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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只做不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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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可以。”她推着他的胸,但是自己已经腾空而起。
  “闭嘴,不然把你扔下去。”他故意恶狠狠地威胁。
  乔可遇则不服,气恼地瞪着他。
  皇甫曜低眸看着她笑:“小乔儿,你知道你每次瞪我的时候,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你吗?”
  乔可遇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皇甫曜心情愉悦地笑出声来,直接往餐厅走。乔可遇怕兰嫂看到难为情,只能气呼呼地别过脸。
  兰嫂听到皇甫曜的笑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她本来担心罗桑的事曝光之后,会影响到皇甫曜。毕竟那件事牵扯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甚至可以说是打击,但这会儿见他和乔可遇愉快的模样,反而也松了口气。
  ——分隔线——
  罗桑的照片曝光的第三天,乔可遇仍在卧在瞰园里,哪也去不了。皇甫曜大多数在家都卧在楼上的书房里打电话,或开视频会议。偶尔也会出去,但从不跟她提这件事一个字。
  兰嫂定时过来打扫,准备餐点,陪她聊几句。无疑,这样的日子也是无聊的。她便偶尔看看电影打发时间,也会打开电视或上上网,不用刻意了解,也大体知道这件事的发展动态。
  今天皇甫曜两个小时前便出去了,走时脸色凝重,她知道今天皇甫集团会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针对这件丑闻做出明确的回应。兰嫂出去买菜了,乔可遇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待着看电视转播。
  调了几个台,皇甫曜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在电视机前。针对记者的提问,皇甫曜都一一做了解答,并拿出大量警方出据的证据。
  证实当年皇甫曜与罗桑曾经遭人绑架,那些视频照片都是绑匪轮jin罗桑的证据。警方称那些男人的照片虽然经过处理,但是仍有迹可寻,一定会将匪徒绳之以法。
  也有人提出疑问,罗桑当年应该见过这些人的真面目。皇甫曜称当时罗桑是被用了药的,神智不清。
  本来一场关于纨绔公子糜烂生活话题,突然转变成为绑架案件的侦察。骂声突然变成一片唏嘘,用词犀利的记者也说话也变得客气起来,谁都无法想像当年还是少年的皇甫曜,是如何在那一场惊心动魄中死里逃生。
  最后镜头拉近,那个站起来男子面容清峻,盯着摄像机深遂迷幻的眼眸更显坚毅,不是依着出色外表的魅惑,仍然可以震慑所有人目光,以另一种姿态俘获每一位民众的心。
  电视画面一闪,已经转换基它新闻,她的思绪还没有回转过来,她怀疑过这件事情只是有人在恶意炒作,中伤皇甫曜,却没想到过事情会是这样。
  他居然也曾遭受过绑架,而且是和女朋友一起被绑,罗桑应该说是因为他而发生了那样的事吧,所以他对罗桑的心情一直都很复杂?
  心情变得怪怪的,突然想透透气。今天外面的记者应该都去了招待会现场,她将窗帘拉开,让凉风迎着面门吹进来。
  皇甫曜是晚上回来的,神色带着疲惫。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与进了门的他远远相对。
  电视还没有关,偶尔还会出现下午记者招待会的片段,这则新闻应该会成为了皇甫集团今天最省钱的广告费用之一,但同样也是皇甫曜个人的旧伤疤被生生揭开。
  皇甫曜目光从电视画面上移开,看着她问:“看过电视了?”
  “嗯。”乔可遇点头。
  “不会怀疑我有变态嗜好了吧?”他唇角勾着魅惑的弧度,一如既往的皇甫式笑容。
  乔可遇隔着满室的灯光看着他,明明是笑的,却在那魅惑众生的脸上看到了自嘲,不,是悲凉的意味,让她心灵突然触动。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她冲口而出。
  皇甫曜虽然爱玩,但是很挑剔。依照他对自己的霸道程度,很可能看到自己玩过的女人被别人的碰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新闻上说的让几个男人分享?
  罗桑与他之间的互动她也见过,他对罗桑也并非不在意。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给他心里造成的心结,所以至今不能接受罗桑吧?
