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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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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对自己也如此毫不留情。

  “该死”脸色逐渐抹青,秦观低咒一声,话中的怒气也不知是针对谁。

  瞪着子叔手上那道鲜血满溢的伤口,秦观懒散之气顿清,酝酿在眸中的是让人窒息的暴戾。

  阴沉的唤屋外的手下取来随行常备的医药箱,取出里面的消毒水和纱布,动作娴熟的将子叔的手包裹完毕,扫了她一眼,看子叔只是脸色苍白暂时无事,便将她抛在一边,坐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脸上自始至终都是维持着淡淡蹙眉的紧绷。

  视线扫道地下那带血的匕首,刹那之前的影像重回脑中。秦观嫌恶的看了眼,一脚将它踢没在沙发之下。

  环臂坐在沙发,秦观一言不发,抬眸注视她,不过须臾,他便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方才的暴戾之气也消散无影。

  “你竟然真的动手?”细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线,秦观嘴角微勾,眼中却无真正的笑意。

  不知道秦观在她手上用了什么药,右手伤口的血止住了,但子叔也怀疑秦观动了手脚,故意要整她,刺辣的剧痛一阵阵侵袭着头脑,感觉有些眩晕,又有些想呕吐。

  忍住不适,子叔说道:“是一条人命重要,还是我的手重要?我按自己的心意做事,只要有一线生机能救十六我都会做,即使最终功亏一篑,但起码将来,我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秦观嗤笑一声,笑声有些冷,然后接着又道:“我不想要你的手了,血淋淋的,倒人胃口。”

  子叔没有诧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秦观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才是正常,如今推翻先前的条件,只怕是又想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来。秦观阴冷而叵测的细眸又审视子叔良久,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闪入脑际,秦观缓缓扬起薄唇,俊眉轻挑,说道:“换一个条件。如果,我要你放弃……?”故意拉长了话尾的声调,秦观慢条斯理的说道:“放弃对于家的报复呢?”

  子叔猛地瞪住了嘴角挂笑的秦观,一霎那间,她完全没了反应。

  秦观的想法,完全在她预料之外,她本以为他与于家的纠葛,对于家隐匿的厌恶仇恨,一切由此,他肯定不会阻止她的计划。

  她判断错误了吗?一时间,她无法参透他高深莫测的想法。

  子叔垂下头,缓缓收拢了掌心,右手背上撕裂一般的剧痛,让思绪清明了一些。

  并非只有秦观有能力救回十六,只是子叔相信在目前,只有他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十六,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十六被伤害的几率。

  “这个选择题比你自残更难做抉择吗?”秦观环胸,气定神闲的睇着子叔,“你慢慢象,想好了再做回答,我不急。”

  很难吗?

  对于过去的她,或许是个很难的抉择,但如今……?

  世间没有必争的利益,却有必须珍惜的感情。

  子叔轻轻呼了一口气,抬起脸,明丽澄澈的眼里流光璀璨。

  看着玩味的看着她,等着她答案的秦观,子叔沉声的说道:“好,如果这是你愿意救十六的交换条件,我答应你!”

  眼内的 精光闪了闪,料是秦观,戏谑的眼底也不觉微微一愣。

  “我是要你放弃对于家的报复,完全放弃!”

  “我知道”

  沉静了片刻,秦观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子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计划了那么久的复仇,愿意为了一个肮脏的男娼放弃?你可知道他为了脱离霍帮,是如何用自己的身体取悦那些高层?那么一个低贱的人,值得你这么为他?”

  肮脏的男娼?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他比谁都干净。他做那些事,是被谁所逼?他努力求生存,忍受磨折,努力要摆脱那耻辱的人生,有什么错?没有人天生下来就该受人耻笑唾弃的,真正该耻笑的是那些制造悲剧的始作俑者。肮脏吗?他比某些灵魂已经黑暗腐败的人干净太多太多了。”

  子叔胸口起伏,大声说道,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联系和心痛。逐渐升高的语调也明显的反映出她对秦观的厌恶。对于子叔言语伤辛辣的批判,秦观只是挑眉一笑,并不在意,“他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为他?”

