小丸子放到饮料瓶里后再满脸笑容地把饮料品递给姚丽,“大姐,渴了吧,喝点水再慢慢说。”

——小蜜特质的吐真丸,姚丽你就好好享受吧。

姚丽接过瓶子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饮料,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是挺后悔的,当年赚了钱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要想不开地逼着石林和他老婆离婚?石林他就是个没有担当的烂人,他自己腻味他那又黑又丑的农村老婆,到最后反倒到处对人说当年是我主动勾引他。我呸,要不是他有几个钱,老娘当年好歹也是一枝花,能看的上他?还有那个臭老太婆,一天只知道吃屁事不干,趁她没死把她送回念念不忘的乡下,正好省了老娘的事。”

姚丽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只是没想到那个臭老太婆运气那么好,不知哪个有钱人往那个村子捐了一大笔钱建了个养老院,臭老太婆一回去就住进了养老院,住楼房、看彩电、睡床垫,顿顿有肉吃……臭老太婆比我们哪家人都过得好,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们说,你们说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呢?”姚丽愤愤地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是,我当年是抢了她谷雪的老公,可是是她自己没有本事留住老公,凭什么报应到我身上?政府凭什么说我的理发店是违章建筑,收了我的理发店?石林开车撞了人,凭什么要拿我的钱去赔?凭什么别人炒股就是大把大把地赚钱,到我炒股就输的不得不卖房子?凭什么我回到他石林的老家就要忍受那些乡下人的白眼?”

“姚丽,闭嘴,你都在说些什么!”闭目养神的石林被姚丽的哭诉吵醒了,站起身“啪”的一耳光打在姚丽脸上,打得周围围观看好戏的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女人的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那一耳光得多狠啊?

“石林,你敢打我,你个臭男人敢打我!”如神力加身,姚丽跳起来就向石林扑去,抓着石林的头发又踢又咬,“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你石林无能,我会过着现在这样三餐不继的日子?还要带着四岁的女儿跟着你到成都给别人洗盘子……”

“是你,是你骗了我,如果不是你说你怀的是个男孩,我不会和谷雪离婚。你天天只知道找我要钱打扮,吃好、穿好,一点家务活都不干,懒到发臭的你有什么资格和谷雪比?”石林不甘示弱地和姚丽厮打了起来。

两人一边厮打一边嘴不停地控诉对方的不良,周围围观的群众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有人感叹道:“果然当小三的和负心汉最后都会遭到报应。”

可不是吗,当年石林出轨出的理直气壮,姚丽还挺着肚子到谷雪面前讥笑她生不出儿子,那时的两人是何等的自负自傲啊,现在呢?变成了相看两相厌的怨偶。

望着被乘警拉走的石林一家,柳真雅释然一笑,石林、姚丽真的与她完全无关了。

石林一家离开后,柳真雅一家直到在秦岭下火车前一直都是欢乐无比的,欢乐无比地和邻座讨论姚丽的“伟大”,欢乐无比地和邻座一同思考姚丽为什么一口气曝出那么多内幕……

当天下午,柳真雅一家人在秦岭的盘山铁路上下了火车,然后直直往秦岭的森山老林走去。路上遇到些巡山的人,柳真雅一行人都堪堪避过,说好听点他们是来秦岭探险的,说难听点是来秦岭偷国家保护动物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发现啊。

秦岭的山望不到边,秦岭的树高的望不到顶,走在这样茂密的森林里,呼吸着花草树木的香气,耳畔听着各种小动物的鸣叫声,柳真雅一行人有种已和大自然化为一体的奇妙感。

秦岭横贯中国中部的东西走向山脉。西起甘肃南部,经陕西南部到河南西部,主体位于陕西省南部与四川省北部交界处,呈东西走向,长约1500公里。为黄河支流渭河与长江支流嘉陵江、汉水的分水岭。秦岭—淮河是中国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秦岭还被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

走在这么一座伟大的山林里,柳真雅只恨自己手里的相机太小不能把它的全部秀丽山色都拍下来。一路走一路拍摄,都没注意天色已经黑下来,而他们已经身在少有普通人进入的密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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