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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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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这样的节日,这样的环境,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失落,突然也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能遇上一段金玉良缘、

进了月老庙,诚心得拜了拜,然后取了签筒来。等一支签晃了出来,她才拿去给人解签。付了钱,解了签,她又回到月老像钱的蒲团上坐着,发愣地看着手里的签文,那是一支上上大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不太懂,让人给解释,那人说:春令之鸟儿啭枝头。在於河之洲。一群由冬天醒来之鸠儿歌唱。其婉转歌声。如一少女之求偶之声。此景者。世人之常。男之大当婚。女之长当嫁。君子求之者多。一位淑女终得以淑配。良人得良缘。一路光辉。永远和谐。白头偕老耶。

白头偕老耶一词萦绕在她脑海中,看来她的姻缘会很美满。

抬起头来,庙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白雪。

不过是走神的功夫,庙外叫卖的小贩纷纷收摊回家,来逛花灯会的男男女女也狼狈的循着来时的路回去。

月老庙的门打开,凛冽的寒风吹入,玉飞舞依旧坐在蒲团上。她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帮着年迈的爷爷收摊。想起了自己童年时代,那时她第一次见到下雪,兴奋地手舞足蹈,嚷嚷着要师父陪着玩。

他的师父花白的头发,脸上尽是岁月的痕迹,身子算是健朗,却也经不起她的折腾。可师父没说什么,给她穿上新做的小袄,陪了她一个下午。

28、雪中送伞(三) 。。。

就像那对爷孙一样,师父也是拉着她的小手,走在慢点飞舞的雪花中。

玉飞舞很久没有回去,想家了。等这件事办成了,她就立刻回去,给师父带上他喜欢的竹叶青,再给师父烧上几道好菜下酒,然后陪师父聊聊,浅酌几杯。

庙外的雪,还在下,纷纷扬扬地雪飘然而下,似是成了一道天幕,将凡尘俗世隔了开来。

是时候回去了,也不知道降云和青儿没见着自己是不是急了,也不知道贺玉书见自己久去未归会说些什么。

刚踏出月老庙,她没有等来冰凉凉的雪花,倒是有人将她纳入伞下。

回头看去,竟是商鵺。

29

29、雪中送伞(四) 。。。

风未息,雪未停。恣意飞扬的雪花被挡在伞外,伞下的世界一片静谧。

商鵺看着千万尺之上,九重天外大片大片翩然而下的雪花,他对玉飞舞说:“雪大了,本王送你回去。”

玉飞舞下意识的伸出手,冰凉的雪花落在她手上,转瞬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她眨了眨眼睛,对他笑道:“那就有劳王爷了。”

他将身上的狐裘给她披上,她没有推拒,没有扭捏,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他们没有备轿,也没有骑马,商鵺执着伞,伞不可察觉地向着玉飞舞倾斜,尽可能让雪与她远离。他缓步陪着她在无人的街头走着,静静地配合着她的步伐,不紧不慢。

空旷的街道上,没多久就积起了雪,两人身后是两排脚印。

寒风刮在玉飞舞脸上,生疼生疼的,她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又将手上贴在脸上,希望借着手掌的温度,来缓解几乎要被冻僵的脸。

“说来,这也是今年京城的第一场雪,”他低头看着她,“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京城的冬天。”

玉飞舞不矮,可是商鵺却高出她一个头,她只到他肩膀,仰起头来有些吃力:“不管在什么地方,总要试着去适应。”

适应不了,不是克服就是离开。

“南方温暖,北方寒冷。我有一个朋友,想要将南方的稻谷种到北方,可是五年来,从未成功过。”

玉飞舞不太明白商鵺为什么说这句话,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王爷也关心务农的事了?她还是说:“适宜的坏境不一样,就算成功,也没有它原产地好。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强迫总没有顺其自然来得好。”

