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羽驯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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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不打了不打了！”浑厚且带着顽劣的声音自空旷的楼层中响起，老头当真只是躲避子娍的攻击，不再还手。

子娍看不出对方真正的用意。但也收了手，远远地站着，警惕地注视着对方，只要对方一有动手的打算，她立马就会还击。

老头见子娍停手后。自怀中掏出一个苹果大的照明珍珠，黑暗的楼层内瞬间通明，他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心中连连暗叹“太像了”之类的词。

子娍被老头的眼光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却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眼神，倒有几分像当时在百灵国地下皇宫“饮血”邪教的教主看她的眼神，可又不完全一样。

“看什么看！”子娍等了半响，那老头隔着大老远举着珍珠只是将她看着，也没其他动作，她憋得有些无奈，恼怒道。

“嘿嘿！自然是觉得小姑娘你长得标致，老头我要多看几眼了！”老头被子娍凶巴巴地一吼，丝毫没觉得自己方才盯着人家猛瞧的行径有失礼之处，反而笑得乐呵，圆嘟嘟的脸笑起来，有两坨肉肉鼓起，活像一尊老顽童。

“切！老不正经！”子娍小声嘀咕，脸瞬间板了起来，心里对眼前那老头的戒备却少了两分，却也不敢大意。

“丫头，这巨塔外布有那么强的结界，你是怎么进来的？”老头看出子娍戒备少了些，自来熟地捧着珍珠，笑呵呵地朝她移近。

“要你管！”子娍嘴角一抽，忙往后跳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口中恐吓道，“喂！你别过来，不然我可是不客气的！”

“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么凶呢！”老头儿见子娍对她排斥，老不情愿得撇撇嘴，他家那些小娃娃哪个不是喜欢粘着他，这丫头竟然这么不识货，真伤他这把老骨头的心，他当真是没恶意的。

“是你先攻击我的！”子娍嘴角一抽，哪有恶人先告状的道理！

“我那不是以为你是鲛人他们么！”一听子娍提起这事，老头有些心虚，气焰也弱了些，咽咽口水，继续道，“现在看清你不是他们的人了，老头儿我自然不会再攻击小姑娘你了，再不行，老头儿我向你赔不是，还不行么？”

言罢，老头儿当真毕恭毕敬地朝子娍躬身行了礼，道了谦。

子娍见他态度诚恳，形容也不似恶人，最重要的是，自看清那老头的容貌后，她心里竟莫名有种熟悉亲近之感，所以脸色也没有方才那般黑，讪讪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嘿嘿！”老头见子娍终于不拉长了一张脸，笑呵呵地捧着珍珠跑到她面前，继续方才的问题，“丫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进来的呢？怎么都不需要破开这些结界？”

“你猜？”修习“魂脉”是子娍和初霁的秘密，她怎么可能告诉这老头，斜睨着望着她笑得一脸讨好的老头，转移话题，“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老头指指自己，神色有些怏，“自然是被那些可恶的鲛人给关进来的！”

“关进来的？你犯了什么错？”子娍先前受伤失血过多，伤口自动愈合消耗了很多能量，方才又与这老头大战了一场，如今累得连骨头都有些酥了，不想再这站着，随意寻了个干净点的地方靠着墙角坐了下去，自空间储物袋中掏出初霁炼制的补充能量、恢复元气的药物服下。

老头见子娍席地而坐，也跟着坐到了她身边，两眼放光得盯着子娍方才吃过的药丸，神情颇为激动：“你，你是鬼手的弟子？！”

“鬼手？”那是什么玩意儿，子娍心中嘀咕，盲目地摇摇头。

“那，那你怎么会有她独家秘制的药丸？”要知道，鬼手的药丸可是从来都不会给非坐下弟子的！

“这个？”子娍晃动着手中的药瓶，了然道，“这不是我炼制的，我男朋友让我带着防身的。”

“男朋友？是相好吧！”老头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摇头晃脑道，“那小子运气还真好，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红颜知己，真是羡煞老头了！”

子娍嘴角再度抽抽，大爷，你这都可以当我爷爷了，还想着艳遇呢！

“丫头，你的空间储物袋里有没有吃的，老头我被他们关了这些天，一口米都还没吃过呢！”老头见子娍一副嫌弃他的模样，他也不在意，竟腆着脸皮问起吃的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子娍发现自己也有那么一点饿了，索性将储备着的美味全数拿出来与他分享，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

