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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 作者:饭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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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微微被秦弈挡着,颜歆的方向只能看见顾微微低垂的头顶,她盯着那如墨的青丝微笑得别有寓意:“总算是找着了,是你找着了她,还是她找着了你?”
  
  顾微微听完一愣,只觉得头顶被这表面温煦,实则谴责凉薄的目光扎得有点发寒。颜歆这番话里有话,恐怕只有她听得出来吧。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真的没有耍诡计故意出现在秦弈面前呢?
  
  秦弈不削地轻哼,替顾微微应答道:“这很重要么?”
  
  颜歆收回目光看向已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忍不住训斥:“秦弈,你这是对长辈应有的态度?你倒是一遇到顾微微脾气就见长了!”
  
  秦弈笑:“妈,如果你觉得我以前对你的视若无睹、不闻不问才叫好脾气遵礼数的话,我接下来一定继续好好保持。”
  
  颜歆被气得面色发白,精致的妆容也出现了裂隙:“秦弈!”
  
  秦弈笑得妖娆:“别那么激动,又不是谈砸了什么大生意。哦,对了,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你的资产之一,不过你真的别在我身上费脑筋了,我恐怕不会配合你的任何盈利计划的。”
  
  秦弈说完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拉着顾微微往自己的病房走。
  
  人群自发地让出道来。
  
  颜歆被气得不轻:“我颜歆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派你们父子两个来折磨我……”
  
  顾微微被拉着往前走,明显感觉到秦弈在听到颜歆这句话的时候握她的手紧了一下。她以为秦弈一定会再说些什么,但秦弈一直把她拉进VIP病房也没说什么。
  
  *********
  秦弈进了病房之后,眼里酝起一些莫以名状的深沉。
  
  顾微微看着他,心尖隐隐地疼着。
  
  这回换她拉他。
  
  她把他拉到床边,半强制地让他坐下,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揽过他的脑袋抵着自己的腹部,秦弈不配合地小幅度挣扎了一下,顾微微撅嘴:“秦小弈,你给我配合一点!”
  
  然后,本就不明显的挣扎便在这句没有什么力道的威胁下完全妥协了。
  
  半晌,秦弈出声道:“真是好多年没听你喊我秦小弈了……难得重逢就让你占了那么大个便宜,真不是个好兆头。”
  
  秦弈的头埋着,看不见表情,但顾微微却清楚晓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得无比温柔的。她手法娴熟地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嘴角上扬:“不想我叫你秦小弈?那你有本事就别那么难过呀!”
  
  秦弈失笑:“倒是一如既往的顾微微撒泼式安慰啊……”
  
  顾微微稍显得意:“这叫此消彼长,你颓丧,我只好嚣张。”顾微微顿了一会儿,才转换成谆谆劝哄的语气,“呐,秦小弈同学,说真的,刚刚你对伯母态度真的不太好哦。其实,你们真的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秦弈静默了几秒,才缓缓道:“她不会听的。小时候,我哭着求她来看看我,可事实上,我从没战胜过她手头堆积如山的生意。以前有那么多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机会,她不是爽约就是心不在焉,而现在……”秦弈一扯嘴角,有些无所谓道,“已经没有必要了。”
  
  顾微微还想继续劝几句:“秦弈……”
  
  秦弈打断道:“不要再说了。微微,让我再抱抱你吧。”
  
  顾微微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嗯?”
  
  秦弈卸下了平日里的嬉笑,略弯了眉眼看着顾微微,重复了一遍:“让我抱抱你。”
  
  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容貌搭配上诚恳的语调,让人完全无法出口拒绝。
  
  顾微微点点头。
  
  顾微微小时候跟秦弈好得不分性别你我,勾肩搭背,她难过的时候秦弈抱抱她,秦弈难过的时候她抱抱秦弈,不带任何杂念,单纯而自然。
  
  对此,微微的爸爸曾经有过微词,觉得两人关系好得不像话,但顾微微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往心里去。反而是她情窦初开喜欢上宋以墨后,秦弈便很少主动抱她了。
  
  秦弈伸开双臂把顾微微牢牢地抱在怀里,像呵护这辈子最宝贵的珍宝,他的头挨着顾微微的腰,声音有些喃喃地:“顾微微,那么多年,你有没有想念过我?”
  
