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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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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我的鼠毒发作了一次。铁蛋在我身上按了几按,饶有兴趣得拿我研究了一会。
  我问他发现了什么。他摇摇头始终不肯说。
  我问他能不能帮我先解个毒。他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
  我长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听着周围的水声。和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不仅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
  体力好一点的杨念魂和青龙还撑得住。八婶和老麻头已经抱着骷髅头睡着了。那一夜,想想真是恐怖。
  后来,我在半睡半醒中问到一股烤肉的味道,这股味道从我鼻孔里一直灌到胃里,再从胃里倒卷回大脑,随后口水大口大口得生出来。
  我睁开眼,看见铁蛋正坐在船头,用一个小小的酒精灯烤肉。
  我凑过去,顾不得问话,狼吞虎咽得吃起来。
  铁蛋只管烤,却并不吃,一直注意着我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问他:“你看什么?”
  铁蛋幽幽的说:“不知道这肉是不是有毒。你先尝尝,如果没问题我再分给大家。”

☆、第一百四十章 铁蛋被绑

  我嘴里正嚼着的那块肉吧嗒一声掉到地上,紧接着我开始使劲在地上吐口水。
  我骂骂咧咧得闹腾了一会。结果把别人都惊醒了。
  看得出来,这些人比我要谨慎得多。没有谁看见肉就抓起来要吃。
  很快,他们就问明了情况,所有人都席地而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大概是看我什么时候口吐白沫。
  这种被围观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一直骂骂咧咧。
  过了一会,青龙终于忍不住了:“程大力到现在还这么中气十足,应该没事。我的肚子受不了了,我先吃了。”
  这事有了个领头的,大家也都纷纷凑过来。从铁蛋手里接过烤肉,抱着要死一起死的想法,纷纷狼吞虎咽起来。
  我看着吃的正香的人们,把心一横,也重新吃了起来。
  青龙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得问:“这是什么肉?水里有鱼吗?”
  铁蛋淡淡得说:“蜈蚣肉。”
  铁蛋这话让我想起那些白花花的肉,不过,管他呢,反正我手里的是焦黄的。
  八婶吃完一块又取另一块,问铁蛋:“你从哪找来的蜈蚣?是竹子上那些追来了吗?”
  铁蛋摇摇头,把手电向上指了指。
  我们抬头,看见头顶上吊着无数的巨大蜈蚣。密密麻麻,长短不一,像是我家屋顶上的蛛网。
  这场面太壮观了。这里的每一条蜈蚣都和阿花差不多大小。一旦激怒他们,我们几个人分分钟就被它们当做点心了。除非它们是吃素的。
  铁蛋说:“它们好像是在冬眠。我把其中一只一刀两半,它们没有任何反应。”
  我有点忐忑的说:“我们现在是在蜈蚣堆里,吃着蜈蚣肉。我总觉得这样挺危险。”
  没想到铁蛋答得很痛快:“所以我没有吃呀。”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两眼要冒出火来一样怒视着这个害人精。
  铁蛋倒是很坦然:“如果你们不吃的话。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饿死在这里。如果你们吃了的话。虽然有可能被报复,但是至少有了走出去的可能。”
  青龙恶狠狠得像是泼妇吵架:“为什么你自己不吃?”
  铁蛋挠挠头:“我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
  青龙火冒三丈,但是又不敢和铁蛋动手。这时候,杨念魂虚了一声。
  青龙顺坡下驴,扭头问杨念魂:“怎么回事?”