“那你呢?”商鵺停住了脚步看她,她也停了下来。

玉飞舞恍然大悟,他要说的并不是谷物,他是指她不适合这里,她有她自己广阔的天空,不该束缚在权力斗争中。

“如果我能随心所欲,就不会困苦不安,我也想逍遥自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单单是要帮贺玉书夺取机关图,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查明金叶子的事,让地尊死得安息,她还有为师兄找到名册,铲除祸端。虽然很多事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可她不悔。

等哪天卸□上所有的担子,她就回去,和师娘一起养些鸡鸭,种些菜,替师父给山下的百姓看病。已经,很久没有过那样的生活了,真怀念。

她又说:“等所有的事都做好了,我想重新踏遍千山万水,再好好看看这个千姿百态的世界。”

他们对视一眼,又向前走。

商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本王只愿你能及早抽身,见了皇帝,一切都晚了。”

玉飞舞觉得奇怪:“我与王爷见面不过数次,实在当不起王爷的关心。我知道,如果太子得到机关图,那必定……”

29、雪中送伞(四) 。。。

“就算太子得到机关图,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本王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他说得坦荡。

玉飞舞轻抿双唇,难道他不在乎皇位,不是都传说他觊觎着那个位置?

她问:“王爷想要什么?”

商鵺轻笑:“媳妇儿,你该明白。”

“我……”玉飞舞的脸微红,“王爷,‘媳妇儿’这三个字,还是别拿来开玩笑。我一介庶民,当不起。”

“当得起,当不起,你说得不算,”他顿了顿又说,“看媳妇儿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问本王,那好,本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狐疑地看着他,商鵺明白她的疑惑,毕竟他们的立场不同,他说的是真是假,是要好好的判断。他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都会说。”

他都开口了,她又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问:“柯湛是滴血楼的杀手,我知道滴血楼和朝廷的一些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没想到王爷也在其中。”

商鵺说:“你见到的那次,不过是本王和柯湛第一次合作。”

“柯湛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她就差点死在他手里。

商鵺赞同:“所以将事情交付给他,我很放心。”

“什么事?”

商鵺对她眨了眨眼,笑道:“他是杀手,找上他自然是要杀人。”

玉飞舞问:“王爷为何不亲自动手,或是让手下去做?”

他大笑:“本王也有不能出手的时候,就好像你要带着面具示人一样。”

被他说到这里,玉飞舞面脸尴尬,之前又爽快又豪气的揭下面具,事后就后悔不该那么冲动。商鵺没什么,就是让柯湛看了自己另一个身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和滴血楼的楼主说去,那样事情可能会麻烦了。

看出了她的苦恼,商鵺说:“柯湛是一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人,并不是一个碎嘴的人。”

“可他主人是滴血楼的楼主。”

“那又怎样,他若真说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商鵺反问。

也是,如果柯湛说了,那么第二天滴血楼的杀手就会找上她。这样说来,明白还不如不明白,总觉得柯湛有什么阴谋。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见你……在杀人……那些人是?”

商鵺点头:“滴血楼的人。”

“为什么?”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这该问花钱雇杀手的人。”

说起了柯湛,就想起了阴素云。

玉飞舞诺诺地问:“那天,柯湛说阴素云因你而受的罪,从你们的对话中,不难看出,你们是认识的。”

“确实认识。”

“可她是无痕山庄的天尊,不该和朝廷的人有所牵连。”最主要的,她怕阴素云和朝廷的人认识,会对她的师兄不利。

“阴素云是无痕山庄的天尊不假,却也算不上和朝廷有所牵连。其父是我

29、雪中送伞(四) 。。。

麾下一员大将,她为我办事,也是念在其父的关系。”

阴素云和商鵺还有这一层关系?她确实不知道,她原以为在无痕山庄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为师兄办事的,没想到还有其他。

“媳妇儿虽身为玄尊,可无痕山庄中很多事,你并不了解,不知道也在所难免,”他伸手为她掸去吹落在她肩头的雪花,继而说道,“媳妇儿无需担心,她虽为我办事,却不会背叛无痕山庄。”

玉飞舞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没有方才的平和,一字一句地说:“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我师兄。”

“一个大男人需要女儿来维护,看来曲千夜也不过如此,”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如深潭般,捉摸不透,“若本王真想要他的性命,媳妇儿会杀了我?”