……

这厢，幺子等人已穿过了密道进入了惊涛城的中心，三人为了掩人耳目在途中截下了三个鲛人侍卫，换上了他们特质的暗青色的鳞甲，又服用了初霁能将自身气息改变为鲛人气息的药物，成功的混入了鲛人侍卫的队伍中，跟着四处巡逻着。

“喂！小哥，今儿个大家怎么都紧张兮兮的？”幺子跟在后头，碰了碰与他并排巡逻的一个鲛人侍卫，故作不解道。

“你还不知道啊！方才居然有人族大闹我们惊涛城，还闯进了蓝光巨塔！”那鲛人侍卫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幺子，语气极其鄙视。

“人族？！不可能吧！”幺子故意惊呼。

“什么人族，那是羽族！你没见她有双翼么！”前排的一个鲛人侍卫回身答道。

“明明是人族，那人耳畔根本没有‘神赐之羽’！”说子娍是人族的那个鲛人侍卫与前排的侍卫争执着，前排的鲛人侍卫也不相让，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着。

幺子正想打断他们，打听他们口中的“蓝光巨塔”在什么位置，一行人盎然止住了脚步，分作两排站立，皆低头恭敬地迎接前方的来人。

幺子几人还不好暴露身份，只得跟着大部队动作，眼角的余光去注意四周。

“你们，也去蓝光巨塔外守着，只要里头的人一出来，立刻毒箭射死，决不能留活口！”一阵铿锵的盔甲声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隐含着暴怒的命令。

“是！”众鲛人侍卫齐声回答后，快步朝蓝光巨塔的方向跑去，生怕速度慢了招来那人的不满。

“等等！”幺子等人小跑着经过那人身边时，却被突然叫住，那人细细讲他们三人瞧了一遍，眯起了眼，“你们叫什么，为何本王看着如此面生？”

……

第二十五章　歪打正着

幺子三人立刻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

幺子晓得初霁话不多，又担心丹丹出乱子，连忙抢在她前头唯唯诺诺地开口：“回王爷，我们三个是近日才通过选拔进入侍卫队的，当差没几天，王爷您见着自然觉着面生了。”

“哦？”那人仍旧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扫了一眼走在最前头的侍卫头子道，“你，最近又有招新人入伍？”

“回，回王爷，前些天确实有一批新人加入了侍卫队，正在培训熟悉各自的职责，还在考核阶段，所以不敢惊动王爷您。”这位王爷残酷嗜血的名号在惊涛城是出了名的，新人入伍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侍卫头子以为手下那三个家伙被吓到了才胡言乱语，担心王爷迁怒自己，也只好顺着幺子的话说下去。

“恩，新人手脚利索点，别坏了事，可明白？！”被称作王爷的人满意地点点头，恶狠狠对幺子他们三人道。

“是是是！”幺子一手一个抓着初霁和丹丹点头哈腰地应付着，跟着大部队小跑离开了，心里直道好险，以为方才自己当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却不知那侍卫头子也是怕极了那位鲛人王爷，囫囵过去的。

这厢，子娍和那老顽童吃喝得正起劲，各自说着对方觉得新奇的奇人异事解闷，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被囚禁在塔中，直到外头的兵器盔甲声隐约响起，才猛然忆起自己还是阶下囚这回事。

“老头我去看看，那般鲛人崽子又想耍什么阴招！”老顽童随意抹了抹嘴边的油，扑腾着起身，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人已到了窗口，下一瞬，又回到子娍对面，捻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声音因嘴里包着东西显得有些含糊。“丫头，你派头比老头我还大，这才进来一炷香的时间，下头就虎视眈眈围满了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子娍无奈叹息一声，她这不是误打误撞么，单手撑着下巴纳闷，心里却担心着另一码事。

当真是心有灵犀，子娍刚思忖着幺子带着初霁有没有逃到安全的地方，心中盎然同时响起幺子和初霁的传音。

“子娍姐。你在里面么。我和这家伙就在下面。你别担心？”

“娍，你还好么？”

