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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如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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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书名:业火如华(初版)
作者:李枕风

业火,喻恶业害身譬如火。
业火,语出《楞严经》。

一个孤寂了数百年的吸血鬼
一个备受欺凌初次下山的小道士
本该对立的,在阴差阳错之间情愫暗生。
无法割舍的情愫潜滋暗长成如华的业火,经久不息,直烧到与身俱灭。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血族

搜索关键字:主角:迟墨,沈白 ┃ 配角:莫青,成嵩,方赭等 ┃ 其它:BL,古代,茅山道士,吸血鬼


☆、第 1 章

  一弯娥眉月静静地悬在没有星子的青褐色的夜空之中看起来多少有些寂寞,偶尔有一抹流云从她面前悠悠飘过被她依依不舍地扯住可终究是留不长久。
  迟墨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拍了拍□的乌骓马,马儿似是明白主人心意一般打了个响鼻嗒嗒地跑了起来。深夜的的林间小径一片幽暗泥水难辨,迟墨伸手带住了马缰让马跑得慢些免得伤了马蹄子。
  “咣——咣——”前方隐隐传来的锣声引起了迟墨的注意:“何人夜间行路如此嚣张?”又纵马向前走出几步,锣声愈发清晰的传来,迟墨一勒缰绳,乌骓马原地踏了几步停下。翻身跃下马背,迟墨牵了乌骓马隐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将马拴在一处枝叶茂密的树丛里,迟墨飞身躲到小路旁一棵树冠茂盛的大树上小心的瞧着周围和路上的情况。周围很静,连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这在惊蛰过后的南方颇有些不正常,不过,迟墨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因为不论他走到哪儿,哪儿就这么安静。
  随着锣声越来越近,迟墨看到一队人影由远及近。领头的是个身着宽大青布长衫脚蹬草鞋大约弱冠之年的男子,一手拎着一面小锣一手握着锣槌腕上挂着一个金铃。
  这般时分,如此多的人铜锣开路要做什么?迟墨看着男子从树下走过,后面跟着的人行动僵硬最奇怪的是这些人额上都贴了黄纸符。迟墨定睛一看,恍然大悟,年轻人后面的这些都是死人,这就是传说中的赶尸。只不知道这男子如此瘦削独自一人可应付得了这么多死人。迟墨难得的兴致被勾了起来,打算跟着这男子看看。
  兴头刚起迟墨就听见林中有异响往他栓马的方向而去,迟墨冷哼一声反手一拍树干借力弹射而出。只这一下,惊动了前面赶尸的男子,他回手握住腕上金铃一摇所有的尸体一齐立定站好仿佛训练有素的兵勇。男子侧身瞬目看向身后的尸队,眉头皱了起来。
  迟墨飞身掠往自己栓马的地方,还未看到马匹已经听见马蹄狂乱的踏在地上发出的哒哒的声音,随之一声悲鸣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迟墨落在树丛上的时候正看见一个白衣人伏在他马上,那匹刚刚还神骏异常的乌骓马此刻正躺在地上抽搐着。
  迟墨目光一凛,左手抖出腰间佩剑一声不响的刺向那人的后心窝,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剑不偏不倚正□迟墨要刺的位置,只是剑进入那人皮肉的时候迟墨的手告诉他这一刺有别与往日。
  白衣人被刺中之后并未倒下而是弹了起来转身扑向迟墨,这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是迟墨显然早有计算,一撤剑飘然退后几尺趁势看清了白衣人的相貌不由得剑眉斜挑,这人分明是昨天那一个怎么会……白衣人一扑未中怪吼一声再度扑来,迟墨长剑一抖黑暗中蓦地现出一团白光翻翻滚滚罩向白衣人的要害。
  叮铃铃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白衣人的动作一顿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奔去。迟墨手中长剑一送紧贴着白衣人的后项,只要再向前递进就能洞穿白衣人的脖颈又或者能把他的头斩下来也未可知。
  在这当口一抹流光一闪而至绕上了迟墨的长剑,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迟墨身后响起:“且慢,请莫要伤了他的尸身。”