她毫不犹豫地说:“会。”

“看样子,他对你很重要,”他收敛了笑容,神色复杂地看着玉飞舞,颇为羡慕地说,“有人关心,似乎很好。”

玉飞舞糊涂了:“是个人都有人关心啊,又不是……王爷难道没人关心?”

亲人、好友、妻子或是丈夫,都会彼此关怀,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会独来独往,连个说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觉得商鵺的话里,隐藏着无奈和寂寞。

为什么,她不知道,可她能理解。他是王爷,手握重兵,战功卓著,却也是身处权利漩涡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比比皆是,你永远也不知道前一刻还关心自己的人,是不是下一刻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商鵺苦笑:“最是无情地王家,何况想要本王命的人,大有人在。真心在意本王的人,还未瞧见。”

“王爷总该有朋友吧,难道不能诉苦?”

“本王也想,却不能,世人都在看着本王的笑话。本王做着什么,说着什么,都不能随心而为,万一有了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玉飞舞沉默了,在她心里,商鵺是一个如同在极寒之地,依然高大挺拔,坚韧不催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无畏无惧,有所担当的男人,那般惆怅的神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

“我想王爷的母亲,一直在关心着你。”天下哪个母亲不爱护自己子女的。

商鵺自嘲:“我的母妃只知利用本王来争宠,父皇喜欢儿子能文武双全,可本王偏偏不爱舞文弄墨,为此母妃没少责怪,而本王也越加不爱读书。媳妇儿啊,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可笑?”

玉飞舞摇头:“其实我小时候也不爱读书。”

“后来父皇驾崩,母妃落发出家,能见面的机会更少。只要本王在京,每个月都会去探望她,昨天本王又去了。可她只当本王是普通香客,自称‘贫尼’,称本王为‘施主’。她只知打坐念经,从不正眼看本王。母子如此,委实叫

29、雪中送伞(四) 。。。

人心寒。”

明明说的话平淡得没有起伏,可她听出了辛酸;明明这样高大的男人,可就是给人落寞的感觉;明明不想熟,却偏偏跟着难过。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不合礼法,不合彼此的身份,却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王爷征战沙场,手上染满了鲜血,令慈诵念经文该是为你洗清罪孽。不是不见,是怕见了不舍,不舍就会有牵挂,有了牵挂便不能心安。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令慈也定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明白王爷的难处,怕成了你的累赘。”

商鵺低头看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明明被冻得发红却能隔着厚重的衣服传来温暖的感觉,他说:“你不是她,怎能明白她的心思。”

“虽然没见过令慈,可我想天下母亲的心思都一样啊。师娘待我如己出,为了我也是劳心劳力,我也曾见过一个母亲为了儿子连命都不要。我想令慈也一样。”

虎毒不食子,没有哪个父母真能彻彻底底当子女是工具,何况十月怀胎,他是他母亲身上掉下的肉,百般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忍心去伤害。

商鵺笑了,是玉飞舞第一次见过最好看的笑容,眼儿弯弯的,似乎是在这寒冷的夜晚绽放的一道绮丽的光芒。他说:“但愿如此。”

30

30、雪中送伞(五) 。。。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雪中送伞终于写完了

没想过写那么多

这一段内容是一直想好好好写的,虽然感觉没有预期那么,却也觉得不错了

(*^__^*) 嘻嘻……

他们沿着东大街往前走,再过四条街就是贺府所在的双福大街。

玉飞舞觉得话题颇为凝重,他难过,她也不自在。正好看见自己手上还提着花灯,花灯表面那纸早被雪浸湿,她笑说:“原来我还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那么好运,能有人给我把花灯点上,看样子我是不得月老青睐,没人来理睬我。”

“你一个人待在月老庙里,硬是错过了机会,还怪月老?”