“我没事，你们都没事吧？”子娍一句话还得说两边，都怪当初初霁死活只愿意与她的传音戒滴血联谊认主。他只能与她传音，却不能参与多人的传音商讨，很是费事。每每去完成“七杀盟”的任务时子娍就觉得麻烦，只是初霁每回都用各色的理由搪塞着不愿与众人联谊认主，让子娍郁结不已，久而久之，子娍也没了法子。

这不，子娍又得分开两头与他们二人对话，感觉像以前网上聊腾讯语音般。

“子娍姐。这会儿下面被鲛人围得死死地，你可千万别出来，我和那冰块儿混进了鲛人侍卫的队伍，会想办法接应你。”幺子在那头急吼吼道。

“恩，没事儿。我不出去，他们应该进不来吧？”

“娍，鲛人暂时并无闯入的打算，你切莫担心，我寻时机混入塔中与你回合。”

“哈？也行，万事小心。对了，你方才怎么回事？”

“我没事，别担心。”

“那就好，对了，这上面还关了个老头儿，我先前还跟他打了一架，不过他貌似不是鲛人，而是人鱼，我们待会儿把他也一起带出去吧。”子娍几乎是复制着将这句话发给了初霁和幺子。

“老头儿？！”初霁和幺子异口同声道，接着面面相觑，同时将眼光看向站在他们中间的丹丹。

“干嘛？我脸上有东西么？”丹丹见二人齐齐看向自己，小手在脸上抹了两把，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的大皇爷，长什么模样？”幺子凑近丹丹耳边，低声道。

丹丹想了想，将自己大皇爷的容貌一五一十说给幺子听，幺子便将听到的一五一十说给子娍听，两边互通着信息。

少顷，子娍瞪大了双眼瞅着仍旧一脸馋相，与一条硕大的鸡腿较劲的老头，嘴角一抽，咽了咽口水，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那个，你是人鱼族的鱼皇？”

“呃……”老头撕扯肌肉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复继续撕扯，直到把那块肌肉扯进嘴里咀嚼干净，才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小丫头，这你都能猜到，不简单呀！”

子娍唇角又狠狠地抽了抽，起初见着老头被关在这蓝光巨塔中，她就觉着他的身份定然不会简单，可相处一阵子发现他的言谈举止颇为随意洒脱，更有海外游侠的风范，自然不会将他的身份一些皇室世家联系上，所以才会如此吃惊。

毕竟，子娍所见的完美大陆与皇室贵族身份相关的人物，哪个举止会如眼前这老头这般，呃，随性呢！

“咳！”子娍清着嗓子压住方才的失态，正色道，“你的人有混进鲛人侍卫的，应该是来营救你出去。”

“我的人？”老顽童愣了愣，随机哈哈一笑，“小丫头不厚道了，这会儿又说着胡话想忽悠老头子我！”

“谁没事跟你瞎掰！她自称丹丹，管你叫大皇爷。”子娍已然从幺子那边知晓了全部信息。

“什么？！这妮子来了？！”老头身子一直，两眼一瞪，显然有些怒火，随即又疑惑了，眼前这丫头怎么会知晓丹丹，难不成又是阴谋？

看出老头眼中的疑虑，子娍开口将初霁三人的状况与他们如何认识幺子的过程与老头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此时，夜幕随着夕阳坠入海平线后逐渐降临，惊涛城内却灯火通明，丝毫没有夜幕降临的萧瑟之感，反而因子娍几人的闯入，气氛显得越发剑拔弩张。

一抹青黑的身影趁巡逻之际在另外两条青黑身影的掩护下，急速闪近了塔边，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跃入塔内。

蓝光巨塔的与“完美学院”藏书阁的七楼的结界极其相似且异常强大，所以周遭的门窗关闭并不是很严格。

初霁与子娍一样，是“魂脉”的修习者，自然不会被结界所挡，当初他让子娍混进藏书阁七楼帮他寻摄魂盒，说白了其实是想给子娍一个锻炼的机会，哪想竟被子娍办得那般惊天动地，结果人还失踪了，害他担心害怕寻了好几天才找到，自那以后，初霁便再不愿让子娍单独涉险。

“这丫头！太不像话了，混入鲛人侍卫队岂同儿戏！都怪老头我把她给宠坏了！”老头听完子娍的话后，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子娍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夸那丫头。

“娍！”