  眼神凝注在被褥伤色泽渐暗的血迹上,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因为他也是用生命来换我的平安……?”

  秦观若有所思的盯着子叔片刻,问道:“你如此看重那小子,倒是让我很吃惊,只是,我很好奇,在你心中,阿廷的位置呢?有没有那小子来的重要?”

  “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家人,永不言弃的家人》”是给她温暖和关怀,悉心陪伴的家人。

  子叔抬眸望向秦观,眼中燃烧的炽焰几可燎原,语气中浓蕴着深沉而坚定地感情,“的确,我在乎对于家的报复。曾经他们对我妈和我所做的一切,或许终其一生我也不可能忘记。我是想让他们也尝尝同样的滋味,让他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如果那样的结果要用我心中的家人来换,我宁可停止。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

  一零七 卖身契约

  “秦爷!”一个男人在门外恭敬的呼唤道。

  “进来吧!”

  “秦爷,沈小姐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秦观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子叔,应道:“恩,把包给她;”

  子叔接过包包,取出里面的手机,按下接通键,几乎是在同时,叶许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话中是掩饰不了的焦灼和担心,“子叔,子叔,你还好吗?”

  人在遥远万里,心却牵挂在她身上。

  有一瞬间,子叔几乎想回到他身边,心思徘徊,话到嘴边,却还是放松了语气,“我很好。”

  “我算算时间,你应该到机场了,可是一直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打给你,也是一直打不通!”

  “我忘记开机了!”

  “平安就好!”轻声为肉的话语里又放心的释然。

  从子叔坐上飞机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她胆战心惊的目送飞机没有任何意外的消失在蓝天尽头,然而六年前那场化作灰烬的惨剧却始终在他脑中徘徊,他不敢离开飞机场。

  忍住心中的软弱裕酸楚,子叔说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要太专注工作而忘了休息,我叮嘱叶伯,他回按照医生为你安排的作息照顾你。

  “我知道了!”叶许廷轻轻笑着,为子叔对他的关心而感到温暖,“你也是,别累坏了身子》”

  “恩。”

  挂断电话,子叔整个人松懈了下去。

  “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

  “他身体不好,需要好好调养身子,不适宜长距离的奔波,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劳!”

  秦观某光一闪,一抹复杂的情绪快若闪电的消失在他眼中。

  他自然已经知道叶许廷和子叔的事了。

  世间有永远不会被破坏的感情吗?

  他还是不相信

  秦观站起身,请撇嘴角,悠悠开口,“我现在无聊的很,正好陪你们玩一玩,复仇游戏吗?有意思!我可以帮你救人,只是在此之前,你要记住一件事,我秦观,从不做无本的生意。”

  子叔冷冷的看着这个变幻无常的男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继续你针对于家的计划,而我,将会让你用另一种方式来偿还。”

  直起身子,秦观向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神,男人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子叔面前。秦观挥退那个男人后,说道:“看过后,同意的话,在后面签字。”

  从头到尾看完文件的条钢,子叔的眸色更暗沉了几分。她紧紧抓住之下的文件,看向秦观,冷冷说道:“你们都是这样逼人签卖身契的吗?”

  所谓文件,不过是一个变相的卖身契约,而签下后,她的一声恐怕都要操纵在他的手中。

  “卖身?唔……”秦观低声笑了起来,缓步靠近子叔。微俯下身,与她靠近的几乎能呼吸到彼此的气息,眼中流转着诡异的光芒。

  “虽然难听了一点,但大致意思是那样,只是我们没有逼人签,彼此都是自愿,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是逼又如何,反正在你心中,我秦观早就是哥低俗不堪,心狠手辣的阴险之徒,再加上这一条也无所谓吧!”