玉飞舞大惊:“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待在月老庙里。”

“正好看见,”商鵺看着她手上的花灯,又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呵,求了这么支好签,又怎能怪月老不帮你。”

玉飞舞发窘:“别和我说,你也正好看见了。”

“如果是呢?”

她小声嘟囔:“王爷的运气可真好。”

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花灯,独自说道:“二十多年前,父皇微服私访,那天恰巧也是上元花灯会。母妃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女子,他们邂逅在九曲桥头,字画摊前。因一副对子,父皇中意母妃,母妃对父皇也是一见倾心。随后,父皇点亮了母妃手里的花灯,带她回了宫。可好景不长,恩爱荣宠不过一年,一年后只是又见新人笑。”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皇帝的宠爱转瞬即逝,而后面对的是宫中妃子们的勾心斗角,争宠夺势。没有子嗣的嫔妃希望一举得男,有了子嗣的又开始觊觎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总之,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王爷每年都来?”见他点头,玉飞舞开着玩笑,意在缓解压抑的气氛,“可有遇到心心仪的姑娘?嗯~能文能武的。”

商鵺说:“遇上了,可惜是一个能武不善文的姑娘。”

知道他在说自己,玉飞舞低下头:“王爷,玩笑开不得。”

“媳妇儿啊,你以为本王是在开玩笑?本王见你花灯已湿,点不亮了。否则,该是本王担心,媳妇儿会吹灭了花灯。”他说话时是看着玉飞舞的,声音轻柔含着笑意,恍惚间真让人以为是在和情人低语。

玉飞舞扯动嘴角,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平白无故信以为真。若真中意她,想要点亮她的花灯,早在月老庙的时候就点了,哪里还用现在说。有些玩笑开开,无伤大雅,有些就叫人难过了。

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为一个玩笑难过,她玉飞舞真是吃撑了。

商鵺又说:“这样吧,明年,明年这个时候,媳妇儿再带一盏花灯。那个时候可千万要护好了,如果再湿了,本王会很伤心的呀。”

“如果我在这一年内嫁人了呢?”

“嫁人?媳妇儿想嫁给谁?你师兄,还是……贺玉书?”他摇头,长叹一口气,“媳妇儿

30、雪中送伞(五) 。。。

啊,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可千万不能动不该有的心思啊。”

“……”难道没他同意,她就不能嫁人了,啧啧,他又不会娶她,“我与王爷似乎还没到那份上。”

商鵺看着她,说:“媳妇儿啊,你似乎忘记曾经说过,要对本王负责。”

“咦?”玉飞舞长大嘴,“我几时说过。”

商鵺说:“四年前,苍牙山,溪水洞。”

“哦~”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什么!是你?”

“是本王。”

四年了呀,四年说不长也长,说短也不短。四年间,她几乎快要忘记了,如果不是看到左臂那道丑陋的伤痕,她几乎忘记自己差点见了阎王。

四年前的初春,她上山采药。

悬崖峭壁上总能找到些稀罕的草药,她不顾师父忠告,贸然去了。老实说,这种表面一套背地又一套的事她【奇】不是第一次做了,除了师兄曲千夜【书】没有人知道,那天她和曲千夜【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沿路采摘了不少有用的草药,但是从听师父那里听到的一种长得像枯藤一样的,还未看见。她打算去另一个山头看看,或许会有发现。

绕过一个山头天色发暗,看样子要下雨了。山里一旦下雨,路就不好走,她决定先找一个山洞避一避,等雨过了再做打算。

好在她比较熟悉这个山头,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找到一个山洞。

山洞的名字叫溪水洞,是她和师妹给取的,为了告诉以后来这里的人,她和师妹特地在洞门前立了一块碑,给山洞取名叫:溪水洞。

立碑取名本来是没有什么,可偏偏两人年少无知,非要加上自己的名字,活像是一块墓碑。

山洞会取名叫溪水洞,不是她们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文采,给取个好听的名字,纯粹是因为山洞里有一口潭子,有水沿着洞壁流下,溶入水潭中。潭中有鱼,鱼像是没长眼睛一样。潭水深处有一个黑洞,可惜有进无出,师妹说那是和外界相通的,鱼是从那洞里游过来的。所以说,这潭子是一个活潭。

