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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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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水并不深。但是苦于四肢都不能动。我只能憋着气,希望能出现什么转机。
  好在,这里的水流速虽然缓慢,但是终究还是渐渐把我冲到岸边。
  我整张脸贴在烂泥地里,一动不动躺在岸边。
  过了很久,我察觉的脑袋可以稍稍转动。于是我用头顶抵着地面,脖子用力,使劲一顶,整个身子翻转,仰面朝上。
  我深吸了几口大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眼花缭乱的色彩,五颜六色,美丽至极。
  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惊恐:“莫非那些彩色的蜈蚣追到这里来了?”
  如果眼前的这些五彩的东西真是蜈蚣身上的毛。那么这蜈蚣简直大得不能想象,但是自从见到断尾蛇之后,多大的生物我都能接受了。
  我坚信,在世界的某些角落,不为人知的角落,有那么些东西还在默默地活着。向偶然发现他们的人证明:神话不都是骗人的。
  我盯着那团五彩的东西看了一会。渐渐确定那不是蜈蚣,而是一团稠得化不开的云气。这团云横贯在半空中,在阳光映照下,五彩斑斓。
  我眼光向上瞟。发现我面前是一段高大至极的宫墙,向上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这墙已经半塌了。很多地方被碎石和泥土掩盖住,个别的地方,甚至还长着树和草。
  这面墙上,在距地面大概一人高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滚滚水流从洞中涌出,在模糊的水汽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尖锐的三角从里面伸出来。
  那些水柱重开一条水路,从宫墙上流下来,汇入我身下的小河中。
  刚才,我估计就是从那个破洞中掉出来的吧。
  我抬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阳光,心里默默得想:“还好,又见到太阳了。这一趟真是错了。本以为去潼关打听点关于老婆婆的消息就行,轻轻松松,就当是旅游了。没想到,莫名其妙折腾了一夜,居然来到这么个地方。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我正躺在地上乱想,听见远处有人喊我:“程大力。青龙,你们在哪?”
  我应了一声,坐起来喊:“这呢,马上来。”
  等我站起身来才发觉,我已经能行走了。只是,右腿显然比别的地方要麻木。
  我伸手向右腿摸去,没有摸到自己的肉,却意外地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惊得猛地缩手。
  低头一看,是一只长着彩毛的蜈蚣。毛发已经大师了,贴在黑亮的硬壳上。这只蜈蚣一动不动。趴在我的右腿上。
  我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再加上害怕,真想把右腿整个剁掉算了。
  不过,身上留着这么个东西实在不是个事。我强忍着伸出手去。一拳打到它的身上。
  本以为这只蜈蚣会被我激怒,然后在我身上缠斗一番。没想到,蜈蚣应手而落,直挺挺躺在地上。它,已经死了。
  我长舒了一口大气。揉着右腿开始往八婶等人的方向走。
  等我终于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我发现八婶正坐在地上,而黄炎正冲着宫墙磕头,一个一个虔诚无比,脑袋在石头上撞得梆梆响。
  我对黄炎说:“你这是又拜谁呢?你那只鸟可是不在了啊。你又弃暗投明,另寻新主了?”
  黄炎虔诚的磕了一个头,指着对面说:“你看。”
  我扭头,正好看见这一段宫墙上雕着一只巨大的鸟,从模样来看,正像是黄炎怀里的火羽鸟。
  我说:“你那鸟还真是神鸟啊。这里居然不知道是谁塑了它的神像。”
  黄炎跪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神鸟并没有抛弃我。”
  这时候,八婶指着鸟头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看见了。这只大鸟的眼珠红彤彤的,开始左右转动。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它在紧紧盯着你,把你看得毛骨悚然。
  我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伸手去扶八婶:“这雕像估计活了,咱们赶紧走吧。”
  八婶点点头,显然这一路下来,已经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料黄炎却说:“不用走。”
  我正要反驳两句。就听见空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告诉袭来,呜呜作响。
  我扭头,正好看见鸟的红眼睛像一发炮弹,从眼眶中高速弹出,正在向我们三个人冲过来。
  我大叫了一声:“这是炮弹呐。”然后连滚带爬得想逃走。
  但是这发炮弹并没有击中任何人,实际上,它在接近我们的时候,就在空中拐了一个弯,轻轻巧巧把势道卸去。然后叫了两声,钻入黄炎的怀里。
  原来,那巨大石鸟眼睛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黄炎的神鸟。
  我啧啧称奇:“真没想到,它居然也跟来了。”
  黄炎很得意:“这神鸟可非同一般……”
  八婶有点不服气:“我们千眼井有两条蛇。一条……”
  八婶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我也有点惆怅。连忙岔开话题:“青龙呢?他人呢?”
