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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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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醒过来了。

公孙朔渝摇了摇头,“是戚白依。他把你从雪山上救下来的。”

“那他人呢?”

“他要先回大震关和你爹爹说一声,就把你托付给我了。”

闻冬试着动了动手脚,“疼!”她又皱紧了眉头。

公孙朔渝伸手轻抚她的眉心,缓声道,“不准皱眉,会老的。”

闻冬扑哧一笑,“公孙哥哥长的这么好看,难道是从来不做表情吗?就算是戚面瘫,永远没有表情,该老还是会老的。”

公孙朔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身上伤口很多,还是不要乱动了。”

“又受伤?”闻冬叹了一口气,“我真是多灾多难啊,看来中原这个地方和我八字不和,这样下去迟早连脸都要毁了。”她见公孙朔渝面色有些奇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我从小就练成了一身的铜皮铁骨,你看看,我在雪山上摔下来不也没事吗?担心什么。之前华山英雄谱的时候,也受了很多伤,不还是很快就好了。只要命还在,其它的都是小菜一碟。”说完,她逞强似的动了动手脚,开始从床上往下走。

公孙朔渝忙道,“再歇歇吧,人刚醒,哪有那么多的精神。”

闻冬冲他一笑,“再不走走,身上感觉都要散架了。”说完,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哎哟,脸上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受。”闻冬看见一旁有个铜镜,伸手揽了过来一照。

“闻冬”公孙朔渝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闻冬盯着铜镜里的脸愣住。

“哈哈,公孙哥哥,你又玩什么把戏?镜子上是涂了什么东西吗?”闻冬笑道。

“”

她伸手去摸镜子,却发现镜子上是干干净净的。闻冬眨了眨眼睛,说道,“脸上涂的这是什么药?看上去这么恶心。”她用袖子擦了一下脸,只觉得一股锥心的疼痛涌了上来,是真的疼,貌似药膏的东西也没擦下去,反而弄破了一个脓疮,里面流出了让人作呕的脓浆。紫黑色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眉毛,睫毛,甚至是原来额头上方的发丝,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更显得脸诡异吓人。

“闻冬”公孙朔渝想过千百种安抚她的话,到了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闻冬呆在镜子前面,小声的问了一句,“是在山上冻伤的吗?”

“恩。”

闻冬站在原地,试着对着镜子笑了笑,过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只是可惜以后找相公不好找了。但是我辉煌的时候,也算是上过《悦兰集》的榜首,以后相亲之类的时候,就把画册带上,就说以前我长的是这样的,就怕人家不相信。”说完,她又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声说道,“只要命还在,其它的都是小菜一碟。”这话刚才是用来安抚公孙朔渝,现在却更像是在安抚自己。

“闻冬,我会娶你。”公孙朔渝在一旁沉声说了一句。

“不妥。”闻冬断然拒绝道。

“恩?”本来酝酿良好的情绪,正准备表白的公孙小魔头愣在当场。江湖上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被这个传闻中百花丛中过的小魔头求婚,风风光光的娶回家。然而此刻竟然被闻冬一句话给驳掉了。

“公孙哥哥你又不是欠了我什么,你还有大好的将来,要是娶了我回家,到时候岂不耽误你寻花问柳的大好前程。”闻冬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公孙朔渝,准确的说,她自从看见自己脸的样子就没有再看公孙朔渝。“我这么霸道,你要是娶了我,我肯定会把你按在家里,到时候你出去沾花惹草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肯定要出去,到时候岂不是天天要被打。”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无论自己怎么说都好都好,别人看了还是会觉得恶心难受,公孙朔渝的求婚,她不知道是真心的多,还是怜悯更多。

公孙拉住闻冬的手,慢慢的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强使她的脸对着自己,“我不出去沾花惹草。”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很郑重的说道。

闻冬眨了眨眼睛,她本来想像平时一样笑一下,但是却怕自己现在的样子,笑起来太可怕,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按照她一直抓不住重点的习惯,立刻问道,“天心石呢?!”