她和师妹都不爱读书,给潭子取名想了好半天。后来才决定叫溪水洞,因为有潭水。可明明是口潭子,为什么偏偏要叫溪水洞呢,总不能叫潭子洞吧,这个不好听。

虽然山洞里有口潭子,却不觉得潮湿。

由于她和师妹总来这里,也在山洞里备上不少柴火,她听师兄的话,带上了干粮。

升了一堆火,打算填填肚子。

可是……

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痛苦而压抑。

前两天她听山下的大婶提起,最近樵夫上山砍柴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她上山采药的时候要小心,还特别叮嘱她可以去庙里求个符。

玉飞舞虽是在山里长大,可也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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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吓啊。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其实胆子大不大哪里去。

这时,又传来一声呻吟。

她头皮发麻,背脊发冷。她看了看洞外瓢泼大雨,再看着没因火堆亮多少的山洞。心想:现在冲回去,会不会生病?而且地上泥泞得很,脚踩上去很恶心的啊。

还在犹豫的时候,又听到了。这次她没害怕,她越听越不对劲,循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入眼所见的是一个黑漆漆模糊的影子,他勉强用洞壁做着支持,背靠在上面,慢慢向前走。

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玉飞舞的师父总被人说是见死不救,冷酷无情,其实师父的医术高明,但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救人。她玉飞舞就不同了,小时候和师妹听庙里的老和尚唠叨,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人病了或是伤了,就该救。

后来她才知道,那和尚对她不停地唠叨,是希望她们师姐妹,长大后给村子里的人看病。

心里虽然不痛快,可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走到那人面前,伸手去扶他。没想,他身体一歪就倒在她身上,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玉飞舞那个时候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力气大不到那里。她吃力地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又用尽力气把他拖到火堆旁。是的,是用拖,就是拉着他的两条腿给拖过去。

年少无知缺考虑,玉飞舞没想到他身上的伤那么重,拖了一段路,那是伤上加伤。

坏了,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停地说:“你别死啊,要撑住。”

玉飞舞随身携带的包里有各种药粉,加上刚采来的草药,应该可以拖一会儿吧。等雨小一点的时候,带回去给师父治。

当她把他的衣服都脱了的时候,吃惊的发现他身上零星交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陈年旧伤,也有新填上的。它们有深有浅,有长有短,可不管怎么样,看在眼里终归是很可怕的。

知道他昏迷不会做出什么反应,她说:“你放心,我会好好负责把你的伤口处理好。待会儿上药,会有些疼,要忍住啊。”

她没想过,像他这样身上到处都是伤的人,哪里还会怕这点疼痛。

她用潭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再上了一些药,然后把自己的衣裳撕成了布条被他裹上。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委实有些难看,于是她就披上他的衣裳。

等雨停的那段时间,玉飞舞一个劲地和她说话,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也很意外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话唠。

雨停后,她不敢再拖,就改为背。背着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对还只有十四岁的玉飞舞来说,颇为吃力。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只祈求快些到

30、雪中送伞(五) 。。。

家。

把他交给师父,玉飞舞被罚跪祖师牌位了。理由很简单,她用错了药,险些害得他伤势加重。药这种东西,能救人,亦能害人。她的师父不轻易救人,但觉不允许弟子无端伤害他人性命。

跪在祖师牌位前,玉飞舞困惑不解,就算她医术再不济,也不至于分不清楚药吧。后来才知道,她的师妹没事研制药物,呈色气味,都和刀伤药像级了。她那时又因他被自己弄的伤口裂开,慌张之下没细细分辨,才造了这罪过。

师父这样惩罚她算是轻了,她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总想做些什么来弥补。

听师娘说,他的伤势很重,她就想上山去找一味草药,那是家里暂时没有的,他又急需的。那草药长在险峻的山壁上,很难采摘。

玉飞舞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出发的,可惜自己时运不佳,采到草药的同时也失足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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