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闻冬-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严卓不语,过了半晌,他又问道,“这出手相助之人,你心里可有数?”

卫闻冬先是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

严卓苦笑,“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说知道,也有点数,可是他又不现身,我就有点拿不准了。”闻冬小嘴一撅,继续问道,“严大哥,你武功到底高不高啊?”

严卓正要回答,千大海跃将上来,愁眉苦脸的看着卫闻冬,叹了一口气,“衡山派严卓的功夫,只怕在如今的武林上也是排名前十的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闻冬听了大喜,只要有严卓在,自己就不怕戚白依了,她又问道,“恩……刚才你说的那个卫夜翎,他的武功怎么样?”

千大海脸上现出一阵惊慌,“卫魔……卫大侠成名的时候,我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呢,但是当时我就听说了。卫夜翎一个月力挫七大门派,七大门派死伤众多,但他却一点伤都没着,世人都说他是练成了什么《天魔宝箓》,但是《天魔宝箓》一旦练成,此人将绝情绝念。卫夜翎挑战整个武林的原因却是为了唐昕紫,那么他就是万万不能练成此秘籍的。但是后来大婚当晚,诸多门派要唐门交出卫夜翎,谁知卫夜翎和唐昕紫却不见了踪影,世人再也寻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于是又有人传言,说是卫夜翎确实练成了《天魔宝箓》,把唐昕紫杀了之后,自己也自杀身亡。不过到底怎么样,还是天下一大悬案啊,整个武林,恐怕只有江湖百晓生玉面瑾君才知晓其中内幕了。”

“那严大哥的武功和卫夜翎的比呢?”卫闻冬听见有人夸她爹爹的武功高强,什么七大门派八大关的都不放在眼里,心中一阵欣喜,但是又听见世人腹诽她爹爹,又觉得这些人真是没意思,自己比武不过,反而要归结在什么秘籍之上,至少自己从爹爹那里学武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有《天魔宝箓》这劳什子的东西。

千大海摇了摇头,“严大侠虽然武功了得,但是比起传说中的大魔头来,可能还是差了一些。”

卫闻冬在心里衡量了半天,自己和爹爹打架的时候都是比的刀剑拳脚功夫,不加内力。可是戚白依和爹爹学的却是正正宗宗的功夫,内外兼修。不过却从未见过他打赢过爹爹,所以他的功夫也和爹爹差了一些,那么就是说严大哥的功夫和戚白依差不多了。

她自以为自己的想法很正确,没有任何漏洞,却忘记了虽然两个人都打不赢卫夜翎,却也不一定功夫相当。

但是她现在突然放下心来,往后一靠,冲天大喊了一声,“哈哈哈,戚白依戚面瘫,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啊!”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她更加肆无忌惮的放松了下来。

“那个……”千大海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卫女侠,我想问问,你不会像刚才说的那样,哪天不开心了,就把我的货拿走溜了吧?”原来他战战兢兢的一直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卫闻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千大叔你放心,刚才你跳出来说那番话是想保护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说的话就是给他们听听,省的他们再来找千盛镖局的霉头。”

千大海第一次在江湖上遇见如此善解人意的孩子,不由得又是一阵感触,眼泪哗啦呼啦的流了下来,“卫女侠啊,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生气,你说吧。”

“其实刚才那些人还有你的严大哥都是正派中人,你说的那些大魔头小妖女还有行事诡异,不喜欢拉帮结伙的反而是邪教中人。嗯……怎么说呢,就是你把正派和邪派搞反了。”

卫闻冬一瞪眼睛,“不对不对,我爹爹就是这么和我说,然后碧劫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千大海叹了口气,又想起近日之事,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感触的说道,“其实江湖上的事情,正邪之分又有谁说的准呢?”