  顾微微就像被戳中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她鼻子酸酸的:“当然想了。”除了父母,她最想念的可不就是他么?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你之前说过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我,那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行踪。”
  
  “对……对不起。”
  
  秦弈松开怀抱,有些探究地看着顾微微的眼睛,他在等顾微微的下文,可是顾微微说完对不起之后便不再有任何话语。
  
  秦弈眼神有点黯淡:“顾微微,从小到大,你可从没有事情瞒着我。”
  
  是啊,从没有事情瞒着他,但惟独此事,她该如何告诉他,她当年走投无路,只能收了伯母的钱,启程离开L市,并答应她永远不联系秦弈?
  
  顾微微躲开秦弈的视线:“秦弈。对不……”
  
  “没关系。”顾微微未说完的话语被秦弈打断。
  
  “嗯?”顾微微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
  
  “我说没关系。”秦弈拉起她的手,“顾微微,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原谅你。”
  
  顾微微扭捏了一会儿:“秦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曾经把你卖了呢?”
  
  “那一定也是你在走投入路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原谅你?”
  
  “你是在鼓励我把你卖了么?”顾微微眼里有晶莹在晃动,她学会坚强那么多年,今天一天就遭逢瓦解,泪点直降,几次都忍不住想痛哭一场。
  
  “我只希望你有把我卖一个好价钱。”
  
  顾微微抹抹泪光,口是心非地出言贬低:“就你这难伺候的能卖几钱几两啊?我没倒贴就不错了。”
  
  秦弈鄙弃斜睨:“我这种极品抢手货,你居然要卖到倒贴,顾微微,我以前说你是笨蛋,我现在真心替笨蛋这个词觉得委屈。”
  
  顾微微抓狂,又开始伸手拧秦弈。
  
  秦弈似乎早料到顾微微下一步动作,几乎是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后边摇头边道:“啧啧,顾微微,能不能别老用同一招?”
  
  顾微微持续抓狂,接近暴走。平日的沉稳早不知去向。
  
  秦弈顺毛一般拍拍她的背,然后漾出笑容:“好了,我不再追问你不联系我的理由,但顾微微,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不告而别。七年前,我什么都没有,即便你留下来我也不一定能帮得到什么,但现在,我努力了那么久,你不能连出手拉你的机会也不给我。”
  
  秦弈拉着顾微微的手,语调接近恳求:“答应我好么?”
  
  这时候,门口传来钝钝的两下敲门声,随后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杨筱和几个小护士,他在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时明显怔楞了一下,接着他略显清冷的磁性嗓音在空荡荡病房里回荡出几分淡漠凉意。
  