  八婶摇摇头:“我们喊了很久,没有见到他过来。”
  黄炎说:“那位小兄弟腿脚不利索,即使听见了也不一定能赶过来。更何况,他是脑震荡。这时候再从上面摔下来,现在不定醒没醒呢。”
  我急了:“你们二位能走吗?咱得去找找,别栽倒河里淹死了。”
  黄炎说:“不瞒你说,我这一路下来,又累又饿,刚才又受了点内伤,恐怕是不行了。哪怕你让我坐下来吃点东西呢。”
  我马上急眼了:“我们几个弄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跟你说,要是青龙找不到,您老也不用忙活了。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脱离组织?”
  黄炎闭嘴了。
  我们三个,基本上没有健全人了。互相搀扶着,勉强在满是石头的沙滩上一瘸一拐得走。
  我们一直找到天黑,边走边喊,始终没有青龙的影子。
  晚上的时候,八婶开始擦眼抹泪:“当年我儿子掉到河里,我也是这样,沿着河找啊找,一直找了三天三夜,水也没有喝一口,饭也没有吃一口……”
  我叹了口气:“算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别青龙找不到,咱们三个先饿死了。”
  最先响应我的号召的是黄炎。老头子在河里翻来覆去得找。没捉到几条鱼,却找到些青蛙泥鳅。我们打火的东西全没了,只能生吃。
  我和黄炎一人一只,吃得满嘴血腥。几乎是吃一口,干呕一阵。
  我递给八婶一个。八婶摇摇头:“我吃不下这东西。”
  我说:“吃不下也得吃啊。咱们折腾一天了,也该吃点东西了。”
  八婶还是摇头:“我这一身肉,还用吃东西吗?”
  八婶这句自嘲,本来应该让我大笑一番的,但是她的语调太悲伤了。我只能低头,默默吃肉。
  晚上的月光很好。但是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天在高度紧张中度过,就像是一根橡皮筋,抻得太久,等你松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前半夜我睡得很不踏实,一直被奇奇怪怪的梦惊醒。直到鼠毒发作。我躺在地上,鼠毒发作的那一瞬间,像是有一团火焰在我身上燃烧。我疼得想满地打滚,却无法动弹。
  好容易鼠毒退去,我陷入沉睡中。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睡得很沉,直到八婶用水把我泼醒,我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
  黄炎显然也是刚刚起来。揉着睡眼。
  那团五彩的云气又出现了。如果不考虑衣食无着,生死未卜的窘境,这里倒也真像是人间仙境。
  我对黄炎说:“老黄。你说这是哪啊。”
  黄炎表情有点不自然,试探着问我:“你不知道?”
  这话问的我有点恼火,好像我知道,故意考他似得。我没好气的说:“废话,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
  黄炎指了指宫墙:“这是宫殿,宫殿懂不?不是皇宫就是行宫,只有皇帝住的地方,才可以用这么大的宫砖。”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黄炎又指了指向远处奔流而去的小河:“这条河越来越宽,最终流向东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黄河的一条支流。”
  我又点点头。
  黄炎说:“但是这条河不仅仅是黄河的支流这么简单,它还是这座宫殿的护城河。据我所知,能用一条河做护城河的宫殿,世上仅此一座,就是传说中的阿房宫。”
  八婶本来满面悲伤得坐在岸边,估计是还在触景生情思念死去的儿子。这时候,听见黄炎扯到阿房宫,忍不住插嘴道:“阿房宫不是被项羽给烧了吗?”
