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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只做不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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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皇甫曜却看着她笑,眼睛里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看着她,却在向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给我扔。”他在证明,他没有开玩笑。
  那些人已经将陶家母女的大半个身子推出窗外,两人吓得尖叫。
  “不,不可以——”乔可遇吼,心都快跳出来。
  尽管她也恨陶瑶母女,但是现在是法制社会,纵使他们再有权有势,杀人也是犯法的。而且由他们亲自动手,她始终接受不了。
  “那你是要原谅她们?”他问她。
  乔可遇沉默,她无法原谅。但是这样的报复方式,她始终接受不了。
  “还是无法原谅是不是?那就让她们死。”皇甫曜说,已经是示意那些人继续动手。
  乔可遇想过去阻止那些人,皇甫曜却拽着她,提醒:“乔可遇,她们可都是你的仇人。”
  乔可遇也推着他说:“可是你也不能草芥人命,杀人是犯法的。”
  这话听在皇甫曜耳朵里,意思却不一样。果然,她对从小欺侮她们母女的陶家人都可以原谅,却始终对自己苛刻。
  心不由发凉,冷着声音命令:“扔。”
  那一声扔在乔可遇的耳边回响,仿佛带着余音一遍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开启的窗户边,寒风习习地吹过来。
  “不,不要啊,可遇,看在你爸的份上,看在瑶瑶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陶母脚已经离地,手死死地抓着窗户,脸色吓得煞白,掉着眼泪求饶。
  “乔可遇,你这个野种,有本事你就真的叫他们扔我下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咒你不得好死——”陶瑶半个身子镂空跌出去,脚悬空着,叫骂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过来,被寒风呛得直咳。
  那些人听命行事,似乎真的天不怕死不怕,听到要杀人的命令眼睛都没眨过,将人一点点往。
  皇甫曜站在她的面前,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看不出丝毫动摇。
  他这是在逼她!要么释怀,要么就一起毁灭,但是他不懂,这不是打开心结的方式。
  “我原谅,我原谅还不行吗?”她看到那个抓着陶母脚的一只手松开,她身子却极速地掉落下去——最终她受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崩溃地大吼。
  她受不了,她是真受不了。她怕皇甫曜真的把陶家母女扔下去,她尽管恨她们,但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他杀人。
  抓着陶母的人听到她的吼叫,已经快速地捞回陶母,她人已经吓理昏厥下去。那个抓着陶母的人,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
  皇甫曜却不肯放过她,他抓着她发抖的身子,逼着她看向自己问:“那你原不原谅我?”
  乔可遇低着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只要他别干违法的事。亲眼看到杀人,她真的受不了,她承受不住。
  “那好,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
  


☆、106 因为我爱你,乔可遇!

  106因为我爱你,乔可遇!
  “那好,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他得寸进尽,这才是他的目的。
  乔可遇闻言身子微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一股无力地感袭上心头。皇甫曜果然还是皇甫曜,他从来都没有变过,选择的从来也都是这种解决方式!
  “皇甫曜,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不管是陶家母女还是他,哪个人值得她付出自己的自由,付出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与希望?