  他说:“例行查房,顾微微,你先稍微让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某饭正式回归啦!!!
首先要深深鞠躬,真是万分抱歉断更那么长的时间~!
本想断更半年时间就能把所有事情搞定。
但找工作,准备各项专业考试,准备公务员,准备毕业考,
各种考试真是层出不穷,一直折腾到今年六月底才算告罄,生生让某饭瘦了7斤!
幸好结果还算美好。
某饭现在已经顺利毕业,并攻下公务员这个傲娇别扭受。
以后应该会进入到规律更新的正轨,洗心革面,
一舍过往寒暑假露面,一到上学时间就销声匿迹的“断更郎”形象。
之前说过要把《医冠》全部写完之后一气更新。
但鉴于六月份之前学业压力就业压力过大,
某饭又是一个慢吞吞,笨呼呼,基本不可能一心两用的人,
所以六月份之前真是无力码字,
以至于……以至于……呐,你们懂的。(某饭:不准扔番茄鸡蛋!!)
也许你们会问某饭我七月份,八月份在干嘛。
七月初的时候,因为好不容易毕业解放,于是班里的好朋友们组织了毕业旅行,
我玩完海南还不够,还去各个徒弟们的家循环自助游,
可惜天公不作美,到他们家的时候基本都是下雨天,
= =,最后真是只是“玩”了他们的“家”,
家边上的景点都没怎么欣赏。
囧的。这一番结束,七月已经中下旬。
本来某饭算盘打得挺好,
一般公务员正式上班都是九月份十月份,
搞不好磨磨蹭蹭还能到十一月份,这么长的假期还不是随意我折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某饭我回家还没缓过神来,单位就打电话来问我可不可以先来帮帮忙。
因为今年市里正在弄创建卫生城市的复审,需要人手,我便被抓了壮丁。
没办法,谁让今年招的人当中只有我一个是应届的毕业生,
没老上级坑爹,没有负担拖累,时间充沛,反抗率极低,正适合好好压榨,
于是之,我就被华丽丽召唤,提前上班了。
刚来单位一切没有安顿好,码字这个事情也就一再被搁浅,
一直到这两天,某饭基本已经摸清工作流程,
住的房子之类也已经安排妥当才能拾起笔杆,重新回归码字的大潮。
以上,便是某饭没码字的兵荒马乱的一年。
希望亲们不要怪罪某饭没有依言攒文。
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而某饭也会继续努力的。
PS:祝所有看文的亲快乐健康~!
PPS:厚颜自荐在断更阶段写的两篇短文。
《你是我一个人的情歌》、《时光调》
亲们可以进某饭的专栏阅读哦~




☆、那个交锋

  “例行查房;顾微微,你先稍微让一下。”
  
  顾微微诧异地盯着宋以墨;再看看他身后的杨筱忍不住问:“怎么秦弈的主管医生变成了你?不是王副主任么?”
  
  杨筱没发现此刻场面有种微妙的凝滞,她大咧咧地抢答:“还不是刚刚的医疗纠纷闹的;明明是家属无理取闹;结果医院要求王副主任先回家休息几天;说是还要写份书面说明什么的。搞得倒像是王副主任犯了大错一样;真是够讨厌的。这年头,我们医生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啊!”
  
  杨筱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跟来例行查房的;床上还躺着个钻石级患者呢;这么当着患者的面抱怨医院内幕着实不妥,于是补救地添了几句道:“王副主任手上的病人暂时交由宋医生全权负责。主任特别关心秦弈的病情,刚刚还嘱咐我们要查得认真仔细些;做好交接工作。”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弈突然有些自嘲地冷笑一声,他看着宋以墨,目光中有敌意,嘴角却不合时宜地弯出了魅惑挑衅的弧度:“宋医生?”接着他回头看着顾微微身上的医师衣袍,嘴角仍含笑,但语气里却透出几分寂寥,“顾微微,原来,这才是你不告而别,并且不愿意向我解释的原因么?”
  
  顾微微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是!”她撇清关系般道,“宋以墨刚刚调到我们医院。而且……”他已经完全忘了与她有关的那两年记忆。
  
  她瞄了一眼宋以墨,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秦弈挑起秀美的眉毛看她。
  
  顾微微整理措辞良久,无奈自己向来不是舌灿莲花会打暗语的人,最终她干脆对着秦弈眨眨眼道:“等会儿告诉你?”
  
  秦弈跟着眨眨眼,方才即将涌现的哀伤与喜悦过后的患得患失居然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微笑,语调又恢复以往的戏谑与军师架势:“顾微微,你等会儿最好把你这七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顾微微把秦弈扶坐进被窝,让他舒适的背靠着枕头,然后熟练地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好啦好啦。”
  
  “事无巨细。”
  
  顾微微头降黑线:“秦弈,你比以前难伺候耶。”
  
  秦弈无耻地侧目微笑:“谁让我比以前帅呢。”
  
  “*&*¥%¥#¥#”顾微微一脸受不鸟的模样。
  
  相对于顾微微和秦弈此刻浑然天成的默契,另一边来查房的杨筱跟宋以墨便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杨筱认识顾微微也算有点时间,但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生动,娇俏。
  
  会嘟嘴,会撒娇,会微扬起嘴角打趣,会无遮无拦地挖苦开玩笑。
  
  以前她一直以为秦弈是顾微微的偶像,看眼下这情景,这要不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就是关系甚笃的恋人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杨筱脑海里浮现“恋人”这个词汇的时候,她不自觉看了一眼异常安静的宋以墨。
  
  秦弈是大明星,杨筱是小罗罗,她当然不方便也没底气打断这两人叙旧、“打情骂俏”。但宋以墨照理也该身经百战,见惯了名人及大场面的,怎么这会儿也站了老半天,一句话也没说?他们不是来查房的么?
  
