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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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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些什么。可是不能了,不能了,现在什么都不能了!

闻冬跳了出去,大喊道,“放开她!”

两个武当派弟子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问道,“你是谁?!”

“我”闻冬一愣,爹爹把自己迷晕,想来是不想让自己丧命,自己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思,“我”她一时语塞。

“看你的打扮,还遮住脸,今夜在这里出现的,不是正派就是魔教,你是不是魔教中人?!”

“我”闻冬不想解释,二话不说便冲上去正欲打晕两个人,脸上的布子却在这个时候恰巧落下,露出了她一张已毁的脸。

两个人先是一愣,但接着便掉头鼠窜,一边大喊着,“鬼啊!鬼啊!”先前在杀场上已经把毕生的勇气都用光了,此刻经不起一点点的惊吓。

闻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她知道自己容貌已毁到现在,没有人嫌弃过自己,就算是公孙朔渝,天天面对自己这张脸的时候,也总是全心全意的开导自己,装作和平时一样的神态,让自己以为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可是刚才那两人的反应,分明就是说,自己以后怎么也见不得人了。她定了定心神,现在不是为自己容貌难受的时候 ,闻冬蹲下身子,轻轻的把碧劫的眼睛阖上,她的双手一直在颤抖,怎么也停不了。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在厨房和自己说笑,问自己公孙朔渝的事情,怎么能怎么能一觉醒过来,就不见了呢?碧劫活着的时候很美,死了之后也不能让她暴尸荒野。闻冬看见不远处躺着渊彻的尸体,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像是完成了人生中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是向碧劫说了喜欢吧?憋了那么多年的话,到现在才说出来。”闻冬喃喃道。

她站起身来,再次把布子缠在脸上,明明没有人看了,她还是觉得不习惯,不敢露出来,在她心里,自己的脸庞比这些死人还不如。她开始四处走动,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爹爹,没有戚白依!她仔仔细细的翻弄着每一具尸体,上上下下,什么都没有,没有戚白依,没有爹爹!怎么会没有?!怎么能没有?!闻冬只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每一次移动脚步,身子都像灌了铅一般。不想再继续往前走,好累,不想往前去验证他们的生死,其实答案多明显,如果他们还在,正派就不会走,如果他们还在,怎么会让碧劫和渊彻,就躺在这里

“闻冬。”公孙朔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眉目如宣纸上的白描墨画,他站在这里,丝毫没有不协调的感觉,又或者,他所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已经看透了这尘世间的种种,所以不为所动,已经和这世界分离又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公公孙哥哥,碧劫,渊彻他们”闻冬看见他之后,心里顿时稍微踏实了一点,一直忍耐着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公孙朔渝对于她而言,就像是炎夏的大树,可以为她遮挡一切伤害,永远站在那里。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永远屹立在那个地方,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一直都在原地守候。这树要很高很大,要让她一直看得见,以免在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

公孙朔渝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闻冬的头,柔声说道,“我知道了。”

“我找不到爹爹,找不到戚白依。”闻冬说话的声音颤抖着,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容貌已毁,她也从未有过如此害怕。因为知道还有人在自己身边,不会嫌弃自己。可是现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公孙朔渝俯下身子,双目直视闻冬,轻声说道,“你爹爹的尸身被人带走了,我已经叫人带了回来。等到回来了之后,我们就把他和你娘亲合葬在一起,好不好?”

爹爹死了闻冬愣住,半晌,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闻冬?”公孙朔渝轻声唤她的名字,虽然她很坚强,但是生离死别这么大的打击,她能挺过去吗?他还是没有把握。

“爹爹死了?爹爹死了?”闻冬回过神来,眼睛却仍然是呆滞的,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她不停的重复道,“死了爹爹死了”

公孙朔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好,她哭出来了,要是再像之前毁容那样逞强,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难过。公孙朔渝捧着闻冬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柔声说道,“卫伯父早就有了求死的念头,他想你娘亲想的厉害,想早早的去见她。他今天在你娘亲的坟前问,她是不是在奈何桥上等了他很久?如今他们的闻冬长大了,他才能放心的离开。在大震关蛰伏多年,不是卫伯父,渊彻或者碧劫的生活,死,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多少年的恩恩怨怨,他们也是想做一个了结。”公孙朔渝的声音很平缓,很温柔,慢慢的平复着闻冬的心,“你知道今天你爹爹说,卫闻冬已经死了,世界上再也没有魔教妖女卫闻冬,是为了让你以后能够好好的活着吗?”