  皇甫曜盯着她眼睛,明明看到里面的决绝,却仍然固执:“你不答应,那我们就一起毁灭。”他脸上的线条那般鬼斧神凿般的锋利,没有半分退让或迟疑。
  “你这个疯子。”她怒骂,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个人竟然是这样的偏执。
  “那你就当我疯好了。”他也觉得自己快疯了,快要被这种想要靠近,而又无法靠近的距离感逼疯了,他们仿佛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
  乔可遇却觉得已经跟他说不通,挣脱他嵌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陪他胡闹,转身便要往外走。
  他却挡在门口,看着她说:“我说了,要你来当目击证人。”他将这个机会送到她的面前,看她到底会不会心软,会不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里去。
  乔可遇闻言怒极攻心,扬起手中的包一下子砸到了他的脸上:“皇甫曜,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吼到后面时声音已经消匿下去,她躬着身子慢慢地蹲下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最后头埋在臂弯里已经泣不成声。
  她已经很累很累,撑到身心疲惫,满目伤痕,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皇甫曜也不躲不避,就这样生生挨了她那一下子,皮包的边缘划过俊美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他却不觉得痛,那双眸子里只有乔可遇缩在那里,无助到快要崩溃的身影。
  皇甫曜慢慢蹲下身子去,抓着她的手臂,问:“到底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乔可遇仰头,眼里蓄满的泪水被分割成一块块的细碎的光,映着皇甫曜的容颜。他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眼底深埋的情感如此狂狷地攫住她。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却摇头不敢深想下去。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摇着头后退,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但是皇甫曜却不想她逃避下去,也不想自己逃避,他抓着她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吼:“因为我爱你!乔可遇,我爱你!”
  是的,因为爱,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留住她。因为爱,所以迟迟割舍不下。因为爱,才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即便互相折磨,也也舍不得放手。
  是他傻,一直以为不懂为何嫉妒,只是一味的伤害,以至于到了今天幡然醒悟时,已经无力挽回。
  乔可遇整个人却呆住了,她眼睛圆瞪,盯着他的眸底映着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他控制自己,只是因为霸道惯了,都是他的大少爷脾气作怪。即便后来的变得耐心与包容,也不过是因为有了宝宝。
  就像自己一样,琛哥哥不在了,她没有情感依托。那时候却发现有了宝宝,即便他的到来是个意外,即便他不是爱情的结晶,但是因为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她总是因为心存不舍而犹豫不绝。
  然后妈妈回来了,她不想看到妈妈失望的眼神,所以她找到了留下宝宝的借口。即便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中意的,她也想将就下去。
  但是这些,从来都与感情无关。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她也以为皇甫曜对自己好,囚困着自己也都是基于宝宝的原因。他要这个宝宝,所以一切都在为宝宝考虑。
  但是他现在居然说爱。
  他是谁?
  他是S市堂堂的皇甫大少,皇甫集团的决策人,风流成性,玩女人出了名的皇甫曜。可是现在他居然抓着她的手臂,告诉她,他爱她。
  他居然爱她!
  乔可遇自己一定听错了,不然便是上天与自己开得玩笑。真的很荒唐、很可笑,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可是她却又笑不出来,唇扯动了下,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落在唇瓣上,又咸又涩的感觉晕染进口腔。
  皇甫曜看着她伤痛的眸子,唇一点点凑上去,慢慢吻上她的眼睛,她脸上的泪,她的唇……
  他也是不甘的,不甘承认爱上她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倔强的,自私的,只会让他生气,让他愤怒,不懂得讨好自己,又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就是爱了,所以才会每每失控,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所以爱了便是爱了,他不喜欢的女人都可以绑在自己身边,何况是喜欢的。
  “小乔儿,不要离开我。”他的唇触碰着她的唇,这话说得甚至带着一丝隐隐的乞求味道。
  乔可遇却如梦初醒,垂着眼睛睁开,撞进带着狂狷情感的眸子里,还是猛然推开他:“不,不,你怎么可能爱上我?”
  他们之间的关糸已经够混乱了,所以她下意识地拒绝接受!不相信他那些关于爱的话语,拒绝再听,再看。
  因为排斥他,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下意识反应。
  “为什么不可以?”他看着她逃避,手抓着她的肩,手掌用力的要捏碎她似的。
  乔可遇吃痛地抬起眸子,迎入他眼里露出的情感,那样坚定,似乎从不迟疑。
  可是她的大脑却很乱,她想到初识时莫名其妙的**,想到他的逼迫,想到他说让韩少琛死不得安宁,想到他抱着自己时,贴在耳边有力的心跳,想到寒夜中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温暖怀抱,想到他唇着自己的肚子皮说:宝贝儿,爹地爱你。然后是妈妈滚下楼梯的画面……
  许多影像在恍恍惚惚地晃来晃去,几乎要挤爆她的脑子。腹部也传来不适,如针扎似的疼,让她蹙眉,手下意识地抚上去。
  “哈哈,真没想到,堂堂的皇甫大少居然爱上一个野种。皇甫曜,她是野种,她和她妈一样都是贱女人,你爱居然爱她,那你比他们更贱。”陶瑶张狂的笑声穿透室内的凝结,那嘲笑一字一句地针对皇甫曜。
  他有权有钱又怎么样?他是S市所有女性肖想的对象,梦中情人又怎么样?到头来居然栽到一个野种手里,还是个不肯接受他的野种。
  她觉得痛快,很痛快!
