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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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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有拿着碗急急忙忙跑出屋去,接着只听到厨房里一阵声响,随之是两个人急步而来的脚步声。

  “妈咪,你醒了……”小诺率先冲进屋中,水雾的绿眸中盈满了惊喜。



一三一.小段心声

  子叔虚弱地点头微笑,“嗯,妈咪没事了。”

  段远希也走了进来,在子叔身旁坐下,看了看吊瓶中的液体,低下头,小心撕去子叔手背上的胶布,用棉签压着注射口,抽出输液的枕头,他的动作娴熟,可见这段时间都是在他在做这些。

  “小诺,你帮妈咪压住前面,我喂妈咪喝水。”示意小诺扶住他手下轻压的棉签。

  “嗯。”

  拿着汤匙在瓷碗中调了调,段远希看着子叔,轻声说道:“我泡了葡萄糖水,只是你刚清醒,不能一下子喝得太急,我喂你。”

  子叔点点头,段远希轻轻扶住她的头,在她头下垫了一个枕头,用小汤匙舀着一小勺一小勺的水耐性地喂着。

  慢慢地吞下汤匙中的温水,子叔问道:“许廷呢?”

  段远希对上子叔的视线,壁灯流泻的淡黄色柔光在他脸上罩出暖色调的光影,也让他如海般瀚蓝的眼眸更加深邃。

  段远希不说话的凝视让子叔感到疑惑,心中正踌躇着,他开口道:“他暂时回去了。”

  “回新加坡了么……”子叔轻轻地说着,心情微微暗了些。

  段远希顿了下,继续说道,“他是在医生确定你脱离危险后才走的,走时,他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永远的在一起’。”

  “嗯。”虽然对他的话有些疑惑,但因为刚清醒的头还有些晕眩,因此也没有太去深究。

  “典家姐妹一直要来看你,被我拦住了!”尤其是那个每天在电话里吵着要来照顾子叔的典星。

  是叫典星的吧?

  段远希有些迷茫,却也对她名字没有兴趣,心里对她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烦!

  子叔低声轻笑,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皱起眉,唇边溢出一声呻吟。

  “哪里痛?”段远希身子前倾,焦急地问道。

  “没事。”子叔摇头微笑。

  “都是秦观这个混蛋惹的,把你一声不响带回国,结果却是昏迷着让人抬回来。”想到秦观,段远希俊颜僵硬,“你现在还是小心些,暂时不要出去露面,也不要让你公司的人常来这的好。”想到一周前,看到子叔被人用担架抬回来,他本来就为子叔失踪而焦躁的心更是暴怒不已,连把那两个抬子叔回来的人揍的半死,最后还是叶许廷将他拉住才罢手。

  “嗯!”子叔也明白因为秦观的关系,她如今还是尽量不要再出现在外界的额视线。

  况且如今的状况,她要出去也不容易。

  “妈咪,这样会舒服些吗?”小诺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子叔,柔软的小手小心地握住子叔因为连续的注射而有些肿胀的手,轻轻抚摩,减缓子叔的不适。

  “舒服多了,小诺好乖。”

  房间里有一种宁静、幸福的气氛。虽然浑身都感觉疼痛,子叔的心却很充实盈满。

  能重新回家,真好。

  ^_^

  “如果累的话,闭上眼休息吧。”

  “嗯。”子叔微有些疲倦地点点头。

  喝过水后,虽然全身上下依旧如打碎了骨头一般的疼痛,但心已经安定了下来,但心已经安定了下来,子叔慢慢闭上眼睛,有些沉重而缓慢地呼吸。四周很安静,只有段远希偶尔传来微有些沙哑温柔的安抚声,还有他和小诺轻浅的呼吸。

  段远希掠了掠子叔跑到颊边的鬓发,将它们轻轻勾到耳后。白净柔软的耳垂显露出来,如它的主人一般毫无防备,段远希感觉自己的心又更软了些。

  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再次入睡的子叔,段远希连日来焦灼担忧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他不再出声,只是伸出手,动作娴熟而轻柔地按摩她轻蹙的眉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心疼她在睡梦中因为身体的伤而显露的疼痛表情,那是清醒时的她不会表现出来的,只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心疼,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

  将子叔身上的丝棉被往上拉了拉,继续按摩着她的眉心,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世上或许没有永远的爱情,却又永远的亲情。

  再浓烈的爱情,到最后总会淡去。只是,那样的淡,是化作轻烟无形消失,还是凝成呢个像家人般细水流长的守候?