夜里,千盛镖局一群人住在了江湖上每一个城镇都会有的悦来客栈,货物放在了千大海和严卓的房间里,千大海有严卓守在自己身旁,自然放心很多,吃饱喝足之后很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由于闻冬是个女孩儿,便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房。

闻冬洗漱之后还未有睡意,便和衣推开木窗,吱呀呀的一声好似鬼怪轻吟。窗户外面的树枝已经淡淡的抽了嫩绿的芽,晚风轻拂她的脸庞,仿佛一双灵巧的手搅动她披泄在肩头的青丝。她仰起脸看天上的月亮,刚刚过了上元节,它就已经有了一个缺口,过不了多久,这个缺口就会越来越大,直到吞噬整个月亮,然后它再重生,抽丝剥茧般的再度圆满起来。

突然一道黑影从她面前一闪而过,她定了定心神,向前看去,只见宽大的树枝上闲怡的坐了一个墨袍男子,月光流淌之间,他的绾发如同铺满了白色的雪,脖子像白色的细颈瓶一般从领子里延伸出来,睫毛轻闪,附在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上,眉如刀裁,鼻若险峰,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正看着她。卫闻冬放下心来,这人不是戚白依,戚白依是不会笑的。她又纳闷的看着他,这人自己从未见过,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千盛镖局的货物?

男子似乎看懂了她的心事,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上,另一只手冲她微屈,示意她过去。卫闻冬愣了一下,想自己正穿着单薄的衣衫,便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伸手去关木窗,男子手中一道白光闪现,闻冬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她便已经坐在树枝上,斜斜的靠在男子的怀里了。发丝长而混乱,跌落在男子的肩上胸上臂上,闻冬一惊,连忙扭身反抗想要挣脱,却被一双胳膊紧紧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男子,男子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副玩味的表情。一只手缓缓的拂上了她的脸庞,冰凉,像是千万年的玄冰,严卓手的温度和他比起来,就显得温暖的多了。闻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探头用力一咬,男子连忙收手,但是手腕上已经泛出点点血印。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但眼睛里却始终是闻冬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的云翳和迷雾。

“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闻冬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口问道,但晚上的风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男子淡淡一笑,抱着她施展轻功,往屋子里飞去。他把她扔在床上,接着棉被一卷,卫闻冬便在其中像个粽子。她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用,这个人的武功实在是匪夷所思,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点,光是在他的注视之下,自己就不敢乱动分毫瞎逞功夫,她能做的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盯着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又让她觉得不忍心去伤害。

男子掩上窗户,在屋子里点了一柱香,香味缕缕萦绕人心,闻冬只觉得意识开始昏昏沉沉,眼睛睁不开也不想睁开……突然她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用疼痛强迫自己恢复意识。眼前的男子正低着头看着她,她分辨不清楚那眼神里是什么,怜惜,疼痛,空虚,仇恨还有什么……男子的脸凑得越来越近,他的手按在闻冬的咽喉上,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握紧,再放松,再握紧,再放松,就像是猫在把老鼠吃掉之前的游戏一般。闻冬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要跑出来了。

“不要!严大哥!救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却未曾想到了嘴边只是喃喃的几声轻语。男子动作一滞,眼睛一眯,里面杀意四起,仿佛严霜一般能把人冻得透彻心扉。闻冬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心想难道自己竟然大限于此,想自己的主妇梦想还没有实现呢。

“闻冬,你怎么样?!”门外传来严卓的声音,在闻冬耳里便如天籁一般。

男子听见声音直起身来,推开木窗,冷笑一声,“我还会再来的”,旋即消失在夜色当中。那声音就像是珍珠洒在玉盘之上,字字美轮美奂,怪不得他惜字如金了。

严卓推开门,见闻冬圈在棉被当中,意识混沌,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而另一侧,闻冬低声唤了一句,“严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

写到现在,男主是谁,我越来越混乱,你看,今天又出来一个男人,还是个妖孽……

啊啊啊啊!怎么办!不如我们投票好了!

黑色曼陀罗

“严大哥……”

木窗被风吹的一阵低呜,吱悠一声打在窗楞上,又硬生生的弹开。严卓俯身去看闻冬,只见她肩头从棉被中微微露了出来,白色内衬歪斜在一侧,满头青丝纠缠于胸前,更显得肌肤胜雪。她脸色苍白,嘴角有抹血丝,眼神疏散迷离的看着他,平日里的硬朗和男孩儿气已经尽数化作了女子的妖娆。