  杨念魂指了指头顶:“它们醒了。”
  我们悄悄向头顶上看去。果然,有一只蜈蚣正在慢慢伸展着身子。
  我赶快趴在船上,小声招呼其他人:“快划船,快划船啊。”
  这时候,好面子的就慢慢蹲下。贪生怕死的就拿起工具。我们手忙脚乱一通划,动作不统一,骨船在水里团团打转就是走不了。
  等我们终于调整好方向的时候,船却怎么也不动了。
  青龙小声说:“不会是让水鬼抓住了吧。我听说淹死的人喜欢找替身。”
  我向水下望了望。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你不到。只有几点亮晶晶的倒影,那是我们的手电光。
  杨念魂目光敏锐:“不是水鬼。是那只蜈蚣。”然后,她缓缓地把手电移到一个位置。
  我们看见一只大蜈蚣从上面垂下来,正牢牢得抓着船顶。
  阿花盘在船顶上,身子围成一个圈,巨大的头颅在最中间把守着,看样子是打算固守。这也难怪,它伤成这个样子,能固守就不错了。恐怕那蜈蚣也是看它体型巨大,有所忌惮,所以才始终没有下口。
  铁蛋悄悄抽出短刀来。悄声对我们说:“我到上面,把蜈蚣砍断。到时候你们喊着号子划,能划多块划多块。”
  我们都点头同意。
  毫无疑问,铁蛋是我们中伸手最好的。由他出马,这只蜈蚣应该不难对付。
  只见铁蛋身手灵活,身形矫健。三蹦两窜像是猿猴一样登上船顶,然后挥刀向蜈蚣冲过去。
  不料半路上阿花脖子一探,把铁蛋卷走了。
  本来以铁蛋的身手,阿花根本不在话下。但是他全神贯注要斩断那只蜈蚣,根本没想到原本视为朋友的阿花会突然倒戈。
  铁蛋被阿花一卷一送,身子不由自主向船外飞去。但是铁蛋也不含糊,百忙之际伸脚勾住船顶,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又杀回来了。
  我看见阿花探头探脑,蠢蠢欲动。又看见铁蛋磨刀霍霍,锃光瓦亮。不由得大声喊:“阿花,快让开。别和铁蛋硬碰。”
  阿花看了我一看,退开了。
  铁蛋哼了一声。没有理让在一旁的阿花。挥刀向蜈蚣斩去。
  但是他的刀还没有挨着那只蜈蚣,突然身形急坠,掉到船下去了。
  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溜过去,趴在船边想看看下面什么情况。
  还没等我的脑袋探出去。我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我脑子来不及想,连忙向后缩头。我只觉得有个庞然大物贴着我的头顶飞上去。满头乱发被这阵风刮得向上飘了起来。
  我抱着脑袋在船上躲了躲。待风声平静。抬起头来问别人:“刚才怎么回事?”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铁蛋飞上去了。”
  我没听明白这句话:“飞上去了?”
  这次再也没人回答我了。大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看着骨船。
  我沿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渐渐地也呆了。
  骨船周围,渐渐地出现了一圈黑色。而且这些黑色正在慢慢蔓延,像是一块铁生了锈。
  过了一会,那些黑色的锈迹越来越多。我这才看明白,原来是黑色的蜈蚣。它们慢慢得探出头来。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船上已经爬满了蜈蚣。现在,这些蜈蚣露出真面目,渐渐地探头探脑。
  幸好,它们现在的目标还不是我们。它们团团围住刚才差点坏了它们好事的阿花。
  阿花还是一样的把身子盘起来。吐着信子左看右看。
  但是,这样虽然声势吓人,实际上根本挡不了一时三刻。即使阿花没有受伤,即使身上没有被钻进去千百只虫子。双拳难敌四手,它也斗不过四面八方蔓延上来的蜈蚣。
  很快,那些蜈蚣就如洪水一般涌上来。阿花昂首向天,显得痛苦不堪。随后重重的摔下去。
  身子压断了骨船的顶棚。巨大的蛇身同断掉的白骨一起落下来。正落在我们面前。
  我看见阿花被几只大蜈蚣缠住,半截身子吊在顶棚上,半截身子痛苦的在船上扭动。
  我赶过去,想帮它一把。
  但是跑到身前,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这些蜈蚣个个比人还要大。我实在不知道,是和它们摔跤比较合适,还是应该用鞋底把它们踩扁。
  在我犹豫的那一会的工夫。我听见身后呼喝声不断。
  我回头,正好看见几只蜈蚣从头顶上接连而下。把八婶高高得吊起来。
  怎奈八婶身形庞大,又掉落在地上。
  身后,已经被蜈蚣包围了。那些大蜈蚣们一经发现了我们几个。
  老麻头和杨念魂忙前面忙后得和那些蜈蚣争斗。但是根本就无济于事。很快被那些蜈蚣捉住,手足被缠,弄到头顶上去了。
  头上一片黑暗。不知道上面的人是生是死。