  他不知道自己对子叔的感情是否会改变,但至少他知道不会离开她,无聊时什么样身份的陪伴。

  是爱人,或是家人。

  情至眼底,湛蓝的眸色中有不悔的桀骜和坚持。



番外——人生改变前一刻 能爱我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电视,没有录像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话。前几徵信社送来的那卷录像带她看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于轼轩对于子澜一如往昔的宠溺,自虐似的想念了半年,妒忌了半年,她的情绪已经压抑到几乎崩溃。到最后,那些能联系外界的东西全部都被她砸烂了。

  回到于家的前四年,算是她自六岁到如今最美好最珍贵的一段回忆,可是的奥后的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让人无法忍耐。

  屋子里看起来空空的,有些寂寥的感觉。

  最后一卷私家侦探送来的于轼轩的录像带被她扔进了纸篓。她也将自己的心痛埋到她自己也不能察觉的心底深处。

  算了,不要再去想了。

  她宛如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前几日到医院里诊断,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她知道,那是段远希不小心流下的,虽然两人有做安全措施,但百密终有一失,却没想到如今竟让她有了一个小宝宝。

  即便出来没有相关自己这么早会当妈妈,但是她并不排斥这个意外生命的存在,甚至还隐约的期待。

  只是,尚且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宝宝,对她来说是喜是忧。

  “baby,明天你有什么打算,有决定好要去哪儿?还是就呆在家?”清润如玉的嗓音在耳边有些沙哑的响起,修长的温度略高的手指勾住她鬓边的头发轻轻别到而后,挺直的鼻梁凑近她的耳廓,轻轻碰了碰,让他不觉得全身一麻,打了个战栗。

  仿佛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段远希低沉的笑着。

  她知道,他叫每个女人都是baby、亲爱的,子叔嗤笑医生,或许他连她的名字叫什么也不记得把。自从半年多前跟着他离开自己的家,就没听过段远希叫过于子叔。

  摇摇头,她低声道:“没有什么想法,就呆在家里吧。”

  “那好,”段远希应道,“那我就在家里陪你吧。”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沙哑,让人有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酥麻的感觉。

  子叔点点头,刚刚洗过的头,还在滴答的滴着水。段远希取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披在她的头上,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短短的头发。段远希的动作很轻很柔,给人一种他将自己放在心尖尖的感觉,被人用心呵护着。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有很多女人,即使明知道他是和自己游戏一场,也不可自拔的爱上他吧。

  子叔静静的想着,手上拿着针线细细缝补一件衣服。

  段远希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裂了,就不要了,还补什么呢?时间浪费了也就罢了。”说到一半,段远希俯下身来,在她认真时便紧抿的唇上一啄,有些半真半假的挑逗道:“把你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子叔弯了弯唇角,段远希是个浪漫的情人,他懂得如何让自己的女伴满足开心。即使只是一句逗人欢喜的话,他也能说得让人满心甜蜜。

  随手将毛巾仍在沙发上,段远希微微低下头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手轻揉她半干的头发,伸过另一只,拿起子叔正在缝的那件脱了线的衣服,瞄了几眼,“是我上回卖给你的那件,有什么特别吗?如果衣服不够,明天我带你再去买新的。要是你实在喜欢这件,再买一件一模一样的就好了。”

  子叔摇头笑了笑,“不用了,这件没什么特别,只是觉得喜欢,舍不得扔。我的衣服已经很多了,你不要再买了。即使再买一样的,我还是喜欢手上的这件。”

  段远希靠近子叔的脸,勾人的桃花眼盯着她的眼睛,让人有些迷乱。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一下子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子叔放下手中的衣服,有些疑惑得回望着他。