严卓心里怦然一跳,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份不安定按回心里。这一深吸气不要紧,他只觉得一瞬间的浑身乏力,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迷香?”他喃喃一句,接着便看见桌上的一柱短香,已经接近烧完,烟尘轻轻拢起,若有若无的撩摆在屋子里不肯散去。那香倒也奇特,单单细长柔嫩不说,香头上隐隐闪动的不是红色而是白色,像是幽冥地府的亿万光景,又像是黑色曼陀罗吞吐的花蕊。

严卓快走两步,把香掐灭,加上清风一吹,他这才觉得脑中清明了一些。他行走江湖多年,在衡山也是听师傅讲了很多迷药毒药的配方和解法,但面前的这种迷香,他却从未见过听过。他生怕香中有毒,便又细心的把香和香灰收到一方手帕里,等到见到公孙朔渝或者师傅的时候再向他们请教。

“严大哥,你怎么来了?”闻冬被风一吹,也觉得清醒了些,但仍然是昏昏沉沉,她挣扎着要从被子里出来。

严卓一闭眼睛,冷声道,“你先穿好衣服,我在门口等着。”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

闻冬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只穿着白色的内衬,刚才和那男子一番纠缠之后更是衣冠不整,脸上不由得泛起阵阵绯红。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好把卷在身上的棉被卸下,谁知床没有被子长,这滚打到一半她就摔落在地。

“闻冬?”严卓听见房间离闷响一声,便在门口轻呼。

“恩恩,我没事。”她呲牙裂嘴的揉了揉差点摔成四瓣的屁股,接着拽出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的穿上了,“严大哥,我好了。”

“恩”,严卓推开门,见闻冬穿的歪歪扭扭的坐在椅子上,头发也绾的东一撮西一撮,虽然很好笑,但是脑海里不知怎么又浮现出她刚才的妩媚的样子。他定了定心神,递给闻冬一张字条,上面笔色匆忙的写着,“闻冬有难”。

见卫闻冬的眉头蹙起,严卓问道,“你可认得字迹?”

闻冬扫了一眼,这字迹她太熟了,自己从小到大都看着他抄书练功,逼着他写自己的名字,就算是再草再潦落,她也认得冬下面的两点永远贯穿成的一条凌厉直线。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我家哥哥。”她叹了一口气,戚白依真的来了,不过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把自己抓回去,而且为什么不直接来救自己,反而是借助严卓之手。

“你哥哥?公孙朔渝?”

闻冬本来正愁眉苦脸的,此刻噗嗤一笑,“我家哥哥我家哥哥,自然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了。并不是所有我叫哥哥的都是我家哥哥的。”

严卓不理她,接着问道,“此人武功很高?”这张字条被团成团,曾穿过窗纸稳稳的落在严卓的身旁,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的凹痕,内功可见一斑。

闻冬想了一想,“应该不弱,反正比我强。”她伸手比划了两下,“我擅长的是外家功夫,拳脚搏杀之类的,他是全能。”说到这儿,她又不高兴的叹了口气,“都怪爹爹,总是逗弄我,让我沉不下心思练功。”闻冬脑袋里此刻都是自己小时候在练功沉气的时候,卫夜翎偷偷凑上来用胡茬蹭她,弄得她脸上又疼又痒;要不就是他总趁着自己凝神的时候丢上来一包麻糖,然后躲在树后面看自己东瞅瞅西望望的贪吃模样。可是每次他一训斥起戚白依就是一脸的严肃,戚白依也始终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好像从小到大都带着一块白玉面具,浪费了一副好皮相。碧劫和自己在一旁偷看的时候,就会笑两个人是大小面瘫。她想着想着,突然有点想大震关了,爹爹经常说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并不是指的功夫高低,而是阴谋阳谋的本事。

“怎么了?”严卓见她发呆,以为是刚才的迷香起了作用。

“没什么”,闻冬嘿嘿一笑,托着腮道,“严大哥,我从来没见过你露出真本领啊,什么时候也让我瞧瞧江湖上排名前十的衡山严卓的功夫啊?”