  皇甫曜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出现过动容,但是很快隐了下去。他缓步上前,慢慢拽起她的手,说:“乔可遇,我们一起逃吧?”
  “啊?”乔可遇没有办法跟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皇甫曜已经弯腰抱起她,朝着门外走。
  “喂!喂!喂!皇甫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乔可遇急叫着。
  “去个好地方。”他说着已经将人抱入电梯,一直也没放下来。
  出了大楼,迎面吹来的风让乔可遇打了个寒颤。皇甫曜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乔可遇只好也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
  两人坐上柯尼塞格,皇甫曜将外套脱给乔可遇,然后开了暖风。车子便飞了出去,穿越浓重的夜色,整个S市北区的霓虹,一直开到郊外,在快速路上飙得飞快,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
  虽然两侧的路灯光线不足,但是外面的景物还是让她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就是上次去J市的路。
  “我们不会再被绑架吧?”她故作担忧地说。
  “乌鸦嘴,如果再被绑,我就让把你自己丢下,自己潜水逃走。”皇甫曜瞪了她一眼,语调故意恶狠狠。
  乔可遇看着他有点孩子气的样子,忍俊不止。
  皇甫曜也的心情也莫名地好起来,似乎当年被绑的事揭露出的郁结,还有罗桑的事件带来的压力和忧虑都在渐渐销散,终于呼出一口气。
  或者说想要逃避吧,故意不去想,带着身边这个女人,离开那些过往的压力,离开这个充满是是非非的地方,过一段平静的时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已经越来越深,乔可遇敌不住睡意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皇甫曜才推醒了她:“乔可遇,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已经停了,而且好像是在一个院子里,挡风玻璃对着的方向是幢三层小楼。
  “这是哪?”她问。
  “进去就知道了。”皇甫曜推开门。
  乔可遇转过头,才看到自己这边的玻璃窗前还站着个面带笑容的女人,大概四十多岁,双手交握在身前,穿着也有点奇怪。
  “赶紧下车。”皇甫曜敲敲前面的玻璃催促。
  乔可遇只好推开门,那个女人也退后了两步,她迈下车来。夜间的空气寒凉,她可以从吹过脑颊的风感觉到四周的空旷。狗的叫声突然从墙角传过来,吓了她一跳。
  “别怕,拴着的,跑不过来。”皇甫曜说。
  “孙少爷,你赶紧进去吧,不然老夫人要着急了。”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女人催促,且有意地看了乔可遇一眼。
  “嗯。”皇甫曜应上前来,拽着乔可遇的手便往屋里走。
  “皇甫曜。”乔可遇不安地叫着他。
  两人走到了门口,大厅的灯光充足,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太已经迎了上来。问:“是曜儿吧?赶紧进来。”
  “外婆你别出来,外面凉。”皇甫曜说着松开乔可遇的手迎上前去,阻止那老太太出来。
  “哎哟,来之前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你看这深更半夜的。”老太太的口音带着点南方的味,虽然老了,但那股软糯的味道,听着让人格外舒服。
  “这不是想外婆了吗?等不及明天了。”皇甫曜扶着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话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转过头来看到乔可遇还站在门口:“你进来,站那里干什么?”那语气自然的,乔可遇却只想暗中翻白眼。
  她现在穿着拖鞋,一身随意的家居服,外面还穿着他西服,深更半夜的怎么面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长辈?
  “哟,这是谁家的丫头,长得挺标致的。”老太太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上下打量了着她,又乐呵呵地问:“是被曜儿骗过来的吧?”