闻冬点了点头。

“好好的活着,才能不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公孙朔渝慢慢的说道,“戚白依还活着,他被虎啸救走了。”这是她的希望,“他答应你的,过两天,会带你回家。”

闻冬摇了摇头,“家已经没了”

公孙朔渝缓缓的说道,“只要有人在,家也永远都在。”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低声说道,“天心石,你带着了吗?”

“恩。”

“还有一个人,你要去见见他。”

“谁?”闻冬不解道。

公孙朔渝用下巴点了点远处,说道,“他就在那里。”

闻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偌大的屠杀场上,尸体层层叠叠,她有些犹豫。

公孙朔渝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白色的面纱,小心翼翼地给闻冬戴上,“我就在这里等你。”

闻冬慢慢地往那边走去,一个个的人,慢慢的从她眼前划过,直到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她几乎觉得心跳停止了。

冥鸿,是冥鸿,他怎么会在这里?闻冬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中间腿一软,几乎是匍匐的爬到他的身边的,“冥大哥”眼前的男子面容还是那么好看,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漆黑的双眸未曾暗淡,瀑布一样的黑发凌乱在周围,却舞的很美,当胸的一个大的划痕,被玄色衣服掩饰的完好无缺,如果不仔细看,他就像只是躺在地上,神情冷淡的正在看天上的风景一样,胸口轻浅的起伏着,闻冬的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划过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沾满了血迹的土壤之上,立刻被荒芜的大地吸收的消逝殆尽。

“闻冬”冥鸿慢慢的唤道。

“我在我在。”闻冬点头应道。

冥鸿淡淡笑道,“我是在做梦吗?我以为你死了,他们都说你死了。”

闻冬愣了一下,这是爹爹他们保护自己的方法。

“可是你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冥鸿继续说道。

活的好好的?自己这样真的算是活的好好的吗?

冥鸿缓缓的抬起手来,想要触摸闻冬的脸庞,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和公孙朔渝不一样,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变成另外一个,被人称为鬼的样子。

冥鸿动作僵住,他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闻冬,你一定以为我没有遵守三月之约吧?”

闻冬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冥大哥,是我没来的及赶过去。我我在昆仑山上”她声音哽咽,要说什么?说自己容貌尽毁?

“我知道。”冥鸿柔声道,“是我不对,我当初应该问清楚你要去什么地方,用什么解毒。我不该让你去冒险。”

闻冬摇了摇头,“冥大哥,你不要多说话。”她看得出冥鸿的气息已经微弱,便急忙从怀里掏出天心石,“天心石,只要和着人血服下,就能解你身上的毒了。”她把天心石放在冥鸿身边,掏出匕首,正要把自己的胳膊划开一道口子。冥鸿慢慢的撑起身子,向她招了招手,闻冬摇了摇头,自己的脸太丑,不敢靠近他。

“你不过来,我就不服天心石。”冥鸿淡淡的笑道。

闻冬无奈,咬了咬牙慢慢的凑了过去。

冥鸿把她脸上的白纱缓缓掀起,像是新婚当日,新郎为新娘掀起盖头,周围的鲜血,红盈盈的沾满了喜气,是洞房的红色装饰,月亮是婚烛。不是没有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周围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凝视着,不出声响,屏气凝神。

闻冬的脸一点一点的展露在冥鸿的面前,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世界都不重要,只有眼前的人。他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条路很难走,很长,但是我想,我不投机取巧,多用些时间,慢慢走,一步一步的走,我总能带着你,走到尽头。”