“如若下次遇见今天这样的凶险情况,你不必顾虑我。”严卓垂下眼帘,“武林上本来就不分什么正派邪派,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他老人家说正派也会作恶事,邪派也会做善事,只要对事不对人就好了。所以下次若是再有倪浩这样的人出来,你不用把所有的担子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挑。”隔了半晌,他又说道,“今日多谢你。”他本来以为卫闻冬心思单薄做事粗犷,却没想到在些细枝末节上她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严大哥不用客气,你今天跟我说明白了,我下次就懒得动手了,今天不过就是舒缓舒缓筋骨,看看中原高手的实力,大概还不及我家哥哥十分之一。”她隐约听见窗外树枝上有轻微颤动的声音,便认为是戚白依在偷听,故意说些好话给他听。

严卓点了点头,“你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要是窗户外面有人守着你,我也觉得放心。”

“恩,严大哥也早点睡!”闻冬挥挥手,看着那个英挺的身影走出房门。

直到听到严卓的脚步走远了,她才挪到了窗户边上,轻轻喊了一声,“戚白依,我今天不是故意说你面瘫的,刚才多谢你了!”

“啪”,一个纸团打在了她的脑壳上,卫闻冬恨恨的揉了揉脑袋,心里暗自嘀咕着,“可恶的戚白依,竟然打我脑袋!看我回去不和爹爹告状!”她打开字条,上面熟悉的字体写着,“师傅派我有事,不能随时跟着你,注意安全。今夜的男子行踪诡异,功夫甚高,多加小心,远离为上。香为白色曼陀罗香,遇血则迷,遇香则解,记之。”闻冬纳闷的看着最后的十个字,遇血迷之?再遇则解?戚白依还是一样的不喜欢多说话,连写字条都这么简练,这样谁看得懂啊?!她顺手把字条扔进身旁的暖炉里,一簇火焰猛的腾起,把白色舔食干净……她褪下外衣,正要躺在床上休息,突然一摸腰间,低呼道,“我的石头!”

另一侧,不知何处的房间,一片青冥色调,满屋的香气明明灭灭,墨袍男子斜靠在四足朵云暖榻之上,明明是夏秋两季为花期的黑色曼陀罗,此刻却簇拥着盛放在他的身旁。他玉一般的脸庞在旋转迷乱的花轮映照之下更显洁白,手中捏着一块顽石做的腰佩,棱角已经因为常年的把玩而略有些圆润了,背面用小篆勾着一个舒畅的昕字。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微笑,“卫闻冬……哼,卫夜翎,你倒是有了个好女儿,只可惜……”

“少爷……”门口进来一个发白老头,他端着一捧食盒,精神豪叟的走到了男子面前,“您还未进过晚饭呢。”他的目光扫过那块顽石,停留在上面的昕字,突然眼神中一阵惊慌,手中的食盒也是颤颤巍巍了起来,“少爷,您找到卫夜翎了?”说完这话,那抹惊慌已然转变成了阵阵杀意。

“没有。”男子抬起手中的腰佩,在眼前轻轻的晃了晃,笑意渐满,“不过就快了。很快,他就是我们的囊中物了。不过在这之前……”他抬起手腕,上面被闻冬咬过的地方还留着印记和血痕。

“是谁伤了少爷?!”老翁蹙眉。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食盒放下,老翁不好再问,只得怏怏的退出了房间。

男子把自己冰凉的唇伏在闻冬的牙印之上,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的血迹,一股甘甜而又鲜腥的味道顺着喉咙淌了下去。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过在这之前,我也要让他的女儿先尝尝我受过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核桃表示黑色曼陀罗有点雷……

男主什么的……叹气

一夜好梦

一夜好梦。

……嗯……

其实没什么一夜好梦,梦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然后卫闻冬就看见一张在树上浅笑的脸,虽然是在笑,但是眼神像是要哭出来了,氤氲着潮湿。卫闻冬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那张脸,可是脚下都是黏答答的沼泽地,她用不上力气,又不敢使劲踩,只能提着一口气往前走。可是这样如坐针毡的走法让她难受的紧,一口气含在胸腔里不敢呼出,小心翼翼的摆脱着脚下的污泥。终于,她走到了树下,抬头看着倒吊在树上的那个人。

他看见她之后,瞳孔剧烈的收缩,就像一只躲在阴影里的猫猛然见到了阳光一样。他伸手唤她,她就像被施了夺魂咒一样慢慢的靠了过去,可是在心里,她是在大喊,一千个一万个不要靠过去。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可怕,虽然他的脸长的很好看,身上的气味也好闻,可是那就像是沼泽里的日轮花,狠毒隐藏在娇艳的外表之下。