  这一看不得了,宋以墨面色着实不好,剑眉蹙起,目光似落在顾微微与秦弈身上,又似乎已经飘到谁都无法触及的过去。
  
  宋以墨从之前在示教室外看到顾微微埋在秦弈肩头哭起就不断有零碎的画面跃上脑海。
  
  可惜每个场景都被定格成了剪切画,没有声音。没有连续的场景更替。
  
  但从进入病房,真切地听见两个人互动的言语开始,这些凌乱到有些压抑的画面开始慢慢融汇,慢慢自行组合成一幅幅动态的旧电影。
  
  宋以墨觉得头有些疼。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便是如此的。
  
  顾微微一直跟着他后头跑,但只要那个名叫秦弈的少年出现,她与那个少年的世界就变得微妙且牢不可分,任何人都难以插足。而他也就很自然地沦为一个局外人。
  
  他第一次遇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当时他也是这种骄傲戏谑的语气,试探敌视的眼神……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画面开始渐渐清晰。
  
  夜色朦胧中,一个漂亮得让人忍不住的驻足的少年穿着有点古怪的新潮服饰拦住他的去路。
  
  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秦弈,顾微微的好朋友。”
  “你好。你……找我有事?”
  秦弈并不拐弯抹角,他盯着宋以墨腕上的手表微笑,年纪很小,气度却已经很是卓然:“我只是想问问你这表是不是瑞士定制的?”
  他被问得一头雾水:“是。”
  秦弈笑得有些阴柔:“微微的爸爸虽然出手阔绰,但最多也只能给你一般家教的几倍薪水而已,那你教微微一年的薪水恐怕也只能买这只表的一个零件。”
  他终于听出端倪,跟着微笑:“所以呢?”
  少年终于抖出自己的来意:“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一个带的起瑞士定制手表的人为什么会屈身来当一个家教。”
  他顿时有了一些兴致:“你怀疑我另有目的?”
  秦弈慵懒地抱手臂,斜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我一直都多疑且不容易相信人。”
  他也不示弱:“那我欢迎你来调查我的身份。秦……弈?好,我记住你了。”
  
  场景又转换成另一个色彩斑斓的夜晚。
  
  缤纷的水果盘,比人还高的七层大蛋糕,觥筹交错,名牌华服的各色丽人。
  
  秦弈的家似乎不仅仅是商人这般简单,生日宴会上老一辈的军官都来了不少。
  
  顾微微原先一直挨在宋以墨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话。说学校的作业有多讨厌,说运动会的时候她有长跑想让他去看,说有预感期末考试会人品爆发,跟他讨价还价要奖赏。
  
  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但因为她的笑靥明媚,居然让他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后来,那个夜晚半路截他,像是核验他身份的少年恶作剧一般地唤顾微微去点蜡烛,说是每层蛋糕上都要点16根。
  
  顾微微一算总数,16乘以7,不乐意了:“秦弈!你欺负人呢!一百多根?你想晃花我眼哦!”
  
  少年伸伸懒腰,无比悠闲惬意:“昨天是谁自告奋勇说要帮我点蜡烛的?”
  
  顾微微纠结状:“那你也不用每个蛋糕上都点16根呀……”随后她带着几分讨好的模样,“呐,秦弈,你16岁,点个16根刚刚好么,点七层是啥意思嘛,浪费资源!”
  
  秦弈摇头表示失望:“点六层的话没到100,点七层正好过百啊,顾微微,你天天说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是骗我的吧?”
  
  顾微微思索地眨眨水灵的大眼睛,然后从高椅沙发上跳下来:“当然没骗你,现在就去点,你等着!”
  