  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白衣人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迟墨望了一眼那一袭白衣消失的方向,转过身来看着出手相拦的人。
  手执金铃的青衣男子收回缠在迟墨剑上的银丝稽首道:“抱歉,贫道不能看你伤了他的尸身。”
  “他杀了我的马。”迟墨对青衣男子冷冷地一扬眉。
  “呃,”青衣男子脸上的表情窒了一窒,抿了下薄唇,说,“贫道会替他赔你。”
  “什么时候?据我所知正经八本的小道士都是穷光蛋,这百里挑一的踢云乌骓未见得是有价无市也并不好找。你又为什么要替他赔这么大一笔钱?” 迟墨问。不是迟墨有意讹诈他或者炫耀什么而是像这般大胆敢让迟墨乘骑的马匹真的是很难找,相对迟墨口里的百里挑一怕要难得多了。
  青衣男子听着迟墨的话走到树丛后面蹲下验看倒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马匹,小声嘟囔着:“这里竟然有僵尸出没……”
  “僵尸?”迟墨移步到青衣男子对面,把手里的剑慢慢插回鞘中。
  青衣男子突然抬头袖里银芒一闪迟墨的脖子已经被他的银丝绕了好几圈:“你就是吧?”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杀意隐现。
  迟墨的唇边勾出一抹冷笑:“如若你以为迟某是僵尸的话,那么你应该会对付我的法子,你可以试一下。”
  青衣男子拉紧银丝缓缓站起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迟墨。迟墨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着。两人一直僵持到月亮快要西坠,那青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一展,银丝如同一条蛇一般从迟墨的脖子上退下缩进了他的袖子里:“好吧,贫道暂且信你。马匹的钱贫道会想办法还你。”
  “什么时候?”迟墨的目光没有从青衣男子的身上移开只伸手抚上自己修长白皙的颈子。
  青衣男子的脸上顿时有薄薄的红晕从脸颊染到耳后,看样子真的不是个有钱人。
  迟墨垂下眼睛勾起嘴角说:“这样好了,反正我是来南方游历的,不如你给我当个向导,用你自己来偿还我的马匹。”普通马匹一匹也要十两左右的样子,买一个人也贵不出许多去,何况真的是名种名马远不止十两银子。
  青衣男子大惊:“这……”
  “怎么?”迟墨乌黑的瞳子一转斜睨着他,“你要赖账不成?”
  青衣男子微一敛眉,道:“贫道将这些亡者的尸身安全送到家乡,回禀过家师之后就随你去。”
  “好,小道士,我随你一起去。”
  “请便。”青衣男子瞥一眼渐坠的月亮转身晃一晃手里的金铃停在不远处的尸队一齐向他行来。
  迟墨看着青衣男子瘦削的背影一甩袍袖跟了上去。
  迟墨冷眼看着对面那眼角横生的皱纹里还占着些透明水珠的华发老者用颤抖的双手捧着些铜板递向青衣男子,青衣男子的嘴角微微的垂下,墨色眸子里透出一种叫做怜悯的东西。
  “老丈,这些钱,您还是留下买一口薄棺给亡者吧。”青衣男子轻声道。
  “不,小师傅,你一路这么辛苦给老朽把犬子送回来,这些钱你收下吧。”老者把钱塞进青衣男子手里,取出一张旧席盖到平放在独轮车上的一具年轻人的尸体上,抬起车把吆喝一声“不肖子,跟爹回去吧。”推着车走了。
  直到看不见老者佝偻的背影,青衣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往东北方向行去。迟墨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彼时天已经朦胧的亮了,虽说是春天了,山里的清晨也仍是凉意渗人。青衣男子大步走进林间,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边停下,俯身蹲下掬起河水洗了洗脸。迟墨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眯起眼睛看着他:“现在去哪?”
  “应天府。”青衣男子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
  有一滴被甩开的水珠正落在迟墨的眉心,冰冰凉凉,迟墨抬手轻轻拭去:“你还要追那白衣人到几时?”
  青衣男子转过脸来,眼里有一丝惊讶:“你知道?”
  迟墨看着自己沾了水的指尖,嘴角一翘:“当然,你送尸首给这些人不是兜了个大圈子麽?这里向东再走不过十里就是我们初遇的林子。”
  青衣男子低头轻笑:“你很不简单啊。”
  “那个白衣人很重要?还是你的担忧这一带百姓的安全?”迟墨把手放下,目光定在青衣男子清秀的脸上。
  收住笑声,青衣男子说:“他是贫道的师兄。”
  “原来如此,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尸变的?”