  如果不是,怎么也不能是这身打扮。
  乔可遇被老太太一问,站在那里更显窘迫了,嗫嚅着叫:“奶奶你好。”
  “别,还是和曜儿一样叫我外婆吧,省得以后还要改口。”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但在称呼上却挺较真,这称呼可是有差别的,不能马虎。又说:“快过来坐下歇歇,一路上多累啊。冯嫂,上茶。”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乔可遇。
  “哎,好嘞。”跟进来的女人应了声,便离开了。
  乔可遇走过来,在老太太的目光下显得很不自在,求助地看向皇甫曜,暗示他澄清一下,不然误会大了。而他的眼睛只是在她和外婆之间转了转,只顾自己乐,就是不开口。
  其实他想,外婆年纪大了多想就随她多想吧。自己只是想带个人来她这里短暂地躲会儿清静。
  乔可遇没敢坐在老太太对面,靠着左边的沙发坐下来。
  冯嫂这时上了热茶,她道了声:“谢谢。”
  皇甫曜这时靠过来,看出她拘谨,将茶杯搁在她手里说:“暖暖手吧,看冷的。”
  乔可遇想要发作,又对上老太太打量过来的目光,只好忍了,将茶杯捧在手里。
  “老夫人,天色不早了,你还是休息吧。明天再和孙少爷聊。”冯嫂上前来劝。
  老人家年岁大了,身子骨再硬朗也经不起熬夜。
  “好。你招呼他们两个吧,吃了饭去楼上休息。”老太太说着起身,与两人道了晚安,转进一楼的主卧。
  冯嫂伺候两人吃了饭,又给两人的房间换了新被褥,一切安排妥了才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乔可遇从窗户里看过去,四周果然空旷旷的,不远处好像是座山,还些低矮的模糊影子好像是树。
  “我外婆家啊。”皇甫曜回答:“四周都是果园。”皇甫曜的外公过世后,外婆不想再理家政,自己独自来了这么个小地方,清静地过了很多年。
  经他这一提,乔可遇才注意到空气里流动着一丝清香的甜味,应该是果午。
  “赶紧睡觉吧,明天带你去玩。”他扯过被子催促。十月正好是收获的季节,这里应该很壮观。
  乔可遇只好关了窗子,慢腾腾地钻进被窝,皇甫曜一下子就扑过来。
  “皇甫曜,你在这里作客能不能节制一点?”她早有防备地躲开了。
  “假正经。”皇甫曜咕哝,躺回去。
  乔可遇见他并没追究,终于松了口气。换了个环境并不踏实,乔可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皇甫曜将她搂抱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乔可遇的脸埋在沾满他气味的衣料里……
  第二天清早,她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皇甫曜的身影站在窗边,似乎是在打电话。
  “宝贝儿,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但是要渡假也要事先把公司的事安排好呀,现在公司一团糟,股东都把电话打家里来了,要求你爷爷出面。”
  “那就让爷爷暂代几天吧,不会出乱子的。”他捏捏眉心,并不想再听到这些事情。
  “……也好,你好好玩。”聂兰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嗯。”皇甫曜也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目光眺望着远处的果林。
  “听你外婆说你带了个女人回去?不会是那姓乔的吧?”聂兰的声音又传了来。
  “是她。”皇甫曜坦言。
  “你认真的?”聂兰问,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尖利。
  皇甫曜皱眉,强调:“只是带个女人渡假而已,你以前不是也不管的吗?”
  聂兰听他这么说,心稍稍安了一下。深知儿子的脾性,如果再追问下去,怕是又要烦了。便叮嘱:“好好玩,公司妈会帮你看着。”
  “嗯。”皇甫曜应着挂了电话,转头对上乔可遇的眼睛。他唇角勾起笑,问:“醒了?”