  半晌,段远希轻笑起来,“你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看得比什么都重,好像即使它是最差的,在你看来也是最好的。”

  子叔的心一动,垂下眼帘。

  段远希起身,走进厨房,到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中加温,他站在旁边等待着。

  半分钟后,微波炉“叮”一声,段远希取出温柔的牛奶,走回子叔的身边,将牛奶放在她的手中,环绕着她的身体,她的双手,都被段远希的温暖包围着。那种温暖像是腐蚀人心的温柔,将她埋藏心底的绝望和崩溃的哀伤慢慢消融,空洞洗涤如今却让她腾起另一种情感。

  客厅的窗户开敞着,白色的蕾丝窗帘,随风轻慢摇曳。淡淡晕黄的灯光弥漫在客厅,浓香的牛奶味也在四周弥散着,暖暖的,甜甜的,仿佛一种家的温度气息。

  段远希的暖热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在这一瞬格外的脆弱。自从和家里决裂,于轼轩越来越漠视她之后,被照顾被呵护的感觉对她来说很难体会了,能得到一点,她便会很珍惜。

  珍惜的同时,她却也慢慢开始贪心,她贪心的希望,段远希能将他的温柔只对她一人,她希望,这里,能成为一个真正温暖的家。

  低头看看那如今看来根本没有一丝怀孕迹象的小腹,子叔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念头,她知道,这是一个成功率极低的尝试,或许注定只有失败的结局,可是,他还是想给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

  或许,她最后能毫无保留得爱上他,或许,他能带她走出过去的阴霾。

  “段远希,我想要……”子叔迷惘的看着手中腾着缕缕水气的牛奶杯,低声喃喃道。

  只要他答应,她会永远忘记过去,一辈子只爱他一个。

  “要什么,你告诉我?”蓝眸望着她,春水荡漾的显露出神色炽热而多情。

  她抿了抿唇,闭了闭眼,慢慢吐出一句话,“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你能爱我吗?”



一三二.哥哥再现

  当天意识清醒过来,第二日,段远希便万分加急地叫来了医生。一番身体检查过后,医生表示她的状态已经在慢慢恢复当中,并且这一次清醒过来,以后就不会再出现那种半昏迷的状态了。

  算算时间,她被送回米兰时,是在秦观帮内发生事变后的一周后。

  经由小诺的叙述,她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因为当初被带离米兰时,秦观只让人给叶许廷留了句带子叔回国,至于回去吃力什么事以及归期一类的则没有具体说明。不知道秦观突然带走子叔有什么用意,叶许廷段远希和典家姐妹心里都十分焦急。商量之后,叶许廷留下来一边照顾小诺一边等消息,而段远希则是买了机票回国联系人去寻找子叔的消息。

  所以当子叔由秦观亲自送回来时,段远希正在国内。看到浑身被层层包扎、昏迷不醒的子叔,尽管跟随在秦观身边的手下明确表示子叔不会有危险,叶许廷依旧抑制不住心中的暴戾和几乎再次失去子叔的恐慌,一向温和的他阴沉着脸揪住秦观的衣领出手狠狠揍了秦观一顿。

  秦观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打却不还手的人,只是这次,他却没有还手。

  直到最后出手的,被打的都有些喘着气时,秦观才挡住叶许廷的拳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不会再有下次了。”

  什么不会再有下次,是不会有下一次他这样任人打不还手,还是再不会让子叔陷入和这次一样的境地。

  他只是勾着唇角慢条斯理地抹去嘴边的鲜血,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看了一眼闭着双眸的子叔,懒懒地转身离开。

  全身各处检查一番过后,医生说事前她伤得很重,肋骨多出骨折,断骨有移位迹象,但万幸的是并没有造成腹内脏器的损伤,而且因为事前有用心治疗,她身上的几处肋骨骨折已经愈合,有恶没有什么后遗症产生,小腿处的骨折因为处于关节处,所以恢复的慢些。秦观大概也是等到她的状况稳定,能移动后才将她送回来,只是因为伤势毕竟过重了些,身体承受不了,暂时处于半昏迷状态。