  逮着陶瑶母女的两人还站在窗边,一时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还在楞楞地看着皇甫曜。
  他们跟随皇甫曜多年,干得可以说都是最见不得人的事,所以看到的几乎都是皇甫曜最阴暗、狠绝的一面,谁又何曾想到,他也有如此情深、爱殇的一面。
  尤其是抓着陶瑶的那人,听到陶瑶的咒骂才回过神来。
  “皇甫曜,乔可遇,我不怕死,你们不要我好过,我就拉你们的孩子给我陪葬。”此时的陶瑶接近疯狂,牵制她的人没想到她还会反抗,醒过神来时她已经脱离他的牵制。
  窗户离他们蹲坐的地上并不远,转眼陶瑶的扑过来。
  未及反应,皇甫曜只直觉地放开乔可遇,伸腿扫过去。陶瑶的脚下遇到阻力,身子失衡地跌下去,头直接磕到了地上。
  同时乔可遇下意识地避开罩过来的阴影,终究没有被陶瑶砸中,可是用劲过猛,只觉得肚子一阵痉挛。她捂住肚子,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啊——”陶母看到女儿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大叫着便要冲过来,却被逮住自己的人按住。
  “小乔儿。”皇甫曜则看到乔可遇趴在地上不动,紧张地叫着她上前扶起她,看到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疼得额际已经渗出准汗。
  “小乔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一向那些冷静的、残暴的、或腹黑的面具全部卸除,留下的只有一脸惶恐与紧张。
  乔可遇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吃力地发出几个字:“宝宝…医院……”
  她虽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是她知道是宝宝出了问题。
  皇甫曜这才恍然回神,抱起她便往跑。
  客厅的人看到皇甫曜从房间里跑出来,还没弄清什么情况,他便已经狂奔了出去。
  皇甫曜将乔可遇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引擎,一路疾驰,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照闯不误,弄得路面交通一度瘫痪,幸而他们还是并没有再出现别的意外。
  车子吱地的一声停在医院大楼前,此时的乔可遇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已经痛得不能言语,接近失去意识。
  “小乔儿,撑着点,宝宝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皇甫曜说着将她从车上抱下来,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自己,急步便往急诊室里跑。
  路过大厅时,身着迷彩服的汪兵韬正从电梯下来,身上沾了几块还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送训练受伤的同事过来。
  不经意的侧眸,正从皇甫曜的臂弯中,看到乔可遇的脸……
  ------题外话------
  呜,周末,亲爱滴们懂的,不解释,遁~
  


☆、107 你要囚禁我?