  黄炎摇摇头:“这种事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但是根据这里的规模,我只能认定这是阿房宫,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建成这么大一座宫殿。也没有哪个朝代有这种能力,或者有这个胆量建这种宫殿。也只有暴秦。驱使百万流民,冒着天下烽烟四起的危险圆皇帝的长生梦。”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债多不愁

  阿房宫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听这个名字,应该是皇宫之类的。但是,和眼前这景象也不搭调啊。
  我问黄炎:“哪个皇帝这么变态,在皇宫里养了这么多蜈蚣。我听说历史书上有个皇帝喜欢木匠活,莫非眼前这位爱好养殖?”
  黄炎说:“这事谁知道?阿房宫是秦始皇所建,那时候距现在太久了,咱们能了解到的只是凤毛麟角。这些蜈蚣是否有毒,实在难说。”
  这时候,八婶突然指着我的大腿说:“大力,你别动,你腿上趴着一只蜈蚣。”
  我马上吓出一身汗来。刚才那只蜈蚣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难道这玩意也能诈尸,然后爬到我身上来了?
  八婶和黄炎都神情紧张。一前一后把我包围在中间。
  我低头仔细看,我的裤子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裤管只剩下三分之一。大腿露在外面,那上面确实有一只油黑锃亮的蜈蚣趴在我的腿上,一动不动。这只蜈蚣显然不是先前那只,但是估计也有点血缘关系。
  我想抖腿把它抖掉,但是黄炎止住了我:“一旦激怒它,你很有可能被咬。在这荒山野岭,也找不到抗毒血清。”
  我只好瞪着眼问八婶和黄炎:“那怎么办?你们谁帮我拿下来?”
  黄炎说:“千万别慌,这种事不能慌。让我想想办法。”
  然后他从地上捡了两根树枝。当做筷子,慢慢伸过来。
  我见他胳膊有点哆嗦,不由得担心:“你有谱没谱?人命关天,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我还没娶媳妇呢。”
  黄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咽了口吐沫说:“你放心,我从五岁开始用筷子,从来没有失手过。”
  黄炎手里拿着树枝,慢慢接近那只蜈蚣。突然,这老头子出手如电,两根筷子迅捷无比的把蜈蚣夹住了。然后往外一拽,只听得啪嚓一声,树枝断了一根。蜈蚣还好端端的趴在我腿上。
  我大叫一声:“老黄,你这下晚节不保了。”然后右腿不由自主得发软,翻倒在地。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黄炎这老小子,这不是帮我抓蜈蚣,这是在逗蜈蚣呐。
  八婶手忙脚乱按住我:“别动,你别动。你感觉一下,蜈蚣咬你没?”
  我低头看见那只蜈蚣居然仍在一动不动得趴着。我尝试着动了动腿,倒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感觉。只是右腿稍微有点麻木。估计也是吓得。
  它这种不战不走不降不和的态度让我很忐忑。
  黄炎手里还捏着断了的树枝,满脸尴尬,又有点不服气:“不对劲啊。你腿上这只蜈蚣有点蹊跷。”
  我说:“对劲才怪。要是有只蜈蚣在你身上趴着,能对劲吗?”
  黄炎仔细看了看我的腿:“不对不对,我怎么觉得这蜈蚣是死的?也不是死的,好像是假的。”
  说着,他拿着树枝就往我腿上捅。我伸手阻挡,却阻拦不及。被他一下捅到那只蜈蚣上。
  我惊悚的看着那只蜈蚣身子随着我大腿上的肉弯曲进去,然后又弹出来,恢复原状。
  黄炎把树枝扔到地上:“虚惊一场。你身上怎么长了这么个东西?看上去还真像是蜈蚣。”
  我伸手犹犹豫豫去摸。这块肉在我大腿上凸出来。摸上去肉肉的。捏一捏,有点疼,确定是我身上的肉无疑。但是,怎么会长成这样?好像是拿着小刀一刀刀刻成一个惟妙惟肖的蜈蚣然后贴到我腿上似得。
  我突然有一个很恐怖的想法。我想到祖师爷背上的黄金鼠,想到千眼井人肚子上的肉瘤。我脑袋嗡的一下,几乎不能再思考了。
  黄炎拍了拍我。问我:“怎么回事?你腿上这个东西不寻常。”
  我想了一会,犹犹豫豫把昨天的事说了:“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身上爬着一只蜈蚣,不过它已经死了,然后我就把它拿下来扔了,当时没什么不一样啊。我的腿没事吧?你们觉得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悲伤。听说有的人喜欢破罐破摔。但是我绝对没有这种体会。我身上有鼠毒,有虫蛊。现在添上一只蜈蚣,照样伤心的昏天暗地。
  但是八婶和黄炎谁都没有安慰我的意思。
  他们紧盯着我不放。
  我被他俩看得有些恼火:“你们想干嘛?”