  “在遇到你的时候。”青衣男子看着迟墨的眼神冷冽起来。
  “呵。”迟墨低低的笑出声来,“所以你怀疑我是僵尸?”
  “你没有呼吸。”
  迟墨点头:“是,但我不认为我是僵尸。”
  青衣男子皱眉:“那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呵呵,你不知道吗?”迟墨淡淡的望着他,“难道,我不是人就没有资格要求你赔我的马匹?”
  青衣男子敛袖垂首道:“贫道修为尚浅,确实不知道你是什么。你损失的马匹贫道会按照你的要求赔偿,但是,你不能再害人性命。”
  迟墨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袍袖中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眸子里闪烁的,是嘲笑:“不害人性命?我非善类,小道士。”说完迟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青衣男子挥开迟墨的手,脸色青白的瞪着迟墨。
  迟墨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嘴角,扶着自己腰间的长剑且歌且行。
  “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作者有话要说:赶尸属茅山祝由科,所以不一定非要湘西的赶尸匠,哦也!


☆、第 2 章

  迟墨跟着青衣男子日夜兼程行了多日才到了应天句容,在句容县的界碑前青衣男子将自己的包裹交给迟墨:“请在此处等候,贫道前去禀明家师,日落前定会返来。”
  迟墨接过包裹拎在手里颠了颠没有几分重量。不等迟墨多言,那一袭青色倏然远去淡出视线。迟墨闲闲地走到路边寻一间茶棚点了一壶清茶坐下来,如若不是因为外面太阳太大晒得他浑身不舒服也不会坐到这人声嘈杂的所在。
  到了句容就到了茅山,在这里已经可以看见许多身着蓝色道袍或者黄色戒衣的大小道士走动。迟墨半倚在茶棚的窗口望着远处的隐隐青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茶棚里巧舌如簧的说书人将一段他没有经历过地三国讲得真假难辨。有几个道士路过茶棚的时候对他侧目,他报之以一笑。
  “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迟墨睁开眼,面前一身牙色带补丁短打的绑着总角的小厮对着他腼腆的笑了笑。窗外已经一片漆黑,迟墨低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递给小厮,拿上那个轻飘飘的包袱起身离开了茶棚。
  果然不敢来了麽?迟墨站在界碑前看着手里的包袱的嘴角晕开一丝嘲讽之意,抬头,化成一缕青烟散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雪白的亵衣上,戒尺拿起,殷红盛开,斑斑点点由深到浅。
  “说!你师兄到底是不是你勾结那妖孽害死的?”一个顶束金色五岳冠,身着绣着云鹤纹藏蓝色大氅的老道士端坐在大殿之上厉声责问跪在殿下只着白亵衣的年轻人。
  年轻人跪得直直的,对着老道士摇了摇头。
  “还不认罪?再打!”
  刚才退到大殿两旁的两个小道士对望一眼,手执戒尺走到年轻人身后噼噼啪啪的又打起来。
  “师兄,请莫要再打了。”一个站在老道士右手边蓄着五绺长髯的道士出言相求。
  老道士大袖一甩怒道:“他认罪了自是不会再打。”
  长髯道士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下的年轻人欲言又止,年轻人看他一眼低下了头。
  “沈白师兄,莫若你先认了吧。”身后执法的小道士悄声对年轻人说,“你看方师叔都急坏了。”
  被叫做沈白的年轻人没有出声只是倔强的挺直身体受刑。
  大殿里灯火通明一直闹到半夜沈白仍是没有松口,那老道士乏了吩咐先把沈白关到柴房等第二天再作处置,大小道士们这才散了。
  沈白屈起一条腿撑着下巴坐在柴垛旁,月亮皎洁的清辉透过窗子洒进柴房,月光和窗格的投影交替落在沈白的脸上,黑白分明。
  师兄……沈白的目光落进月亮照不到的黑暗里渐渐悠远。
  “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个身着短衫头梳小丫角的浓眉男孩念完这段咒语剑指一指沈白喝一声“定”沈白登时被定身动弹不得。