闻冬的眼泪一直往下流,“冥大哥,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走遍中原,然后我带你回家,带你去大震关,去见我爹爹。”

“会好起来的。”他答道。

宽广的大地上,众生的颜色都凋零了,所有的生命之光,都映衬在了两人的周围。

一如往初,闻冬第一次见到冥鸿的样子。

只见一个玄袍男子,月光流淌之间,他的绾发如同铺满了白色的雪,脖子像白色的细颈瓶一般从领子里延伸出来,睫毛轻闪,附在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上。他眉如刀裁,鼻若险峰,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她。闻冬有意躲闪,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男子似乎看懂了她的心事,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上,另一只手冲她微屈,示意她过去。卫闻冬愣了一下,想自己相貌丑陋,便轻轻地摇了摇头。男子手中一道白光闪现,闻冬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她便已经斜斜的靠在男子的怀里了。发丝长而混乱,跌落在男子的肩上胸上臂上,闻冬一惊,连忙扭身反抗想要挣脱,却被一双胳膊紧紧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抬起头略带担忧的看着男子,男子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副玩味的表情。一只手缓缓的拂上了她的脸庞,那手本来冰凉,像是千万年的玄冰,此刻却带着热血的温度,暖暖的,让人心动。闻冬想从他怀里挣脱,却担心他的伤势,只能作罢。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但眼睛里却始终是闻冬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的云翳和迷雾。

温润的唇略略带着血腥的味道,印在了闻冬的唇上,借着是舌头,攻略城池,一如他以往的强势。闻冬的眼泪缓缓的留了下来,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脸,他是真的爱着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在,一直都在。

滑腻的石头,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带着冥鸿的鲜血,一声不吭的被他送进了闻冬的身体。

“冥”闻冬惊道。

冥鸿松开她,淡淡笑道,“你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用鲜血浇灌黑色曼陀罗花,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你记得我曾经吞食过你的鲜血吗?如今,我来给你实现愿望。天心石,添心石,虽然可解万毒,但和着人的鲜血服下也会忘记之前一切的情仇。”

闻冬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自己刚刚吞下的,就是那块天心石。

冥鸿伸手轻抚她的眼帘,声音变的越来越遥远,越来越轻,像是梦中的呓语,又像是情人的甜言,“闻冬,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忘了恨,忘了仇,也忘了我”

“冥大哥,十年之后,我们还会是这样吗?”

“会的,会比现在更好。”

董纹=闻冬(修)

梧明山,葱翠树影掩映之中,有一处原木小屋。小屋之中,隐隐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不行!就得按照我画的这个弄!”

“啧,你这个小子懂什么,你看看你画的这副图,这姑娘额头太大。待我给她稍微缩缩,肯定比现在好看。”一个老头的声音传了出来。

“现在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再好看了!”年轻男子反驳道。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懂得好处呢?你千里迢迢带着这个姑娘来求我,肯定就是看上人家了,我给她再弄的好看点,你不知道多开心呢。”

“不用,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的。”

“哼!我动手你反正也管不着,我弄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老头虽然年纪大,声音苍老,但是却不改一贯顽皮的作风。

年轻男子也不承多让,他也哼了一声,说道,“那我就把你那些风流韵事拿手绝技古怪嗜好传到江湖上去,顺便把你的住处告诉别人,唉,你说这世间的女子大多喜好美貌,到时候不知道你要忙到什么程度啊。”

“你你你,很好,你果然是那老家伙的徒弟,赖皮起来真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老头不快道。“要是不用改变,我倒是方便许多,就是恢复个皮肤和毛腺嘛,工钱照旧啊。”

年轻男子笑道,“当然,不敢少。”

“那你还不出去!在这里呆着做什么?看皮开肉绽啊?!”老头呼喝道。

“是是是,那就有劳了。”年轻男子从屋内走出,仰头看了看天,说道,“这下要想个新名字了,其实我还是挺喜欢闻冬这个名字的。”



闻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云腾锦绣的暖塌,纷纷扰扰的却又不失流水操琴之情,床头插了枝梅花,曲折的枝干上攀援着零星的红色坚韧花瓣。“我这是哪儿?”