公孙朔渝心里苦叹,只能安抚自己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梨木盒子,递给闻冬,“在里面放着,你一直紧紧的我在手里,我研究了很久才把它拿出来。”

闻冬打开盒子,看见里面不规则的血色石头,这才放下心来,“对了,今天是几号了?”

“你昏睡的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今日是十一月十八。”

闻冬一听,这还了得,自己已经过了和冥鸿的三月之约,他万一以为自己是故意逃避,到时候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去了,一定也没什么结果吧。她把天心石放回盒子里,递给公孙朔渝,“公孙哥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会满足你。”

闻冬心想,这人果然是纵横情场啊,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一点结巴都不打,“你能帮我送个东西去余大哥那里吗?他应该在那座山上。我和他约定三个月之后给他天心石,但是算算日子,我已经失约了。”

“可以。”公孙朔渝应道。

“那我写一封信,你能帮我一起捎去吗?”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闻冬缓了一缓,自嘲道,“戚面瘫把我从雪山上背下来,一定很累吧。”

“恩。”公孙朔渝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时候,人都没什么精神了。”

“不过公孙哥哥你什么时候和戚面瘫那么要好了?为什么他会把我托付给你?”闻冬不解道,“对了,公孙哥哥你不是以前号称断袖过吗,是不是弄假成真,看上我家面瘫了?”

公孙朔渝嘴角抽动,早知道当初就不找那个理由了,被江湖上的人笑话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被闻冬揶揄。“不是,我是听江湖上有人传言,说华山派的弟子在雪山上遇见了魔教妖女卫闻冬,就为江湖除害,诛卫妖女于昆仑山上。我因为担心,就亲自去了趟山下的小镇,结果遇见了戚白依,知道你还活着。”他顿了顿,又说道,“至于断袖,以后我们不提了行不行?我断袖的话,怎么娶你?”

“你之前不是用断袖拒婚的吗?要不我早就嫁给你了。”

“现在晚了吗?”公孙朔渝一见有戏,连忙追问。

闻冬摇头,实话实说,“公孙哥哥,我现在自己的长相,自己都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你要娶我,要是原来的卫闻冬一定十分高兴立刻答应,但是现在,一想到你要面对我这张脸一辈子,不仅仅是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对你不公平?”

“公孙哥哥,你要是因为我现在而可怜我,才说要娶我,就是对我不公平。”

“我不是因为你的样子,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卫闻冬,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华山英雄谱上,你救我的时候,说的话是真的?”

“真的。”

闻冬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公孙朔渝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道,“闻冬,有件事情,我想我不应该瞒你。”

“什么?”

“正派结盟,要围攻大震关,对象是你爹爹——卫夜翎。”

“什么时候?!”

“还有半个月。”

任性的决定

“爹爹,戚白依,碧劫,渊彻,我回来了!”院落里传来了闻冬的喊声。坐在桌前的四个人正说着话,听见这声音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接着门口走进来一个戴着孙悟空假面具的人,虽然看不见脸,但凭着对那身形和声音的熟悉,四个人都知道那便是闻冬了。她急急忙忙的冲进房里,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公孙朔渝。

闻冬见四个人都是一份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嘿嘿一笑,冲着屋里的人说,“我在来的路上买的面具,好看吧。”

四人缄默不语,过了半晌,碧劫突然站起来说,“你回来做什么?身子都好了?”

闻冬点了点头,“在公孙哥哥那里住了那么久,再不好岂不是对不起公孙府诸位煎药的大夫。”说完,她活动了手脚给几个人看。“当然,也和我身子骨好又关系。”闻冬炫耀道。说完wωw奇Qìsuu書còm网,她看了一眼戚白依,说道,“戚白依,你没信守约定!”

戚白依一愣,“什么约定?”

“你说你过两天就来接我回家的。我在公孙府上住了那么久,左等右等你也不来,我这才求着公孙哥哥让他把我送回来的!”闻冬嘴一撇,气鼓鼓的说,当然,她的表情别人都看不到。

戚白依无奈,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闻冬冲他一笑,说道,“这次就先饶了你,下次一定要记的啊!”