  “嗯。”乔可遇点点头,然后坐起来,将衣服穿好。
  门也正被敲响,冯嫂过来请他们下去用早饭。
  两人下楼时老太太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正在摆弄首饰盒,红色的绒布上都是有些古朴的首饰。
  “来,丫头,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她见两人下来,朝着乔可遇招呼。
  乔可遇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并没有上前。
  “看看这个镯子怎么样?我年轻时最喜欢的。”老太太拉过她的手,将一只墨玉镯子套到她手上。
  “不用了外婆,您这个太名贵,我一向粗心,弄碎了就太可惜了。”她拒绝。
  “唉,这些都是死物,我送也不过就是表达个心意,哪有名贵不名贵之说。”老太太不由分说,直接将镯子给她套进了腕子。
  “这……”乔可遇脸上为难,求救地看着皇甫曜。
  “看他干什么,又不是给他的。走,咱们去吃早饭。”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便往餐厅去了。
  老太太大概真的当乔可遇是孙媳妇了,她可是皇甫曜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不管年轻人心里怎么想的,她反正是高兴。吃饭时都一边盯着乔可遇笑一边点头,弄得乔可遇特别不自在。
  饭后皇甫曜带乔可遇到山上走了走,四周果然都是果林,好多工人都在忙着采摘。皇甫曜挑了两个鲜红的大果子到泉水边洗干净,递了个给乔可遇。
  “皇甫曜,你能不能和你外婆说清楚?”她没有接过果子,手摸着腕间的墨玉镯子说,只觉得这东西烫手。
  “说什么?”皇甫曜笑,故意装傻,其实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和氛围。
  乔可遇不回答,只是看着他。她不爱他,所以并没有想过要有什么结果。但是无意间听了早晨的电话内容,比起被鄙视,她觉得站在了不是自己的位置上,对上老太太的目光更让她无地自容。
  皇甫曜似乎有些懂了她的坚持,说到底还是没想过要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便在她的目光下渐渐收敛笑容,面容甚至有点冷,他说:“乔可遇,你能不能不要每件事都这么较真?”
  乔可遇回视着他,也觉得自己这样特没劲,但是她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她将目光别向远处,咬着唇,不说话。
  皇甫曜突然觉得心情莫名烦燥,偏偏身上的手机又突然响起来。他气得将手里的果子掷到地上,掏出手机:“喂。”声音明显不好。
  那头楞了楞,但还是赶紧报告:“大少,罗小姐自杀了——”
  


☆、083 给我的时候痛快点

  “大少,罗小姐自杀了——”
  乔可遇虽然听不到电话内容,却看到皇甫曜的表情一凛,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交待几句后才挂了电话。
  “怎么了?”乔可遇问。
  “罗桑那边出了点状况。”他看向远处回答,不过眼神中并没有焦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乔可遇看着他的表情不太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罗桑与皇甫曜而言应该是很复杂的存在,这世间的很多事都不是简单的黑与白、对与错能判定的,皇甫曜与罗桑之间应该更甚,所以她选择一贯的沉默。
  半晌,皇甫曜才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乔可遇说:“我们要回去了。”
  本来是想躲几天清静,但看来并没有清闲的命,只能回去面对。
  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累。
  “嗯。”乔可遇点了点头,原本也不是她要的,现在走与留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
  皇甫曜则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乔可遇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后,与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地朝着山下走去。
  进了三层小楼的院子,皇甫曜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匆匆与外婆道了别,便带着乔可遇离开了。
  车子出了大院一路飞驰,很快消失在人们的眼眸里。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她们才回到J市,皇甫曜直接将车开进了一家私人医院。
  这里位于外郊,环境清幽,费用昂贵,最重要的是保密性极强。乔可遇想,皇甫曜应该是早有准备。
  皇甫曜将车子开进停车场,然后下车,见乔可遇杵在里面不动,朝她使了个眼色。乔可遇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上去。
  进入住院部十二楼,守在门口的人见到他们,都恭敬地打着招呼:“大少。”同时也有点惶恐不安,这已经是罗桑在他们手下第二次出事了。
  “嗯。”皇甫曜应着推开病房的门。
  乔可遇知道自己这时候进去不合适,便也站在门外等着。
  罗桑已经抢救过来了,只是精神不太好。皇甫曜进去的时候,病床旁的点滴架子上还挂着血桨袋。她本来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听到动静才慢慢转过头,然后看到皇甫曜走进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大半个病房的空间相望了一会儿。皇甫曜的目光才移到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那里包扎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曜,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很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唇都是纯白了。说话间,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
  皇甫曜不说话,目光转回她娇泣欲滴的脸上,只是盯着她,眸色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
  “曜……”罗桑见他不说话,也不上前。只是盯着自己,在他的眼神下心里打鼓,踌躇地再次叫着他。
  “想出国还是继续留在国内?或者等这件事平息后,去个偏远的城市嫁了,想要多少嫁妆我都满足你。”皇甫曜看着她说,声音里带着冷酷无情的味道。
  说到底,只是想早点摆脱她,一如想急于摆脱年少时期的那个梦魇。
  罗桑眼里辗转欲滴的泪还挂着,嘴里含着无数委屈的话语,都被无情地堵在这一句话里。说了那么多,只是让她意识到,她与他再无可能。
  罗桑的眼眸骤然冷了一下,那是恨。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皇甫曜造成的。他却可以过得潇洒,只想扔一点钱就打发自己?