  黄炎说:“大力,不瞒你说,我总觉得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们。这地方不大太平。我觉得吧,最好让我们知道点什么,心里比较踏实。比如你腿上这东西。要是我们不问,你可能就不说了……”
  八婶也看着我:“大力,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现在藏着掖着的?有话就告诉我们,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我心说,我就不信你们没有事瞒着我。我只是忘了说这件事,值当的像逼犯人似的问我吗?
  其实,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当时八婶和黄炎之所以一脸紧张得问我的秘密,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心中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事。以己度人,互相揣测。可惜,当时我经验太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斜眼看着这俩人,只是觉得他们煞有介事的认真样子很可恶,我摇摇脑袋,暂时抛开悲伤,决定逗逗他们两个。
  于是我咳嗽一声:“我确实有点事没有说,我是觉得没有必要。”
  黄炎见我有要说出来的意思,很热切:“快说快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没必要,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转过身去,掀起屁股上被尸体抓坏的衣服:“从北京出来的急,我没有穿内裤。”
  说完这话我哈哈大笑。看着一脸失望加不爽的黄炎和八婶。
  八婶说:“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啊。这样吧,我来问,我发现你最近开始梦游了。你老实说,你的鼠毒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它闹得?”
  这话就像是一道电流,直接击到我身上,我想起在八卦眼那间破院子里的惊悚一夜,甚至从荒山回到程家庄。难道是梦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谁在梦游的时候还记得自己做过的梦。这里边有蹊跷,只是我还没有想到而已。
  我还没说话,黄炎倒在一旁搭腔了:“吸毒还能导致梦游吗?兄弟,你得趁着这个机会把毒给戒了。”
  八婶看了黄炎一眼,丝毫不以为意。
  我用眼神暗示八婶:“这种事不要当着黄炎说。不方便。”
  黄炎在一旁尴尬得看着我和八婶眉来眼去。他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直接问出来。于是只好别过头去,佯装不知。
  我甚至有点得意。刚才八婶和黄炎合起伙来逼问我的时候,看起来他们两个好像已经生死与共了。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又怎么样呢?我和八婶是亲戚,这一条,谁也比不了。
  我说:“这事我真不知道。可能最近没睡好。”这个答案真是够敷衍。但是八婶没有再追问。估计我刚才给她递的暗号已经有作用了。
  这时候,我得主动出击。我劈头盖脸得对黄炎说:“老黄,说说你的问题吧。”
  黄炎一脸惊恐:“我有什么问题,你怎么一直怀疑我。”
  其实刚才那一声疾言厉色的质问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已。我根本不知道黄炎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我得马上想,在黄炎看出来我在唱空城计之前想出一条理由。
  黄炎已经由惊恐平静下来。进而怀疑得看着我。我觉得事情可能要糟。
  但是,这时候八婶的声音响起来:“黄炎。其实我也觉得你很不大对劲。你遇上我们,恐怕不是偶然吧。”
  黄炎扭头,盯了八婶一眼。
  八婶的眼神一如既往得霸道。几秒钟的功夫,黄炎就败下阵来。
  他坐在地上,显得很颓丧,那表情很像电视剧里,几经挣扎,终于把心中的秘密倒出来的敌特分子。
  据黄炎讲。他不知道我们是谁,但是知道我们的存在。
  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前。组织里的人发现了甲五的消息。确切的说,是在一具尸体中发现的。