  说完就接了特制的打火机,一溜烟跑去点蜡烛了。真是憨直得可爱。
  
  宋以墨还沉浸在顾微微生动的表情里,只见秦弈坐上了顾微微原先的位置,他自己斟了一杯红酒,轻晃着醒酒然后不经意般问起:“宋以墨,顾微微……她是第二眼美女,只要认真看了,就很容易陷进去,你说是么?”
  
  场景再次跌宕着变化。
  
  还是夜晚,天空从傍晚开始就在下雨,地面上都是积水。
  
  顾微微喝了酒,醉醺醺地踩着积水站他的宿舍楼下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电话后,她只是一个劲地哭,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宋以墨,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要找女朋友……”
  
  接着便是呜呜地哭。
  
  那低低地啜泣声,让他整颗心都碎成齑粉。
  
  她一直在楼下哭,他挣扎在无尽的暗色深渊中,有千百个冲动去安慰她,在他的天平倾斜,准备冲下楼去的时候,那个总是有些慵懒的少年用一把纯色的伞为少女撑起一方小天地。
  
  接着之前连通的电话变成了忙音,他再也听不见电话那头的话语。
  
  他站在窗边望下去,少女乖巧地趴上少年的肩头,一手捏着伞,一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衣领,泪水雨水都一气贡献给了少年的白T恤。
  
  少年背着她越走越远,直至变成了雨幕中一个模糊的小白点,因为那把伞的遮掩,他甚至不知道顾微微后来有没有再回头看他。
  
  *********
  
  “……宋医生,宋医生?!”
  
  宋以墨被耳边的声音拉回现实,杨筱有点紧张地看着宋以墨苍白的面容问道:“……宋医生,你,你没事吧?”
  
  宋以墨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略抬手摇了摇示意没什么事。
  
  顾微微被杨筱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神情中也不由得透出了关切,但在宋以墨看向她的时候,她轻微“哼”了一声,然后事不关己地将脑袋扭向了秦弈那边。
  
  秦弈也不在说话,只是敛了神色在猜想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以墨眼神殷切,举止有些怪异,顾微微句句划清界限,力争将宋以墨化为空气。这场景……与七年前有了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有了颠覆的逆转。
  
  说是履行当初的陌生人之约,倒不如说是旧火重燃,情侣僵持后的一时别扭。
  
  难道……
  
  难道宋以墨也开始喜欢顾微微了?……
  
  秦弈搁在雪白床单上的手渐渐捏紧。
  
  宋以墨伸手,身旁的小护士将病历夹交到他的手上,他随意地翻了翻,了解了一下秦弈的病情,然后把病历还给护士走近病床,动手去揭秦弈额头上的纱布。
  
  秦弈不客气地将宋以墨的手拍落:“你干什么?”
  
  宋以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完全不配合的秦弈,用标准的医生对待普通患者的语气道:“我要检查你伤口的愈合情况。”
  
  秦弈正欲张口要求换一个主管医生或者直接让顾微微代劳,宋以墨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要求换一个主管医生,但顾微微是我的组员,我想她不会自作主张留下来为你治疗。”
  
  秦弈会为难全天下的人也不会为难顾微微。宋以墨闲适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无形中落了下风,他盯着宋以墨良久,最终一字一顿地在牙缝中挤出一句:“那,麻,烦,宋,医,生,了。”
  
  宋以墨从记忆回笼开始,内心早已暗潮汹涌,难以平静,但多年应对商场的诡谲变化,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变故已经让他习惯了表面的云淡风轻。
  
  宋以墨伸手轻轻揭开纱布,血迹有一些凝固在了纱布上,纱布拉下来的时候,凝固的地方有一些牵扯到伤口,秦弈略皱了下眉头。
  
  站一旁的顾微微因为秦弈的这一下皱眉,心疼不已,她忍不住拉了一下宋以墨的白衣袍长摆:“宋以墨,我来给他消毒换纱布吧,秦弈他……怕痛。”
  
  顾微微小时候一直觉得秦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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