  我突然感觉到。在这种地方,无论是谁,多么强大,多么有经验,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仓皇要逃。但是那些蜈蚣已经把守四方。缓缓地向我逼过来。
  我知道这次是万万不能幸免了。只好闭上眼睛。等着被活捉。
  一会的工夫。我觉得周身麻痒,有东西趴在我身上。身上的分量一点点加重。应该是那些蜈蚣,要对我动手了。
  我也懒得睁开眼睛。即使看到了也不能脱险,只是徒增恶心罢了。
  随后,我觉得身子一轻。估计是被蜈蚣提起来了,要向上送。
  耳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落水了。
  这时候,我感觉脚腕被人捉住,身子被一寸寸向下拉。
  两方角力,我觉得我快被拉断了。
  我睁开眼,看见下面是满脸通红的八婶。
  八婶艰难的说:“快到水里。这些蜈蚣,不能沾水。”
  我一听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本来万念俱灰的心里又生出一股希望来。
  我两手使劲挣扎,和八婶一起撕扯那些蜈蚣。
  本来蜈蚣们捉八婶的时候就觉得颇为吃力。这时候我们两个凑在一块。它们更加无能为力了。
  过了一会,蜈蚣可能放弃了。把我们两个扔在船上。
  我和八婶趁着这个机会。扑通一声跳到水里,那些蜈蚣果然没有追下来。
  我高兴地问八婶:“怎么之前我没想到躲到水里来呢?”
  八婶一脸阴沉:“因为水里有虫子。”
  我听完这句话,瞬间惊醒,几乎想哭了。
  不远处的水面忽然翻腾。我惊叫:“八婶,虫子。这得多大的虫子。”
  八婶也很惊恐。但是她没有说话,反而拉着我向相反的方向游过去。
  后面那东西探出头来。那一颗脑袋血肉模糊,但是我仍然看清楚了,连忙叫住八婶:“是阿花,是阿花。”
  游出水面的果然是阿花。它的上半截身子直直的立在水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我想过去,但是八婶拦住我了。
  八婶指了指阿花的身子:“那些虫子又活了。”
  我也发现了。钻进阿花身体内的虫子,原本已经没了动静。但是被这些水一泡,似乎恢复了活力。又开始扭动不休。

☆、第一百四十一章 高墙

  我知道。阿花之所以努力的把身子抬起来,只是为了减缓身上的痛楚。它的身上仍然附着一些蜈蚣,不过,已经死掉了。看来,这些水对蜈蚣果然是致命的。
  阿花在我们不远处翻滚不休,始终不肯靠近,估计,是担心那些虫子爬到我们身上吧。
  过了一会,阿花折回头去,开始悄悄往船上爬。爬到一半,又回头看看我和八婶。
  八婶问我:“什么意思?”
  我也有些犹豫,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好像是让我们过去。”
  转眼之间,阿花已经爬上去了。在船上冲我们频频探头。
  我和八婶小心靠过去,向骨船上望了望。船上已经空空如也,那些蜈蚣,不知道去哪里了。
  幸好,水下的那些虫子并没有咬到我们。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下口,还是全都钻进阿花那庞大的身躯中了。
  阿花躺在船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眼珠一直在动,我甚至认为它已经死了。
  我对八婶说:“咱们快走吧。过一会那些蜈蚣又回来了。”
  八婶摇了摇头,神态焦急:“铁蛋是我儿子呀。他被抓走了我得救他。他还没有认我呢。铁蛋从小就丢了。这才找着了几天呀。我还没问他这几年都去哪了呢。现在又没了。哎,哎,大力,你别划船呀。”
  我管她呢,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个骷髅头,一下一下按照相同的节奏,慢慢把船划走。
  八婶对铁蛋有感情。我何尝不是对青龙、杨念魂、老麻头有感情?但是头顶上不知道有多高。我们根本没办法救人。除非把那些蜈蚣引下来。但是,那样的话只是送死,根本不可能救人。
  这个道理我知道,八婶自然也知道。空喊了一会,就再也不说话了。慢慢坐下来,在骨船上独自垂泪。
  我觉得我们这些人肯定是被这里折磨的变态了。居然能在这些白骨交错压合而成的船上儿女情长起来。这要是别人,别说坐在上面了,想想都觉得慎得慌。
  我正在胡思乱想。一边缅怀青龙和杨念魂。觉得丢弃他们两个真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一方面又给我自己开脱。与其全都死了,倒不如留下一两个。
  正在纠结与矛盾中拔不出来,忽然船身震动,我措手不及,翻滚着掉到水里。幸好百忙中伸手抓住船舷。慢慢爬上来。
  我见八婶躺在船上一动不动。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担心得凑过去:“你怎么样了?”