坐在桌前的女子转身看了她一眼,接着脸上便挂满了惊喜,“你醒了?!”接着她又说道,“我这不是在说废话嘛,你都说话了,难道还在睡觉不成?”她急急忙忙的走过来,上下端详了一下闻冬,问道,“你动动身子,累不累?”

闻冬按照她的吩咐做了,点了点头说,“累。”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那是,躺了一个月,不累才怪。”女子抿嘴笑道,她眉目虽不算是天香国色,但却十分耐看,笑起来得时候鼻子略略的犟了起来,形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纹路,“你等着,我先叫人去通知公子。”说完,她便要闪身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手把桌上的梅花递给闻冬,“你无聊的时候先数数有多少枚花蕊,我一会儿就回来。”

闻冬手里握着她塞来的花瓶,愣在原地,自己问的问题,她好像一个都没有回答

过了半晌,外面的走廊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隽秀男子推门冲了进来,他一身水青色的袍子,外面是一件玄色的大麾,上面还沾着外面带进来的落雪,更衬的他面容俊朗,星目剑眉之中风流自现,浑身的潇洒气度让人惊叹。他把大麾一脱,掷于身后的女子手中,看见坐在床榻上的闻冬,立刻扑了上去,“我的媳妇啊,你终于醒了!”

闻冬嘴角抽搐,媳妇?她轻轻推了推男子,问道,“这是哪里?”

男子答道,“这是洛阳的云浅阁。”

“云浅阁?”闻冬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没听说过。“你是谁?”

男子一愣,脸色顿时变的很不好,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闻冬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男子轻咳一声,直起身来,说道,“你叫董纹。我平时都叫你纹儿。”

“你叫什么?”

“我复姓公孙,名朔渝,是你从小订下的夫君。”

“你喜欢我?”闻冬问道。

公孙朔渝一愣,这丫头一醒来就问这么狂放的问题,他点了点头,开始侃侃而谈,“我们两个郎情妾意,互相都很中意彼此,早已经在去年的上元节秉灯发誓,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哪知刚刚入冬的时候下了好大的一场雪,你让我带你去洛阳城外的西山赏雪。结果你不小心失足掉下山涧,昏睡了一个多月。可担心死我了!”

闻冬的目光越过公孙朔渝,向他身后的女子看去,像是在询问事情的真伪。女子点了点头,说道,“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公子可是着急,一直守在你的身旁不离寸步,整个人瘦了三圈。”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直到你的伤势有所稳定,公子才回到公孙府打理事务。”

闻冬眨了眨眼睛,又问,“这里不是公孙府?”

“这里是云浅阁。”公孙朔渝答道,他想闻冬刚刚醒来,定然是脑袋转不过弯,所以把自己刚刚说的话给忘了,于是便十分和蔼可亲的又重复了一遍。

“那我是你的媳妇,为什么不在公孙府?”

公孙朔渝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些,轻咳一声,说道,“这个,虽然是从小订下的亲事,但是还尚未成亲,贸然接你进府只怕对你名声不佳。”他指了指身后的女子,说道,“这位是洛阳云浅阁的老板陆花花。云浅阁是我公孙家的生意之一,女子当家方便些,所以才把你安排在这里居住。”

闻冬看了看站在公孙朔渝身后的陆花花,笑道,“陆姑娘好,多谢这些日子的照顾了。”

陆花花连忙回礼,“董姑娘多礼了。”

公孙朔渝又接着问道,“可能想起些什么吗?”

闻冬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全忘了。”

公孙朔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全忘了?全忘了好啊。”

“好?”闻冬不解道。

公孙朔渝连忙正色道,“没事,你只要记得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我们一点一点想,就算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陆花花在他身后嘴角抽搐,好肉麻的话语,真没想到平时彬彬有礼的公孙朔渝,在这个姑娘面前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恩。”闻冬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过门?”