  “什么方师叔的单传弟子啊,这般不济!”那施咒的男孩子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周围六七个孩子的附和。
  “就是嘛,明明还是大师伯厉害,不然成师兄怎么能一下就把他定住呢”
  “是啊是啊,成师兄好厉害啊。”
  沈白被人定身动不得半分,也张不开嘴替自己的师父辩解,一张小脸儿急得通红。
  那姓成的浓眉男孩眨巴眨巴眼,走到沈白面前嘻嘻的笑着说:“沈白和山下吴大叔家的小梅比不知道谁好看。”
  “小梅,小梅。”
  小梅是住在山下每日给道观送菜的吴大叔家的小女儿,今年约莫□岁的年纪,见人先笑,弯弯的眉眼,浅浅的梨涡,漂亮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这帮小道童每次看到她跟着吴大叔来观里送菜都不忘背着自家师父和吴大叔捉弄她一下。
  姓成的男孩摇了摇头:“我说咱们沈白师弟也是挺好看的。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混到道观里的?”这小子前些日子到山下去送符给一个员外正听见员外家一个老仆给几个偷闲的小厮讲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
  “师兄,脱了他的衣裳看看不就知道了!”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小道童眯着两个绿豆眼说。
  “对,对,脱了他的衣裳就知道了。”小孩们一闹将起来什么规矩礼数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沈白看着那姓成的男孩把一双粗粗的黑手搭在自己肩上,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成嵩!你们几个越来越不像话了!”随着这清朗的声音,一个修眉俊眼的少年从台阶下拾级而上,“方师叔回来了看不打你们。”
  “大师兄!”成嵩急忙缩回自己的一双手讪讪的笑着,“大师兄你可千万别告诉方师叔。”
  少年行至成嵩跟前故作老成的负手而立:“你小子,今年都十三了一点出息都不长!”
  “大师兄你老不来观里我们几个闷得慌。”成嵩攀上少年的胳膊道。
  “好了,师父正找你呢,快去吧。你们几个,吕师叔布置下的功课做了吗?”少年环视围在自己周围的一干小道童。
  几个人见说还是可怜巴巴地瞅着少年不愿动。
  少年禁不住一抿嘴笑了:“行了,这次我不会告诉方师叔,不过下不为例。”
  “哦!”小道童们一声欢呼先后跑下台阶,末了成嵩还不忘回头喊一声“大师兄,今晚不许走啊。”
  少年对着他挥了挥手,看他们走远了回过身来帮沈白解了定身咒:“你就是方师叔徒弟?”
  沈白看着他点了点头。
  少年看着眼前这个束了双丫髻身着一领青衣,绿鬓朱颜明眸皓齿的小师弟笑着问:“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沈白,七岁。”沈白惜字如金。
  “我是你茅师伯那边的弟子,莫青。”少年伸过手拉住沈白,“走,我带你回去。方师叔这些天不在你一定没少被他们欺负。”
  他就是师伯和师父常常提起的莫青师兄啊,沈白偷偷望一眼莫青神色柔和的侧脸,难怪师父总是看不上成嵩师兄。
  眨眼已是六年,这天因了一件事成嵩到茅观主面前告了沈白一状,茅观主责罚沈白不许吃饭并且在夜里子时之前将玉皇殿、三清殿、四御殿、灵官、文昌殿甚至膳堂等等观内大小房舍清扫一新。
  成嵩站在茅观主身后一脸得意等着沈白开口讨饶,不料沈白一声不吭躬身领罚退了出去。成嵩看着沈白日渐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又急又恨,匆忙从师父房里告退出来追上沈白:“你,你,你依我一次又怎么了?”沈白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走着。成嵩恨恨地一跺脚站在了原地,看着沈白转过三清殿往后面去了。
  数九寒天,江南的冬天就算不下雪也是又潮又冷,何况道观在山上免不了飘雪。入夜的时候大雪片子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沈白挽着袖子拎着水桶走进四御殿哈了哈手俯身把抹布浸到了水桶里,从桶里溅出来的水珠子掉到地上不消一会儿就结了冰。
  莫青就在这个时候悄悄的站到了沈白面前。
  “师兄?”
  莫青把他手中的抹布夺了过去:“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犟?”