终于,她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他拉住她,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伸出左手捏住她的喉咙,又缓缓放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短刀,刀子轻轻地划在她娇嫩的脖子上,冰凉,刺痛,接着又是微热,鲜血涌出,滴滴落了下来。他把头附过去,轻轻的舔着她脖子上流下的血。卫闻冬觉得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没有力气抵抗,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魂魄被控制了,他好像就有那样的本领,一个眼神,就可以控制别人的心神。

一阵钝钝的疼痛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是他的牙齿,撕裂了她的脖子,并且从中吸取他赖以生存的养分。他吞咽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带来的却是她莫名的欢愉。她恐惧,可是又被鲜血的气味撩拨的颤抖,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昏昏沉沉的,尘世不理。

他突然一把把她推开,嘴角浮着一缕殷红的血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开心,他开始笑了起来,怒放的,疯狂的,双肩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是一朵美丽的黑色曼陀罗。

他缓缓地说,“用你的鲜血浇灌我……”

卫闻冬猛的醒了过来,胸口不停的起伏,这是她做的最诡异最可怕的梦了。她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大概是昨天晚上的迷香劲太大了,她习惯性的转了转脖子,结果只听到咔哒一声——她落枕了。

严卓和千大海在楼下吃早饭,热气腾腾的包子豆浆油条和米粥摆了满满的一桌,等待着卫闻冬卫女侠英姿飒爽的大驾光临。结果,当他们看到一个歪着脖子,眼睛下面挂着硕大黑色眼袋,头发梳的乱七八糟,眼睛睡的有些水肿,满脸倒霉样的单薄少年从楼上怏怏下来的时候,千大海噗的一声,把正喝着的豆浆都喷在了正上菜的小二脸上。

小二愤愤的用沾满油污的袖子擦了一把脸,上面的白色豆浆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黄棕色的油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世界如此之大,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说完,冷着脸退到后厨去了。

卫闻冬站在楼梯的最后两阶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撅着嘴斜眼撇着千大海。严卓微微一笑,冲她招了招手,闻冬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愤恨的盯着千大海,千大海则是把头埋在已经喝完了的豆浆碗里,肩头不停的抖动着。

“落枕了?”严卓伸手盛了一碗豆浆,放在她的面前。

“恩。”她因为落枕,右胳膊一抬起来就觉得没有劲儿,所以弄来弄去头发也梳不好。本来她平时就是胡乱把头发往发冠里一拉,乱的话就用梳子都拢到后面去,反正也看不出来。今天原形大露,本来在屋子里扭扭捏捏磨磨蹭蹭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实在是抗不住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声。于是她把心一横——现在不出去,一会儿还是得出去,这里又不能呆一辈子!

“想吃什么?”严卓点了点桌子上的各类小吃。

卫闻冬想了想,“我要吃包子。”

“素的?”

“肉的!肉越多越好!”

千大海的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千大叔!”卫闻冬突然拿起一只筷子,左手一比划,“你肩膀抖啊抖啊的,弄得桌子也在抖,我的豆浆都洒出来了!你要是再抖,我就把你钉在墙上!”

千大海肩头猛地一颤,他慢慢的放下了豆浆碗,脸上憋的紫红,转身缓缓的向客栈外走出。他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扎实,好像把一辈子的功夫都用在此刻了,终于,他迈出了客栈的门槛,一阵惊天动地的哈哈声从外面传来。

卫闻冬左手一扔,一只筷子斜飞出去,电光火石只见,外面的笑声湮灭了。

“哼!欺负老实人!”卫闻冬又拿起一双干净筷子,用左手有模有样的吃了起来。镖局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想,你还算是老实人?

严卓下来的早,他吃完之后找小二要了茶水洗了洗手,擦干净之后走到卫闻冬的身后,“你吃你的,我给你梳梳头发。”

“恩。”卫闻冬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继续吃起来那份十分肉馅的包子。

严卓把她的发箍摘了下来,又找小二要了木梳,闻冬的发丝细腻顺滑,只不过她自己不在乎,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有的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