  子叔不知道的是,秦观的这份文件,是针对她而拟订,算是对她五年前欺骗他的惩罚。

  子叔冷目而向,眸中的怒火似要将秦观焚烧成灰,任她又再好的涵养,面对这种人也要崩溃。

  时隔五年,再遇到秦观依旧未变,依旧喜欢将别人玩弄在手中。

  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秦观已经铺好了一条不归的路,将她一步一步逼进他预设的终点。

  “希望你补上一条,在我签完这份契约后,你立刻帮我解救十六,还有,此后,不准再动我的人。”

  秦观没有回答,却是取过了子叔手中的笔,在文件末处,添上子叔附加的条件。填完后,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子叔,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调侃说道:“难道我秦观在你心中就如此没有信用?”

  干脆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子叔将文件还给秦观,没有什么感情的说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模样,我不在乎,你恐怕也不会在意。我只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诺,尽快将十六救出来。”

  至少,不要让她用自由换来的辛苦白费。

  “你该相信我的能力,我会把他带回来,还有那些杂碎。”顿了顿,又戏谑的说道,“更合款,我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深入了解。”秦观轻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嘴角撇开一个弧度,带着满不在乎的冷漠和轻蔑,子叔移开视线,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那扇锈浊的门扉。

  未完全消退的迷药在她身上留下残余的药效以及手背的伤口蔓延道全身的疼痛,让她几次差点虚软的瘫倒在地,而身后审视兴味的目光却让她挺直了腰背,步态从容的坚持走下去。

  她手上涂抹的伤药,是秦门特制的,能让伤口快速愈合,只是里面没有参杂麻醉的成分,直接涂抹在伤口处,自是常人难以忍耐的疼痛,而子叔却是哼也不哼,看她愈加苍白的脸色,秦观自是知道她在强自坚持。他没有做什么怜香惜玉的举动,只是心中对她倒是也升起了一丝佩服。

  走到子叔的身边,秦观语气中满是笑意,“每一次再见,你总给我不一样的新奇。”

  每一次再见,他却依旧给她极其厌恶的感觉。

  子叔没有搭理他,依旧向前走去,

  他自以为是的玩弄别人的人生,然后冷眼看着在他操纵下的人们,无力痛苦的挣扎。

  就好像今天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看她如何艰难的抉择,如何左右为难的放弃。

  只是可惜,她没有如他所愿。

  她知道,他还会继续,一如以往。

  静默中,秦观侧头,扫过她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美丽的容貌,看她的虽是苍白却依旧不失光彩的侧颊,如星的眸瞳,秦观颇具兴味的笑着,,说道:“能让我的兴趣几年不减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带着讽刺,子叔应道:“那我是不是该高歌庆祝。”

  秦观毫不羞耻笑答道:“当然。”

  走出那幢楼房,门外警笛的鸣响也在耳畔停下。

  子叔无力再与他们进行交涉,径直往前走去,秦观低笑一声,让手下告诉警方,他自会安排人到警署录口供。

  一辆车停在子叔面前,后座的车门无声的打开。

  回头,秦观勾唇而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没有选择,子叔俯身坐进了车里,秦观随后而入。

  密闭的车厢,子叔能问道秦观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一种男性的去却很危险的气息。

  子叔闭眼,拒绝了和秦观再次的交流,暖煦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子叔脸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

  扫了眼子叔脸上略嫌疲累的神色后,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脸,秦观漫声道:“虽然我承诺过不动她们,也没有兴趣淌进你们之间的浑水,不过看我们如此交情,多年不见,回去后,我送你一件礼物。”

  一零七 入住秦宅

  “没兴趣。”子叔动也未动,声音中透着疏离,冷声应道。

  他能有什么礼物好送?

  曾经的一份礼物,送的是三个陌生男人,而后还有十六,所有一切只为他的一时兴起,想看看她的反应如何。他将人命玩弄于手中,随意操纵他人的人生,这样的人,又能对他有什么期待?