  叶许廷通知了还在国内的段远希子叔的消息后,便昼夜不眠地陪在子叔身边,就连小诺,也不愿离开,天天留在医院里。一连三天,她的血压、颅压、心率都是正常的,见医生口中一直说着“没事没事”,但子叔却始终昏迷不醒,处于狂躁边缘的叶许廷几乎又要对这个“无能”的医生出手相向。结果医生只能战战兢兢不停重复得解释说子叔真的只是因为体内气血壅滞,以及前期治疗时,服用的一些药物及输液引起的血糖过低的副作用,说这只是短期的,等身体慢慢恢复,昏迷的状况也会慢慢好转了。

  第三天,段远希匆匆赶了回来,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就赶到了医院。和叶许廷第一次见到受伤的子叔一样的反应,段远希愤怒的几乎冲到院长室,平日里修养极好的他也将秦观骂得狗血喷头。

  一直到三天前,子叔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虽然意识迷迷糊糊,但周围的人总算放下心来,身体本就十分差,连着一周多没怎么吃饭睡觉的叶许廷却也差点倒下了。

  在子叔情况稳定下来的第二天,叶许廷将照顾子叔的事拜托给的原创性,便暂时离开了米兰。

  前前后后,她已经在床上躺了近三周的时间了,因为治疗得当,加之用的药物都是最好最有效的,她身上的瘀肿已大部分清除,如今,只要定期到医院去检查就可以了。

  修养身体的一个多月,子叔大都躺在床上。没有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察觉时间在慢慢流逝,等她终于能够下床走动时,秋天已过,而不知不觉进入了冬季。

  米兰的冬天湿润多雨,窗外常常都是雾烟蒙蒙的景象。

  细细绵绵的雨丝落在地上,玻璃窗上,耳旁总是听到轻声连绵的沙沙声响。

  等身体稍好一些,她也能勉强下床后,便把段远希赶回了公司,段远希的公司才起步,他不能不管,不能总是浪费时间在家照顾她。段远希先是不肯,但拗起来,却终究比不过子叔,只是他人在公司,却也隔个一小时便打一通电话回来问情况。

  过了中午,段远希说会回来载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恢复的状况,让她在家里等等。

  难得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有了停息的迹象,子叔看看窗外,路面在雨水的洗刷下更加的洁净黑亮。雨虽停了,但空气中还带着湿气,视野中依旧有些白茫的朦胧。子叔想了想,准备到楼下的公园走走,在那等段远希来接。

  换下拖鞋,子叔取了钥匙,打开门正想离开,手边的动作,却在见到对面的那个人时停下。

  细雨的水气凝结成淡淡的薄雾弥漫在楼道间,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浅淡色的毛衣,静静地站在她对面的那套房门口,淡柔的灯光照在他瘦削了许多却依旧清俊的容颜上,显得有些迷蒙。

  虽然她已经决心放开有关于于家的一切了,不再去想,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遇于轼轩。

  再见,恍若隔世,他变了许多,浑身散发的气息比曾经的冷淡更加淡漠,澈溪般清透的眼眸如今却像死水一般静无波澜。

  望着眼前的男人,子叔一时间也静默在原地。

  来去沉寂的空屋,她几乎忘记了对面那套房子是他买下的。

  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

  他也应该不想再见她了不是吗?

  童年时对她的烟雾,到他对她伪装的身份产生了异样感情后,被她那样无情捅破时面对的尴尬和无情。她以为,他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至少,以他那么骄傲的个性,是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于轼轩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扶着门,深深凝望着子叔,淡色的薄唇轻张似要说什么,却又慢慢那抿住。

  眼眸微垂,只见,他正好立于门口,手上提着行李不知是正要进门抑或是正好要离开。

  错愕带来的沉默之在片刻,很快,子叔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子叔看着他,嘴角挂上淡淡的微笑,看到子叔笑容的那一瞬间,那双死水般平静无波的黑眸似乎有水波涟漪。

  子叔眼波微闪,没有说话,只和他点点头后,便要走下楼去。和他交差而过的刹那,于轼轩伸手拉住子叔。



一三三.禁忌终结

  肌肤相触,于轼轩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放开。

  他的手很冰。原本就不怎么温暖的手如今更是冰到仿佛没有半点生人的温度。

  “子……叔……”于轼轩叫住了她,低哑的声音也不像原先那样清淡若水。

  子叔在下三个阶梯的地方停了下来。回头,子叔淡淡微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眉宇间清淡客气,“什么事?”