子娍正待说些什么安慰老头，一股陌生的气息自不远处传来，可声音明显是初霁的，还未来得及反应，老头却先出手招呼了过去。

“喂！”子娍无语望了回塔顶，这老头还真是个毛脾气，只要是陌生人上来，也不管是敌是友，他都得打上一顿才舒坦！

见二人当真交上了手，子娍连忙过去化开了二人之间的攻击。

“丫头！你可别被这小子外表给蒙蔽了，他身上散发的是鲛人的气息！肯定是改变成你相好模样的鲛人！”老头一把拉开子娍，摆好架势还准备朝初霁攻去。

“不是的，他只是用了药，改变了自身原本的气息而已。”子娍见老头牛脾气上来，只得紧紧拉着他的衣袖解释着。

“改变气息？”老头动作顿了顿，喃喃自语道，尔后猛然瞪大双眼，将一旁的照明珍珠吸在手中，照向初霁，顿时一惊，半张着嘴完全愣住，手中的照明珍珠自他手中跌落，滚到地面而不自知。

子娍被老头的举动惊到了，连忙捡起地上的照明珍珠，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含着担忧：“喂，老头儿，你没事吧？”

子娍连唤了好几声，老头才逐渐回神，胖乎乎的小手有些颤抖地指着初霁，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你是，晓儿？初晓？”

“初晓？”子娍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突地脑门灵光一现，她记得初霁曾经说过，他老爹，貌似是叫初晓来着！

果然，初霁听了老头的话后，紧缩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鹤发童颜的老人。

“不对，你不是晓儿，年纪不对，难道你是……”老头的情绪明显越发激动，一张圆鼓鼓的脸涨得通红。

“你是谁？”初霁虽对眼前的老头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可他除了对子娍，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块模样，这会儿听来人竟报出他爹爹的名讳，声音越发冷萧警惕，“为何认得我爹？”

“你爹？”老头儿又愣了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随即更亮了几分，“你说晓儿是你爹爹？！你是晓儿的儿子？！”

初霁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自面上看不出他的情绪，可他的内心却异常紧张，这么多年来，除了他姑姑和诸葛家族以外，头一回有人当着他面提起他爹爹……

第二十六章　挤眉弄眼

“晓儿有儿子了？！哈哈哈哈！真好！真好！……”

老头如中了风魔般一直喃喃自语重复着一样的话，看得子娍也跟着初霁蹙起了眉头，一把拉过他胡乱挥舞的胖手，一撇嘴：“喂！老头儿，你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去兴奋！”

“咳咳！”老头自觉有些失态，咳嗽着控制了会儿，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望向子娍的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暧昧开口，“小丫头，都快成我孙媳了还这么没大没下的，这还得了！”

“孙……孙媳？！”子娍木然重复道，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倒是初霁，在老头说完话后，眉头拧得更紧，一把将呆滞地站在老头身边的子娍拉倒身后，神情颇为戒备。

老头见初霁一副全身戒备的模样越发想笑，却故意板着脸道：“小子，初晓难不成没教你为人处世的基本礼节？见了长辈竟这般无理？”

子娍心中这回异常赞同老头的话，初霁这家伙何时对她讲过理？！

初霁微眯了狭长的眸子，仍旧不语。

“哎！这小子真不好玩，也不晓得初晓怎么教出了这么个儿子！”老头见初霁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敌意，忍不住腹谤，也不再逗他，索性摊牌，“小子，还不赶快过来磕头叫爷爷，跟你媳妇儿一样没大没小！”

“爷……爷爷？！”子娍心中机械般地重复着老头的话，这……是不是太扯了些！

“找死！”初霁可就没子娍这么好说话，见老头这般语气，一个掌风就招呼了过去，他活这二十多年，还真没谁敢在他面前自称老子或爷爷的，他哪里还受得住！

“哼！臭小子，老子今天还真不信治不了你这孙子！”老头见初霁不仅没乖乖敬他爷爷，还攻了过来，也来了火气。出手招呼上了。

二人这一接手，简直是针尖对麦芒，一时哪里肯开交，连营救的正事都给撂到一边去了，任子娍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

……

守在下面的幺子和丹丹见初霁上去半天没了音讯，急着与子娍传音，可子娍只道了句“在忙，再等”就挂断了那边的全部联系，任幺子怎么连都连不上，可苦煞了幺子！

“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我们也上去看看？”幺子且能勉强站得住。丹丹可就火急火燎了。催促着想要靠近蓝光巨塔。