公孙朔渝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笑道,“很快。”

“公子,衡山派严掌门来了,公子要在哪里见他?”门口有人通传道。

公孙朔渝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他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闻冬,她刚刚醒来,加上意识有些混沌,眼神有些迷茫,但脸色却经过一个多月的调理有些血色了,“纹儿,我有个朋友来了,我先去看看他,晚上再来找你好不好?”他柔声问道。

闻冬点了点头,“你去吧。”

公孙朔渝站起身来,对陆花花说道,“陆阁主,需要给纹儿找套衣裳。”

陆花花点头,“早就赶制出来了,我这就去拿。”

公孙朔渝想了想,又说道,“纹儿,有件事情要嘱咐你。”

“你说。”

“最近外面坏人很多,特别喜欢欺负你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漂亮姑娘,要是别人问起,你可千万别说自己失忆了。”

“那别人问起以前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公孙朔渝斟酌了半晌,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小册子,你看一下,按照上面的说就行了。”

“小册子?”

“恩,你以前的生活起居,我在这一个多月写下来的。”

闻冬点了点头,“好。”

公孙朔渝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听话,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和陆花花一起走出了房门。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拐了一个弯之后,公孙朔渝才低声说到,“你刚才做戏做的太过了,什么叫做瘦了三圈?”

陆花花淡淡一笑,“不小心太入戏了。公子也是非常之好,尚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公孙公子。”她接着说道,“那这一个月的活就免了啊,我这一个月不想做工,让那些求衣服的人都等着吧。”

“纹儿的还是要做的。”

“你想让她知道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她的未婚夫君,是京城里江湖上有名的纨绔子弟,最喜欢沾花惹草寻花问柳吗?”陆花花威胁道。

公孙朔渝淡淡一笑,“你是不会说的。”

“哦?你这么肯定?”

公孙朔渝看了一眼陆花花,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我想,反正以后纹儿都是要进我们家的,不如就把云浅阁给她做嫁妆好了。”

“你”陆花花无语,既然是人家的生意,自然是想给谁就给谁,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照顾好这位姑娘才是。“既然这样,那我只做董姑娘的衣服。”

“好。”

洛阳云浅阁,只要是中原之人,便一定听说过这家京城名造衣的店家,出名的不仅仅是工艺精湛用料讲究,更出名的是阁主那挑剔的性格,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声名显赫之人,只要是阁主看你不顺眼,那就算是贡上万银千金,也不会给你做一件衣裳。

云浅阁的阁主便是这位陆花花,本身的性格便有些挑剔无常,但却总能搭配出协调的颜色,绘出新鲜的衣样,若不是当年公孙老头发现了她的天赋异禀,恐怕现在也不会有今日的悠哉。

一个多月之前,公孙朔渝把闻冬从梧明山带了回来,安置在云浅阁,一是此处清幽,向来少有人叨扰,又是陆花花坐镇,他放心的下;二是他怕贸然把闻冬带回公孙府,会被一些人看见,毕竟她的样貌经过梧明山老头的手段之后,已和原来并无二致,待到江湖上风平浪静之后,再把她领回家中方才保险。

当时陆花花看见公孙小魔头怀里抱着一个瘦小的姑娘走进来,着实吓了一大跳。据她多年的观察以及八卦的本性,公孙小魔头并不是人人所说的那种沾花惹草之人,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过就是在姑娘面前赞美一两句,加上有时有些姑娘会从公孙府进去,然后隔两三日再出来。这便成了众人口中的偷香窃玉之事了。但是陆花花发现,这些姑娘进出公孙府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的时候还有几个男子进出,怎么就没有人说公孙小魔头还有断袖之癖呢?而且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女子来勾引他,勾引不成,便在之后说些风言风语。

接着便是公孙朔渝求她为自己演一出戏,并且把闻冬的真实身份说了一遍。陆花花心中感叹这姑娘性情坚毅,却又十分可怜,便答应和公孙朔渝一起上演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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