  彼时莫青已是临风玉树,沈白微微仰着头看着他咬紧下唇不言语。莫青经常代茅观主外出下山去处理一些山下的俗务自然不知道沈白和成嵩这些年来关系紧张的个中缘由就是他。
  “师兄知道你受委屈了,下次出门师兄一定和师父说带你一起去,不会把你留在观里给成嵩欺负了。”莫青说着大手抚在了沈白的头上。
  “嗯。师兄,拉钩。”沈白对莫青伸出他红通通的略显肿胀的手指。
  莫青“嗤”的笑出声来握住他的小手:“再过两年就束发了,还玩这个。”
  沈白等着莫青带他一起下山一等就是七年,每一次看着莫青被茅观主分派了任务从他面前走过他都会目送莫青离开。
  终于,因为山下皇族之间为夺大宝死了很多人,有看不过的善人上山来请茅观主把这些死者的尸首送回家乡,茅观主几乎把观里所有的弟子都派下了山。莫青送过一批尸首回来之后茅观主要他再去送第二次,但是同他一起的小道士却在上次赶尸的途中被僵尸咬死了,观里当时无人可用茅观主终于想起沈白来安排他们师兄弟一起下山。沈白和莫青这才遂了多年的心愿,两人结伴下山去了。
  那一段日子两人晓宿夜行,同榻而眠,同桌而食,一路行到湘西,却也只到了湘西。莫青在到湘西的第二天早上就莫名身亡,当天晚上尸变,之后,沈白寻了一路再也没有见到莫青。
  师兄……沈白握断了面前横出来的一截柴火指甲嵌进手掌里。“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地上投下一个长大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那个啥……本章定身咒咒语是某人引用自中国灵异网?灵隐岛灵异社,原文链接:http://bbs。lingyi。org。cn/thread…66628…1…14。html


☆、第 3 章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地上投下一个长大的人影。沈白警觉的回头:“谁?”
  “我。”应声响起的是成嵩粗犷的声音。
  闻声,沈白如同一张绷紧了的弓:“你来干嘛?”
  “干嘛?”成嵩跨进柴房,一双明晃晃的环眼毫无忌惮的从沈白的脸上扫到沈白的身上,“你说呢,沈白师弟?”
  沈白本就苍白的脸上隐隐泛出青来:“成嵩……”
  成嵩伸出蒲扇般的手捂住了沈白的嘴,另一只手一甩,一把钢刀剁到地上斩开了缚着沈白脚踝的铁索:“小声点儿,被师父听见了你我都得倒霉。”
  沈白一愣,瞪着成嵩黝黑的面皮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成嵩抖出一件他自己的肥大道袍罩在沈白身上,捡起钢刀一扯沈白的手腕就出了柴房:“跟我来,当心被吕师叔撞见。”
  “吕师叔?”沈白的脑子里此时如同一团乱麻,一回到山上他连师父都还没来及去见就被守在门口的几个师兄擒住带到了茅师伯面前,茅师伯更是莫名其妙认定了是他勾结了路上遇到的那个不知名的妖怪害死了莫青师兄,现在从小到大找他麻烦的成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偷偷放了出来,更提到了他每次见面都说不上话的吕师叔。
  “就是吕师叔,你以为是谁害你呢?”成嵩一面小心张望着带沈白往观里的后门去一面说。
  “吕师叔为什么要害我?”沈白更是不明白,师叔吕征虽然对人冷口冷面但是两人之间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会害自己?
  “这个事儿,谁知道呢。我亲耳听到吕师叔到师父房里告诉师父说你勾结妖孽害死了大师兄。”成嵩蹑手蹑脚的打开后门拖了沈白出去。“快走,今天别跟我犯犟逃命要紧,等出了句容县师父他们不容易找到了再想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白跟着成嵩往后山跑,两人净捡黑影重的地方走,成嵩在前面不停地说:“说谁杀了大师兄我都信,惟独说你我不信。大师兄虽然经常不在观里可一回来就往方师叔那去找你,任谁看不出来你们俩的感情是师兄弟中最好的?吕师叔的话连我这混人都不信师父竟然信,不知道吕师叔给师父灌了什么迷汤……”
  成嵩的魁梧的身躯突然一僵退后两步松开了箍着沈白手腕的大手,话音也变成了一声闷哼。沈白一惊从后面托住了他:“成嵩?”一低头赫然看见一把匕首没入成嵩的小腹之中只剩刀柄。
  “师叔我……”一个头顶镏金莲花冠身穿绛色孔明八卦法衣面白如傅粉的中年道士笑吟吟的从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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