  八婶的声音中气十足:“死了!”
  我放下心来,开始查看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我在骨船上只走了两步。船身忽然倾斜,船头向水下栽过去。船尾高高翘起来。
  我措手不及,站立不定,摔倒在船上,翻滚着就要掉下去。
  前面八婶倒是躺的安稳,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抱住她。
  八婶破口大骂:“王八蛋。程大力你几个意思?”
  我死死抓着她不肯松手:“八婶,得罪了,船要沉。”
  这时候,原本病怏怏的阿花像是回光返照。愤然起身,把我和八婶一同裹起来,甩到半空中。
  这一切都在电石火光的一瞬间发生。直到我重重的摔在什么地方,才反应过来。刚才我被阿花从水里扔出来了。
  幸好,我手里还死死得抓着手电。我按了两下。却没有任何亮光。
  在这种地方看不见东西,无异于去了半条命。我用手拍了两下,幸好,手电又重新亮起来。不过,灯光昏暗,看来是没有多少电了。
  我喊了一声:“八婶?”
  远处传来八婶的哎呦声。
  我又叫了两声阿花。但是这次没有任何声音了。
  我举着手电左右照了照。发现我躺在窄窄的羊肠小道上。或许说,是在一座独木桥上。这座桥很窄,下面是无边的黑暗。
  我举着手电向下望了望,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在黑暗中,好像有一个光点。
  我关了手电。发现那个光点也消失了。
  我心里有点诧异:“难道下面有人在跟我开玩笑不成?”
  我记得听收音机的时候说过,国际上通用的求救信号是三长两短。我姑且试上一试。
  我把手电开开关关。三次长时间的照明,两次短时间。
  下面那个人热情洋溢得回应了我。
  我心中燃起一股不切实际的希望。先不管他是谁,我想摸索着想去下面与他会和。
  这座独木桥是一块长长的条石。我用昏黄的手电仔细得照着路,生怕一不留神掉下去。
  八婶躺在我的去路上,一动不动。
  我喊了她一声:“八婶?你没摔坏吧。”
  八婶哼哼一嗓子:“已经摔死了。”
  我拿手电照了照她的脸,眼看气色红润,健康的很。
  我说:“下面好像有个人,我想去把他叫上来。你让个路吧。”
  八婶说:“我儿子都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从我身上踩下去吧。”
  这话怎么说的,我开始挠头。
  这么一挠,我发现了一点问题。下面的那一点亮光,也随着我手电的晃动来回晃动。时间一致,动作也一致。
  下面的人没有必要学我。就算是学我,也没有反应这么快的。
  我突然想起来,这下面全是水。那一点亮光,根本就是我自己的手电映上去的。
  想通了这一节。我叹了口气,颓丧的坐了下来。
  现在真相大白了。这样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再央求八婶让路了。但是同时也有一个坏处。下面没人,喊救命也没人理了。
  我正在这自暴自弃,忽然八婶一个鲤鱼打挺从窄窄的独木桥上跳起来。大喊:“有救了!”
  我对八婶说:“你可悠着点。这就是快长石头。万一掉下去了,可爬不上来。”然后,我拿手电照了照她脚下。
  本来八婶站的稳稳得,听我这么一说,忽然开始两腿打颤。如果不是我使劲扶住。估计这会早掉下去了。
  八婶嘴嘟囔着:“大力呀。我恐高,你可不能这么吓唬我呀。”
  我说:“八婶,你想起什么来了。怎么就有救了。”
  八婶表情激动:“我的铁蛋有救了呀。刚才他不是让那些蜈蚣抓上来了吗?刚才咱们不能救人,因为咱们上不来。现在这不是上来了吗?我要去救铁蛋。”
  然后,八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饿手电,急匆匆转身从独木桥上走了。身形矫健,没有半点恐高的样子。
  我也不敢提醒她有恐高症。生怕她给掉下去。只能赶紧跟上,嘴里不断地跟她说废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只不过一会的工夫,我们就走到了尽头。那里是一面墙,条石一直延伸的墙里去了。
  我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这块石头不是桥。没人会把桥建在距离水面这么远的地方。
  这恐怕是屋顶的梁。一条石梁。
  我对八婶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八婶咬了咬牙,向下爬。
  这面墙,墙体高高大。和所有的高墙一样。规模越庞大,细小的破绽就越多。
  很多地方的砖缝,简直能把脚伸进去。所以,在这面墙上爬,根本不用梯子。
  我和八婶一上一下,慢慢爬下来。忽然,下面的八婶不动了。
  我问八婶:“怎么了?”