“恩。”戚白依应道。

卫夜翎看了一眼公孙朔渝,冲着碧劫说道,“你先带着闻冬去后面收拾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一顿好的。”

碧劫点了点头,拉着闻冬往后院的厨房去了。

卫夜翎见两人走了,这才吐了一口气,冲着公孙朔渝说道,“刚才我们在商量今夜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就是今天晚上,正派要围攻大震关吧。”

公孙朔渝略微点了点头。

“虽然戚白依已经把闻冬交给你了,但是你把她带回来一定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结果被她缠的焦头烂额了吧。”卫夜翎提起闻冬的时候脸上泛起了笑意。

公孙朔渝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闻冬之前为了回大震关的一系列动作,确实可以用无赖来形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也是晚辈想来,想来劝卫伯父等人离开这里。等到正派离去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这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吗?”卫夜翎淡淡的扫了一眼他,问道。

“要看对谁来说。”公孙朔渝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对卫伯父来讲,和江湖上的恩怨纠葛来时已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说清楚化解的了,除非有一方丧命。”他看了一眼卫夜翎,继续说道,“正派人多,要想全部杀完毁灭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躲。这是对卫伯父最好的方法。”

“那若是对闻冬呢?”

“有亲人在她身边最好。”

卫夜翎淡淡一笑,“可是我已经厌倦了四处躲藏的日子,何况昕紫的坟在这里,我已经不想再走了。”

公孙朔渝摇了摇头,“那闻冬呢?你就打算留她一个人吗?”

卫夜翎不答反问,“闻冬她看见自己的脸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公孙朔渝垂下眼帘,过了半晌才说道,“她很坚强,或者应该说是逞强。她表面上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心里却在挣扎。”他想起了闻冬在公孙府的时候,只要他在,她就很正常的和自己说话,后来要了一个白纱面罩之后,才会发出一点笑声,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很丑,怕笑起来吓到别人。刚开始自己还让小厮给送菜送饭给她,后来发现小厮都是把饭菜放在门口,她等到周围没有声音的时候才会把房门打开一点小缝,把饭菜拿进屋里。吃完之后,再把碗碟放回门外。她吃的很少,拒绝和一切人的接触。自己发现了之后,才每天亲自去给她送食物。每次试着和她多说几句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是在沉默,以前的卫闻冬是个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人,现在却变的这个样子。

“你照顾好闻冬,她在正派人眼里,已经殒命于雪山之上。世上再也没有卫闻冬这个人存在了,以后”卫夜翎顿了顿说道,“但是我也不会强求你,闻冬的脸现在这个样子,是个男人都很难接受。”

公孙朔渝嘴角上扬,说道,“卫伯父,我想娶闻冬。”

卫夜翎顿了顿,问道,“闻冬的意思呢?”

公孙朔渝摇了摇头,“她一直为自己的相貌耿耿于怀。”

“那我也不好强迫她,儿女之情,还是要看双方的意思。我不是父母指婚的人,所以也没有办法强求她。”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十分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和闻冬以前定的婚事,是我不小心喝醉了,被你爹骗了,幸好后来没成。”

渊彻这时候在一旁说道,“时候不早了,真的不让魔教中人来帮忙?”

卫夜翎脸上扬起了肆意的笑容,不再是原来那个总是懒懒散散的人了,他朗声说道,“当初害了昕紫的人,我早就想和他们算一笔帐了。我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加上害了闻冬的华山派,今夜我也要好好的露一手,省得他们那些自诩正派目中无人,以为我怕了他们!我一个人的事情,再耽误上些朋友实在不应该,若是他们来了的,切忌出手。以前的种种,今日也要有个了断了!”他扫了一眼渊彻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碧劫,所以这次,你也不必跟着我了,带着她,回你的魔教当你的教主吧。”

渊彻冷哼一声,“要走早走了,今日走了,我以后在江湖上兜抬不起头做人。何况碧劫她,是我说带走就能带走的吗?”