“你疯啦！这么强的结界。你能破开？”幺子可完全没信心能破开！

“可，可初霁都进去了？”丹丹不解道。

“他？他就是一变态！”初霁不在跟前时，幺子可没少说他坏话。

“变态？那是什么？”丹丹可不是樊岷蒙萌等和子娍相处了几年的人，能听得懂后现代的语言。偏生她又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缠着幺子没玩没了。

“你们两个，在那儿唧唧歪歪什么！王爷让过去两个人给他洗脚，你们新来的吧，正好去适应适应！”方才的配合他们圆谎的鲛人侍卫头子巡逻着，正好见幺子和丹丹在一旁窃窃私语，怒喝之下便将这想破头都找不到人的苦差事丢给了这两个倒霉鬼。

“洗脚？！”幺子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八度。

“我不……”丹丹更是恼怒，“我不去”几个字说了一半就被幺子握住嘴，一双杏仁大眼瞪着他满是不解。

“嘿嘿。头儿，阿呆的意思是，‘我不去谁去呀’，我们这就去，马上去。马上去！”幺子可被丹丹那句差点吓得腿软，他办事已经够不靠谱了，竟然还有比他还不靠谱的人，连忙生拉强拽地将丹丹朝侍卫头头指引的方向拉去。

“唔唔！”到了人少的地方，丹丹摇晃着脑袋抗议，待幺子放手后，声音虽然依旧不满，却晓得特意压低了些，“幺哥哥，我才不要去给那个凶神恶煞的王爷洗脚呢！”她连自己爹娘的脚都没洗过呢！

“嘘！我说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的大皇爷？”幺子拉着她继续朝前走，“若是你方才拒绝了，我们被处罚是小事，身份暴露才是大事，到时候别说救人，不等着别人救都是好事！”

“我……”丹丹经幺子提醒，才一阵后怕，自己当真是任性过头了，见幺子一脸责备，委屈地低下了头。

幺子暗叹一口气，声音放软了些：“能屈能伸才是英雄，只要能把人救出来，洗个脚算什么，我相信我们丹丹小美女定然不会在意这些小结的，对吧？”

“哼！那是自然！”丹丹一听幺子夸她，突然觉得给人洗脚也不是那么难办的事情了，原本不情不愿被幺子拉扯着的步伐也快了些。

“这才对嘛，丹丹我跟你说……”幺子一边走，一边在丹丹耳边讲着自己的计划，听得丹丹一脸崇拜。

……

震耳欲聋的声音四处炸开，子娍忍无可忍，终于横在初霁和老头中间用身体去挡双方的攻击，双方才罢了手，却怒视着对方丝毫不放松。

“老头儿，你说你是初霁的爷爷，信口开河可当不了事，总得有证据吧？”子娍见二人终于偃旗息鼓，斜睨着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无奈道。

“证据？！我儿子现在又不在这，哪来的证据？”老头恶狠狠道。

“哼！”初霁冷哼出声，干脆扭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可不一定要你儿子在场哦，”子娍讨好地朝老头笑笑，万一人家真是初霁的爷爷，她和初霁可当真是不尊老了，索性指了指初霁，“他，是完美大陆医术顶级的医仙，多的是法子验证你们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要不，试试？”

“什么？！还要验证？！”老头语气明显带着怒火，他认个孙子还这么罗里吧嗦，还不如不认了，“让他老子来见我就知道了！”

“这……”子娍郁结，她没料到，方才与她吃饭谈天时那和颜悦色的搞怪老头，竟有着这么一个倔脾气，突地觉得初霁的脾气貌似还真有几分像他，语气也软了两分，“老头儿，初霁的爹爹在初霁还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你若真想认这个孙子，还是配合配合吧。”

“失踪？！怎么失踪的？！”老头一听自己儿子失踪，眉毛顿时竖了起来，脸也跟着黑了。

“我们也在查当年初晓叔叔和妻子失踪的原因，只不过还没有查明。”子娍偷偷瞄着初霁的脸色说话，见他虽寒了一张脸，却没有阻止的意思，索性将事情的原委全数道了出来。

老头听完后，眉头拧起了疙瘩，半响才道：“丫头，你说的那法子，真能管用，能测出我们的血缘关系？”

“那是自然！”子娍对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