  想到因为她而失去踪迹的十六,子叔心又狠狠地揪起。

  看子叔深凝的眉目,秦观低声轻笑。虽然子叔态度冷淡,但显然秦观此时兴趣正浓,利剑似的眸光一闪而逝,“你会有兴趣的。”

  车子驶了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到达目的地。

  子叔微微张开眼眸,疾驰的车中,窗外的景色纳入眼底。他被人绑缚来的地方是在人烟稀薄的郊外,而她上了秦观的车后,车子并未往回行,却是离喧嚣扰攘的市区愈来愈远。

  渐渐的,道旁的建筑物越来越少,到最后,只能见到周边锦带似的林木山峦,一片沉暗的绿。

  在子叔以为车子会沿着大道的一直开下去时,车头一转,却又转入一片林子的幽径,向着林间深处加速行驶而去。

  “你带我去哪里?”转头看向神态闲散的秦观,子叔蹙眉问道。

  “你怕我会将你卖了吗?”秦观揶揄地说道,挑眉轻笑:“现在即使卖,主动权也是在我,不是吗?”

  子叔的眉深深蹙起,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惊恐慌乱。

  秦观笑笑,修长的手指至下巴处摩挲着,说道:“这一阵子,你到我的地方。”

  “我有自己的住处。”

  早就预料她的答复,秦观懒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方才子叔签署的文件,下面还有她的亲笔签字。

  “秦观,你不要欺人太甚。契约里严明,我依旧有自己的自由。”子叔的声音提高几分,莹澈的黑眸中暗火簇燃。

  “契约是由人定的,随时都可以改的不是吗?”秦观不缓不急地说道,“丫头,如果你担心你家小子,我会派人把他接过来,你就放心了吧?当然,你还是自由的,只不过住的地方变变而已,有那么困难吗?”

  子叔压抑情绪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子叔想知道他的理由,为什么总是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从九年多以前,便总是处处针对她。

  细长的黑瞳带着让人探索不清的笑意,低沉的嗓音中也透着股玩世不恭,“因为我无聊啊,多了你,生活应该会有趣许多。”

  秦观四指微曲,悠闲轻扣着大腿,菲薄优美的唇形微微上扬,优雅得仿佛阴冥殿堂上不可逼视的王。

  自他十几岁接掌大权后,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五年,他的身边不缺乏玩具;可不过多长的时间;他便很快厌倦。

  只有子叔,一次次挑起他的兴趣,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个人能唤醒他潜在的欲望。

  更何况,在他的人生当中,只有他失了兴趣而抛弃的玩具,断没有,在他兴趣失去前,擅自消失在他眼前的。

  总有一天,要让她自动降服于他。

  秦观买下的房子,位于米兰市区的郊外,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月的庄园,环绕在一片蓊葱的密林之中,几乎蔽不见天。

  庄园中心是一幢独立的、风格古朴的大屋,青灰色的石墙,是由一块块天然的石头雕砌而成,略为粗糙的石面带着水磨砂石的质感。

  巨大的镂空大理石石柱立在门前,简单而庄重。

  只是这个庄园似是久未有人居住,虽然日头依威,站在那个大屋前,却有种阴沉冷郁的感觉。

  子叔走下车,双脚方才踏地,便虚软地踉跄了一下。秦观在一旁伸手勾住她,而后似要将她拦腰抱起。

  子叔退后一步,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将他推拒开。

  推搡秦观时,子叔感觉手上粘湿,翻过手才发现,手心上满是一片腥红。

  “你受伤了?”子叔讶然,看向微微蹙眉的秦观。

  “怎么?你以为我是神?不会受伤?”他看着子叔,嘴角带笑,浑若无事地应道,仿佛此刻出血受伤的人不是他。低头看着渗出衣料的血液,秦观微微皱眉,并非感到疼痛,只是洁癖使然,抬头时,他又揶揄道:“还是说,你很感动我带伤来救你?”