“闻冬她,大概是想和我们一起。”戚白依在一旁淡淡说道。

卫夜翎一扬眉头,“怎么会让她如愿?就用她的老把戏,迷药。让她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无色无味的上好迷药,省得老去街头那家药铺让人家配,被迷晕之后好几天头都昏昏沉沉的。”



五个人坐在桌前,上面放的是碧劫用心烹饪的种种“佳肴”,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节目,平时总是哀声载道,此刻却没有人抱怨。闻冬脸上仍然带着面具,她不知道该怎么摘下来面对大家,但是不摘又没有办法吃饭,幸而也没有人说什么。

“闻冬,你不饿吗?”闻冬正感激着家里人的体谅之时,卫夜翎却很没心没肺的问了一句。

闻冬摇了摇头,“我刚才在后面试了试菜,吃饱了。”

“那就喝杯酒吧。”卫夜翎一边说着,一边把酒盅递了上去。

闻冬看着眼前的酒,想想今日也算是一个诀别的日子,便轻轻的掀开面具的下面一点,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卫夜翎脸上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接下去就是等她昏睡过去了。

几人有说有笑,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妥,闻冬渐渐被这气氛感染,便也和大家一起说笑了起来。

“对了。”公孙朔渝掏出一个木盒,递给闻冬。

“天心石?!”闻冬打开一看,惊骇道,她抬头看着公孙朔渝,满脸的疑惑不解。

公孙朔渝把天心石和信原封递给她,说道,“王玉把信送过去的时候,碧水山庄里没有一个人在。我想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放,就又让他送了回来。”

闻冬点了点头,“公孙哥哥你先帮我收着吧,反正我拿着也不安全。你到时候再帮我去看看,要是他在的话,就把东西交给他。”

公孙朔渝知道她这是下了决心要和卫夜翎一起奔赴沙场,也许在她心里,这是一个比孤孤单单的顶着一张臭皮囊的活着更加适合她的方法。他微笑道,“好,那我替你收着。”说完,便把木盒揣回了自己的袖兜中。

话音未落,外面就飞进来一支弩箭,箭头上插着一封白色书信,深深的□了木制的房柱。卫夜翎伸手拈起箭身,展开纸张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微笑,他抻了个懒腰,说道,“吃完饭是该活动活动了,不然这老胳膊老腿,都要锈掉了。”

闻冬点了点头,便也随着站起来,却只觉得头一阵晕眩,接着便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你们”她微微的簇起了眉头,心知被下了迷药。

戚白依快步上前,稳稳的接住了正欲摔倒的闻冬。

闻冬努力的对抗着药性,她迷迷糊糊的说,”戚白依,你说你过两天来接我回家的,这次不能不能失约不能再骗我”

戚白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闻冬,点了点头,“不骗你。”说完,他的嘴唇又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把闻冬递给了公孙朔渝,“这是第二次我把闻冬交给你,希望你好好对她,如果我死不了,一定会去接她。”

公孙朔渝沉声道,“我会好好对她。”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卫夜翎等人,站起身来,点头行礼道,“各位今晚尽兴。”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公孙朔渝抱着闻冬走了几步,他知道此刻周围都是正派中人,若是想抱着她安然离去,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他四处环视了一下,最后把她安置在一个偏僻阴暗的小山洞里,“闻冬,你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他轻声说道,说完,他把闻冬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那是她在大震关下买的,本来一直是带着白纱的面罩,但她偏说白纱看上去让人以为自己是天香国色,还不如孙悟空的面具来的有意思。其实公孙朔渝知道,她是害怕家里人问起,让别人担心,便故意做出无所谓的开心表情,也能突显她的妖女身份。公孙朔渝慢慢的把脸伏了上去,漆黑如瀑的发丝滑过闻冬的脸颊,凌乱的铺在她的周围,温润的呼吸越来越近,公孙朔渝在她的眉间轻轻吻了一下。他把装着天心石的盒子放在闻冬身边说道,“这天心石是你用命换来的,你应该亲自交到他的手里。命运的扭转,最终只能靠你自己。”说完,他站起身来,往山洞外走去,直到月光重现,公孙朔渝站在洞口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山洞里的闻冬。其实山洞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公孙朔渝感觉的到,在离自己仅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躺着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他们的相见,洛阳的时候,并不是第一次。