  当时,在黄河打捞沉尸的民工捞上来一具无头尸体。这尸体肚子涨得鼓鼓的,按上去坚硬如铁。一开始谁也没有当回事。从黄河里捞上来死状奇怪的人太多了。
  当时船老大挟尸要价,没想到,几天后没有人来认领。于是船老大要验尸。
  其实说好听点叫验尸。说难听点,根本就是把尸体肆意毁坏,好给那些不出钱的死者亲人一个教训。
  当时船老大剖开尸体的肚子,发现里面藏着一颗人头,怪不得肚子涨得像块铁。
  这时候,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凑钱把尸体买下来。
  有个人探着脑袋仔细看了看那颗头,突然觉得这个人很面熟。仔细想想,十五分钟之前家里来了个人,给了点钱,说要在他们家歇歇脚。那人根本就是这具死尸。
  众人听他说这话,听得一愣一愣的。简直是在讲鬼故事。
  这颗头在肚子里藏得好好地。没受什么损坏,但是尸体已经泡的快烂掉了,而且在河岸上晾了好几天。绝对不可能是十五分钟之内死的。
  房东念及妻儿都在家中,生怕被鬼怪给害了,忙向家中跑去。
  其余的人见人多势众,这些人鼓动一番。纷纷结伴,往那人家中走去。
  有热闹不看,那是王八蛋。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利箭

  黄河岸边的村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婆孩子正在饭桌前坐着。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客人,正在埋头大吃。狼吞虎咽。
  不用说,这个客人就是所谓的死尸了。只是他的脸深埋在碗里边,谁也看不清他的样貌而已。
  房东犹犹豫豫走过去,先把妻儿拉到一边,推到门外。然后拍了拍那客人的肩膀。
  客人满嘴都是食物,还在不停的咀嚼。抬起头来问:“啥事?”
  这时候,堵在门外的人全都看出来了。这人有鼻子有眼,看模样果然是岸边上的尸体。难不成,是鬼魂作祟?
  众人纷纷冲进来,对这客人拳脚相加。
  那客人已经有些老了。很快便被打倒在地。起先还动弹几下,过了一会,便没有动静了。
  那些村民渐渐停住手。有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咱们把鬼打死了?鬼也能死?这不会是个人吧。万一跟河边上那位是双胞胎呢。”
  这种猜测像是瘟疫一样,迅速在人群中传开了。杀人偿命,虽然是误杀,但是这玩意也不好说清楚。
  于是村民一窝蜂全跑了。剩下房东愁眉苦脸,哆哆嗦嗦看着地上的死人。而院子里的儿子,已经吓得都不敢哭了。
  正在这时候,地上原本已经被打死的人,突然一跃而起,一溜烟跑了。
  那房东惊魂未定,心里嘀咕,莫非是新死的人诈尸了。
  还没等他喘匀这口气,外面走过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附近的治安队员。这房东指手画脚一口咬定死人又活过来,自己逃走了。但是治安队员不信,一直要逼问他把尸体藏到哪里了。
  这样一直闹腾到傍晚。房东解释不清,又拉着治安队员去黄河边上看尸体。但是到了岸边却发现,船老大固然不见踪影了,那具尸体也没了。
  治安队员有心把房东带走,但是这个村子民风彪悍。随便带走一个人,免不得要经历一场混战。治安队员只好例行公事要房东近期不得出门,做到随叫随到。而他自己,则去镇上报警了。
  晚上的时候,房东家的院门被拍得山响。
  房东心里不耐烦,估摸着是治安队员又回来了。一边开门一边嘀咕:你是管着打捞沉尸的,不去河岸上维持秩序,大半夜的总找我的麻烦干什么?
  房东把院门打开,迎面是一具无头男尸,正走进来。
  这下把房东吓得一瞪眼,直接躺倒在地上了。
  这一躺才发现,无头男尸是飘在半空中的。地上另有一双脚。而这双脚的主人就站在男尸之后,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抓着男尸,嘴里还嚷着:“快来搭把手啊。”
  房东也算是胆子大的,哆哆嗦嗦问:“你是人还是鬼?”
  那人破口大骂:“废话,当然是人。快点帮忙。”
  房东哪有那个胆子帮忙。一溜烟跑回屋子里,把房门关上了。
  外面的人把屋门拍得山响,房东就是不肯开门。过了一会,咔嚓一声,屋门被踹开了。那男人骂骂咧咧拖着尸体走进来了。
  房东在灯光下一瞧。这男人根本就是今天白天在家被打死的人。
  没想到这男人掏出一摞钱来,递给房东:我在这睡一晚,天不亮就走,你别声张。这死人是我双胞胎哥哥。
  房东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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