  路过大厅时,身着迷彩服的汪兵韬正从电梯上下来,身上沾了几块还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送训练受伤的同事过来。
  不经意的侧眸,正从皇甫曜的臂弯中看到乔可遇的脸。她虽然穿着颜色老旧的羽绒服,头发披散,但是那张清丽的小脸,他一眼便可确定是乔可遇的,神色不由骤变。
  抬头看到抱着她的人正是皇甫曜,面向自己的侧脸上带着一道血痕。心里的预感更加不好,抬步便要跟着皇甫曜慌乱的脚步跟过去。
  “汪兵韬。”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同时手臂被人抓住,他侧目看到其它的同伴的脸,方才如梦初醒。
  “怎么了?”拽住他的同伴担忧地问,很少见他有这种神色。
  “没事,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你们先走,我去看看就回。”简单地解释,脚下已经追着皇甫曜的脚步去了,并不给人多问的机会。
  汪兵韬寻着皇甫曜的方向追过去,然后在走廊尽头拐角处找到一间急救室。他过去的时候,乔可遇已经被送进了去。
  皇甫曜倚在外面的墙上抽烟,脸上的表情也没了平时惬意闲适,显得有些凝重。他的心不由也跟着下沉,又将视线调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隐隐觉得不安。
  不过理智尚且在,现在并不是追究皇甫曜的时候,他需要尽快了解乔可遇的情况。转身原路折回去,顺便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
  “方院长你好,我是汪兵韬。”电话接通,他先表明身份。
  那头听到这名字先楞了一下,然后才出声:“汪少,您好您好。”显得非常客气,甚至有些诚惶诚恐,不等他发问,就说:“你亲自送过来的同志我已经安排到了8楼特护区,您放心,我们会尽心照顾,一定让他早日康复。”
  “谢谢方院长。”汪兵韬道谢,然后进入正题:“不过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您说,您说。”方院长连忙应着,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口吻。
  开玩笑,他可是A市市长的儿子,最年轻的陆军少校。有这样的家世,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有机会自然好好巴结。
  “那麻烦你帮我问问,一楼急诊室里有位刚送来的,一名叫乔可遇的女病人,我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汪兵韬说。
  那头一听这个名字就楞了,这不是皇甫曜的女人吗?她刚被送进来时,自己便被第一时间通知了,更何况是皇甫大少亲自送进来的,所以他也在特别关注。
  但是她跟这位汪少怎么牵扯上了?
  “汪少……”两相权衡,他还真有点为难。
  毕竟皇甫曜也是J市惹不起的人物,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呃,到时候别弄自己里外不是人才好。
  “我与她是朋友,只是皇甫大少在,我有些不方便过去。只是出于关心了解一下她的情况而已。方院长,这没什么好让你为难的吧?”他进一步说,言下之意是让他不必将这件事想得太过复杂。
  那方院长则心里苦笑,他都说自己不方便了,这事怎么可能不复杂。不过两边他也都得罪不起,只好老实回答:“汪少,我也不瞒你。那位小姐是怀孕了,有些流产迹象。”
  “什么?”汪兵韬这次的脸色又变了变,已经与刚才的担忧不同,而是震惊,或许还有别的情绪,只是他一时还没有理清。
  脑子只有刚刚接收到的讯息:
  乔可遇怀孕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逃?皇甫曜不要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差点流产?各种念头涌上来,也都只是猜测,根本理不清。
  甩甩头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收敛心神,又问:“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方院长没回答,桌上的内线就响起来,他点了接通键。
  “院长,那位乔小姐已经脱离危险,大人和宝宝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宝宝的情况还不太稳定。现在已经转去了特护病房,皇甫大少也跟了过去。”那头负责急救的医生给方院长打电话,声音清晰地又透过话筒传到了汪兵韬那里。
  “好,知道了。”方院长应,然后挂了电话。对着耳边的话筒喊了一声:“汪少?”他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
  “谢谢。”汪兵韬也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彼时,乔可遇已经转入病房,皇甫曜守在病房前,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床头挂着点滴架。即便是昏迷,眉都是微蹙的。
  医生说这个孩子生命力很顽强,不然这种三番两次的折腾法,早就掉了。不过现在还是很危险,今天差一点儿……他不敢再想下去,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摩擦着,唇慢慢在她的肌肤上亲吻。
  “宝贝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和妈妈都要好好的。”