余鸿再现(捉虫)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正派中人正依据计划中的阵型围在大震关附近,一层层一圈圈的严严密密,让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什么军事演习,或者新一轮的抗击吐蕃之战又要开始了。直到看清楚这支队伍没有任何的官方服饰,而是一色一色的,每个方阵穿着一样的衣服,大震关的人才弄清楚,这是一场气势庞大的寻私仇活动,用官方的话说,这叫做非法集结,要是被牵连其中可是要蹲大牢的。于是,路不拾遗这样只有传说中才有过的事情,在今夜的大震关昙花一现了。

方才已经由龙虎门中人高举箭弩,向卫夜翎的房屋下了战书。这在正派之中叫做不杀无备之人,但是你这明明就是霸王硬上弓,就算人家不愿意和你一战,反而会被你说是怕了,胆小临阵逃脱,可鄙可耻之事被正派行的规规矩矩,十分有说服力。

但这并不是说正派全部都有问题,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在这样的掩饰之下做坏事,叫做披着羊皮的狼。也有些人是真心想要平复天下,只不过被人利用或者力有不逮。现在的严卓便是其中之一。

自从陆青衣住进了衡山派,严卓就不停的被打扰,陆青衣总拉着严卓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家常,可怜的严卓严盟主,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陪着她一起说些有的没的,只能用内力屏气,丝毫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是只看那一张不停张合的嘴,他就觉得心烦,便埋头整理派务,以公务繁忙为由请她出去,其实哪里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只不过是实在受不了了。这时李裘武正巧回到衡山,带回卫闻冬被诛杀在昆仑山上的消息。陆青衣虽然表面装作惊讶,并且为死人而低呼故作柔弱,只差一点就摔倒在严卓怀里了,幸好严卓眼疾腿快,把李裘武往那边一推,接住了软塌塌的陆青衣。

严卓只记的那时候自己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的感觉,那是大脑突然间什么无法运作的空白。但养气功夫一向很好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麻烦李裘武把陆青衣送回华山派,然后严卓竟然上上下下的围着衡山转了好几个圈,却也没有办法舒缓自己心里的抑郁。直到最后天降大雨,他在祝融峰力竭而倒,整个身子平躺在泥泞里,被大雨劈头盖脸的拍打,整洁内敛如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失态。

哭了,还是没哭,他也记不清楚,因为雨大的像是替人在哭泣。

他想劝服自己,见到卫闻冬其实没有多久的事情,只是以前经常听公孙朔渝提起,他喜欢的姑娘,有着世上最好最豁达最调皮最坚强的性格;他喜欢的姑娘,虽然她不知道,但是他已经在很小很小,小到拜第一个师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他喜欢的姑娘,每次得到她的消息,都能让他乐上好几天虽然他不说,他装作是第一次见她,但是作为已经相交了多年的挚友,自己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公孙朔渝对卫闻冬的关心和呵护,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有的,更何况他那个挑剔的性格,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背地里却为人冷漠。

一直保持着和她正当的距离,不仅仅是因为守礼,更是因为公孙朔渝。却没想到,只是一闪神,一松手,她就远远的走了,再也没见到,再也见不到。贯彻天地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严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放纵的情感,如果再一次,她在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手,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可是,她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吧。

衡山派的弟子都知道,代理掌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平日里不沾纤尘的素净衣角也都是泥泞,头发湿漉漉贴在肩上脸上,狼狈之像完全不是那个潇洒出尘的严卓。至于原因,大概除了李裘武,没有人知道。

之后只能麻木的按照师父的意思去做,他有些恍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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