  八婶不说话。
  我低头,看见已经完全散架的骨船正在水面上漂着。
  它应该是撞在墙上,撞散了。
  我轻轻说:“没路了?”
  八婶在下面说:“有路。你看。”
  我沿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发现骨船上的白骨脱落下来,漂在水面上,缓缓地流到墙角下,然后,没入到里面了。
  八婶说:“那里有很多小洞。人可以进去,但是船不行。”
  我腾出一只手来,挠了挠头:“难道王天骄在这里把船扔下来,然后带着阿花从下面逃了?”
  八婶默不作声。
  我催促他:“咱们怎么办?”
  八婶开始重新向上爬:“另一边。铁蛋在另一边。”
  我大嚷:“咱们不救桃花吗?”
  八婶头也不回:“先救铁蛋。然后铁蛋帮着咱们救桃花。”
  我才不信铁蛋会帮忙。但是我实在对八婶放心不下。只好跟着她又上去。
  我们重新踏上那一道石梁。走了一段,这才发现上面交错纵横,果然真的是屋梁的模样。
  我提醒八婶:“小心点,那些蜈蚣好像就是生活在这上面的。”
  八婶哼了一声,脚步慢慢放轻了。
  我走了一会,觉得脚脖子有点痒。手电向下一照。看见拇指大小的一只蜈蚣,毛茸茸得在我脚上爬来爬去。
  我叹了口气。每天在蜈蚣堆里转来转去。现在真的是接近蜈蚣窝了。
  我没有把它踩死,只是抖了抖腿,把它扔下去了。
  手电向前照了照。前边斑斑点点。全是这种蜈蚣。
  我们跳着走了一段,面对密密麻麻的蜈蚣再也走不下去了。
  八婶抬脚想踩上去。但是我把他拦住了。
  我说:“八婶,万一踩死这些蜈蚣,惊动了那些个头大的。咱们还能活着走不?”
  八婶一脚踩上去,走的咯吱咯吱直响:“大力。你不懂。这里的蜈蚣和千眼井的蛇一样。这种小的,是最底层。即使死上成千上百也没人在意。有的时候,粮食不够,它们就是同类的粮食。”
  我毛骨悚然,跟着八婶的脚步,咯吱咯吱得向前走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铠甲

  前面纵横交错。那些石梁越来越密集。到了后来,就算是想掉下去恐怕也不容易了。
  八婶在我身后忽然拉住了我。
  我正要说话问她。八婶却捂住了自己的嘴。
  八婶一向是个大嗓门。有什么话都不吐不快。现在这个反应,实在奇怪。
  当下我也不动声色,眼珠向后撇了撇,向八婶示意:“是不是附近有什么东西?”
  八婶点点头。然后指了一个方向。
  八婶所指的方向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轻轻把手电移过去。发现这里的石头不是这里常见的青石,反而是黑色的。油光锃亮。
  我想伸手去摸。八婶又把我拽住了。示意我仔细看。
  我仔细看了看,这些黑石一块块整整齐齐垒在一块。中间的缝隙很小。看得出来,建造的人手艺高超。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石缝之间长了不少的野草。这些野草很纤弱,但是长得很密集。颜色枯黄,看起来营养不了。更奇怪的是,这里没有风,但是它们一副随风摆动的样子。
  忽然我心中一动。仔细向两旁看了看,不由得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什么黑色的石头。这分明就是一条条的蜈蚣。一条紧挨着一条,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它们个头一般大小,爬得又密集。在昏暗的手电光下,很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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