  看他无意多说,也似乎没有什么事的模样,子叔闭上嘴,再不发一语,举步向前走去。

  秦观看着走在前面的子叔,看着她纤丽高挑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阴沉的大屋时,挑眉一笑,浑身的气场在不知不觉中加强。

  他习惯掌控一切,城府极深又狠心无情,甚至连身上受伤,也是在他掌控之内。

  她和他是同一类人。固执坚持,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两个一样有一颗无情的心,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毫无顾忌地伤害自己。

  所以,他才对她如此兴趣不减。

  只是,这个兴趣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呢?

  他也很好奇。

  露天的石阶古老而巨大,子叔抬脚,一层一层拾级而上。

  穿过厚重古朴的大门进入大厅。偌大的客厅,被打扫地一尘不染,地面铺着墨绿色的地毯,中央摆放了一张雕花案桌和一组暗色的皮质沙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摆设装饰,四周的窗棂都被厚重的窗帘覆盖住,没有一丝阳光流泻进来,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空旷幽暗,整个大厅看起来有些诡异而阴冷。

  子叔走到窗前,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整个大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阴郁的空间也顿时增添了一些温暖的气氛。

  推开窗子,不远处是一片宽广的桐树木,清新的空气流进大厅,带着咸湿的海风,侧耳,似乎还能听到隐约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子叔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自己即将入住的地方是什么一个环境,此时的她,心中只是一片忧心。

  “妈咪!”轻声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子叔回头。

  迎着阳光,她看到小诺站在门口,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显然是刚从学校放学便被接到了这里。

  “妈咪!”他又叫了声,扔了手上的书包,向子叔扑了过来,子叔俯身接住他,结结实实地搂住在怀里。

  好久不见,心中充满了思念,忧虑冰冷的心情因为小诺的到来而稍稍升温。

  子叔扶着小诺的肩膀,轻轻拨开他因为奔跑而略湿的额发,细细打量着。

  月余不见,小小的孩子仿佛又抽长了不少,细致的五官却依旧是耀人眼球,只是眉宇间似乎沉静内敛了许多。

  棒球帽下,略显暗褐色的头发柔软地搭在肩上,显得白晳的肌肤细致无睱。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在眼睑下留下一片扇状的阴影,微薄的唇微微地上翘,翡翠绿的眸子也因为欣喜而焕发着光彩。

  依旧是她心中最宝贝的孩子,却又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了些微的改变。

  摸了摸小诺的脸蛋,子叔眼中满是怜爱,“这段时间你在学校还住得习惯吗?”

  “嗯!”小诺轻轻点点头,纯澈碧玉似的眼眸中欣喜地倒映着子叔的身影。

  顿了顿,仿佛为了让子叔更放心,他又露出很乖巧的笑容说道:“我和同学的关系也相处地很融洽!”

  “那就好。”子叔提起小诺书包的肩带,卸下他的书包。

  小诺看了看子叔的身后,不见十六,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十六是子叔的助理,除非特殊原因,其他的时间,他绝对是陪在子叔的身边。

  “妈咪,十六呢?”

  痛彻心肺的衰伤凝聚在心中,子叔摇摇头,“他暂时不会回来了!”

  小诺敏锐地发现子叔脸上痛苦压抑的神情,忙转换话题道:“妈咪,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吗?”

  “嗯,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想到一事,子叔问道:“小诺,是谁带你来的?”

  “是~~~~”小诺停顿了半晌,低下头,帽檐低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许久,才听他低声说道,“是爹地带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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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  父子相认

  话说完,他抬起头,精致的额脸蛋上又恢复了似水般纯净的笑容。

  “爹地?”子叔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从未告诉小诺他父亲是谁,他怎么会知道?

  子叔眼皮一跳,看到大门的阳光被一道阴影挡住,抬头时,却看到段远希倚门而立。

  他知道了?

  自从段远希知道她的身份后,她并没有想过要隐瞒他小诺的事情,只是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的契机告诉他。

  如今他知道了也好,比较他是小诺父亲身份的事是一个事实。

  段远希看着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步一步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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