  好像,好像又回到她以沈的身份和他第一详见的时候,她似又变成了那个沉静如磐,优雅若风的女人。

  没有爱,没有恨,像是对他所有的情绪都已沉淀。

  于轼轩微微闪神,闭上墨黑的眼眸。

  过了会,才慢慢睁开眼,努力平息了心中所有的情绪,于轼轩平静的说道:“你……最近,艺林服装公司停止了所有针对卓凡的项目……”

  子叔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已经知道艺林公司正是自己。子叔没有否认,清冷澄净的眼眸带着询问,注视着于轼轩。

  “你……停止了,不打算再继续……了吗?”

  “嗯,不打算了!”垂下长长的睫毛,子叔淡笑摇头。

  “为什么?”于轼轩轻声地问道,语气中也未流露出丝毫子叔不再针对于家的报复而有的惊喜。

  静静看了他一眼,子叔温和的说道:“经历了太多,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更重要的。”

  自从和秦观回国那一场死里逃生的经历后,她思考了许多,或许该说,她的心中也放开了许多。

  人的一生聚散无常,生命有限,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离开人世。

  走过这么长的人生,纠结了那么久的仇恨,恨过,痛过,受伤过,为于家而又的悲伤忧愁她将不再有。

  她不会将她的未来再框复上一个仇恨。

  经历过失去的通信和重聚的珍惜,她有更值得关注,更值得把握的人,如今的她只想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哦的幸福。

  “于家应得的报应已经报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清越的嗓音中没有了于轼轩最后一次见她时,那般尖锐的愤怒和仇恨,只有让人舒心的温暖。

  于轼轩听着,没有出声,只是有些怔怔的凝望着子叔,他想掩饰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疼痛,却没办法抹去浮于言表的悲伤。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打破他们之间稍有些凝住的气氛。

  “抱歉,我接个电话。”子叔和于轼轩点点头,侧过身接听,“你快到了?嗯,我直接在楼下等你。没事,不过才一段路而已。”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子叔轻轻一笑,淡淡的微笑暖人心扉,仿佛笼罩着一圈柔和温暖的光芒。

  于轼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似乎要将那片微笑收纳在心中。

  等子叔通完电话,于轼轩慢慢开口说道:“你有事就去吧。”

  “嗯!”子叔抬头,最后看一眼他清瘦的腰身,道一声,“你自己保重!”

  见到他,心中的情绪依旧会受影响,或许会有一天,她也能像与其他人那般自若地与他畅谈,只是她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是哪一天。

  “子叔……”带着复杂感情的一声呼唤。

  子叔的背影停顿了一下,却也只是短暂的一秒而已。随后她迈开步伐,慢慢走下楼去。

  心中仿佛有一处突然断了扣,慢慢流失,像是永远失去了某样无法挽回的东西,于轼轩颓然靠在身后的铁门,静澈的黑眸却始终凝望着子叔消失的方向,半晌,他轻轻吐出他来这的目的,飘渺的话语几乎被风湮没。

  “我……只是再来见你一面,看你很好,我也放心了。”

  从行李的侧袋中,于轼轩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人左右而立,左边的男人是他,而右边的女人是她,容貌清素韵雅,清冷澄净的黑眸仿佛能看进人的内心。

  看着她唇边静淡的微笑,于轼轩知道,那个美丽的微笑将会深深刻在他的心中,却永远不可能再属于他。

  他和她的感情,是埋在土中时就已经畸形的种子,即使真能发芽成长,也永远只能长成流离破碎的树。

  伸出右手,于轼轩缓慢的轻磨着照片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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