  嘴里呢喃着,居然感到手掌下的肚皮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是他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皇甫曜眼中惊异,意识到这可能便是书上说的胎动。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慢慢退开一些,抬手慢慢摸上去。
  肌肤的温热传来,竟让他的手掌有些忍不住地发抖。半晌,他感觉到孩子又动了一下,这便是生命的神奇吗?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宝宝,你感觉到爸爸了吗?”他轻问,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但孩子却没有再动,其实这个月份胎动并不算频繁,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手掌紧贴在她的衣服下小腹,半晌,确定宝宝不会再动。才起身在乔可遇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小乔儿,我感觉到宝宝,他在踢我。所以你坚强一点儿,坚强一点儿……”一定要将宝宝平安地生下来。
  门外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他回眸望过去,看到汪兵韬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皇甫曜待看清来人时,狭长的眸子微微地眯起,透出一丝防备。
  汪兵韬则手插着裤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然后站在门边,眸色沉沉地盯着他,还有床上还未曾醒来的乔可遇。
  皇甫曜的手则从乔可遇的小腹上移开,然后小心为她盖好被子,才站起身子迎上汪兵韬的目光。
  两个男人便隔着满室的寂静,目光在半空中相接在一起,虽不曾说话,却是一瞬间火花四溅。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敲,接着门被打开,一个端着药品的护士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况怔了一下。
  皇甫曜使了眼色,示意她过来帮乔可遇换药,自己则抬步往外走。
  汪兵韬也看了一眼乔可遇,她仍没有醒来的迹象,并不想打扰她休息,便也跟着皇甫曜的脚步出了门。
  皇甫曜就站在病房门口,背倚着墙壁给自己点燃了支烟,那样子像在等他。问:“汪少过来,有何贵干?”这话不但防备,而且含着不善。
  汪兵韬对乔可遇的心思,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他从前不喜欢乔可遇时,尚且不准他染指。这会儿确定自己的心意,更加不会允许别人肖想。
  “我好像警告过你,如若待她不好,定会让你后悔。”汪兵韬回答的也一点儿不客气。
  部队的训练很严酷,有时累得连想念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但若是有心,那个人的影子便会无孔不入,无时无刻不会闪现。
  当然,他对乔可遇的感情没有这般浓烈,但是离开这么久,她羸弱的样子仍然映在自己脑海里,让他今天能一眼便可认出,也足以说明他的在意。
  他汪兵韬在意的人,又岂能让人一再伤害?
  “她是本少的女人,我待她好与不好,与你都没有关糸。”这话狂,也是皇甫曜一贯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他很讨厌别的男人介入自己与乔可遇之间。这原本便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三个人插手。
  “皇甫曜,你能困住她的人,但能困住她的心吗?”汪兵韬问,那口吻有多了解乔可遇似的,对皇甫曜而言简直是刺激。
  “那又怎样,至少她现在是在我的身边,而你,连她的手指头也别想碰一下。”他嗤之以鼻。
  心里却在心里猜测,汪兵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与乔可遇一直有联糸?还是说乔可遇今天的逃跑,原本便是与他约好的?
  而汪兵韬也从他的话里确认到一个信息,乔可遇果然还是不想待在皇甫曜身边的。想到几个月前那次失败的逃离,羸弱到令人怜惜的模样。
  尽管她百般不愿,却终逃不出皇甫曜的手掌。想到那次失败,便让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你有本事,就囚禁她在身边一辈子。”汪兵韬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皇甫曜回望着他的眼神却带着轻蔑,仿若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人有时候爬得越高,顾及便会越多,汪兵韬家里的权势是大,但是最惧怕舆论的力量,只要运用得得当,便能束住他的手脚。
  而此时的皇甫曜自信,没有任何人能让乔可遇离开自己。但是却忘了是人便有弱点,包括他自己。
  “走着瞧。”汪兵韬也不跟他多费口舌,瞧了病房一眼,乔可遇仍没有醒来。
  抬步,离开。
  皇甫曜仍保持那个姿态站在那里,看着他一点点地消失,指间的香烟冒着袅袅烟气,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声音低沉,倒也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大少,宝丽区的工地出事了。”那头张特助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他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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