  罗桑接受不了,努力了那么久,心机算尽,如果仅仅只是得到这个,她又怎么会甘心?几乎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她猛然坐起来,赌气地动手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
  皇甫曜看到她的动作,眼睛急跳了一下,看到红色的血液转眼便蜿蜒了整个手背,他阻止地叫道:“罗桑——”是疯了吗?
  只是话音未落,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空药瓶朝他掷了过来,皇甫曜下意识偏头躲过,那只空瓶子便哐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皇甫曜没有回过头去看地上的情况,只是扫了一眼地上从针头滴出来的一小滩红色,还有罗桑手背上的情况,他上前去按床头的呼救器。
  门外守着的人与乔可遇听到动静,快速地打开门,察看里面的动静。
  罗桑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却还在耍着小性子,拼命的推着皇甫曜,阻止他去按呼救器。目光越他的肩头正看到乔可遇。她身上还穿着家居服,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纯白色的手工西装,领褶、肩袖、处都用淡金色的丝线勾勒,有着繁杂而华丽的线条。
  不用细看,她便知道那是皇甫曜的西装,很显然,是皇甫曜带她来的。自己自杀的时候,说不定两人正在风流快活,否则皇甫曜也不可能现在才到。
  不甘再次涌上胸口,她不顾自己的伤口,用力环住皇甫曜的脖子,眼里淌出眼泪,哭泣地嚷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曜,我爱你,如果没有你,我宁愿死,宁愿死。”
  “罗桑,你先放手,放手。”皇甫曜拽着她的手臂,又怕她弄伤,心也被她闹得烦燥。
  罗桑却不肯放手,甚至过份的用唇强行压上皇甫曜的唇。他们曾经美好过,她相信只要皇甫曜碰过自己,便一定会回心转意。
  乔可遇站在门口,只看到皇甫曜的背影,看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罗桑的手上的血迹沾染在皇甫曜背后的布料上,四片唇紧紧地粘在一起,她逃避地别过脸去。
  罗桑的余光看到乔可遇的表情,眼神中露出一闪而逝的得逞笑容。只是唇角来不及扬起,下一秒,已经被皇甫曜粗暴地扯了下来,失去支撑的身子跌回床上。
  “你闹够了没有?”皇甫曜阴沉着脸看着她,脸上的线条凛冽的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曜……”她委屈的咬着唇,眼里的泪便淌下来。她只是想要证明,证明皇甫曜心里还有自己而已。
  皇甫曜不理她,倾身按了呼叫铃,没一会儿走廊里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麻烦请让让。”乔可遇与那两个人正堵在门口,她转身想退出去,却发现门外站满了人,只好往里面挪了挪。
  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冲进来,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看热闹的人,皇甫曜就阴沉着脸站在床边上。
  医护人员都认得他,没人敢惹,绕过他给罗桑处理伤口,她却不肯配合。
  “别管我,让我死好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楼家也觉得我丢脸,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好更。”血桨袋的血桨在地上凝聚了一地,她披头散发地闹着、叫嚷着。
  她这洒泼的样子根本让医护人员近不了身,他们又都忌惮皇甫曜在场,不敢来强硬的。
  皇甫曜被闹得心烦,拔开众人上前去,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将她死死压在住。
  “让我死!让我死!”罗桑却挣扎得更厉害,指甲不小心划了皇甫曜的脸一下,给带微微的刺痛。
  这下把皇甫曜真惹毛了,他手脚并用地将她扭动的身子死死压住,动手便去拆她腕子上缠着的绷带。一边拆一边阴狠狠地说:“想死是不是?那就再割一次,当着我的面割,割深一点,别让人有机会抢救过来,免得一次次割,一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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